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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繇可医
绷着冷漠脸,他将水枪掉了个头,指着黑袍人滚下的坡道:“出来,我知道你还在。”
见过黑袍人手段的安室透与亲身体验过其手段的桃矢闻言,皆收起了不合时宜的心思,静静望着枪.口所指的方向。周围忽然安静得出奇,唯有风声在“沙沙”回响。
约莫过了半分钟左右,当琴酒等得不耐烦,想再来一发.射.击做“打草惊蛇”之用,就见一道暗沉的黑色光芒破空冲起,呼啸而来。
要的就是你动。
琴酒勾起嘴角,微眯的眼眸锁定黑光运行的轨迹,果断开了三.枪,每一.枪都正中光团中心。绚烂如彩霞匹练的光束携着磅礴之力,在半空将其撕扯得支离破碎,令它不得不采取断尾求生的办法,抛弃被割裂的部分,临时转换方向逃跑。
97号发的这把水枪,虽然造型、颜色什么的坑了点,但的确如她所说,全部是按照琴酒的习惯调整的数据,无论从重量、手感来说都恰到好处,而且威力也非同凡响。
他现在把输出值设置成最低,都能将方才不可一世的黑袍人幻化的黑光打得抱头鼠窜,若是再调高一点,岂不要直接将他格杀当场?
可惜杀是不能杀的,他还想从那黑袍人口中挖出点情报来呢。
琴酒顺手抽出根烟叼在嘴里,也不点火,只是单纯地遵从习惯——搞事时必抽烟——而已。
将水枪的状态从“攻击”转为“捕捉”,他照着黑光逃窜的方向连开八.枪。
只见细密的水珠以固体形态飞溅四散,看似漫无轨迹随处乱飞,实则按照经过精密计算的轨道向四面八方散开复又收紧。互相之间似有无形的线进行串联,一束束一缕缕,纵横交错,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毫不客气地兜头就把缩水了好几圈黑光罩进去,左三层右三层严密包裹束缚。任由它如何挣扎,亦是无力回天。
安室透跟桃矢便旁观着琴酒如何用一把水枪怼天怼地决胜千里,将黑光团成一只并不可爱,更让人毫无食欲的“粽子”。虽然单看他果决的动作与冷峻的面庞觉得很过瘾,可视线一旦触及到那把五彩色的水枪,震撼便不由自主地变成爆笑,根本严肃不起来。
尤其是见到他一本正经地拿出从便利店买来的矿泉水往.枪.里“咕嘟咕嘟”地灌时,笑意直冲脑门,忍都忍不住。
对,那把.枪.真的需要水来驱动。
琴酒却压根无心去管他们想不想笑,也不再关注水.枪.的造型,甚至没有多看自己的“俘虏”一眼。此时,他咬着烟头,空着的手把刘海往脑后拨开,俊颜上露出警惕和困惑之色,好像有什么事想不通。
最初出现的黑袍人实力强劲,连97号给的护身符构造的防护盾都打破了,但等级似乎不太高,否则也不至于被打几.枪.便不得不断尾求生,一心只想着逃跑。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推导,或许琴酒现在就可以收.枪.走人。然而,多次在生死边沿游走锤炼出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从之前种种迹象来看,桃矢无疑是此番魔力暴动事件的关键,说是核心也不为过。方才匆忙赶来时,他确信自己听到了“清除失败品”这句话,既然那个幕后黑手这么着紧要杀掉桃矢,那他会只派出一个手下吗?
不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小学生都知道,那位始作俑者不会不清楚。哪怕只是出于谨慎心理,他至少都会派出两个手下,以便应对像自己这样的“突发状况”。
不出所料,这里恐怕还藏着那个人的另一只爪牙。
心绪虽繁复,但真正过脑子只用了不到半分钟。琴酒拇指推动数值阀门往上推了半格,正犹自戒备着,突然听到身后安室透惊呼一声“小心”,随之响起的还有两声短促有力的.枪.响,于是他想也不想,反手对着.枪.响传来之地就是一.枪。
而这一.枪,与之前开的几.枪.威力不可同日而语,它们就像拿着青龙偃月刀的关羽和手持牙签的七个小矮人般,有着云泥之别。
这种区别体现在很多地方,其中最明显的莫过于——它就是一束水柱,没有任何光影特效加持,喷溅开来还会反射太阳光的那种。
真可谓神仙放屁,不同凡响。
那束水柱飞得极慢,与寻常水枪发出的攻击别无二致,连它反射的七彩色泽都分外清晰,栩栩如生,仿佛真的就是普普通通的流水,无甚差别。
然而,不过一晃神功夫,那水柱便从琴酒所站之处划过安室透与桃矢眼前,仿佛空间穿梭,与那两支来势汹汹的光箭正面相撞,而后以一往无前之势将其撞得粉碎,继续朝着它们的主人飞驰而去。
在十秒钟之前,安室透发觉四支光箭突然从虚空中降临,直取桃矢周身要害。他只来得及开两.枪.打掉最危急也是速度最快的两支,继而就被一股莫名的巨力从背后掀了出去,此时仍趴在地上龇牙咧嘴。
值得一提的是,他那两.枪.开得分外及时,恰好与琴酒发出的水柱衔接得当,再次使桃矢躲过了一场死劫。
干净利落撞碎箭矢的水柱不偏不倚从一排行道树中间穿过,追逐着一道肉眼难以辨认的清光。二者速度相当,甚至前者还要快上几分,只因后者起步得早所以勉强还可逃窜躲闪,但论及威力,后者可就拍马不及了。
它们之间的差距,单看那排直接被水柱气化掉的行道树就可见一斑。
说迟实快,就在这场另类的追逐战持续了二十多秒后,水柱赫然如.毒.蟒般般张开巨口,露出锋利的獠牙,一口将清光吞噬下去。
刺耳的尖叫乍然响彻寰宇,惊天动地,四方空间镜面似的片片碎裂,又在顷刻间修复,那一瞬间的天塌地陷景象骇人至极,牢牢印在瞳孔骤缩的安室透和桃矢眼里。
他们总算明白自己遭遇了什么。
没空惊骇的琴酒又捕捉到几种陌生气息,他微微凝眉,将水枪的威力又调大半格,跟随直觉“啪啪”开了两.枪,这次,真正的天塌地陷之景出现了。
恢宏的五色光华凝聚成彗星般的巨大冲击,拖着长长的尾羽呼啸而出,宛若升空巨龙,无声的咆哮惊心动魄。原本就因被超出宇宙承载上限的力量打击而脆弱不堪的空间,此时在一连串密集的破碎声中寸寸碎裂,露出了世界背面狰狞的暗色。
光华用最简洁的方式毁灭方圆千米以内所有的潜藏污染魔力,而后携未尽之力冲上天空,化为一道刺眼流光,打碎了西方苍穹一角。
轰鸣雷声伴着狂风骤雨倾洒而下,翻滚的云层似乎是宇宙法则在表达愤怒,刹那间天地动荡,风起云涌。
世上的每个人于此刻心里都生出了一股奇异的惊悸感,不管之前他们在做什么,现在都不由自主地仰头望向天穹,便看到了他们此生见过的最为震撼的景象——
大片大片极光般的灿烂光影从西边天空飞速弥漫,与昏暗的云色天光互为光影,交织替换。光华中隐隐有字符闪动,虽看不清,却仿佛蕴含了宇宙至理,让每个看到的人都解开了近日一直缠绕在心间的困惑谜题。
一束彗星似的银芒拖着长长的尾巴,打塌了一角天宇。它像作为华夏图腾的龙一样在云层中翻滚搅动,庞大的身形至少占据了千米之广的苍穹,翻天覆地,令人惊骇却又有着极致的美感,与那极光交相辉映,互相吞噬撞击。
震耳欲聋的雷鸣不间断响起,夹杂着轰隆雨声,好像下一刻世界就会分崩离析。无论多么大胆的人,这时都在瑟瑟发抖,紧张地盯着高空中激战的极光与巨龙,等待命运的宣判。
恐惧油然而生。
若说这世上还有哪一个地方算是安宁,那应该是琴酒三人所在的空地。这里是“银龙”腾空的地方,又有它的“创造者”,自然受其力量保护,别说那席卷肆虐的巨力,就是雨水也没让它落进一滴。
彼时,他们看到头顶惊天动地的景象,万分庆幸刚刚那一.枪.是往上打的,否则现在,友枝町已经变成一片废墟了。
姑且不提安室透和桃矢已经被震撼得满脸呆滞宛若制杖,身为“罪魁祸首”的琴酒自己也是心惊肉跳,因为他就处于这股力量中心,当然也是被由宇宙法则所化的极光攻击的中心。
他能感觉到有两股恐怖的力量在半空交战,互相削弱毁灭对方。那两股力量但凡流露出一丝余力,他今天都可能交代在这里。
玩脱了,他没想到第二档攻击力度威力这么可怕,分分钟一.枪.毁灭世界的节奏啊!
在万众期待的注视中,极光和巨龙撕咬纠缠,翻涌撞击,终于在半个小时后撕碎了对方。
巨龙化为荧光万千,取代了暴雨,飘雪一般洋洋洒洒地落向世界各地。极光则犹如破裂的水晶碎块,驱散厚厚的云层,让阳光重新普照大地,并折映出璀璨繁丽的华美霞光。
世界各地紧张地关注着这一景象的人见状,顺应内心的冲动发出了欢呼声,然后便兴奋地拽住身边的人,或是登上各类社交软件打下激动得近乎语无伦次的文字发送出去,以发泄自己见证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天象变化大事件的兴奋之情。
其中最忙碌的莫过于气象台的专家教授,他们忙着祈祷忙着感谢忙着记录忙着绞尽脑汁地回想自己学过的知识里有没有涉及这方面的东西,还要努力编出借口安抚群众,陀螺似的团团转,忙得不可开交。
琴酒也没想到,自己为救人而开的一.枪,居然沸腾了整个世界,或者说他自己现在都还懵逼着呢。
这把水枪的威力……也太特码刺激了吧!堪称一.枪.定天下啊!
……咳,不过一想到那么辉煌的场景是由一把水枪发出来的,还是特别囧呢。
安室透盯着琴酒手上好巧不巧往自己这边指的水枪,裹紧自己的外衣:“……你把那危险玩意儿放下,别对着我。”
琴酒干咳一声,无意间转头看向他身后的球状物体——那是被他用水枪“捕捉”状态最低档威力抓住的黑色光团。
彼时,这团黑光在看到头顶天翻地覆的恐怖景象后,已经安静如鸡缩成球,别说挣扎,就是连动都不敢在动一下。发现琴酒往自己这边看过来,还晃了晃右手的矿泉水瓶,它吓得顿时炸成一只刺猬,然后立马讨好地变换形态,给他比了个心。
琴酒:“……”
他想了想,关闭水枪的“战斗”模式,调成“普通”模式,呲了黑光一脸水。
为王的诞生献上礼炮。
安室透、桃矢:“……”





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综] 11.十一、少年不识愁滋味
或许是被武器的画风传染,琴酒一时手欠二了一把,好在旁观者不多。
水枪在指尖帅气一转,继而被他用力扣回木箱盖上盖子,提起被裹得严严实实还有余力给自己比心的黑光,头也不回地打了个响指:“我们进屋说话。”
清脆的弹指声惊醒风中凌乱的安室透和桃矢,二人一个刚重建完三观,一个刚从死神镰刀下捡回小命,都有点云里雾里晕晕乎乎的,下意识就跟随琴酒脚步进了木之本家家门——万幸刚刚那一.枪.没有轰平这里,否则琴酒就可以考虑如何从97号手里给桃矢他们敲出一栋新房子来了。
突逢剧变,这栋不大的房屋内仍是琴酒初见时的舒适温暖,外界的狂风骤雨并未影响这里一分一毫。灯一开,暖色的光芒洒在劫后余生的三人身上,让他们不约而同生出了几分放松的慵懒,于是各自占据沙发一角坐了下来。
琴酒喘了口气——他可算有喘气的机会了。
距任务发布至今不过短短两天,他却把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经历得七七八八。从前看来刀口舔血危机四伏的生活,如今再回想,竟是那么的平静安宁,处处充满善意。
不是他抖.m,而是事实就是如此,他神经再像钢筋铁铸般的坚韧结实,也扛不住动辄惊天动地万劫不复的魔法文明冲击啊。
还是叼根烟冷静冷静吧,刚刚那根在光束“巨龙”出现时掉了。他也不抽,就闻闻烟草味。
一切暂告结束后,松了口气的不止有琴酒,还有直面了数次生死的桃矢。镇定淡然如他,此时也不禁微微发怔,眼神恍惚,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胸口涌上一股热意,不自觉地咳出几口瘀血,才让他从呆愣中惊醒。
他从手边的纸筒里抽出几张面巾纸捂住嘴唇,一通剧烈咳嗽后,几团暗红在洁白的纸巾上缓缓泅开,几乎透过纸面,染上他的指尖。
见状,琴酒和安室透一呆,不知为何先是与对方对视了一眼,又匆匆偏开。
“没事吧?是不是刚才被那个黑袍人……或者那翻天覆地的一.枪.伤到了?”安室透皱眉坐到桃矢身旁,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担忧地询问道。
“……没事,应该吧。”桃矢浅笑着摇头,又轻咳数声,这次倒是没有咳血,只是气息不稳。
“找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你还年轻。”琴酒揉了揉太阳穴,方才的事造成的冲击太大,加上开.枪.时损耗了大部分精神力,以至于他现在头晕目眩,声音都是飘的,“另外,我会帮你寻找清除污染的方法,不过在那之前,你得保证自己好好活着。”
桃矢脸色苍白得厉害,闻言,不咸不淡地微微一笑:“我会尽力的,只是有些事,越想改变,越事与愿违,不如顺其自然。”
低垂的长睫掀起几许,眸底流光一闪,琴酒淡声问:“你是不是……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我的未来是一片迷雾,至少并非无可救药,我只是不希望牵连别人。”疲倦的面庞褪去最后一丝血色,他轻吐浊气,仿佛认命般淡然道:“无论如何,请务必帮我隐瞒此事,不管结局如何。”
“呵,未至末路便先绝望,那可不是我琴酒的风格。你是我想保护的人,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从我手里夺走你的性命。”眉梢微扬,琴酒不悦而霸道地说着誓言般的话,完全不在意这会被有心人曲解……或者误会成什么样。
桃矢是有过恋情,现在仍然有着心上人的人,自然不会误会他。听到这话,也仅仅是加深了眼角溢开的笑意,为他的承诺而欣喜温暖。
安室透却不同,他听见这番话后,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智商超高,情商也超高,但似乎全然没能点到感情方面的他,对于琴酒此言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不会喜欢上桃矢了吧?
随即他便在心里细数桃矢优点,哪怕自己只刚见过他一面。
长得帅气,脾气温和,也颇有胆识,为人亲切善良,在意家人,不喜欢给他们添麻烦……
碍于了解不足,安室透的优点分析仅能到此为止,却也已经勾勒出了一个十分讨人喜欢的形象。照他的标准而言,桃矢值得喜欢,无论喜欢他的是男是女都是如此,唯独……琴酒不行。
潜伏于组织中时,化名“波本”的安室透与他同出同入过一段时间,自认还算了解他,所以非常肯定,琴酒是绝对不可能喜欢上任何人的。
他对神秘美艳的贝尔摩德不假辞色,对温婉优雅的宫野明美痛下杀手,对冷艳清傲的雪莉亦从不留手,冷情程度可见一斑。就算说他不爱红妆爱蓝颜,那他认识的还有出色至极的赤井秀一——即使安室透不想承认,有智计惊人的工藤新一,有大智若愚的本堂瑛佑,有自己……
为什么偏偏爱上了桃矢?
琴酒是个多么可怕的男人,早在潜伏于组织时安室透便清晰感受过了。那样的他,眼里心底目空一切的他,怎么可能爱上别人呢?他可是个……连自己都不怎么爱的人啊。
安室透怔怔出神不过十几秒,脑海中却转过了无数念头,素来平静的心湖也泛起层层涟漪。那一圈一圈荡.漾的波纹里藏着的都是酸涩的小心绪,他自己都不知从何而来,因何而起。
琴酒他……怎么就喜欢上桃矢了呢?
仿佛钻进了牛角尖,安室透沉默地低了头,没了说话的心情。
他不说话,被误会了的琴酒却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当然,不是对他说,而是对自己的“俘虏”,那团莫名谄媚的黑光说。
随手把黑光扔到半空,他盯着那一闪一闪的暗色光团,冷然道:“变回你原来的样子,我有话问你。”
黑光缩了缩,发出冰冷的机械音:“我现在这样也可以问,但能说多少……”
见它还在负隅顽抗,琴酒作势要开箱,于是它机智地换了话头:“取决于你问几个问题,你没问的,我不会主动讲述。”
还算识相,看来是被刚才那一.枪.吓到了。
“你的主人是谁?”移开木箱盖子上的手,琴酒倚回沙发,倦懒地问道,眉眼懒懒低垂,长睫覆压着眼帘,看上去随时会睡着的样子,“说详细点,包括他在地球上的身份和……你们真正的身份。”
闻言,安室透和桃矢知道重头戏来了,都打起精神看了过去。
光团头顶出现了个感叹号,是真的感叹号,它用自身的一部分凝聚而成,用来表达惊讶的。
它犹豫片刻,也可能是在措词,直到琴酒不耐烦地敲了敲搭在扶手上的长指,才缓缓道来:“我不知道主人是谁,我并没有骗你,主人一直是在远距离指挥我们,从未在我们这些低阶魔法生物面前露过面,所以我对他一无所知。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来自‘@ #$%’宇宙。”
说到自己真正的诞生地时,光团加重了声音,但那个词语依然显得模糊遥远,甚至不是人类能够发出的语言。琴酒认真听了也辨认了,但根本什么都听不懂,那怪异的发音也是一说完就在脑子里消失得干干净净,一点都没记下。
“你所在的宇宙名称,是不是无法以地球语言说出?”琴酒皱起眉头,半阖的眼也睁开,有些不悦。
光团上下沉浮两下以示点头:“是的,那个词语本身便是一个传说级魔法,必须用我们宇宙的语言念出来,而且必须心存敬畏,否则会被宇宙法则处罚。”
琴酒暗道失策,本以为这次可以得知那个外来文明的名字,以后寻求支援时还能“顺便”让97号帮忙查查它的来历,没想到人家魔法文明就是这么不一样,一个名字都能玩出花来。
他一边思忖,一边用手指重重摩挲着唇角,不自觉将其按压出鲜艳的血色,衬着白皙指尖,颇有几分残酷美感。
“算了,其他问题。”抛开已成定局的事,琴酒恢复成原先懒散的模样,“为什么要杀桃矢?清除失败品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污染地球的魔力和魔法生物?”
三个问题连发,光团愣了一下,似乎有点无措。它是低阶魔法生物,大脑处理信息的能力并不出色,这次又是措了好久的词才说:“第一第二个问题可以一起回答:因为木之本桃矢是我们最初的实验品,但实验失败了,并且因为他不受控,所以主人下达了清除命令。第三个问题,我们并没有污染地球的魔力和魔法生物,被污染的魔力是地球上原本就有的,它感染了其他魔法生物,我们只是将它们改造成@ #$%宇宙适用的产物,并控制了它们而已。”
“它……们。”出乎意料的答案让琴酒不由自主地完全闭上眼,只觉得自己在某个巨大漩涡的边缘试探。他按着太阳穴,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再查下去,不然他的生活将不得安宁。
事实上,这个等级不高的调查任务在琴酒知道与外来文明有关时就可以截止了,97号发到手机里的《员工手册》上明确规定,减刑参与者不需要掺和其他文明的事。但有几个问题他不弄清楚不甘心,恰好又机缘巧合几次撞见与那个文明有关的东西,所以便一直跟了下来。
另外,桃矢被污染的魔力也需要净化,这是解救任务的内容,他觉得自己做得没错,至少不出格。
于是他抛开纠结,心安理得地道:“我最后再问你两个问题。第一,你们拿桃矢做了什么实验?第二,地球上的污染魔力的源头在哪里?”
光团抖了抖,犹犹豫豫地说:“我们在他体内注入了十种珍稀魔法能力,理论上来说,他应该同时拥有这十种能力。但实验失败,结果变成了他每彻底失去魔力一次,才能唤醒一种魔法能力,而且之前做实验时,我们用的‘融合剂’——让十种能力和平相处的东西——是十种被污染过的魔力,所以他便成了另一个意义上的污染源。”
“本来只要他最初拥有的那部分魔力不被彻底抽空,是不会激发实验失败后潜藏在他体内的其他魔法能力的,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桃矢沉默地垂下眼帘,并不回应琴酒探究的目光。
“那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呢?”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端倪,约莫是不好对人说起的私事,琴酒于是不再紧逼,继续问道。
“第二个问题……”光团头顶凝聚出一串省略号,“污染的源头,被当做‘融合剂’注入木之本桃矢的体内了,几乎与他融为一体,除非死亡,否则不可能分离。”
“……”微微一笑,略表礼貌。
很好,他的解救任务再次走进死胡同,还是连老鼠洞都堵了的那种,看来自己只能把希望放到那个“魔法澄清”仪式上了。
见琴酒捂着脸不说话,也没再问问题,光团抖抖身体,省略号换成小小的问号:“你的话问完了,我能不能说句话?”
“你说。”琴酒看都懒得看它一眼,随口应道。
“我的年纪换算成地球年龄只有十二岁,还是未成年,应该也享受你们‘未成年保护法’的保护吧?”问号换成感叹号,光团理直气壮地说:“所以你不能抓我。”
琴酒呵呵一笑,反手就是一水枪呲过去:“未成年保护法不适用外来宇宙生物。”
先是一个讲珍稀生物保护法的血色光团,现在又来一个讲未成年保护法的黑色光团,你们这些魔法生物这么讲法,是在嘲讽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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