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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繇可医
久久没听到赤井秀一说话, 又发觉车速比之前慢了两倍, 琴酒揉着太阳穴漫不经心地问:“撞到什么了?”
“哦,一些树枝。”虽然觉得不太对劲,不过树枝再奇怪也不会蹦起来桶人,所以赤井秀一没有深究,而是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你给木之本先生解决体质问题要多长时间?需要我来接你吗?”
琴酒闭着眼摆摆手:“不用,忙你的事去吧,早点端掉组织,我也能早点解脱。”
“……嗯。”
赤井秀一偷偷拿眼角余光看了琴酒几眼,几次欲言又止,不停变换措词,可直到来到木之本宅外也没能问出梗在心里的疑问。
他想问琴酒与贝尔摩德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想问琴酒是否喜欢过贝尔摩德。但无论是哪个问题,他都没有询问的立场。
毕竟,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一厢情愿。
微微叹了口气,赤井秀一藏起满心失落,伸手帮琴酒解开安全带:“那你当心,有事联系我。对了,晚上我做饭,你想吃什么?”
“随便。”
长腿一迈下了车,琴酒头也不回地挥手以示告别,然后按响门铃。赤井秀一就坐在车上看着他,等桃矢给他开门,将他迎进门内,才驱车离开。
玄关处,桃矢目送赤井秀一的车消失在自己视野中,心情不错地调侃:“你们越来越有情侣的感觉了。”
“别开玩笑了,进去吧。”琴酒没接茬,换了拖鞋,擦着他的肩膀走进客厅,“我帮你清除你体内的魔力污染源。”
闻言,桃矢敛起笑容,放下环胸的手:“到我的房间吧,刚好今天爸爸和小樱都出去了。”
“月呢?”琴酒随口问道。
桃矢垂下眼帘,神色平静,语气也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月……他回家了。月的事比较复杂,以后有机会我再向你解释。”
“不解释也可以,我没兴趣窥探别人的隐私。”
桃矢笑了笑:“那你先上去,上楼左转第二间就是我的房间,我去给你倒杯水。”
点点头,琴酒没再多问,照他说的来到二楼第二个房间外,轻轻一推,虚掩的门便打开了。
从窗台淌下的日光漫至他的脚尖,填满不大却布置得简约优雅的房间。
沿翻飞的天蓝窗帘往左是整齐摆放着课本、资料书和笔筒的书桌,往右是并排放置的单人床和衣柜。所有家具都收拾得干净整洁,让人看起来十分舒服。地上铺着薄薄的地毯,此时因吸收了阳光的温度而散发出融融暖意,恰到好处地隔绝了木制地板特有的凉意。
琴酒缓缓步入房中,顺手掩上房门,快速环视了周围一圈。走到书桌前,他刚拨了拨笔筒里两支交叠的钢笔,就因为门开的声音再次转身,看见桃矢端着两杯饮料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家里只剩橙汁和牛奶了,你自己挑一杯吧。”将饮料放到桌上,桃矢轻声道。
看着面前两只杯子,琴酒挑了挑眉,先是握住牛奶,想了想又拿起橙汁,准备尝试一下新事物。
他并不喜欢饮料,平时除了矿泉水就是喝各种口味的手工咖啡,要么极其简单,要么要求极高,可谓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纯粹。不过现在看来,偶尔换换口味也不是不能接受。
琴酒抿了两口橙汁,一股酸中带甜的奇异味道在唇齿间蔓延开来,古怪又陌生。微微皱起脸,他随手放下杯子,咂了咂嘴:“我们可以开始了,把地毯收一下。”
环顾左右,桃矢反问道:“在房间里就可以了吗?这里的空间够大?”
“够了。”
没有继续废话,琴酒抬起左手,掌心蓦然涌出数十道纤细的金线,在半空腾飞闪烁,交织成一幅玄奥精深的微型阵图。
那只阵图不足他巴掌大,心脏般有节奏地跳动着,如同蕴含整个世界的真理,常人多看几眼都感觉自己的灵魂几乎要被拉扯过去,融入其中,与其一起震颤律动。
琴酒翻手将掌心贴到桃矢胸前,嘴里吐出一个短促的单音。他的发音极为怪异,正常人类的声线根本无法发出类似的音节,犹如暮鼓晨钟,震耳欲聋,同时拥有叫人醍醐灌顶的力量。
话音未落,阵图也刚刚触上桃矢的胸口,两人脚下猛地延伸出无数盘根错节的灿金线条。那些纯粹到极致的光芒和琴酒手心的阵图是同一种力量,在出现的刹那便飞快勾勒成一个直径超过两米的六芒星图案,升腾而起的璀璨光晕把他们淹没其间。
桃矢只觉心口被重重撞了一记,一阵炙热的岩浆似的能量自胸腔冲出,眨眼间流遍全身,烧灼着每一寸血肉筋骨。痛苦暂时还说不上,但是那种由内而外都被窥视摸索了一遍的感觉却莫名羞耻,丝毫不亚于在大庭广众之下.裸.奔……哦不,是进行某件行为艺术。
“忍着点。”
琴酒提醒了一句,不等他回答,空着的右手便绕过他的肩膀贴住他后心。掌心劲力吞吐,一个放大版的阵图随之在他背后膨胀展开,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内。
心脏像被烈火焚烧一般骤然缩紧,气息、血流也在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切断,窒息的痛苦使桃矢不由得闷哼一声,身体僵硬发麻,若不是有琴酒的手支撑着自己,他早就体力不支地倒下了。
这时,淡薄的黑色雾气源源不断地从他心口溢出,但往往还没飘多远,就会被他脚下和背后的阵图吞噬。哪怕偶尔有一星半点的漏网之鱼,也会在靠近琴酒时被他周身的屏障击溃,没过多久,逼出他体外的魔力污染源已经被净化得七七八八。
只是,这些可以轻易净化的污染源并非真正的源头。
琴酒并没有给强忍痛楚的桃矢太多适应时间,眸光一冷,口中再度吐出两个连在一起的单音。飞扬的音节如同在烈火中泼了一桶热油,促使周遭所有阵图同时爆发出其中蕴含的全部力量,直接轰进桃矢体内,撞碎包裹在他心脏外面的那层屏障。
桃矢眉心一皱,唇角淌下一缕血线——这是两种属性相斥的力量在他体内碰撞的后果。
如果不尽快把魔力污染源从他体内抽离,以他现在的状况估计撑不了多久。
琴酒沉下心来,慢慢移开贴在他身上的双手,身下的金线也逐渐消退溶解,将绝大部分能量注入桃矢体内,全力冲击盘桓在他心脏深处的魔力污染源。
与此同时,他附有阵图本体的左手并指成爪,猛然往前一拽,一个与阵图相似的青色符号从桃矢胸前被抓了出来。
那一刻,桃矢感觉自己的血液被抽干,整具身体仿佛也因此而化为空壳,强烈的眩晕和虚弱在同一时间席卷而来,彻底淹没他的意识。
他闭上眼,倒进琴酒怀抱。
环着桃矢的腰身轻巧托住他,琴酒用银链缠住从他体内抽离的魔力污染源后塞进口袋,正想把他扶到床上。
这时,门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响,他下意识回头看去,刚好与推门进来的雪兔四目相对,彼此之间皆是一懵。
“你……”雪兔无辜地眨眨眼,先是看了昏迷的桃矢一眼,然后又看了琴酒一眼,神色不自然地低下头,“你们在干什么?”
经过平安时代三年的修罗场洗礼,加上此前与赤井秀一和安室透的数度纠缠,琴酒脑子里那根名为“情商”的筋好歹比以往灵敏了两分,当然看得出雪兔误会了。
他干咳两声,不太熟练地解释道:“别误会,我是在帮他……”
说到一半,琴酒忽然想起雪兔并不知道桃矢体质的事,原本流畅的解释一下子卡壳了。
好在雪兔并不喜欢为难别人,见他生硬地止住话头,虽然心里仍是觉得不舒服,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上前搀住桃矢手臂,小心地把他揽进怀中。
“我来吧。”发现桃矢唇边的血渍,雪兔眸色微暗,轻轻用拇指帮他擦掉,“琴酒先生可以先到旁边坐坐。”
摸摸鼻尖,琴酒退到旁边,看着雪兔把桃矢抱到床上,细心为他调整枕头高度,盖好被子,不知怎的,莫名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在散发刺眼的光芒,越发不自在起来。
“那个,我……”
琴酒端起橙汁又喝了两口,刚要提出告辞,心头却蓦然一跳。在平安时代接触过无数次的气息猝不及防出现在感知中,他的手不自觉一颤,几滴果汁因此溅到手背上,冰凉的触感几乎蔓延进心底。
是妖气?现代怎么会有妖气?
“我还有事,先离开了。”把杯子放回桌面,琴酒丢下一句话便匆匆转身离开。
……
快步走出木之本家,琴酒沿着自己感应到妖气的方向跑去,没过几分钟便来到了一处空无一人的公园。
不对,不是空无一人,这里肆无忌惮地弥漫着浓郁得快要化成实质的妖气。要达到这种程度的妖气,至少也得是大天狗、酒吞童子那种级数的大妖。可在妖怪销声匿迹的现代,哪来这么强大的妖怪?
想到这点,琴酒没有贸然往前冲,而是选择先掏出手机查看宇减基发布的任务状态。
与桃矢有关的任务、酒吞童子的情伤两个任务都已经显示“完成”状态,奖励也已下发。但是与第二个任务同期的茨木童子的执念却依旧显示“进行中”,是“进行中”,而非失败。
照理说,酒吞和茨木的任务范围在平安时代,一旦回到现代之前没能完成,应该就算任务失败。可奇怪的是,茨木的任务并没有失败,反而一直是“进行中”的状态,和桃矢的任务一样。
这么说来,跟他一起回到现代的不止是大天狗他们,还有茨木童子?不,不能说“回到”,茨木童子很可能是按照正常的历史时间线一直存活至现在的。
思及至此,琴酒反倒松了口气。
如果这个地方的妖怪真的是茨木或与茨木有关的话,事情就简单多了。他对酒吞和茨木有三年的“养育之恩”,即使看在酒吞的面子上,茨木应该也不会为难他。
琴酒多少放心了一点,继续向前走去。
然而这次,他还未走多远,心中便毫无征兆地警铃大作。他想也没想地往后跳开,连跳了十几步,直到完全跳出原先所在的地方才堪堪刹住。
定睛看向前方天空,只见一艘足有数百米长的空艇横贯云顶。空艇整体蓝白相间,用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彩漆涂了好几行奇形怪状的图案,静静漂浮在空中的模样纯良无害,还有几分可爱。
最诡异的是,这样一个庞然大物杵在天上,本可以遮天蔽日,但耀眼的阳光竟然全无阻碍地透过了空艇洒在地上,甚至没有投下影子,好像那只是一个栩栩如生的3d投影。加上空艇表面涂抹的那些虽然看似奇怪,但却在宇减基《员工手册》后面的附件里提及不止一次的图形文字,这要说不是外星黑科技,那都见了鬼了。
琴酒此刻就站在空艇右侧边沿处,只需走出一步就能进入空艇的笼罩范围,而他原本站的地方则正对着空艇的入口。
强度堪比大妖的妖气和疑似外星科技产物的空艇居然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难道日本真的要毁灭了?
拨开额前碎发,琴酒把手探入口袋,轻轻握住很久没有出场的缩小版魔杖,暗暗警惕起来。
由于昨夜的噩梦和97号一反常态地玩失踪让琴酒感到不安,所以出门前他特意把装有惊鸿剑、飘渺剑跟天神羽衣的木箱放进魔杖自带的空间,随身带着,为的就是应付面前这种情况。
不过……到底是打妖怪还是打外星人,能不能给个准话啊?





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综] 49.四十九、女装真的可以救命
空艇的入口缓缓打开, 半透明状阶梯自上而下一节一节地展开,很快组成了一座酷似旋转楼梯的通道, 径自延伸到琴酒脚边。台阶上有闪烁明灭的荧光,仿佛在向他发出无声的邀请。
阴谋的味道。
琴酒还没傻到在敌友不明时就主动送上门去以身犯险,于是一边从口袋里抽出抓着魔杖的手, 一边飞快后退,打算装作没看见,直接离开这里。
不过,如果能让他那么简单就脱身,空艇也没必要挑这个时候出现了。
在他往后退出第三步时,旋转楼梯突然像是被撞散的积木般四散纷飞, 以看似错乱实则有序的形态接二连三当头朝他砸下,几乎快赶上作死地台风天出门,然后被暴风雨打得头晕眼花的架势。
好在琴酒也算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 见到眼前一路火花带闪电的阵势, 先是不慌不忙地举起魔杖,利用魔杖本身的屏障挡下第一波进攻。而后从魔杖中抽出惊鸿剑,剑柄一动,翻转的刃锋反射出刺眼寒光。
他执剑横斩,带起一片扇形剑芒, 不甘示弱地迎上铺天盖地的阶梯。双方相互碰撞, 相互湮灭, 半空中顿时炸裂出一朵朵灿烂的烟花, 在清风流云间格外艳丽耀眼。
虽然形态变了, 但水枪……哦不,惊鸿剑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用。
颠了颠长剑,琴酒微微眯起眼,依旧警惕着不远处的空艇,握紧剑柄严阵以待。
或许是不想继续同他浪费时间,又或许另有考虑,台阶全部被剑芒击落后,空艇没有再发动普通攻击,而是开始无声且迅速地转换形态。
空艇表面涂着奇异图形文字的装甲片片剥落,汇集至下方,在极短的时间里组装成一门直径宽达十米的.炮.筒。筒身上肆意勾描挥洒着优美流畅的银色线条,金属的锋利光泽与蓝白相间的纹路糅合成别具一格的美感,不像狰狞的凶器,反倒像艺术家呕心沥血制成的艺术品令人不禁为之目眩神迷。
相对巨大的空艇而言,那个孤零零的炮筒显得格外小巧,但森冷的杀机和迫人的气势却不比空艇低多少。
被炮口对准的刹那,琴酒后脊一凉,极度的危机感如同飞快游过草丛的.毒.蛇,直蹿上头顶,让他下意识后退了好几步。
与此同时,惊鸿剑不停轻颤着,发出清亮中带着一丝恐惧的剑鸣。
这是惊鸿剑第一次做出如此强烈的反应,莫名的恐惧源源不断从剑上传来,涌入琴酒心里。他困惑地看看抖动的剑刃,再看看头顶的.炮.筒,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惊鸿剑敌不过那只.炮.筒。
骤然放大的墨绿瞳仁中映出炮口中央快速凝聚的银蓝光团,琴酒持剑的手一颤。来不及多想,他竭力赶在炮筒的攻击喷射出来之前将惊鸿剑扔回魔杖空间,继而打开虚掩的木箱,抓住了天神羽衣。
对于在生死边缘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琴酒来说,没有什么东西比性命更重要,哪怕是早已破碎一地的节操和摇摇欲坠的尊严。
一束清冷的银蓝光柱从炮口喷吐而出,明明毫无动静,连最基本的破空声都没有,却释放着磅礴气势,仿佛能够夺人心神。
光柱撕裂空间的阻隔直线前进,外散的光晕眨眼间把琴酒笼罩其中,虽然气势恐怖,但又不带一点烟火气,似乎想在极致的安静下将他粉碎湮灭,抹除他存在的所有痕迹。
琴酒颀长的身影被来势汹汹的光柱吞没,并把他脚下近百米范围内的土地、沙石、植被尽数气化蒸发,只留下个大而深的巨坑。坑底寸草不生,荒芜死寂,没有丁点生命力。
“喂,你是不是又在炮筒里加料了?造成这么严重的破坏,我可不帮你收拾。”
光柱余力未尽之时,慵懒的男声突然从空艇里传出。说的虽是责备的话,然而语气中更多的是冷漠和满不在意,好像只是走在路上不小心被碎石绊了一跤,然后随口抱怨了一句。
“没关系,反正这颗星球的未解之谜那么多,再多一个‘天坑谜团’人类也不会介意的。”
紧随其后响起的女声有着世上最美的声音质感,只是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比起人,倒更像传说中的神明之音。
“既然如此,那我等烟散尽了再往坑里添点东西吧,算是给人类的小小补偿。”
“随便你。”
两道声线的主人你一言我一语自顾自聊着天,全然不管被击中的人的死活。应该说,他们从来没把那个人放在心上过,就像人无意间踩死了一只蚂蚁,兴许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又何来在意一说?
可惜这次,他们踩中的不是蚂蚁那么简单。
浓烟和升腾的光晕逐渐消散,露出巨坑的全貌。坑底平坦,四壁光滑如镜,连坑的边沿线条都格外简洁利落,犹如天然生成,没有丝毫人工雕琢的迹象。
而在巨坑中间,有位身穿白衣,周身冷光萦绕的高挑“女子”正脚踏虚空,冷冷望向空艇所在的方位。
“她”长着一头长及腰下的银发,眉目修长飞扬,轮廓瘦削而五官立体,气质完完全全是西方的冷艳风采。但“她”穿着的衣服却是古典韵味颇为浓郁的古式长袍,宽襟广袖,细腻精致的流云纹络巧妙印在领口、袖摆处,随衣物舒卷而明灭出清冷光泽。
左手长剑惊鸿,右手短剑飘渺,手持双剑的“她”如同神话里高贵强势的女战神。足以扭曲空间,湮灭一切的力量一旦进入“她”身旁某个范围,就会被净化成温和无害的轻烟,众星拱月般簇拥着“她”,只能使“她”看上去更加幽静冷清,而无法起到原有的攻击效果。
“她”就是硬扛了三年,仍然没能逃过当女装大佬的命运的琴酒。
刚才在紧急关头,琴酒没有多想,直接激活了沉眠的天神羽衣,等到挨过那一击他才想起来查看羽衣的基本信息。不过看完信息之后,他刚生出没多久的逃出生天的喜悦就变成了满肚子火。
天神羽衣的确名副其实,拥有堪比神灵的强大力量,别说抵挡一炮,即使再来几十几百炮,要扛住也是分分钟的事。
不过天神羽衣有一条对于男性使用者而言极为可怕的限制——穿上天神羽衣的男性会被强制变身为女性,就像他现在这样。换句话说,他现在的状态已经不是女装大佬那么简单了,而是从生理结构上完全变成了一个……女人。
这经历,真特么跌宕起伏惊险刺激。值得庆幸的是,还好他暂时变成女人,不是从今以后都变成女人,否则他还不如给自己脖子剌一刀来得痛快。
之前说话的两个人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久久没有再出声。
琴酒冷着脸遥望空艇,一想到它便是害自己不得不体验当女人的感觉的罪魁祸首,他心里就来气。
作为一位睚眦必报的犯.罪.分子,琴酒向来信奉有仇能当场报绝不留过夜的至理名言,所以不等空艇中的人回过神来,他便举起双剑交错在胸前,猛然挥砍出去。
十字形剑光的力量在天神羽衣的加持下化为无比璀璨的银辉月弧,一前一后劈中空艇同一处部位,即临时组装于空艇底端的蓝白.炮.筒,借助骤然爆发的磅礴能量将之击落绞碎,犹如此前它对琴酒做的那样。
炮筒在空艇整体中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装饰品,虽然攻击力超越这世间绝大部分武器,但琴酒不会蠢到觉得那就是空艇的底牌,更不认为自己有了天神羽衣便能轻松毁灭整个空艇。
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脱身,回工藤宅把宇减基的《员工手册》附件里有关空艇上喷涂的图形文字的那部分内容看一遍,至少了解自己对手的身份,才能想办法应对。砍个炮筒出出气就差不多了,他没时间,也没经历继续与空艇纠缠。
两剑挥出达到目的,琴酒果断收剑,调动天神羽衣本身带的“空间转移”技能,在空艇的控制者反应过来之前默想自己要去的地方,然后跳进了空间门中。
“哇哦,没想到这个星球还有这么厉害的女人,难道是母神知道我出任务热爱辛苦,特意给我送来的纪念品吗?”直到空间门消失,空间波动平息,最先开口的男人才半是惊叹半是讶异地说道。
女声沉默片刻,冷声道:“去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
“……真没幽默感。”
……
利用空间门直接回到工藤宅,站在门窗紧锁的客厅中间,琴酒面色铁青地把两柄剑扔到沙发上,再以意念控制身上的天神羽衣脱离下来,折叠回木箱里装着。
感觉过分纤弱的腰腿和过于沉重的胸部恢复原本的状态,琴酒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
往后倒进沙发,他长吐一口气,从昨晚起就如附骨之蛆般缠着他的疲倦再度席卷而来,排山倒海般险些冲散他的意识。
揉揉太阳穴,琴酒枕着椅背,稍微放松的精神使困意变得更加浓郁,恨不得就这么不管不顾地睡过去。所幸在入睡之前,他还是留了个心眼,将开启了自主防御模式的魔杖握在手里。这样一来,即便有突发事件,也可以给他留出充足的反应时间。
刚做完基本防护,琴酒歪头靠在沙发靠背和扶手的缝隙间,正想开始补觉,多年游走于腥风血雨而养出的直觉却突然发出强烈的危险预感,将他朦胧的睡意驱散了大半。
一下子坐起身,他朝预感指向的方向——厨房——看去,压低声线呵斥道:“什么人?出来!”
伴随琴酒气势的升腾,缩小版的魔杖也自动浮上半空,缓慢旋转着散发出微弱的星辉,严严实实护住了他。
此时虽临近中午,但光线都被厚厚的窗帘阻挡在外,所以屋子里很是昏暗,唯一称得上光源的物品就是琴酒身旁的魔杖。
然而魔杖能照亮的区域只有琴酒周身的两三米,其他地方依旧是阴沉灰暗的。而且因为光暗差距过大,反倒显得亮的更亮,暗的更暗,鲜明的光暗对比令整个客厅,乃至整间房屋的氛围都变得古怪起来。
客厅静悄悄的,良久也没有出现任何动静,似乎琴酒的预感仅仅是错觉罢了。不过琴酒一向信任自己的直觉,尤其是危机预感,毕竟他曾多次靠着它们逃离死亡,更何况,警惕总比疏忽要好。
死死盯着能见度比客厅还感人的厨房,琴酒按在双剑剑柄上的手悄然收紧:“如果你自己出来,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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