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重生之都市枭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冬的夜
贾元春听了大喜,叫抱琴亲自收拾出几样甜汤来,仔细捧着,往坤宁宫里去了。在坤宁宫外侯着,太监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儿,才听到皇后道:“宣吧。”
贾元春摆出满脸地笑意进去,给帝后行了礼,又亲自奉上甜汤,皇帝胤真有些意兴阑珊,倒是皇后喝了一口,赞道:“果真不错。”又问胤真,“这么说,事情定下了?”
贾元春问道;“陛下同皇后娘娘在说什么事呢?可否透露一二,让臣妾也乐一乐?”
皇帝大笑道:“什么乐事,不过是烥烨那小子的亲事,挑了这么久,终于算是确定了人选。”
贾元春一时没反应得过来,这“烥烨”二字虽然有些印象,到底不够耳熟。皇后笑道:“烥烨是您钦点的状元,是您看中的重臣,您精心些也是该的。”
贾元春这才想起来,是刘煜!因而强笑道:“林煜说起来,还算是臣妾的表弟,臣妾上回回家省亲,并不曾见的他,只是外祖母说起来也是满口夸赞,只是还在孝期,竟然已经定亲了?”
胤真面色有些不愉起来,还是皇后出来打圆场:“这可不关人家烥烨的事儿,全是我们私底下进行的,明旨要等到烥烨孝期过后才会下达!”
贾元春见了帝后脸色,忙把答应了王夫人的事抛到了脑后,又尽力奉承了好一会儿,这才告辞回自己寝宫。待得人走远了,胤真冷哼一声:“她算烥烨哪门子的表姐呢!”
皇后笑道:“往日里还叫我给这些老臣家的女儿些许面子,把她们再捧一捧去讨太上皇的欢心,怎么今儿个自己倒差点破了功?”
胤真叹道:“这不是替烥烨难过么,他怎么就那么倒霉的有着这么一门作孽的亲戚啊?!你说说,有什么办法能让烥烨免受这些糟心亲戚的骚扰?”
皇后在胤真继位之前就一直病重,多亏了刘煜送上的九花玉露丸才得以康复,是以非常承刘煜的情,这会儿也是真心的思量着。想了一会儿,皇后眼睛一亮,说道:“烥烨不是有个妹妹么……”
胤真一听忙道:“这可使不得,烥烨这小子最是护短的,他是绝对不会让他亲自教导的妹妹与人为妾的,即便对象是朕,也绝无可能……”
皇后和胤真也算是患难夫妻,故而敬畏没有多少,闻听此话后就给了胤真一个白眼,轻笑道:“林家姑娘不是才十岁出头吗?什么时候我们万岁爷也对没有长成的小姑娘感兴趣了?”
胤真知道自己是误会了,不好意思的一笑。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皇后微微一笑,道:“皇上。我可以多一个义妹吗?”
胤真眼睛一亮,沉思半晌,抚掌笑道:“一举多得,果为贤后!”
####################################################
不管贾元春回了延熹宫如何忐忑,恨母亲愚钝得罪了身怀圣眷的刘煜,连累得她也在皇后面前没脸,这贾母听了王夫人的回话,病却好了大半的。只想着到底宫里有娘娘,贾家也不至于落的名声太差,因而对着娘娘的生母王氏,倒也没有多加苛责,不过让她多拣几天的佛豆,把那些子传话的下人狠狠地作了一通,又叫王熙凤重新管家。好好整顿家事。
这王熙凤虽说被刘煜那一出说书的唬破了胆子,到底也是打小充作男儿教养的凌厉性子,更是看破了姑母的利用,心里只觉得冷笑,既然叫她重新掌了家事,就得为之前的事儿付出些代价!
王熙凤也不是没想过自己是被刘煜给挑拨了。可是人挑拨她有什么用?林家的家私她冷眼瞅着,可比荣国公府这入的少出的多的强,林煜堂堂新科状元、天子门生,比自己的公公贾赦还要高上几等,林煜的才学出众。虽说王夫人常夸贾宝玉的资质,只是这资质出众了十几年。怎么不见贾宝玉下场试一试,哪怕考个秀才也好啊。林家强过他们这么多,挑拨她这么个小人物做什么?!
这个好姑姑干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儿,现在居然还把黑手都伸到大姐儿头上了!大姐儿是王熙凤的命根子,未来的子嗣更是她作为贾家媳妇的依仗,她王夫人,手伸的太长了些。既然做姑姑的不慈,也别怪她当侄女儿的不孝。
就在王熙凤心有所定的同时,身在林府的刘煜有所感的一笑。他虽然没有“夜观星象”的能力,但身为“气运之体”的他,对于“气运”却是相当的敏感,他清楚的察觉到荣国公府的气运有了分化的迹象!如此,他可打算再做点什么,也好加这个进程!
适逢贾敏祭日,刘煜精心安排,同林黛玉恭恭敬敬地祭拜了一回,些许琐事叫林黛玉红了眼睛。刘煜轻声问:“一会儿妹妹去烧纸钱,金的三百银的三百,再烧两双鞋,这个要你亲自烧,其余的交给丫头们就是了。”
林黛玉含泪点头,刘煜又取过祭过贾敏的饭菜来:“这碗也只有你吃得了。”瞧见林黛玉对这些不甚熟悉的样子,他故作讶然道:“妹妹往常没祭拜过母亲?”
林黛玉低下头去,身子瑟瑟抖,倒是雪雁替她答道:“原先住在别人家里头,怕主人家忌讳,也不过是偷偷地祭拜,”
早就知道是这样!刘煜心中嗤笑,面上却相当的沉凝:“好得很!妹妹快别哭了,同母亲说几句贴心话,不要叫母亲替咱们担心。”
在刘煜的劝慰或者说挑拨之下,本就因为前世之事而对贾府有心结的林黛玉对母亲的娘家越不满了,不但数次拒绝了贾母的邀约,更是直言呵斥过厚着脸皮上门的贾宝玉。随着此类事件的多次生,贾母渐渐对宝黛姻缘绝望了,可是,天道显然不想自己看好的官配被拆散,于是,它再一次展露了它身为上千世界最终boss的强大掌控力。
就在刘煜出孝的当月,天朝西北生民乱,两个月后,民乱变为声势浩大的农民起义,再过三个月,军队镇压不力,西北五省已失了三省。正当皇帝胤真为平叛而焦头烂额的时候,又收到四-川巡抚一封密折,言及叛乱之事皆为西宁郡王王辅国横征暴敛、欺压百姓所致。在他担任镇西大将军的五年里,贪墨赈灾银、捐监银、税银,共计六百多万两,整个西北官场计有八十九位五品以上的官吏为他朋党,将冒赈之事遮的严严实实,五年里未露一丝端倪。而西北民众连年遭受旱灾饥荒却得不到救助,妻离子散、卖儿卖女、颠沛流离。甚至易子而食都属常态,在忍受了长达五年之久的苦难后。终于愤而反叛。
胤真看完密折后雷霆震怒,连夜派人将远在西北平乱的王辅国押解回京,另派大将军王,也就是当朝义亲王胤翔立即前往西北平叛。
翌日,身为王辅国孙女婿的果亲王胤礼跪地不起,恳请胤真彻查此事还西宁郡王一个清白,朝中近七成官员为西宁郡王上书请命,甚至有几个重臣以死相谏。
胤真对太上皇一系更为忌惮。思来想去,遣了很早就投在自己门下的官居三品的协办大学士田文静前往西北调查此事,又怕他不够分量,压不住同在西北的胤翔,最终择定新近出孝的刘煜持尚方宝剑随同前往。
刘煜虽然知道这是天道动的手脚,但他现在也不好反抗,只得服从上谕。好在林黛玉现在对贾宝玉的观感几乎已经定型,而天道又不能直接干预“世界之子”的主观意识,他倒也不怕离开后会出现什么后患。甚至他私心里还很期待这一次的出差,毕竟他已经压抑本性太久了,急需一个宣泄的地方。而在天道非重点监测地的西北,他正好可以略微释放一下本意!憋久了。会生病的!
陕-西、青-海两省尚未被叛军攻占,刘煜一行率先前往两处调查。刚抵达陕西境内,便受到了几十名大小官员的跪地相迎。刘煜亲手扶起陕-西巡抚,跟随他入住巡抚府。
敲响房门,田文静入内。主动行礼问安后言道:“林大人,时日拖的越长。可供调查的线索就越少。下官斗胆,烦请大人即刻与本官同去粮仓查验,并封存钱粮往来的账目。”田文静的品级虽然略高于刘煜,但刘煜既是天子门生,又手持尚方宝剑,田文静纵有不满,却也认得清形势,自动的放低了身段。
“拖个一两晚并无大碍,田大人无需忧心。”头仍冒着水汽的刘煜淡笑摆手。
田文静还要再劝,却听屏风后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一道慵懒魅惑的嗓音响起,“公子爷,能帮奴婢拿一下衣服吗?”随即又是一抹旖旎的剪影出现在镂空的紫檀木屏风上。
刘煜立即起身,挡住田文静视线,笑容看似可亲,实则强势,“我自有打算,田大人只需协助就是。我现下不得空,你可以走了。”
田文静无法,只得告辞,临出门前回望,却见刘煜拿起绢布绕到屏风后。
“田大人,非礼勿视。”暗含刀锋的警告从屏风后传来,田文静心下一凛,忙收回视线急急退走,出了院门对亲信长随冷笑道,“都说今上能力卓绝、公私分明,如今再看,不过尔尔。西北动乱事关国体,他青睐重用的宠臣却还不忘与女子享乐,当真所托非人”
刘煜才不会理会田文静的牢骚呢,身为一个有品的男人,怎么可以再破了人家少女的身子后,不多给予几分怜爱呢?!
在刘煜奉旨离京的时候,他还带上了蒙星魂、叶襄、石逡、萧何四兄弟。这四个亲随在他守孝期间可没闲着,仗着自身的武功心智,以及刘煜的暗中支持,在江湖上已经建立起了一个不小的势力——快活林!
这个世界虽然有神怪,但最多的还是人,这江湖和武林自然也是存在的。如今的蒙星魂四兄弟在江湖上也算是有些能量,自然可以为刘煜提供一些帮助。至于说高姬娉,刘煜原本打算将她留给林黛玉,但林黛玉却怕他在军中辛苦,无人伺候,硬是将高姬娉这个文武双全又知情识趣的丫头还给了刘煜。
难得世界之子摆正了姿态,刘煜也就没有拒绝。凭良心讲,他自然是乐意一个软妹子跟着自己的。
不过,高姬娉可不单单只是想“跟着”,事实上,她一直都对刘煜“心怀不轨”,这次有了这么一个“独处”的机会,又听说回京后皇帝就会为刘煜赐婚,自然就展开了行动。面对美少女的主动,刘煜也不会不解风情,旖旎的事情就这么自然而然的生了。





重生之都市枭雄 第1078章 又变-态了
翌日,田文静用罢早膳,便当先提出去粮库查看。陕-西巡抚无法,只得拿上账册,带一行人前去。
偌大的平地上高耸着一座座粮仓,每座都存满了黄橙橙金灿灿的粮食,从未封口的顶端冒出个尖儿,看上去十分喜人。
陕-西巡抚指着粮仓道,“田大人、林大人请看,这就是陕-西今年征收的三十四万石粮食,均在这里等候查验。至于四-川巡抚所言本色变折色的事,全是无稽之谈,还请田大人和林大人替本官昭雪。”
刘煜点头微笑,田文静却走近了,用指节轻敲仓壁。厚实的嘟嘟声响起,看来粮仓果然是满的,而非用木板隔断,只码了顶端一层。
等田文静一座一座敲击完,刘煜笑问,“如何?”
田文静点了点头,沉声道:“均是满仓。”
陕-西巡抚心里暗松口气,拿出账册翻开,一页一页说明:“两位大人请看,陕-西近五年来共征收粮食两百三十六万石,每年用于赈灾十至二十万石,除今年收缴的四十二万石外,另有许多余粮存放在东郊的粮仓。两位大人若有意,本官可带您二位前去查看。这么多粮食,足够救济受灾百姓,不至令他们朝不保夕,然而他们依然叛反,却是受罗刹国远东镇抚使伊万诺夫的蛊惑,绝非西宁郡王的责任。”
刘煜微笑聆听,频频点头,待他说完了走到粮仓前。道,“只是敲击如何算彻查?还需把粮食都取出来验看称量才是。”
“这。这得花费多少人力物力?”陕-西巡抚心尖狠狠一颤。
田文静本来对刘煜的消极怠工有些不满,这会儿也没话说了,立即冲长随摆手,示意他去寻找劳力。
“无需花费人力物力。”刘煜环顾四周,拆掉支撑粮仓的一根竹竿,砍下一截后用匕削尖,又捅穿横隔,轻而易举插-入木质的仓壁。在仓壁上轻轻一敲,金黄的颗粒汩汩而出,却不是饱满的粮食,而是细小的河沙,很快就泻了满满一地。
陕-西巡抚盯着快没过自己鞋面的细沙,瑟瑟抖。刘煜-抽-出竹筒,插-入下一座粮仓。倾泻而出的依然是细沙而非谷粒。接连验了十几座,他终于摆手,温声道:“看来是时候请出尚方宝剑了……”看向已瘫软在地频频磕头的陕-西巡抚,声音陡然变得冷沉,“来人,将陕-西巡抚押入大牢候审!现场五品以上的官员。无论清白与否,皆暂时扣押起来!”蒙星魂拱手领命,将符合条件的在场官员尽数擒拿。
田文静辛苦敲了一早上,骨节都红了,却差点被糊弄过去。相反,刘煜只片刻功夫。就掌控全场,令他不得不服。定了定神,他拱手道,“林大人高明,本官自愧不如!”
“田大人太心急了,心急就容易陷入混沌。”刘煜淡笑摆手,指着一排排粮仓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陕-西乃贫瘠之地,若每年能出产四五十万石粮食交予朝廷,百姓又何至于挨饿受冻,揭竿而起?无论陕-西巡抚花费多少心机遮掩,拆了粮仓一验便知……”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田文静,“这批假粮食就是最大的线索和罪证,绝跑不了,所以快一天慢一天无妨。眼下所有涉事官员已收押,其它四省不日便能得到消息,从此刻开始,咱们才应该着急,务必用最快的度拷问出供词!”
田文静连声附和,送走刘煜一行,踱步到还在泻沙的竹筒前,低声询问,“像-插-入豆腐般将削尖的竹筒-插-入加厚的木板,你可能做到?”
自诩功夫了得的长随羞愧摆手,“属下无能。”
田文静摇头叹息,“没想到我看走眼了,这位林大人虽然年纪轻轻,但能力卓绝,可谓是文武双全,今上的眼光还是那么犀利……如此,主子的大计可就又多了一份阻力。”
长随迟疑道:“爷,这位林大人虽然厉害,但也不见得是今上的死党,我们难道不能争取一下吗?”
“你是不知道,这位林大人好几年前就已经投靠在今上的门下,可以说,他是今上一手培养起来的左膀右臂。今上对他的重视程度出你的想象,若非今上对他的信宠太过,甚至为了他而呵斥门下的老人,我也不会……算了,眼下你分派些人手盯紧他,如果有机会,我们替主子解决这个拦路石!”田文静接住一捧细沙,轻声下令。长随领命而去。
西宁郡王王辅国在西北的势力根深蒂固,且不但自己贪,更鼓励下属贪,与他关系亲厚的,甚至还能杜撰灾情拟定数目,定期定额从国库里掏钱。西北大小官员皆被他拉拢收买,上至一省总督巡抚、下至衙差小吏,无不听他号令,竟不知上有君王国法。说西北是国中之国,王辅国是王中之王亦不夸大。也因此,审讯的难度成倍增加。所有人咬死了牙关不肯松口,打的狠了就大声喊冤,甚至有人干脆一头碰死了事。
大半夜过去,竟一个字儿都没问出,田文静按揉太阳穴,满脸疲惫的道,“林大人,今日怕是问不出什么了,咱们暂且回去休息,养足了精神明日再审如何?”
“三更半夜是人最疲惫困乏的时候,也是审讯的最佳时机。你要休息便走吧,我亲自来审。”说完,刘煜抽-出匕,在一排刑架前踱步,最终挑选了一名身材肥硕的官员,轻声慢语道:“不知你可曾听说过剥皮之刑?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像蝴蝶展翅一样慢慢撕开,露出其下掩盖的肌肉、血管、经脉。整块皮子剥落,人却还活得好好的。能说话、能进食、甚至还能跑动跳跃。听说这种刑罚最难施展在胖子身上,因为皮肤和肌肉之间还有一堆肥油。不好分开。我今日便挑战挑战难度。”话落鬼魅一笑,继续接口,“待会儿行刑完毕,不管你招或不招,我都放你回去。怎样,是不是很高兴?”
那官员仅凭想象就骇得肝胆俱裂,还未行刑,就有了招供的冲动。其他人亦面色白。浑身打颤,勉强留下的田文静也觉得后背一阵阵凉。
“把他翻转过来,手脚都绑牢了。”刘煜冲蒙星魂招手。蒙星魂忙遣人将那官员反绑在刑架上,又剥掉他全身衣物。
“吃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养出这么厚的板油?今天就帮你刮一刮。”刘煜用刀背拍打他腰间的赘肉,待他僵冷打颤的片刻,忽而扬起刀锋快在脊背划下一道血线。胖子本人没感觉到丝毫疼痛,被绑在左右刑架的官员却看得真切。齐齐倒抽口凉气。
刘煜左手拽住薄薄的皮肤,右手握刀分割油亮黄的脂肪,鲜血在攒动的肌肉和跳跃的青筋间流转,散出浓重的腥味。
所谓的剥肤之痛,痛不欲生,那肥胖官员凄厉的惨嚎起来。唯一能活动的头颅不停甩动,状若癫狂。囚室内所有人,包括勉强保持形象的田文静,皆紧闭双眼不敢观看。
“啊,忘了一件事。”刘煜忽然停手。转头冲蒙星魂微笑,“把他们的眼睛撑开。如此精彩的表演,少了观众可不行。”蒙星魂咽了咽口水,使人将所有囚犯的眼皮用竹签撑起,又将他们的脑袋硬掰向行刑的方位。
“好了,我们继续。”刘煜割下一块板油,随手扔在地上。
“大人饶命!我招,我全都招!”那人再也无法忍受,声嘶力竭的大喊。
“不能招啊!西宁郡王绝不会有事!不招还有一条活路,招了必死无疑,且还会累及九族!你可得想清楚啊!”一名囚犯忽然开口警告。
肥胖官员听了这话犹豫不决。田文静扬了扬下颚,示意长随将他的嘴堵上。
“无需。有什么话,让他们说就是。”刘煜淡笑摆手。他不理这些人招是不招,他已经被满室的血腥味迷住了,在京城因为顾忌“管的宽”的天道,他已经压抑的太久太久了,俗话说,“不在沉默中爆,就在沉默着变-态”,刘煜此刻正是这种状态!他眼珠通红,精神亢奋,简直停不下来,拿起匕继续剥皮,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愉悦的微笑。背部皮肤皆已剥离,红的肌肉、紫的血管、黄的脂肪,随着肥胖官员的抽搐不停颤动,看上去恐怖至极。
田文静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按压翻搅的胃部,转头回望,自己的长随已奔至角落大吐特吐,一股酸馊味夹杂在浓烈的血腥气中,十分难闻。就这会儿功夫,相继又有七八人呕吐不止,令室内味道更加熏人。
刘煜心有所感,回头笑道,“很快就好,田大人且忍耐片刻。”
明明是一个再和善不过的微笑,可田文静却被刘煜通红的眼珠骇得差点跳起来,不由自主的握紧椅子扶手。
须臾,那肥胖官员果然忍受不住,再次高喊饶命。刘煜遗憾的罢手,让蒙星魂把人带下去,挑了方才出声警告那人继续。本就经历了残酷的精神折磨,真轮到自己的时候,毁天灭地的恐惧感一下就把人压垮了。刚割开一道血线,那人就大喊要招,被带下去的时候竟露出劫后余生的狂喜表情。
刘煜继续挑拣,目光看向谁,谁便高喊饶命,招供的动作特别爽利。刘煜无法,只得走到水槽边冲洗沾满血迹的双手,遗憾的叹了口气。
田文静揉了揉翻搅不休的胃囊,站起身强笑道,“林大人,下官这便带人去抄录口供,先行告辞了。”下意识的,田文静使用了“下官”这样的称谓,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刘煜的官位比他低的事实。
“田大人慢走。”刘煜笑得风光霁月,把一室血腥都冲淡不少。
与长随互相搀扶着走出刑房,田文静表情凝重,“身处炼狱之境,却还安之若素。优哉游哉,我原本还觉得自己没有低估此人。可现在却现,他真真正正是深不可测。这样一个宛如恶鬼般的人物,绝对不能轻忽半点,不行,我得给主子写封信,叫他早作防备。”
“大人,而今西北战乱,炮火连天。死个把人很是平常,不若……”长随低声开口。
田文静立即打断他,“没摸清林煜底细之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况且,目前主子的大敌还是果亲王,只有先扳倒了他和甄太贵妃,太上皇的视线才能落到主子身上。主子也才有跟今上一拼的实力。”长随点头应诺,扶着他前往监牢提审。
三十多人全数招供,将供词结合起来查看,田文静现案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百倍。天朝律例有言,官员贪墨数额达到一千两以上者,革职查办;五千两以上者。斩示众。然而陕-西境内所有官员,能逃脱死罪的竟无一人,连身边的衙役长随,贪墨之数也在万两以上。倘若依律处决,西北诸省将再无人可用。形成政治的荒漠地带。
其中陕-西巡抚的供词更透露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王辅国择定自己心腹长随王良总管账务。五年中各省贪墨灾银数目皆记录在册。自己花用还是小头,大头全送入京城供果亲王挥霍,五年下来竟高达一千万两之巨,乃国库总收入的数倍。只要找到账本,便是铁证如山,足以将西宁郡王府和果亲王打入深渊。
田文静立即将供词送与刘煜阅览,两人不敢耽误,马不停蹄的赶往甘-肃擒拿王良。胤翔的大将军王之位靠的不是祖辈荫庇,而是实打实拼出来的军功。他的军队甫一踏入西北便势如破竹,接连收复两省,直将叛军逼入地形最为险要复杂的昆仑山躲藏。故而,刘煜一行并没遇上叛军作乱,十分顺利的抵达了兰-州。
“哎,终究还是来晚一步啊!”田文静对着已烧成灰烬的王宅哀叹。
刘煜在焦黑的断瓦残垣中踱步,片刻后冲蒙星魂挥手,“义庄找不见尸体,废墟亦有被人翻查的痕迹,去问问附近居民,可曾看见行踪诡秘之人出现。”蒙星魂领命而去,很快回转,禀告道,“公子爷,听人说火是乱军放的,王宅二十八口人皆被烧死,财物也被抢掠一空。次日朝廷派了军队,将所有尸体连同未被劫掠的物品全部带走,黑色军旗上用金线绣了一个‘翔’字。”
1...667668669670671...78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