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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柳暗花溟
“真的没什么吗?”阮瞻再问,凝视着小夏。
阴阳本应相隔,不能随意接触,人和灵体呆的时间长了,自然是不妥的,就算灵体没有害人的意思也不行。照小夏所说,她是因为和阿百在一起造成的,是解释得通的,而且他真没想到她会去找阿百。但是小夏的解释总让阮瞻觉得有些不对,为什么总觉得那阳火上的寒气带黑,还有凶险之气呢?
再细看,眼神却不禁落在小夏的脸上,见这次‘旅行’让她可爱的下巴瘦得尖了下去,心中蓦地涌起一阵浓得化不开的温柔情绪,真想时间就那么停止,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才好。
“真的没什么。”对着阮瞻的眼睛,小夏有点慌乱,“那我――先走了。”
她快步逃开,可忘记了手腕还被阮瞻紧紧地拉着,所以一下子被猛拉了回来,撞在他胸膛上。这让她恶念丛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掂起脚,在他唇上狠狠吻了一下,发出很大的亲吻声,然后趁阮瞻惊得完全僵住的时候,一溜烟跑到楼下去。
“做什么坏事了,脸都红了。”才一到楼下,就被万里拉住了,“不是揩了阿瞻的油吧!”
“要你管!”小夏不敢看万里的脸,又怕阮瞻追下来,只得靠着和包大同挥手打招呼掩饰内心的慌乱。心想自己可真逊,一个吻罢了,至于吓成这样嘛!真是给全体女人丢脸!这酒吧里坐着的女人每一个都渴望有这样的机会,但她有了这样的机会,却惊得像作贼一样。
万里和包大同不肯让她走,她只好把这一路上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当然没有提何富贵的事。几个人嘻嘻哈哈的,直闹到半夜才由万里送小夏回家。这段时间,阮瞻一直没有出现,也不知道一个人在干什么。
“潘主任让你回去。”万里和小夏在这清凉的深秋之夜,慢慢散步回去,“他很生气。我想他是很看重你的,你这样突然就不干了,确实有点不负责任。”
“我怕他会打我。”小夏想耍赖,“我还以为我离开,会让他觉得轻松呢!”
“你是不是觉得你离开了,阿瞻也会轻松?你想的是不对的,那只会让他心疼,愧疚。我就说男人和女人是两个星球上的生物,很难互相理解的。”既然只有两个人了,万里不再掩饰,“我知道你恨阿瞻消除了你的记忆,可他是有苦衷的,并不是想伤害你。”
“知道了。”
“你能回来证明你想通了,答应我以后不要这样。为了找你,我和包大同有多焦急就不说了,阿瞻差点丢半条命,没看到他憔悴了很多吗?他拼命使用所有的灵能来搜寻你的所在,你竟然还任性的阻隔心灵感应,这可有点过分了。”
“对不起。”小夏想起阮瞻的样子,一阵心疼,“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她蓦地停住了脚步,感觉四周异感突起!
万里被突然停下的小夏拽得一趔趄,才想问是怎么回事就也感到了情形不对。
虽然是在半夜,可周围静得异常诡异,听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却听不到偶尔路过的汽车声。最清晰的是,在远处的黑暗中有一声声京剧的锣鼓声,接下来,就是那不伦不类的念白。
“岳小夏,得罪了我们,还想逃得掉吗?”
“我们可是有名的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啊!”
“躲得好啊,可是我们还是找得到你!”
“纳命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可惜,你的魂魄怕也保不住了。”
一句句的对话传来,完全不给人回答的机会,同时黑暗中,两个衣着极其鲜艳的,脸孔也极其鲜艳的女人缓缓走来。很慢,却一下来到了万里和小夏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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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第八篇 赌神 第十一章 报复
小夏来不及和万里解释,拉着他的手转身就跑。
身边一花,那个三寸金莲一下子瞬间移动到长街的另一侧,和那个天足一前一后,把小夏和万里堵在了中间。
这条街是商业街,即没有住户,也没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就连路灯的光芒在此刻也变成了惨绿色,发出‘毕毕波波’的响声,黯淡的照在地上。在这种情况下,除非他们会穿墙术,否则是逃不掉的。而且就算会穿墙术,现在的小夏也不会愿意用,因为街边商店里的橱窗里,所有的木头模特都变了脸,一张张京剧旦角的脸谱挂着阴邪的笑,似乎在招唤她似的。
她不知道是幻觉还是那两个恶煞带来的帮凶,总之,她是决计不想靠近这些橱窗的!
“哦,竟然有个神鬼不侵的男人!”三寸金莲轻浮地笑了一下,“长得还真不错呢!”
“过奖过奖!”万里遇变不惊,“我家小夏又惹到你们什么了。”他说着低下头看小夏,“小祸头子,你这回又招惹了什么,刚才问你,你还不说。”
“不怪我!”小夏委屈得不得了,“我什么也没干,遇到个‘赌神’,为他工作了三周,然后跑路,这也不行吗?”
“真的没有?”
“比珍珠还真!”
“那你为什么跑路?”
“因为她看到不该看的,还因为她从我们手里逃了。”天足冷冷地答。
“是啊。开始我们以为她是对头派来的jian细,后来虽然知道她不是,可是她却知道了我们的存在,竟然还有些法术在身,我们不得不斩草除根哪!”三寸金莲说。
“你看吧,我说不关我事。”小夏摊开了手,眉头都皱在一起了,“我就是生来倒霉,天生的衰神!现在怎么办?”
“衰神也有神格。”万里笑了一下,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笑得很好看、很轻松,“别怕。”
不怕吗?说得轻松哦!小夏心里叫苦。她的五行禁法对这两个恶煞根本不起作用,而且她现在也没有随身携带着符咒。万里虽然是神鬼不侵之体,可是如果对方施展法术,他也会有危险。
问题是,这两个恶煞怎么找到这里的!她确信绝对甩脱了她们了!
三寸金莲嘻嘻地笑了起来,尖锐的声音在长街上回荡,似乎每一个角落里都有她的存在,“这个男人真有趣呢,很想放过你,可惜我的妹妹不会答应。”她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拖了很长的声调,而就在这长声之中,她一抖手,大红的旗袍上竟然伸展出戏曲舞台上才会有的水袖。
只是这水袖是惨绿色的,上面还有点点的萤萤白光,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气,飞箭一样疾射了过来,目标虽然是小夏,但却在袭击到她的面前时,突然拐到了万里身上。
万里一下被卷住了,小夏急忙去抓他,但只扯到他一片衣角,眼见他被卷到三寸金莲的身边去,不由得大急。她现在没有符咒,五行禁法根本使不了,唯一能用的就是阮瞻教过的小法术,于是再不犹豫,拿起路边树下,用来压野草的一块石头,拼尽全力扔了出去。
“借力泰山,石将军,打!”
本来这个法术也要靠符咒帮忙的,可是依赖性相对较小,再加上小夏好歹练习过几个月道法,竟然成功了。
就见石头‘呼’地飞出她的手,直奔三寸金莲而去,因为有法术,也因为她的两只水袖正拖着万里,所以石头不偏不倚地砸在她那张大白脸上,穿透她幻化的身影,还飞行出好久才落在地上。
三寸金莲惨叫一声,瞬时隐去了身影,但隐的了身影却隐不了她胸前的火。黑暗中就见一团红火在半空中跳来跳去,渐渐让出了长街一侧的出口,火苗被一股无形的歪风吹得欲灭还燃,看来凄厉之极。
万里一摆脱钳制就喊了小夏一声,小夏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迅速跑向他,打算从三寸金莲消失的地方跑出这条街。一出街就有一个派出所,他们可以借那里的煞气避一避,至少可以争取一点时间打电话求救。
因为那个跳动的火苗,小夏才明白她的石头之所以能伤害到三寸金莲,完全是因为万里伤她在先。那恶煞明知道万里的阳气极旺还先攻击他,肯定是自持法力高强,不会被万里的阳火所伤。可他们不知道,万里和阮瞻学过火手印,阮瞻的父亲说过,那是极适合万里的。
而万里虽然不像阮瞻和包大同有法术,不过体力很好,人也聪明,不可能一下就中了招的,之所以那么轻易就被卷走,一定是想靠近恶煞,好近距离施展火手印,增加法术的攻击性。
三寸金莲一下子着了道,完全是因为突然和意外,但她很快就会熄灭那有法力的火,反过来更加凶狠的对待他们,所以他们要借此机会快逃!
然而前面拦路的虽然暂时不能伤害他们了,后面的追兵却还在。万里早就意识到这一点,因此叫过小夏后就准备打出另一个火手印,同时向小夏这边跑过来接她。
可是那个天足太快了,几乎瞬间就追到了小夏身后,整个身体都幻化成一张白脸,咧开血盆大嘴,对小夏张口便吞。
万里的火手印到了,但这对恶煞毕竟不是吃素的,天足的法力又似乎比三寸金莲高,此刻有了准备,所以只一口黑气,就把万里的火手印吹灭了,罩在小夏头顶上的巨大白脸依旧咬向了小夏的身体。
小夏本能地抱头蹲在地上,只听到头顶上发出‘咔嚓’一声响,好像骨头断了似的。她吓得张大眼睛,满以为会看到自己的鲜血,或者会看到那恶煞的口腔内部,哪想到却看到那白脸四分五裂地弹向半空中,伴随着一声惨叫,也隐去了身形。
然后,她感觉自己的腰被一条有力的手臂揽住,一只温暖的手也握住她的胳膊,她整个人都被拉了起来,倚在一个熟悉但又陌生的怀抱之中。
“还是你这个风刃厉害,下次我要学。”万里说。
“你当是个人就能学吗?没见过你那么笨的,火手印练了半天,才打出这么点威力。千万别和别人说你认识我啊!”
听到那个声音,小夏松了口气。阮瞻在,一定万事ok。
感觉他把她轻轻推到万里的身边,转身看他潇洒的虚空画符,脸上又现出那副冷酷如刀的模样,小夏心醉神迷,忘了这是在战斗之中,也忘了一秒钟前的命悬一线。
这次长达三个多月的分离,没让她少爱他一分,反而让他在她心里扎根更深。就算现在他再来抹去她的记忆,她肯定也会忘不掉他!
那个符是个见棱见角的样子,尾部带一点波纹,符画好后,阮瞻两指一甩,那两个恶煞立即显出形来,似乎是被拘出来的,而且不能逃脱。她们一个在胸口和额头有两处伤,还冒着一丝黑烟,另一个在整个身体上纵横着四条裂痕,好像是临时拼凑而成的身体,模样从原来妖艳怪异的恐怖,变成了现在狰狞狠厉的吓人了。
“风刃!”
“是他!”因为她们的嗓子都嘶哑了,嘴唇又不动,也听不出是哪一句是谁说的,只听得出两个声音中饱含着恐惧和憎恨!
“有见识。”阮瞻冷冷的,“幸好你们没有伤到她,否则我保证你们死得更惨!”
“怕你吗?”她们中的一个说,“既然撞上了,杀了你也是一样!”
霎时,两对水袖同时窜出,一对还是那种惨绿,另一对却是略略发黑的蓝,蓝中带着一点腥红,如四条妖蛇一样舞动着、膨胀着、缠绕着、互相借着力,从半空之中绞了过来!
阮瞻上前几步,挡在万里和小夏身前,一手画出螺旋状的符咒,像一条绳索一样圈住那四条水袖的前端,让它们无法窜到自己的身后,另一手连施出四个火手印。
他的火手印比万里的大得多,不必非要靠近才可以施展,火气也更旺,像四朵艳丽的红花似的,落在水袖上,给那四条水袖的妖异上平添了一种阳光一样的美丽。
那两个恶煞见状又是一惊,显然没料到阮瞻如此厉害,急忙各自吹出一口黑气,把那红艳艳的火花罩在里面,试图像灭掉万里打出的火一样,也灭掉阮瞻的火。
阮瞻冷冷一笑,根本不换招数,只是加大了力量,就见那无形的绳索把水袖的前端越缠越紧,让它们舞动的范围越来越小,如被人抓住七寸的蛇,徒劳地扭动着身体,而“蛇”身上的那四朵带着正阳之气的火花却越长越大,穿透了笼罩着的黑气,放射出耀目的光亮,生生把四条水袖从中烧断!
“哧”的一声,水袖落地,化为四条黑灰,被风吹得无影无踪。
“还有什么手段,不妨都使出来。此时求饶已经没有用了。”阮瞻的嘴角挂着轻蔑的浅笑,说出来的话却狠,“你们伤害过她,我保证会让你们为此付出代价。”
“小子,你也有代价要付,说不定会更大呢!”她们说得话仿佛意有所指,但阮瞻不明白。可是他看明白了她们又幻化出的影子更加强了,不过已有了强弩之末之势。
那是两个骷髅头,不像刚才的白脸一样巨大,但灵活快速,若隐若现,外面罩着一层流动的黑气,似乎是有剧毒,只一眨眼就接近了阮瞻的身体,漆黑的眼洞出泛着红光,眼看就要击中他。
“小心尸气!”阮瞻提醒了一句,万里和小夏连忙后退几步,捂住了口鼻。
而阮瞻则双手挥出两个火手印,逼退了骷髅头几步。那骷髅头遇火之后忽然消失了,但空中却有着‘嗡嗡’的怪响,很明显它们是隐藏在某处,等着第二击。
“让你们见识一下风刃的其它妙用!”阮瞻不等她们进攻,双掌一合,再分开时,一股大风平地而起,向着一个角落卷了过去,同时另一只手打出了掌心雷。
本来空无一物的角落里,突然现出两个骷髅头,被狂风搅裹得不停传动,远远看去,如两团灰白的东西在洗衣机的滚筒里翻滚。她们似乎意识到这风的可怕,和她们命运的危机,拼命摆脱这风的钳制,在风中左冲右突,可是根本无济于事。
奇怪的是,只有那个角落的半空中有这样一幕,其它的地方一点风丝也没有,好像所有的风都被借去了,都集中在了一点一样。
“伤害别人总会有报应的。”阮瞻冷漠地、甚至残忍地看着这一幕,手上的力量丝毫不减。
“是吗?”一个骷髅头又变成了脸谱的模样,不顾死活地靠近阮瞻,艰难地在他身前不到两米处停下,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那么大恶之人,会有报应吧?”
“说的什么?”阮瞻心里有点起疑,手上松了松,想听清她们说的是什么。
“你是阮天意的儿子?”那张可怕的脸抛出了最可怕的话,“不知道你看到你爹的报应会不会这么说!”
“说的什么?”阮瞻问出同样的话,心里一凛,手上的风势几乎控制不住,差点把路灯击碎。
“我们和你爹有化不开的仇!今天能杀了你,是你的造化。假如不成,你还灭了我们,不知道到那一天你要如何面对你爹呢?你们父子都是假道学啊!哈哈哈哈――”她说着狂笑了起来!
“真是冤家路窄!竟然遇到阮天意的儿子!”另一个恶煞也在风中狂笑了起来。
“你们究竟是谁?”
“我不会说的。”那脸的恶意更加明显,“蒙在鼓里吧,小子,难得糊涂嘛!”
“好吧,我来逼你们说。”阮瞻怒火中烧,手上的力量加大,早就藏在风中隐而未发的掌心雷突然迸现了出来,如两条张牙舞爪的小龙一样向那两个骷髅头抓去!
“我们死了,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一个恶煞喊着,而另一个恶煞突然变成了阮父的脸出现在阮瞻面前。
他怎么能对自己的父亲下手,尽管他恨他,可那是生他养他的人!
下意识的,他撤回那致命的一招,但那招用力太猛,此刻突然收回,力道已经卸无可卸,又不能伤到身后的朋友和心爱的人,所以只能转到旁边的橱窗和自己的身上,硬生生接了自己的招式。
随着闷哼声和玻璃的碎裂声,阮瞻当场喷出一口鲜血,重伤倒地,风尾把小夏和万里也带翻了,防盗的警铃尖利地响了起来!
那两个恶煞失了钳制,见阮瞻也无力再追她们,慌忙逃离!
“快带他走。”万里扶起小夏,“警察来了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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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第八篇 赌神 第十二章 养伤
阮瞻伤得很重。
万里当场就把他送到了医院去,说他是从高处失足摔伤的。他断了三根肋骨,还有轻微的内脏出血,虽然不用手术,但是要住院。
按理说,那两个恶煞的法力虽然很高,但也是打不过阮瞻的。阮瞻经历过太多的凶险,战胜过修炼百年的秀才、外国来的嗜血女巫、日本阴阳师和式神、使蛊的天才、一对三百年法力的妖童、司马南那样的人类高手,决不会折在她们的手里。
只是,她们带来的消息太过震撼,让阮瞻先乱了心神,然后又利用了父子天性让阮瞻的厉害的杀招全反噬到了自己的身上,不仅**受到了伤害,意识也一直不清醒,显然法术也伤害到了他的心智。
看着躺在床上的阮瞻,小夏非常害怕,怕他会伤重不治。她见过他受伤,事实上自从他介入灵异事件以来,哪一战不是竭尽全力?哪一战不是以弱胜强?哪一战不会挂彩?可是无论伤得多么重,就算在洪清镇中对决司马南时的惨胜,他仍然显得无比强悍,似乎天底下没有什么能把他打倒。可是现在,看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脸白如纸,唇无血色,像一座随时会融化的雪山一样。一个平日里最坚强的人表现出那么脆弱的模样,本身就会让人莫名其妙地产生一股心酸的情绪。何况这个人是小夏那么爱的,看着他,她的心疼得都滴出血来了!
守着他,她开始自责。如果她不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或许他会很平安很舒服的生活着,不用面临那么多磨难与艰辛。是她把灾祸带给他的吧!就连这次也是一样,假如她不回来,那两个恶煞也不会来找她,那么她们就不会认出阮瞻是谁,更不会伤害到他!
小心的伏在床边,轻轻地搂着阮瞻的脖子,面颊贴着他冰冷的脸,小夏默默的哭泣,泪水也沾上了阮瞻的脸庞。能遇到他,是她的幸运,可对于他而言,或许她就是一个魔障啊!
“我不认为你这样对他的恢复有帮助。”万里一走进病房门,就看到小夏哭得肝肠寸断,安慰道,“他只是因为法术的反噬,封了感官上的部分功能,包大同不是说了吗?有他的正宗道术,不久就会让阿瞻恢复精神的。至于他的身体――就像你所爱的动画片里所言,他有狗一样的恢复力,尽管放心,他很快就会好。”
小夏本来只是不出声地哭,万里一安慰,她反而忍不住抽噎了起来。
“喂喂,好啦,别哭了。”万里拍拍小夏的头,“这样非常不吉利哦,好像他已经死了,你是他的未亡人似的。再说,他只是还不能醒过来,心里说不定很明白,你那么伤心,他也会难过的。”
“这都怪我!”
“奇怪了,为什么怪你?”万里任小夏拉着他的衣袖不放,笑道,“别把什么事都怪在自己身上,你不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吗?上学的时候,我总以为我命由我不由天,现在我才明白,这世上是有一条看不见的线牵扯着有缘人,无论你愿不愿意,都要面对的。相信我,你没给他带来灾祸,说不定,你给了他机会,让他重新认识自己的人生和未来呢。你看吧,我没有说错,他一直不说话,表示默许。哈哈。”
小夏知道万里在安慰她,可是看到阮瞻的样子,她无论如何也轻松不起来,直到三天后,经过包大同不断施展道术帮他化解积聚在身体内的反噬之法术后,阮瞻终于清醒了过来。
但是,他的意识虽然恢复了,却发起了高烧,病势来得又沉又急,仿佛从小到大所有的孤苦和脆弱、所有坚强下的痛楚、所有强逼自己的恶果,都在这一场伤病中全部暴发了出来。
小夏衣不解带地照顾他,所有的事都不肯假手于人,喂药、喂饭、陪着他说话,解闷,事务所也没有回去,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每天的生活都是围着阮瞻转。其实阮瞻只是虚弱无力而已,断掉的肋骨早已经愈合,并非生活不能自理,可却硬让小夏逼得好像瘫痪病人一样,什么事也不肯让他做。她那么紧张,阮瞻没办法,只好配合她。包大同曾经开玩笑说,没想过小夏这样看来浑身带刺的丫头,竟然是贤妻良母型的女人,直嚷嚷着等阮瞻好了,要公开追求小夏。
就阮瞻而言,虽然被小夏绑得不得自由,但这段日子却是他有生以来最幸福的时光。他从没有被人这么无微不至的关怀过,而且也没有这么接近过小夏。每天看着她绯红的面颊、看着她妩媚的眼睛、看着她明朗的笑容,忽然生出了对这个世界的无限眷恋。
以前,他对这生命一点也不在意,即使听说了逢三之难后有些紧张和难过,慢慢地也变成了平静接受命运的心态。可是当小夏就这样慢慢渗透进他所有的生活,他突然意识到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他习惯了爱她,习惯了温柔地对待她,习惯了每天看到她,习惯了有她在身边,这让他贪恋和她在一起的感觉,也生出了一股强烈的愿望,想创造渡劫的奇迹,想继续活着,哪怕只呆在她身边也好!
甚至,他开始想,如果能渡过这个生命中的死劫,他是可以和她在一起的!
在受伤时,他绝口不提父亲的事。实际上,他心里一直在想。只是,要找出答案就必须先找到那两个恶煞,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是根本不可能的。他不是个冲动的个性,所以很隐忍的保持沉默,只是暗地里修炼起自己的法术,想把能力提到最高。当两个多月后,小夏终于准许阮瞻自由活动了,他就开始了体力锻炼。
那两个恶煞知道父亲的事,一定要捉到,逼她们讲出来。而且后来从小夏的嘴里,他听说她们曾经伤害过她,那她们就更得死。没有人能伤害小夏而不付出代价的,若不是那天他觉得小夏言词闪烁,偷偷跟在后面,说不定她们就杀了小夏和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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