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重生之都市枭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冬的夜
刘煜所过之处已空出一条血路,即便涌上再多的人,亦能眨眼间杀个干净,且均是一刀削飞头颅。他的存在像一枚钢针扎入阿提拉的眼睛,阿提拉指着不断逼近的刘煜,口里叽里咕噜一阵大喊。
很快,敌军便如潮水般涌来,刘煜笑得越灿烂,干脆一跃而起,踩着密密麻麻的人头朝阿提拉袭去。阿提拉举刀还击,刘煜却忽然矮下-身子,鬼魅般飘到他背后,一刀抹了他脖子,然后拽住他帽盔上的纯白尾毛,轻轻一扯。上一刻还生龙活虎的人,下一刻却成了一具无头尸体,身边护卫着几百名武艺高强的将士,竟无一人看清刘煜是如何得的手。
刘煜扯下阿提拉头颅后又卷走他大红的披风,做成一个单肩斜跨的背包,把头颅往里一放,继续横扫周围的灰白狼尾。能聚集在阿提拉身边的,皆为高级将领,他们帽盔上的尾毛迎风飘摇,像在召唤着杀神的降临。
刘煜双眼通红,一刀一刀收割着头颅,然后随手往背包里扔。眨眼睛,阿提拉死了,副帅呼图乌斯死了。三大统领中的居车儿和须卜当也死了,主帅阵营周围已被杀出一块圆形的空地,尸体堆叠的足有半人高。
匈奴人怕了,怯了,举起长弓弯刀对准刘煜却丝毫不敢靠近。刘煜举刀跨前一步,他们就急急后退三尺,脸上浮现惊恐至极的表情。开战不过两刻钟,此人便杀了两千人不止,他究竟是人还是怪物?
让普通匈奴人觉得幸运的是,刘煜对帽盔上没有狼尾巴的头颅不感兴趣。他抬眸。朝不远处的乌达提侯看去,鲜红的唇角兴奋的上扬。三大统领中硕果仅存的乌达提侯吓得肝胆欲裂,声嘶力竭的喊道,“撤退,赶紧撤退!快啊!”
主帅、副帅都已死亡,身为大统领之一的乌达提侯便是军队的最高掌权者。他的话,将士们自然要听,连忙勒紧缰绳调转马头,往回狂奔。举着长弓弯刀对准刘煜的士兵们齐齐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丢掉兵器没命的逃。这不是一场战争,而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且屠杀他们的竟是一不足弱冠的少年。他们早已被吓破胆了!
刘煜感觉到在斩杀阿提拉后并没有什么奇妙的事情生。不由得猜想是自己“用功”不够,当即不依不饶的乌达提侯紧追而去。
乌达提侯边打马狂奔边回头眺望,见那杀神血红的眼珠子紧紧锁定自己,奔跑的度竟比自家胯-下的千里马还快,吓得帽盔都掉了,叽里呱啦的催促士兵们加快度,又往天上射了一枚亮红色的信号弹。
“煜儿,别追了!他们有援军!”胤翔缀在少年身后高喊。
刘煜恍若未闻,奔跑的度越快。胤翔咬咬牙,抽-出匕扎进马腹。拼尽全力奔到刘煜身边,大喊道:“别追了,他射了信号弹,援军很快就到。此战已经结束,煜儿。你听见了吗!”
颇有功亏一篑感觉的刘煜停下脚步,走回到乌达提侯丢失的帽盔前,一脚踩扁,借着飞身骑上自动跑到身边的海马,随着胤翔慢慢朝己方营地踱去。
此时,绝大部分士兵已回转,休息的休息,疗伤的疗伤,还有的站在山坡上眺望血流成河的战场。匈奴人刀耕火种、茹毛饮血、野性难驯,宁愿战死也不愿归降。如今日这般被杀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的情景委实不多见,然而造成此景的人,却只是一名半大不小的少年。两刻钟,从号角吹响到战争结束,只经历了短短两刻钟,然而少年已屠戮了至少数千人,直杀得匈奴人屁滚尿流,狼狈逃窜。兔儿爷?究竟是谁说对方是兔儿爷?能以一己之力抗衡十万大军,他分明是一头凶兽,从远古时期便已存活的择人而噬的凶兽。看见满地滚落的头颅,天朝将士们后怕的想到——幸好这只凶兽属于天朝,而非匈奴!
于秀策马迎上前,目光在刘煜北上那个巨大的正滴滴答答渗着浓稠鲜血的包裹上停驻,心道:被煜大爷惦记上的人,果然都没有好下场!
“帮我把人头收拾了,回去算军功。”刘煜指了指散落一地的人头。于秀领命,抬手招来几名正在打扫战场的士兵。
甫一回到驻地,刘煜便跳下马,朝火头营外摆放的大水缸走去。他眼珠赤红,面无表情,浑身上下沾满鲜血,所过之处隐隐弥散着一股浓郁的腥味和慑人的煞气。
或瘫坐,或站立,或聚集在一起说话的将士们见了他立即远远避开,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此一战,少年不但杀的匈奴人怕了,连天朝的士兵都觉得毛骨悚然。他们想不明白,为何看上去如此孱弱的少年,身体里却隐藏着如此惊人的力量。
刘煜将肩上的大包裹随手扔到一旁,脱掉被鲜血浸透的衣服,只留下一条亵裤,从水缸里舀了满满一瓢水,从头至尾浇淋。猩红的色彩缓缓退去,露出白皙嫩滑的肌肤。
所有人都在偷偷打量少年,见此情景目露惊骇。独自一人冲入千军万马中拼杀,屠戮几千条人命自己却毫未损,这是什么情况?少年果真是人,而非披着人皮的凶兽?刘煜对众人的瞩目毫不在意,只一瓢一瓢的舀水,将身上的血迹冲洗干净。
于秀肃着脸过来,拱手道。“煜大爷,人头已清点过了,共计两千六百四十九个。”被刘煜杀死的敌军实在太容易辨认,但凡身上毫无伤痕,只一刀削断头颅的。必是刘煜手笔。他的军功谁也不敢冒认,也没那个能力冒认。
转过身,于秀朝不远处指去,“都堆叠在那里了,煜大爷可要自己数一数?”却见练武场上不知何时垒起了一座一人高的京观,建材均为匈奴士兵的人头。远远看去分外可怖,还伴随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不仅来往的士兵退避三舍,连栓在马棚里的战马亦出不安的嘶鸣。
“那些不过是添头,无需细数,好东西都在这里。”刘煜捡起地上的包裹,眯眼而笑。
于秀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头皮。脸依旧瘫着,心里却在哀嚎:煜大爷,求您别笑,您笑起来的时候特别瘆人!
胤翔绕着人头堆砌而成的京观走了一圈,徐徐开口道:“匈奴人不是喜欢肢解咱天朝将士的尸体做成稻草人树立在边境吗?咱们就搭几个京观给他们看看。”他冲几名将士招手,“你们过来,把这些人头摆放到边境去!”
将士们莫不对匈奴人的残暴恨之入骨。听了这话强忍不适,将人头放入竹筐运至边境,依样搭建了一座金字塔般的京观。匈奴人见了如何惊骇愤怒暂且不提,这边厢,胤翔召集各位将领安排接下来的战事。
看见从屏风后走出的,换了一身干爽衣物,显得斯文俊秀、孱弱不已的刘煜,众位将领心中再无一丝一毫的鄙薄,而是满满的惊惧。如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绝想象不出世上竟有人能强悍到那等地步。想来。这就是传说中“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境界吧?
刘煜在胤翔下第一个位置落座,将四颗血淋漓的人头摆在案桌上,指尖捻着一块绿豆糕慢慢吃着,表情恬淡而惬意。
此时此刻。再无人将他错认为王爷的娈宠、百无一用的世家公子、混军功的废物,倘若他是个废物,在场的将领又算什么?想到之前的讥讽嘲弄,路将军等人羞臊的抬不起头。陈瑞文坐在少年下手,鼻端传来的浓郁血腥味一再告诫他,此人是个比号称“屠夫”的义亲王更危险百倍的人物,从今往后,绝不能对对方有一丝一毫的掉以轻心!
见人已齐聚,胤翔正欲开口,刘煜却吃掉最后一口绿豆糕,含糊道:“先来算算我的军功。”他指点其中一个人头,“我只知这个是阿提拉,其他三个却不认识,你们帮着辨认一二。”
冯唐躬身上前,仔细看了一会儿,道,“回林公子,这个是匈奴大军的副统帅呼图乌斯,这个是匈奴昆邪部大统领须卜当,这个是休屠部大统领居车儿。”
刘煜从于秀手里接过名录,一一对照,颇为遗憾的摇头,“少了坚昆部大统领乌达提侯和西祁部统领乌维,可惜了。”
可惜了?您一个人几乎杀了匈奴所有高层将领,只留下几只小鱼小虾,您还要怎样?您一个人就打赢了一场战争,咱们天朝千千万万的士兵全都成了摆设,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众位将领在心中呐喊。
胤翔呵呵一笑,宽慰道:“明日再战,煜儿把那两人的头颅取回来就是。”
刘煜颔,将名录摊放在桌上,说道:“算算我能得个怎样的军职。”他是个目标明确,胜负欲强烈的人,参加科举必要中状元,投军必要做将帅,否则心里百般不痛快。之前被老太上皇夺了功名,他其实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无所谓,否则也不会将胤礼整治的那般凄惨。
能得个怎样的军职?众位将领静默不语,齐齐朝胤翔看去。说老实话,凭少年的实力,做兵马大元帅也是使得的。不过那职位事关国祚,须得皇上钦点,还要太上皇肯,更需王爷退位让贤,所以就不用想了。
胤翔朗笑道:“军中所有职位,随煜儿你挑。”
刘煜想了想,笑道:“就这个职位吧。”
众人定睛一看,却是正四品的前锋将军。胤翔大为不满,沉声道,“前锋将军?会不会太低了?”
“我才来边关一日,由一小卒升至正四品的前锋击将军已算是快了。我不着急。”刘煜淡笑摆手。他还需好好享受杀戮的快-感,当然得担任冲锋陷阵的前锋。
胤翔向来拿他无法,只得不情不愿的点头,然后铺开沙盘排兵布阵。刘煜虽然对兵法战阵很有研究,但这会儿却不愿去凑这个热闹,他可是惦记着一线生机呢!
将阿提拉的人头摆放在茶盘上,刘煜用匕割开头皮敲碎头骨,在红红白白的脑髓里一阵翻搅。一股浓郁的腥臭味在大帐里弥漫,更有令人不敢直视的残忍画面轮番上演,手指在脑髓里掏弄的叽咕声听得众位将领骨头缝都透出寒意。但在见识过刘煜诡谲的身手后,谁也没那个胆子拦阻。更何况胤翔对此毫不在意,甚至冲刘煜谄媚的笑了笑,谁又有资格说三道四?!
又过了几息,叽咕声依然响个不停,阿提拉的脑髓已被少年搅成一滩浓稠的粘液,从鼻孔里缓缓渗出,景象骇人至极。陈瑞文撇开脸,拱手道,“林公……林将军,人死如灯灭,万事皆成空,您实在无须如此摧折他的遗骸。”
没找到任何有关一线生机的力量之源,刘煜很有些失望,嗤笑道:“人死如灯灭,这话陈将军可以试着跟匈奴人说一说,让他们不要砍断我天朝将士的头颅、剖开他们的肚腹、取出他们的脏器、剥下他们的皮肤,制成稻草人插在边境。你若能感化了匈奴人让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再年年劫掠我天朝城池,奸-淫-我天朝妇女,砍杀我天朝百姓,我立马跪下给你磕三个响头,尊你为圣父!”话落他撩了撩眼皮,语气讥讽,“匈奴人怎么对待我天朝百姓和将士,我便百倍千倍的还回去。我可不信奉以德报怨那一套。”
将阿提拉的人头拂下案桌,一脚一脚碾成肉泥,他笑得漫不经心却又危险至极,“这不死王子阿提拉的人头,与别个也没甚不同!”冯唐等老将用力抚掌,直道林将军有血性,是条汉子,简直说到他们心里去了。
胤翔这才堪堪回魂儿,斜睨陈瑞文冷笑,“陈将军这是对匈奴人心存不忍咯?如此妇人之仁,你还领什么兵打什么仗?不如卸掉军职,回京过你风花雪月的日子去!”
陈瑞文容色惨白的告罪。众位将领这才惊觉,陈将军确实有领兵的才能,可终究差了些军人该有的铁血,能坐上威镇将军的位置已算是顶天了,再往上,怕是撑不起来。天朝,还需更多像胤翔和林将军这样的将领才可保边关永久太平。而且,说到以色事人,这位才真正是靠着-色-相上位的主儿!思及此处,看向陈瑞文的眼神不免流露出几分审视和轻慢。
陈瑞文隐到众将领之后,轻易不再开口。战事商讨完毕,众将领离帅帐,私下里纷纷议论,“林将军前途不可限量!”
冯唐感受最为深刻,喟叹道:“林将军说他什么都不懂,只擅长杀人。当时老夫还觉得可笑,而今才知,他哪里是擅长杀人啊,他简直就是杀神降世,一刀就结果了令咱们焦头烂额的阿提拉,手刃数千敌军而毫未损,这世上谁人能够阻挡他脚步?!王爷麾下能收罗如此猛将,真是可喜可贺!”
“是啊!你说他那身手究竟怎么练出来的?我总以为以一敌百便可称为当世悍将,没成想竟出了个以一敌千乃至敌万的!我仿佛听谁说过,他今年也是十六,怎么十六年前会出现那么多妖孽啊?!匈奴的阿提拉,天朝的林煜,啧啧……”众位将领一边惊叹一边去的远了。
陈瑞文站在原地眺望大帐,直过了好一会儿才缓步离开。





重生之都市枭雄 第1087章 不死之身
阿提拉是冒顿可汗最骁勇善战的儿子,年仅十六便在战场上屡立奇功,常常被人拿来与当年的胤翔相提并论。且他得到了神兽苍狼的祝福,拥有“不死之身”,更为他率领的军队镀上了一层“不可战胜”的光环。他就像一把尖刀,差一点就要捅入天朝腹地,然而如此具有传奇色彩的将领,却被一无名小卒取走了头颅,这对匈奴军队来说是何其巨大的打击?胤翔本以为匈奴人至少需十天半月才能缓过劲来,却没料翌日凌晨,匈奴人就轰隆隆的敲响了战鼓。
“那,那是阿提拉?他不是死了吗?”
“妖怪!阿提拉一定是妖怪!”
“没准儿杀错人了呢!真的阿提拉没死!”
“他受神匈奴图腾神兽的庇护,拥有长生不死之能,这场仗还怎么打?”
天朝将士迅集结,看清敌军主帅的面孔,纷纷露出惊骇莫名的表情。阿提拉果然是杀不死的!他要么是神人,要么是妖物!不管他是什么,都不是凡人能够匹敌的!天朝将士们慌了,怯了,心中悄然萌生退意,高举的长矛和弓箭纷纷耷拉下来。
“世上竟真有杀不死的人?本王倒要看看他有几个人头可以割!”胤翔盯着阿提拉冷笑。
众位将领却丝毫也笑不出来。面对如此怪力乱神的一幕,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将都免不了心惊更何况战士们?战斗还未开始,士气却先泄了,天朝已初露败象。
刘煜的目力不是常人能够比拟,早在战鼓敲响的时候,他便现阿提拉正与身旁的将领低语。那将领赫然就是昨日未曾被他杀死的坚昆部大统领乌达提侯。许是感应到了刘煜的目光,阿提拉转头看过来,认清刘煜后,他的五官微微扭曲了一瞬,眼里暗藏着深刻的仇恨。
刘煜饶有兴致的挑挑眉。只在这一瞬。他已经确认这位“阿提拉”的确就是昨天那个被他斩杀的“阿提拉”!真是强大的能力啊!号称“不死”的种族刘煜见得多了,但事实上谁也不可能做到永远不死。头都割断了还能长出新的?在他的经历中还没听过此等奇闻。所以他对隐藏在阿提拉体内的那个蕴含着无限生机的“一线生机”愈的垂涎了!
今日的匈奴军队完全变换了阵型,前排密密麻麻布满了弓箭手,阳光照射在冰冷的箭头上,反射出一阵刺目的光芒。他们终究是怕了,极力避免近战改为远攻。倘若给了那小将杀入阵营的机会。也不知会损失多少兵力,更为可怕的是他对将士们心灵上造成的打击。那种濒临死亡却无力反抗的绝望感哪怕过上几十年甚至一辈子,也令人难以释怀。
“盾牌手上前掩护,快!弓箭手、床弩做好准备!”胤翔立即调整战阵。
惊骇中的天朝将士这才回魂,连忙改换位置,然而士气终究萎靡下去。免不了乱了阵型。阿提拉却在这个时候起进攻,第一波箭矢雨点般袭来,瞬间夺走无数生命。
“还击!”胤翔高声下令。
两军对垒的上空霎时间布满密密麻麻的箭矢,几乎连高悬的太阳也被遮挡。锐利的箭头对旁人来说是致命的武器,对刘煜来说除了造成些微疼痛,没有任何威慑力。不过此刻刘煜也没打算冒着箭雨扑上去,在没有夺取到一线生机之前。他还不想表现出不属于这方世界的能力。
刘煜想了想,调转马头来到一架床弩前,弯腰捞起强劲而沉重的弓弩,搭上一支半臂粗五尺长的寒铁箭矢。
“林将军,这床弩的弓弦乃无数铜丝揉搓绞集而成,可承受两百石的巨力,射程在五百丈以上,需六个士兵合力才能拉开……”路将军见少年策马来到自己身边寻找最佳射击方位,正要劝他别白费力气,下一瞬却被惊呆了。
只见刘煜轻而易举拉开弓弦。将沉重的箭矢笔直朝阿提拉射去。一道银色的弧线在空中划过,伴随着尖锐刺耳的呼啸声。阿提拉一直紧盯着少年的一举一动,早在箭矢射来的时候便策马躲避,脸上带着极度惊恐的表情。
千钧一之际,他幸运的躲开了。身后的将领却被箭矢贯穿身体,猝然倒下。倾注在弓箭上的狂猛力道未有半分消减,一连贯穿十好几人,又扎入一匹战马的肚腹将它带飞几丈远才堪堪停住。骑在马上被一块儿带飞的匈奴将领从马尸下挣扎而出,扭曲的表情活似见了鬼。六人合力亦难以拉满的床弩,却被少年挥出了百分百的杀伤力。他究竟是不是人?!
“弓箭!”刘煜不满的皱眉,朝身后的士兵下令。
六名士兵站在空荡荡的底座后,手里犹握着拉弓弦的绞索,傻愣愣的看着他。周围所有将士,皆目瞪口呆,震撼难言。
“煜儿干得漂亮!不愧是我崇拜的强者!”胤翔拉开自己的百石大弓,同时射出五箭,瞬间干掉五名匈奴弓箭手,哈哈大笑道,“煜儿继续,杀得他们屁滚尿流!远攻近战,我胤翔何曾怕过谁!”刘煜亦跟着低笑,眼珠悄然爬上几缕血丝。
“煜大爷,弓箭。”于秀递上一支沉甸甸的弓箭。
已然射出雷霆万钧的一箭,难道林将军还有余力?众将士震惊得无以复加。要知道,负责射床弩的六名士兵每过一刻钟便要轮换一班,由此可见激床弩需要多大的力量。哪怕力大无穷的胤翔,顶多也只能拉个半满……然而质疑的念头刚冒出来,刘煜已轻轻松松拉开弓弦,微眯的眼里闪烁着慑人的光芒。尖锐的破空声刺痛众人耳膜,又是雷霆万钧的一箭!
“弓箭!”刘煜丝毫未有停顿,从于秀手里要过一支箭,再次射出,紧接着又是一支。连续四支后才扬起下颚朝匈奴阵营远眺,第五支始终搭在拉满的弓弦上,随时准备激。
阿提拉还来不及喘口气,又是一支利箭呼啸而至。他连忙调转马头朝侧旁躲避,箭矢擦着耳畔划过。强劲的罡风几乎刮掉他一层皮肉。他身后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被贯穿,直射出三百余丈方砰地一声扎入地面,整个箭身已染满鲜血,所过之处扫出一条血路。
然而事情还未完,刘煜仿佛已预料到阿提拉躲避的方向,一支又一支利箭连续袭来。一列又一列士兵齐齐倒下。秩序井然的匈奴阵营转瞬变得凌乱不堪,士兵的惊叫声、战马的嘶鸣声混织在一起,同时伴随着漫天的尘土。谁能想到不过五支箭,就灭了阿提拉嚣张的气焰,夺走了数千条人命。战阵已然被打破。
十六岁便统率万军对战天朝,其威名堪比当年的胤翔。阿提拉终究不是无能之辈,虽左肩受了伤,到底没丢了性命,立即调转马头高声下令,“撤退!立即撤退!”军心已乱,再僵持下去只能全军覆没。气势汹汹而来的匈奴士兵狼狈不堪的逃了。
“乘胜追击!”胤翔挥手,士气大振的将士们举着佩刀和长矛冲杀过去。胤翔则紧坠在刘煜马后。两人一路砍瓜切菜般收割着人命。直杀的敌军闻风丧胆,屁滚尿流。
一直追到山脉附近,胤翔探过身子,在刘煜耳畔大喊:“煜儿别追了!此处乃乌孙氏属地,是匈奴人的盟友,再追下去恐会遇见伏兵!且战线拉得太长,粮草供应不上,还需停下安营扎寨稍事休整!”
刘煜刘煜血红的双眼恢复了一丝清明,有些遗憾的收紧了缰绳。
将士们迅回转,收起帐篷和粮草。将新营地建在山脉前的平地上。越过乌孙氏和白头山便是匈奴人世代居住的大草原,匈奴人的皇廷就矗立在草原的中心地带。战线已从天朝边境推至匈奴腹地,一个义亲王已是极难对付,而今又出现一员悍勇无匹、万军莫敌的小将,这回终于轮到匈奴人焦头烂额了。
阿提拉惊魂未定的逃入乌孙氏。即刻递消息去匈奴皇廷,请求冒顿可汗把匈奴第一勇士布雷达派往白头山与他一同对敌。布雷达虽然没有阿提拉那样的“不死之身”,但他的武功却完胜阿提拉,号称匈奴百年不遇的武道天才,就连胤翔几次与他交手都大败而回。
布雷达率领二十万大军星夜兼程赶至白头山,又征集了乌孙氏五万大军,再加上阿提拉硕果仅存的三万兵马,共计二十八万兵马,倒比天朝还多出八万余人。胤翔不敢掉以轻心,一连十数天均与众位将领对着沙盘研究战阵,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然而即便布雷达来了,将士们的士气也丝毫未受打击,有林将军在,上了战场管你布雷达铁雷达,都得死。林将军用过的床弩摆放在练武场边,俨然成了一把神器,路过的将士莫不走上前试着拉弦,却现自己连抬起弩架都很吃力,对林将军更有了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战略成型、军心大定、粮草齐备,时隔半个月之后,双方在白头山前再次展开一场大战。因匈奴兵马比己方多出八万余众,胤翔决定采用锥形之阵应战。锥形阵是一种前锋如锥的战斗队形,锥形阵必须前锋尖锐迅,两翼坚强有力,可以通过精锐的前锋在狭窄的正面攻击敌人,突破、割裂敌人的阵型,两翼扩大战果,是一种强行突击的阵法。非勇悍无比的将领和精锐的攻击型部队无法使用。而这些先决条件,胤翔部队正好都拥有。刘煜这样的锥头,绝对是无坚不摧。
开战的牛角号响彻云霄,胤翔咬紧牙关看着刘煜的身影消失在黑压压的敌军中。刘煜甫一冲入匈奴战阵便与阿提拉撞了个正着。吃了两次大亏的阿提拉再不敢掉以轻心,周围满是精锐保护。这些人体格彪壮,武艺高绝,眼里充斥着浓烈的煞气,一看便与普通士兵不同。然而再如何不同终究是**凡胎,均不是刘煜一合之敌。
1...674675676677678...78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