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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柳暗花溟
好吧,既然为了那件事他已经毁了自己的亲生骨肉,何妨再由他的嘴告诉儿子那个残酷的事实。这是他一直避免的,怕在那天来临之前增加儿子的痛苦,增加对他的折磨,可是意外频生,所有的事情迫得他不得不如此。
“你的逢三之难是注定的,因为我反复推算过,那一天有奇异的天象。这不是人们常说的天文现象,所以是世人感觉不到的,只有修道到一定程度的人才能知道。在这一天,你要做一件事情,这件事百分之百会要了你的命――你,还要听下去吗?”阮天意问。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
阮瞻脸色苍白,点了点头,听到自己注定的命运,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那一天就在自己眼前显现。随着父亲缓慢的语音,他一点一点看到自己的过去与未来。原来,他生命的意义竟然如此可笑;原来,他始终逃不脱!
“这件事如果我不做呢?”他问。
可是父亲还没有回答,他就自我否决了。这件事他必须做,因为他生出来就是为了这个。再说,他怎么忍心放手不管?那样,即对不起父亲,而且最终也会使小夏和万里、乃至包大同也都会面临危险。
不如,由他一个人承担吧!
知道父亲不会离开这里,也知道因为山缝没有填平,不会阻止父亲泄恶气的举动,阮瞻独自离开了。没有道别,因为父子会在那一天相见,只是那种情况下还算相见吗?
他在金石镇徘徊了几天,最终还是回去了。虽然他仍然要冷漠地对待小夏,伤她的心,可是在这最后的日子里,他要看着她,呼吸着她,感觉着她,他舍不得和她最后的相处,那将是他这一生最痛苦,但也最幸福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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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第八篇 赌神 第十八章 妒忌
小夏明显地感到阮瞻又退缩了。
本来在他那场极重的伤病中,她感觉他慢慢的在接纳她,至少不那么排斥了。他允许她呆在他身边,允许两人间有那么一点暧昧,让她觉得只要有耐心,终会融化他内心的坚冰。
然而金石镇一行后,这大好形势急转直下,阮瞻又摆出了他那副冷漠疏离的面孔,让所有试图接近他的人都感觉到了一丝拒绝的气息。这让小夏有理由相信在金石镇发生了什么事,使阮瞻又锁死了内心。
其实现在的她不再为他是否对她有情而烦恼,因为从种种迹象上她看得出,他即使爱她爱得不明确,至少也深深的喜欢。
而喜欢是淡淡的爱,爱就是深深的喜欢。
是什么让他在她面前止住了脚步呢?这个外表温文的男人,实则有着强悍的个性,很难被打倒,所以现在阻碍他的一定是个很大的、很难以逾越的理由。
可无论什么理由,小夏相信以阮瞻那种什么都闷在心里,不肯让人触碰的个性,也是不会说出来的。因此她干脆不问。她本想慢慢找寻答案,可是经过几周的努力,她开始有些生气了。
与其说生气,不如说是妒忌吧!
现在她虽然住在自己家里,可是每天都泡在酒吧里。她亲眼看到阮瞻刻意和她保持着距离,但却对其它女人温柔的笑着,尽管那看似温柔的笑容后面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小夏还是有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特别是他最近和一个名叫付雪的女人聊得特别投机。
那女人是新近到附近的写字楼工作的,漂亮时尚得让小夏妒忌,让她觉得自己像个乡巴佬。虽然知道阮瞻喜欢的是她,对那女人只是殷勤应酬而已,但还是觉得他们互相对视着,轻声谈笑的一幕,格外刺她的眼。
脚下一空,小夏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还好只有几阶就到底了,所以她摔得并不重。也许她的姿势有点滑稽,所以当她慌忙爬起来时,就看到一酒吧的人都脸含笑意,就连冲过来扶他的万里也微笑了一下,“你这冒失的个性什么时候能改掉啊!”
真是丢人啊!现在虽然不是客人最多的时候,可是也有好多人看到她出糗,特别是她这副嘴啃泥的模样是在付雪的面前出现。而可恨的包大同,见她没有摔伤,竟然哈哈大笑,“小夏喝多了,摔跤的模样真像兔子拜年呢。”
他一笑,其它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刘铁和倪阳两个小子笑得尤为带劲,恨得小夏想要把他们踢出去。她下午和万里去一个红酒展示会上逛了一圈,看万里品得津津有味的,忍不住也学做了一回品酒人,可惜她从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是这样小的,只喝了一点就会双腿发软。万里本想送她回家,可她偏要来夜归人,所以只好先带她来,但是先让她上楼睡了一会儿,哪想到她一下楼就给大家表演了一出狮子滚绣球的绝技,娱乐了一下大众。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小夏偷瞄了一眼阮瞻。见整间酒吧只有他一个人仿佛没有看到一样,低着头擦杯子。她闹出那么大声响,如果不是聋子和瞎子就能注意到,他这样不闻不问,明显做作得过了头、欲盖弥彰嘛!而且他的眉头紧皱着,似乎很心疼一样。
她见状施施然地走了过去,开口找他要一杯酒,故意把因为撞在桌角而有些红肿的手腕摆在阮瞻面前。他还是沉默着,却没有给她酒,而是给了一杯橙汁。
不理不睬是吧?好,倒要看他能忍多久!小夏心里发狠地想。她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为了爱他,她患得患失好久了,在这个爱情速成的年代,她的爱却是古董级的。此时既然明白他是爱她的,她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以前她不敢行动,只是因为怕而已,怕太冒失就会连朋友也没得做,怕连呆在他身边的机会也没有。现在对于这份感情,改变态度的不只有阮瞻,她的态度也变了,心里有了底,自然积极热情了起来。
小夏坐在吧台边上,即不理包大同,也不理万里,只是安静地聆听阮瞻和付雪说话。有她这样的电灯泡杵在那儿,付雪就不能安心勾引这位帅哥老板,阮瞻则更是不自在。他们说了一会儿就向旁边挪一点,可他们一挪地方,小夏就跟过去,那只受了点小伤的手腕一直摆在台子上,方便阮瞻能看得到。
到最后,付雪已经挪到了吧台尽头的位置,背对着大门了,小夏仍然紧跟着他们,这时酒吧中的每一个人都注意到了小夏是故意这样做的。
“岳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付雪忍无可忍。
整个酒吧的人谁不知道,能长期呆在帅哥老板身边的只有这位不入流的岳小夏律师。可在她看来,既然阮瞻对跟在自己身边那么长时间的女人还没有表示,就证明他根本不喜欢她,也就是永远不会有表示了。在这种情况下,这女人还痴缠,实在不明智。但从另一方面讲,她现在正在钓这个有型有款的男人,有岳小夏这样一号人物在,始终是个绊脚石。
“我在听你们说话啊,不能听吗?”小夏明显是挑衅的语气。
“偷听很没有礼貌!”
“我没偷听啊,我是光明正大的听。”
“你这人很奇怪啊,哪有追着别人听人家私下聊天的。”
“这是公众场合,要私聊去别的地方啊。”小夏强词夺理,一点不退让。
辩着辩着,双方都有点动真气,谁也不肯认输,继续争论不休。好在她们都顾忌着这里的气氛,没有大声吵嚷就是了。
一边的包大同看到这一幕,想上前灭火,却被万里一把拉住。
“妒忌有益身心健康。”他了然地笑了一下,笑容中隐含着一点苦涩,“他们走上死路了,需要一点外界的刺激。”
包大同当然明白“他们”是指谁,不禁有点同情那个自以为是的付雪,在阮瞻和小夏的感情战争中,被误伤的可不止一个人哪!
他也感觉出阮瞻从金石镇回来后有些变了,而他断定这一定是与阮伯父有关的。事情明摆着的,阮瞻表面上是去找那两个伤他的恶煞报仇,但实际上肯定是因为那对恶煞透露了阮伯父的消息,他才走这一趟。看来,阮瞻是遇到难解的事了。他很想帮他,可是父亲在云游之前告诉过他,要帮助阮瞻,但不要逼迫他,一切要依他的意思走。现在阮瞻的意思很明显,不想提起他父亲的事。
“活该付小姐倒霉,竟然和律师辩论。”他轻叹一声,“就算小夏不太合格,可是斗嘴却从来没输过。”
万里无奈地摇了摇头,没说话。他注意阮瞻好久了,知道他的眼睛虽然没有看小夏,可心却一直牢牢地放在她身上。阮瞻最近总是如此,离小夏远远的,但又呆在能看得到她的地方。就像现在,他似乎是和付雪说话,但总会有意无意地瞄一下小夏的手臂。
小夏这丫头学坏了,竟然懂得利用自己的一点小伤去折磨那个全心都系在她身上的男人。看阮瞻的样子好像心疼得不得了,只怕早晚绷不住劲。
刚想到这里,就见一直无奈观战的阮瞻突然伸手抓起了小夏的手,差不多是拎着小夏上楼去了,留下可怜的付雪尴尬地站在那里。
“我去发挥人道主义精神。”包大同说,起身去找付雪。
万里没和他抢做绅士,独酌着一杯有点烈的酒,压制住心中的酸楚,考虑要怎么才能帮一下这对别扭的情人。
很多人在这一生中,都遇不到能让自己倾心相爱的人,只是相互喜欢、甚至只是因为条件相当就会走在一起,结婚生子,相守一辈子。有多少人能深深地爱一个人并且被一个人深深的爱?那是上天给的礼物,哪怕爱过后是灰烬也是值得的,哪怕是爱得刻骨铭心而后又痛得刻骨铭心也是幸运的。
阮瞻就是不明白这一点。或许他是太爱小夏了,爱到可以放弃自己的幸福。可是,无论阮瞻将要面对的死亡有多么可怕,但只要小夏愿意,他就帮她。
万里无意识地瞄了一眼头顶上的天花板。而在二楼,阮瞻正给小夏搽跌打药酒。
小夏的皮肤白,所以红肿就显得格外厉害。当她手腕上的伤一直摆在阮瞻面前时,他的心就疼痛地扭在一起,最后终于毁了多日建立起来的远离政策。
看着阮瞻低垂着头,一只手小心的握着她的手腕,一只手的中指蘸着药酒轻轻地涂抹在她的手臂上,小夏的心悸一阵一阵袭来。原来他温柔起来的时候竟然是这样让人心醉的,那平常看来显得有些寂寞和刚硬的脸庞在此刻却线条柔和,浓重的睫毛在眼睛下投下了一层暧昧的阴影,让小夏忍不住想去抚摸。而这念头才一形成,她的手就先于理智的考量,提前一步抚在了阮瞻的脸上。
可是温热的小手才一触到那冰冷的面庞,阮瞻就好像触电一样,一下闪开了。小夏先是吓了一跳,之后又是尴尬又是伤心。
“我并没有毒。”
“对不起。”
“可是你为什么要排斥我呢?”
“小夏,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不习惯和人接触。”阮瞻艰难地解释,“如果你觉得受伤害,那么对不起,可是现在我要下楼了,还有工作要做。”
他说着就转身离开,好像要逃跑一样,但小夏情绪激动的一下跳过去,一把从背后抱住他。
“我爱你。”她急急地说,也不知道是因为和付雪吵架的缘故,还是酒意没有过去,反正她说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话,“我想让你做我的男朋友!”反正,她算准他是爱她的,那么她有什么好怕的。而且,那只是三个字而已,说出来并不很难。
阮瞻的身子僵住了。
他当然知道她爱他,可她一直含蓄的把爱意留在心里,让他有躲闪的机会,但是今天她说出了口!第一次面对她的表白,他要怎么办?他多么想答应她,可是不得不拒绝,问题是要怎么说才能不伤害她?!
“傻丫头,言情小说看多了吧。快别闹了,楼下还有客人呢。”他试图蒙混过关。
“不,既然话已经说出来了,我们今天就干脆说个明白。”小夏执拗地说:“告诉我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如果有什么难解的事,我们可以一同面对。我早说过了,我不是你的累赘,是你的伙伴。告诉我,有什么事让你为难?!”
她知道了吗?阮瞻有一瞬的紧张,但随即明白小夏是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么复杂的内情的。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感觉小夏柔软的身体伏在他的背上,刺激得他快情绪崩溃了。
他试图去扳她的手腕,但正好碰到她撞伤的地方。她吃疼地叫了一声,让他慌忙把手放开。
“小夏,真的别闹了,好不好?你这样,我很尴尬!”
“我在向你表白,你听不出来吗?”阮瞻一再地逃避让小夏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她没有好办法,只能死抱着他,但却感觉手指上突然一麻,不自禁地放开了手。
“你竟然对我用法术!”小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上次你让我失去记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现在竟然用法术电我!”
“只是一点点,不会疼的。”阮瞻解释着,看来有些手足无措,“别缠我了,我们不合适。这世上的好男人多的是,你面前就有,万里、包大同。你别来缠我,大家都轻松,除非你是想逼我走,那样――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他说完,趁着小夏还在发愣,急忙跑到了楼下去。站在吧台里,无视万里和包大同好奇的目光,他觉得自己浑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连站着都很累,不得不半伏在吧台上。
“刚才忘了和你说一件事。”付雪还没走,看阮瞻一言不发的回来,把他痛楚的神色误看为厌烦,以为他和岳小夏发生了争执,不死心的又来继续“泡男大业”,“这个周六是我生日,朋友们帮我办了个聚会,有荣幸请你做我的男伴吗?”
阮瞻的心思不在这儿,因此只“嗯”了一声。付雪以为阮瞻答应了,非常高兴,连忙告诉阮瞻聚会的时间和地点。这时,小夏走下楼来了,正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不请我吗?”
“又‘听’到啦?”付雪扬了扬漂亮的下巴,“朋友一场,你也来吧。不过,要带男伴的。”
“我带他去。”小夏回手一指万里。
阮瞻本想拒绝邀请,但一想到应该让小夏死心,就来了个默认。
而小夏的心里则想:好好和你表白,你不老实投降。非要我用上“赖”字诀,那就如他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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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第八篇 赌神 第十九章 难耐的激情
“怎么,怕了吗?”万里凝望着小夏,他从不知道她穿礼服是这样好看的。
红色的细吊带长裙并不太暴露,但却使她白皙的皮肤、漂亮的肩窝和凹凸有致的娇好身材暴露无疑,呈现着美妙之极的曲线。乌黑的短发下,脸上的妆容精致淡雅,这是她在美容院泡了一个下午创造出来的,现在看来花这么多时间真是值得,不仅美丽,还衬得她神态紧张的脸格外可爱。
“放心,一定会迷倒在场的所有男人。”他接着说,“不过现在是冬天呀,穿这个会不会太冷?我比较关心你的健康,而不是你的胸部。”
他说得那么直白,小夏狠狠白了他一眼,不禁向上拉了一下衣服。她不稀罕“所有的男人”,只要迷倒其中的一个就行了。
“我会穿大衣的,而且出了门就坐车。”小夏举举手中的请柬,“这么豪华的地方,暖气会热死你。真难为她,还特意送了请柬来,弄得这么正式。”
“她在示威。”
“我知道。我也在示威。”
万里摊开了手,表示无奈。女人的战争,又可笑又好玩,还带点不可理喻。
他决定帮小夏是因为他知道,小夏已经了解到阮瞻是爱她的,所以决定死赖到底了。在这份感情中,他始终是个看客,对此他虽然有些伤感,心里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疼痛,但他想,一个看客还是要有点看客的态度。那就是――关键的时候要为双方鼓掌加油。对他这种资深看客而言,最后还要参与一下。
妒忌,是不健康的情绪,不过有时候却有很了不起的作用。现在他就要帮小夏和阮瞻制造一点这种负面情绪,让这力量把他们推到一起。
今夜,他会失去他所爱的人,可是只要她觉得幸福,他也有安慰,何况他早已经决定成全这两个朋友了。
当他和小夏到达的时候,前来祝贺付雪的人已经差不多都到了,大厅内热闹之极。他猜为付雪办聚会的朋友一定很有钱而且洋化,竟然包下一间超豪华酒店的一个会议厅为她举办了这个西式的生日聚会。
看着小夏和前来迎接的付雪客套的寒暄,但彼此却隐含敌意,万里急忙寻找阮瞻的踪影。只一眼,他就看到了好友的存在。阮瞻太好找了,他的气质如此鹤立鸡群,在那么多人中只一眼就能找到他。何况他一进门就感受到了阮瞻的目光,小夏在,他的眼睛还能看到别处吗?!
他决定不和阿瞻一起来这里是对的,这样小夏的出现才有惊艳的效果。小夏绝对有资本让男人头脑发热,他相信他的好友也不例外。巨大的冲击才能打破一切的壁垒,他的心理学可不是白学的,虽然阿瞻也一样是心理学的高材生,可是他现在身在局中,早已经乱了方寸。
“要去和阮瞻打个招呼吗?”小夏摆脱了付雪,也看到了阮瞻的存在,问道。
“不去,让他心里发急去吧!你要表现得亲热点,我敢打包票,他会气得发疯。”万里揽住小夏的腰,把她带进自己的怀里,“你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吗?本场的男主角失控,而女主角丢脸。最好阿瞻能带你去私奔,这样就浪漫而完美了。”
“我说过心理医生有时很讨厌吗?”小夏打了万里一下,又瞄了一眼阮瞻,发现他根本没看她,这让她有些沮丧,并不知道阮瞻除了眼睛,其它所有的感觉全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说过了。”万里温柔地微笑着,“我们先吃点东西,不然你买了这么贵的礼物就吃亏了。然后你要施展全部魅力,今天这里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你都要迷倒了才算。”
“我不要别的男人,我要他!”
“他已经是你的了,就差盖个章了。”万里牵着小夏的手,穿过了人群,直奔向餐桌,感觉一道杀人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们。
……………………
这一晚对于付雪来讲几乎算是完美的。说是“几乎”,是因为她损失了大部分的领地,但却收获了最大的礼物。
她明白这个岳小夏是存心让她不痛快来的,而且她做到了这一点。岳小夏打扮得美美的出现,虽然很妒忌,但她不得不承认,这死女人今晚是如此出色,把超过半数的男人都吸引住了,并且还和他们每一个人跳了一支舞。
她的舞跳得实在不怎么样,可是她谈吐风趣,身上有股自然的天真,很快成为了众人目光的焦点,好像这个生日聚会是她的。
付雪对此非常生气,幸好阮瞻一直在她身边,而且相当温柔,谁邀请跳舞也不走,一直陪着她,让她在失落中有了欣喜,这叫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
再靠近些,她差不多挂在了阮瞻的身上,感觉着他坚强有力的身体,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好闻的酒甜味,不禁有些醺然,问道:“今晚到我家看看吧,我想换一下装修风格,你帮我参谋一下?”她抛下诱饵。
阮瞻点了点头,似乎一口吞下了,放在她腰肢上的手还把她向怀里拉了一下。
付雪高兴极了。这个没人得到过的夜归人老板,终于向她低下了高贵的头。这是她最好的生日礼物!
瞄了远处一眼,见岳小夏和几个男人谈笑风生之余,正偷偷看她这一边,连忙攀住阮瞻的肩膀,在那梦寐以求的嘴唇上深深一吻。她想吻阮瞻很久了,他的嘴唇厚薄适中,唇角常常紧抿着,看来矜持又性感,此刻吻来,感觉不错。只是他似乎没什么热情,虽然没有推开她,但也没有什么温度。
一边的小夏看到这一幕,气得火冒三丈,互相演戏给对方看没有关系,她本就是想让阮瞻妒忌,相信他也是为了让自己死心,不过演戏也要差不多一点,用不着这么奉献!
看到付雪亲吻着本该属于她的人,她差点直接冲过去抢人,可当她控制住自己的行动,发现眼泪都落下来了,心里的痛一直逼得她连气也透不过来。
他怎么能这样!不接受她就罢了,为什么要做出那个样子来气她!她就那么让他苦恼吗?她就那么让他急于摆脱吗?不惜应付其它的女人,就为了让她别缠他?!
太过分了!
这出戏她再也演不下去了!顾不得那几个和她攀谈的男人殷勤地询问起她为什么落泪,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小夏转身跑出了大厅。因为跑得太急,猛得拉开大门时撞到了自己的额角,但她也顾不得了,拼命跑了出去。
她的眼泪和撞伤灼痛了阮瞻的心,这一晚上看到的场景也让他备受煎熬。他有些生万里的气,怪他不该让打扮得如此性感迷人的小夏出现在其它男人面前,怪他把她带来,却不守着她,自己跑到一边去进行社交活动。每当看到一个人的眼睛在小夏身上打转,他要用尽力气才能克制自己没用法术把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最好把脑子也挖干净,免得他们记得看到小夏的一幕。
他的心里很矛盾,一方面想要小夏死心,一方面又想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整个晚上他都被这两种愿望撕扯着,外表虽然保持着平静,甚至对付雪还有一些亲昵,但内心早就开了锅一样。
如果感情能理智的处理就不是真正的感情,而他则早就被刺激得站在了失控的边缘,见到小夏流着泪离开,他再也无法保持虚伪的平静,迅速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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