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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象的宏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ddt药剂
脚下的地面倒似乎是被修复的部分,过道笔直地向前伸展。先前被墨色之树吞噬的部分也像是回到了过去。
花瓣覆盖着地面,就像是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地毯。
为什么他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这种非常识的事?
莎特奥拉实在难以想象。不过她记得海原光贵曾经说过,造成这一切的能力者是他的一位学姐。
也许他曾经见过类似的场景?
也许……
海原光贵停下了脚步。
在仿若悠远之地的歌声中,花苞渐渐地绽开。被包裹在花苞中那位少女,就彷如在果实中孕育的胎儿一般。
花苞中纤细而秀丽的纤维温柔地包裹着赤身**的少女,将她从残骸中缓缓降下。
“快叫救护车。”
海原光贵对她说了一句。他走上前去,小心地将少女从花瓣地纤维上抱起。
这是一个有着如丝绸般漆黑长发的少女,很难以想象她居然是那不可思议之物的正体。
不,应该说不论是什么都显得难以置信……
(嗯,真是有趣。)
突然间,莎特奥拉好像觉得有人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她连忙四下张望,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不过,她却发现海原光贵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
和自己相比,他似乎感觉到了某些其它的东西。
“快走!”
几乎没有理由地,莎特奥拉选择相信海原的话。他们两人连同被海原光贵抱在怀里的少女一起飞快地跑出几步,然后各自凭借能力发力,一瞬间便从大楼中跳出。
两人落地的瞬间,一种不知名的力量从宾馆大楼内“奔流”而出。
没有引起任何现象,只是像一种存在与虚无中的力量。它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说“奔流”也只是不实的描述而已。
唯一能够看得到的,就是大楼残破的楼体和那双螺旋之树的残骸在它的作用下就像是失去存在感而消失无踪,连痕迹都没有留下。
只有在附近零散掉落的几块“树体”的残片,才能够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梦中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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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传者注:应作者的要求,抽空些一些备注的东西。这次的话题和本章提到的热力学第二定律有关。
相信很多人都可以想象,物理学家一般都希望找到的定律是普适性的,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成立的。这对于任何科学家来说,都是一个追求。但这一点在少数的几个定律上,出现了非常明显的例外。这并非是因为物理学家放弃了对于定律普适性的追求,而是因为某些定律蕴含着甚至比不普适更令科学家难以接受的内容。比如说,热力学第二定律就是如此。
很少有定律像热力学第二定律那么难以让人接受,以至于物理学家宁可以为它是错的。在热力学第二定律的真实含义被发掘出来的那段时期,不少科学家都无法接受它,甚至其中有不少人认为它终将违反热力学第一定律。这里面甚至包括了恩格斯。
热力学第二定律之所以如此难以被接受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它太过绝望。在它的定义之下,人类的所有为了生存与发展的努力都仅仅只是在一个注定的结局中无谓的挣扎。所以人们总是希望能够有那么一个定律来将它否定,这样至少能够证明人类的努力在遥远的视点上来看不会终究归于徒劳。
但事实上,很遗憾的是,这样的定律目前看来并不存在。宇宙中并没有任何一个角落能够脱离熵的支配,不论是小到茶杯,还是大到宇宙。
这里我们就有必要讲一下霍金为何会拥有如此的声望。很多人都知道,他发现了霍金蒸发现象。也许也会有人知道,这是一个将量子力学和广义相对论结合在一起使用的现象。没错,这确实是霍金的成果如此引人注目的原因之一。但在这其中,却至少还有着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来自于热力学。
因为曾经,人们认为黑洞会是一个特例,一个热力学第二定律不能涉及的地方。因为黑洞将信息吞噬后视界面积增大,但同时它又不会有辐射存在,这就违反了热力学定律。简单说一下,如果视界面积是黑洞的熵,那么表面引力相当于温度。我们知道温度不为零的事物都肯定会产生辐射,但当时认为黑洞是无法产生辐射的。因为这个原因,黑洞一直被视为热力学第二定律的特例。但霍金的计算却宣布,这都是人类的一厢情愿。黑洞确实会辐射,它会将自身的质量转化为能量。随着视界面积的下降,黑洞的温度和表面引力和都会上升。所以,黑洞在蒸发,黑洞的视界确实就是它的熵。热力学第二定律是一个在整个宇宙任何地方都成立的,绝对普适的定律,没有任何的例外。
一直到最后,我们终究无法摆脱熵的支配。这或许确实令人悲伤,但现在我们也同样可以说,热力学第二定律其实也并不是真的彻底令人绝望。因为,它也同样是使得我们所创造的一切存在的原因。就算在广义上,它决定了这一切都将必然有终点的存在。但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它也将通过我们的双手来创造我们所拥有的最值得珍惜的东西——那就是人类辉煌而无悔的文明本身。





事象的宏图 神无神月,神在月(上)
“你真是无知者无畏。要知道这个世界真的,比我想象的的更无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贵妇人停下明明在走动,却没有迈出任何距离脚步,回过身来说。
“什么呀?在我不理解的层面上嘲笑我吗?”
叽盐碧稍稍有些不高兴,虽然她对贵妇人说不上什么反感。
“不,我想应该是羡慕。”贵妇人幽幽地说,“无形者无垢,无垢者无罪,知晓自身的深邃要远比了解外在要无趣得多。只有脱离了这个层次,才会体会到这种羡慕。呐,smaragdus,宗教将创造生命的举动视为神明的特权,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生命是什么东西?那只是从信息之海中分化而出的分支而已。将其视为神明的创造,那又有什么不是神明的创造?一个什么都创造的神明,自身岂不是‘什么’本身吗?这是何等的虚妄呀。”
贵妇人舞动着身体,轻轻地旋转。
“我曾经不明白,但现在总算有所了解。欢乐,喜悦,痛苦,焦躁,如此鲜活的而分化情感信息或许并不能独自存在于包含着万物的系统中。相对于万物与虚无那庞大到难以置信的信息量而言,这些感情的信息只是如同尘埃般的存在。就连**的人格信息,也只是渺小得不值一提的沧海一粟而已。所以说,还有什么能够比‘神明’更无聊呢?”
叽盐碧说不话来。有一种极为不详的感觉,从她的心底升起。
喀嗒。
贵妇人旋舞的双脚点地,轻盈地跃动着。先前叽盐碧尝试过无论如何都无法缩短的距离就在她轻轻一跃之下化为虚无。
“你可真是何等愚蠢的造物。你不了解自身的深邃,这真是一件幸事。在这渺小的信息中驻足停留真是太美好了,真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做这么无聊的事。连接着世间万物的信息源头可是最为无趣的东西,拉普拉斯的老智者绝对无聊到死。所以说……”
此时,这一无所有中似有歌声传来。
贵妇人伸出手指,轻轻在叽盐碧的额头上一点。
“回去吧,这么无聊的界限,就不要再过来了。”
只是轻若虚无的一点,叽盐碧的意识瞬间飞跃了出去。
就像是在瞬间飞跃了宇宙的尽头,在“无限”与“虚无”的沉淀中,叽盐碧的意识有如没有尽头一般地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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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谎言近乎不可避免,但无论怎么说,少女都尽可能少得使用谎言。只不过如何定义她的实话,也是一件非常暧昧的事。
她确实有把握控制住局面。那首从这个街区所有的广播设备中被播放出来的歌曲无疑便是她的手段。
那名女学生骇进了街区的安全系统,将少女的歌通过紧急广播通路播放出来。
这首歌无疑解决了一切。理解到这一点时,在场所有人都对少女感到畏惧。
任何人都没有自信的事,少女却做到了。
用一种常人所难以想象的方式。
只不过……
“你们知道所谓的音乐是什么吗?”
明明没有任何人要她解释,少女却自顾自地说。
“据说那是在毕达哥拉斯证明勾股定理之前的事。这件事奠定了早期数理哲学的思想,并且一直影响到今天。不过另一方面,它也成为了毕达哥拉斯的梦魇。因为当毕达哥拉斯以它为核心奠定最早的神秘神秘主义哲学基础时,来自于他本人证明的勾股定理上的额外发现造成了整个体系的崩溃,也带来了第一次数学危机。”(注1)
“有一个故事,说他一天路过铁匠铺时,偶然注意到了一件事。他发现在锤打铁块的过程中,有些音符组成了完美的和音。这引起了他的思考,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他认为这其中必然有着自然界最深刻的道理。事实上,的确是有的。毕达哥拉斯发现了音乐的本质。”
“声音有许多,但只有少数声音的组合能够被称为音乐。因为音乐这个概念,有着严格的数学定义。事实上,只有成简单的整数的比构成的音,才能够被称为音乐。比如说,如果参照纯律频率比,我们就会发现八度音程是2比1,四度音程是4比3,五度音程是3比2,大三度音程是5比4,小三度音程是6比5,小六度音程是8比5等等。而1、4、5、8在和声学上,被定义最为和谐的音。我们所谓的音乐本身,就是数学的一种表现。”
这为什么呢?明明知道自己说出的话或许会透露出最至关重要的秘密。
“毕达哥拉斯找到了万物构成的蓝图,他宣布万物都是由整数与整数的比构成。我们如今用一个简单的概念定义他的观点——万物皆数。不过,虽然万物并非真的由整数与整数的比构成,然而万物确实都为数。若想要描述这个世界,我们需要也只能需要数学。”
事实上,当那个人出现在她视线中的时候,一种压倒性的疲惫感支配了她。甚至原本想要保守的秘密,也像忽然之间就变得无关紧要。
“不如说,毕达哥拉斯以下的哲人通过对于音乐的数学描述找到了一个结论——数学是了解世界的方式。同样,数学也是创造出信息的方式,因为音乐本身就是一种通过频率蕴含的信息。我只是做了一件和你们同样的事,既然你们同样这样的方式创造出生命的系统树,那么早我也同样可以通过编写信息来改变系统的进程。就像是侵蚀人体的病毒正是由人体细胞的碎片演化而成,它们出自同一个初始的系统一样,我所使用的方式也出自生命系统的同一个起点。在生命树的质点上它被称为什么,我想你们也同样了解。”(注:顺便提一句,自然界的病毒大部分拥有柏拉图立方体中正二十面体,或者源自正二十面体的结构。这是不是很奇妙?)
事实确实如此。正如卡巴拉主义所言,源头怎样,支流便怎样。她所使用的方式,也和病毒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不过说来有些可笑的是,从设计初衷上来说她使用的音乐内含的其实是一个治疗程式,反过来这个程式治疗的的对象才是被视为类似病毒的存在。
“虽然多少有些无关,不过既然之前说过信息和生命体的话题,那么被称为生命的就不是单纯的物质而是他们所承载的信息。既然使用信息可以倒转系统,那么生命岂不是可以在一个更大的层次上存在?就像荣格所定义的群体无意识之海,只要它一旦出现,也就意味它将永远作为生命的系统存在下去。而它唯一的限制,就是操作信息的‘兰道尔极限’。那么,这样的存在与神本身又有什么区别?”(注2)
少女说到最后,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补充了这样一句。
时间停止一般的气氛,大概就是指的这样。
所有人都知道少女话中的意思,但偏偏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超常的存在。甚至,根本就没有什么个体可言。
也许,所有的生命本身,都只是巨大的信息体之中沉淀下来的某个小小的部分。
也许,个体的意识本身只是一个幻觉,人类的个体只是一个巨大的信息系统中的组成而已。
无声的惊讶与震撼袭击着所有人,哪怕是此时已经没有需要做的工作的女学生,也绝对不像她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平静。
“当然说穿了,这也不过是我的一些胡思乱想而已。”
谁也说不清是否她故意,但至少少女在表面上表现得若无其事。
“近代改良诺斯替唯识主义……”
“少年”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
“嘛,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毕竟在近代诺斯替主义思潮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跳过泡利和荣格这两位大人物,就像在谈论相对论的时候怎么也不可能脱离爱因斯坦一样……”(注2)
忽然间,少女的脸色变得苍白异常。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也许犯了一个关键性的错误。
她听从了“谋划”那“要拯救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先将她毁掉”的建议,而制定了自己的计划。但问题是,谋划者给出建议的基础本身,就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这次计划本身的制定,负责“谋划”的一方并不知道一些关键性的秘密。
就像她自己说的,在谈论相对论的时候不可能脱离爱因斯坦一样,在计划这次行动的时候,其实也不能脱离一个要素。
是的,她隐瞒了部分的秘密。一开始她曾经以为,这不会有太大的关系。但现在看来,说不定这会成为最有可能脱轨的部分。
但真正的问题是,重现宇宙的结构中,有一个不可避免的要素。在“世界”这一概念诞生之前,这个要素就已然存在。而在“世界”的概念诞生之后,它也依然处于“世界”之外……
作为一贯负责进行“修正”的一方,她从未有过这种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脱轨的预感。
据说真的有一个执着于不产生任何伤亡的家伙,可少女从未对自己有过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因而她才是无比清澈的。她能够清晰地看清所有的局势,所以才能够应对一切的变数。
但此时,她却忽然失去了自信。
如果发生那个意外,那她绝对没有信心还能够把握得住局势。恐怕,也绝对没有人敢说自己能够把握得住局势。
这真是太过不详的预感。
(不,应该……不至于才对。)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用了极大的意志定了定神。现在,她有一件事要确认。
“抱歉,我离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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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这里说的是毕达哥拉斯学派的发现无理数的故事。公元前500年,毕达哥拉斯学派的一名弟子希伯索斯做了一个简单的运算——计算一个边长为1的正方形的对角线长度。用勾股定理可以计算出,对角线长度为√2。这个数字不在“整数与整数的比”的范畴中。“万物都为整数与整数的比”是毕达哥拉斯学派的哲学信仰,希伯索斯的发现大大动摇了作为最早的神秘学主义结社的毕达哥拉斯学派的权威性,因而被迫流亡,最后被尸沉大海。由无理数不可通约特性引发的数学危机或许是人类历史上持续时间最长的一个事件,它的故事贯穿了整整二十四的世纪,比炼金术、宗教等事件持续得更久。从达芬奇,到牛顿,到开普勒,最伟大的数学家无一不曾被其吸引。但一直到1872年德国数学家尤利乌斯?威廉?理查德?戴德金的著作《连续性和无理性》发表,无理数才通过戴德金分割获得了数学界的“合法地位”。
注2:虽然亚列斯塔很有名,但事实上,对近代诺斯替主义哲学做出过最巨大贡献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那就是和亚列斯塔同年代,却远比亚列斯塔更有名的心理学家卡尔·荣格。其实河马小说中的设定严格来说不是亚列斯塔式的(说实话亚列斯塔并未系统地论述过什么),而是荣格式的。比如说,都知道他的群体无意识理论,但是否有人人知道他是最早将群体无意识这个整体放到生命树之上去诠释的人?荣格还曾经以自己的方法分析上帝,提出了许多有意思的见解。同样,将古老炼金术定义为灵性提升的也是荣格。他还和物理学家泡利合作写过一些著作,用以解释一些奇怪的现象(比如著名的泡利效应——我们戏称亲王效应)。这一切都成为了现代诺斯替主义文学创作的源头,包括黑客帝国等影片都受到他的思想影响。当然对于大部分人动漫爱好者中,也许eva是更好的例子。
如果诸位有兴趣的话,可以翻阅泡利与荣格的信件集《原子与原型》,还有他和泡利合作写出的一些论文,包括关于“共时性”的部分。我想你们会惊讶地发现,河马的所有设定都在其中找得到依据。




事象的宏图 神无月,神在月(下)
“莫名其妙的家伙。”
“少年”显得有些愤愤不平。
“对于这一点,我倒是很想要认同你。确实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女学生一边将连接着笔记本和合成器的线材拔除,一边赞同地说了一句。
“少年”看了看她。虽然之前就多少感觉到一些不和拍,不过她们两个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这名女学生耸耸肩,看起来就像是不想要做出任何解释的样子。
“我不知道你们在讲些什么,老实说我也没有什么兴趣。不过至少有一件事我可以确信,那就是如果你们认为她会告诉你所有的真相,那大概就和指望天上掉下馅饼差不多。”
说完这句话,女学生就径直走了出去。
“可恶,为什么这个地方的每个人都那么惹人厌!”
“少年”气愤地剁了剁脚。她注意到年长者始终一言不发。
“导师,请您明白地指点我,您是否发现了什么?对于我那愚昧而肤浅的智慧,您应该了解得非常清楚。虽然我不认为她有所隐瞒,但我担心哪怕顺着她的实话思考下去,也会被自己带入歧途。”
听她如此说,年长者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很高兴你了解了叙述的技巧与诡计,这对我们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本来我打算花上至少十年的时间让你了解这一点,没想到她竟然仅仅只用了如此短的时间就做到了这点。不论对她有什么样的看法和怀疑,至少这一点我要感谢她。”
很显然,年长者这番话发自内心。然后,他长叹了一口气。
“我只是在听了她的那番话之后,有些怀疑当年合作的真实目的。就像她说的,什么才是生命?”
面对同样的一个问题,“少年”茫然地捂着头。
“没错,根本没有人能够回答什么才是生命。细胞是生命的基本,如果细胞是生命,那么。像病毒这样只是蛋白质包裹的一团信息的东西算不算生命?多细胞的产生本身就是吞噬过程中的偶然,缺使得生命不在只是单细胞的个体。群体意识的产生或许也有着同样的意义,就像单细胞生命在偶然中创造了多细胞共生的模式,开启了生物多样性的历史。也许意识的产生本身,有着同样的意义,它就意味着生命的最终形式。我并不意外合作本身,我现在真正在意的是学园都市究竟在追求什么?在我看来,这更像是哲学家热衷的话题,而不是科学家喜爱的课题。除非说,学园都市的真正目的不仅仅局限在了解万物,而在那无限与虚无之上,那更高的……”
“少年”默然无言地看着现场正在捡拾那些从“树”上掉落的碎片的身影。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在场处理善后的人员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就像她根本就不在那里。
“少年”猜不透她想要做什么,但却总是觉得这一切自始自终都是被安排好的,都只是在按照早已经设定好的计划按部就班地发展。
就在片刻之前她已然做出决定,绝不再去思考这背后的意义。因为她已经发现不论是那个少女,还是学园都市本身,都不是她这双眼睛能够看透的存在。他们的想法根本就不是她拿相对愚钝的头脑能够理解的,反而了解得越多就越是觉得神秘莫测。
忽然思索着的年长者猛地一愣,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下楼梯。
“少年”从未见过他如此,却又不方便发问,只能跟着他跑下去。
那是在这栋楼房成夹角的小道,一个存在感强到令人怀疑为什么之前会没有发现的背影站在那里。
是一位看起来已经上了年纪的老者。
除了出现在这里有些奇怪以外,老者一副标准的旅行者的打扮。拄者登山杖,身着怀旧风的旅者衣装,符合这个季节却不该出现在夜晚的男式遮阳帽像是某种另一个次元的造物。身边好像视还嫌不够显眼似的,放着一个颇大的旅行皮箱。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虽然看不见老旅行家的脸,却让人相信他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
年长者的全身都无法遏制住自己的激动似地颤抖。
虽然这是早在高耸的轨道电梯之下,便多少已然料到或许会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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