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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都市枭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冬的夜
刘桑。你不知道。近数日来,我是多么期盼扶桑剑派的刺客光临,一等再等之下,差点令我失却信心了,就在这样的焦虑忐忑里,你这位山南敬助总长大人亲口下令击杀的人物却出人意料的来了。这不但使得我方耗神费时的辛苦设计不致落空,反而回报更加的丰厚,你说,我怎么不高兴、不自傲?”
土方十四郎那种“一切尽在把握”的样子。让刘煜不禁有趣的一笑,他目光四转,各处仍是一片寂静、一片深沉,并没有任何异常状况发生,至少,眼前还没有。
另一边的牟宗涛,也早听清了土方十四郎的每一句话,虽然他努力的保持着一尊石像也似的状态,但眼中突然爆发的光彩却是瞒不了人的。显然,他实在为自家师尊的无恙而开心,更是为自家师叔的脱逃而兴奋。
土方十四郎大约了误会了刘煜的想法,他冷冷地一笑,慢条斯理地道:“不必张望,刘桑,在埋伏发动以前,你什么也看不到,这就好比表面平静的大海,刹时前波如明镜,刹时后,嘿嘿,说不定就怒浪滔天了!”
挑挑眉,刘煜淡淡的说道:“看你这副眉飞色舞,洋洋自得的模样,大概这个计谋就是你拟定的吧?”
土方十四郎老实不客气地点着头道:“好说,好说,正是我一手策划,亲自安排……刘桑,承你二位赏脸,果然一脚踏入,送上门来!你想想,要是你们不来,我的这出戏却怎生往下去演?白耗精力事小,颜面攸关可就事大了!”
歇了口气,他又接着道:“原先,我还一直在担心,就算扶桑剑派的救兵们中计入彀,却不知是哪一等的角色,假如掉进来的只是几个上不得台盘的货色,则未免令人失望,此刻我才算是放了心,刘桑,你的份量足够,甚至比扶桑剑派底牌的分量还要重,能够捕获你,我可是面子十足……”
得意之极的大笑数声,土方十四郎坐在卧椅上,大马金刀地续道:“刘桑,我看得出,你已经开始疑惧、开始畏缩了,你想退出、想逃走?我劝你打消这样的念头,因为在我的严密布署之下,你不会有一点希望。”
你是从哪儿看出我是在畏惧怯懦啊?!我明明就是很期待的……刘煜哑然失笑道:“我发觉,土方十四郎,你有一个毛病,要知道,当人们初次相见,就能被挑出毛病,那可决不是一个好现象,这表示你为人实在太过虚浮夸大、不落实。”
土方十四郎双眉耸起,又立时恢复原状,若无其事地道:“说说看,我有什么毛病?”
刘煜淡淡地道:“你的毛病在于喜欢自说自话,在于自我陶醉,土方十四郎,你要记住,所有未曾发生的事,其演变与走势都不见得会依照某方面塑定的模式去发展,它将千变万化,难以逆料……”
摇摇头,土方十四郎颇有信心地道:“现在的情况却非如此,刘桑,事实上你们已经完全在我的掌握之中!”
刘煜道:“这只是你自己的结论。”
伸出左手,土方十四郎遥点另一边的牟宗涛,似笑非笑地道:“不用急,刘桑,现下暂且不谈谁的结论正确,先让我们把另一位贵客的身份弄qingchu!嗯。这人我虽没有见过,但瞧那形貌和背负的弧形剑,大概是扶桑剑派二代弟子中的牟宗涛没错吧?”
牟宗涛的外表上没有丝毫反应,依然半截铁塔似地站在原处,双目平视,姿态不变,连脸上的肌肉都不见扯动一下!
刘煜倒是一拍手,笑道:“看不出土方十四郎你对扶桑剑派的了解还挺详细的嘛!”
土方十四郎四平八稳地道:“这不是难事,既然要设计对付扶桑剑派,我怎么可能不事先了解一下它的情况?!扶桑剑派现在就这么十几个人。我若还是记不住他们的外像特征,那可真是枉为坐镇飞鱼岛的青龙镇守使了!”
略略移近一步,刘煜道:“话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土方十四郎,你还不准备发动阵势。那可就要夜长梦多了……”
土方十四郎深深注视着刘煜,细长的双眼里闪映着一抹古怪的光彩:“刘桑。你好像很有自信?!似乎觉得无论我这边的布置情形如何。都不会给你带去wēixié,刘桑,你是这个心理吧?”
刘煜淡淡地笑道:“既你如此知己知彼,那还在等待什么?”
土方十四郎从卧椅上站起身来,邪异地一笑:“我没有在等待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潜入‘沐风楼’的人具有哪种身份,以及,到底来了多少人,现在。我的两个问题全已得到答案,所以我已经不必再等待下去。”
说罢,土方十四郎的眼神倏硬,身形微弓,足尖突然轻碰卧椅右下侧的那支红木雕花脚柱。顿时,就在刘煜站立的wèizhi,脚底约有五尺正方的一块地板,骤而翻转,一排钢矛,由翻转的空隙猝往上插,可刘煜却已闪电般掠进室内!
土方十四郎的反应极为正常,好像他也料到那排钢矛伤不了刘煜,他轻轻往后一滑,手指已拈住钢床床头垂自床脚的一条黑色丝带,几乎在他手指拈上丝带的同时,屋顶雕刻成一团团云朵图形的浮雕,蓦然在“哗”的一声齐齐缩叠,展露出间隔式的无数圆洞来,但闻机括连响,圆洞中无数穿甲型子弹如雨猛烈又密集的笼罩洒落!
作为以新武者方式晋级的刘煜,面对子弹的自卫方法简单之至,他就站在那里不动,那些个穿甲弹也不可能破开他护身罡气的防御,伤到他的一分一毫。
站在铜床旁边的安全地带,土方十四郎笑得有几分无奈,他摊摊手,摇着头道:“没想到刘桑你竟然是新武者,看来后续的一些机关,对你也派不上用场了……”
刘煜不紧不慢地道:“你的所谓‘严密布署’、‘心血设计’,难不成就是指的这等玩意?”
土方十四郎扬眉道:“怎么着?”
刘煜笑了笑,道:“如果你指望这些只能坑孩子的把戏来陷住我们的话,土方十四郎,恐怕你就要失望了。”
土方十四郎跟着笑道:“难道在刘桑的眼中,我就如此天真肤浅吗?”
刘煜道:“当然不会,否则,你怎能干上新选组的青龙镇守使?”
满意的点了点头,土方十四郎连续击掌三响,稍稍一顿,再击两响,二楼上原是门扉紧闭的其他九个房间,立刻整齐一致的门向外推,每扇门内,都出现了一个人,一个黑巾黑衣黑布鞋的新选组制式打扮的人。
当门而立的九个黑衣人,显然全是“新选组”的一时之选,他们容貌或有俊丑,体态或有肥瘦,可是那种盈目的杀气,不惜誓死一拼的气势,却fǎngfo凝成形,即便看不见摸不着,但也深深地震撼着人心。
土方十四郎形色骄傲的说道:“刘桑,这九个人全是我们‘新选组’‘七番队’、‘八番队’、‘九番队’中挑选出来的好手,我说好手,可能你心中不以为然,但你马上就会知道我不是夸大其辞,他们的能耐,以及他们的忠勇,将给你留下终生难以磨灭的印象……”
刘煜的脑子里不由浮起“武藤三极士”的影像来,那三位,不也是“新选组六番队”的好手么?冲着土方十四郎露齿一笑,他道:“相信你说得不错,土方十四郎,我们就在这里动手么?”
土方十四郎狡猾地道:“既要拼命。在哪里拼都是一样,外面虽说地方大,追逐奔腾起来却挺累人,楼上窄是窄了点,但回环进退之间,才越发可显功力,刘桑,你就认了命,别出歪主意啦。”
刘煜道:“这地方可不是你们的,你们自然不会心痛。唉,牟宗涛,你应该不会介意我将你师父的居所弄得血糊淋漓吧?”
不待牟宗涛回应,土方十四郎就在一声冷哼中挥挥手,沉声道:“时候到了……”
最靠近寝室。左侧头上的那扇门内,那位身材瘦小的极道武士闻声出击。一个斤斗倒翻三尺。人在悬空,两把肋差已然出鞘,掣掠吞吐,飞快刺向刘煜。
几乎不分先后,右侧边房中的那个粗矮武士也贴地暴扑,一柄武士刀舞出片片波光。像打着旋转般斜飘而至。
刘煜卓立如山,寸步不移,他的目光凝聚在芒影的闪动与奇幻的变势中,左手食指只是一点。那瘦小的极道武士已兵器猛荡,人往后仰,而右手屈指一弹,同一时间击中削来的武士刀,使刀的粗矮武士落地回滚,握刀的手不但颤抖,更在滴血。
另一边,牟宗涛也独力迎住三个对手,围攻他的三个人,一个腰粗膀阔,体形决不比牟宗涛稍逊,正握着一把太刀做主力攻击;另一个生有一双三角眼的极道武士,则挥舞这武士刀跳跳蹦蹦似只猴儿般绕着圈子游斗;第三位虽然生的方正,但行事却有些卑鄙,他根本就不加入战圈,而是人窝在门里,抽冷子便是一记狠招,这家伙的武器是一杆“十字枪”,光溜溜的枪尖伸缩如电,极好的发扬的“扬长避短”的风格。
攻扑刘煜的两人才向后退,其他房门内又窜出了四位来,这四个人在不够宽敞的走道中,却有他们独特的应战方法两个人各执着一只“手抓”支持体重,分由zuoyou壁端攀附过来,爪扣爪起,竟然游走如飞,运行下空出的另一只手则挥刀如虹,芒刃闪炫,密若骤雨。
这两位是居高临下,从上头施展,另两个光头武士则并肩齐步,就由走道正面进攻,两个人使用的玩意更见霸道,一个拿着“毗沙门枪”,一个直挺“薙刀”,真正是长枪巨刃、冲锋陷阵来了。
走道的面积只有这么宽窄,高度亦仅得如此上下,四位仁兄把空间完全占满,短家伙险、长家伙强,得理不饶人的猛扑过来,光景是根本不让刘煜有抗拒的余地!
刘煜的血夜刀,长约两尺有半,伸到尽头,也够不着对方刀枪的另一端,而长枪掀戮,薙刀挥霍之下,高攀在壁顶的两位犹仍刀势飞旋,咄咄逼人,背后寝室之内,还站着一个虎视眈眈的土方十四郎,眼前的情况,可确实有些“坐腊”了!
寒光冷电以各种不同的形象汇聚向刘煜,就在各式芒采将要接触到他身体前的刹那,他的身形暴翻猝施,于旋动的同时,晶莹闪耀的一片赤色光焰突兀把他全身裹卷于内,并以难以言喻的快速往上往前飞掠乍然看去,fǎngfo一道血色光柱在矫舞伸舒,宛似赤龙经天,威猛至极。
金铁的碰撞声、折断声,便像千百柄大锤此起彼落时的嘈杂震动,扭曲的刀锋、变形的枪刃与刀身,零碎四散,交织反弹,当然,其中还掺合着人的肢体、内脏、毛发、血肉,不过,却难以辨识这些东西原来是什么形状,及属于哪个部位的了。
包裹在刘煜身上的血色光电在须臾间消失,他脸色淡然的骤然回身,土方十四郎的“妖刀村麻纱”已带着炫目的冷焰到了头顶土方十四郎拿捏的出手时机十分准确,也异常狠毒,他知道运展这种类似于“身剑合一”的至高武学最耗真力,尤损本元,运展之际固然锐不可挡,无坚不摧,但时间决不会长,尤其在收剑的一刹,正是力竭气虚,精血浮沉未定的当口,执器者必然有某种程度的恍惚吁喘现象,趁势猝攻,得手的比算相当不小,如今,他正是这样扑了上来。
只可惜,土方十四郎知晓的只是“常识”而已,可偏偏刘煜的存在,就是为了打破“常识”这种东西的!
土方十四郎来势如虎,但并不能对刘煜造成丝毫的wēixié,他冷冷地一笑,右手倏抖,血夜刀直斩而出!
土方十四郎神色大变,全身向右侧猛斜,虽然避开了开膛破肚的危机,但前襟却也“嗤”一声裂开一道三寸长的缝隙!
许是见到上司的处境不妙,那手执武士刀的粗矮武士迅速从门内冲出,刀光盈雪,劈头就砍。
刘煜身形飘忽不定,在武士刀三次斩空的间隙,他的右腕骤扬,血夜刀似活蛇飞吐,血焰起处,那位粗矮武士已怪嚎一声,破胸开膛的倒滚出去,血喷得宛如泉涌!
使一双肋差的瘦小武士在这时一头窜上,双刀上下并出,狠扎急戳而来。刘煜的血夜刀发出锐利的破空声响,后出先至,不待对方的家伙够上wèizhi,他的刀尖已在那人的脑门上爆现出一朵鲜艳的血花。(未完待续……)





重生之都市枭雄 第672章 河上万齐,冈田似蔵
从两个极道武士对刘煜发动袭击到扑地毙命的时间,快得仅在人们的呼吸之间,几乎眨两次眼,就从开始到了终结。
愤怒至极的土方十四郎并不痛惜他两名手下的死亡,他恨的是因为这两个人占据了攻击的空间,挡住了他反扑刘煜的前进wèizhi。如今,两名手下非但毫无价值的送了老命,还连累他失去了那或可侥幸伤敌的珍贵时机,目注遍地残尸断肢,叫他如何不气得咬牙切齿。
看着土方十四郎的恼怒样儿,刘煜靠在墙上,双眼轻眺,笑道:“有时候,以众凌寡或以多打少,并不见得就能克敌制胜,你说是么?”
土方十四郎阴恻恻地道:“你运道好,叫他们挡了我的路,否则,你早就和他们躺在一堆了!”
刘煜再度失笑,摇摇头道:“土方十四郎,人活一生,总要认清现实的!我不知道你是受何种教育成长,但奉劝你一句,做人不要太沉迷在自己营造的世界中了……”
“咯崩”一咬牙,土方十四郎面颊微微抽搐,他从齿缝中抽着气道:“现在只是开始,姓刘的,隔着落幕犹早,如果你认为你占了上风、赢了阵仗,就未免想得太乐观、太幼稚了。”
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走道那头尚在火并激战中的牟宗涛,刘煜平静地道:“我们不是在赴你的酒宴,还等着一道菜一道菜的由你上?土方十四郎,这是拼命,拼到我们认为够本够利的时候,去留就不在于你了,我们若是要走,谅你也拦不住!”
冷冷一笑。土方十四郎道:“你就等着看我拦不拦得住!”
刘煜古井不波地道:“让我们彼此证明一下,土方十四郎,这不是自说自话就能决定的!”
一声嗥叫接着刘煜的语尾响起,刘煜略略斜眼,正好看到那手使“十字枪”,躲在房间门内阴着打偷袭的极道武士伸张两臂,一头撞跌说是一头撞跌,未免笼统,因为严格论起来,那人已不算还有脑袋。整个天灵盖都被削了下来,红的白的糊得一头都是!
土方十四郎形色倏变,身躯微向前倾,刘煜笑着将血夜刀横拦,闲闲地道:“你过去不得。除非你先经过我这一关,你自己估计有这个本事么?”
妖刀村麻纱横于胸前。土方十四郎的表情忽然沉静下来。他用一种近乎虔诚的音调,像是在朝空中某位能够帮助他的神祇祈告:“河上前辈、冈田前辈,土方十四郎无能,还得有劳二位前辈动手,助我新选组消灭这心腹大患!”
刘煜并不以为土方十四郎的模样可笑,更不轻断对方在装神弄鬼。他早就感应到这沐风楼里除了新选组这几个人之外,至少还有两个实力应该在先天大圆满境界的人物。刘煜微微退后一步,全神戒备,隐隐中似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凝结。而且迅速挤迫过来!
土方十四郎身后的寝居里,靠着铜床的那面墙壁,就在这时悄无声息的旋开,从墙壁旋开的两侧空间中,各自缓步走出一个人来,右边的一个,身材胖大,秃顶无发但却白眉白髯,衬着满面红光,一袭白色和服,倒有几分慈善的味道;左边的那位,长像与他的同伴正好相反,满脸皱纹褶叠,双眼只见眼白不见眼珠,佝偻着腰身,手上握着一只色泽乌黑的“导盲杖”,一步一顿,像是一阵风都能吹跑了他似的。
土方十四郎赶紧往旁退让,哈腰弓背,似是在恭迎活祖宗一样迎接着这两位老人,他目光下垂,敬谨小心得连嗓门都有些沙哑了:“河上前辈、冈田前辈,形势变化,出人所料,晚辈眼见情况不易控制,方斗胆恭请二位法驾现身压制,有扰清神,尚乞恕罪……”
满面红光的白髯老头哈哈一笑,挥着手道:“我说十四郎,你就别这么诚惶诚恐啦,我们两个老不死,这趟来‘飞鱼岛’是干什么的?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自当豁出全力替‘新选组’挺上一挺,否则,岂不是对不起山南敬助那老鬼的十亿酬劳?”
土方十四郎忙陪笑道:“以河上前辈和冈田前辈的身份,有岂是区区十亿元说能打动的?若不是看重和总长大人的交情,您二位怎么可能屈居在这环境恶劣的飞鱼岛,若不是晚辈等人不成器,还真不敢劳烦您二位……”
自这两位老人一出现,那边与牟宗涛拼得火爆的一对“新选组”极道武士也立时抽身撤下,面向牟宗涛,背对着这头,采取的是防卫的势子,看情形,他们乃在等候着进一步的发展与指示。
牟宗涛仍是老习惯,一声不吭的卓立原地,“弧形剑”柱在身前,他两手垂叠,搁在剑柄之上,虽然带着微喘,气势却仍稳当之极;他不曾趁机追杀敌人,不是他发慈悲,他也警觉到局面有变,只怕大难将兴!
被称为“河上前辈”的老头儿瞧一眼遍地的血肉狼藉,不禁频频摇头,他的目光转投向刘煜脸上,在一阵仔细端详之后,居然笑吟吟地开口道:“你叫刘煜?”
基于敬老的美德,刘煜微微躬身道:“正是晚辈。”
老头儿拿左手拇指朝自己隆挺的鼻尖点了点,越发笑容可掬地道:“那么,你可知道我这老不死是谁?”
刘煜神情肃穆地摇摇头道:“请恕晚辈孤陋寡闻……”
哈哈一笑,老头儿毫不介意的拍了拍手,道:“没关系,你是中土人嘛,没听说过我也没关系,我这就自我介绍一下好了!我叫做‘河上万齐’,在东瀛修行界也算是有点名声,人称‘千人斩万齐’!”
说到这里,他又一指身旁那枯瘦目盲的佝偻老者,露着满口整齐坚硬的白牙笑道:“这个老家伙是我的老伙计,在东瀛修行界被称为‘千人斩似蔵’的冈田似蔵山!”
冈田似蔵的个性,显然不似河上万齐来得开朗,河上万齐在大笑。他只手扶“导盲杖”,冷着一张皱纹深刻的老脸,丁点表情不带,模样里还真透着特立独行的傲岸之态。
河上万齐指指地下的横竖残尸,依然笑颜不改地向刘煜道:“这些人,都是你杀的么?”
刘煜点点头道:“是为晚辈所杀。”
河上万齐嘴里“啧”了两声,道:“刘煜,我杀的人也很多,但通常都是剖腹割喉,像你这样近似凌迟碎割的杀法。实在有些过份了,到底他们和你并没有深仇大恨啊!”
舐了舐嘴唇,刘煜道:“生死搏命的关头,有时候难免考虑不到出手的方式,尤其在刀刃的快速旋转下。想要维持敌人的完整更属不易,前辈当能体谅现实状况下的无奈。”
嘿嘿一笑。河上万齐道:“我不但能体谅。更是有些欣赏你呢!只是,现在你我分属敌对,我不得不亲手扼杀一个我看好的年轻人了!”
这些人怎么总是认定自己的想法就能一定实现呢?!刘煜无奈而又好笑的摇了摇头。
一直不曾开口的冈田似蔵,这时忽然轻咳一声,似乎是不大耐烦了,河上万齐一笑道:“刘煜。事到如今,你是待自行束手就缚,还是要见过真章?”
耸耸肩,刘煜道:“前辈应当知道答案。”
河上万齐自然知道答案。他却仍不放心,或故示宽容的加问了两句:“刘煜,在我与冈田的联手之下,你可qingchu你的胜算有几成?”
刘煜虚伪地道:“我的胜算微乎其微,但人总要争一口气,如果二位前辈和我们互易立场,想来也会一样这么做!”
点点头,河上万齐道:“嗯,这倒是不假。”接着,他望一眼身边的冈田似蔵,笑了:“冈田,我知道你早就不耐烦了,不用毛躁,这不就到了动手的时候啦?你说说,眼前的两个后生晚辈,你中意的是哪一个?”
冈田似蔵垂塌着松弛的眼皮,有气无力地沙着嗓门道:“随便。”
河上万齐笑道:“给个便宜你占,那‘扶桑剑派’的大块头交由你来打发吧。”
冈田似蔵哼了一声,柱着他的“导盲杖”,佝偻着腰身,老态龙肿的“噔噔噔”走过刘煜身旁,直趋走道的另一端,瞧他那种表面要死不活,实则目中无人的模样,未免令人气结!
正与牟宗涛对峙中的两名“新选组”极道武士,一见冈田似蔵来到近前,忙不迭地向他躬身行礼,这位“千人斩似蔵”却看也不看一眼,手上的“导盲杖”一顿,像是在朝着空气说话:“退下。”
当那两位极道武士匆忙后退的须臾,牟宗涛蓦然一脚踢向柱立身前的“弧形剑”鞘尾,剑鞘映着灯光闪亮高扬,他的剑锋已经出鞘,剑尖倏挑,如同电击也似暴指冈田似蔵的咽喉!
冈田似蔵的外形是又老又丑又瞎,但一朝动手过招,其反应之快捷诡异,简直匪夷所思只见“导盲杖”猛带向前,“当”的一声已将刺到喉间的剑尖截出,几乎不分先后,他的右掌斜飞,fǎngfo一刃翩闪,猝斩牟宗涛,牟宗涛抢剑旋身,已然退出三步!
冈田似蔵挺立原地,“导盲杖”顺掌溜弹,其劲势之强浑,竟激荡空气,在走道间带起层层旋涡,牟宗涛如此魁伟的身体,居然站立不稳,于陡起的气流回涌下急速摇晃!
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刘煜只一打眼,就明白冈田似蔵的功力之高绝非宗涛所能抵挡!
心中一动,他的双肩微微耸起,河上万齐已两手一拍,笑嘻嘻地道:“刘煜,那一头你帮不上忙,若是手痒,我这老不死正好陪你走上两趟!”
刘煜挑挑眉,冷冷地道:“河上前辈,晚辈得罪了!”
河上万齐大喇喇地道:“你我分属敌对,无所谓得罪不得罪。”
身形侧斜,刘煜的血夜刀起若流虹,笔直劈向河上万齐的眉心!
河上万齐“嗯”了一声,双掌下压仅是平平淡淡的一个招式,嘴里犹在说着话:“不错,是比十四郎来得高明……”而劲气宛若从地下冒升。“咕噜噜”的怪响着,以他的身子为中心向四周翻卷扬溢,刘煜立刻感到一片巨大的动荡力道像是无数股暗流交涌冲激,掀腾而来,经不住被推震得连退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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