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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来横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江小湖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漫天烟花弹跳飞窜爆裂绽放,如烟如雪如火树如银花。
十三爷逐野瞳孤身一人登上玲珑宝塔,风吹来,他冰蓝色的袍子随风飘起,猎猎作响。
他望着远方,孤寂苍凉。
皇宫里很热闹,但是,他却倍感孤单。
“他们就这样,就这样离开了我,我生命中最珍视的人,他们都这样离开了我。”
他喃喃地说道。
宝塔上,似乎又传来了《江山美人》的歌声。
一袭白袍的男子抚琴,浅紫色烟衫装的女子在唱着:
道不尽红尘奢恋,诉不完人间恩怨
世世代代都是缘,流着相同的血
喝着相同的水,这条路漫漫又长远
红花当然配绿叶,这一辈子谁来陪
渺渺茫茫来又回,往日情景再浮现
藕虽断了丝还连,轻叹世间事多变迁
爱江山更爱美人
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好儿郎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
东边我的美人啊西边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
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
霎那间早已成为过往的前尘旧事纷纷扑上心头,纷乱的光影如彩蝶般四散零落,
“答应我,你们要永远像现在这样,好吗?”
她问。
“好!”他爽快地答应了。
“结果呢,最后,只剩我一个人了。”逐野瞳黯然地望着远方。
“你还有我呢。”草原姑娘站在他的身后,轻轻地说道,“我是你永远的……朋友。
她的心有些疼,有些酸。
逐野瞳将她拥在怀中,眼泪悄然落下,落入诺敏的发丝中。
“诺敏,我想去找他们。”
“好,我陪你去。”
*
两年后。
塞外,边境之处。
一家小茶馆开在离驿站不远的地方。
这家小茶馆虽然简陋又小,但是却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念尧”。
“老板娘,来一碗好茶。”桌上的客人喊道。
“来了……”
接着,只见一个穿着素色粗布衣服,梳着两个麻花辫子的女子端着茶壶走了出来,走到要茶的客人面前,替客人满上。
她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下门口,那个小脏兮兮的小男人直勾勾地望着客人桌上的馒头和烧鸡,不停地咽着口水。
她笑了笑,装作没有看见。
这男孩子衣服虽然脏破,满脸煤灰,但是脸上却一丝桀骜不驯,倔强不屈的神情,他已经来了好多天了,她总觉得那双眼睛很像一个人。
“老子真的饿死了!”他嘟囔着,已经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此刻他腹中饥饿得如火在烧。
“不行,老子不能死,老子还没去过京城找那皇帝老儿玩呢。”他哼哼两声。
他一直相信,他不会轻易死去,他会和那个比他还小的皇帝老儿见个面,打个架。





妃来横祸 【五八六】
逐野瞳从华神医手中接过逐尧皇当年为救流苏从明家堡要来的秘籍,翻开来逐字逐句地阅读,并不时皱眉。难怪皇兄伤的如此之重,原来这功夫的这么厉害,五脏六腑都要受到内力的强烈冲撞。
华天诚说道:“十三爷,皇上若知道了,绝对不会允许您这么做的。”
逐野瞳继续秘籍看着,并不理会华天诚所说的话,问道,“成功的几率有多少?”
“不到两成,十三爷,您要三思啊。”华天诚依旧希望逐野瞳能改变主意。
“即便至少有半成,本王也要试一试。”
“给我!”
突然,诺敏冲了进来,一把将逐野瞳手中秘籍拿了过来。
“诺敏?”逐野瞳讶异地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我看你这些天有些奇怪,便想着你要做什么事,果真,你要去练这功夫!”
“还给我!”他的声音和眼神都变得冷酷。
华天诚见状,默默退了出去。
“不给!”诺敏猛地一把将书撕成了两半,藏于身后。
“你不要命了!我什么时候允许你来管我的事情了,你以为自己是我的什么人?!”
逐野瞳冲上前去一把将书夺了过来,一个用力将诺敏推开,诺敏脚步不稳摔倒在地上。
逐野瞳慌忙将被撕成两半的书凑在一起,还好,没有被毁坏。
诺敏的眼泪流了下来,她看着这个近乎痴迷的男人,心痛不已。
感受到她的目光,逐野瞳走了过去,将她扶起来,“对不起。”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答应过她,会让她一辈子都开心,只要他活着,她就会很开心的,我想看到她开心的样子。”
“那么我呢,哲别,你忘了吗?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现在你要把它给别人,是不是也要经过我的允许呢?”
“诺敏……”逐野瞳无奈地望着她,“对不起……”
“我不会让你做傻事的,绝对不会!”
诺敏说着,跑了出去。
“诺敏……”
逐野瞳愣了一下,追了上去。
诺敏一边跑一边哭,哲别,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难道完全没有想过活着的人的感受吗?
*
他一直相信,他不会轻易死去,他会和那个皇帝老儿见个面,打个架。
而这十足的自信,潜藏在吊儿郎当的外表下,那天生强韧蛮狠的性格,透过倔强的眼神表露出来。
又看了看望着桌上肥嫩的烤鸡,他馋得吞了一下口水,手不自觉地往干瘪的肚子摸摸。
“老子要吃鸡!”
“尧皇退位,新帝不过四岁多,但放眼天下却无人敢冒犯日曜王朝,这除了新帝天威浩荡,也是因为尧皇的龙威还在啊。”一个商人模样的男子喝了口茶说道。
听到这些对话,手中端着茶壶的老板娘手颤抖了一下,背脊有片刻的僵直。
“尧皇乃一代明君,威慑天下,当年他国人人闻之而丧胆啊。”
“尧皇身边还有个英明神武的秦皇后,当年尧皇闭关三年还是秦皇后联合十三爷为尧皇守天下的。”
“说起这尧皇和秦皇后,他们之间的爱情可谓感天动地,你们还记得当年那一场冥婚么?震撼!难忘!”
“尧皇退位后,便不知所踪了,也不知道他和秦皇后现在在哪里。”
茶馆里的人议论着当今的王朝,他可没有兴趣听,他肚子饿得很。
他东瞧瞧、西望望,正在踌躇之际,忽然瞥见一条癞皮狗从旁边经过,他脑子灵光一闪,马上有了主意。
他悄悄捡起地上的石头,手下一弹,那石头定定打在狗身上,狗受到突然袭击,嚎叫一声,冲了出去。
顿时,在场的人受到惊吓,小茶馆里乱成了一团。
他趁乱钻了进去,摸到桌边,眼尖手快的一把抓住了烤鸡,转身就走。
未料,小贼王也有失手的时候,突然衣领一紧,脚下踏空,竟让人抓个正着,将身子提了起来。
“臭小子!竟敢偷到我的头上来!”一个厉害女人的声音响起,他抬头一看,抓住他的人,正是这老板娘。
这个老板娘长得很好看,但是样子看起来好凶好凶,一双眼珠子喷着火。
“臭婆娘,快放开老子,不然老子烧了你的店!”
茶馆里的客人们见这又脏又破的小子这么嚣张,都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你们再指老子,老子杀了你们!”他对着那些人啐了一口,骂道!
“你自己做错事还敢叫嚣!我要替你爹好好教训你!”她扬起手,往他的屁股上拍去!
“老子没有爹!你不用替老子的爹做事!”小崽子在她的手里乱蹬乱踢,倔强的眼睛望着她,大声喊道。
没爹?
她心中轻颤了一下。
“还不快放开老子!”
他张口就往她的手腕上咬去。
“嘶!”她一个吃痛,回过神来。
“你还敢咬人!我抓你去官府!!你没爹,我来替你爹管教管教你!”
“斯年!斯年!”
她正怔愣的时候,一个穿着打着补丁衣衫的女子不要命一般跑了过来,她扑通一声跪下——
那倔强的小子见到这个女子的时候,便立即像一棵蔫了的菜,低着头,不说话了。
“老板娘,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贵手,不要抓我儿子去官府,他虽然顽劣,但本性不坏,老板娘求求你……”她一边磕头一边求情,“这样吧,我让斯年留下来帮你做事,来惩罚他!”
看着一直不停磕头的女子,她愣了——
“是你?”
胧月夜听到这话,疑惑地抬起头来,她顿时也愣了——
“皇……”
流苏连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到里面来说。”
她拉着胧月夜往里间走去,看着呆在远处的小崽子,她说道,“还不快进来!”
他才不乐意地跟着走了进去。
*
她是胧月夜,在逐冥冽还是皇帝,逐尧皇还是兰陵王的时候,她们之间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四爷的女人很多,之所以流苏会特别对胧月夜有印象,皆因为她们之间长得十分相似。
真没想到这么多年后,还能相见。
“皇……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胧月夜拉着逐斯年跪在流苏的面前,如今新帝登基,流苏已是太后身份了。
“快起来吧,我已经离开了皇宫,就不要在乎那些繁文缛节了。在这里,也没有人知道我是谁。”
“哼。”逐斯年轻哼了一声,原来,这个女的就是那小皇帝的娘亲。
流苏朝逐斯年看了过来——
“月夜,他是……四爷的儿子?”
胧月夜点了点头,“是,斯年是四爷的儿子,今年七岁了。”
流苏看着逐斯年,那张脸和逐冥冽有几分相似。
难怪逐斯年说自己没有爹,他确确实实从来也没有见过逐冥冽啊。
而逐冥冽也从来都不知道,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个儿子,恐怕他连胧月夜这个人也不会记得吧。
命运就是如此,总是给人意想不到剧情。
斯年,思念……
斯年,思念。
只有那匆匆几日,这个女人却念着逐冥冽一辈子。
流苏抬手轻抚着逐斯年的脸——
“你和我爹熟吗?”逐斯年望着流苏,问道。
“熟。”流苏点了点头。
“哼!”逐斯年突然转过身去,“熟又怎么样?关我什么事?反正我又没见过他,他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又没见过他!你们皇宫里的人也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和你们可不是一边的!”
“斯年!”胧月夜拉住了逐斯年的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娘,我们走吧!呆在这里,我可会死的!”




妃来横祸 【五八七】
“娘,我们走吧,呆在这里我可会死的!”
逐斯年将胧月夜拉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斯年,斯年……”胧月夜一边走一边回头,充满歉意地看着流苏。
流苏看着他们两母子衣衫褴褛的样子,心头突然甚感欣慰又倍感心酸,欣慰的是,四爷终有子嗣留下,心酸的是,四爷贵为逐离皇朝廷四王爷,也曾名震天下,而他唯一的儿子却连饭也吃不饱,还沦落到偷鸡吃的下场。
流苏没有把烤鸡塞过去,因为她知道,逐斯年是不会接受的。
她突然又想起多海来了,那个还在桃花树下守着的体弱多病的女子,她知道四爷有个儿子,会怎么想呢。
摇了摇头,流苏放下手中的茶壶,推开一扇门,走入里间,一股樱花的淡淡香气扑鼻而来。
只见,一袭白袍,纤尘不染的男子正坐在樱花树下的轮椅上,感觉到流苏的靠近,他转过轮椅,脸上露出了风华绝代的笑容。
流苏依旧在他的笑容中晃了一下神,这么多年她为他的点点滴滴而着迷,就如他也永远看不厌她一样。
“咳咳……苏苏,是老四的儿子么?我听到他说话了,很有生气很有活力。”
他消瘦了很多,脸色苍白,那手指泛着白,不断地咳嗽着。
“嗯。”流苏走了过去,推着轮椅在树下行走,“是四爷的儿子……胆子很大,脾气很不好呢,自称老子,可比你这个皇帝老子还神气。”她笑着说道。
“让他明日来见我吧。”
“好。”
“苏苏……”逐尧皇将流苏拉入怀中,按着她坐在他的身上,将她的头拉低,抱着一阵长吻,一直吻到流苏气喘吁吁,无力地伏在他的胸前,羞红了一张脸。
“尧……”
“嗯?”
“这两年,我们从未离开彼此半刻,我觉得这样相守的时光好幸福。你呢,你也觉得幸福吗?”
“幸福,有苏苏在,我就很幸福。”
那日,他们离开了小茅屋,离开了儿女,离开了纷扰的江山,过起了完完全全属于两个人的二人世界。
第一年他们携手游览各地山水,好多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和笑声,他们扮成商人,扮成郎中,扮成书生,还假扮江湖侠客夫妻闯荡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逐尧皇还创立了一个帮派,流苏也做过三天丐帮帮主,等流苏觉得玩腻了的时候,他们继续上路去下一处。
而到了第二年,逐尧皇病情加重,腿不能行了,医治无效,他们才停了下来。
最后逐尧皇听流苏的在这位置独特地塞外开了一间小茶馆,白天做生意,晚上两人便相拥在一起,看夕阳,看星星……
过最平凡的日子,享受最平淡,最与世无争的幸福。
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再没有任何第三个人。
而之所以选在这个地方开茶馆,是因为这里每日有往来与曜京的人经过,他们总是可以听到他们深深牵挂的那些人的消息。
比如,新帝逐不悔有何丰功伟绩,又怎么霸王了,又怂恿长乐公主逐绮罗玩抛绣球招亲,结果惹怒了护国大将军无崖子,无崖子一怒之下和逐不悔大战三百个回合等等……
起风了,流苏慵懒地蜷缩进逐尧皇的怀中,逐尧皇伸手抱紧了她。
*
逐斯年站在外间,隔着一道帘子,虽然没有看到人,但是他感觉到了里面那个人的威严和气势,令他心中燃起一股从未有过的警惕感,他知道,里面的男人绝对不好惹!他得小心些,不然丢了性命可不好。
“你叫老子过来干什么?”他不能在气势上输给这个大人,双手环着胸,问道。。
“让你听听你父王的故事。”
“我父王?”逐斯年怔愣片刻,他从未想过这辈子能见到那个人,“他不是死了吗?有什么好听地”他没有好气地说道,“再说,我为什么要听他的故事,我不要听!老子是没有爹的人,老子是臭水里的老鼠,老子只有一个娘,老子是石头里蹦出来的。”逐斯年不屑地,倔强地说道。
他正骂骂咧咧的,逐尧皇突然,掀开帘子,逐斯年吓了一跳,这个男人……就好像天神一般,他坐着却令他不得不敬畏,不得不仰视。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是天王老子,怎么可以怕这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呢?
“逐斯年,你当真如此不屑你的父王么?”逐尧皇望着他,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你走吧。”
逐尧皇抬了抬手。
“你……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听了逐尧皇的话,却立在原地不动了。
“我是他的兄长。”
“兄长?”逐斯年想了想,眼睛蓦地睁大,“你就是他们嘴里说的英明神武的尧皇了?”
“我不是皇帝,我只是一个闲人,皇帝是我的儿子。”
逐斯年点了点头,“那你是皇帝的老子了。对了,你说让我听他的故事,你怎么还不讲?”
逐斯年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从来没有受过任何管教,胧月夜也根本管不了他,他一直就这么吊儿郎当的,吊儿郎当中又有一丝四爷的狠劲!
“你想听?”
逐斯年听了,罢了罢手,“反正老子闲着也是闲着,见见也无妨嘛。”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若不是真心相听,也就罢了,反正你没有见过他,他也没有见过你,你们对于彼此,只是陌生人而已,听了又有何用呢?”
逐尧皇说着往帘子里面走去。
“他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过我娘,他也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我,他只爱你的妻子,他为了爱你妻子不要我,我恨死他了,我恨死他了,我要是到了曜京,我要去挖他的坟!”
逐斯年突然朝着逐尧皇大喊,但是,他站在原地,却没有离去,他从来都不哭的,和丐帮的人抢地盘,抢东西吃,干架,他被十几个人围殴,打的头破血流他也不哭,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时候他还会说,老子不会死的,你们打不死老子,老子好了要杀了你们!
然后,等他伤好了,他会想尽办法要把那些打过他的人狠狠教训一番,把他们一个一个折磨地很惨,他年纪小小,却从不认输!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是他逐斯年的作风!
但是现在,他在逐尧皇的面前哭了,像个普通孩子那样哭了。
逐尧皇缓缓转过身去,来到逐斯年的面前——
“你看老子干什么?老子哭一下又怎么样?老子从来不哭的,今天第一次哭!”
他恶狠狠地看着逐尧皇。
“谁说你爹不知道有你,你爹知道你,他还一直记着你。”
“真的?”逐斯年擦了把眼泪,问道。
“自然是真的。”
逐尧皇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放到逐斯年的手中。
“这是什么东西?”逐斯年好奇地看着这块玉佩,“老子不识字,你告诉老子,上面这两个字是什么?”
“这是你皇爷爷赐给你父王逐冥冽的玉佩,玉佩上两个字,一个是冽字,另外一个是个斯字。”
“斯?那不是我吗?”逐斯年把玉佩放在眼前,左看右看,“哪个是斯字,你指给我看看。”
“你自己学认字,然后自己去辨认,看看哪个是斯字。”
“咳……”逐斯年抬起头,看了看逐尧皇,“这个斯字……是他刻上去的?”
“是。”逐尧皇不动声色点了点头。
“那说明他心里还是有老子的。”逐斯年继续端详着这块玉佩,破涕为笑。
逐尧皇拿过玉佩,亲手别在他的腰间,说道,“你父王的心里一直有你,只是大人有大人的苦衷,所以,他生前没来得及见你一面,你不要怪他。”
逐斯年点了点头,“既然他在他的玉佩上刻了我的名字,我就暂时原谅他好了。对了,他们都说他是个冷酷无情,残暴狠毒的坏人,说他杀父弑兄,篡夺皇位,又说他为了一个女人杀了好多好多人,那些人的尸体都堆积成山了,这些传闻是真的吗?”
逐尧皇没有回他,反问道,“你觉得呢?你觉得你父王会是这样的人吗?”
逐斯年想了想,又看了看腰间的玉佩,说道,“不是,我觉得他不是,他应该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吧。”
逐尧皇笑着拍了拍他的头,“你相信自己的感觉就是了。”
逐斯年继续抚摸着手里的玉佩,突然,他注意到了逐尧皇的腿,“你怎么走不了了?”
“我生病了。”他浅笑道,脸色过分的苍白。
“你要我背你吗?我力气大的很,我娘生病的时候我背她走几十里路去看大夫都不喘气的,我背你一点距离保证没有问题,看在你给玉佩给我的份上,以后我背你好了。”逐斯年拍了拍胸脯,说道。
“好。”逐尧皇点了点头。
逐斯年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悄悄看了看外边,小声说道,“你的女人真凶,上次抓住我一顿打呢。”
逐尧皇道,“你当着我的面说她的坏话,我会打你的,我的女人她……”
他的眼睛眨了眨……眼前突然觉得有点黑了……
也有点累了。
“苏苏,你在吗?……苏苏……”
“嘿嘿,我不敢了,以后我不说她的坏话了,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呵呵……你……你怎么了?来人呐,来人,他晕倒了!”
逐斯年回头,看到逐尧皇的眼睛正缓缓闭上……身子往一旁倒去……
他连忙蹲下去,弯下腰,将逐尧皇背在背上匆匆朝外面跑去。
他只觉得他的肩头一股热流,低头看,他的衣裳被他的血染红了。
好多好多血,好多好多血……
“苏苏……苏苏……”
“尧……”流苏匆匆跑来,看到逐尧皇,她的心跳快要停止了。
“他晕倒了,还在吐血,快叫大夫来吧!”
逐斯年背着逐尧皇大声地喊着,生平第一次,他为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感到如此焦急和心痛。
这个像天神一般的男人,让他感觉到了父亲般的温暖。
“苏苏,我……爱你……一生一代一双人,生生世世长相依。”
“苏苏……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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