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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柳暗花溟
张嘉琳在那儿!
她就站在大门外大约一米的地方,死死地盯着门里面,伸出两只手,似乎要推门而入似的,可就是没敢再向前一步。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好像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就算有人路过门外或者进入酒吧也是穿其身而过,显然‘她’并不是实体!
实体的张嘉琳哪里去了,那小姑娘的肉身被这妖邪毁了吗?
小夏心中的愤怒战胜了恐惧,使她也回瞪着那童妖,一点也不退缩,“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害人,等着受到惩罚吧!”她心里念着这句话,知道那童妖定能听得到。
果然,她的脑海里一凉,一句话狠狠地刺了进来,“把他给我,我要报仇!”
报仇?找谁?包大同吗?他又招惹什么了?
小夏有一瞬间的迷惑,但还没等她细想,眼前的小女孩身影突然不见了,身后刘铁喊道,“小夏姐,还不快上楼,你不是还有工作没做完吗?”
“马上就去。”她应了一声,四处观望了一下,确定童妖没有跟进来,这才上楼去。
楼上,倪阳还在紧张地修复照片,由于不能开冷气,他的汗水也湿透了衣服,小夏用毛巾帮他抹了一下脸,以免泪水流入眼睛,趁机看了一下屏幕。
屏幕上,包大同的脸已经修复了大半,虽然还是有红印子像新长出来一样,横七竖八的重新布在他的脸上,但已经能让人数得清红印子有多少条了,似乎施救的工作就要进入尾声。
可是小夏不敢大意,又走到窗边去看。这一次,张嘉琳不在了,只是窗子莫名其妙的摇晃起来,像是有人想攀爬却攀爬不进似的。小夏急忙后退几步,相信阮瞻的禁制让那妖童找不到进来的入口,但他们所有的人也要注意不要被利用才行。
“倪阳,我去那屋看看,记得无论如何不要靠近窗口。”她认真的嘱咐,“做得到吗?”
“做得到!”倪阳还在忙碌,头也不回地说,“你最好弄点什么给我塞住耳朵,你离开的时候这电脑发出了不止一次半次怪声了,吵得我不能认真工作。”
小夏答应了一声,找来几张符纸给倪阳塞耳朵,让他有物理性和法术性的双保险,同时很吃惊倪阳能够见怪不怪。当做好这一切,她又跑去看那边房间的情况。
只见那三个男人还保持着与她离开时相同的动作,一个躺、一个坐、一个站,让她在一瞬间有时间停顿的感觉。她知道这时是紧要关头,于是悄悄凑到窗边去看,很意外的,看到张嘉琳站在了这边的窗下!
她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抬着一张青白的小脸望着窗口,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但还没等小夏猜测出她要怎么做,她忽然一张口,吐出一股黑气,直冲窗口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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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第七篇 阴童 第三十五章 出土文物
本能的,小夏迅速拉上窗帘,因为不仅窗边有无形的禁制,窗帘上也有,她期望这双重保护可以使阮瞻和包大同更加安全。
可是当她拉好窗帘后迅速退开,却发现窗帘竟然被吹拂了起来,在那被掀起的一角,那股淡淡的黑气也试图涌进,虽然因为禁制的关系被挡回了大半,但还是有一小部分进入了房间内部。
阮瞻还是不动,只是眉头蹙得更加紧了。
他不动,没有得到指示的万里和小夏也不敢动,只能眼看着那黑气向阮瞻围了过去,慢慢覆盖在他的身上,像一条阴险的蛇一样游动着,似乎在寻找什么,然后突然浓缩成一根粗大的黑针,从他肩膀处狠狠地刺入他的身体!
小夏差点惊叫出口!
她下意识地想去救阮瞻,但万里却从身后死死的拦腰抱住她,还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出声!她挣脱不开,惊恐地瞪大眼睛看那黑针在阮瞻的肩膀处凸起,隔着皮肤都清晰地看到它在阮瞻的身体里游走!
它顺着阮瞻的左肩向下走,看样子是要进入他的心脏,但是没有成功。于是它又倒退到阮瞻的脖子上,想从颈侧窜入他的脑袋,但再一次失败!这状况似乎让它很不甘心,所以反复游走于阮瞻的脖子和左胸前,在小夏眼中看来,仿佛有一条真正的小蛇钻入了阮瞻的身体中,无情地咬噬着他!
这让小夏万分心疼,总觉得他这样遭受**折磨的场景在哪里见到过,但又想不起什么,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现在万里已经放开了她,不过她却意识到自己不能乱动,也不能随便发出声响。她抬头看看万里,见他屏住了呼吸,浑身绷紧着,好像就等阮瞻用通心术说一个字,他就会猛扑上去和那无形的妖邪拼命!
再看阮瞻,此刻他已汗水如浆,脸上的表情虽然未变,但可以肯定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可正是在这种僵持下,那条小蛇的活动范围渐渐小了起来,被困在阮瞻的肩膀处寸步难行,被逼得团成一个小球,在皮肤下蠕动着并跳了几跳,看样子好像是想冲出来而未果,最后突然一转身,顺着阮瞻的左臂滚滚而下。
阮瞻的左手是放在包大同的额头上的,这黑气凝成的小球才从他的胳膊窜出,就顺势钻入了包大同体内。而此时,万里突然大叫一声,“小夏,按住包大同的脚!”并且自己也突然扑过去,按住包大同的上身。
小夏明白这是万里得到了阮瞻的信号,所以立即依言去做。而当她的双手才一触到包大同的双脚,一直以来像雕塑一样安静的包大同就突然动了起来,喉咙间还发出了奇怪的声响。虽然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但小夏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他的声音,也绝对不是人类的语言!
他不是常人,又有阮瞻在旁边保护,难道还会被附体吗?
小夏混乱地想着,感觉包大同的挣扎越来越激烈,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不仅让她的心颤抖着,莫名地产生一股惧意,还让她差点按不住他乱蹬的脚。
“坚持一下,他是在回光返照!”万里的声音让小夏一激凌,从恐惧中惊醒过来,也不知道万里说的‘他’是指包大同还是那团黑气!
只是这‘回光返照’确实比较厉害,小夏只得爬上床去,以双膝压着包大同一条腿,然后双手拼命按住他另一条腿。饶是如此,包大同的挣扎也差点把她掀翻在地。而由于包大同不停地扭动,他的裤脚被撕裂开半尺多长,小夏的手触摸到了他滚烫得吓人的肌肤!
“他要着火了!”小夏看了阮瞻一眼,情不自禁地喊。
而随着她的喊声,包大同的痛苦的哼了一声。这一声,小夏听出来是包大同的声音了,与此同时,包大同赤祼的胸口处升腾出一股白汽,就像装满开水的锅被打开盖子时冒出的那股蒸汽。只是这蒸汽中带着一缕缕的黑,毫无热力,而当这奇怪的气体一出,包大同的挣扎也弱了下来,最后只剩下抽搐一样的抖动!
“去看看倪阳。”阮瞻借万里的口再次下命令,“修好好照片立即存盘。”
小夏松开包大同,迅速跑到另一个房间,只见倪阳刚好修复完最后一点,连忙叫他存盘,然后又跑回来报告消息。
“妖孽,还不滚出来!”阮瞻终于开口,同时放在包大同头上的两指一捏,似乎是拔出什么一样向半空一甩,右手同时朝着那个方向一挥。
‘咻’的一声,就好像半空中打起了一个响哨样的,一团黑气被阮瞻右手挥出的无形的风刀一劈两半,在空中碎得无影无踪,而后又被一股无名风吹散了。
包大同又和死了一样安静了。
万里上前一步,扶住就快倒了的阮瞻,“怎么样?”
“他消耗地过大,过一会儿就会醒过来。”
“我问的是你!”
“我没事。”阮瞻看来万分疲倦,好像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找个电扇吹吹这屋里的秽气,让倪阳也去休息吧。”
“你就别管别人啦。”万里皱着眉头,“你出了太多汗了,要补充水份,不然会脱水的。小夏――”
他扭头找小夏要点水,却发现小夏早就抱着大号冷水杯站在那里了,手上还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
阮瞻把水一饮而尽,拿过毛巾,“我要洗个澡,你们盯着包大同吧,我想他醒过来时会很难受的。”
“你行吗?”万里有点担心,觉得阮瞻的脸色白得不正常。
阮瞻点头,表示完全没问题。可是他才一走下床就觉得一阵眩晕,控制不住的向前便倒。一旁的小夏连忙去扶,可是她哪有那个力气,所以被直接压倒在地板上。
她幻想过无数次和阮瞻的亲密接触,但从没想过是这一种,现在完全是给阮瞻当肉垫,他的胸口整个闷在她的脸上,如果不是万里把他扶起来,她一定会憋死!
“这家伙,昏倒也不忘了揩油。”虽然有波折,但事情毕竟结束了,万里心情很好。
可小夏并不这么想,反而有些担心,因为这是阮瞻第一次在她面前昏倒,这让她心里有些慌乱和受不了。在她心里,阮瞻对付起这些灵异事件来永远是那么强大而自信,好像任何事到他手里都能解决一样。她没想过他也是脆弱的,那坚强面具的背后可能是曾经付出的无数痛苦代价!
她守着包大同,却在担心阮瞻,好在阮瞻休息了一阵后就好了起来,虽然脸色还是苍白得一点血色也无,但洗过澡换过衣服后,他又回复到平日里镇静而平稳地模样了。
而当天色快亮起来的时候,包大同也醒了过来。
“我没死?”他不像阮瞻,虽然有点憔悴,但一醒来就中气十足,特别是在喝光了差不多一桶水后。
“没听说过吗?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万里戏谑地笑,“中国这些祖先的智慧是无穷的。”
“喂,我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你就不能让着我点吗?”包大同试着从床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除了有点脱力,好像没什么大碍。”他看了其它人一眼,见每个人都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一瞬间非常感动,但是又找不出感谢的话来说。
“话说回来,你们是怎么查出我自损的地方,然后又是怎么救我的?”他的目光扫到阮瞻,见阮瞻抱着一本古旧的书苦读,根本不抬眼睛,而万里则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只好把询问的目光放到小夏身上。
小夏无奈,只好给他讲了一遍。
“你先去洗澡好不?”小夏皱了皱鼻子,“这是夏天哪,我的床都有馊味了。”
“好好,我走,我走。”包大同也觉得自己的味道不够好,依言去浴室洗澡,而他一离开,阮瞻就给万里使了个眼色,也离开了。
小夏一个人收拾房间,总是不放心的向窗外看,但她再也没看到什么异常了,好像刚才阮瞻救治包大同的同时也伤了那来捣乱的妖邪,所以他们大家获得了暂时的平静。眼见着房间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她突然觉得这一切像一个梦一样,有点怀疑究竟有没有发生过。
“可以开冷气了。”万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了小夏一跳。
今天的天气异常闷热,不开冷气确实难以忍受,不过如果开冷气的话,不会有什么借着这管道跑进来吗?
“没事了。”万里明白小夏的意思,“阿瞻给这个防守阵动过手术了,完全没问题!”
这个房子里的阵法对一般灵体而言是绝对不可能进入的,不过这一次对付起法力这么高的东西来,确实有些漏洞。而阮瞻一直找不到补救的办法,刚才灵机一动,想起了龙大师留给他的那本书。那是讲阵法的,他以前粗略地读过,但没有仔细研究,今天突然想起其中的有关记载,急忙翻阅了一下,果然找到了补救这个防护阵中漏洞的方法。
这样一来,环境可舒服多了――那个让人揪心的包大同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状态;阮瞻虽说要有几天的休养期,但目前没有大碍;万里的情绪也放松下来;温度清新凉爽,在这种情况下,虽然阮瞻主张大家先休息,尤其是白天还要上班的小夏,但每个人都急于知道对手的来历,想知道阮瞻此行的收获,所以以一票对三票,决定还是要开个小会。
“就像一个动画片里说的,你真是有狗的恢复力。”万里见包大同兴致勃勃的,忍不住斗嘴,“一小时前你还一身碎纹,像个茶叶蛋!”
包大同少见的没有回嘴,全副心思都放在阮瞻的情报上,只是威胁性的指了指万里,就对阮瞻道,“那么,他们是什么来头?”
“他们是出土文物。”阮瞻简单地说。
“什么?什么出土文物。”包大同问。
实际上每个人都想问,每个人都很疑惑,从没有人想过答案会是这个。
“记得我说过,张嘉琳身体内的妖气化为了一棵红莲吗?当时我们还说,妖也好,人她好,总是不自觉地把自己生活中经常见到或者印象特别深刻的东西,无意识地带到行为或者其它事物中,就好像形成了本能一样。”
“你是说过。”包大同接过话来,“所以当时我们断定,这两个――我们暂时猜测是两个,一个是张嘉琳,一个是小童,以前生活的地方一定和莲花有关。”
“别忘了湿泥。”万里提醒,这是阳阳说提供的情报。
阮瞻点点头,“没错,这些都有关联。或者说,这就是这两个妖童的来历。我们猜得没有错,为祸的妖孽一共有两个,都是从溪头店出来的。”
“那可是西安啊。”万里叹了一声,“这么远跑到这里来?可是有一个时间问题你们注意到没有,吕妍的丈夫张子新是五年前失踪的,他们是当时就过来这里了吗?还是有什么阴差阳错的事?还有,我们怀疑过吕妍,那么她是人还是妖,或者是鬼?她为什么找上我们呢?”
“这些事情会一点点水落石出的,你不要急。”阮瞻说,“重要的是,我们找到了事情的根源,找到了他们‘出生’的地方。”
“你们不要打断他,听他先讲嘛!”小夏制止又要开口的包大同。
“这件事包大同是有些功劳的。”阮瞻平静地说,但夸奖的意思并不明显,“如果不是他从张子新的朋友那里打听到溪头店这个地方,我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这对妖孽的老窝。这是个很偏僻、很贫穷的地方。但就是在这个地方,五年前出了一些奇怪的事。当时闹得很大,当地的小报以奇闻秩事报道过,不然也不会传到了张子新的耳朵里。他当然是不相信的,于是想破解这些灵异事件,然后写一本书,哪想到会从此失踪。”
“所以说没见过的事,这世界上不一定就没有。”包大同给了个注解,“人还是要客观点好。”
“你觉得张子新的死,或者说失踪,真的和溪头店的这件事有关吗?”小夏问。
虽然他们之前这么怀疑过,但她还想得到阮瞻的确定。而阮瞻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直觉却让他分外肯定。于是他点点头。
“哎哟,你们要急死我!”万里插嘴道,“溪头店的村民到底挖出来什么‘出土文物’了?”
“水缸。上面画满了红色莲花的水缸,当地俗称‘荷花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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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对不起,今天更新晚了。由于中午出门了,回来时突然下雪,公车好难坐啊!对不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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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第七篇 阴童 第三十六章 荷花缸里的陪葬物
“水缸?”包大同讶异地瞪大眼睛,“什么时候水缸也能成为文物了?”
“有可能。如果年代非常久远的话。”万里说,“不过文物一般都是大型陵墓出土的陪葬品之类的,我不懂考古,但是陪葬水缸好像有点奇怪。听人家说啊,在西安这种地方,随便拿个小铲子挖几下,兴许就能淘出好东西来,可是水缸――听起来怎么那么――那么――”
“我没说那是很珍贵的、很有考古和工艺价值的水缸。”阮瞻无奈地说。
“那你说是‘文物’?听起来好高贵似的!”包大同眨巴了一下眼睛,“不要故弄玄虚好吧?”
阮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这几个人,只听他说了个话头,就一直凭自己的想法猜测下去,哪给他解释的机会了。
“我说这三个荷花缸是‘出土文物’,是说它们确实是从土里挖出来的,也确实有了两、三百年,甚至更久的历史,而且更确实是发生了一些怪事。这是一种比喻的说法,懂不懂?”
“就是说这三个水缸没有什么价值,唯一值得研究的就是由这三个水缸引起的怪事?”包大同问。
阮瞻点点头,“没错。这三个水缸很大,上面画满了荷花,如果说有物质方面的价值,也就是缸面上画的那些鲜艳的红莲,为什么能埋在土里那么多年却没有变色了。”
“你说这三个水缸很大,那它们是做什么用的?”一直没说话的小夏插嘴道,“是因为画满了莲花而得名荷花缸呢?还是养荷花用的?假如和灵异事件有关的话,我曾听人说起过,有的地方是用水缸来做为死者的容身物的,是不是――”
“等等!”万里打断了小夏的话,转头看着阮瞻,“你说有三个水缸?”
“是三个。”
“咱们这儿现在有两个附在小孩身上的妖邪,不会再出现第三个吧?”万里吓了一跳,就这两个已经够要人命了,还三个?那不是置他们于死地吗?
“假如你们不一直提问,听我简单的说完就会明白了。”阮瞻被这三个人折磨得充满无力感。
这就是他不喜欢和人接近的原因之一,人多瞎捣乱,不是人多就能快速解决问题的,有时候一个人反而更能把事情办好。
“你说你说,我们不再插嘴了。”小夏拉万里坐在床边,又瞪了包大同一眼。
见这三个人终于安静下来,阮瞻慢慢地说,“我才说了,因为有了这个地址,我相当轻松地找到了当年出事的地方。可是小地方的人比较迷信,加上那件怪事还有遗祸留下,所以开始时当地人不敢讲。还以为我和五年前来的那个大城市的记者一样,是来找麻烦的。从这一点上,我们可以断定张子新确实是从这个地方失踪的,至少是来过这里,并且做了一些人憎鬼厌的事。”
“有联系就好办了!”包大同才一说话,就接到小夏的一对白眼飞刀,连忙住口。
“可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加上当时村里出了点事,村长的孙子在雨夜的山上迷了路,回家后有些神志不清,已经闹腾半个多月了,于是我帮了他们一把,所以他们才告诉我当年发生的事。”阮瞻继续说,“溪头店比较干旱,因此五年前,他们想建一个水库,实际上只是一个蓄水池而已,好在雨季的时候可以储存一些水。对于这件事,县里只给了一点财政拔款,所有的劳力全是村里自己出的。但因为这件事做成后对大家都有好处,所以只要有壮劳力的人家都出人出力去挖水库了。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有一天,有一个村民挖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当时大家很兴奋,都猜测会是宝物什么的,要知道兵马俑也是一个农民挖自己的菜地时无意中发现的。可正当大家憧憬着发财扬名的前景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壮劳力把那个深埋在土里的东西挖了出来。这东西一出土,大家又是失望又是奇怪,因为那是三个当地称为荷花缸的东西,并不怎么特别和珍贵,奇怪的只是为什么会有人在这么深的地方埋下这种荷花缸。”
“我插一句嘴。”包大同小小声的,还用两指比划了一下,证明他插的话有多么微不足道,“挖水库的话,应该是白天,可是我想知道是什么日子、什么时辰让那东西见了天日,你问过了吗?这点很重要!”
“我怎么会忘了这个,那东西出来后,是否足够凶邪,日子和时辰相当重要。”阮瞻说,然后把这些细节告诉了包大同,又道,“因为这件事太可怕了,所以村民们甚至记得当时的天景不太好,阴沉得厉害,但一直也不下雨。”
“接下来怎么样?”万里提醒阮瞻继续说下去。
“那三个荷花缸一大两小,大的在中间,两个小的分开左右,就那么一溜横摆着。虽然这出土的东西让大家很失望,但因为这么神秘的出现,村长还是指挥人把那三个水缸从坑里抬了出来。小心地打磨干净上面的泥土后,村民们才看到这荷花缸与众不同之处。先不说缸面上画的荷花在深埋这么久后还那么鲜活,像浸了血一样红艳艳的,就连三个水缸的盖子也不是普通之物。一般水缸的盖子也就是木头的或者是和缸体一个材质的,但这三个缸盖却是由一种淡黄色的石头做成的,上面还有符咒一样奇怪的黑色纹路。当时就人说,这缸盖怕是玉石的吧,那样可就值了老钱了。有人这样一说,其它人就说,这荷花缸埋得那么深,年头恐怕是不少了,只是缸盖就那么值钱,里面装着金银财宝也说不准。看刚才抬水缸上来的时候,要四、五个壮劳力才抬得动,肯定里面有不少东西。大家既然这么说,村长就做主把这三个水缸抬到了村里祖庙去,然后当天晚饭后当着全村人的面开缸。”
“大凶!”包大同说了一句,吓了小夏一跳。
自从刚才他听到阮瞻说起的日子和时辰就一直皱着眉头,也没有像影视剧里的道士一样掐指算算,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此刻他听到阮瞻说那些村民在祖庙开缸,突然冒出一句。
“不错,是大凶。”阮瞻点头。
“你刚才告诉我的是公历的日子,我算计了老半天,才算出那天本来就是农历的七月初七。”包大同说,“他们出土的时候天阴而不雨,因此气凝而不去,结果还被抬到祖庙去,借了那里的阴气,更是在下晚后才开缸,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全占了去,别说他们本身就凶,就是不凶的东西也会带邪气了。现在可好,凶上加凶,所以我们才吃了好多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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