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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都市枭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冬的夜
入帐见到徐寿辉后,刘煜立刻发挥影帝级别的演技,抱头大哭:“徐坛主,我们朱副坛主败了!”
徐寿辉神色不变,端坐在几案之后,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道:“且将此事一一道来!”
“是!”刘煜哽咽着应了一声。将猩猩峡一战的始末交代给了徐寿辉,只是这主角却是从峨眉弟子、白甲军换成了华山弟子,将华山派的鲜于掌门更是吹捧地英明神武犹如武侯再世。“……我们随着汤和副将一路向来一线天求援,哪知那鲜于通……好生狠毒!他竟然早就派出了一队由六大派轻功好手组成的截杀队,在路上暗下埋伏要将我等全歼,我见势不妙带着弟兄们躲入山林,直到日落之后才逃了出来……如今我江淮分坛尚有八百弟兄在猩猩峡苦苦拒敌,请徐坛主尽快出兵,救救我江淮分坛的弟兄啊!”
刘煜话音方落,那个双眼细长的青年将官悄悄地走进营帐。徐寿辉抬眼望他。却见他不动声色地略一点头。原来那将官方才在营帐之外也向那些被刘煜留在帐外的白甲军询问猩猩峡的战况,两厢核对见无破绽,这才信了刘煜。
徐寿辉听鲜于通用兵如此神勇,再也坐不住,急忙令道:“倪文俊。速去请赵普胜、欧普祥前来议事!”
“是!”那双眼细长的青年将官应了一声,急忙走了出去。原来他就是徐寿辉手下最为亲信的四大金刚中的倪文俊,而负责领兵把守一线天前后两头的则是四大金刚中的另外两位——赵普胜与欧普祥。
不多时,营帐中又进来两个同着银色铠甲红色披风的将官,年纪略轻的那个生得气概轩昂正是负责把守前门的赵普胜,另一个满脸虬髯的壮年大汉正是欧普祥。徐寿辉对这两人十分亲近,当下从几案后走了下来,与他们寒暄几句,任由赵普胜将刘煜又好生盘问了一番。赵普胜将刘煜所说与军中斥候的打探所得一一核对,也挑不出刘煜的破绽来。
刘煜又言之凿凿地道:“我们朱副坛主殷殷嘱咐,那鲜于通用兵了得,明教存亡全着落在此人身上!诸位将军若是在战阵之上遇着了他,杀无赦!”说罢,又是连声哭求:“请将军尽快出兵!请将军尽快出兵!”
徐寿辉却不理会,只向面色沉凝的赵普胜与欧普祥言道:“想不到六大派之中也出了这等会用兵的人物,真不愧是‘神算子’之名!我湖广分坛统共才一千名弟子,一线天天险难破,任那鲜于通有通天本领也难过我们这一关。可若是出兵救援,胜负却是难料。事到如今,明教存亡远胜一切!”
江淮分坛弟子死战尽没。而湖广分坛弟子却坐视不理原本说不过去,可徐寿辉提起明教存亡,这场面却也圆了过去。赵普胜与欧普祥也心知他们此次带来的湖广分坛教众不过是精兵级别的战士,万万敌不过六大派高手,离开一线天天险救援江淮分坛。只怕是徒自送死。
刘煜见徐寿辉等人俱在沉思,也不再耽搁,身形一晃,浮光掠影般游弋在营帐中,几无抵抗的将徐寿辉和他手中的三大金刚全数擒下。
徐寿辉惊魂甫定,缓缓出声发问:“鲜于通?”
刘煜微微一笑。摇头道:“鲜于通算什么东西?我等乃是峨眉派的弟子!”
徐寿辉面色一变,又镇定了下来,只道:“久仰峨眉派威名,诸位有何指教?”
刘煜知道徐寿辉和明玉珍有几分交情,甚至还曾经要引荐明玉珍入明教,听明玉珍说。此人虽出身草莽,却洞察大局,行事果决,临危不惧,言辞之中对他颇有几分敬佩。这徐寿辉在历史上也算是一个牛人,一手打造了“天完政权”,甚至连陈友谅和明玉珍这两位建立过政权的“开国皇帝”也都曾经是他的手下。不过。这样的人物在这个武侠世界中却不甚重要,和朱元璋不可同日而语,所以刘煜打算将之他收入麾下。
面对徐寿辉的疑问,刘煜笑了笑道:“请徐坛主将把守一线天两头的湖广分坛弟子调回本部大营。”
赵普胜与欧普祥勃然变色,同声大叫:“痴心妄想!”
“稍安勿躁!”刘煜却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峨眉亦无屠戮之心。只要湖广分坛弟子弃械投降,本座以性命担保不伤湖广分坛弟子一人。可若是诸位执迷不悟……”神色忽然转厉,“我也只好先杀了诸位!届时湖广分坛上下群龙无首,两军对阵也有几分便利。”
徐寿辉听刘煜这般言辞。心头顿时一阵清明,当下言道:“攻下猩猩峡的不是鲜于通,是你?”
刘煜也不否认,点头道:“本座峨眉刘煜。”他的话音刚落,原本被倪文俊安排在帐外歇息的峨眉白甲军全闯了进来。为首的一人正是寿南山。他向刘煜行礼道:“主子,大营这里都料理干净了!”
徐寿辉、赵普胜、欧普祥、倪文俊等人一听寿南山汇报便知大势已去,湖广分坛弟子此次带来的弟子不多,大都被徐寿辉派给了赵普胜和欧普祥把守一线天前后两头,留守本部大营的一共才百余人。而赵普胜与欧普祥接到倪文俊的消息来见徐寿辉,也只带来了几个亲兵。如今被刘煜有心算无心,这百余人竟是被一网打尽!
刘煜微微点头,又向徐寿辉问道:“徐坛主,想好了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徐寿辉还能说“不好”吗?当下老老实实地道:“我这便写封手令,还望刘掌门当真慈悲为怀!”
刘煜也不防他,任由他走到几案之后,铺开笔墨写了一封调兵的手令。徐寿辉却是知情识趣,写完手令也不用刘煜暗示就先递了过来给他过目。
刘煜拿过那封手令一看,心头浮起的第一个念头是:字真丑!再看内容,内容半文半白,写地倒是明白,让前后两头的守军将士卒速回本部大营,有要事相商。刘煜将这封手令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忽然言道:“听闻徐坛主原是贩卖土布的小商贩,如何又入了明教?”
徐寿辉不明刘煜为何突然有此一问,只道:“咱们汉人受胡奴欺压,受了一辈子的肮脏气,弄到连苦饭也没一口吃,这样的日子,如何再过得下去?我与弟兄们入得明教为的是要杀鞑子,刘掌门既是名门正派,又高举义旗,建立了大华势力,为何还要来打我们?”
刘煜充耳不闻的轻声道:“原来徐坛主也是穷苦人家出身,想来这湖广分坛的弟子大都如徐坛主一般?”
“若不是鞑子把咱们逼地没了活路,谁愿意舍命造反?”赵普胜恨声道,“刘掌门以为人人皆如你们峨眉弟子一般吃饱喝足无所事事,便要来行侠仗义吗?也不知你们行的是什么侠,仗的是谁的义?”
刘煜仍旧不理,只举起那封手令冷然道:“既是穷苦出身。这军中子弟又有几人识字呢?”
刘煜话音一落,寿南山就明白了过来,一双如铁铸的手掌捏住徐寿辉的脖子,恨声道:“死到临头还要弄鬼?!”他手上微微用力,徐寿辉的脸便涨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徐寿辉的面上再也维持不住镇定的神色。赵普胜与欧普祥、倪文俊也同时失声大叫:“刘掌门手下留情!”
刘煜冷哼一声,挥手令寿南山把人放下。他转身往座椅里一坐,身上甲胄随着他的动作一声轻响,好似箭矢张弓、刀枪出鞘,杀意凛然。他沉声道:“我等武人,兵法阵仗或许不是诸位的对手。可于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却是看家本领!本座耐心有限,诸位不要自误才是!”
徐寿辉等四人相视苦笑,黯然叹息。这刘煜这般心机,猩猩峡一仗又打地那么漂亮,还说什么兵法阵仗不是他们的对手,当真笑话!四人沉默许久。倪文俊终是开口道:“我军规矩,将军手令是要用布包裹的……”
“倪文俊!”欧普祥闻言忽然扬声喝断他,“你要害死我湖广分坛弟子吗?”
倪文俊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活够了,我却还不想死!”说完就不再理会欧普祥,向刘煜坦白道,“那布片就在摆在几案下。包红色就是正确的手令,包白色就是军中有变,无论是谁送来的手令,都杀无赦!”
“倪文俊,你这贪生怕死出卖兄弟的小人,我看错了你!”欧普祥哇哇大叫呲目欲裂,若不是被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简直想生撕了他。
刘煜不理他们两人的吵嚷,只从几案下翻出两沓红白二色的布片,面露迟疑之色。显然他是谁也不信。想了想,刘煜灵机一动,回头望了一眼犹在争执的倪文俊与欧普祥。发现他们还有站在一旁的徐寿辉和赵普胜,身上的着装俱是银色铠甲配红色披风。他忽然言道:“南山,你看他们身上的衣服。再数数那些布片,看看是不是一样的?”
“是!”寿南山虽然不解其意,但却非常听话的将那些布片一数,果然发现两种颜色的布片的数目是一样的。
一直细心观察徐寿辉等人神色的刘煜了然一笑,拿起一张白色布片将手令包裹上,之后又拿起一张红色布片再裹一层,这才交到寿南山的手上,言道:“你调几人陪倪文俊将军同去传令。”倪文俊既是徐寿辉的亲信,军中士卒必不会怀疑他假传手令,他既然对徐寿辉忠心,也一定不敢妄动害了徐寿辉性命。
“是!”寿南山应了一声,接过那手令,拎着面如死灰的倪文俊走了出去。
赵普胜与欧普祥如见鬼一般望着刘煜,徐寿辉也是一脸惊惶,许久才万分艰难地挤出一句。“刘掌门好智计!”
刘煜轻轻一笑,也恭维了徐寿辉一句。“徐坛主才是好智计!军中子弟大都穷苦出身不通书文,便是把手令给了他们也难分真假。徐坛主这般安排,只要他们看看身上的衣袍铠甲,便能区分手令真伪,果然好办法!”
徐寿辉又是一番苦笑,再好的办法不也被识破了吗?“不知刘掌门打算如何处置我湖广分坛弟子?”
见徐寿辉等三人这般如丧考妣的神色,刘煜再次微笑,朗声道:“本座说了饶你们性命,便是饶你们性命!明玉珍是我心腹,他不止一次的表达过对你们的钦佩,虽然我们现在分属敌对,但也不想你们枉死!”
刘煜把话说地这般明白,徐寿辉等三人不禁一阵汗颜。欧普祥入明教最久,与各分坛弟子感情最深,当下叫道:“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望刘掌门见谅……请教刘掌门,镇守猩猩峡的江淮分坛弟子的境况如何?”
刘煜毫不隐讳的道:“江淮分坛弟子如今还剩四百多俘虏,俱由我峨眉看管,暂无性命之忧。至于朱元璋,是我将其交给了少林派空闻禅师,最终死于鲜于通之手。朱元璋死前的确曾令邓愈传信你们,若是战阵之上见了我,杀无赦!你们若是想要报仇,就尽管来找我吧!”
寿南山闻言神色一凛,沉声道:“我家主子饶了你们的性命,你们但凡有半分羞耻之心,我六大派与明教的恩怨就不该再插手!你们既然深恨鞑子,就该早些回去杀鞑子!”
此话一出,徐寿辉等俱是沉默。这些年,明教总坛为了一个教主之位争的乌烟瘴气闹的乱七八糟,如果不是为了那一点教友之谊,他们也是不愿来这里趟这趟浑水的。如今情势迫人,他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一念至此,徐寿辉等人互视一眼,心中俱有决断。
天明之后,周芷若遵烟花号令带白甲军攻入一线天,主帅都已束手就擒,周芷若没费多少工夫便缴了湖广分坛弟子的械,将他们困在一线天后的营地内。刘煜无心与他们多做纠缠,只派了十数人守住营门,并告诉俘虏们,等六大派从光明顶下来,就尽数放他们离开。
负责留在此地看守俘虏的寿南山不认为仅凭他们这十几个白甲军,便能守住江淮分坛和湖广分坛近一千多名俘虏,当下向刘煜言道:“主子,虽然这些俘虏仅仅只比普通人强壮一点,但若是他们当真闹起来,我们这点人绝无可能镇压得住……”





重生之都市枭雄 第1023章 会和,接应
刘煜挑挑眉,慢吞吞地道:“营地内有徐寿辉他们帮忙安抚人心,必不会有乱子。况且,我已经告诉他们,我们在营地内布置了炸药,只要他们敢妄动,我们就让他们化为飞灰。”
“当真?”寿南山喜道。
“自然是假的。”刘煜轻描淡写地道。
寿南山静默了数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缓缓道:“那……”
周芷若却在此时打断了寿南山,沉声道:“南山叔,明教之人同样是穷苦百姓。不过是乱世之年,你选择依附峨眉,他们选择依附明教。除此之外,你们并无区别。”
寿南山回头望望刘煜,刘煜不动声色地略一点头。
周芷若与刘煜才刚离开明教营地,便有空闻大师派少林和尚来问刘煜,可定下计策拿下鲫鱼背。刘煜略一沉吟,懒洋洋地答道:“明日便可拿下。”
那少林和尚见刘煜两次出兵拿下猩猩峡与一线天俱是说到做到干脆利落,此时也不疑他狂言,只喜道:“如此,六大派俱在猩猩峡恭候刘掌门好音!”
周芷若在那少林和尚走后忧心忡忡地言道:“据说鲫鱼背是明教总坛第一险,两座百丈山崖仅靠一根长约八丈、宽仅一尺的天然石梁相连,常人即使无人相阻,也有坠崖的危险,若是守卫一方舍去性命不要,完全可以跟攻击者同归于尽……师父,你可有把握?”
刘煜轻声一笑,答道:“鲫鱼背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一个难以攻克的天堑,但对于你师父我来说,却没有什么难度。以我现在的武功,管他什么天险。直接碾压了过去便成。那些守卫者想要跟我同归于尽,那至少也得有宋远桥那等实力才行……你认为镇守鲫鱼背的两河分坛中有宋远桥那等身手的人物吗?”
当天夜里,刘煜独自出击,仅仅一炷香的时间,镇守鲫鱼背的韩林儿及其麾下三百战士就全军覆没了。
第二日。当六大派弟子在少林的带领下通过鲫鱼背时,仍可清晰看见鲫鱼背上的斑斑血迹。想到他们前些日子久攻猩猩峡不下,可待刘煜到了之后,不过几日的工夫,他们已顺利地进入昆仑山脉中腹,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千竟不知是何滋味。
明教总坛的地势十分奇特。有些类似山中盆地,通过三大天险后,虽然还称不上是一马平川,但也再没有所谓的“必经之路”。故而,在进入昆仑山脉中腹之后,鲜于通提议六大派分进合击。兵分六路一同向西攻上,最终在魔教总坛光明顶下汇合。
鲜于通这条计策一出,便是周芷若也瞧出不妥。这昆仑山脉中腹已是明教五行旗势力所在,五行旗熟悉地形又以逸待劳,六大分兵攻上已大违用兵之道。倘若他是五行旗的人,只要先合力拿下一派,再假派细作向其余五派求援。正如刘煜在一线天做的那番,六大派之间通信不便,门下弟子互不相熟,极易中计,届时将各大派引入绝地围而杀之……
想到此节,周芷若不由上前一步,然而不等她出言反对,刘煜已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微微摇头。周芷若诧异地一扬眉,还不等她发问,刘煜已在她耳边轻声道:“傻丫头。此次六大派围攻光明顶,各门各派都想大放光彩,我峨眉怎能将风头都抢尽了?”
周芷若怔愣了一下,默默无语。
不多时,六大派定下进攻计策。各选了一个方位向光明顶前进。众人作别后便自行上路,唯有崆峒派的唐文亮待各大派走后竟留了下来,向刘煜言道:“刘掌门,这里原是五行旗的地盘,峨眉这一路可要处处小心!”
周芷若不明所以,峨眉派与崆峒派交情泛泛,刘煜与唐文亮也只是点头之交,哪里值得他特意留下提点。可刘煜却闻弦歌而知雅意,明白唐文亮提点峨眉派是假,却是盼着峨眉派能对他们崆峒派有所提点是真。
刘煜并无藏私之意,因而言道:“唐长老,这明教五行旗中锐金旗善用长兵刃、巨木旗善用檑木、洪水旗善用毒、烈火旗善用火、厚土旗善于挖掘地道伏击,与锐金旗、巨木旗交手时切记不可被其拉开距离,而与洪水旗、烈火旗交手却正要拉开距离,至于行进路上更要时时小心脚下。”
唐文亮得刘煜真心提点也不作态,当下便诚心向刘掌门道谢。
待唐文亮走后,脾气较为火爆的静迦在一旁冷哼了一声,言道:“又想掌门师弟帮他们破敌,又不欲峨眉抢了他们崆峒的风头去,这天下哪来这般好事?”
静迦这么说,周芷若顿时心有戚戚随口附和道:“静迦师伯说的极是,六大派出了我峨眉和武当之外,大多都是些名利满眼鼠目寸光之辈,只苦了他们门下弟子!”
刘煜见周芷若居然与静迦一唱一和,不禁失笑道:“你们都放宽心,明教五行旗若是当真懂得兵法之道,只怕我们至今仍在猩猩峡外打转呢!他们既是要以江湖惯例比武功高低,鲜于通这般安排也不无道理。好了,我们也启程吧!”
因为白甲军普通战士的个人武力不算高,在面对五行旗这样诡诈的对手时难免势弱,所以刘煜并没有让他们全部随行,只带着峨眉弟子并白甲军中的高手共计一百多人一同向西而行。刘煜虽然不算精通兵法,但到底经历的足够多,明教巨木旗、烈火旗的几次伏击诱敌之计都被刘煜一眼识破。
有刘煜带领,峨眉派也不贪心杀敌多寡,只管稳扎稳打一路向光明顶推进,没几日便已来至距光明顶最近的一座山峰——白头峰,烈火旗掌旗使辛然正是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一路追踪峨眉派来到了白头峰下。
白头峰的地势已极高,峰顶上的皑皑积雪长年不化,峨眉弟子原本在沙漠中深感厌烦的酷热天气如今却是满心怀念。幸而刘煜早备下了棉衣,又在白头峰下的背风处安营扎寨。给每个弟子煮好了放满了胡椒花椒的汤面。峨眉弟子这几日行进多以干粮为主,饮食颇为俭朴,此时见到有热气腾腾的羊肉汤面吃,俱是满心欢喜,也不以天气寒冷为苦。
辛然追踪了峨眉派数日。如今见他们背山安营深谙兵法,又无论身在何处遇上何种气候都应对的有条不紊,也不禁心中叹服。然而叹服之余,却也盼着他们吃饱了就早些歇息,他也好安排烈火旗弟子漏夜伏击。他心知要拦住峨眉派只在此一击,待过得白头峰。气候愈发苦寒,连猛火油都会被冻住,届时烈火旗的喷火器比普通木棍还不如,那可真不是峨眉的敌手了。
哪知,辛然与烈火旗的众弟子在距离峨眉派不远处的一处隐蔽的山坡下苦候多时,先是饥肠辘辘地被那喷香的羊肉汤面熏的口涎生津。其后又被寒风吹地身子僵硬。而那些峨眉弟子赶了一整天的路仍精神奕奕,吃完面又要闲聊,还没聊尽兴静虚又板着脸上前要考校她们的武功。
烈火旗这几日与峨眉派数度交手,俱因峨眉弟子武艺高强不曾讨得什么好,此时见峨眉弟子在行军途中也不忘演练武艺,不由得再次叹服盛名之下无虚士。就在辛然暗中计划着也要随时随地操练自家烈火旗时,十几名正在练习轻身功夫的峨眉弟子同时变幻方位。向他们藏身的地方冲来,手里不知何时还提着一只只铁桶。
“不好!”辛然当下便醒过神来,大叫一声。“快撤!”
可惜已经晚了一步!十多名擅长轻身功夫的峨眉弟子已经来到近前,将铁桶中的热水齐齐向他们泼来。辛然与手下二十多个弟子躲闪不及,俱是被浇了个通透。
“峨眉派请明教烈火旗弟子吃面汤!多谢烈火旗弟子一路恭送!”一众峨眉弟子齐声大笑。原来这十几桶热水正是方才煮面时剩下的汤水。
被浇了一身的烈火旗副掌旗王好贤气地七窍生烟,当下跳出来暴喝一声:“峨眉派欺人太甚!”峨眉派十几桶热水泼下来,山峰上原就稀疏的草木俱已委匐,哪里还藏得住人?“今日便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辛然见王好贤抽出了腰间长刀,却忽然伸手按住了他。辛然心思细腻自然明白方才若是峨眉派泼下来的不是热水而是毒水。死无葬身之地的却是他们烈火旗的一众弟子。如今被这热水一泼,不但喷火器被冻住,便是不少弟子身上的棉衣也已开始结冰。他虽心中恨恨,此时却也不得不俯首认输,当即扯下王好贤。上前一步朗声道:“多谢峨眉派手下留情,烈火旗认栽了!”
静虚在刘煜的示意下上前一步,扬声道:“峨眉派此来围剿魔教,只除首恶不问胁从。辛掌旗,你们自便吧!”说罢袍袖一扫,示意送客。静虚历来跟刘煜亲和,又兼任峨眉教习,故而刘煜对她颇为照拂,使得她在这十年间武功大进,特别是内功修为,堪称是峨眉四代弟子中仅次于刘煜的人物,比之入门最久的大师姐静玄和天资最为出众的纪晓芙还要胜出一筹。
静虚袍袖微拂,便有一股看似柔和、实则强劲极致的袖风随势而出,辛然与王好贤被这一股内息压在胸口登时呼吸闭塞,二人急运内功相抗,但那股袖风倏然而来又倏然而消,二人所运内功竟好似用足了十足力气的大锤重重地砸在了棉花上,气血翻涌面上立时涨地血红。
辛然二人顿时一惊背上逼出了层层冷汗,心知方才静虚已是手下留情,若是那股内息再强劲一些,二人怕是已当场毙命。有静虚显露这一手高妙的内功,辛然再不敢与之相争,也放不下什么狠话来,只垂头丧气地招呼了手下弟子下山离去。
逼退了烈火旗,翌日一早峨眉派便启程赶往光明顶。待众人来到距离光明顶五十里外的会合地点时,这才发现原来峨眉竟是六大派中第一个赶至的。众人在集合点守了一夜,直至第二日傍晚才见着少林弟子在空闻禅师的带领下抵达。
峨眉与少林在鲫鱼背分别时少林弟子尚有百余人,如今却已不足七十人,而这七十人中竟还有不少受伤的。空闻禅师虽说佛法高深。此时见峨眉弟子各个精神奕奕却也面带羞惭。两大派又在集合点守了一夜,再不见其余四派有一人抵达。
刘煜和空闻禅师商议之后,决定两派分派人手返程接应其余四派。毫无疑问,刘煜选择的是和自家交好的武当派以及态度中立的崆峒派,至于对自家或多或少抱有恶意的华山派与昆仑派自有少林派操心。
为了防备明教趁虚而入。刘煜只调派了一些一流高手回程接应,崆峒派由性子冷静平和的静闲、静和、静照、苏梦清四人负责,而武当派则是刘煜和周芷若亲自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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