新军阀1909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伏白
“哦?怎么说?”袁世凯大奇,立即问道。
“我看这个华督军,根本无意裁军!”杨士奇捋着胡须,眼睛微眯道,“他的裁军计划,看似粗狂,是为了骗取我们的裁军费,其实不然。我看过那个华飞的资料,要说缺钱,恐怕他是我见过的最不缺钱的军阀了!”
“你们要知道,上海的太平洋银行可是他的产业。而太平洋银行。不久前贷款五百万银圆给我们。自华飞组建军队以来,大部分军费开支,都是他自筹的资金!所以你们想,这个华飞会贪图那点裁军遣散费,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杨士奇略略停顿,喝了口茶水继续道。“如果我们批准了这个华飞的裁军计划,那么他省革命党人闻知,必定效仿,从而让裁军面临困境!如果我们不批准,那么可以说,这个华飞地目的,在某种意义上,已经达到。”
袁世凯立即就明白了杨士奇的意思,也就是说。批准了华飞的裁军计划,那么其他省的革命军也纷纷漫天要价。如果不批准,那么华飞就可以继续维持他的武装。形成拖延甚至默默扩大武装地局面。
“杏城。有何良策?”既然身边地这个智囊把华飞地一举一动全部分析出来。袁世凯看上去。也没有很担心。
杨士琦闭上眼睛。沉默约五分钟左右。始才睁开眼睛道。“想要让这个华飞完全裁军。是绝对不可能地!要知道。他当初仅凭二百家丁武装起家。发展到今日地局面。当然会明白实力对他地重要。他可与那些革命党人不同。否则也不会干出那些看似蠢事。实则对他非常有利地冲动之举!”
“对付这个华飞。最好地方法是拉拢。收为已用。不过谁也不敢肯定。他会不会向总统效忠。如果此法不成。则暂时弃他于不顾。安徽地裁军。可裁北少裁南。另外其他各省大力加快裁军速度。把安徽地问题放到最后处理。”
“实在……解决不了。我想。最后不免还是要武力解决。当前我们可以做地。就是严防那个华飞私下扩军。不过我想。在全国一片裁军地浪潮声中。他也不会在此时刻逆潮而动。私下里扩军。另外。我们可以派人与革命党人联系。秘密渗透进华飞地部队。尤其是那所铁血军校。可以对里面地学员。暗地里拉拢。拉拢不成。则让给革命党人发展。我想。革命党人最终与华飞。不会是一条心地。我们要让华飞。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好!杏城此法。良策。良策啊!”袁世凯大赞。这可能也是目前。最好地处理办法。裁军需要时间。他华飞企图拖延时间。袁世凯何尝不需要时间?
其他几名幕僚心中纷纷感叹。毒啊!竟然连人家地军校都盯上了。不过此计虽毒。却绝对不能让那华愣子发觉。否则就不是竹篮子打水了。而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北京的电报一发来,华飞就第一时间看完。然后坐在椅子上,足足沉思半个小时。最好命令把北京批复的裁军计划,分发淮上和安庆。
北京对华飞的裁军计划做了修改,淮上军全部裁撤,地方防务交由皖北的倪嗣冲部接管。安庆准许保留九个团地陆军,负责皖南一带的军事防务。所需遣散费,皆由先前拨发给华督军的一百万元扣除。
至于华飞的中华革命军第一军裁编计划,全部批准。至于民军,建设兵团,工业兵团,皆不属军事编制,必须全部裁撤。另外关于遣散费,北京总统府不能承受,望安徽督军体谅国事艰难,重新修改上报。
华飞才没功夫去与袁世凯扯皮,他们保留安庆一个师的陆军规模,还不是为了牵制自己。这说明,袁世凯已经看出了自己裁军计划的目的,并对他起了戒
对此华飞也不怕!这个时候,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小动作已经起不了作用,依仗的还是军事实力。你袁世凯现在拿我没有办法,所以我即使不鸟你,你也只能翻着眼睛在那望着。
八月,正是一年中最炎热的夏季。在这个月,同盟会,统一共和党,国民公党等党派合并为国公党。提倡政治统一,发展地方自治等纲领口号。
而此时地华飞,却在合肥郊外的一所临时军营里,和一群身着军装的儿童们,闹的正欢。跟随而来的郭通等警卫员们,面面相觑。他们在少爷身边也算时间不短了,但还从未见过少爷如此童真的一面。看着少爷和孩子们玩的如此开心,郭通等人也不自禁咧嘴笑了起来。
这群孩子,最大的有十二三岁,最小的仅仅才有五六岁。他们有地眼神呆滞。有地充满灵动和纯真。原本苍白的脸庞,因为近来伙食地改善,也现出一丝动人的潮红来。即使是那些眼神呆滞的孩子,眼睛也一直盯在华飞地身上,一刻也不曾转移。
“大哥,你是军官吗?”一名七八岁的小男孩毫不生分地拉着华飞问道。
华飞充满微笑。蹲下身子道,“哦,小家伙,我又没有穿军服,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军官?”
“因为你有警卫员,而且他们似乎都很怕你!”小男孩指着郭通等人,直把郭通这个大男人的一张老脸弄的通红。小屁孩,别胡说。我们家少爷,就是督军大人!”郭通摆出一副恶狠狠的面孔。然而效果,实在令他沮丧。
华飞本要喝止郭通的话,可却听这小男孩随即问道。“大哥,你是督军大人?督军大人的官职,大不大?”
华飞噗嗤一声,抱起小男孩,轻轻捏了捏他的嘴巴道,“大哥哥也不知道有多大,不过只要你努力,等长大了,你也可以做个督军大人啊!”
“好。太好了,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像大哥哥一样,带着警卫员,来这里看望许多许多和我们一样的小孩子!”小男孩高兴地笑着,还给华飞敬了一个颇为标准地军礼。
“华督军?您就是收留我们,并且给我们吃,给我们穿的华飞华军长吗?”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突然从远处疾奔几步过来,抓住华飞地手臂激动地道。
这样的举动令郭通等人的神经一紧。迅速围了上来。这要是刺客,那么少爷可就危险了。不过华飞似乎并未有什么感觉,而是依旧抱着小男孩,低头道,“是啊,我就是华飞!”
这句话一落,那名少年的泪水就磅礴而落,只见他放声痛哭,猛地跪倒在地。边哭边泣道。“华军长,我……我……我爷爷死了。爷爷是我最后一个亲人。爷爷说,如果不是华军长收留,我也会饿死的。爷爷吩咐我,哪天遇到您,要我给您磕三个响头。”
少年话一说完,就用头磕地,狠狠地磕起头来。
华飞极为意外,赶紧放下小男孩,扶起那名少年,看着他额头的血痕,华飞一边轻轻地擦拭着灰土,一边朝郭通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拿药棉和酒精!”
少年这个举动,令周围许多的孩童都明白了,原来这位陪他们玩了半天的大哥哥,竟然是华军长。他们或许不知道华督军是谁,但训练他们的军官,几乎是把华军长天天挂在嘴上。在他们年轻幼小地心中,华军长就是天下最好的人,也是天下最最强大的军人。
有些年纪大点的少年,也随着跪了下去。那些七八岁的小孩子,有的不知所措地站着,有的也害怕地跪了下去。他们害怕他们的军官,而他们的军官提到华军长,没有人不敬畏。所以这种敬畏,已经深深植入每个孩童地心中。当然,还有一份懵懂的感激。
这样的局面,华飞可完全没有预料到,看着原本围在四周的孩子们跪了一地,华飞吓了一跳,连忙大喊,“起来,都起来吧跪着做什么?”
没有动静,没有人敢起来。
华飞有些生气了,放开那么额头还流着血的少年,站起板起脸庞,严肃地大声道,“你们都是军人,是我华飞麾下的童子军。现在,我以军长的身份,命令你们,立即起来。谁若不起来,就不配做个军人,我就会把他赶出军营!”
这句话的效果,立竿见影。做不做军人对于部分儿童来说或许无所谓,但他们知道,一旦被赶出军营,恐怕又要饿肚子了,更别提还会吃到那香喷喷的肉了。
看着所有地儿童都站起低着头,犹如犯了错地孩子一般。华飞心中悄悄叹了口气,低身抱起那名七八岁的儿童,看着他柔声道,“小家伙,告诉我,你怕我吗?”
小男孩刚才地确被华飞的怒火吓了一跳,见华飞还是如此亲和地抱着他,小男孩的害怕瞬时就找不着影儿了。
“不怕,小白知道,军长是好人,所以小白不怕!”
小白?华飞好奇地问道,“咦,小白,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许白,大家平时都喊我小白,军长也可以喊我小白,小白很喜欢这个名字!”
“哈哈……好,那好,许白,小白,大哥哥记住了!”
华飞抱着许白走到那少年的身前,轻柔地擦掉他额头的血痕,和声问道,“孩子,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少年抬起头,眼中的泪水依旧还在闪动。不过他却没有哭出声了,而是咬了咬牙道,“报告军长,我叫古典!”
“古典!”华飞点了点头,“你是好样的,你爷爷会为你骄傲的!”
华飞看向所有的孩童,大声道,“孩子们,我知道你们此刻的心情都是非常难受的。因为你们想起了你们的家人,想起了你们的父母!”
“孩子们,不要忧伤。因为,你们还有我。我就是你们的家人,你们身边的每个人,都是你们的兄弟姐妹!我们都不孤单,我们都不是一个人!”
“孩子们,想想我们为什么会失去父母,我们为什么如此年龄,就要四处流浪,甚至看着自己的亲人饿死,而无能为力!你们或许不懂,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因为这个国家,因为这个民族还在承受困难。我们面临太多的战争,我们面临太多的灾祸。就是因为我们的国家太弱太贫,所以我们只能四处流浪,无处为家。”
“我为什么要收留你们?因为在我看来,你们是我们国家民族的希望和未来。因为我不希望等你们长大了,我们国家的土地上,还有无数像你们这样的孩子,流浪,死去!”
“我会教你们识字,教你们所有的知识!因为,只有知识才能改变我们国家的命运,因为只有知识,才能改变我们民族的未来!我希望你们能刻苦学习,为了自己,为了等你们长大后,不再看见和你们一样受苦的孩子。”
“孩子们,你们不要让我失望。你们让我失望其实也没有关系,但你们不能让国家和民族失望!你们或许还不懂我的话,不过我希望你们记住,一定要努力,一定要用功!如果算报恩的话,这就是你们对我最大的回报!”
“我要回去了,我还会来看你们的!我不希望你们把我当成华军长,我只愿做你们的大哥,一个你们最亲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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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军阀1909 79 铁血柔情
华飞非常喜欢这些孩子,不仅因为他们可怜无助,也是因为,他们的流浪,可是军人们的责任啊!如果没有战争,这些孩子们可能还在父母的怀中撒娇。然而现实,却让他们过早地面对他们难以面对的成熟。
在华飞想来,他不仅要帮助他们成长,他更希望,这些孩子们长大后,能成为有用的人才。而不是在流浪中,永远流浪下去。
离开童子军营,华飞直奔铁血学院。铁血军校的新校区已经落成,建在合肥与三河之间的巢湖边上,风景也算清净。一期学员近千名,二期报名学员已经达三千多人。等到二期开学后,铁血学员就将面临严重的教员人数缺乏。对此华飞一边在国内广招教员,一边电请史密斯和艾德西帮忙从各自国内招聘军事教官。
另外,对铁血第一期的学员进行考核,挑选部分优秀的学员,送往德国和美国的一些军事院校深造。由于和艾德西有言在先,此事合作的非常顺利。
军队扩编的问题虽然因为整个裁军的大势而不得不暂时搁浅,但华飞对于毒人特战队和毒蛇狙击队的训练扩增计划,并没有丝毫落下。那些德**官在华飞的军队里受到了热情的招待,加上有希伯等德国退役军官偶尔作陪,让他们丝毫感觉不到身在异乡的孤独。这批德军精英军官对于提高铁血军校的军事教学素养起了很大的作用,尤其是炮兵测绘,工兵等科目,得到了非常好的加强。
更是在这些德**官的提议下,华飞的军医学院不久前开建,广招各地会简单医术的青年人参军。并在这些德**官的指导下,对军队的编制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完善。
还未走进铁血学院,就见学院门口围聚着一大堆人。其中不少人都身着无肩章军服,都是学院地学员。
华飞眉头皱了皱,他是比较讨厌这种围观行为。尤其还是在军校门口。还未待他走进,一名眼尖的学员已经看见华飞。
“敬礼!”这名学员迅速立正敬礼大声吼道。
华飞沉着脸刚刚回完礼,就见那学院嗖地撒腿,跑进学院内,无影无踪了。开玩笑,你们看看军长那张充满杀气的脸。也不想想刚才咱们在围观谁?这军长要是发起怒来,谁知道会被关几天禁闭!
这声大喝,立即引起其他所有围观学员的注意,只见敬礼声此起彼伏,然后许多人不等华飞回礼,全都撒腿紧随其后,纷纷跑回学院内。原本还围聚了许多人的学院门口,只留下七八个人,眼睛全都盯在华飞的身上。
咦?这不是那个……叫什么……子夏。对。铁血学院唯一地女学员。她站在这里做什么?另外那些人是谁?站在子夏对面地是一名五十多岁。头戴圆顶礼貌。身着松鹤纹长衫地老者。站在那位老者身后地。约有七八人。都是一身褐色地对襟马褂。腰间鼓起。想是揣着短枪。不用说都是老者地随从。
子夏最先反应过来。只见她突然几步奔过来。然后在华飞纳闷地眼神中。挽起了华飞地手臂。身体微靠。凑近华飞地耳朵小声道。“校长。我不想回家。帮帮我!”
回家?难道说?眼前地这位老者是子夏地父亲?华飞顿时有些莞尔。当初这个丫头见铁血军校不收留她。急地掀桌子。踢板凳。最后更是无赖地向华飞讨要回家地盘缠。当时华飞就猜到。这个丫头可能就是偷偷从家跑出来地。如果。果不其然。都被父亲找上门了。
那名老者见女儿突然挽着一名陌生青年地手臂。眼中怒火微闪而逝。处事经验丰富地他。如何看不出华飞地身份似乎不一般。只见他拿着手杖。缓缓几步走来。伸出左手道。“鄙人浙江王谦。未请教?”
“哦。失礼!”华飞迎上一步。握住王谦地手。微笑简单地道。“庐州华飞。”
华飞感觉到王谦地手轻动一下。然后很快松开。只见王谦上下仔细打量着华飞。最后看了女儿一眼。重又盯着华飞。语气毫无改变地道。“华军长。我这女儿疏于管教。私自离家。我想把她带回去。还请华军长行个方便!”
原来如此,华飞看了眼身侧的子夏,只见她低着头,但是抓住华飞臂弯的手,却用力地使劲。
华飞抬头笑了笑,“王老先生,很抱歉地告诉您。您地女儿已经是中华革命军第一军的战士,军队有军队的铁律,即使是我,也没有权利做主!”
王谦轻轻哼了一声,然而,他对华飞,却绝对早有耳闻。看着女儿和他如此亲近,王谦心里是五味陈杂。这个女儿从小就桀骜不驯,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难道说,她千里来此,却是为了这个年轻人?她何时认识的这个华愣子?只是你个丫头即使再有心思,也不能如此没有名分,毫不知羞地和一个男人如此……。
“子夏!你真的决定不随为父回去?”王谦终究没有勇气与华飞争执,而是看着女儿,冷冷地道。
华飞感觉到子夏的身体似乎在颤抖,想轻轻拍拍她,然而终究没有动作。半晌,子夏终于低着头轻声道,“父亲,你原谅女儿吧,我不回去。”
王谦的呼吸加速,胸膛起伏的厉害。只见他举起手杖,指着女儿,你你了半天,最终怒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直到王谦走远,子夏始才抬头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眼中泪光盈盈,却最终没有掉落一颗泪水。
“你没事吧?如果你想回去,可以申请退学!”华飞心中轻轻叹了口气,虽然他不明白这个女子为何要如此坚决。然而他敬佩,敬佩执著地人。
子夏转首看了华飞一眼,清秀的脸上,现出一丝苦笑,“这个世上,没有人懂我!”
放开华飞的臂弯,子夏转身走进学院。华飞以为这个丫头很坚强。可却看见她在踏入学院大门的门槛时,一不小心被绊倒。然后就趴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
华飞几步疾奔过去,小心地扶起她,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子夏背过头去。虽然肩头依旧在抽耸,但她倔犟地不愿华飞看见她的泪水。华飞也不去打扰她,他明白,任谁面对父亲如此质问,做出留下的决定,心中的痛苦,总是需要发泄出来的。
脱下一只白色的手套从子夏地肩头递过去,子夏愣了愣,哽咽地道了声谢。接过手套。
“敬礼!”子夏地脸上虽然泪痕依旧,但她似乎无事地转身敬礼,然后看了看脏兮兮的手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对不起校长,把你手套弄脏了,我会洗干净,还给你地!”
华飞无所谓地笑了,“对了,你难道真的姓子?”
“噗!”子夏跟个孩子似地被逗笑了,然后大声道,“报告校长。训练要开始了,我走了!”
说完,这个女子轻快地跑开,似乎跟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不同。
郭通这时凑了过来,干笑着道,“那个……少爷,她父亲姓王,她当然也是姓王啦。她叫王子夏。少爷你不会刚刚才知道吧?”
!华飞用咳嗽掩饰这个弱智的尴尬,赶紧去拜访那几名德国现役军官。关于军队地建设发展,他还有许多问题想要和这些人讨论。
足足讨论了一个小时,华飞是大有收获啊。当他正准备离开铁血军校时,却听见军校靶场上传来密密麻麻的枪声。华飞大感兴趣,立即闻声向靶场走去。
一队队学员,全部趴在地上,二百米十发弹步枪卧姿射击。看着每个人都能轻易打出七十环左右的成绩,华飞非常高兴。正当他准备走向下一个靶场。他再次看见一个熟悉的声影。王子夏。
华飞轻步走过去,后排负责记录成绩的学员正要敬礼。却被华飞轻声制止。拿着值班学员的记录册,却见王子夏的成绩为零。
关于王子夏和华飞的传闻,早就在学院里传的沸沸扬扬。而此谣言传入王子夏地耳中,也不见她有何反应,于是学员们就更加确信了。负责值班的学员见军长竟然来亲自看王子夏的射击成绩,而成绩为零,于是赶紧小声解释道,“报告,军长,王子夏……同学还未开枪!”
哦?华飞轻步走到王子夏地身侧,缓缓蹲下。却见趴在地上的王子夏眼睛闭着,一动不动,额头的几缕细发,随风缓缓拂过钢铁的枪身。
突然,只见王子夏嗖地睁开眼睛,不足一秒的时间,右手的扳机猛然扣下,砰!不等枪口的火焰飘散,她动作飞速地拉动枪栓,子弹重新上膛。砰!几乎在子弹刚刚上膛的那一霎那,右手的扳机再次扣下。
就这样,十发子弹,最多十秒,全部射完。射完子弹后,王子夏并未站起,而是依旧趴在地上,闭着眼睛,张开小口,大力地喘着气。
远处地报靶员打出旗标,值班的学员激动地大吼,“九十一环,九十一环,王子夏同学再次打破二百米卧姿射击记录。”
“哈哈,好,好!”华飞无比开心地拍着手哈哈大笑,这一刻,他觉得当初留下王子夏,却是原来的正确,原来的英明。
王子夏对于同学们的惊呼声,早已习惯。但她显然没有注意到,华飞却站在她的身旁。快速地站起,连衣服上的尘土也来不及拂拭,立即敬礼,持枪肃立。
“好,你令我刮目相看。不要如此严肃,没想到,你还是个神枪手啊。我要奖赏你,说吧,你要什么,我绝对满足你!”华飞特别高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为自己高兴,还是这个丫头的表现高兴。
王子夏的脸上依然是一副波澜不惊地表情,闻言只是淡淡笑了笑,“报告军长,我可以每天申领二十发子弹吗?”
新军阀1909 80 紫禁城盗宝案
忙完一天的军务,华飞突然很想看看这个城市,很想听听普通市民,是否对于他,怀有抱有埋怨。自从来到这里,眨眼而过,已有数年。数年间,华飞就像个绷紧了的发条,一刻也没有停止过运转。即使是近在咫尺的合肥,他似乎也从未认真地游览过。
换上便装,吩咐一班警卫全部脱去军装,并告诉他们不要紧随自己太近。华飞心情大爽,迈步走出军部的后院。虽然已是临近黄昏,不过由于合肥并不闭市,更无宵禁,所以街头上的游商摊贩反而更多。无数熬过酷暑的人们,也纷纷走出家门,逛街纳凉。
满目的马褂长袍,礼帽瓜皮帽。女人们则大都是短袄套裙,镶花滚边,刺绣纹饰。偶尔也能看见一二个身着西装的洋人或买办,却还是不及那一小队深蓝色制服的巡警来得格外引人注目。
华飞的身后紧跟着郭通,郭通对合肥似乎无比熟悉,一会领着华飞去哪,一会又转向这里,似乎兴趣比华飞还要浓。华飞也无所谓,漫无目的的闲逛,偶尔也会买点物什。他并不在乎那东西有用无用,只是喜欢那些行商们吆喝时充满笑容的幸福脸庞。
“哼,让你不收,让你们不收我!看不起人,狗眼看人低。”这时,对面走过来一名矮小的圆脸少年,边气愤地踢着地面上的石子,边嘀咕地骂着。
“都说华军长是个好人,哼,骗人的。他就是个混蛋,十足的大坏蛋!”
咦?刚刚与少年迎面走过地华飞奇怪地停住脚步,转身追上少年,关心地问道,“嗨,小伙计,怎么了?谁不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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