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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长白山的雪
胡老二上前来,扑通一下子就跪倒了地上,“大人,都是小人的错啊,都是小的害死了孩子她娘啊。当初苗郎中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许孩子娘干重活。可是正好赶上了秋收,家里家外的活太多,孩子娘实在是看不过去,就跟着我一起下地干活了。”
“那时候我们看着孩子娘肚子上的伤口没有异常,并没有开裂什么的症状,就觉得没啥事儿。再者孩子娘一个月子里养的很好,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结果啊。”胡老二一边说着,一边就鼻涕眼泪的哭道。
“不是,不怨我爹,我爹不想让我娘下地干活的。那时候我们都说了,哪怕累点儿慢一点儿,也要让母亲养好的身体才行。是奶奶,是她觉得我娘在偷懒,一天八遍的骂我娘。我们但凡帮我娘说一句话,奶奶就打我们。我娘听不了那样的骂,也见不得我们姐妹成天被打,所以才会下地干活的。”
“是奶奶害死了我娘的,就是她,是她害了人啊。”招弟指着胡家婆子,放声痛哭。
胡家婆子万万想不到,自家的儿子孙女竟然上堂给苗素问作证,尤其是招弟那个死丫头,竟然反过来指责自己。胡家婆子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了,“你个死丫头,你胆子大了啊,竟然敢这么胡说八道的编派你奶奶。你这个不孝顺的畜生,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啊?”
招弟伸手抹了抹眼泪,然后挺起胸膛,狠狠的盯着奶奶,“我不怕,天老爷要是有眼,也该打雷先劈死你才对。这些年,你成天的不是打就是骂,你欺负我娘欺负我们。你嫌弃我们是女娃,嫌弃我娘只会生女孩,你成天的咒骂我娘,巴不得她死了才好。如今我娘死了,你这回顺心了?你这回如愿了?”
招弟这一回真的是什么都不怕了,最疼爱她们的娘已经没有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以往忍着,就是怕母亲受气,如今母亲没了,她也豁出去跟着恶婆子对着干。大不了就是个死而已,娘没了,她们姐妹以后没有娘护着,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为啥不跟这婆子拼命?
“你才是凶手,就是你,害了我娘的。大人,恳请大人,治这婆子的罪,为我母亲报仇。”招弟跪在地上,磕头哭道。
胡家那侄儿一见这样,也是脸色难看不已,“招弟,你胡说什么?你是孙女,胆敢这样诬告你的祖母,这可是忤逆不孝,是天大的罪状。我警告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不然的话,你先要去受刑滚钉板。你娘没了,你也想死么?”他想吓唬招弟。
招弟看向那人,“你是谁啊?我们老胡家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一边儿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滚钉板受刑又如何,只要能给我娘报仇,我就是拼了这条命去,也没啥大不了的。”
夏知县虽然觉得有人作证,证明苗素问的清白,这样很好。但是眼看招弟如此说话,夏知县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来,“那小姑娘,你小小年纪,说话怎可如此目无亲长?那边是你的祖母,还有你的堂叔,面对长辈,这样无礼,就该重重责罚。本官念你年幼,便宽恕你一次,你若再这样说话,当心本官不客气。”
不管什么时候,孝敬老人,都是必须遵守的规矩。夏知县作为一县父母,见到这种情形,若是不出言纠正,那可是会被人诟病的。“小姑娘,我再警告你一回,那是你的祖母。孙女出言不逊,不敬长辈,可是要受罚的。更不用说,你要告状了。状告父母祖父母,乃是大不孝,那是要受刑罚的,严重者直接砍头。丫头,小心说话。”
夏知县也是为了招弟好,这样一个小姑娘,敢在此时这样说话,肯定是平常受了那婆子无数的欺压。但是长幼尊卑在这,招弟这么说话,本身就不占理。倘若任由招弟继续说,只怕招弟就真的要受到惩处了。
招弟是个聪明的姑娘,听到这话,便很是不甘愿的不再针对胡家婆子了,她只是指着那个胡家的侄子,“大人,这个人不是我们胡家的人,为何他会在这里啊?”
夏知县当即便皱眉,“小姑娘,你说的是真的?他可是说,是你父亲的堂弟啊,怎么你会说,不是你们胡家的人呢?胡老二,你说,这个可是你的堂弟?”夏知县冷声问道。
胡老二摇头,“大人,小人根本就不认识这人。小人的父亲原本倒是有个弟弟,可是小人那叔叔,当年才十二岁,就已经病死了。小人根本就没有叔叔,又哪里来的堂弟?”
夏知县生气不已,当下便狠狠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刁民,还不快说,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冒充胡家的侄儿,跑到这大堂上来胡说八道?”
那边,那个假冒胡家侄子的人,这时头上可就冒汗了,“大人,小人是受了胡家这婆子的托付,带着她来县衙鸣冤告状的。小人该死,小人不是故意的啊。”那人赶紧跪下来,磕头不已,“是那婆子,她说她胆子小,见了官便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请了小人帮忙,来帮她打官司的。”
“那你算是讼师了?本官在这县衙办案无数,为何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讼师?”夏知县盯着那人,问道。
“不,不,小人不是讼师,小人就是受了胡家婆子请托,来帮忙的。”那人这时已经浑身发抖,说话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农门医女 289.第289章 伸冤报仇
“不是讼师,又冒充原告家人,在大堂之上胡言乱语,你好大的胆子啊。来人,先把这个藐视公堂,胆敢欺骗本官的刁民拖下去,打二十板子。”夏知县可是不管那些,立即就让人拖出去打。这种事情不可纵容,否则的话,以后谁家告状,都可以随便弄了一堆不相干的人上来胡说八道了。
当下便有人上前来,将那人拖下去,噼里啪啦的打了二十板子。然后也没让他再继续上堂来,就扔在外面趴着了。
此时,夏知县再次拍了惊堂木,“胡家那婆子,如今苗郎中有人证,证明她那是医术并非妖法,而且剖腹生子之后,人是完全可以成活的。你家媳妇,并非死于苗郎中的医术之下,而是你们自家不知爱惜,才会丧命,你还有何话说?”
胡家婆子这时已经全然没了主张,她不停的向后张望,想要看看刚才那个男人在哪里。可惜,那人被扔在了外面,胡家婆子见不到他,根本就不晓得自己该说什么了。“大人,老婆子我,老婆子我……”胡家婆子身子哆嗦着,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了。
“那婆子,你凭空诬告苗郎中,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若是没话可说,你可是要承担这诬告之罪了。”夏知县沉声喝问道。
胡家婆子一听还要问她的罪,当下便扑通一下子就跪下了,“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老婆子原本也不想来告状的。老婆子的儿媳妇没了,然后就有人来找我,说是让我去县衙告状。状告苗郎中,就说是苗郎中用了妖法,害了我那儿媳妇啊。大人,我就是听人家的话,受了人家的蛊惑,才会来告状的啊。”
胡家婆子这话一出,众人全都惊呆了。就说么,胡家这婆子为何会如此胆大,一个乡下老婆子,就敢跑到县衙告状来了?原来,是背后有人指使啊。
苗素问这时上前行礼,“大人,还请大人允许,民妇要问问这婆子,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这样针对诬告民妇?”苗素问很是不解,她这是什么时候得罪人了,竟然有人要跟他过不去?
夏知县点点头,“你问吧。”
苗素问来到了胡家婆子的面前来,“胡婆子,你老实说,到底是谁唆使你前来告状的?”苗素问身上原本就带着一股别样的气势,此刻面带怒容,一双眼睛含着怒火的看向那婆子,直把那婆子吓的一屁股就坐到地上了。
“我,我不能说啊,不能说。人家不让我说,要是我说了,以后我家,在青山村就过不下去了。”胡家婆子低着头,不敢去看苗素问。
顾承勇这边朝着苗素问摆摆手,“表妹,不用问了,这件事我知道,咱们回去再说就好了。今天只要了结了这桩案子就好,以后的事情,咱们再另外想对策。”顾承勇低声的说着。
苗素问愣了一下,然后这才点头,“好吧,听你的。”说完,她便不再去追问胡家婆子了。“大人,请问今天的案子可算是了结了么?”
“已然证明这婆子是诬告,那案子自然就了结了。苗郎中辛苦,眼下已经可以离开了。”夏知县朝着苗素问点点头,然后又抬头道,“胡婆子状告苗郎中害死其儿媳一案,现已问清。乃是这胡家婆子突然间没了儿媳,又受人挑唆,才会前来诬告的,案子已然了结,尔等自可离去。”
“苗郎中行医救人,并无任何不妥,本官现为其证明。以后无论任何人,都不得再说苗郎中的医术是什么妖法。至于这胡婆子,诬告旁人,意图不轨,实在是可恶,拖出去打二十板子,以儆效尤。”夏知县当堂便宣布道。
“大人,请等等。”蓦地,堂外有人高喊道。
众人又愣了,今天这案子真是稀奇啊,怎么竟是半道上有人出来?夏知县也觉得奇怪,这又是出什么岔子了?“何人在外面喧哗,这里是县衙大堂,不是菜市场,倘若有人胆敢胡闹,本官可不会轻饶了他的。”
堂外有人高声应和道,“大人,我等是胡家死去媳妇的娘家人。今日要状告胡家婆子,虐待儿媳,以致于我家妹妹竟然年纪轻轻就被折磨死了。”
众人这才恍然,原来竟然是那死去媳妇的娘家人来了啊。大家伙看着堂上已然哆嗦的犹如筛糠一般的那个胡家婆子,不由得都暗道活该。这就是心肠狠毒,没安好心的下场。来诬告别人,结果反而被人给告了,这婆子,真是活该。
而堂上的招弟待弟一听这动静儿,当下就精神了起来,这是舅舅的声音啊。她们姐妹是孙儿辈的,不能告长辈,不然是不孝。可是舅舅他们不一样,他们来告状,那是给妹妹伸冤报仇,这下好了,母亲的仇,可以报了。
夏知县一看,知道今天这案子是又出了岔子了。夏知县摇头不已,当初他就劝过那婆子,不要胡乱告状,可惜那婆子不听,非得击鼓鸣冤。这下好了吧,告别人不成,反而被人家给告了。
“上堂来吧。”县衙就是给百姓做主的地方,既然有人告状,那他就得审理。
当下,从外面进来了四五个人,来到大堂之上,便向着夏知县行礼,“草民是死者胡家二媳妇高氏的娘家兄长。这一次是来状告胡家婆子,身为婆婆,打骂虐待儿媳,最终将儿媳虐待致死。还请大人给小人们做主,惩处这个狠心的婆子。”
“胡家婆子成日里虐待我家妹妹,对她不是打就是骂的,这些事情,村子里的人全都可以作证。这一次若不是那婆子成心折腾我家妹妹,也不会就这么害死了她。假如我家妹妹能够听苗郎中的话,好好将养三五个月,定然不会年纪轻轻就没了的。大人,恳请大人,给小人那冤屈而死的妹妹做主啊。”
原来,这胡老二的媳妇娘家姓高,高氏娘家也有几位兄长。不过是因为高氏嫁过来这些年,生了四个闺女,没能生下一个儿子。高家的人虽然知道闺女在胡家受气,可是腰杆子不硬,也不敢去给高氏撑腰。
之前高氏没有了,高家的人当然是前去吊唁。高家人都是老实憨厚的,尽管高氏没了众人很伤心,但是看在胡老二还有招弟等人的面子上,高家并没有闹事,只是帮着顺顺利利的把高氏的丧事给办圆满了。
这一次,是顾承勇派人去找高家的,胡家婆子既然敢告苗素问,顾承勇就让高家去告胡家婆子。就不信了,胡家婆子虐待儿媳妇都是出了名的,这样的事情,看那婆子要如何辩解?有能耐告状,就得能承受住别人告你,这就是胆敢诬告别人的结果了。
胡家婆子虐待媳妇,在村子里那是人尽皆知的,况且刚刚招弟也陈述过。这样的案子,结果如何,那简直就是显而易见了。于是夏知县便扭头问胡家那婆子,“胡婆子,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辩解的么?”
胡家婆子此时已经吓懵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怎么会落到如今的地步的。她看着胡老二,哭道,“老二啊,你咋就不说个话啊,我是你娘啊,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是想要你娘的命啊。老二,你倒是帮你娘我说句话啊,难道你也想要娘的命么?”
胡老二自从媳妇死了,就一直都浑浑噩噩的,刚刚也不过是勉强打起精神来说了几句话。此时瞧见母亲这个模样,胡老二的心里,真是百感交集,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了。“娘,你让我说啥?咱们家,啥时候有我说话的份儿了?以前我求着娘,不要总是打骂孩子娘,那时候娘不让我说话,说是老胡家没我说话的份儿啊。”
“孩子娘难产,招弟找来郎中,娘硬生生的不肯往外拿钱,不肯让郎中给诊治。要不是苗郎中心善,孩子娘那时候就跟盼弟一起都死了呢。”胡老二眼神发直,就这样愣怔怔的盯着母亲,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哀伤。
“孩子娘没有了,娘非得说是苗郎中给害的,要来告状。那时候我就劝娘,咱们庄户人家告什么状?再说人苗郎中对咱们家已经够好了,要是咱们还来告人家,咱们还是人么?那时候娘不是说,胡家没有我说话的份儿么?这时候咋又让我说话了?我说话娘啥时候听了?在家里,向来不就是娘说啥我听啥么?”
“我能说啥,我敢说啥?娘啊,你让我说啥?”最后的这几句,胡老二的情绪明显是有些激动,差不多是喊着说出来的。胡老二朝着母亲喊出来这些话之后,就抱着头,蹲在了地上,两手一个劲儿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都是我的错啊,我不敢反驳娘的话。我啥都不敢说,啥事儿都听娘的,结果却害的孩子娘没了命啊。孩子她娘,是我对不住你,我对不住你啊。”说话间,胡老二就用拳头砸自己的脑袋。
众人瞧着那个蹲在地上不停砸自己脑袋的男人,不由得叹气,这样窝囊的男人,也真是少见了。




农门医女 290.第290章 最终下场
胡家婆子被儿子的反问弄得哑口无言,指着儿子,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大堂外,那些看热闹的人,这时又是一阵哄笑跟议论。大家伙都在说那婆子的恶毒,也有人指责胡老二太过软弱,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大家对胡老二表示怜悯,对死去的那个媳妇表示同情,自然了,对于堂上那个老婆子,就是深深的厌恶和愤恨了。一时间,众人都指着胡家婆子纷纷骂着。
夏知县见此情形,便又拍响了惊堂木,“公堂之上,休得喧哗。那婆子,高家人告你虐待儿媳,以致于儿媳身死,你可有何要辩驳的?”
胡家婆子已经被儿子一连串的反问给弄懵了,这时哪里还听得见知县的呼唤?只是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像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儿子一般,盯着儿子的脸,一言不发。
“胡婆子,身为长辈,不知爱惜晚辈,成日打骂虐待儿媳及孙女,是为不慈。此次胡家媳妇之死,与胡婆子的虐待有很大关系。现本官宣布,胡婆子杖责三十,罚劳役半年。此举也是警示世人,不要以为,顶着长辈的名头,便可以为所欲为。这世上不仅有不孝的罪状,同时,也有不慈的罪名。”夏知县当堂宣布。
当下,便有人上前来,拖了那婆子出去。知道这时,胡婆子才反应过来,可惜已经晚了。她已经被人按在了地上,噼啪的打了三十下,直打的胡婆子哀嚎不已几欲昏厥。接着有人给胡婆子披枷带锁,拖着带到大牢里去了。等到过些时候,会有人将其送到服劳役的地方的。
这个年月里,一般是没有只坐牢的刑罚。大多数的罪犯,只要审问清楚罪行之后,除了死刑需要一级一级往上递,等待朝廷回复判决之外。其他轻一些的刑责,像是什么流放、服劳役等,都是可以有当地官员判决的。
夏知县判了胡婆子杖责之外,还有半年的劳役,这对于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婆子来说,已经是很严重的惩罚了。高氏的死,不仅仅是胡婆子一个人的缘故,胡家众人,都有责任的。只是起因在乎婆子而已,所以夏知县不可能真的判胡婆子死罪。
高家人原本也没有告状的意思,如今胡婆子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高家人自然是千恩万谢,对夏知县十分感激的。
至此,今天这一团乱的案子也就算是彻底解决了,夏知县当堂宣布了结果,然后便退堂了。苗素问、顾承勇等人全都离开了县衙大堂,而那些看热闹的人,也都是议论纷纷的离开了。众人对于最后的结果,都很是满意,对夏知县做出这样的判决来,也是赞叹不已。
只有那个被打了板子扔在外面的男人,在听到胡婆子的下场之后,急急忙忙去找人了。
此时已经是未时末了,众人中午都没有吃饭呢,于是顾承勇就要找个饭馆,大家伙一起去吃顿饭。却不想出了县衙不远,迎面就有人拦住了顾承勇一行,“顾爷,苗郎中,我们夫人派笑的前来请诸位。”来人正是于嬷嬷的丈夫,也就是夏知县府上的管事。
顾承勇自然是认识来人的,就点点头,“有劳谢管家了。”
于是,众人便跟随在谢管家的后面,一同去了方氏的府上。方氏早就在等着了,还有刚刚从衙门里回来,这时还没有换下官服的夏允辰。夫妻二人焦急等待,在见到顾家人之后,才算是松了口气。
“苗姐姐,见到你无事,我也就放心了。相公刚刚接到状纸时,就派人知会我,让我随时准备着,上堂去作证呢。倒是没想到,你们准备的很是周全,竟然没用我去作证,就把事情给解决了。姐姐虚惊一场,快坐下歇一会儿。”方氏见了苗素问,赶忙站起来,扯了苗素问一起坐下说话。
“女儿见过义父义母。”娇颜这时,也赶紧上前来,向着夏允辰夫妻行礼。
“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说好了来看我,然后就没了动静儿。今天我非得打你的屁股不可,好好教训你一回。”方氏扬起手,作势要打娇颜。
娇颜连忙捂着屁股就要跑,“义母饶了我吧,我才一个月没来啊,义母难道还要让我住在县里不成么?”娇颜每个月都要来县城这边住上三两天的。只是方氏喜欢娇颜,每每娇颜一走,就觉得家里少了许多趣味,所以每一次见到娇颜,都会这么吓唬她。
众人一见娇颜那样,不由得都笑了起来,“好了,柔儿,你也别吓唬娇娘了。这样,你先陪着大家伙儿说一阵子话,我去换了衣裳再回来。也省得大家伙看着我这一身,都不自在。”夏允辰说完,就站起来走出去,留下众人在这说话了。
不多时,夏允辰就换好了衣裳回来,此时他换下一身官服,看上去便少了几分威严。一身淡青色的家常衣裳,倒是显得他分外随和,很是可亲了。
“今天这件事,当时我就不想开堂审理的。那时候我把那婆子叫到后堂,劝说了好一阵子,只说让她撤了状纸,回去好好过日子。大不了,我让苗郎中给她些许银钱过日子便是了。可是那婆子着实可恶,出了后堂,竟然直接去敲鼓。我这边也是没办法了,才会派人传唤苗郎中前来当堂对证的。”夏允辰有意解释一下。
苗素问含笑点头,“谢谢大人一片维护之情,那婆子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我还真是有些弄不懂,她到底为啥非要告我不可了。”苗素问百思不得其解。以胡家婆子的那个性子,她不是应该先去苗家敲诈一番,敲诈不成,才有可能击鼓鸣冤的啊。为什么会一声不吭的,直接就去告状了呢?
“这个我知道,让她来告状的,正是姜家。”此时顾承勇忽然说道,“我已经问过招弟待弟了,她们跟我说,高氏下葬之后,就有人来找胡老二,让胡老二出面告状去。胡老二那个脾性,他哪里敢来?接着,就有人去找了胡婆子,让她来告状。招弟认识那人,说是姜家的一个管事。”
“姜平安许诺,只要胡婆子去告你,就可以免了胡家一半的租子,而且明年也会给胡家免去一半的租子。另外,姜平安还威胁胡婆子,不许对别人说出来,是姜家让她来告状的。如果让人知道了,那以后,姜家就不会再租给胡家土地,还会让胡家在青山村呆不下去。”
“当时招弟觉得来人鬼鬼祟祟的,于是就躲在墙根下细听,胡婆子跟来人的对话,招弟听得很清楚。今天堂上那个帮着胡婆子说话的人,也是姜家帮忙找的,姜平安这是还在记恨当初表妹当中拒绝他的仇呢。当然,如果能把顾家也拐进来,那就更好了。”
“我得知这些之后,就把胡老二还有招弟带来了,另外也派人去找了高氏的娘家人,让他们前来告胡婆子。那胡婆子就是个没有什么见识的乡下婆子,她以为身后有姜平安撑腰,又有那个人在背后帮忙出主意,应该可以告到表妹的。却是没想到,咱们人证物证俱全,她那些根本没用。”
“胡婆子告状不成反被告,也算是活该了。只是这姜家人,实在是可恶。”那边,夏知县听完了顾承勇的话,忍不住伸手拍桌子。“苗郎中,你跟这姜家,到底有什么仇怨?姜家怎么会这样害你?”
今天这案子,若不是夏允辰对于剖腹产子一事知之甚详,只怕就是有那些人证物证的,案子也不会轻易了结。毕竟,这种医术,实在是有些吓人的,不知情的人,都难免会害怕。若是换了旁人,苗素问还真是未必能够这么轻易的就洗脱了使用妖法的名头。
幸好幸好,事情完美解决,并且还让众百姓们知道了,苗素问有这样的绝技。以后,将不会有人再拿这个说事了。
苗素问就把当初跟姜家结怨的事情说了,顾承勇那边,也说了顾家跟姜家的一些纠葛。“乡下人大多淳朴,像是姜家这般的人,还真是有点儿少见。我们也弄不清楚,姜家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顾承勇很是不解。
“爹,我以前都说过了,姜家就是看不得咱们好的。咱们家如今又是作坊又是织坊的陆续都开工了,而且目前也十分红火。姜家那边看了,自然是眼气的慌啊。原本姜家是村子里最大的地主,他们说啥就是啥,嚣张惯了。如今村民大多数都在咱们家的织坊里干活,姜家看不得旁人跟顾家亲近,自然是会想办法祸害咱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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