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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柳暗花溟
“针孔摄像机有什么不好?”阮瞻答了一句。
昨天他避开耳目,偷偷返回市区,做了一下午的摄像技术和劝导王姐的心理工作,还要冒充小商贩在隔壁洋楼的地下室租房子做仓库,好让王姐顺理成章地进去做监视工作。
情人旅店的地下室肯定是一切事情的根源,所以那里的肮脏窗子是最好的监视角度。
“小心不要被那个暗中监视的东西发现。”小夏冒出一句。
看阮瞻这么跑来跑去,她觉得真担心哪!
“放心,那个笨东西不知道咱们阿瞻哥哥的金蝉脱壳法,一直蹲在房子外面傻等呢!”
“我们不也是等吗?”小夏的脾气急躁,有点沉不住气了。
“让他们做工程师吧,我们做黄雀就行了。”阮瞻安慰道。
他通过一天的试验已经完全放心了,他们可以随时离去,也可以随时回来,不惊动任何人。





驱魔人 第二十二章 一排护士
第二十二章一排护士
清脆的铃声响了起来,小夏象被电到一样,立即扑过去接听电话。由于太急了,不小心碰到受伤的手臂,疼得呲牙咧嘴。
“有消息?”等小夏三言两语地讲完电话,万里马上问。
“小玉说没动静。”小夏忧心重重。
小玉就是她在a市大学工作的同学,她的内线。
“不行,我得回去!不可能没动静的。”小夏想了一下后断然说,“咱们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如果那日本人要动手,今晚是最后的机会。”
“嗯,是有点问题。”万里转头看向阮瞻。
这两天他一直这样,坐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窗外,整天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别急。”阮瞻还是没有动,只吐出这两个字。
“可是我怕小玉有危险,她已经连续值班两天了,会让人怀疑的。”小夏见阮瞻不动,干脆走地去扳他的脸,让他把目光从窗外转向自己,“她不了解内情,不能把她牵连到里面。”
她焦急之下,几乎是捧着阮瞻的脸,但当他深邃的眼神瞄到她时,又慌忙放开,象做了什么错事一样涨红了脸。好在是晚上,他们只在二楼的小客厅开了一盏壁灯,不过她心里仍然暗骂自己无胆鼠辈,不明白为什么她对万里可以那么轻松,可是一见到阮瞻,她就手足无措。以前她对他也不是这样子的,难道因为心里有鬼,在打人家的主意,反而不正常了?
“今晚一定会有结果的。”小夏手指的柔软触感仿佛还存留在脸上一样,让阮瞻只得咳了一下才开口,“沉住气。”
“可是我有不好的预感。”小夏想到同学的事,担心加剧,“我想去医院看看,不然我不能放心!”
阮瞻有一丝犹豫。
这件事是有点让人无法完全掌握之感,对方一定有什么行动是他们所不了解的,就像他的行为对方也不能完全了解一样。如果不让小夏去,假如她的同学真的出事,她的良心会不安,甚至会自我谴责一辈子,假如让她去,他又怎么放心得下!
现在他甚至已经形成了一种定式,只有她呆在他身边,他才能安心!
“怎么样,让我去!”小夏差不多求阮瞻了。没有他,她可脱不了壳。
阮瞻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头。
“好吧,你可以去医院,但你要保证不做危险的事。”他又转向万里,“你也去。”
“行啊,不过不只是陪妹妹那么简单吧?”
“你要盯着那家日本人。”
“你呢?”
“我还要演戏哪!。”阮瞻瞄了一眼窗外,“放心,来得及的!”
“你想让我怎么做?”
“随机应变吧,我想你并不需要我嘱咐。”阮瞻说着站了起来,把手伸向小夏,“你的护身符拿来看看。”他想加持一点灵力在上面。
小夏下意识的抚住了脖子,“那个――在衣服里面,不好拿出来。”
她怕阮瞻问这个问题。
事实上,她的宝贝护身符丢了!那天打雪女的时候,她手边没有东西了,情急之下,只好把护身符当作武器扔了出去。然后就是阮瞻受伤,而且黑灯瞎火的,她也不知道那块小小的玉器被扔到了哪里!
山坡太大了,而且还有厚厚的大雪!
对这件事,她心疼如绞,那是奶奶留给她的唯一遗物,而且照阮瞻的说法,那上面有很强的念力。那是对她无尽的、不需要回报的伟大的爱啊!
可是那种情况,她根本来不及思索。她只是要救他,也必须要救他!
之后她就在各种情势下再也不能进去山里,如今也知道,她永远找不到那个护身符了!她有多么舍不得只有她自己知道,可是她不想让阮瞻为此而内疚,所以还是决定瞒着他。
阮瞻看了一眼小夏,终于放下了手,“小心。”他只说出这两个字来。
到医院后,万里和小夏决定分头行动。虽然彼此都不太放心,可是对方实力强,而他们只有阮瞻一员杀将,不得不分散开,发挥最大的团队效力。
万里去病房查看情况,而小夏则去找她的同学。
找到小玉后,她费尽唇舌,才把这个因连续夜班而憔悴不堪的热血青年打发到里间的办公室去睡觉,她自己则躲在窗帘后用望远镜观察整个医院的后院。
行政楼是一栋独立小楼,是一个刀把型的拐角楼,虽然有点偏僻,也不很高,但是正好看到院区的整个后院,包括急诊区的后面、锅炉房、水房、停尸房还有医院后门。
行政值班的房间就在这小楼的最高层,且最靠近外侧,视线就更加良好。小夏安静地窝在那儿,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
她的直觉一向出奇的准确,今晚这里会出什么事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医院的后院弥漫着不详的寂静,小夏没有一点困倦的感觉,反而越来越紧张,认真观察着整个院落。
她只觉得有一丝异样感,可开始时由于过度紧张没有意识到是什么,时间一长就发觉了环境的不同之处。
是雾!
北方的冬夜里经常会有雾的,不过在雪后晴朗的天气里出现雾气还是很奇怪的,而此刻公安医院的后院却正被突如其来的一场雾气所笼罩。
雾气很白,给人翻涌的感觉,而且来得快,一转眼就把整个后院包裹在雾气之中,不要说两侧的房子,就连医院墙外的街灯也看不到了。
可奇怪的是,天上的明月仍在,象一盏灯一样照射在雾气的上方,使居高临下的小夏能把雾中的景象看得清清楚楚,仿佛是一出戏剧,那白雾只是拉上了一个大幕而已。
在这雾气来袭的几分钟里,小夏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要通知阮瞻还是万里?这是个陷阱还是有什么古怪?她一时不能下判断!
然而这时,好像是剧院里的戏剧开始了一样,白色的幕布无声无息地默默开启了。
一个人影出现在雾气里,接着一阵死板的脚步声也随之传来。
咔嗒――咔嗒――
鞋后跟敲击着冷硬的路面,脚步规律且缓慢。渐渐地,小夏看清了白雾中白色的人影。
一个女人!
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人!
手里还拿着打针用的托盘,上面盖着一层白布。她低着头,从看不透的白雾中走了出来。她身后是另一个护士,一模一样的神色,一模一样的步子,一模一样的姿势,紧跟在前一个护士的身后,然后又是一个,再然后还有一个,再一个,一共五个之多!
她们排成整齐的纵队,机器人一样向前挪动,直奔医院的后门!
医院的后门是一个锈蚀的大铁门,平时只有死去的病人才由此处运出去,晚上的时候即没有人看守也没有人经过,只有一把大锁歪斜地挂在上面。
“咣当”一声传来,在静夜中显得如此突然,吓得小夏手中的望远镜差点没掉到地上。只见停尸房的大门无声息的打开了,一个僵直的物体跳了出来。
它的外层包着黑色的裹尸袋,只有一颗头露在外面,胸口的白色卡片随着他的跳动晃荡着。
小夏没看到他的脸,但直觉地认出那就是‘死去’的日本人,松井茂德!
他什么时候变成僵尸了?!
小夏急忙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叫了出来。她见识过僵尸了,知道自己没有看错,可这又是日本人的什么阴谋?
她拼命的盯着那个背对着她,跳向医院后门方向的‘人’,感觉他迟疑了一下,连忙蹲下身体,手还下意识地捂着嘴,险险地躲过了被跳转身来的僵尸发现的结果。然后她抚着‘呯呯’乱跳的心,慢慢蹭回窗子边上,看那僵尸和排成一排护士会合在一起。
他们对着铁门站着,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小夏只觉得雾气拧转了一样,逐渐形成了一个漩涡。恍惚中仿佛看到一栋小楼的红漆雕花大门。那僵尸向漩涡的中心猛得一跳,后面的一排护士也一个跟一个地跳入白雾浓重的中心,刹那间没了踪影,那白雾也被吸到中心一点,消失不见,宛若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这是杨幕友的时空扭曲术!
小夏认得这个凭空转移的方法,但是又觉得僵尸使用的手法有一点不同,他没有杨幕友那种挥洒自如的风度,反而象投河自尽一样。但无论如何,他们就在她面前这样消失了,而且她能认出那红漆雕花大门后面的房子,正是情人旅店。
她连忙打开手机,拔通设置为紧急呼叫的电话,“阮瞻,他们去了!”电话一通,她立即报告。
“呆在那别动!我――”阮瞻的声音传来,但又突然断了。
小夏焦急地看看屏幕,见电话还处于通话状态,“喂,阮瞻,听到我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陌生的喘息,做作且恶意,象是故意呼吸给她听,然后是一句缓慢又僵硬的日语和一阵阴沉的笑声。
鬼接电话?!
小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吓得连忙关掉手机,可那声音仍然不停地传来,追命一样,即使她拿掉电池也不行,逼得她狠狠地把手机顺着窗子扔出去!
‘啊’的一声呻吟传来,小夏本能地循声望去,当场骇得她几乎大叫。
她的手机砸在一个人的头上。
那个人一身白色的护士服,头上的白色护士帽被砸得掉在地上,散乱了一头长发,她一直低着的头此刻正缓缓抬起来。
她的脸灰白发青,从额角流出的鲜血覆盖了半边脸,眼神呆滞无神,面颊上的肌肉一动不动,嘴却咧开着,笑得那么恐怖。
“流血了!”她腾出一只空着的手,摸了脸一下,展示给小夏看。
小夏完全吓呆了,看到除了这个被她手机砸伤的护士外,还有另一个始终低着头的护士。这两个人就站在行政楼的大门口,一幅要找她来的样子。
果然还是被松井茂德发现了吗?他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两个护士是派来杀她的吗?她们又是怎么回来的?
她才这样想,就见那两个护士快步闯进楼门,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驱魔人 第二十三章 婴儿
第二十三章婴儿
不能把灾祸带给小玉!
这是小夏的第一想法。所以,她放弃了想把门挡好,自己躲在里面的想法,以最快的速度拿了一张符咒跑进里间去,放在睡得死死的小玉的衣领里,然后冲出门去。
这是顶层,她必须先于那两个护士来到下一层,才有回旋的余地。而且她看得出来,这两个护士并不是鬼魂,而是被那僵尸控制了。因为在月光下,她看到那两个护士有影子,但是举止和行为又那么异于常人,这很说明问题了。
这栋楼是两侧带楼梯的,走廊很长,各科室全都锁着门,而灯是声控型节能灯。小夏从一侧下来的时候,根本看不清楚另一端的情形,只有跑到中间时,她的脚步声才能震动得另一侧灯光明亮起来,当然下楼时也是要下到楼梯拐角处,下一层的灯光才会明亮。
她乱跑一气,完全没有计划,因为在这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她也没有什么判断。她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和喘息,没有那两个护士的任何音讯,这让她不由得怀疑自己先前的感觉是不是正确,她们真的是人吗?虽然她们有影子,可为什么可以行动没有声息?难道是邪术造成的?!
她边跑边抚摸着衣袋中的符咒,那是阮瞻送他们回来的时候给她和万里的,她感觉摸一下这符咒,心里就会觉得平安些。
她跑到四楼的楼梯拐角,三楼的灯被她的脚步震得瞬间亮起,但她却蓦然刹住脚步,因为出现在她面前的,不仅有光明,还有那个被她误伤得头破血流的护士。
她一手拿着托盘,一手还是向前伸着,“流血了,你赔!”
小夏转身就跑,但在另一侧楼梯看到另一个护士走了上来。她依然低着头,双手拿着托盘,显得那拖盘比较沉重,上面盖的白布簌簌地抖动,好像下面有活物!
三步并做两步,小夏赶在她之前迈上楼梯,迫不得已又向楼上跑去。
混乱之中,她辩不清方向,只是当迎面遇到护士时就向相反的方向跑,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不到五分钟,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处在哪一层楼上。渐渐的,她发现自己被两个护士堵在了走廊中心。
“流血啦!”一个伸直着手。
另一个仍旧低着头。
小夏前后没有退路,慌乱地乱推两侧房间的门,但所有的门都紧锁着,没有一个可以让她进去躲一躲,眼见着两个护士渐渐逼近!
她贴紧一侧的墙壁,尽力把护士向走廊的一侧引,期望可以腾出另一侧的空间,让她有机会逃掉。可当她才看准时机准备开溜时,只感到手臂上一阵巨痛,自己的伤臂被一只铁钳一样有力的手抓住。
是那个头破血流的护士!
那力量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所能有的,可近在咫尺的距离却让小夏明确地感到她确实是个人,一个具备巨大破坏力的人!
尖锐的痛楚让她轻叫了一声,心想幸好没有躲在值班室,不然以这种中了邪的力量,那扇木门和几张桌椅能挡得了什么?还要平白无故搭上小玉的性命!
“你放开!醒醒!”她无谓地挣扎。
那护士不说话,只死死地抓住她不放,另一只拿着托盘的手缠上了她的腰,把她彻底固定,而始终低着头的护士则慢慢走了过来,单手把手中的托盘递到她面前。
离得近了,她更清楚地看到,白布在抖动,似乎有什么在托盘上挣扎!
“不要!”她拼命想后退,可是却根本动不了。
托盘递到了她眼皮低下,接着一只手出现在托盘上方,慢慢的、轻轻的,从一角揭开上面的白布。
‘突’地一下,随着白布的揭开,托盘上立起一个血肉模糊的小东西,大大的脑袋、没有五官、细弱地四肢、五指还没有分开,就象个小蝌蚪!
“妈妈!”它尖锐的叫声明明那么细,却又非常苍老,“为什么打掉我!”
这被拿掉的才成形的婴儿,骇得小夏连声音也不能发出来。
“妈妈!妈妈!”它象蚊子那样哼哼,猛得象小夏扑来!
生命的威胁,使小夏生出了巨大的力量,虽然没有挣脱,却带得那抓住她的护士一起歪倒在一边,随着托盘上各种手术器具的落地,那婴儿越过她的头侧,‘啪’地摔到远远的后方地上。
它一落地就发出微弱的婴儿的哭声,并又向小夏的方向爬过来!
头破血流的护士蹲下身去,从地上散落的东西中捡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主人说,杀了你!”她就是不抬头,机械地说着话,拿着刀步步逼近!
来自两面的威胁,还有身后死缠自己腰的铁臂,逼得小夏没有退路。她猛力踩身后护士的脚,如果是正常人不疼死才怪,可她竟无痛感一样的没有反应。而由于刚才的奋力一挣,小夏那只伤臂目前脱离了流血护士的掌握,在两面夹攻的挣扎之中,一下子扯开了护士的衣襟!
在这样冷的天气里,她的护士服里只穿了一件衬衣,随着小夏的动作被全部扯开,露出白皙的胸部。然而比那更白的,是胸口上那一只雪制的男人手印。明亮的灯光下,雪手印上凝结的冰碴闪闪发光。
几乎是一瞬间,小夏只凭本能就知道作怪的东西就是这雪手印,脑海中灵光一闪,连忙掏出衣袋里的符咒,也不管几张,在撞向护士的一瞬间,把符咒贴了上去。
迅速融化的冰雪把符咒浸透了,这护士也如失去了意志一般委顿在地上。
小夏也不废话,咬紧牙关,转头面对另一个护士。
“主人说,杀了你!”她机械的重复。
“那来啊!”她怕了那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边说边把外套脱下,缠在手上,当那护士猛扑过来时,用缠着衣服的手臂一挡,也没什么招式,只是用另一只手拼命去扯人家的衣服。
这个护士里面穿了一件毛衣,因为她冲力太猛,小夏又拼命不放手,一错身的时候,竟然把这件弹力颇大的毛衣蒙在了她的头上。她仿佛没有智力一样,也不把衣服扯回,只是挥着那把小手术刀乱砍。但这样小夏就容易多了,用包裹着外套的手臂抵挡,直接把符咒按在她胸前。
随着符咒被水浸透,那护士也轰然倒地,把小夏也带得摔了下去。
“妈妈抱!”
还没等她喘口气,血肉模糊的婴儿不知何时爬了过来,一把抱住小夏的脚,一幅要爬上她身体的架式,吓得她把剩余的符咒全扔在它那没有五官的脸上。
‘嘶’的一声,冒出一股青烟,它的身体如烂肉一样归于不动,而走廊里所有的声音也嘎然而止!
几分钟的时间,一场生与死的搏斗,而且是独自一个人,这让小夏累得近乎虚脱。她躺在地上不动,大口喘着气,左右两边各躺着一个护士,脚下是一团婴儿的血肉。此刻她多么想昏过去,自我摒弃痛感啊,可伤臂上的阵阵痛楚又让她异常清醒。
她勉力爬起来,粗略检查了一下那两个人。发现她们竟然还活着,一幅随时会挂,但又挂不了的病态,大概不会死!这让她略微安了一下心,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在二楼,于是搜寻了一下还能用的符咒收在身上,接着又爬到顶层的值班室去。
两天两夜的疲劳让小玉睡得格外香甜,根本不知道小夏刚才经历了一场剧斗。小夏苦笑着看看朋友的脸,回到外间继续打电话。
“你没事吧?”电话一通,就传来阮瞻焦急的声音。
他一向不用手机的,可这次为了联络方便,把万里的手机给他拿着了。
“完全没事。”小夏听到他的声音就感到软弱,惊吓、疼痛都让她想哭,可是她知道这个时候多么关键,知道不能影响他,所以拼命让自己的声音听来平稳一点。
“可是,松井茂德好像变成了僵尸。而且,他不知用什么邪术控制了五――不,是三个护士。”小夏把自己摆平的两个减掉,“她们的胸口有雪手印,只要贴上符咒就没事了。”
“人?”
“活人!而且可能会好起来的样子。不要伤她们,当然迫不得已的情况不算。”小夏继续说明情况,“他们可能已经去情人旅店了。”
“知道,我已经在等了。”阮瞻轻轻地说,“你――小心!”
‘嗒’的一声,电话轻轻挂断了。
小夏握着电话发愣,心里怪阮瞻只会说‘小心’两个字,难道说点甜言蜜语就这么难吗?在这种危急的关头,他冷硬的心也不热一下!
她愣了一会儿,随即想起自己应该去帮他的忙,别的不说,就单只那三个护士,她对付起来就比阮瞻有经验。虽然她还是怕,可是一想到要除去日本邪术就要扯开女人的衣服,她的妒忌立即战胜了恐惧。
那可是要看见女人的胸的!
她不能让阮瞻看别的女人,要看就等将来有机会看她的好了,她自认为还蛮漂亮的。
在小夏遭遇午夜袭击的同时,万里正贴着隐身符在高级病区晃荡。在偷、蒙、拐、骗地了解了一些事实后,他才谨慎的来执行‘侦查’任务。
他有点不舒服,每次贴这种隐身符的时候,他都不自在极了。这在他看来是完全违背自然规律,可是又不得不那么做。
他尽量贴着墙走,虽然阮瞻能力大增,隐身符甚至可以隐掉影子,可是他还是如做贼一样不习惯,好在可以肆无忌惮地看漂亮的护士小姐,这算这桩苦差的唯一补偿。
他实际上很担心小夏,因为小夏的个性始终有点冲动,着急起来时不那么理智,可是他又无法盯着她,他有他的‘工作’要完成。
迎面,一个美女走了过来。真正的美女,美到他甚至从没有见过,正是松井贺子。万里知道她可能有灵力,所以在她经过自己身边时连呼吸也屏住。
大半夜的,她要去哪里?
万里带着疑问,看她袅娜地走过去,也管不了那么多,决定还是先看看他们认为的、这三个日本人实力最高的一位――松井石根。
如果这日本老头实力最高的话,怕他的偷窥行为会被发现,那么他这一米八十几的大汉一定是要交待在这儿了。
想到这儿,他突然灵机一动,闯进一间没人的医生办公室,快速打扮成这里的医生模样,还找了幅眼镜戴好,虽然头昏眼花,但样子还真变了些。
“还是自然化妆法好!”他把隐身符拿下来,小心的放入衣袋里,大大方方地走进了松井石根的病房。




驱魔人 第二十四章 这也叫偷情?
第二十四章这也叫偷情?
松井石根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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