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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猪头七
最重要的是,从他们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化名‘朱源’的庄泽同志经受住了敌人的拷问,是一个忠于红色、忠于革命的好同志。
但是,这信纸上上第一行字竟然就提供了截然相反的情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和讨论,只是表情无比的凝重。
……
他们继续往下看。
“霞飞路老廖中伏,当场牺牲。”
霞飞路此前的枪击案,有人被打死,这件事他们知道。
不过,老廖是谁?
两人都不知道。
除非发生工作交集,这一条线上的同志是不可能知道另外一条线上的同志的情况的。
王钧和康二牛沉默了,他们知道,霞飞路被害的应该就是这位老廖同志。
尽管和这位牺牲的通知素不相识,两人的心中依然难免悲伤。
……
继续往下看。
“康二牛行事马虎,膏药忽左忽右。”
康二牛立刻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贴的膏药。
“老康。”王钧表情无比严肃的看过来,“我记起来了,你有两次膏药贴在左脸上的。”
“是我的失误,我太马虎了。”康二牛也记起来了,额头直冒冷汗,没有回避错误。
“我的同志哥呀。”王钧气急,“地下工作容不得半点马虎大意,老康,你也是经历过四一二的老同志了,怎么能犯下这样的错误。”
“我检讨。”康二牛表情凝重且惭愧,“是我的警觉性降低了,我只是考虑到遮掩一下容貌,没有考虑到这些细节,如果有特务前后两次注意到我,这就是极大的纰漏。”
停顿了一下,康二牛诚恳说道,“我请求组织处分。”
“我会向市委汇报的。”王钧生气的说,不是他对自己这名搭档不近人情,实在是这样的低级失误要不得啊,地下工作但凡有一点点纰漏,都可能导致灭顶之灾。
康二牛是市委的重要交通员,认识很多市委的重要同志,一旦康二牛出了纰漏被捕,后果不堪设想。
此外,他和康二牛是搭档,一旦敌人通过康二牛抓捕了他,他个人的生死且不说,他是市委委员,他的被捕同样将迫使整个上海市委紧急撤离,牵一发而动全身。
年轻的特工,会因为经验不足而出事。
有经验的特工,会因为自觉经验很足而出纰漏。
……
随后,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意识到了这句话背后所隐藏的信息。
对方见过康二牛多次。
甚至可能是康二牛被跟踪监视了?
要不是两人隐隐猜测此人应是党内的同志,两人肯定早就坐不住了。
只是,他们也只是猜测投信人是自己的同志,但是没有证据支持这个猜测。
“隔壁房子卧室移开木床,以床头柜为准绳,西侧五步,靠墙处,砖下有东西。”
咦?
两人对视一眼。
证据来了?!
两人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写信之人似乎能猜到他们此时此刻在想着什么!
这一步步的,他们俩几乎可以说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怎么可能?
“这么说,这封信是准备这个安全屋的同志送来的?”王钧表情严肃说道。
“应该是了。”康二牛点点头。
他是市委一位重要领导同志的交通员,故而知道这个安全屋。
除了上海市委或者是江苏省委的重要领导同志之外,还有人知道这个安全屋的话,那么就只有准备了这个安全屋的同志了。
“想要验证这个很容易。”王钧说道。
康二牛点点头,他明白王钧的意思。
两个人打着手电筒,轻手轻脚的拉开门栓,出了门,关上自家门,来到隔壁的小宅子。
两短三长,敲门声。
“谁?”
“大壮,我,你康叔。”
里面的人听出是康二牛的声音,拉开门闩,打开门。
“出什么事了?”大壮看到康二牛和王钧联袂来到,惊讶不已,手里拎着的手枪咔擦一声就打开了保险。
“进去再说。”
“噢。”大壮关门上拴,就要跟着进去。
“大壮,你守在门口。”王钧突然说。
“是。”大壮尽管有些好奇,还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听命。
听话、严守纪律是这个年轻同志最大的优点。
……
康二牛没说话,他是认可王钧的这个做法的,这件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泄密的风险。
尽管还没有最后证实,两个人内心中其实已经认可投信之人应该就是准备了安全屋的那位同志。
不仅仅如此,从信中所传的情报来揣测,这位同志应该是隐藏在敌人内部的十分重要岗位之重要特工人员。
无论是康二牛还是王钧,此时此刻在他们的心中,已经下意识的将保护这位隐藏在敌人内部的同志之安危的重要性提高到了极高的程度。
这是一种默契,一种长期的、艰苦的地下斗争所磨砺出来的默契:
这些隐藏在敌人内部的同志太不容易了,他们是无比宝贵的财富,必须要保护好他们。
……
移开卧室的木床。
床头柜。
西侧五步。
墙角。
两个人揭开了三块青砖,果然看到下面埋有一个木盒子。
打开木盒子,就看到了一个小布兜子。
王钧拎起小布兜子,听着哗啦啦的声响,心中一动,倒出来一看,果然是十几块大洋。
康二牛的注意力没有在大洋身上,他盯着木盒里的两枚手榴弹。
“德制m24手榴弹。”康二牛两眼放光说。
这玩意可比短枪难搞多了。
“你怎么看?”王钧问康二牛。
“基本上可以确信,投信之人是我们的同志,同时也极可能是准备这个安全屋的同志。”
“这个呢?”王钧指了指木盒子。
看箱子的埋藏痕迹,应该就是最近一个月的事情。
两个人明白,这些东西包括安全屋实际上已经不是为他们所准备的了。
应该是这位同志看到房子一直空着,将这里改造成他自己的最后避难所,这些东西都是他为自己所准备的。
大洋是跑路当盘缠用的,这个都可以理解。
两枚手榴弹?
“为突围准备的?”康二牛说道。
“是啊,突围用的。”王钧点点头,“也可以……”
他没有说,康二牛也明白。
突围不成,至少其中一枚手榴弹就是这位同志为自己准备的。
大洋和手榴弹两个人都没有动,又放回原处,将木床移动回来。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东西的时候。
两个人迅速达成了决定,大壮带着武器护送王钧连夜去向上级汇报,康二牛留下来看家。
雨还在下,暗夜无光。
王钧带着大壮急匆匆的出门,披着雨衣快步赶路。
程千帆看着二人的身影很快没入夜色之中,他撇了撇嘴,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我的谍战岁月 第044章 马思南路(求收藏推荐票)
程千帆一路跟踪王钧两人。
两个人压根没想到自己的身后竟然缀着一个人,直接来到了马思南路一处花园公寓的门口。
程千帆轻轻摇头,这两个同志的警觉性也太差了。
王钧是上海市委的人,他深夜来报讯的所在,可想而知对方必然是上海市委甚至是江苏省委的高官。
他也真切的感受到了叛徒的危害性之大,如果自己是叛徒的话,这就是一个超级大陷阱。
而且是一个能够将上海本地党组织高层一锅端的超级陷阱。
此外,在程千帆看来,王钧还有一点做差了。
不应该带着那个大个子年轻人来的。
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隐患。
……
彭与鸥还没有入睡,他的公开身份是复旦公学的国文系教授。
晚间的时候,他刚刚和市委的其他同志开完会,商议如何营被捕的救复旦公学之学生救国会的学生干部。
十天前,上海市军警当局突然包围复旦公学,并从校外宿舍逮捕学生救国会干部七人。
随后,军警又冲入校内,殴打师生,学生奋起反抗,将军警逐出校外。
军警在校外开枪,误杀警察一人,反诬学生所为。
上海市委决定号召上海各界救国会联合起来向当局施压,释放被捕的抗日学生干部。
邦邦邦。
深夜里的敲门声,彭与鸥浑身一个激灵。
他披上外套,来到客厅,就看到佣人邵妈已经起来了,手里拎着一把短枪。
“先生。”邵妈表情凝重。
彭与鸥深呼吸一口气,来到门口,“谁?”
“彭教授,我是老王,家里电话坏了,急事借用一下电话。”
“什么事?”
“孩子外婆病了。”
“什么病?”
“痢疾。”
……
客厅里,彭与鸥看着邵妈带着那个年轻的同志到别的房间回避,这才表情严肃的对王钧说话。
“王钧同志,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这次他没有说违反组织纪律的话,王钧是他的重要助手,有资格随时来见他的。
“老彭,组织上对庄泽同志的营救进展如何了?”
“你就为这件事,深夜来见我?”彭与鸥生气说道,营救庄泽的事情在按部就班的进行,又不是十万火急之事。
“哎呀,老彭。”王钧急切说道,“我知道组织纪律,不是十万火急我会来找你吗?你先告诉我,这件事进行到哪一步了?”
“宋柳大律师已经和庄泽同志见面了,也证实了庄泽同志的身份。”彭与鸥说道,“中央巡捕房总巡长覃德泰对待革命态度向来友好,营救成功的希望很大。”
说着,他疑惑的看了王钧一眼,“怎么?出什么岔子了?”
“好险呐,老彭。”王钧从身上掏出牛皮纸包裹的信封,拆开牛皮纸,将信封递给彭与鸥,“你看看吧,我们差点引狼入室。”
彭与鸥接过信封,扫了一眼信封上的‘王钧亲启’,才抽出信纸,仔细的看,不一会,他的脸色变得愈发的严肃,沉声问,“这封信哪里来的?情报确实?”
……
“我和老康分析过,应该是内线的同志送来的。”王钧喝口水,润了润喉咙,仔细的讲述了这封信的来龙去脉,包括他和康二牛对此事的分析,以及他们去隔壁房间挖出了手榴弹和银元的事情也讲述了。
彭与鸥的脸色连连变化,听完王钧的讲述,在客厅来回踱步,终于点点头说道,“你们分析的对,情报确实是我们的同志提供的。”
那处安全屋他知道,是特科的‘竹林’同志帮助上海市委准备的。
他随之就得出了判断,这应该正是牺牲的老廖同志之上线,暨那位一直隐藏在敌人内部的特科同志。
“老彭,你知道这个同志?”王钧立刻问。
“我只能说,这个同志绝对值得信任。”彭与鸥缓缓地说。
“可耻的叛徒。”王钧愤怒的骂道。
彭与鸥知道王钧在骂谁,他叹口气,“是啊,可耻的叛徒。”,他扬了扬信纸,“这份情报来的太及时了,不然会出大乱子的。”
组织上对于庄泽这名参加过抗联的‘忠诚’战士非常重视,彭与鸥都计划与其会面,现在想来,真是不寒而栗。
毫不夸张的说,这份情报是保护了他彭与鸥,挽救了上海市委。
“是啊,我们要好好感谢这位同志。”王钧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幸亏情报及时,我们还来得及中断营救庄泽的计划。”
“不,计划照旧。”彭与鸥想了想,说道。
“什么?”
“计划照旧。”彭与鸥表情认真,“先把人弄出来,庄泽叛变的过程,我们要详细审问清楚。”
王钧考虑一番,也是点点头,表示支持这个方案,至于说审问过后庄泽的下场,他没有问,组织上对待叛徒的态度向来非常坚决。
……
“这样也好。”王钧说道,“这样也能够保护这位同志。”
彭与鸥看到王钧也想到了这一层,欣慰的点点头。
此前,对于这位特科安排在敌人内部、隐藏极深的内线同志的身份,他一直多有猜测。
他曾经猜测这位同志是隐藏在法租界当局的机关工作,可能是巡捕,也可能是租借的公务系统。
不过,现在他对自己的猜测又动摇了,庄泽事件是国党党务调查处的阴谋,这样的阴谋计划,除了党务调查处内部自己人,外人根本无从得知。
这位同志竟然能够获悉这个阴谋,最大的可能就是这名同志是隐藏在上海党务调查处的。
他之所以决定继续‘营救’庄泽,除了他刚才说的原因之外,更多的是考虑保护这位同志。
因为一旦组织上中止营救庄泽的计划,这在敌人看来是极不合理的:
红党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放弃营救这么一位经受住敌人拷问的抗联战士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陷阱计划败露了。
敌人肯定会进行调查,很可能会危害到这位内线同志的安全。
“这位内线的同志是冒着生命危险传递情报的,我们要保护好他。”彭与鸥感叹说,“内线的同志,都是非常了不起的同志啊。”
……
公寓外面。
程千帆隐藏在隐蔽的角落,冰冷的雨水拍打在他的雨衣上,他的心中却如同火炉一般的热烘烘的。




我的谍战岁月 第045章 星星之火(求收藏推荐票)
程千帆知道,按照组织纪律,他不应该跟踪王钧两人。
不过,他从何关那里得到了消息,盖因法租界连续发生枪击案,特别是他作为巡捕在家门口被伏击的事件,此番种种,已经引起了法租界当局高层的震怒。
法租界警务总监费格逊对于法租界的治安情况非常不满。
他下令巡捕加强对各自辖区内的重点盘查。
特别是临时增加了夜间盘查的力度。
他担心王钧二人会遇到夜查的巡捕,故而沿途保护。
作为潜伏人员‘火苗’,他跟踪自己的同志是犯错误。
不过,作为特科红队的陈州,特科人员本身就有着保卫重要领导同志安全之任务。
程千帆就曾经受命暗中保护过市委和省委以及过境沪市的重要同志和民主人士。
此番他‘沿途护送’市委的同志,宽泛来说,倒也不算违反记录。
相比较潜伏人员,特科成员的身份使得他有着最大限度的自由度。
也正因为特科成员的特殊工作性质,特科的同志革命意志极为坚定,国党特务很少能活捉到特科的同志……
……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现在和组织上处于失联状态,这种情况下他加入国党特务处,并且将前往杭州受训,对此他需要提前向组织表态。
没错,他是按照‘竹林’同志的生前的安排部署加入特务处的。
但是,愈发复杂的斗争形势下,特别是在‘竹林’同志牺牲的情况下,有些事情很难说清楚的。
他不希望被组织上误解和怀疑。
加入特务处,是特科的工作安排,他只能等待特科来唤醒他,只能向特科领导汇报此事。
这关乎他的隐藏身份的保密性,程千帆必须严守纪律,不能向上海市委透漏关于此事的任何信息。
但是,他此番向组织上示警,主动向组织上提供情报,这是一个红色战士的基本原则,也是他始终忠于革命忠于组织的内心体现。
这是关乎忠诚和政治态度的原则问题。
可以表露的情报和信息,他现在想尽一切办法联系上了组织,及时向组织汇报。
不可以说的,是严守组织纪律。
正如同他此番没有汇报除掉汉奸老莫的情况。
也没有汇报关于霞飞路的百草药材铺以及城隍庙的会昌茶楼是日特据点的事情。
无他,这些情报和老莫之死有关,是特科的任务。
他可以考虑汇报,但是不能在今天汇报,这有一定几率令人将‘火苗’和‘陈州’联系在一起。
即使是汇报情报,如何汇报也是有讲究的。
……
“对于星火同志所说的巡捕刘波疑似日特的事情,老彭你怎么看?”王钧问。
星火同志?
彭与鸥笑了笑,在信纸的最后,署名写着星火。
星火?
这是这位内线同志的代号?
彭与鸥并不确定,对于保密程度极高的内线同志来说,他们的代号同样是一等机密。
除了直属的领导同志,他们是不会向其他任何人泄露自己的代号的。
所以,这是那位内线同志临时给自己取的代号的可能性极大。
星火,星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彭与鸥喜欢这个代号。
“我会安排人调查这个巡捕的背景的。”彭与鸥沉声说道,他不相信一个人可以隐藏的毫无痕迹,总有一些蛛丝马迹可以窥探一二的。
特工之所以隐藏的好,是因为没有被怀疑过,一旦被怀疑,他身上的任何盲点都会被无限放大。
……
“康二牛同志是怎么回事?他也是久经考验的老同志了,怎么还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彭与鸥生气问。
“康二牛同志已经做了诚恳的检讨,他保证会严格自省,不会再犯下类似错误。”王钧赶紧说道。
“短期内,康二牛要隐蔽起来,不要公开露面。”彭与鸥吩咐说。
“我会通知他的。”王钧对于这个安排表示赞同,星火同志能够注意到的细节,很难保证不被其他有心人注意到,暂时减少康二牛的公开露面的决定是谨慎且正确的。
“王钧同志。”彭与鸥表情严肃问,“你认为老廖同志的牺牲,和庄泽有没有关系?”
王钧愣住了,“老彭,你为什么有这个怀疑?”
“我忘了你对老廖同志不了解,这么说吧,老廖是一位抗联的老同志,他从关外抵沪后,被安排了一个特殊工作,和本地党组织极少有联系。”
“我明白了。”王钧略一思索,明白彭与鸥的意思了。
和上海当地党组织联系极少,并且是从关外来的同志,因为本地党组织的牵扯而暴露的可能性极低,最可能的是因为关外的原因而暴露。
而庄泽参加过抗联。
此人于近日被捕,叛变。
老廖也是近日暴露牺牲的。
这未免太巧合了。
地下工作不相信巧合。
“如若果真如此,这个庄泽着实可耻,可恶,该杀!”王钧恨声说。
“这件事会弄个水落石出的。”彭与鸥面色沉痛,老廖一家都为革命牺牲,太令人痛心了。
与此同时,彭与鸥的心中也有了一丝不解,如若如他所判断的‘星火’同志是隐藏在国党党务调查处内部的,他应该有一定几率知晓庄泽的叛变和老廖牺牲之间有无关系的啊。
为何情报中没有提及?
不过,党务调查处内部也是各有分工、各行其事,‘星火’同志不知道更多内情也是有可能的。
可惜了,这位同志和上海市委不是一条线上的,碍于严格的组织纪律,他即使是身为市委高官,也没有权利去了解更多。
只是,面对这么优秀的同志,彭与鸥也难免动了爱才之心。
……
程千帆的烟瘾犯了。
他没有抽烟,只是拿着一支烟在手中把玩。
这不是他在巡捕房惯抽的三炮台,而是金黄牌香烟,也是一款沪上的大众香烟。
在行动的时候,程千帆会格外小心,尽一切可能和巡捕程千帆的身份进行剥离。
他在思考,思考老廖的牺牲和叛徒朱源之间有无联系。
在确认朱源是叛徒的时候,这种想法就挥之不去。
这两件事太接近了,他没法不怀疑。
他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很难查清楚,所以在给王钧的信纸上,将朱源叛变和老廖牺牲两件事挨着写的。
他相信以市委领导的智慧定然也会联系到这一点,组织的力量是强大的,他个人无法查清楚的,组织上一定可以查清楚。
他没有将自己对这两件事的猜测写在信中,同样是为了避免暴露投信人就是我党高级特工‘火苗’之身份。
只有火苗才知道自己向交通员老廖的背景,才会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相信同志。
怀疑一切。
万事小心。
这是一个内线特工能成功隐藏、活下来的最终信条。
……
门开了,王钧二人悄摸摸的出门,没入雨夜中。
程千帆将手中把玩的烟卷直接扔进嘴巴里,嚼吧嚼吧咽进了肚子里,他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待两人的脚步声远去,他这才悄悄的跟上。
一路护送此二人回到住处。
程千帆这才松了口气,来回都比较顺利,没有碰到夜查,想来是这场夜雨让巡逻的巡捕偷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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