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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久负人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奇葩七
啧啧啧,简直了都。
他把沈络的脑袋转过去,向着另一边的方向,然后松手,而后双手环胸,倚在后
面。
她瘪着嘴看向窗外,真小气,拿着包子不吃难不成要扔掉,切,不理他了。
半晌,厉北聿转头,发现她还保持着一个姿势,看起来好玩又可爱。
“玻璃有我好看吗?还是你要看出花来。”厉北聿没想到她倔起来能这么好玩,就一会没注意,丫的玩撒花了。
“怎么不说话。”厉北聿唇角勾起弯弧,伸手碰了碰她的胳膊。
还是没人应,裴岩在前面都快笑岔气了,使劲儿的憋着,当然,这幸灾乐祸的神情没逃过厉北聿的法眼。
“好笑么?”
他猛地摇了摇头,依旧乐着,沈络早就保持那个姿势睡着了,看自家总裁一直耐心的说这话,就觉得开心,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厉北聿叹气,搂上她的身子,沈络直接斜了过来,倒在了他的腿上,脸还在他的腿上蹭了蹭。
厉北聿这才发现,这货竟然睡着了。
不过,她睡着了倒是十分安静,没了和他闹得时候张牙舞爪的厉害劲儿。
裴岩把自家总裁送到家后,目送着他抱着沈络进了别墅,才启动,掉头回家去了。
用脚踢开卧室半掩着的门,掀开被子,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看了一会后,便去洗澡了。
床上的人转了个身,攒成团,刚才厉北聿顺手放在旁边柜子上的手机,如魔一般的想起,似乎是永远不会疲惫,一遍又一遍。
沈络眯眼,有些恼,“北聿,接电-话。”这铃声明显不是她的,很容易分辨,可是她不想动。
可是没人应,她叹了口气,猛地坐起,抓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只有一串号码。
她接起,语气淡懒,“喂。”
只有淡微的呼吸声,而后就被挂断,如死一般的寂静。
“神经病。”她把手机放在一旁,一下子又倒了下去,却发现身上的衣服有些紧,一看,还是那玫红色的礼服。
懒洋的坐了起来,下地穿鞋,打开一旁的衣柜拿出一套白色的棉质睡衣,换上,然后眯着眼又窝在床上。
手机又响了起来,暗淡的屋子中那手机屏上跳跃的一串数字十分的刺眼,她滑动接听,“喂。”
那端依旧不说话,“你是谁,你倒是说话呀。”
她语气多少有些不耐。
“救我……”那边突然传来了一阵低沉诡异的女声,声色中还带着丝丝的痛苦之音,刺得她的皮肤上一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你是谁?”饶是沉静,她还是有些害怕。
“救我……救……”啪嗒,通话结束的声音,沈络半昏迷的神经彻底的苏醒。
“呵呵呵,大半夜的吓唬谁呢。”伸手拍了拍胸口,却再也不想睡了,厉北聿去哪了?
她拿起灯光控制遥控器,一阵倒腾,卧室内明亮如堂。
“你把灯开得这么亮干什么。”厉北聿上身裸露着,下身只围了一圈白色的浴巾,手里拿着毛巾,在头上胡乱的擦着。
“哦,亮点安心。”说完便坐在床上淡淡的看着他。
他蹙眉,“做噩梦了吗?”大手探进她的脖颈,发现没有冒汗,随即送了一口气,平时只要沈络睡不安稳,总会出一层薄汗。
“没有,只是接了个电-话。”
他擦头发的动作顿住,神色变得冷然,“陆子悦么。”
“不是,我接的是你的,一个女人。”
他眸子中的冷然消失殆尽,换上的是无尽的冰冷,“谁打来的。”
“她只听见救我,救我,然后那边就给挂了。”
“所以你才开灯?”他揉了揉眉心。
“恩。”她老实的点了点头,没注意到刚才他听说是一个女人的时候,眼神的极端变化。
“估计是什么半夜无聊的,吓唬你的,以后我没标注的号码就不要接了。”他伸手拿过沈络放在一边的手机,放的远了一些。
“恩恩,”她点了点头,拽住厉北聿的胳膊。“你别走。”
“我不走,我把毛巾放回去。”
“就放这里吧。”她伸手指了指床头柜,厉北聿无奈,只得放了毛巾在那里,钻进被窝抱住她。
“你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小了。”他摸了摸她的脸,轻叹。
“还不是因为你。”
“我怎么了?”
“北聿。”她身子向上钻了钻,眼睛看向沉静的男人。
“恩。”
“为什么那么突然的就结婚了。”她有点笑不出来了,“和我。”
“为什么这么问?”他皱眉。
“我一直都很好奇,那个时候我准备去国外再研读一年的,可是你为什么拦我。”
他淡淡的不看沈络的眼睛,第一次神情恍惚。
“睡吧,我给你讲故事。”他
垂眸,似乎不想回答。
“厉北聿,我都问了,你就告诉我吧。”沈络弯了弯眸子,有些撒娇的以意味,她真的很想知道。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眸子暗了暗,拉起被子,盖在她的脸上,“睡吧。”
“北聿——”她伸手拿走,依旧小鹿的眼神看着一脸淡然的男人。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她就开始不安,然后只要睡得不好就会做噩梦,一个接一个。
“你那时候不想和我结婚么?”他终于开口向着这个问题的方向走。
“我想呀,我那么爱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和你一样的心情。”他叹了一口气,“我怎么舍得你自己去国外一年,要是你喜欢上别人了怎么办。”
沈络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半告白弄得有些无措,半晌才反应过来,“呜,你早这么说我不就不担心了,你表白的这么突然,我该咋办,不行了,好开心。”
她捂住嘴,想笑又感动的那种心情交杂着。
厉北聿看着她清澈见底的清眸,心里不禁有些陈杂。
“这回可以睡觉了吗?”
“可以了,睡八天都行。”她点了点头,窝在他怀里,“给我讲故事吧。”
他面无表情的笑就,究杂的心情,深眸幽深不见底,薄唇微动,“从前,有一个男孩喜欢着一个女孩,默默的爱着,他一直以为那个女孩也同样的喜欢他,于是,他带着她见了他最喜欢的——”
“最喜欢的谁呢。”她闭着眼,缓慢的呼吸,将睡不睡,迷糊的开口。
他轻笑,眼中闪过蕴伤,如淡漠的一层水雾般的惊鸿一瞥和迷人。
他说了两个字,很轻很轻,她迷糊中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意识模糊,沉沉的睡了过去。
****
新闻社总是很忙,但是亏着沈络接到了陆子悦的那个大单子,老煞神总归是网开薄面不是一副瞧不起沈络的样子了。
这两天公司新进来一个小记者林昊,也就二十一二岁,年纪轻轻,长得很帅气,新来的,免不了又得受到一番摧残。
不过,实习一个月后,直接分进了沈络的那一组。
“副主编,你看这个稿子要安排在哪个版面上才比较好。”林昊拿着两张稿子,上边密密麻麻的标准的都是红线。
沈络蹙眉,指了指那堆红色标记处,“刻苦是好的,但是不要在一张上到处做标记,有的稿子第一天不用,第二天不用的,第三天你再拿出来,这么乱也不一定看得懂。”
林昊点了点头,十分温顺的样子。
“放进a版吧。”她把手里的稿子递给林昊,随即拿起桌面上的一个印好的一沓线纸,“你下次再标注用这个吧,看起来比较清楚些。”
“谢谢副主编。”他点了点头,白皙的脸上笑的灿烂青春,沈络不禁感叹,年轻就是好。
“沈副编,今天老煞神叫你交盛世总裁的独家呢。”张兰走了过来,提醒道。
“我知道了,等会就整理。”她看着张兰没有走的意思,“还有什么事吗?”
“倒是没什么事了,不过想问你,你认识陆子悦?”
她脸上闪烁着八卦的气息,沈络笑了笑,摇了摇头,“不认识。”
“怎么可能,不认识的话,为什么专指你来采访,那么多媒体呢,为什么偏偏选了咱们gn。”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就告诉我嘛,我不会说出去的,真的。”她的眼神灼灼,一副沈络不告诉她,她就把她看穿的架势。
“我真不认识,我只是一个新闻公司的小职员,怎么会认识盛世的大总裁。”
张兰想了想,点了点头,旋即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估计他应该看上你了。”
沈络刚喝的水差点喷出来,这是什么逻辑。
“哈哈,开玩笑的,看把你吓得。”但是更惊吓的还在后头,只见沈络笑了笑,眼神温煦,“张姐,我都结婚了。”
“谁啊谁。”八卦的细胞一下子上升。
“就不告诉你,我要忙整理交稿了,你忙你的去吧。”沈络低头,下定决心要闷死张兰了。
“啧啧啧,就知道你是骗我的。”张兰摇了摇头,完全没信,走到对面坐下了。
沈络扫过她的身影,嘴角优雅的勾起。
拿出小本子,看上次和陆子悦的专访。
“沈小姐是哪一位。”办公室门口有人叫沈络的名字,她起身,走到门口。
“我就是。”
“请签收。”他举过来一大捧玫瑰花。
刷刷的签了名字之后,抱着花进了办公室,张兰的目光如影随形,“啧啧啧,男朋友送的呀。”
“估计送错了吧。”没在意,把花放在一边,继续整理着,时不时的敲打着键盘。

午就餐时间,她和张兰挽着胳膊往员工餐厅的方向走,时不时的可以听见女员工的嘁嘁喳喳的议论声。
“门口那是谁啊,长得真帅。”
“你傻呀,他不就是前一段时间咱们公司采访的那个大boss嘛。”
“天呐,真人怎么能这么帅!”
陆子悦来了?沈络疑惑,却也没疑惑多久,因为那抹显眼的人影已经踏步走了进来,离她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穿着一身轻松的休闲服,样子十分的慵懒。
“走啊,跟我去个地方。”他走到沈络面前,说的漫不经心,妖孽的眸子望向她的方向,嘴角带着笑意,连眸子都是亮的。
“那我先去吃饭了啊,你们好好聊。”张兰闪的倒是快,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
沈络发誓,这种没义气的朋友再也不交了,平时比谁都八卦,关键时刻比谁跑的都快。
“我还要上班呢,我去吃饭了,没时间跟你出去。”
她转身就走,不理会陆子悦。
“上次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是说上班的时候再说吗?我可记住了。”
“陆子悦,我没什么理由和你出去吧。”
“络络,我就是想你了。”
“恩,所以你走吧。”她眸色淡然,似乎一分钟都不想与他多呆。
“主编你好。”陆子悦眸光忽然一边,向着她后面的方向打着招呼。
“你好。”熟悉的声音,沈络回头,老煞神啊。
“陆总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恩,想和沈副主编讨论一下上次没讨论完的问题。”他笑着答。
“小沈啊,下午给你时间,好好的完成任务啊。”他拍了拍沈络的肩膀,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
沈络竟然无言以对,陆子悦这个狐狸,千年老狐狸。
“你们聊,我去吃饭了。”
“主编再见。”陆子悦招呼打的倒很开心,完全没注意到沈络的脸都快黑了。
“跟我走吧,都说给你时间了。”
沈络,“……”
她气愤的向着公司外面走,没理会陆子悦,既然给时间了,她还不如回家呢。





婚久负人心 揪的她心都疼了
前面的女人身上穿着宽松的衣服,像一只慵懒的猫儿,只不过此刻这只慵懒的猫儿走路的速度有些快。
“络络。”他走快了两步,眼见着她要转弯,他拽住了她的胳膊。
沈络转身,眸子疑惑,午间的迷雾就那么的四散开来,恍若晨曦。
他悻悻的松开手,扬了扬唇,“对不起。”
眼中虽然带着笑意,眸子中的那抹抱歉不期而遇,沈络点头,笑道:“我接受,陆子悦,我不恨你了,真的。磐”
她的确是不恨他了,总以为如果见到他就会恨得咬牙切齿,可是真的再次相遇,她反而觉得,过去的就过去了,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而陆子悦就像青春时期里的一叶浮萍,给她带来的惊喜,带来了憧憬,却始终没带来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一瞬间。
他眼中的光芒渐减,连那一点期冀都似乎消失殆尽,她说不恨了,那是不是证明一点都不爱了候。
许久,他动了动唇,“让我抱一下吧,作为过去的结束,我们以朋友开始好不好。”
“恩。”沈络张开双臂,点了点头,陆子悦向前一步,伸手环上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闭上了眼睛,遮住了那一抹蕴伤。
炽烈的秋阳仿佛给这璀璨的城市添上了一层金黄,白日刹那间的喧嚣全都归寂与平静,这一刻那些过往的辛酸苦辣就像一缕风略过从此去了它处,沈络亦是如此。
络络,我当初没有选择,男人颀长的身形落寞如斯,缓慢的松开了手,表情释然。
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看着她转身走远的背影出神。
**
“快,准备抢救。”此时的病房内早已乱作了一团,病房门肆撞,偶尔听得见男人的嘶吼声。
“温医生,病人出血了。”
“准备转移,送到抢救室。”温言把扎在年艺手背上的输液针头拔掉,拍了拍她的脸,“年小姐,醒醒,听得到我说话吗?”
病床上的人面上无一点血色,即使是这么折腾和拍打也不见清醒的迹象,左右鼻孔缓慢的向外留着鲜红的血液,看在温言眼里就是催命符。
“都快准备急救床。”温言直起身来,脸上带着焦急,声音不禁大了些。
医院的走廊内,急救床上躺着的女子混沌无意识,很快就被推进了抢救室,温言换好无菌服带着手套进了抢救室。
“温医生,这得尽快通知家属,签病危通知书。”一旁的另外一个男医生说道。
“我特么的知道。”温言脸上闪过愠色,径直走了出去,“手机给我。”
等候在一旁的护士递了手机过来,温言手指有些抖,拨通了那个号码,很快,那边就被接起。
“喂。”沉稳平静的声色,和此时这边生死攸关的气氛听起来如此不搭调。
“年小姐病重,希望你可以尽快赶过来,如果可能,请做好心理准备。”
温言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转身跑向手术室,厉北聿正陪着沈络看育婴的书籍,温言的话像一颗地雷,轰的他时刻反应不过来。
他猛地起身,向门口跑去。
“北聿,这么晚你去哪?”沈络看他神色焦急,接完电-话后整个人都变了。
厉北聿没有回答,甚至身上只穿了一件海蓝色的毛衫。
“北聿,外面冷。”沈络起来,拿起搭在沙发上的衣服,追了出去。
夜色中,厉北聿听见她的话,漠然的回头,眼中是化不开的浓雾,仿佛此刻间血液都凝固了,脑海中只有那句,如果可能,请做好心理准备。
沈络见他停了下来,直直的跑了过来,把衣服给他穿上,并且整理好。
“小心开车。”
他的唇角苍白,手指摸向沈络的脸颊,声音有些颤抖,“下次产检是什么时候。”
“这周五,还有三天呢,怎么了?”
“这次我陪你。”他眼神阴郁,毫无喜色,就连沈络都感受到了他的不对劲儿。
“北聿,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别吓我。”她皱眉,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没有,你进屋吧,风大。”他推了推她的身子,把她拽着他袖子的手强制性的松开。
而后转身,打开车门上了车。
炫灰色的君威利落的掉头开出了大门,沈络看着,心中的不安愈来愈强大。
一路上车子都在疾驰着,男人眼眶通红,颤抖着手拿起旁边座位上的手机拨给了裴岩。
待接通后,“准备好私人飞机来老地方等我。”未等那边人做出什么回应,厉北聿电-话就掉落在地上。
说不好现在是什么心情,是没法再等了吗?
裴岩一听飞机,还有老地方这种关键词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准时那边出什么事了,没敢再耽搁,从公司出发,按交代的去做准备了。
冰冷
的仪器滴滴的响着,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都在尽全力做这抢救,只是出血症状并没有减缓,年艺依旧是意识浑浊,毫无声息。
六个小时后,一路上风尘仆仆的男人终于到达,他站在抢救室的走廊尽头一步一步的向着那里靠近,英挺的面容带着无法言喻的沉默。
走廊里寂静的不像话,就连心跳声都听得那么清晰,他倚在墙上,直直的看着抢救室内的红灯刺眼的亮着。
似乎是有所感应般,红灯啪的熄灭,刹那间心弦绷紧,厉北聿深邃的黑眸愈发的平静。
抢救室的门被打开,率先走出来的正是温言,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隐隐的有些疲惫。
抬头,毫不意外的见到那个男人,幽深的神色,定定的倚在那里,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告诉我结果。”厉北聿依旧是倚在那里,却终于开口,声音暗哑低沉。
原本沉静的心绪再也宁静不起来,他对着温言说道,只是想知道结果。
“暂时还未脱离危险,只是——”
“结果!”厉北聿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对吊足别人胃口的人尤为的烦躁。
“没事了。”他摘下淡蓝的口罩,喘了口气,坐在一旁的等候用的彩色椅子上,有些虚脱。
“厉先生,她现在的情况不是很乐观,每一次的出血和感染都是致命的,如果没有合适的骨髓,说不上哪天就再也坚持不住了。”温言第一次静下心来和厉北聿说这话,没有戏谑,没有调侃,只是淡淡的说着,沉沉的说着。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男人神色暗淡,他不能就这么放弃她。
“要留下来吗?”温言虚无的笑了笑。
“不了,她在等我。”他眼神望着白花花的墙壁,眼神渐渐变凉。
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一步一步,沉着坚定。
温言眼神虚无的望着厉北聿的背影,声音有点大,在这长长的走廊里安静又清晰。
“厉先生,给你一句忠告,珍惜现在吧,否则以后失去的就不是一点点了,别等到失去才追悔莫及。”
说完,他已经拐入转角。
温言叹了一口气,起身,腿上一软,仿佛要崩倒的架势,他,是太紧张了么。
医院外,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轮廓模糊不清,手指把在车门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中猩红。
裴岩站在后面看着,整个人沉默着,也不出声。
凌晨的夜晚灯光璀璨,这个浪漫的城市如喧嚣的不夜城,只有这个方向,悲伤又阴郁。
许久,他抬起头,脸色苍白,“走吧,回家。”
裴岩点了点头,为他拉开了车门,待他坐进去后,才关门跑去主驾驶位置上,他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令厉北聿的神色这么的毫无生机,大概真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男人神色黯然,紧闭着眼睛,倚在后座上。
“北聿,对不起,我爱上他了。”
“北聿,求你了,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不要拆散我们好不好,你要是说了,他舍不得的。”
“北聿,他不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女子哀求的话一句一句的在脑海里想起,他紧攥双手,那些埋葬已久的情绪奔涌而来。
只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从后视镜的方向看去,他紧握的手指骨节处滋滋的冒着血。
“总裁,你没事吧。”裴岩下意识的看着四周,找寻着医院,厉北聿松了松手,“别看了,直接去机场。”
裴岩还想说什么,却看见厉北聿眼中泛着的戾气,抿了抿唇,只是加快了车速。
等到一行人到了到了s市的时候,已经又是晚上了,许久没有合眼的男人眼中终于闪过疲惫。
到家后,砰的打开门进了屋,无一例外的是看到了正在焦急踱步肚子微凸的女人。
“北聿,你怎么了。”细心入微的她当然看得见他手中已经变暗的血迹。
他下意识的手往后缩了缩,唇角带上笑意,“没事,就是累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她腔调中带着哭意,紧绷的弦像是断了一样,她从没有一刻像这样担惊受怕过,自打昨晚跑出去,就一直没有消息,电-话电-话没人接,就连裴岩都联系不上。
“你看看手都流血了,是不是打架了啊。”她哽咽着,快步的去一旁的柜子里拿了药箱出来。
“只是不小心磕了,你别哭。”他手指擦了擦她的眼泪,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着她小心的给他弄着手。
“下次去哪告诉我一声好不好,你这么一声不吭的就消失,知不知道我担心的就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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