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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都市枭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冬的夜
刘煜暗自一惊:即便是义亲王胤翔这样天下知名的顶尖高手想要无声无息的接近自己也是不可能,这个人却……
两只手,四根如玉的手指。透过一张纤薄的画纸,做着隐性的角力,刘煜抬头,对上一双幽暗深邃的眸子。那人面容精致,体型纤细,气度沉凝,一身客商们常穿的深色锦袍,只是闲闲站着,周身便透出一种从容不迫又不容置疑的气势,这种凌人的气势,若非是久居人上,又见惯了风雨,绝不可能磨练出来,便是胤真这样享有未来国运的潜龙,在这种气势前,也生嫩的可怕。
若换了见识稍少一些的,在他面前只怕连气都透不过来。但刘煜阅历极丰,对所谓气势也只是感觉到而已,以他如今的实力和底牌,整个六维宇宙也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让他感觉到压力。
“好画。”
低沉磁性又带着某种压迫力的嗓音入耳,刘煜只觉得心中藏得极深的某根弦被拨动了一下,忍不住再次抬头看了那人一眼,仔细的观察后,他现,眼前这个青年有一种难言的违和感,似乎,他应该是女扮男装的“她”!只是因为对方的实力远在刘煜之上,而刘煜又不敢冒着被天道察觉的危险使用金手指,这才不敢最终确定!
让刘煜心动的声音再度响起:“为什么不珍惜?”
“我喜欢的是画,不是画。”前者是动词,后者是名词。
假男人显然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微顿了顿后,道:“有理。”将手缩了回去。
刘煜将画抽到一边,任它滑落在地上,画纸的一角浸在泥水中,瞬间便污了一块,又慢慢晕开来。他另取了一张纸放在案上,提笔沾磨,却见那假男人仍站在一旁看着,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得将笔又放下,微微皱眉,道:“阁下不似闲人。”
假男人唇角微翘,她长这么大,还是次有人会嫌她碍事的,淡淡道:“前路被阻,不想做闲人也是不成的。”
“前路被阻?”
假男人道:“连日大雨,前面的山头被水泡久了,生了塌方,巨石泥土落下来阻了道路,要想清理干净还需几日。”
刘煜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如何知道的?”
假男人淡淡道:“自然是派人去看过了……我更奇怪的是,你如何知道的?”
刘煜这才知道他的来意,懒懒道:“你不知道我能掐会算吗?”就那么站起来,再不理他,虽然这个人让他心动——当然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心动,而是找到了机缘的心动——但是,这个人实在高深莫测,以刘煜现在的实力根本吃不住人家,即便人家身上有他的机缘,他也不觉得自己有本事从人家身上夺下来。故而,刘煜暂时采取退避策略,准备在谋划一番。
有了决断后,刘煜悠然向来路走去。他步伐懒散,步态却优雅从容,这般衣带当风,翩然而行,整个人便从骨子里透出一股逍遥之态,说不出的从容自在,仿佛下一步便会乘风而起,腾云而去。
因刘煜画画时不喜人在一旁打扰,是以看见他回来,小丸子才安排了人去收拾东西,又命人摆饭。才刚吃了一半,便听得外面有争执吵嚷声传来。刘煜充耳不闻,自顾自用饭,外面的声音渐大,小丸子进出了几次,与外面侍候的小厮交头接耳,屡屡偷眼看他,见他始终不问,也不敢主动开口。不多时,争执声便已然到了隔邻,甚至有兵刃出鞘声夹杂其中。
小丸子终于忍不住,道:“大爷……”
刘煜抬眼,给了一个问询的眼神。
小丸子道:“晚间的时候,客栈来了个自称‘朱玮’的四品武官,刚安置下不久就闹了贼,说是丢了要紧的东西,现下正搜店呢!眼看便要搜到我们院子了,大爷,是不是亮出身份,让他们知难而退?”
“且看着吧,不是要先搜隔邻的院子吗?”这里的小独院就那么几间,若他猜的不错,隔邻住的应该是方才遇见的那个假男人,那可不是好惹的主儿,有他顶在前面,何须自己操心?!





重生之都市枭雄 第1054章 断案
在刘煜和小丸子说话间,门口已经争执起来,只听高大全的声音喝道:“放肆!你们知道这里住的是什么人,就敢来搜我们的院子?!”
“高大全!”刘煜出声打断,缓步出房,却见门口站着四个护卫打扮的汉子,正和他带着来的几个从人对峙,见他过来,从人忙向后退开让出路来,刘煜朝旁边院子看了一眼,只见里面寂静无声,只两个黑衣劲装大汉,腰配长刀,冷冷站在门口,竟是看也不看这边一眼。
刘煜淡淡一笑,道:“我说怎的这么快便搜到了这里,原来是欺软怕硬。此次我出门,只带了丫头仆役,没带护卫,的确是比较软的柿子……你们若是想捏,倒可以来捏捏看,只是后果便要你们主子来担待了。”侧身让开,道:“高大全,去让小丸子她们出来,让他们搜。各位,请。”
“大爷……”
刘煜淡淡一眼扫去,高大全忙低头应是,找了个小子进去传话。许是刘煜的模样太过淡定,那四人面面相觑,竟没一个敢当真上前。
刘煜道:“你们既然不搜,我们便要安歇了。来人,关门!”
“且慢!”一个响亮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刘煜侧头看去,一个三十来岁高大魁梧的汉子领着两个护卫快步而来,他留着一把大胡子,一身的凶悍之气,应该就是那个名为“朱玮”的四品武官了,对刘煜一抱拳道:“今日丢的,实是要紧的东西,否则本官也不敢擅自扰民,若有得罪之处。本官稍后再给公子赔罪!”他说话虽客气,语气却不容置疑,并不等刘煜答话,便吩咐道:“来人,进去搜!”
“慢着!”刘煜淡淡一声。高大全忙带了人将门口守住,阻住那几人的去路。搜不搜的,刘煜倒不在乎,但是他容不得别人拿他当软柿子捏,冷然道:“大人既然一定要搜,我既拦不住。也懒得去拦。但是不管大人丢了什么东西,大人一无刑部公文,二无本地衙门的批条……今日只要有人进了这院子一步,我担保大人嚣张跋扈、越权行事、擅闯民宅的折子,半月之内必定递到御前!大人莫怪我言之不预!”说完也不等回话,一挥衣袖。向大堂走去,道:“我们走,让他们搜!”
朱玮急步上前,拦住刘煜,抱拳道:“这位公子恕罪,实是丢的东西太过紧要,还望公子能行个方便。”他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唬住的人。只是刘煜年纪虽小,气势却盛,且那几个下人明明知道他是军官还敢拦,可见他出身不凡,终于不敢再嚣张,收敛了气焰。
刘煜淡淡道:“我便是给你面子,也没有把脸伸出去给人打的道理。这位大人,恕我直言,你带来的人手算不得多,这座客栈却不小。围墙不过一人来高,身手稍稍敏捷些的,就能一越而过。你这头闹哄哄的搜查,那边只怕早就跑远了,便是不跑。若是东西不大,随便在地上挖个坑埋进去,就凭你带的那些人,只怕也搜不出什么名堂来。”
朱玮面露苦笑,道:“本官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不过是病急乱投医,图个侥幸罢了!公子请回房吧,下官……唉,走,去别处再找。”
见他知难而退,刘煜也不为己甚,一抱拳便要送他离开。
“林公子不是能掐会算吗?”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假男人在两个黑衣侍卫的护卫下缓步而来,缓缓道:“既然如此,何不掐指一算,看看那赃物在何处,也可省了我等的嫌疑。”
刘煜抬眼看了假男人一眼,他可不记得自己有告诉过她自己姓林,淡淡道:“这位公子说笑了。”
转身便要离开,假男人道:“且慢。”
立刻便有人大步上前,拦在刘煜去路,刘煜转目看去:“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见教?”
假男人负手淡淡道:“见教不敢当。只是我这人向来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今日在客栈中生盗案,东西找不找的回来原和我不相干,但是我却不愿担上疑犯之名。是以,今儿便是这位大人不搜,我也要派人搜上一搜。”
刘煜皱眉,现下客栈中没搜过的地方只有他和此人的院子,她此话显然针对自己,淡淡道:“既如此,请。”
假男人却不下达搜查的命令,而是盯着他看了一阵,转头道:“传令下去,封锁客栈,一日找不到赃物,任何人都不得离开此地一步。”
刘煜侧头和她对视,道:“我和你前世有仇?”
“无仇!”
“今生有怨?”
“你我素未平生。”
“既然如此,何以故意刁难?”
假男人淡淡道:“林兄言重了,在下只是为了洗脱嫌疑罢了,难道林兄不想?”
刘煜看了他一阵,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笑容慢慢扩散,道:“我的确有一祖传之物,甚是灵验,要让我卜上一卦也不是不成,只是,有两件事要先讲清楚。”
“请讲。”
刘煜下巴一点那朱玮:“其一,此物是祖上传下来的,占卜一次,必要耗费纹银三千两,以谢先祖,这三千两纹银,是你出?还是他出?”
朱玮失声道:“三千两纹银?你要拿什么去祭拜祖先,要花那么多银子?”
刘煜理所当然道:“酬谢先祖,还有比买祭田更好的法子吗?”
朱玮听的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假男人道:“还有呢?”
刘煜道:“我祖上之物虽然灵验,但是我却未曾学过易经,对解读之法不甚了然……是以卦虽准,我解的却不一定准,十来次也就中个一次两次的。丑化说在前头,到时候不管找不找得到东西,钱是不会退的。”
朱玮怒道:“你这、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若不是知道刘煜出身不凡,他便要直接说他讹诈了。
刘煜含笑看着假男人道:“我是闲人一个。虽在这里住的有些腻味了,却也没什么要紧事。这位公子既然也闲的很,不妨要搜便搜,爱扣便扣,我不急。”
假男人和刘煜对视一阵。微微一笑,一颔,便有人送了一张银票过来,递到刘煜面前,高大全上前一步接了,刘煜道:“公子当真是爽快人。这位大人,既然有人替你出钱,我少不得要走一遭了,可否带我去失窃的地方,问明原由?知道的多一些,我读起卦来也能精准两分。高大全。你去将我家祖传的竹筒取来。”
失窃的地方在朱玮的卧室,仅一门一窗,一旁的侍从解释道:“当时我们在外面收拾东西,小二送了热水进房,我们听到他大叫了一声‘有贼’,冲进来便看见小二晕倒在门口,主人来查验。现丢失了案上的宝刀。”
刘煜走到窗口看了一眼,外面是一个不大的花圃,种了几株常见的花草,刘煜看了垂手站在一旁的小二一眼,问道:“你送的水呢?”
小二伸手一指:“在那里。”
刘煜瞥了一眼,从高大全手中接过一个竹筒,道:“谁有铜板,借两三个来使使。”
朱玮原就不怎么信这东西,现在瞧着那怎么看都不像古物的竹筒,再看刘煜这幅漫不经心的模样。越觉得他不靠谱,不由有些暗怪假男人多事,他自己白赔了三千两银子也就罢了,还害的他耽搁了正事不说,倒还欠了他的人情。
此刻刘煜已然从一个下人手中接过了三个铜板。扔进竹筒随意晃着,问道:“你是问东西,还是问人?”
朱玮微微一愣:“有区别吗?”
刘煜道:“问东西只管寻赃物,问人只管寻贼,若两者都问,需再加两千两。”
朱玮暗骂了一声想钱想疯了,口中道:“问东西。”
刘煜耸耸肩,嘀咕了一句小气,反手将竹筒里的三个铜板倒在了案上。不管信的还是不信的,都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伸长了脖子盯着那三个铜板,可惜怎么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刘煜垂下眼眸,指尖按住一个铜板,轻轻一推,那净白的手指,在深青色的铜板的映衬下,散着玉似的光芒,美得让人挪不开眼。刘煜的声音清冷,在静的落针可闻的房中,倒颇有种神秘的意味,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东南。”
众人的目光不由向东南方向看了一眼,这范围未免也太大了吧?朱玮暗想着待会要不要派人朝东南方向追一追的时候,刘煜已经推开了第二枚铜板:“七尺。”
七尺?才刚说他范围太大,他便立刻小了下来,不过这也太小了些吧?东南?七尺?所有目光集中在站在刘煜东南方向七尺远的店小二身上,店小二脸色苍白,额上冷汗直冒,双腿瑟瑟,抖着嗓子道:“不、不不关我的……”
此刻,刘煜的声音第三次传来:“裤内。”
小二噗通一声瘫倒在地,早有人冲上去按住,强行脱了裤子,在里面掏出一把一尺来长、上镶七颗宝石的短刀来:“大人!”
朱玮脸色铁青,他冒着仕途被阻的风险,折腾了好大一圈,没想到竟是贼喊捉贼,气的一脚将小二踹倒,喝道:“捆起来!”将宝刀系在腰上,过来向二人道谢,又从怀中掏出三张银票来,送到假男人前面,道:“原是下官的事,实不该让公子破费,这张银票,还请公子收回……”
假男人还未说话,一只手从一旁伸出,将朱玮手中的银票轻飘飘抽走两张,刘煜清清淡淡的声音传来:“他自花他的银子看他的戏,你何须拿这腌臜物来侮辱他?我却是彻头彻尾的俗人一个,不怕人侮辱,方才说了,一千寻贼,一千拿赃,如今人赃俱获,你我亦银货两讫。”
将手中银票随手递到高大全手上,越过二人,悠然远去。留下的众人不由面面相觑,这天下,竟有人能将光天化日之下,强索人钱财的事,做得这般丝毫不见烟火气……还真是……长了见识了……
第二日仍是晴天。这里前后都是荒野,路上仍旧泥泞,是以刘煜也没有出游的兴致,仍旧画画打时间。因为前一日不之客的遭遇,他便没有去外面的大院子。只将东西搬到小院里,画那几棵矮树。
才刚动笔,高大全进了院子,他不敢打扰刘煜画画,路过时却难免看上一眼,顿时大惊。顾不得刘煜生气,冲过来道:“我的爷,你怎么还用它做笔筒?”
刘煜一愣:“什么?”
高大全颤着手指着竹筒,道:“这个、这个……不好生供起来,怎的还拿它做、做……”
刘煜瞥了他一眼,道:“笔筒不做笔筒。那做什么?”
高大全急道:“祖传的圣物,大爷这么轻忽,祖宗怪罪可怎么办?”
刘煜抚额道:“高大全你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高大全一愣,声音小了下来,呐呐道:“小人原本以为这是前几日大爷雕来玩的,昨儿也以为大爷想戏弄那几个人,才寻了出来糊弄他们。谁知道竟真的就是……”
“就是什么啊!”刘煜将笔放下,道:“你不会也以为我能掐会算吧?”
高大全瞪大了眼:“不是吗?”
刘煜无奈道:“高大全,你若是歹人,行窃的时候给人现,听到对方喊了‘有贼’之后,你是会先冲到门口,将那人打晕,再回去翻窗逃跑,还是直接翻窗逃跑?”
高大全呐呐道:“当然是直接翻窗逃跑……”
刘煜耸耸肩道:“这不就是了。”
高大全瞪大了眼:“就凭这个?是不是太……”
刘煜道:“高大全你没现,那小二送的水还好端端放在墙角吗?那房间不大。进门之后一览无余,试想一下,他将水送进来在墙角放好,都没现有贼,结果转身走出房间快到门口的时候。倒现有贼了……那贼原来藏在哪儿?他会隐身术不成?分明是店小二送水之后,看见案上的镶嵌着宝石的短刀起了贪恋,他知道自己直接拿走,迟早会找到他头上,便自作聪明到门口装晕……也就骗骗那些傻大个罢了。”
“那大爷怎么知道,东西被他绑在腿上,也许他随手扔进花丛里……”
刘煜道:“方才我占卜的时候,人人都盯着铜板瞧,他却低着头缩脚——他又不是女人,若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缩什么缩?”
高大全哦了一声,又道:“可是之前的事呢?我知道大爷向来会看天象,可是又怎么知道北边的路能走,南边不能呢?”
刘煜叹道:“高大全你日日在外头和那些过往客商打交道,这么简单的事怎么还看不出来?这几天虽然大雨,但是冒雨而行的人也不少,你没现来来去去的都是南下的,北上的一个也无吗?可见北边的路被阻,他们过不来。大约前面另有落脚的地方,所以那些继续南下的人才没有返回,不然这里早就知道消息了。”
高大全恍然大悟,讪讪道:“小人愚钝,若不是大爷明说,小人如何看的出来?对了,那朱玮今儿派人送了些东西过来,咱们收还是不收?”
“什么东西?”
“大毛的料子,还有东北的老参,都是极难得的东西。”
刘煜道:“收,怎的不收。”
后两日,朱玮和假男人都派人送了帖子过来相请,刘煜直到此刻,才知道那假男人叫陈弼教。不过看情形,估计这“陈弼教”也不会是真名。
刘煜让高大全推了那朱玮的邀约,陈弼教的帖子则直接拿去烧掉。又过了几日,道路终于疏通了,刘煜又多住了一日,等朱玮和陈弼教都走了,才收拾了东西,上路缓行。又七八日,便到了九-江。
早半个月抵达的鲍姨娘她们已经安置好了,林忠遵照林如海的吩咐,在白鹿洞书院附近购买了一个八百亩的庄子,就记挂在刘煜名下,其产出就作为刘煜娘俩儿在九-江的开销。
一晃半年,刘煜在白鹿洞书院的生活乏善可陈,他一不是来交友,二不是来显摆,其生活的重点主要在藏书馆,自然就少了几分精彩,多了几分枯燥。
这一日,刘煜看书看累了,自去书院外的一处小湖中垂钓。他钓鱼时同画画一般,不喜人在一旁服侍,是以将高大全几个赶去一旁的茶棚里坐着,那里既暖和又能喝茶打时间,而且能看见他钓鱼的地方,有事招呼的时候,也能听见。
身后有轻巧的脚步声靠近,刘煜不以为意,这里靠近官道,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常有有闲情逸致之人,过来看看他的战果,闲话家常或者交换心得,倒颇得闲趣。脚步声在身侧停下,他含笑侧目看去,正要说话,身边绿影一闪,一个娇小的人影噗通一声落入水中,紧接着,尖利的呼救声响起。
刘煜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走到岸边,却没有施救,只看着在冰冷的湖水中扑腾的女子。
身后脚步声呼喊声传来,少女救命声不绝,这里靠近官道,路上的行人和茶棚中的客人不少,闻声都跑了过来。在刘煜嘴角的笑纹越深刻的同时,他的双腿也被人从身后抱了个结实。一个青衣汉子跪在地上,死死抱着他,口中大叫:“救命啊,杀人了!来人啊!救命啊!”




重生之都市枭雄 第1055章 陷害,再见
刘煜本就是有意容青衣汉子近身的,自然不会挣扎,对最先冲上来的高大全打了个手势,高大全脚步微顿之下,便有好几个路人越过他,抢先冲到刘煜他们身侧。顿时场面一阵混乱。
“生什么事了?”
“杀人了?”
“有了落水了,快救人!”
“……”
眼看人越聚越多,青衣汉子放声大哭:“公子爷,求求你,放过我妹妹吧!她还小啊!求求你,求求你……”
高大全此刻才带人冲了进来,将青衣汉子拉开,护在刘煜身侧,那汉子格外顺服的被推到一边,趴在地上连连叩头,哭的惨绝人寰:“公子爷,求求你,放过我妹妹吧!我情愿做牛做马报答您……老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爹,娘,儿子对不起你们啊!儿子没有保护好妹妹!娘啊!”
落水的绿衣少女此刻已经被人七手八脚的拉了上来,一上岸便**扑进青衣汉子怀里,什么话也不说,捂着脸,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堪怜。
四周议论声一阵大过一阵,无非是富家公子调戏少女不成,还要害人性命之类的话。一边是抱着一起哭成一团的可怜兄妹,一边是众多手下簇拥下锦衣华服神色冷淡的富家公子,谁是谁非似乎一目了然。周围声讨声越来越大,甚至有人开始破口大骂。
刘煜皱眉,冷喝一声:“住口!”他的声音清冷中带着威压,那些平民何曾见过这种威势。立时一静,不敢再说话。刘煜淡淡道:“你们想要讹多少银子?”
那青衣汉子一愣之后,悲鸣一声。哭天抢地道:“天啊,这世界上还有没有天理啊!我们都是清清白白的良民,可不能这么糟践人啊!老天爷,你开开眼啊……”
绿衣少女亦悲号一声,爬起来向湖中冲去,被人拦住之后放声大哭,一副不堪受辱不愿偷生的模样。
刘煜微微皱眉。原来不是为了讹钱吗?若不是为了讹人,那就是有人指使了,只是那背后之人目的何在?调戏民女不成推人下水。这点罪名,别说是他,便是稍稍有钱些的人家,也不会放在心上。将这么一点帽子扣在他身上有意思吗?
若换了他以前的性子。遇见这样的闹剧,只怕径直带了人转身就走,但此刻恰逢无聊,干脆就当是一场乐子好了。当即冷冷道:“住口!”
那兄妹二人微微一滞之后,哭的更加大声。
刘煜淡淡道:“堵了他的嘴,扔进水里去。”
高大全应了一声,一挥手,便有两人上前去拖那汉子。汉子极力挣扎:“救命啊,放开我。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白鹿洞书院前,竟敢当众行凶!”
高大全冷冷道:“没听见我家公子让你闭嘴吗?你自己作死,还喊什么冤?再给你一次机会,是好生闭嘴听我们家公子说话,还是先下水走一遭再说?”
汉子悲愤道:“好,好,我听你说!我就不信了,这世上,黑的还能变成白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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