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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象的宏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ddt药剂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这充满恶意的“建议”自然令莎特奥拉眼角直跳。虽然她是那种不太在意性别差异的女孩子,但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听从这样的建议。“我想知道警备员部队有什么反应?”
她转移话题说。
“目标后面的那辆卡车上就藏着一队警备员,除此之外附近还藏在两小队的便衣。他们都是合作方,虽然你从对外公布的名单上找不到他们,不过我保证他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特种任务部队吗?)
她想。那可是不容易见到的。
“那么你们难道就不打算出力?我可不希望到时候只有我们收拾残局。”
“当然不会。除了‘执行人’以外那附近还隐藏着四个lv.4。除此之外我们还请到了一位lv.5协助。”
这个阵容让莎特奥拉心中一惊。
三队特种任务部队的警备员,算上她本人在内六名lv.4,甚至还有一名lv.5,再加上她的“黑鸦”部队,这个手笔着实惊人。
“动静不大,动作倒是真不小。”
她试探地说。
“动静自然是越小越好,这次和'外面'有关,学园都市当然不想让事情闹大。动作大则是无奈之举,这次的对手曾经是学园都市的合作者,他们太了解我们了。对于这样的对手,我们宁可过于谨慎也不能大意。”
那头似乎叹了口气。
听起来确实不简单。莎特奥拉想了想,还是取出了那件驱动铠穿上。
宁可过于谨慎,也不能大意。这确实是一句至理名言。之所以将这件最尖端的驱动铠作为“技术支持”交给自己,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件驱动铠穿在身上,确实有种什么都没穿的感觉。
站着大楼楼顶上,习惯了一下风吹拂身体的感觉。她发现“黑鸦”部队的行动效率确实相当令她满意,现在他们已经驶上前往目标地点的大道。
现在,就差她自己了。
带上电子防护镜,轻轻做了几个跳步,她忽然开始发力奔跑。
前三步,没有任何的异常。但当她迈出第四步时,空气发出轰然鸣响。
当她开始使用能力时,这件驱动铠隐藏着的可怕力量也就此呈现。
她就好像一阵黑色的风在大楼间跳跃穿梭,甚至连风都追不上她的脚步。
如果不是带着电子防护镜,她根本就不可能睁开眼睛。在这个速度下,g力都足以对人体造成严重的伤害,但这件驱动铠早就已经做了这方面的考量。
几个关节处的环型金属部件有流光滑动,似乎有着某种能量正沿着这条轨迹向身后的三角组件汇聚。
防护镜提示栏显示驱动铠正处于充能状态,这就是这件驱动铠最了不起的地方。它非但拥有惊人的动力循环,甚至还能够将承受到的冲力转化为电能。莎特奥拉的每一举一动,都在为驱动铠提供额外的动力。
除了无法违反热力学第二定律,它简直几乎完美。
几乎就在一个转角之间,她便已然徒步追上了“黑鸦”部队。她不得不放慢脚步,以避免将他们甩开。
(真了不起……)
不论她对于这件驱动铠有什么样的看法,她都不得不承认这件专门为她定制的驱动铠确实有着惊人的性能。无可否认,它赋予了自己“稀土扩张”能力更多的可能性,那是非常重要的一点。
_
关闭通讯,摘花默然地坐在空旷的房间内,一言不发。
这是一间拥有两面巨大玻璃墙的房间,透过玻璃看出去,能够看到下面一层人头攒动。
莎特奥拉?塞克温茨雅。
虽然在和当事人的直接通讯中她通过谈笑风生的方式隐藏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但这毕竟只是一种表演。一种获取信任的表演。
当自己的那位友人提到这个名字时,她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
并非是这个建议有什么问题,正相反在她看来,这是现状况下一个绝对重要的援手。此时,还有什么比获得理事会认同却又不属于理事会系统援兵更有价值?
很讽刺的事,虽然她通过表演获取信任,可她自己却一点也不相信这个人。因为,她对于这个人毫无了解。
但她的友人却告诉她,莎特奥拉是学园都市中少有的值得完全信任的协力者之一。
这无疑只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的友人对自己隐瞒了太多的后手,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那位友人甚至在学园都市中拥有**的,由她本人主导的势力。在今天之前,她一直以为她们三人中只有负责“执行”的自己拥有这样的资源,可现在事实却告诉她,并非如此。
她从未怀疑过自己这位友人的高明,可现在看来,这位友人甚至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高明。
最重要的是,友人对自己的隐瞒显然证明了一点,那就是她的信任并非无限。
她不是小心眼的人,自然不至于因此让两人之间产生隔阂。但她却看出了隐藏在其中的恐惧,显然自己的这位朋友认为,哪怕拥有这样的支持,也仍然不能让她放下心来。
自己的这位友人究竟在面对着什么样的敌人?或者说她到底将什么当成了敌人?
这真是一个越是细想就越是令人感到畏惧的问题。
(还有,莎特奥拉这个名字……)
虽然她觉得或许有些过于敏感,但这个名字让她觉得有些耳熟。作为“执行”这一环节的负责人,她几乎无视无刻不在留意着情报。如果有一个人的名字让她觉得耳熟,那它便一定重要到让她觉得必须留下印象。
她检索书库,查找与之相关的东西。
遗憾的是,以她此时被限制的权限,她所能够查询的内容非常有限。唯一还算有价值的,就只是得知莎特奥拉是三年前那次航天事故奇迹般的幸存者之一……
“航天事故?”
突然间她浑身一震,一道灵机如同闪电划过脑海。
她忽然想起了一件最为显而易见的事。
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忽视了这样一个如此明显而又从未被试图隐藏过,但却极端重要的事实。
此时,她就身处第二十三学区宇航管制中心。这里的每个人无疑都必然知道这个事实,因为那是任何一个从业人员都必然第一个知晓的知识。
“mayday……”





事象的宏图 生命的熵量⑩
叽盐碧的行动堪称小心翼翼,但她心底其实有些焦急。
从那个“修正”的框架来看,能够留给自己的时间绝对不会多。虽然她不是太了解“修正”的具体内容,也不知道“他们”会如何修改方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修正”一旦发动,对方将显然将立刻注意到异常。
所以在“修正”发动之前,她必须要尽可能无声无息地减少障碍。
这并不容易,因为这是一次在“执行”环节上只能完全倚靠她自己随机应变的行动。以往那细致到只要按部就班就可以了的“谋划”,这次并不存在。
平时哪怕是最紧急的情况,她们中也必然会有人站出来说:“现在抓紧时间制订一个计划也来得及”,但这次显然不会有人提供这样的支援。
没有计划的行动很难预料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也许,自己也应该尝试临时制订一个计划。老实说这一向不是她的专长,在学校中担任学生会长的时候,她就更倾向于协调而不是策划。
也许应该反过来思考一下,假如自己是对方,会做出怎么样的防范?在那种情况下,有什么是自己没有办法拒绝的?
以自己现在的样貌,如果只是进入一两间客房显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然而,如果连续窜访好几间客房,只怕很难不引起注意。
想想看,是否有什么办法。
随手接过下属的服务员递过来的客房名单,本想随口敷衍两句的她发现了一件事。
(是纸质的啊……)
在学园都市,已经很少有人使用纸质的名单。不过这家宾馆似乎还保留着这样的传统。大概这也是因为这家宾馆本身并不是规模太大的缘故。当然,宾馆的电脑里一定还保存着另一份电子版的名单。
悄悄看了服务台上的显示屏一眼,事实上那里现在就正在做着客房客人的更替工作。一般来说,这项工作确实都是晚上做的,因为白天客房变动往往会比较大。
快速地扫了一眼显示屏上的两份名单,她转了一个念头。
(也许……这会是一个办法?)
她将一根发丝摁在纸张上,漆黑的发丝迅速融化、散开。很快,在一些特定的位置上字迹退去了颜色。
不声色地,她将记忆中昨日名单上的那些不同的名字添加到那几个字迹的位置上去,然后看似随意地将名单放在服务台上。
负责录入的工作人员显然不可能注意到这个细节,他拿起名单按部就班地录入。
叽盐碧若无其事地坐到一边,真的就像是忙碌间隙的领班一样叫了一份餐点。她相信,很快就会有人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果然,混乱很快就出现了。显然那些叫客房服务的客人会最早成为出现问题的一方。
“出了什么事?”
她起身问道。
“好像是客人名单出了问题,不知道是为什么。”
虽然这层楼面的员工大多数在自己面前都显得颇为谨慎,但眼前的这名负责服务台工作的工作人员显然不在其列。叽盐碧大体上猜得到是怎么回事,恐怕这个人的职务不在自己借用的这位领班之下。
她装出一副意外的样子,让眼前这位服务台的工作人员联系那些服务生。在听取了对方汇报过来的情况之后,她说:
“我知道了。把名单给我,我去核对一下。”
她从服务台上拿走名单和行动终端机,真的开始一间一间地核对起来。
在进行这一工作的自然不会只有她一人,虽然有好奇的客人发觉了这一情况而出来询问,不过在得知原因后倒也没有怎么无理取闹。很快,几乎所有的客人都通过一传十、十传百的方式得知了这件事。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要想让人不生疑,仅仅只是将水搅混是不够的。保险起见,虽然时间绝对不充裕,为了让一切看起来都正常,她先在完全无关的几家住客那里装模作样地真的核对了一下名单。
就比如她此时正在进行核对的这一间,住的便是一位旅行家。这位先生显然阅历丰富,而这丰富的阅历也让他极为健谈。有好几位其它客房的住客此时都在他的房间里听他讲述自己的经历。
学园都市便是这位旅行家心目中旅途的最后一站。或许这位已然颇有一些年纪的老先生曾经去过无数的国家,但现在他已然只想要回到自己的故乡,不想再离开一步了。
这让叽盐碧不由心生感慨。虽然她不可能像这位旅行家一样去过那么多地方,但她也会不时地回忆起曾经在茨城的时光。
或许有一天,自己那长年在外工作,自从自己进了学园都市后就只以可视电话保持联系的双亲也会像这位旅行家一样。或许当足迹踏遍了世界之后,就只有故土会在心中被留存下来。
真不知道这一天需要等待多久。
突然间她觉得有些滑稽,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在思考问题。这一切对于这位旅行家老先生自然说得过去,但自己毕竟年轻得很,这不像是自己应该拥有的想法。
无奈地笑了笑,她关上了房门。
金属制的门口发出清脆却又深邃撞击声,就仿佛命运的钟声悄然鸣响。
_
不易察觉地呼了口气,她轻轻叩响了眼前的房门,这才是她真正的目标所在。
当房门打开时,她本以为自己会感到紧张。但事实却是,她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根据情报显示,这里的住客应该就是目标。虽然她不会把对方想象成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但在此之前,她也不认为会有这样面对面交谈的可能。
单就外表看起来,至少单就这间客房中的两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会因为而小瞧对方。因为她非常清楚,如果只从外表上来看,那自己显然也应该是不存在危险的那种人物。
为了不使对方起疑,她甚至都没有走进房间内,而只是站在门外做着简单的确认,然后便任由对方关上了房门。
她本就不打算在双方面对面的时候出手,否则她根本无须做这一切的准备。具体地观测房间的布局,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不可能有人注意到的一件事是,在房门关上的时候,一根发丝也从缝隙中悄悄钻进了房间。
如果说她的能力存在缺陷,那么这无疑就是一个最重要的缺点。她的能力所能够作用的范围,也就只有她自身而已。所以她所能够施展出的所有手段,都不可避免地要以自身作为媒介。
一遍站在房门外往终端机上输入矫正名单信息,她一边倾听着客房内的动静。当她发觉客房内已然悄无声息的时候,她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机会。
门缝内的那根发丝猛地绷直,从发丝上传来了刺入什么的钝感,她知道自己已经得手。
为了保证效果,她甚至专门去了解了最有效的防暴致晕药剂的成分。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它的作用几乎是瞬时的。
依照自己刚才观察到的窗栓位置,她操纵着这根头发打开窗户,以和先前同样的方式将两人从宾馆外悬垂下去。
这也是她需要完成的最后一步。在这个过程中,她本人甚至连脚步都没有移动过一步。
所谓的神不知鬼不觉,大概也就不外乎如此。
她若无其事地在接下来的两间客房中使用了相同的手法,娴熟和冷静的程度甚至另她自己都感到心惊。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为什么说要“珍惜自己还正常的时光”。这确实是一种会让人的理智和情感完全分割开来的工作。这可绝不仅仅是“过于理性因而缺乏乐趣”这种玩笑话,那真的是一种会令人忘却自身,甚至连自我意识都会淡漠下去的工作。
难怪云川会说她的世界早就已然一分为二,这绝非妄言。在这点上,她由衷地希望自己不要因此而被影响。她已然知晓两个多月前的那场实验的一些真相,她知道那次实验的影响必然会在自己身上继续持续下去。她自己也无法预料个人现实的干涉会对自己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如果再有些外在因素的作用,她没有自信控制得了自己的“个人现实”。
那无疑会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悄无声息地解决掉第三个客房,她发现自己已然无法再继续下去。
问题不是出在她本人身上,而是她发现那些无关的客人忽然好像着了魔一样向着楼道走去。
回到服务台处,工作人员早就已经不知去向。从监控设施中,她发现人流拥挤却又秩序井然从正门和安全门涌出宾馆。
没有恐慌,没有混乱,甚至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所有人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操控着一样,展现着足以令最精锐的军队也为之汗颜的纪律性。
她立刻意识到,这就是自己要求的“修正”内容。
只有高等级的精神能力者才能做到如此大规模而又有序的撤离。为了自己的这个要求,看来他们确实是下足了功夫。
不过叽盐碧也很清楚,这样的修正一旦发动,隐秘也将必然被打破。这就是为什么说,自己会被更早发现的原因。
有限的时间内,自己排除了六人,还不到资料中所示人数的三分之一。这绝对不能说是一个令人满意的局面。但无论如何,接下来就是正面冲突了。
坐在服务台前,看着最后的一名客人走出宾馆,她知道决战的时刻已然到来。
随之而来的,是楼道灯光的熄灭,这一层楼面立刻变得漆黑一团。
就像是黑暗拉上了帘幕,只有窗外霓虹的灯光照射进来,呈现出某种棱镜般的光学效应。
叽盐碧小心翼翼地移动脚步,曾经看过大楼三维地图的她自信应该比对方更熟悉地形一些。
叮!
隐隐约约间,前方有什么东西弹跳着滚了过来。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叽盐碧立刻在它靠近自己之前便操控发丝将其固定在半空中。
站在一定距离之外,她定神望去。这个东西居然是一个如同水晶般明亮而又鲜红的正四面体。
(那是什么?)
她刚冒出这个疑惑的念头,忽然一种浓烈得几乎化不开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她连想都没有想,立刻转过身去飞快地奔跑起来。
下一个瞬间,这枚如水晶般鲜红而美丽的正四面体化作了一团翻滚的火焰。




事象的宏图 生命的熵量⑾
“说实话,我至今仍然感到很疑惑。”年长者忽然开口说。“根据你所说的话,我可以认为你们得到了一个实验结果。但我无法理解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在少女的带领下,他们正在走向一幢楼房的楼顶。这并不是一栋很高的楼房,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三人没有选择乘坐电梯,而是走的楼梯。
“先生,我记得阁下也是当年的合作成员。比起事后从记录中获得情报的我,您应该对当年的合作内容更了解才队。”
少女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在最前面,这是她的邀请,故而这也是必然的礼貌。她的背影优雅而充满了韵律感,甚至蕴含着使异性着迷的奇异魅力。不过,年长者显然早就已经过了这样的年纪了。
“我当年比你大不了几岁,自然不可能进入核心层。我所做的仅仅只是一些翻译工作,我对于当年了解完全是出自推论。对于合作是如何进行的,我一无所知。”
年长者非常坦然,单就这份气度便已然足够令人警惕。
“原来如此。”少女似乎轻笑了一声,“不过请恕我这个外人直言,您当年所做的工作并不简单,那恰恰是那次合作最为关键的内容。”
说到这里,少女停顿了一下。虽然并不打算隐瞒,但这件事太过复杂,以至于她要理一下思绪,否则她甚至不知道从何说起。
虽然年长者看出了她短暂沉默的原因,然而那位“少年”就明显没有那么有耐心。
“你只管放心,我们对于你们学园都市的成果并不感兴趣。”
由于已然被认出了身份,她此时也换回了女装。那是由少女所提供的衣服,不得不承认那确实是相当不错的品位,只是有一点可惜的是为了乔装进入学园都市而剪去的长发没有办法迅速长回来,那男孩子般的短发不可避免地有着少许的违和感。
她确实是个有着自己魅力的女生,但话语中总是藏在刀一般的说话方式大概没有几个人受得了。
年长者分开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她不要太过急躁。
“我们并没有使用什么新成果,只是用了一些20世纪50年代之前就已然得到的结论。而且说实话,以我对历史的了解,你们对此的认识应该更早。”少女摇了摇头,放弃了整理的念头。因为那简直就是一团乱麻,根本就整理不出应该从何说起的头绪。她决定干脆想到哪里说哪里。“两位,请允许我问一个问题,你们觉得生命是什么?”
这个问题自然让两个客人一愣。少女摇了摇头,她也意识到自己的话题已经太大了。
“以我们人类为例,50千克的水,18千克的碳,少量的氮,差不多2000根火柴的磷,一根铁钉的铁,还有20多种微量的元素,结束。这便是我们的全部。那么,我们和这些物质又有什么差别?事实上,唯一的差别就在于这些物质在我们身上组成了一个系统。那么一个比较抽象的结论就由此产生:重要的不是元素,而是他们排列的‘信息’。不知道两位觉得,究竟什么才是信息?呃……对不起。”
话音刚落,她自己就无奈地苦笑起来。这显然是一个丝毫不比“什么是生命”小的话题。她决定再换一个说法。
“这是我的失误。我此时所说的对两位来说是大量的信息,而对于我本人就不是。因为我早就知道了这些。所以很显然,信息是量化的,它使得不确定性减少。就像我说过,这不是什么新的成果,而是早在1948年就被贝尔电话实验室的克劳德·香农确定的特征。”
年长者的眉头在不知不觉间纠结在了一起,不知在思考什么。然而他身边的学生显然没有就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了。
“这难道是什么重要的事吗?”
“当然重要。”少女轻柔地回了一句,“这位姐姐,你难道没有意识到卡巴拉理论也是一种信息吗?”
“少年”顿时骇然变色,她终于意识到少女说的这些话意味着什么。年长者依然紧皱着眉头默然不语。从少女提到“信息”这个词开始,他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完美生命的创造,他意识到自己的这个猜测是正确的。但同时,他还意识到了这背后更深邃的秘密。
“你们想用生命树的信息构建一个系统?恕我直言,这一点我们尝试了几十个世纪,我不认为你们会得到有价值的结果。”
看了自己的学生一眼,年长者淡淡地说。
这不是质疑,而是试探。他早已经确信学园都市一定能够得到结果,如果不是让他们看到了这个可能性,他绝对不相信那次合作能够开始。要知道就是在以隐秘主义闻名的几个秘密结社中,他们也是最为谨慎的之一。他的这个姿态,显然是做给自己的学生看的。
不过,他确实想知道学园都市是如何具体地去执行这一步的,那超出了他平日想象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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