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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柳暗花溟
“上帝保佑勤劳的人,我来时加满了油的。”
“好,那我要开始了哦!”
“等一下等一下!”万里用力眨眨眼睛,瞪视着前方的路,“你大小姐现在心情如何?”
“将就吧。”小夏答了一声,而后念出了火禁法,“南离天火,化三昧,炼!”
小夏集中了所有的精力,但打出的火苗只像煤气灶的火头,而且还是煲汤那一档的,好在她以数量取胜,连打了三个出去,万里才终于在眼珠掉出来之前,看清他们确实要驶上立交桥了。
他心里暗叹一声,心想好在小夏想出这个主意,幸好他们来时也是走的这条路,虽然他明白他们肯定被困在桥上离不开,但至少他们还有一点机会。
“你在干什么?”他紧张的驾着车,眼睛不敢稍离前方,但感觉到身边的小夏又在忙碌。
“我在想办法使火禁术更有威力。现在要再来一次吗?”
“等等。”万里认真地凭借对车速的感觉和车子上立交桥后的倾斜程度判断着,而小夏则把手伸向窗边做准备,“好了。”
他话音一落,小夏就施出术法。不知小夏做了什么改进,这一次竟然爆出了一个小火球,由于她还是连打三个,竟然把车灯之前的黑暗撕开了一个口子,让他立即看到如果不在前面三十米的地方右转,就会撞在桥围栏上,连车带人直接从这高架桥上掉下去!
好险啊!
万里出了一身冷汗,聚精会神的指挥着小夏使用出一次又一次的火禁法。慢慢的他发现,每当他们走到立交桥最高的地方,无论选择哪一条路下桥,最后仍然会又到最上方。这让他有可能算计一下走到桥上的时间和方位,只要找到一定的规律,小夏就不用这么频繁的使用术法了。
符咒毕竟有限,应该省着点用,免得最后被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汗水把万里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虽然他掌握了一丝规律,默记着路径,但是也不敢大意,生怕那邪灵突然转变结界的范围。他不知道这煎熬有多久,但再黑的黑暗也有过去的时候,当东方出现第一丝鱼肚白时,他不禁松了口气。
“小心!”小夏尖叫一声。
万里心里一紧,前方几米的地方蓦然出现了张嘉琳的身影!
她出现得太突然了,让万里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地猛向左拐,但突然脑海中有一点灵光闪过,刺得他立即又转了回来。只听自己这一侧的传来刺耳的摩擦声,接着车身火星四溅。
顾不得邪灵会不会扑上来,他一脚猛踩住刹车。但还没有平息惊喘,张嘉琳就张牙舞爪地猛扑向了挡风玻璃!
没有时间反应了,他只是本能地转过身把小夏护在臂弯里!而同时,车顶上的残裂幡和车中的血木剑发挥了作用,让那个有着张嘉琳外貌的邪灵并没能破窗而入,而是疾速倒退着离开。
这邪灵可能因为法力高深而不怕白天,可是白天却是她力量薄弱的时候。此时,她是无法突破两件法宝的保护网的。毕竟,阳间不是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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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第七篇第二十一章怪病
万里和小夏看着眼前的情景,心里一阵后怕。
真惊险哪,他们险些就从几十米的高处掉下去,而小夏最后一张符咒也已经用光了!再看他们的车,紧贴着立交桥的边缘停着。这一侧的水泥桥栏还没有建成,只有一根根的粗钢筋像杂草一样立着。如果不是万里心念急转,在依据人类的本能躲开前方的障碍物后又急转过去,那么他们就直接上天堂了。
“差点死了。”小夏长吁了一口气。
“你脱险了,我的生命还危在旦夕呢!”万里从自己这侧的车窗向外望了一下,根本看不见桥面,只能看到几十米下的地面。也就是说,他如果要**,只要打开门一抬脚就可以了。
“别胡说八道!”小夏倚在车座上,有气无力地说。
“我说真的。”万里一本正经,“我把车子弄成这样,你猜阿瞻会不会宰了我!可能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他会给我个全尸。”
紧张之后的轻松,味道格外甜美,所以当万里说出这句话后,小夏笑了起来,“我会帮你求情的,可是现在我们最后把他的车开到安全地带去。”
“说的对,活要见车,死要见残骸,这样求情也好说话。”万里坐直了身体,去启动汽车。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刹车太急了,折腾了半天,车子还是死火。
“怎么办?叫拖车来吧。”小夏建议。
“不行!”万里马上否决,“这桥还没竣工呢,我们要怎么解释跑到这上面来,还撞了车?这不仅是会被罚款的问题,我的驾照也有麻烦。别急,慢慢来,阿瞻这车性能不错,他平时保养的又好,所以一定能再跑起来!”
“好吧,你说了算,妇男不是解放了嘛!”小夏无奈地哼了一声,不想和他争辩。刚才的惊恐回忆令她有些无所适从,不停的左看右看,就是不能安宁下来,而当她看向后视镜时,眼帘中蓦然撞进了一张人脸。
是那个一直坐在后座的真人小洋娃娃,由于刚才她和万里太集中精神应付各种险情了,几乎忘了这小女孩的存在!此刻她的小脸,已经不再是那种呆滞的神态了,而是呈现出一种僵硬的笑意,好像有人把她脸上的肌肉硬向上拉扯了一般。
小夏吓了一跳,刚转过头去,就觉得咽喉处一紧,立即就无法呼吸了。
“万里!”她只模模糊糊地挤出这两个字,就再也无法说话,而且双手不知道为什么也无力起来,只能徒劳地踢着腿。她不能动弹,可是却感觉到有两条细细的胳膊以一种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死勒着她的脖子。
一边的万里见到这种情景也吓了一大跳,连忙用力抓住那两条小臂向外拉,想把小夏解救出来。可是一抓之下,他就相信这小女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了,因为她的力量大大地超过了成年男子,脸上虽然一直笑着,但任他怎么用力,就是不能把小夏解救出来!
眼见着小夏就要窒息,他加大力量去拉那两条蛇一样的手臂,没想到这小女孩却突然用力晃动起来!她力量大得出奇,才晃了两下而已,整个车身也跟着剧烈地摇晃起来!
他们正在立交桥的边缘,这样下去非要全体摔下去不可!
焦急中,他无法思考判断,只是一手继续拯救小夏,一手去启动车子,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无论哪一方都没有效果,眼见着小夏就快断气了,车子也探出桥面边缘一部分!
这样不行!
他心里一个声音大吼,人类的基本反应促使他放开双手,随手拿了不知是什么的符咒,狠狠一掌掴在那小女孩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伴随着一股淡淡的黑烟飘出她的身体,小女孩咕咚一声倒在后座上。
压力一松,万里顾不上问小夏的情况,打开车门就把她推了出去,随后自己也跳出车,把小夏和那昏迷的小女孩拖得远远的。
“你没事吧?”他抚着剧烈咳嗽的小夏的背。
小夏勉力摇摇头,瞄了一眼身边的小女孩。见这刚才还要杀死自己的小孩,此刻却双目紧闭地躺在地上,一边小脸红肿得老高,昏迷中还蹙着细细的眉,脆弱得好像一碰就碎似的,和刚才的凶狠好像两个人一样。她知道这小女孩是受控制的,心里突然对那个邪灵非常愤怒。
“不用怕她,她的邪术已经解了,我也不知道用的阿瞻的什么符咒就解了邪术。”万里轻叹了口气,不敢看小女孩的脸。
他是个有风度的男人,从来不打女人,就算那女人多么该打也是一样。可是一分钟前,他不仅打了女人,还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女孩,而且伤得那么厉害,真是罪过!
“你去哪里?”小夏见万里向车子走去,“还是叫人来拖走吧,你不要去,这太危险了。”从她的角度能够看到,司机驾驶那一侧的车轮已经有一半悬空了,如果万里硬要把车拐回来,简直是玩命!
“不能找人拖车,其它的还好说,这小女孩要怎么解释?”万里说,“没事,我开车技术不错,能把车拐回来的。放心放心,我不像包大同,我从来不吹牛。”万里尽量轻松地说,然后不等小夏反对就又坐回到车里去。
这就是男人吧!明明紧张得要死,却要保持着轻松的神态,明知道弄不好自己会当场牺牲,可是有些事还必须去做!
他小心的驾驭这辆几乎是半悬在空中的车子,用尽一切办法让重量靠近安全的一侧,一点一点把车子向里侧拐,过了有一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在他的心脏就要跳出来以前,他终于把车拯救了出来,自己也没有从‘男人’变为‘死男人’。
“在担心我?”万里带着小夏迅速开车逃离‘犯罪现场’时问。
“废话,这么幼稚的话你怎么问得出来!我听到汽车响一下都会心惊肉跳。”看到清晨宁静但又安全的街道,小夏的紧张终于可以宣泄了,“现在这小女孩怎么办?”
“我们找个小派出所,然后我隐身把她放在派出所门口,我们躲在远处看着,等看到警察发现她了就离开。这事我们不能露面的,不好解释。”
小夏点头,“我明白,可是我们现在应该现身,不然会有个把清洁工看到一辆高级的无人驾驶汽车。”
……………………
他们回到夜归人的时候已经早上七点多了,一进门就见先他们一步回来的包大同坐在吧台处喝酒。
“现在就喝酒?早了一点吧!”万里说。
最近他常常要跑酒吧,所以留了些日用品和衣物在楼上,今天打算在这里洗漱,然后和小夏一起上班。
“要你管,蒙古大夫!”包大同头也不回地说。
“昨天你那边怎么样?”小夏怕万里又和包大同斗嘴,连忙岔开话题。
“一无所获。”包大同依然不回头,“这对母子没有任何异常,营业到十点,然后关店、睡觉,连不同寻常的气息也没泄露一分。”
“或许我们猜测错了,他们并没有问题。”小夏一相情愿地说。
“小夏,愿望是美好的,事实是残酷的。”万里揽住小夏的肩,“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这些,可如果吕妍母子没有问题,许多事就不会发生在我们身边。而现在她们又太过正常,反而说明我们没有猜错。”
“可是――”
“你们有收获吗?”包大同打断小夏,问道。
“不只是收获,根本是巨大收获!”小夏坐到包大同的身边,把几小时前发生的事简略说了一遍,“差点回不来了,想想真后怕!可惜,还是没有找到那邪灵藏匿小孩子的老窝。”
“但是通过你们和邪灵交手,我们可以进一步估计到她的实力。你们看,她对血木剑和残裂幡有顾忌,但是这两件法宝也伤不了她。这一方面说明你们没有法力,又不是法宝的主人,不能发挥出它们最大的实力,但另一方面也说明邪灵的能力也不容小觑,要想除了她,还要想其它的法子才行。还有啊,你们救了一个孩子,这是最成功的地方,要知道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包大同的语调有些无力地说,似乎非常疲倦。
“这话有道理。”万里没什么真心地赞扬了包大同一句,可小夏却觉得包大同有些不对劲。
自从他们回来,包大同就一直没有转过身,只是面向着酒柜,此刻更是低头看着酒杯,和他平时神采飞扬的模样完全不同。小夏以为他是因为没有找到线索而沮丧,忙说,“你别急啊。你一个人盯着她们母子两个,就好像在下象棋,以一子废两子,明显占了便宜嘛,有什么好烦恼的。放心放心,等阮瞻找到线索,以后还要靠你大显神威呢。”
“是啊,我可是包大法师啊。”包大同还是死盯着酒杯,“你们快走吧,上班要迟到了。”他催促着,可是因为这行为大违他平时的作风,反而引起了小夏的注意。
她歪过头,凑近了些,尽管包大同闪避了一下,但还是让她看到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儿。
“喂,你怎么啦?”小夏吃了一惊,“你不是昨晚也遇到意外了吧?”
她这一叫,万里也发现了包大同的异常。
“没想到脑袋缺根筋的人也会生病!”他拍了一下包大同的肩,动作很轻,充满了安慰之意,哪想到包大同竟然抖了一下。万里神色一暗,“你不对劲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过没事了!”包大同有些烦躁,站起身想离开小夏和万里的包围,但才一站起来,身子就晃了一晃,几乎跌倒,同时一股说不清的感觉直袭了他的头。那不是疼痛,是一种说不出的酸涩,好像身体从内部裂出了一道道小细纹一样。
“小心啊!”在他就要跌倒之际,小夏抱住了他的腰,但被他带得一趔趄。
“喂,这不是闹着玩的,你的样子不像没事。”万里扶住他的肩,支撑住他的重量,“你是生病了还是受了什么偷袭而没有发觉?”
包大同想说话,但另一波酸麻再度袭来,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站都站不稳了。
小夏伸手抚抚他的额头,却被浸在手心上的冷汗吓了一跳,这让她万分紧张,她还没见过谁在一眨眼间流那么多汗的。
“你扶他坐一会儿,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不要。”包大同抓住小夏的手,“我不去医院。”
“这时候你不要耍孩子脾气好不好。”小夏试图掰开包大同的手指,但他就是紧握着她的手腕。
“你这样会挂的!”看着他越来越差的脸色,万里也有点急了,“要死也要等整治完这些邪灵再死!”
“不是――你们不明白,我没有生病。”包大同喘了一口气。
“那么是昨晚你受了袭击了?”万里问,“说出来听听,这没什么好丢人的,这回遇到的邪灵那么厉害。就算是阿瞻,单打独斗的话恐怕也要吃亏。”
“不是。”包大同咬着牙摇头,“好吧,看来我自己解决不了。先扶我上楼,我说给你们――听!”
他坚决不肯上医院,万里只好把他背到楼上。
“你们也知道,这妖邪那么厉害,输给她,甚至让她拿来塞牙缝,我也没什么丢人的。”包大同上楼后似乎好了一点,“可是,真的和那个没关系,因为昨晚之前我就觉得身体不对劲了,而且我敢肯定这不是生理上的疾病。”
“那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啊?”小夏焦急地问,“不是生理上的疾病,难道是中邪?你又说不是吕妍母子的事,那有什么东西能让你中邪啊?”
包大同苦笑一下。
他本想自己搞定这件事的,所以一直试图平息身体内不顺畅的地方。他以为他可以,哪想到那种不适感突然来势凶猛了起来,让他明白这一次他必须要依靠别人了。
“你们回来前,我检查过自己周身的气息,并没有外邪**,这就说明――是自损。”
“什么是自损?这是什么怪病?”小夏问。
“就是我自己不小心做了什么,结果损害了自己的三魂七魄。奇怪的是,自从身体开始不对劲,我就开始回忆,但还是想不出我这几天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小夏和万里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面面相觑。
“要怎么做才能医好?”万里比较冷静,“你说,我们照着做,无论多难,一定帮你办到。”
“找到我自损的原因就可以弥补。可是――”包大同话说了一半,就起身去拿他的小木箱,然后走去了小夏的房间,在小夏和万里莫名其妙的目光中,脱光了上衣,颤抖着手分别在印堂、胸口膻中xue、双手手背和双脚脚心画上了几个不同形状的符咒,最后掀开床单,坐在床上,好像打算上床睡觉。
“长话短说,我可能坚持不住了。”他咧嘴笑笑,露出那两颗超级正太,又超级可爱的虎牙,“从早上我就在试图抗衡,可是伤情显然比我想像的要严重。”
“你你你――是什么意思?”小夏六神无主地说,“你不是说你要――死吧?”
“那倒不会。”包大同还是一脸平静,好像在说别人,“可是和死了差不多,你们不要怕。”他喘了口气,因为出汗,符咒有些融了,像血一样淋漓下来,“这就要看我的朋友得力不得力,还要看阿瞻是不是和你们说的一样聪明了!”
“什么意思?”
“告诉他,我是自损。”包大同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很费力了。
“这就行了吗?我是说――喂喂,包大同!”
在她的惊叫声中,包大同突然软倒在床上,仿佛一座小山突然崩塌。
“包大同!包大同!”小夏吓坏了,大声叫着包大同的名子,使劲摇晃着他的肩膀,想让他醒来。在她心目中,包大同一向都是精力过剩的,此刻突然见到他这副模样,让她一时无法接受。
万里上前拉住小夏,“他昏了,这样是叫不醒的。”他皱紧眉头,“他一定心里有所觉悟,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你没看见吗?他告诉了我们解救他的唯一方法、画好了护住自己魂魄的符咒,甚至选好了晕倒的地方。他知道你一定会守护他,所以干脆晕在你的房间里。因为这里有阮瞻的防护阵,他也弥补过各种可能被邪灵利用的漏洞,世界上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那我们怎么办?就是等吗?”小夏焦虑的看了一眼包大同。
无论主动也好,被动也罢,他们和那孩子外形的妖邪交手了很多次,虽然每一次都落在下风,至少还可以保证自身不受伤害。可是包大同突然来了这么一场怪病,形势突然变得严峻起来。
现在不是他们会不会消灭那妖邪的问题了,而是你死我活的形势!
“小夏,别慌,我们一定不要自乱阵脚。”万里边说边挪动着包大同的身体,让他躺得舒服些,“我们要等阿瞻回来,他一定有办法解除包大同的自损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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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第七篇第二十二章校园异事(上)
经边一番商议,两人决定由万里留下照顾包大同,小夏则正常上班。一来,白天酒吧里没人,万里不放心让小夏守着人事不知的包大同;二来,现在大学放假,预约的病人也不多,万里的时间比较自由,相反小夏刚销了病假,又接了新案子,所以是比较忙的。
“那我走了啊。”小夏梳洗完毕后对万里说,“中午我帮你订餐,你就不要出去了。”
“放心,我绝不离开一步。”万里瞄了小夏一眼,见她最近清瘦了些,又剪了短发,此刻身着一件白色的简单裙装,看来分外清新可爱,心中蓦地涌出一缕柔情。
他的工作是读懂人的心,并且理智地选择正确的方向,可是他的心却没有一个人能读懂,包括他自己在内。就像他明知道小夏爱的是阮瞻,也曾经‘聪明的’期望时间会解决这一切纷繁的感情牵扯,可他却仍然控制不住心的陷落!或者他太自信于自己的控制力了,以为会和她保持着隔绝于爱情外的感情,可是当这感情在不知不觉中变质时,她却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人往往就是这样,千万不要过于相信某种力量,因为力量是这世界上最变化多端的东西,只要一个小小的意外,就会变得无法掌控,甚至成为你的敌人!
你深深爱着的人,却深深地爱着别人,你又有什么法子?每一个人都是别人的债!
他曾经嘲笑过这句话有多么酸,可此刻这感觉却涨满他的胸臆,让他的心皱成一团,无法舒畅。
“你也小心。”他微笑着,眼神轻浅温柔的在小夏身上流连,好像稍一热烈,她就会被融化似的,但一转眼却忽然看到她左手腕上有一道已经愈合的深深伤口,他吓了一跳,连忙拉着她的手,“这是什么时候弄的?”
小夏试图把手抽回来,但没有成功,于是故意责怪他道,“你可真是,不会装作看不到嘛,害我受伤又丢脸。哎呀,这是我学习用血咒时弄的,不是说符咒上加上施术人的血会力量加倍吗?不然以我这样的**凡胎,哪有能力打出小火球啊。”
原来这是她施展五行禁法时自己割出的血,怪不得她好像突然功力加深似的,她一向怕疼,可是关键时刻却那么勇敢,让他怎么能不动心呢!
“我藏了一早上了,结果还是被你发现。”小夏粗心地没有发现万里的异样,“你那是什么表情,看来好心疼哦。”她开了句玩笑,可一看到包大同像个雕塑一样躺着不动,又蹙起了秀气的细眉,话峰一转,“我真怕他会――”
“他不会!”万里打断她,“别想美事了,他就是一只打不死的蟑螂,会一直烦死人为止。相信我,有一句千古不破的名言: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他啊,你我都死了,他还要活上好久呢!”
虽然知道万里是安慰他,可小夏还是感觉轻松了些,又唠叨着嘱咐了几句,然后带着程度减轻的忧虑上班去了。
这一天,她分外忙碌,除了要重新做昨天毁在电脑里的工作,还要找朋友帮她恢复硬盘数据。因为忙碌,所以时间仿佛过得很快,她并没有觉得太过煎熬,就又回到了包大同的床边。
“楼下怎么样?”万里果然寸步不离包大同。
“那两个小子很不错,老板不在,自己也会开店、应酬客人。”小夏小心翼翼地摸摸包大同的额头,但手指还是不小心触到了包大同额头上的符咒,那上面传来的热力吓得她立即收手。
“怎么了?”万里问。
小夏摇摇头,再度伸手过去,分别抚摸了一下包大同额头上干净的皮肤和印上了红色符咒的皮肤,接着又去摸他赤祼的胸肌和胸前的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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