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来横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江小湖
再合卺交杯墓穴作新房,待千秋歌赞注驸马在灵台上。
两行清泪顺着小绮罗的脸颊缓缓流下,无崖心一动。
无崖:将柳荫当作芙蓉帐,明朝驸马看新娘, 夜半挑灯有心作窥妆。
绮罗:地老天荒,情凤永配痴凰,愿与夫婿共拜相交,杯举案。
无崖:递过金杯慢咽轻尝,将砒霜带泪放在葡萄上。
绮罗:合欢与君醉梦乡。
无崖:碰杯共到夜台上。
绮罗:百花冠替代殓妆。
无崖:驸马枷坟墓收藏。
绮罗:相拥抱。
无崖:相偎傍。
合唱:双枝有树透露帝女香。
无崖:帝女花,
绮罗:长伴有心郎。
合唱:夫妻死去树也同模样。
唱毕,无崖和绮罗深深凝视着对方,无崖跪倒在绮罗的面前,三跪拜,然后站了起来,
手持酒杯,将掺了“砒霜”的酒杯举起,预备饮了这毒酒。
而绮罗显然入戏太深,将这戏当成真的了。
眼看着她的驸马将毒酒饮下,她突然将头顶上的行头一把摘下,扔在地上,整个人冲了过去,一把夺过无崖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在地上。
众人大惊,这是怎么了?
无崖子站在原处,看着哭的如同泪人的小绮罗
——
“不要不要,我不要你死,我也不要死,我们都不要死,我们要永远在一起,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分开,我们不要一起死,不要!我不想你死,也不想我死!”
她抱紧无崖的腰,大声地哭了起来。
那毫无掩饰的情真意切,重重敲打着众人的心。
大家都被书童和长乐公主的表演震撼到了。
顿时,大殿之上,鸦雀无声,只有长乐公主的哭声。
逐野瞳和逐冥冽都涌起一股心疼的感觉,逐冥冽站起来,走到大殿中央,将绮罗抱了起来。
公主和驸马在家仇国恨之前,选择在洞房花烛夜共饮毒酒,共赴黄泉,这样悲戚的故事在这中秋之夜表演起来,拥有翻动人心强大的力量。
真不知,秦皇后为何安排这么一出悲剧在中秋夜上演。
泪,顺着流苏的脸颊流下,她和他同时缓缓转过头来,视线纠缠在一起——
“如果你死了,我会去殉葬。”她说道。
他说,“不,你要活着。”
眼睛发涩,浑身都在痛。
“所以,你要活着。你答应我,只要你能活,无论是什么方法,你都要去试,好吗?如果你死,我……我不会独活的,尧。”
逐尧皇执起流苏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他明白了,在中秋之夜,在所有人的面前,她要他听这肝肠寸断,缠绵悱恻的《帝女花》,是为告诉他以及告诉所有人,她,秦皇后,会誓死追随逐尧皇,无论生死,她都随他而去。
所以,他不能死,万万不能死。
“好,我答应你,无论什么方法,我会去试。我不死,我要活。”
他的声音和着那哀怨的乐声一起,传入她的耳中。
她点头——
“嗯,记住你答应过我的。”
*
【请百度长平公主和驸马周世显共饮砒霜赴黄泉的故事。】
妃来横祸 【四三一】
中秋晚宴结束后,逐尧皇和流苏执手离去了。
众人也一一退了下去。
小绮罗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大殿之上,方才无崖举杯欲饮砒霜毒酒的情形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虽然知道只是戏,都是假的,这只是娘教的戏,但是她却好伤心好伤心。
无崖子朝她走了过去,小绮罗抬起头来——
晶莹的泪珠挂在粉雕玉琢的脸上,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楚楚可怜。
“小哥哥……”她哽咽着喊他。
无崖子在她面前单膝跪下,将她抱在怀里,“只是戏,别担心。”
“真的吗?不许骗我。”
她从他的怀中仰起头来,问道。
“嗯,不骗你。”
“小哥哥……”
小绮罗抱着他,顿时安心多了,她知道,他绝对不会骗她的。
“罗罗……”
突然,无崖子有些艰难地开口。
“嗯?什么?”
小绮罗顿时瞪大了眼睛,罗罗?怎么……怎么喊得这么亲热呀,“呀,我都要脸红了。”
她笑着,故意咬了无崖子一口,但是,她心里乐开了花,罗罗,这名字真好听呀。
“再叫一声呗。”
她推了推他。
“罗罗。”
他出奇地配合。
“罗罗……罗罗……”
“哎呀,不要一直喊嘛,多害羞啊。”
小绮罗一把扑到他的怀里,一张小脸在他怀里蹭啊蹭的,害羞极了,脸蛋红扑扑的。
“罗罗,我要离开你一个月。”
半晌,无崖子突然说道。
“什么意思?”
小绮罗自他怀中抬起头来,眼中流露出警惕的神色,离开她一个月?
“我要去完成一个任务,如果完成不了,我就没有资格留在你身边了。”
这是方才逐尧皇把他叫过去,跟他说的。
“什么任务,不能我和你一起去吗?”
小绮罗紧张地说道,自从他来到她的身边,只要她在的地方都会有他,最近虽然五天见一次,但是他始终还是在宫里的。
而这次,他是要离宫一个月。
“这个任务必须我一个人去完成,不能带着你,你要留在宫里,等我回来。”
“可是,一个月好久哦。”
小绮罗扁了扁嘴巴,眼泪已经涌上了眼眶。
“你跟我来——”
无崖子将她扶起来,拉着她的手,两个人一起走到御花园里,他手指着天空那一轮满月说道——
“月亮会慢慢变化,你看着它,等它下一次又这么圆的时候,我就回来了,很快的。”
小绮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仰望高空的明月。
良久,她点了点头,说道——
“我知道了,一个月为期哦。”
“那……我走了。”
无崖子松开了握着绮罗的手。
小绮罗一愣,“现在就走吗?”
“是。”
“那……好吧,你要尽快回来哦,小哥哥。”
无崖子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宫外走去。
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消失在绮罗的视线里。
妃来横祸 【四三二】
南无楚躲在大殿的门后面,看着臭书童消失的背影,贼笑不已,哈哈,眼中钉终于走了。
以后小仙女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香蕉啊香蕉!
“哈哈哈……”
他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绮罗回头,看到捂着嘴巴笑弯了腰的南无楚,瞪了他一眼。
“嘿嘿,小仙女……”
南无楚走了过来——
“书童走了,我来当你的书童吧。”
为了小仙女,小王爷愿意纡尊降贵。
“一边儿去,没你的事。”
小绮罗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南无楚,扭着小屁股往华清殿走去。
“哎,别嘛,仙女妹妹,我保证我比无崖那冰块好多了,要不给两天试用看看嘛……”
南无楚跟了上去,穷追不舍。
金城所致,金石为开,他相信他一定可以将小仙女追到手,然后带回南唐国做小王妃的。
就让臭书童做他们的侍卫吧,哦,不,要把书童赶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了。
“啦啦啦……”
逐云霓手里握着一把豌豆花,嘴巴里哼着欢快的歌,准备去找逐野瞳。
“啊……好疼,谁呀!”
她低着头,没看前面,结果一头撞在一个坚硬的胸膛上,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公主,没事吧,末将该死!”
一个低沉,单调夹杂着紧张的声音传来。
逐云霓捂着鼻子抬起头来,便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他的脸上带着自责和慌乱的表情。
“大头?!你怎么会在云霓殿这里?”逐云霓四处看了看,没看到她四哥的身影,惊奇地问道。
“末将……末将恰巧经过。”
罗念有些不自在的回道,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逐云霓被撞的通红的鼻头上。
“哦。”
逐云霓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公……公主……”
罗念开口,小声唤道。
“对了!”
逐云霓突然转过身来,几步走到罗念的面前,从捧着的花束中拿出两束递到罗念的手里——
“大头,中秋节快乐,这是我种的,送给你啊,快去讨个妻子吧,别一个人了。”
说着,不等罗念反应,逐云霓又蹦蹦跳跳地找逐野瞳去了。
罗念望着手中的豌豆花,白色的小花朵,但发着极浅极浅的香气,他将豌豆花捧在手心,看着逐云霓远去的背影,那僵硬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
*
“我不要!”
“要嘛要嘛,这豌豆花可以给你带来好运的啦,十三哥。”
“白痴才会把希望寄托在花花草草上面。”
“哎哟!逐野瞳,你怎么这样啊!我花了很多心力耶。”
前方传来逐野瞳和逐云霓两个人争执的声音,一直闭着眼睛的逐冥冽抬手掀开马车帘,便看到了那两人的身影——
逐云霓张开双手拦住逐野瞳的去路不准他走,非要他把那豌豆花带回十三王府去,而逐野瞳一脸不耐和不悦。
“四爷……”
看到逐冥冽的马车,守门的侍卫单膝跪下,请安。
四哥?
听到侍卫的声音,逐野瞳转身朝逐冥冽的马车这边看了过来,逐冥冽也朝他看了过去。
“四哥……”
逐云霓喊道。
逐野瞳面无表情地则拉开马车帘上了马车,马鞭一挥,他的马车便匆匆离去了。
“哎!十三哥……”
逐云霓见状,对着他的马车大喊。
但是,马车已经远去了。
“四哥,十三哥他……”
逐云霓走到逐冥冽的面前,指了指逐野瞳马车离去的方向。
“我也走了。”
逐冥冽冷声说道,放下了马车帘,马车朝与逐野瞳马车相反的方向行去。
逐云霓看着两辆马车消失,又看了看手里的豌豆花,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多么怀念小时候几兄弟姐妹一块无忧无虑嬉戏打闹的日子呀。
*
文华殿门口,逐尧皇停下脚步。
众宫女太监们也都停了下来。
“你早点歇息,我回华清殿了。”
流苏对他说道,便转身准备离去。
“苏苏……”
逐尧皇拉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
她回眸问道。
逐尧皇走过来,由后拥紧她,在她耳边说道,“我们给小长乐添一个弟弟吧。”
他的声音那么清晰有力,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流苏的脸腾的红了,“你……啊……”
她还来不及说什么,逐尧皇便霸道地将她一把打横抱起,在众人的注视当中,走进了他的寝宫内。
“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还没有完成。”
他炽热的,霸道的话语在她耳畔响起,她的手,紧抓住了他襟前的龙袍,心跳陡然加速。
洞房花烛夜……
进去寝宫,方知,他一切已经准备好了,只为等候这一刻。
寝宫布置成了新婚之夜的样子,寝宫墙壁饰以红漆,顶棚高悬双喜宫灯,门壁皆饰金漆双喜大字。
寝宫中央,一张巨大的龙凤喜床,床铺前挂的帐子和床铺上叠放的杯子,都是江南精工织绣,上面绣着一百个顽童,五彩缤纷,鲜艳夺目。
床前放着喝交杯酒用的玉合卺杯。
逐尧皇抱着流苏,穿过长长的长长的红毯,朝他的龙床上走过去。
妃来横祸 【四三三】
宫女们站立在红毯两旁,随手散落着樱花花瓣,朵朵粉色花朵在他们的周围飘落
连那龙床上,也铺满了樱花。
寝宫内的烛火透着暧昧的色泽,一切美的如梦如幻。
“你布置了很久吗……”
流苏轻声问道。
“你忙着中秋宫宴的事,我就忙着洞房的事情了。”
逐尧皇将流苏轻轻放在火红的被褥上,大手一扯,她的凤袍敞开,滑落在地。
樱色的肚兜露出,她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中。
宫女们依次退了下去,将珠帘悄悄放下。
整个寝宫,独留他们,享受这来之不易的二人世界。
她的皮肤好白好白,肤质如玉瓷般光滑,在烛火下泛着莹莹的光泽,令他爱不释手,视若珍宝。
“流苏……”
他声音嘶哑,膜拜着身体下的美丽月同/体。
“尧……”
她的声音颤抖着,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紧拽紧了火红色的被单。
“别怕。”
他低喃着,吻如雨点般落下,吻住她发颤的双唇,流连忘返之际,手亦扯落那一袭碍人的肚兜,手抚过那娇躯。
“尧,你会永远喜欢我吗?”她堵住他的唇,问道。
“会。”
“尧……”
“千金一诺,生死无悔。”
唇,顺着雪白的脖子游移而下,来到她的锁骨处,啃噬着,一股疼痛的甜蜜袭遍她的全身。
轻扯之下,逐尧皇的龙袍滑落在地,与流苏的凤袍交缠在一起。
室内,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响起。
室外,明月高高挂起,见证着这美好的一刻。
流苏的眼泪,悄悄滑落。
逐尧皇由后抱着流苏,流苏的背贴着他赤**裸的,滚烫的,健硕的,充满男人味的胸膛,他们的手交缠在一起。
……
……
……
事后,逐尧皇只觉得头昏。
这时候,一个一袭嫩黄色衣裳的女子,轻轻走了进来,与流苏对视。
流苏掀开床帐,下了床,从逐尧皇的怀中坐起,拉过衣裳一一穿戴整齐。
她最后回头深深地看了逐尧皇一眼,他睡得那么安心,那么沉稳,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
这是个风华绝代的男人!
良久之后,她狠狠地别过头,不再去看他。
她起身,走到那女子的身旁,说道——
“交给你了。”
女子轻轻点头,望着流苏离去的背影,然后走进床边,坐在逐尧皇的身旁。
“流苏……”
逐尧皇轻唤,翻身,大掌搭在身旁女子的手上。
远去的流苏听到他的呼唤,脚步顿了顿。
接着,便加快速度,往外走去。
……
……
……
中秋宫宴之前。
流苏到了承和殿,彼时,陆雪凝正站在门口,拿着水壶浇花。
看到流苏,她放下水壶,行礼道,“皇后娘娘。”
“陆姑娘,不必多礼。”
流苏走了过来,拿起水壶,给长得最旺盛的那一株菊花浇水。
“陆姑娘,冰月宫古墓只有你能进去对吗?”
陆雪凝听了流苏的话,顿感讶异,“皇后怎么会知道冰月宫古墓?”
“已逝的明家堡堡主是你的师傅,莫愁是你的师娘,当年你原本能救你师父,但是你师傅拒绝了,你师娘伤心欲绝,关闭明家堡,你和你大师兄庄墨便离开了明家堡。”
“皇后娘娘……”
流苏放下水壶,双膝跪在地上——
“皇后娘娘,您这是干什么?!”
“实不相瞒,皇上现在的情况和当年你师傅的情况是一样的,我来找你,是请你出手救皇上性命。”
“什么……皇上也和我师傅当年一样?!”
陆雪凝所受的震惊不小。
“是的,他为了救我,练了你们明堡主那个神秘的功夫,如今,所剩生命不到三个月。如果这三个月之中不找到解救的方法,他……他就会英年早逝。他的经络我已经帮他打通了,剩下的事情就要你来做了,陆姑娘。”
陆雪凝听了,将流苏扶了起来,说道——
“皇后娘娘不会不知道救皇上要用的是什么方法吧?”
“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但是你放心,我……会请皇上给你名分的,或者我将皇后的位置给你也可以。皇上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你为他牺牲三年,他……他不会对你弃之不顾的。”
若陆雪凝牺牲三年时间救了逐尧皇,又岂能将陆雪凝像抹布一样丢弃呢?自然是要给这古代女人最重视的名分的。
“那你呢?”
陆雪凝的眼中含着泪意,被这秦皇后的深明大义所感动了。
流苏抬头,说道——
“我,只要他活着。”
她的语气坚定无比。
“可是,我曾听说,皇后娘娘你和一般女子不同,你曾说过你只要一份独一无二,忠贞不渝,干干净净的爱情,若皇上给了我名分,你……你还觉得干净吗?”
陆雪凝问道。
流苏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只执起陆雪凝的手,问道,“陆姑娘,需要整整三年的时间,你愿意吗?”
良久,陆雪凝点了点头——
“我……愿意。”
流苏听罢,笑着流下了眼泪。
……
……
流苏一边回想着和陆雪凝的对话,慢慢走出了文华殿。
“流苏……”
妃来横祸 【四三四】偶遇
“流苏……”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前面响起。
她抬头,逐野瞳身著黑色披风站在不远处,手里捧着一束豌豆花,紫白色的小花在月光下显得那么清新。
看到她满脸的泪痕,又看了看华清殿的方向,他明白了一切。
他走了过来,解下披风,披在她的身上——
顿时,一股温暖的感觉包裹着她冰冷的身躯。
“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来了。”
流苏低头拭去眼角的泪,声音有些嘶哑地问道。
“大概月饼没吃够,肚子好饿的,回到十三王爷府,东转转西转转,就又转回宫里来找月饼吃了。你看,逐云霓硬要将这破花塞给我。”
逐野瞳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然后一脸嫌弃地看着手中的豌豆花。
他逐野瞳可从来就不拿这女孩家家的玩意儿。
都是逐云霓,好死赖活要给他,说什么有了这豌豆花,他就会有奇迹。
“豌豆花都开了呀。”
流苏带着浅浅哀伤的目光落到那紫白色的小花上,伸手从他手里将花接了过来,放在鼻息间闻着。
“中秋之夜宫外的夜市很热闹的,走,我们去猜灯谜吧。”
逐野瞳不由分说拉着她冰冷的手,往宫外走去。
“我……”
本想拒绝的,但是回头看了看那个方向,想着寝宫里面的那两个人。
她又将拒绝吞进了肚子里,捧着花随着逐野瞳一道出宫了。
逐野瞳的马已经在外候着。
“只有一匹马,怎么骑啊?”
流苏看着眼前的白色骏马问道。
“这还用说吗?按照惯例,当然是我骑,你跟在后面跑了。你忘了你刚入十三王爷府那会的事了?”
逐野瞳长腿一跨,跃上马背,手持缰绳,昂扬着头说道。
“哦,是吗?”
流苏双手抱胸,挑了挑眉,说道,“你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欺负我的呀,那你还记得马勒戈壁上的草泥马吗?”
“自然记得,你说是一种格外珍惜的马种,很难寻到,所以,本王每去一处都会问问草泥马的事。”
“嗯!”流苏点了点头,强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果然是爱马之人,佩服佩服。”
她这个弱势的穿越女,就指着这点优势来糊弄糊弄这十三爷了。
“那还不快跟上来!驾!”
逐野瞳马鞭狠狠一抽,马儿高高扬起马蹄,朝街市的方向奔去。
“喂!逐野瞳!!”流苏恨恨地双手叉着腰,对着他大声喊道,“本宫现在是皇后娘娘,可不是当初你府里的丫鬟了,你敢这么无理,小心我将你打入天牢,再赐你板子!”
她大声地喊着,借着这样的机会把淤积在心中的郁结之气发泄了出来。
不管多少年,只要尧能活着,他们才有机会天长地久,他们才有机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啊。
活着,是一切事情的前提,若命都没有了,谈何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逐野瞳在奔驰的骏马上回过头来,看着站在宫门外的她,一袭紫衣,俏丽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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