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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来横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江小湖
那手中更是紧紧握着一柄短剑,这剑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他便一直握着,蒙医用尽了力气,都没法掰开他的手。
诺敏的脚顿了一下,一抹红潮悄然晕染着她的脸。
看到有人进来,逐野瞳警惕地拿起手中短剑,指着诺敏,眼神锐利“你是谁?”
诺敏吓了一跳,不过她马上反应了过来,说道,“你不要怕,我没有恶意,你的伤还没有好,巴图说了,你不能乱动。”
逐野瞳看着她的眼睛里仍旧充满了警惕和防备的神色,但手中的剑,慢慢地放了下来。
“我叫其其格。诺敏,你叫什么名字?”诺敏站在他的扬起一张红扑扑的小圆脸,问道。
逐野瞳没有回答她,面无表情地睁着一双丹凤眼,四周看了看,不是中原的房子,很陌生的地方,厚厚的家具,四周挂着镜框和招贴花。
“你受了重伤,当时情况紧急,我和小金就把你带回草原了。”
“草原……这里是草原?”许久不曾开口的逐野瞳,嘶哑着声音问道。
“嗯,这里是草原,是我的家。”
逐野瞳这才明白,自己真的已经不在中原了。
“本王要出去!”逐野瞳准备站起来,他这才发觉自己的腿上缠满了药包,稍一动弹就蚀骨的疼,疼的他额头直冒汗。
“不行,你不能动,巴图说了,你的腿受了重伤,要好好静养,如果乱动的话,腿就废了。”诺敏见了,连忙跑了过去,制止逐野瞳乱动。
“走开!不许碰本王!”但是,逐野瞳却一把将诺敏挥开了,好在诺敏自己有一身武艺,不然会被他摔倒好远去。
她见逐野瞳这么蛮横,顿时生气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恩将仇报啊,如果不是我好心救了你,恐怕你现在都已经死了,现在却对我这个救命恩人大呼小叫,你们中原男人,就像狼一样!”





妃来横祸 【二八五】
逐野瞳冷冷地看了诺敏一眼,又冷冷地说了两个字,“多事。”
把他弄到大草原上来,离曜京那么远!
“你!”诺敏听了,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恨不得将这恩将仇报的男人从毡毛毯上推下来。
但是看到浑身是伤,腿脚受了重伤,根本就不能动弹的他,她又笑了,双手抱胸,说道,“好啊,你要出去是吧,那你就出去啊。你要是能从这里走到外面去,我其其格。诺敏就喊你一声长天生!哼!”【注:长天生是蒙古人信奉的最高神明】
诺敏说着,赌气走了出去,留下逐野瞳一个人在蒙古包内。
逐野瞳用力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要移动双脚站起来。但是,那腿脚不但无法动弹,还扯痛了伤口,整个人累的满头大汗,汗水顺着脸颊滑下,那脸上的伤口,钻心的疼。
“本王的腿……难道……真的废了?”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他是堂堂大将军王,怎么可以废了最重要的腿,以后要骑马打战怎么办?
要回曜京去找流苏怎么办?
不行!他一定要站起来,绝对不能倒下!
那张英俊逼人的脸,此刻的表情异常坚毅。
还没有他逐野瞳想办而办不到的事情,一定能站起来,离开这个鬼地方的!
他咬紧牙关,再度用力,但是……还是不行,他费尽了全力,也只移动不到一个手掌的距离!
再来!不行!
再来!还是不行!!
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用劲,就是无法移动自己的双腿!
他……失败了……
他失败了……
他站不起来……
他真的站不起来!他整个人陷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无边的挫折感里面。
“站起来,站起来……”逐野瞳怒吼着用拳头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腿!“站起来……”
“啊,你这是在干什么……快停下,这样子虐待自己,你会真的残废的!”
站在外头的诺敏听到里面的声音,便忍不住掀起布帘看了看,却没想到看到逐野瞳在大力地捶打自己的腿,她慌忙跑了进去。
“站起来……站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你的腿永远也好不了了……”诺敏焦急地制止着他,但是逐野瞳却依旧一拳一拳地打在自己的腿上,他迫切地想要站起来,想要快点回曜京去……
“不能再打了!”诺敏最后牙一咬,朝逐野瞳跑了过去,然后趴在他的腿上。
于是,逐野瞳那重重的一拳,生生打在了诺敏的背上。
“唔……”诺敏只觉得整个背部都要被他捶碎了!这个人完全不知道疼的吗?
逐野瞳怔了一下,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人,“滚开!你跑过来干嘛!”
诺敏深呼吸了几口,然后费力地站了起来,揉着疼痛不已的背,没好气的说道,“巴图用尽全力,不眠不休,花了几天的时间,好不容易救活了你,你要死别死在我们的草原上,你回你们中原死去!”
正在这时候,小金匆匆进来了,看到坐起来了的逐野瞳,她不禁后退了两步,这个男人昏迷不醒的时候就觉得他英气逼人,桀骜不驯,浑身散发着贵气,现在醒了,一点笑容也没有,更是给人一种又霸道又不讲理,还有可能随时捏碎你的样子。
“小金,怎么了?”诺敏皱了皱眉,问道。
“哦……”小金连忙小心翼翼地走到诺敏身边,一看到诺敏疼地直皱眉的样子,她连忙关切问道,“诺敏小姐,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没事没事……不小心撞了一下。”痛死她了,这个男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力气还这么大,看来比他们安源部落的男人要厉害很多很多啊!
“诺敏小姐,卓力格图大汗让我来找你,请你现在就过去,他说克烈人又来骚扰了,抢走了很多牛羊……”
“什么?!”诺敏听了,顿时气得不得了,“那帮野兽!又来抢我们的东西,当我其其格。诺敏是个废物是吧。”
说着,她愤怒地便往外走去,走了几步,蹲下脚步,又回过头来,对逐野瞳说道——
“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们中原人那样复杂,我救你只是因为看到你受了伤,等你伤好了你随时可以走,但是现在,不可以走!”
逐野瞳没有看她,她等了一会,才和小金一块走了。
“诺敏小姐,那个人到底是谁,问出来了吗?他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哎,我刚才看到他,浑身直打颤,好像比卓力格图大汗更厉害的样子。”小金回头看了看蒙古包里面,问道。
“没问出来,但是他一直说本王,本王的,看来是个王爷吧,难怪蛮横不讲理。”诺敏的背,差一点被他打折了。
“王爷?那有可能是兰陵王的弟弟啊,怪事,兰陵王的弟弟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呢?那时候都快死了耶。”小金不解地说道。
“这事情我也不清楚,小金,你把苏赫巴鲁叫过来,等我见完大汗之后,我有事情找他帮忙。”诺敏想了想,说道。
“嗯,知道了。”
“还有,你别跟着我了,你去看着他,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禀报。”
“好的,诺敏小姐。”
*




妃来横祸 【二八六】勇气
蒙古包内,逐野瞳躺在毯子上,他的身旁放着羊奶和饼子。
他竟然残废了!
变成了一个连站起来都不会的废物!!
还来到了这离日曜远隔千里的草原上!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食物,深深的闭上了眼睛,那一眼,仿佛是对希望的放弃。
*
安源部落和克烈部落一战,安源部落又损失了很多牛羊和女人,卓力格图大汗为了让草原上的人民过安定的日子,不得已接受了克烈汗赤那提出来的不平等条约。
其其格。诺敏虽然心里不服,可是,他们的实力不如人家是事实,所以,也没有办法了。
夕阳西下,广袤碧绿的草原镶上了一层薄薄的红霞,一直延伸到天的那边。
小金无可奈何地走了出来,手上端着丝毫未动的食物,走到坐在地上的其其格。诺敏面前,叹了口气,说道,“诺敏小姐,他不吃,又把我轰出来了。”
其其格。诺敏听了,“醒过来都两天两夜了,还不吃东西,他是铁打的吗?”
小金摇了摇头。
其其格。诺敏伸出手,说道,“给我。”
蒙古包内,逐野瞳一言不发地看着某处,那原本璀璨如星辰的眼睛现在好似关掉了满天星星的天幕,暗淡无比。
他浑身散发着一种颓丧,消极的气息。
才两天的时间,他那光洁的下巴都长了胡茬了,看来好憔悴,好令人心碎。
其其格。诺敏掀开布帘走了进去,看见的正式他这副模样,好像死了心,碎了心。
偶尔,那黯淡的眼神里,又会透出一点光来,好像想到了什么人似的,可是,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其其格。诺敏的心,莫名地抽痛了一下。
他的身上到底发生过怎么样的故事?为何露出这般伤痛的表情?他为什么会伤的那么重,现在,连腿都残废了……
她站在门口,盯着他的侧影许久,才走了进去——
“你浪费了我们那么多食物,你安心吗?我们才打了败战,损失重大,这些羊奶的烙饼可是很多人维持生命的粮食!”其其格。诺敏将手中的食物放在逐野瞳的身旁,说道。
“……”逐野瞳突然笑了一下。
其其格。诺敏愣了,他……怎么突然笑了,是想到了什么吗?
“你……想到你的意中人流了吗?”
逐野瞳听了,猛地回过头来,看着诺敏。
诺敏连忙举起手来,“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偷听你讲话,你从日曜到哈尔和林的路上一直不停的念着这个字。”
逐野瞳又回过头去,不再理会诺敏。
是的,他刚才听到诺敏的话想到流苏了,想到她带着绮罗到十三王爷府的时候,他折磨她,她终于忍不住爆发大声骂他的情景了。
她叉着腰,气鼓鼓地骂他。
呵呵
那些美好的日子,为何一去不复返了呢。
他想起,他和流苏坐在大树下说过的话,他问流苏——
“这世界上,有什么是永远也不会变得吗?流苏……”
“不变的?”流苏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什么是不变的。承诺会变,誓言会变,不管当初的保证说的多么坚贞,到头来还是抵不过岁月的蹉跎时光的消磨,不是吗?”
“谁说的!本王若真爱一个人,那便是此生不渝,爱到底,绝不放手。”
当初,他是那么斩钉截铁地反驳她,那个时候,他就已经默默地发誓,要守护这个无家可归的臭丫头一辈子了。
可是如今,他成了废人,他要怎么回到她的身边去,他要怎么实践他一辈子守护她的承诺?如果,她看到他变成了废人,会不会很失望?她不是说过,他是日曜王朝最厉害的大将军王吗?
流苏,你一定会很失望的吧……
流苏,你以为我死了吧,我好像听到你悲痛的哭声了。
不要哭,我没有死,只是……我没有勇气回去见你了……
其其格。诺敏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冷笑一声,“看样子,你确实是不想活了,那算了,这些食物拿去给小孩和老人,不给你吃了,省的每次都浪费!我请苏赫巴鲁帮你准备一口棺材!”
她端着盘子往外走去。
走了几步,逐野瞳依旧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似的!
“你!”诺敏无可奈何地走了回来,将食物重新放回他的身边,“吃的在你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说着,她走了出去,回头,看了看,逐野瞳闭上了眼睛。
*
曜京,皇宫,城墙外。
垂柳飘飘,菊花飘香。
流苏焦急地站在小红帽的旁边,逐尧皇入宫大约有半个时辰了。
临走的时候,他只说了两个字,“等我。”
她便在此等待,逐尧皇总是会给她一种不用言说的信任。
“娘……”正当她焦急地走来走去的时候,突然,一声稚嫩的声音传来,她猛地回头,只见一团雪白的影子,朝她奔了过来——
“绮罗!!”她也跑了过去,张开双手。
“娘!”小绮罗扑到流苏的怀里,流苏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绮罗!娘好想你,好想你!”流苏松开怀抱,捧着小绮罗的脸,一个劲地猛亲。
“咦?!好多口水。”小绮罗装作嫌弃的撅着嘴巴,说道。
“坏丫头,你敢嫌我!”流苏伸手捏了捏女儿的脸,然后又将她抱了起来,站在原地快乐地打圈圈……
“哈哈哈,哈哈哈……娘……”
“哈哈哈……”
站在不远处的逐尧皇,看着这快乐的母女俩,那种快乐是他从来也没有见过的,那么干净,那么纯净,没有丝毫杂质,只是单纯的快乐。
他默默发誓,不管如何,都要保护好她们母女的快乐。
似乎感受到他的注意,流苏朝逐尧皇看了过去——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上。
逐尧皇走了过来,伸出手说道,“给我抱吧……”




妃来横祸 【二八七】
“你抱?”流苏扑哧一笑,实在无法想象兰陵王抱孩子的情景,他是要变成古代奶爸了吗?
“来,给父……给皇伯父抱抱绮罗。”
流苏听他差点说成父王,心里微颤了一下。
他爱绮罗,她看的出来,和逐冥冽宠到极致的爱不一样,和逐野瞳快乐的爱不一样,他的爱包含着严厉和要求,但是不必任何一个人少,他习惯把爱埋在心里,从不轻易表达,但是,那种爱确实坚如磐石的。
可,他怎么会愿意把他自己才是亲生父亲的事实埋藏起来,让绮罗一直喊逐冥冽父皇呢?
小绮罗水汪汪的眼睛有些胆怯地看了逐尧皇一眼,又看了流苏一眼,流苏朝她点了点头,她才有些迟疑地朝逐尧皇张开双手。
她从第一眼看到的这个伯父的时候,心里就有一种深深的敬畏感。
逐尧皇小心翼翼地抱着绮罗,绮罗搂着她的脖子,三个人一起走在曜京城里的大街上。
所有人都忍不住朝这三人看过来,这三口之家,是街道上最独特,最两眼的一道风景线——
男子高大威严,浑身散发着尊贵的王者霸气,女子清秀亮丽,身上有股独特的灵动气质。
而那个小姑娘,活泼可爱冰雪聪明,是个顶级的美人胚子,眉宇之间极有她娘亲的灵动灵气,像个鬼灵精,又有他爹的风范和气度,长大了,必定是个了不得的人。
“你怎么能来去自如?”流苏不解,逐尧皇是怎么做到的?堂而皇之进了宫,又大大方方将女儿抱了出来,她还以为逐尧皇是要把绮罗偷出来呢,毕竟,天下人皆知,现在兰陵王和逐离皇是公开敌对的关系,但是他,却还能在皇宫里来去自如。
逐尧皇回头看着她,说,“你猜?”
“我不猜。”
“为什么?”
“因为猜不到,你高深莫测,我望尘莫及呀。”
逐尧皇但笑不语,流苏亦心有灵犀地笑了。
他喜欢这点,不需要多做解释,互相之间,已经明了,舒服,自在。
“你们在说什么呀?我能参加吗?”小绮罗听着两个大人的对话,忍不住插了进来,问道。
逐尧皇看着她,这个女儿,他真真是喜欢极了,有流苏的影子,又有他的风范,是他和流苏的结合,难怪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有种特别的感觉。
“好啊,你可以参加,不过参加之前先要考考你,看看皇伯父不在宫里的时候你有没有好好跟魏师傅学知识,还是关顾着和小哥哥玩儿去了。”
“哼!”小绮罗骄傲地仰起头,“皇伯父,你放马过来,我接招便是。”
“好!有气魄,那你给皇伯父和娘背一背前天上午魏师傅教你们的孟子。”
小绮罗听了,和流苏同时皱起了眉头,“咦?你怎么会知道魏师傅前天教了我们什么呢?”
“皇伯父自然知道了,所以,你不要乱背,不然……会受惩罚的。”
事实上,虽然不在皇宫,但他仍旧时刻关注着女儿,常和魏太傅私下通信,只是,没有告诉流苏罢了。
小绮罗转了转眼睛,回顾了一下昨天学习的内容,然后张口道,“昨天魏师傅教的是孟子的仁政说——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大夫不仁,不保宗庙;士庶人不仁,不保四体。 ”
小绮罗句句清晰,朗朗道来,流苏朝女儿伸出大拇指,她的女儿,就是聪明但是逐尧皇并没有要赞许的意思。
流苏悄悄用手肘撞了逐尧皇一下,小声说道,“你别那么严格嘛,夸一下啊。”
流苏最心疼女儿了,好不容易见了面,还要考试,多严肃啊,小朋友就是多玩才是啊。
逐尧皇没有回应她,继续问绮罗,“背是背出来了,那你能说说这孟子这几句话的理解吗?”
“嗯,我觉得这几句话集中体现了儒家仁政思想的核心,如果天子不行“仁政”,便保不住他的天下;诸侯不行“仁政”,便保不住他的国家;卿、大夫不行“仁政”,便保不住他的宗庙;一般的老百姓不行“仁义”,便保不住自己的身体。也就是说,仁政不仅仅是郡主的事情,而是所有人的事情,之上从上到下都仁了,才是真正的仁政。”
逐尧皇这回赞许地点头,说道,“不错,小小年纪,已经有一番独特的见解了。”
流苏听着两父女的谈话,突然眼中一丝光亮,心里一个主意闪过,她踮起脚,趴在小绮罗的耳边,叽叽咕咕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小绮罗猛地一个劲儿的点头,然后,两个人一齐看着逐尧皇——
“怎么?”
“皇伯父,一直是你考别人,刚才娘跟我说,让我考考你,看你答不答得上来。”
“哦?”逐尧皇听了,倒是觉得新鲜,“你们两个要考我?好啊。”
“好,皇伯父,这是娘叫我问的,也是娘出的题目,如果你答不上来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娘哦。”小家伙一开始就把责任撇的清清的,可会打算了。“听着哦,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这‘在河之洲’所指究竟是何处?”
问完之后,流苏立刻望着他,双眼含着腹黑的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嘿嘿,这是一个现代才解决的问题,看他怎么回答。
“……”逐尧皇顿了一下。
果真,这个问题是他没有研究过的,第一次,他被难倒了。
“怎么了?你不会不知道吧?”流苏明知故问道。
“这个问题,确实还没有研究过。”逐尧皇说道。
“哈哈哈……娘,我们赢咯,皇伯父不会耶!”小绮罗高兴地和流苏击掌。
能难倒兰陵王的东西,实在太少太少了。
*
“娘,你看这个,和鸭子长得好像,臭臭的一张脸,我想要。”小绮罗指着小摊上的一个小木偶,对流苏说道。
“老板,这个小木偶多少钱呀……”流苏拿起小木偶看了看,发现做工还不错,便问道。
一大一小两个人在热闹的街市上穿梭来穿梭去,好似两只快乐小燕子。
虽然是母女,可是两人看着却和姐妹差不多。
流苏有着一张似乎永远也不显老的脸,纵使已经过了六年,脸上依旧未脱去稚气,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沧桑的印迹,眼睛依旧纯澈,笑容依旧明亮,仿佛仍旧是六七年前那个十七岁的少女。
逐尧皇每每看到这样的她,便会油然生起一股男人强烈的保护欲。
每每看到这样的她,一身的压力都消失了,在她的面前,会不由自主的轻松下来,在她面前会不由自主忘记太子和兰陵王的身份。
在别处,他是兰陵王,肩负重任,忧国忧民,而在她这里,他只是逐尧皇。
等和老四的事情结束,如果她愿意,他会给她一个世人瞩目的大婚,向所有人宣布,秦流苏是逐尧皇的女人。
*
“皇伯父,你要吃吗?”流苏和绮罗买了三串糖人儿,一人手里那一串,小绮罗拿着其中一串最大的一个跑到逐尧皇的身边,踮起脚,举到他的面前。
逐尧皇弯腰,接了过来,再看,只见两母女的嘴角的同一个位置都站着糖渍,尤其是流苏,不但嘴角有,连鼻子上都有了,但是她浑然不知。
“两个都是小脏鬼。”逐尧皇不觉宠溺地说着,掏出小绮罗袖口的帕子,替她擦去嘴角的糖渍。
然后,伸手,将站在前面的流苏到了咫尺的地方,抬手,一点一点,细心地为她擦去嘴角和鼻尖上的糖渍。
流苏一怔,顿时僵直在原处,一动也不敢动的傻傻地举着糖人……
他的动作那么温柔,那么体贴。
阳光下,看过去,好唯美的一幅画。
最后一点,手帕擦不去,逐尧皇便用食指,一点一点地擦干净……
整个空气的温度,慢慢升腾……
*
远远的,逐冥冽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去,何必,何必去看别人幸福的模样?只会让痛,无法自拔。
曜京城内,阳光灿烂得刺眼,眼角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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