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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象的宏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ddt药剂
莎特奥拉只觉得头晕目眩,那如巨龙嘶吼般的轰鸣声实在太过刺耳。
少年哪怕只是轻轻滑动手指,都使得空气发出“嗡嗡”的鸣响之声。距离他没有多远,莎特奥拉竟然感到灼热的风扑面而来,简直就像是身处熔炉旁一样。
“如果不想被卷进去的话,就后退一些。我记得学姐在lv.4里拿着最高的补贴,你应该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少年侧过脸来对从噪音冲击中稍稍回过神来的莎特奥拉说。
他的语气平和,丝毫感觉不到任何危机感。也许对他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他觉得应该注意的东西。
“你、你想做什么?”
双方的立场一下子完全倒转了,
“是啊……做什么呢?”少年居然真的稍稍仰头思考了一阵,“如果是现在的我,应该做得到吧……”
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莎特奥拉只看见他往前走了一步。
仅仅只是踏出一步,就使得大地震颤。
金属断裂的声音,岩石崩坏的声音,玻璃碎裂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宛如不存在于此世的魔物发出的咆哮。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莎特奥拉甚至觉察到那不可视的魔物发出的有如在阴暗的地面上爬行般的诡异低笑。
到底是什么东**在黑暗下?
三角柱的光照射出无数同心圆,每一个圆都代表着一个固定的时间间隔,它们好像在宣告着什么。
当第四个圆扫过大楼楼体时,那杂乱的,令人心惊胆战的声音突兀地停顿了下来。
这不是无朕兆的,任何一个稍有常识的人都会料想到此时楼体绝对不可能在发出那种声音。
因为宾馆大楼已然和它庞大的地基一起被从原本它牢牢扎根的地面生生拔起。
如果那能力者正在吞噬一切接触到它的东西,那就将其分离出来。至少目前看起来,这能力者同化的只有固体和液体,这大概是因为气体分子的间距较大。
说起来是很简单,但破坏大楼容易,将大楼拔起并强制固定在接触不到任何东西的半空,这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
“做不到穹乃那样吗?要达到兰道尔极限级别的能耗,只靠这种程度果然还差得太远……”
少年不知为何嘟囔了一句,接着皱起了眉头。
被与大楼一起锁定在半空的墨色的树又一次发生了奇特的变化。
黑色的表层一片一片地从树体上剥离,这些墨色的小块一旦脱离树体,便立刻在空气中蒸发殆尽。
剥离的黑色“皮质”下,露出了炫目而美丽的纯白。





事象的宏图 生命的熵量⒅
这并非自谦,海原光贵自认不是那种将自身看得多高的人。
据说从人类拥有自我意识开始,个体就倾向与认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虽然每个人都知道官僚系统的组织形式构成的社会是人类文明的基石,人类在进化过程中获得的理智每一次都在提醒这每个人这一理所当然的事实,然而人类毕竟不是纯粹理性的生命体。
在内心深处,每一个人总是希望自己是不同的,是超越他人的。
这同样是生命进化过程中带来的宝贵财富,它赋予了人类不甘于现状的天性与前进的动力。但另一方面,人类所犯下的错误,也大多由此而起。
海原光贵非常了解这一概念,这是他的父亲一直以来对于他们兄妹的告诫。所以在保持上进心的同时,他始终将他人与自己放在完全相同的地位之上。也因此,他能够理解他人,能够明白各人的社会职责。因而不论是他还是他的妹妹,总是很能够体谅他人的难处。
但唯有这一次,他无法抑制任性的念头。
虽然身为外行人,他根本就不该介入这样的事件,那或许会给处理此事的人员造成不可预知的影响。
那不是对处理此事的人员不信任,而是一种无法让他坐视的感情。
他从不认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也从未抱有多余的自信。但他也同样知道,理性并不能代表一切。
他一直以来,都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守护一切。作为一个个体,将诸如拯救世界之类将拯救的概念扩大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在他看来都是不正常的。那是群体意识应该考虑的内容,而不应该成为个体的理想。
但有一点他可以确信,那就想要拯救自己的朋友,绝对不是错误的。
有一件事说来有些不可思议,那就是海原兄妹二人虽然各自都有着极大的人望,但他们兄妹真正视为朋友的人,少得不可思议。
名义上的友人要多少都可以,但真正能够寄托友谊的友人哪怕只有一个,都已然是一生最大的幸运。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海原穹乃才如此执着于寻找当年的友人;也因为同样的原因,海原光贵才出现在这里。
这是一种不言自明的,无法非议的纯粹感性。
“学姐,我这就来救你。”
海原光贵温和地露出笑颜,轻柔的话语中包含着一种任何人都无法扭曲的力量。
此时,所有的觉悟都随着他的笑容,他的话语而被表现出来。那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改变的决心。
无关理想,也和理性的思维无关。那就仿佛是理想的男性那温柔与刚强,坚定不移,永不退缩。
三角柱波纹似的光,就如宗教圣人身上光环。这光芒越来越明亮,仿佛是有自己**的意识,了解了正在发生的异像一样。
所谓的异像,就是随着黑色剥落而变得越来越纯白的树体之上发生的异像。
分支开始崩坏,粗壮的树体从正中纵向分裂。分开成两部分的树体彼此缠绕,以双螺旋的形态向上延伸。
分为两部分的树体两侧,各自隆起一个鼓包,其中有东西正在被拉伸而出。
哗啦!
两片纯白色的巨大羽翼完全伸展开来。
这已然是完全无从去理解的东西,甚至连描述都显得力不从心。在这个世界上,似乎从未有过这样的东西存在过。
或许,它是什么这个概念本来就不重要,也许不论什么组成都可以构成同样的东西。它只是某种概念,从遥远的时代起就一直被人类追求着的概念。
然而对海原光贵来说,这一切都无关紧要。
三角柱的红色光芒在这瞬间停滞,只是突然间,光芒就越过了某个阶段。
海原光贵的身体从大地之上升起,三角柱的光芒使他有如天上的星辰。
这力量确实支配着星辰。
某种令人心悸的东西在这里呈现,那是连整个宇宙也无法违背的来自事象尽头的规则。从一粒尘埃,到一颗星辰。
这是一个发展与演化着的进程,通过一种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使用信息的方式,最终捕捉到了事象最本质的内容,那便是自然界自身的终极秩序——
从万物,到虚无的过程。
沉降的大地再度隆起,破坏的楼体也再度聚合。就连被打破的玻璃,也在一种莫名的力量之下从地面回到楼体上。
这不是修复,而是逆行。
这是一个倒着运行的事件,整个破坏的过程被反转过来重复演绎了一遍。
事象,在此刻此地倒转。
那是在“信息”这一概念中,所隐藏着的终极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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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蜂操祈端起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短暂的僵滞之后,她突然夸张地狂笑了起来。
她笑得前仰后合,甚至都无法抑制。让人甚至担心这样下去她会不会笑到断气。
此时,她身边围拢着十多人,但没有一个会对她影响仪态的举止提出建议。
他们甚至都不会对此留下任何印象。
因为自始至终,她没有想过要让这些人留下任何与今天相关的记忆。
她如此放纵自己,完全不顾一贯以来保持的形象并非没有原因。
“哎呀哎呀,真是太有意思了。”稍稍缓过劲来的食蜂擦去眼角笑出的泪水。“没有想到居然会看到这么有意思的东西。”
笑得都快虚脱的食蜂趴在露天咖啡店的茶桌上,全身脱力。一旁的侍者对她的举止毫无反应,一言不发地递过一杯冰柠檬茶。
“真是的,学园都市的这群家伙到底有多执着于这种毫无新意的展开啊?笨蛋果然是无药可医的吗?”她尽力舒着气,但看起来身体没办法那么快恢复。“这简直就和exterior一模一样嘛,我真是受够了。”
如将事件发生的地点划出一个圆的范围,她此时所处的位置恰好就在距离圆的边界不到20米处。
虽然这一桌只有她一人,但在她身边却围绕着十几人。
这已然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可在此时却显得根本不值得一提。
因为在她的身后,是一整片一眼望去难以数清的茫茫人海。
没有喧嚣,没有行动。所有人都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同一个方向,听着同一个声音,连丝毫的声音都不曾发出。
这是另一个奇迹,一个发生在另一个层面上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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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狂风肆意呼啸,万物混沌不堪,在这力量面前都毫无意义。连无可名状的东西,也会在这力量下被倒转。
就算是那高高屹立的双生螺旋之树也无法例外。
纵然它丝毫没有被撼动的迹象,纵然它几近超乎现实。
不可视的力量流动着,自然界的规则在此交错而过。就像一团无色的水银撞上了一团纯白的水银,飞溅而出的水滴,便是那本已蒸发的黑色碎片。
“少年”根本就无从猜测那无形的力量到底是什么,不过她却多少了解那纯白的实体。
(albedo的过程是能够这样被逆向发展的吗?)
她实在无法想像,这究竟是一场什么样的对决。
凡世之力,似乎连解释都难以做到。
看了一眼始作俑者,或许只有她能够给出解释,但此时她的表现同样相当奇怪。
“可以快一些吗?”
少女催促着操作电脑的女学生。
一直以来悠然自得的她却在此时显得有些焦急,就连如此异常的景象,也仅仅只是让她抬头看了一眼。
“这需要一些时间。”
女学生回答道。她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敲击着笔记本键盘,高速的敲击声在她指下几乎连成一片。
她的笔记本正连接在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楼顶的合成器之上,少女似乎也在合成器前做着一些准备,她们就像是将此地的另外两人彻底抛到脑后,甚至连理睬的心情也欠奉。
“你就不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少年”冷冷地说。
“没有这个必要。”
少女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
本因成为冷场的局面,却因为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的插话而改变。
“但我很想知道。”
从头至尾就没有对自己的想法表达过一句的女学生突然插口道。
这确实有些意外。一直以来,“少年”就认为她们是同一阵营。但现在看来这似乎大是不尽然。
少女默默地抬起头来,她现在越发讨厌不在计划内的情况。误差永远都是那么招人厌,而自然界又永远热衷于累积误差。也难怪在如此长的一段时间内,混沌理论都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那不是什么异象,而是使用了信息的力量。”她放弃了一般叹了口气,“那是一种利用信息使熵倒转的能力使用方式。比较重要的反倒不是能力的性质,而是在应用上运算量的极端差异。不过……”
她轻轻地哼了一声,用几乎只有她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
“那本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被制造出来的东西。”




事象的宏图 生命的熵量⒆
毋庸置疑的一点是,这是一种绝对难以被简单描述的思想。事实上,是信息本身决定了它的在自然界中无上的地位。
这无疑也是非常神奇,而最能够使人理解信息在物理上的重要性,不是在任何一个我们看得到的方面,它在分子的领域。那早是在分子运动理论被真正接受之前就被提出的一个著名的佯谬。由这个佯谬,揭开了信息深处的力量。
有一个非常强大的定律主宰着宇宙的命运,那就是热力学第二定律。它宣布事物总是倾向于变得无序,因而杯子总是会摔碎而不会聚合。虽然物理定律并没有阻止这种现象发生,而且在概率上确实存在这个可能。同理,宇宙也只会慢慢走向终点。
但这个佯谬似乎对这一点提出了反论,它就是麦克斯韦的妖精。
这个佯谬假设盒子的上有一个妖精,它了解盒子内分子运动的信息,而盒子本身被一道阀门左右分开。于是每当快分子靠近中间的阀门时,妖精就通过操纵阀门让它去往左半边;而当慢分子靠近阀门时,妖精就操纵阀门让它们进入右半边。于是,我们就会发现盒子内空气的系统熵被一点一点地倒转了过来。
这里的关键是,妖精完成这一项工作的时候似乎并不需要来自外界的力量,这就意味着一个非常奇特的现象:似乎只要能够掌握足够多的信息,就能够摆脱热力学第二定律的支配。那也同样意味着,不论是永动机还是永生都成为了真正的可能。甚至连宇宙,都有可能摆脱它终极的宿命。
信息似乎正从无序中凭空创造着有序,这就是信息背后隐藏着的可怕力量。
这是真的吗?
很遗憾,并不是。
麦克斯韦的妖精做的事是根据分子的信息决定让其走向哪一边。那么有一点非常显然,那就是它每进行一次这样的工作,就会多累积一份分子运动的信息。然而,它用以记录信息的媒介却不是无限的。没有无限的存储器,不论是大脑还是其它的存储器都无法胜任这样的工作。那么当存储器被填满时,就必须增加额外的存储器。这时,熵就通过额外的存储器数量而被动地增加了。
这里就有一个疑问,就像大脑可以忘记记住的事一样,存储器也同样可以删除信息。那么,如果不断删除就有的信息,熵是否就不会增加呢?
很遗憾,依然不是。
事实的真相是:操作信息需要消耗能量。不论是进行一次最简单的运算,还是删除一个比特的信息,都需要消耗一个最小的能量。由于消耗的能量无法回复,于是封闭系统内的熵永远不可能减少。
这个操纵一比特信息所需要的最小能量,被称为“兰道尔极限”,那是热力学第二定律允许的最小消耗量。就像量子在物理学中的地位,兰道尔极限也是宇宙最基础的组成部分。
热力学第二定律通过这样的方式维持着无可动摇的权威,而兰道尔极限正是它为信息规定的最后的限制。
然而热力学第二定律的限制也同样意味着,除了兰道尔极限这条不可逾越的障碍,信息几近不所不能。
考虑到图灵对于生命和意识的定义,兰道尔极限恐怕也是生命这一概念唯一不可逾越的障碍,它是代表着生命极限的熵量。
强大的力量本身并不需要不可思议,它或许就是我们平日接触最多,随时都可以体会到的。只不过大多数时候,我们都不会认识到它的非凡之处。
就像念动力只是一种远距离移动物体的能力,除此之外它什么都做不了。在人类历史上,它是最早被认识到的超能力之一,与预知能力几乎不分前后。
然而随着对信息的了解,念动力在简单定义之下隐藏着的力量却被一点一滴地发掘出来。如今,它已然是公认适用范围最广的一种能力。对念动力的认识过程,也就是从简单中孕育复杂的过程。
直到此时此刻,这种最为常见的简单能力终于将宇宙中最基本的两大概念——信息与能量捏合在一起。
可尽管如此,就算理解了原理,这也是一件超越常识的事。不,应该说正是理解它的原理,才使人更深刻地意识到这究竟是多么得超常。
虽然掌握了信息的本质,做这件事或许就只需要最低程度的能量消耗。但这又是何等的信息运算量啊。
至少在几天之前,海原光贵从来没有想象过。
事实上他发现这一点本身也只是一个巧合,可这个巧合却让他发现了叽盐碧交给他的这枚三角柱的正体。
学园都市确实一直都有着代演算系统的传言,不过海原光贵从没有想到自己会拿到这样的样本。
所以他非常能够理解此时如老鹰般盯着自己的莎特奥拉,因为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更让他难以解释的是,那双螺旋缠绕而成的树依然跟得上变化的速度。就像是在其内部,也有着同样的机制,正进行着同样的运算。
虽然或许是因为没有念动力这一远程移动的手段的缘故而无法干涉自身以外的东西,但白色的螺旋之树确实做着同样的事,只不过方向相反。
一边在拉着倒转,一边在推着前行,这样的描述最能够表现此时的局面。
接着歌声接管了一切。
不知从何而来的歌声在响起的那一瞬间,便成为了一起的主导。
当歌声响起时,三角柱褪去了光芒;当歌声响起,双螺旋之树开始崩溃。
当歌声响起时,仿佛万物都化作了背景。
当歌声响起时,所有凝视的目光都随之失去了意义。
空灵的歌声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一个与认识编织在一起的世界。
从未曾听过这样的歌,但海原光贵却非常熟悉这歌者的声音。
那是他最宠爱的妹妹的声音。
这熟悉的声音,唱着一首略带忧伤的歌。
海原光贵听着这首歌,双眼凝视着纯白的双螺旋之树。
从顶部开始,树体不断地崩解。那仿佛守护着树体的巨大双翼收缩之间,洒下无数洁白的羽毛。
眼看一切就将在歌声中步入终点……
“啊。”
莎特奥拉不禁轻呼了一声。
有花瓣正在飘落。
成千上万难以记数的纯白花瓣正在夜空中飞舞。
郁金香,睡莲,山百合,玫瑰,金银花,樱花,风铃草,罂粟,芍药……
几乎你能够想象到的所有花的名字,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它们种类各异,却同样有着纯白的颜色。
洁白得有如月光的碎片,无数花朵在此时猛然绽放,花瓣随着夏夜的微风儿飘散在歌声之中。
从那双巨大的羽翼中洒落的羽毛变成了点缀黑夜的花瓣,轻飘飘地飞舞,轻飘飘地落下。
雪花石膏一般的双螺旋之树一点一点地剥落,
“好美……”
莎特奥拉不禁感叹。
她听不见歌声,只听到了一些杂乱无章的声音。所以原则上来说,她受到的感触应该比任何人都小。但仅仅只是眼睛所见的这份美感,也已然足以触动人心。
实在是太美了,就像是从天上沉降下来一样。
开始失去形体的双螺旋之树在崩解的过程中一点一点左右展开,露出了被包裹在中心的,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苞。
花苞展露出来的那一瞬间,竟给人一种世界的全部都被包裹在其中的感觉。
这种感觉既不神圣,也不怪异。但却让人有种“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一般的错觉。
明明就是如此不同寻常的事,却有一种无法表达的东西钻进了莎特奥拉的心里。
她直觉地认识到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而且这东西与眼前所见的有着说不清原因的关系。
海原光贵向着花苞的所在走去,莎特奥拉自然吓了一跳,她连忙一把拉住了他。
“你要做什么?”
她用指责的语气说。
虽然刚才所见让她确信眼前的这个少年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量,但她却丝毫不能因此而放心。
老实说,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都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或许真的暂时不要做出什么行为才比较好。
但海原光贵只是默默地看了看她。就只是这样的一个眼神,莎特奥拉就理解到自己绝对不可能说服他。
不自觉地,她拉着海原光贵的手也松开了。
“谢谢。”
这是一句真诚的道谢,虽然实际上莎特奥拉什么都没有做到。
海原光贵左脚发力,一步迈了上去。莎特奥拉犹豫了片刻,也使用驱动铠的力量紧随上去。
就仅仅只是这一步,就好像来到了一座美英美伦的废墟。
宾馆大楼本已经在他的力量下恢复了一部分,可在双螺旋之树崩落时,重力的作用又再度将楼体破坏了一部分。
楼体的顶部是破坏得最严重的,此时隔着还未彻底崩坏的双螺旋树的残骸依然可以看见夏夜的星空。
那纯白的花苞,此时就被残骸支撑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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