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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猪头七
他刚到今村兵太郎家的时候,那个从楼上下来的、五十余岁、矮胖男子是谁?
他此前从未在今村兵太郎家中见过此人。
首先,今村兵太郎在书房与此人会晤,且今村兵太郎下楼、亲自送此人离开,这足以说明今村兵太郎对此人相当重视:
无论是因为此人是今村兵太郎亲近、亲信之人,还是这个人的身份、地位的原因令今村对他态度亲近,都说明这个人不简单。
此外,在今村兵太郎的书房,程千帆拎起暖水瓶给今村兵太郎的茶杯续水,将另外一个茶杯撤下。
另外那个茶杯,料想应该是此前那个矮胖男子使用的。
暖水壶只有半壶水,这说明两人多次续水,进而说明两人此番会晤时间较长。
此外,两个茶杯的水都已经凉了。
程千帆计算了一下,从他进入到今村兵太郎的房间,到他主动帮今村续水,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十月初的上海,暂时还并没有太多凉意。
茶杯里的水,不可能凉的这么快的。
此外,客人用的茶杯里的水只有四分之一了。
这说明,今村同来访者最后时刻只顾着交谈、商讨事情,以至于忘记给客人续水了。
今村兵太郎素来重礼节。
什么事情,竟然令主人忙的忘记给客人续水?
再联想到矮胖男子离开之时阴沉的脸孔,说明两人显然不是在叙旧、聊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定然是在商量大事,甚至可能还因为某事有分歧、发生过争吵。
程千帆的脑子里像是放电影一般,‘构建’矮胖男子与今村兵太郎此番会晤的‘过程’,兼回忆此人的一些细节。
男子走路的时候,右脚比较重,重心在右脚,说明左脚有伤病,不一定是受伤导致,也可能是老年人腿脚不好,腿脚略不利于行。
该男子与今村兵太郎说话的时候,用的是日语,有一定的口音。
这种口音,程千帆微微皱眉,他一时之间无法判断这是日本哪里的口音。
这个五十余岁的矮胖男子,引起了他极大的情绪。(未完待续)





我的谍战岁月 第453章 回沪(求订阅求月票)
雨停了,雨后的秋天,总有些萧索的味道。
叮叮当,叮叮当。
末班电车缓缓驶来,靠站。
乌压压下了一大群乘客,站台上的乘客争先恐后的挤上车,拥挤的电车,犹如刚刚装满了沙丁鱼的罐头盒子,叮叮当,叮叮当开走。
程千帆骑着洋车子,戴了一顶鸭舌帽,车把手上挂着一个公文包,打扮如下夜班的穷先生,奔走在夜色下的上海滩。
周茹正在看书。
程千帆瞥了一眼,是《老残游记》。
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小程巡长,周茹继续看书,且轻声诵读:马与牛,终岁勤苦,食不过刍秣,与鞭策相终始,可谓辛苦矣,然不知哭泣,不敢开口讨薪也。
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千帆瞪了周茹一眼。
然后直接进了小姑娘的卧室,反锁。
现在并非和盛叔玉电联的时间,程千帆选择直接向南京徐府巷总部发报。
他相信南京总部和上海的戴处座之间必然有一个二十四小时联系渠道,将电报发给徐府巷,总部自然会转发给戴处座。
此电报主要是汇报了他刚刚掌握的关于西田正雄的情况。
“西田履新上海派遣军特务部总务班班长,其有意整合租界亲日力量,加强对租界的管控,为日军占领上海后的强化治安做准备。”
发完电报,从卧室出来,程千帆和周茹打了声招呼,就要离开。
在小姑娘愤愤不平的眼神中,小程巡长哈哈一笑,从身上摸出钱包,数出八十五元法币交给周茹。
这是周茹这个月的活动经费。
小姑娘立刻眉开眼笑的接过去。
程千帆又数出十五元法币递过去,“买点化妆品,打扮的漂亮点,省得别人我说饥不择食。”
若是往常,周茹必然呲牙咧嘴,不会有好相与。
现在的周茹毫不客气的接过钱,美滋滋的收起来,继续看书,丝毫不理会无良组长的调侃。
程千帆讨了个没趣,讪讪一笑,开门、关门,离开。
待小程巡长离开后,周茹才红了脸,呸了一声。
回到卧室,她又仔细检查一番,确认组长将电台隐蔽藏好了,这才打了个哈欠,上床休息。
‘青鸟’同总部的电文,现在基本上由程千帆亲自负责,她主要负责上海特情组的电文,这也让周茹的工作量减小不少。
……
离开金神父路,程千帆骑着洋车子,故意饶了路,确认没有人跟踪后,这才来到了台斯德朗路的安全屋。
检查了一番,门窗完好,没有被闯空门的光顾过。
从暗格里取出发包机,戴上耳机,程千帆向西北总部发报。
电报内容同向南京所发报内容相仿。
日本人开始加强对租界的渗透和管控,并且加大力度招揽汉奸,这对于我党在租界的隐藏和活动将带来极大不便和安全威胁,他必须立刻向总部示警。
当然,程千帆也可以直接向彭与鸥汇报这件事。
不过,他选择向总部发报,由总部统筹指导江苏省委和上海地方党组织的工作,这也是为了安全考虑。
即便是日本方面或者是国府方面事后得知有人提前向上海党组织示警,因为示警来自西北总部,这能够最大限度的迷惑敌人,将敌人的怀疑目光转向西北,而不是一上来就盯着上海本地。
对于出现在今村兵太郎家中的那名五十余岁的矮胖男子,程千帆暂时没有向南京和西北汇报。
关于此人的信息极为贫乏,他打算有所获后再汇报。
这也是对他自己的保护,一旦情报上交,组织上和国府那边大张旗鼓的查探,反而会打草惊蛇,若是此人是刚刚抵达上海,或者是此前一直隐藏极深的日本特工,一直没有暴露,突然引起中国方面的关注,势必会引起日本方面的调查和怀疑。
‘翔舞’同志对他足够放权,允许他在情报上有一定的自主权,一手创建特科的‘翔舞’同志,深知地下潜伏人员的不易,特殊情况特殊对待,绝对不能教条化。
当然,如果程千帆经过斟酌之后,尽管是未经证实的情报,但是,他认为需要向组织上求助,调查某人某事,则另当别论。
……
延州。
白天的暴雨已经停歇,夜色深沉。
西北保卫局电讯科灯火通明。
一名电讯工作人员将刚刚收到电报递给了鲁文化。
鲁文化看了一眼,表情凝重。
这是一份绝密电报,来自上海‘火苗’。
‘火苗’是由翔舞同志直接掌握的情报人员,电报的密码本也只有‘翔舞’同志以及‘农夫’同志掌握,他也只是知道该名同志的代号而已,即便只是‘火苗’这个代号本身,也属于高度机密,整个电讯科只有他一个是知道该代号。
来到隔壁的窑洞,鲁文化打开电台,他亲自将这份加密电报转发在南京的‘翔舞’同志,由‘翔舞’同志来译出和处理。
同样在延州。
西北保卫局的一位领导秘密召见了方木恒。
“木恒同志,你是上海人吧?”主任给方木恒倒了一杯水,和和气气问道。
“是的,主任,我是上海人。”方木恒说道,他很惊讶,不知道保卫局大晚上将他秘密喊来所谓何事。
“有没有考虑过回家乡工作?”主任问道。
“啊?”方木恒微微错愕,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主任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主任表情温和说道,“我党已经和国党方面初步达成共识,我党留在南方八省的红色武装将正式改编为国民革命军陆军新编第四军。”
“新编第四军的主要任务是在南方开展抗日斗争,组织上准备抽调一部分南方籍的同志支援新编第四军的工作。”主任停顿了一下,“木恒同志,你是一位非常有热情,有能力、值得信赖的好同志,抗日宣传大队方面推荐了你,我想听听你的个人意见。”
“我坚决服从组织决定。”方木恒立刻起身,郑重回答。
“很好。”主任高兴的点点头,“你所在的抗日宣传分队的谢若男同志也在抽调之列,组织上将安排你们两人假扮夫妻,以夫妻的名义潜回上海,同在上海的一位重要的领导同志汇合,听从这位同志的安排,前往我红色武装驻地,参与部队的整编和抗日宣传工作。”
“当然了,具体的工作,届时这位同志可能会有具体安排。”主任看着方木恒,“木恒同志,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方木恒斩钉截铁的说道,“坚决服从组织安排。”(未完待续)




我的谍战岁月 第454章 路!(求订阅求月票)
租界,迈尔西爱路。
特务处上海站的隐蔽据点。
盛叔玉敲门而入。
他看了一眼郑卫龙,然后走到了戴处座的身旁,捂着嘴巴耳语两句。
“处座,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郑卫龙心中颇为不爽,不过,还是识趣的起身告别。
“道三,此间事,辛苦你了。”戴春风说道。
“都是为党国效力,为领袖服务,道三份内之事。”郑卫龙说道,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盛叔玉,出门离开。
“处座,南京转来的‘青鸟’密电。”盛叔玉将电文递给戴春风。
电文是已经译出的。
确切的说,是南京方面由掌握了与‘青鸟’联系的密码本的齐伍将电文译出,又发电给盛叔玉,盛叔玉再按照他所掌握的另外一套密码本译出的。
整个特务处,只有戴春风和齐伍掌握着和青鸟和南京总部之间’联系的密码本。
“太好了!”戴春风看了一眼电文,高兴出声。
‘乞巧花’那边并无进一步的情报反馈,所以,特务处暂时只是高度怀疑西田正雄潜入了上海,却没有最终证实此事。
没想到‘青鸟’那边如此迅速便掌握了西田正雄的情况,不仅仅印证了西田正雄确实是在上海,并且得知了西田正雄目前在上海的职务和工作任务。
高兴之后,戴春风表情复又凝重。
此时此刻,虽然日军在淞沪战场上已经开始转守为攻,但是,总体而言,双方依然处于僵持阶段。
在这种情况下,日本方面就已经在为占领上海后的‘治安’考虑了,并且安排西田正雄这么一位陆军少将来担任上海派遣军特务部总务班班长,谋求对租界的渗透。
这引起了戴春风的高度警觉和担心。
戴春风对于上海沦陷,是有心理准备的。
对于上海沦陷后的对日斗争,特务处高层非常清楚租界的重要性。
租界的特殊性质,使其成为特务处必然选择的据点,依托租界据点隐藏,四下出击华界,袭击汉奸日寇,这是基本的行动规划。
如若日本方面对租界渗透日盛,乃至是在一定程度上掌控租界,这对于特务处来说绝对是巨大的安全威胁。
“叔玉,你认为日本人会在哪方面做文章?”戴春风问盛叔玉。
“汉奸。”盛叔玉果断说道,“虽然租界是法国人、英国人、美国人的,但是,真正做事情、控制租界的街面巷子的是华人巡捕、华人探目以及帮派人员。”
“日本人若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渗透租界,特别是掌握更多的眼线,最省时省力的方法便是大肆拉拢汉奸为他们效力。”盛叔玉说道。
戴春风深以为然,面色阴沉的点点头。
“有些人数典忘祖,不相当中国人,要当日本人的狗。”戴春风冷笑一声,“那便当一条死狗吧。”
盛叔玉没有说话,不过,他知道随着戴春风这句话,将来上海滩将会掀起腥风血雨。
“如果你是日本人,你会第一个拉拢谁当汉奸?”戴春风突然问。
“程千帆。”盛叔玉毫不犹豫说道。
……
程千帆没有立刻离开台斯德朗路的安全屋。
他淘米做饭。
又煎了一条咸鱼出来。
吃完饭,又剥了橘子吃。
将鱼骨、鱼刺,橘子皮丢在了厨房的竹篓内。
拎着垃圾篓出门,将垃圾倒在了垃圾池内。
拎着竹篓回来,程千帆在门口捣鼓了一会。
走到了隔壁邻居的家门口,敲门。
“谁呀?”里面传来问话声。
“丘先生,是我呀,隔壁的。”程千帆嘴巴里含着小核桃,嗓音有些嘶哑,说道,“闹耗子,我在附近下了捕鼠夹,告诉娃娃们注意点。”
“晓得啦。”邱先生应了一声,往回走。
“谁啊?”丘太太问自己丈夫。
“隔壁的,说是下了耗子夹,要孩子们当心点。”丘先生说道。
“隔壁姓什么,做什么的?”丘太太问,“总是早出晚归,好几天没见人影的。”
“好像是姓钱,记不得了。”丘先生不太确定,“你管他做什么的,困觉。”
丘太太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哎呀,头发。”丘太太轻轻打了先生一下。
程千帆没有回家,这晚便留宿在安全屋,凌晨三点多的时候,他准时醒来,洗漱一番后出门。
锁门的时候,故意制造了一些声响,出门骑了车子,出了巷子右拐离开。
每每这个时候,刘阿大看着小程巡长拎着糍粑、糖糕、生煎、油条等糕点回来,总是颇为哀愁。
小程巡长这一家子的生意,他是极为看重的。
不是说小程巡长家里能吃多少。
而是因为,倘若小程巡长光顾他的馄饨摊子,街坊们便也会颇为喜食,倘若小程巡长某天没有吃他家的馄钝,便会谣言四起,小程巡长嫌弃他家的馄钝了。
刘阿大高度怀疑这种谣言是隔壁巷子的生煎馒头传播的。
特别是当看到程千帆手中的生煎馒头的时候,刘阿大更加确信自己的怀疑。
……
陶尔斐斯路。
国府党务调查处迫于压力,终于无奈同意,正式向红党方面移交部分在押‘犯人’。
“周先生,久仰大名。”吴山岳同周虹苏握手。
周虹苏同对手握手,他的视线越过了面前这位党务调查处刽子手,看向此人的身后。
一辆卡车停在路边。
大约十几名瘦骨嶙峋的人互相搀扶着,他们的身上明显有伤,有的根本无法站立,但是,所有人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有力。
“吴先生,这就是你们回函我方所说的身体健康?行动如常?”周虹苏出离愤怒,质问吴山岳。
“周先生,你须知道,国红两党是今年才正式达成合作的,在这之前,我们是什么关系不用我多说了吧。”吴山岳冷笑一声,“陈年旧伤,大惊小怪。”
说着,吴山岳不再理会周虹苏,带着手下人转身便走。
“混蛋!”周虹苏气的骂道。
他带着两名八办的同事,几步上前,看着面前的这些人,他的眼睛湿润了。
他刚才之所以愤怒,是因为他看到有一名女同志的眼睛瞎了,明显是被戳瞎的,还有一名同志被搀扶着,他的小腿向后九十度弯曲,这是被生生地掰断的。
“同志们,我代表组织接你们回家。”周虹苏眼睛湿润了。
闻听此言,十几名备受折磨、依然坚贞不屈的同志们,再也坚持不住了,他们有的捂脸哭泣,有的站在那里,泪水顺着脸颊流淌,有的在笑,笑着笑着,泪水也下来了。
刚才,他们硬撑着,绝对不能在敌人面前丢了党的脸。
周虹苏安排八办的同志将这些身体情况糟糕的同志搀扶上车,八办仅有的那一辆小汽车开过来了,此外,又托关系、想办法借到了几辆小汽车。
刘波站在那里,他没有哭,但是,他的内心中仿佛激荡着洪流。
他是昨天被安排和这些人关押在一起的,从这些狱友的口中,他得知了这些被抓捕的红党的情况和遭遇。
有些人已经被抓了五年了,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受刑,那已经不再是严刑拷打了,因为再残酷的严刑拷打他们都挺过来了,国府特务机关也知道问不出什么的。
此后的受刑,更像是对方故意折磨和**,每次都经历严酷的刑讯,然后鲜血淋漓的抬出去,等到伤者的伤口刚刚愈合,再度拷打,如是反复,很多人就这么被生生地折磨遇难。
刘波听着那个被抓捕五年,同样遭遇了如此非人的虐刑的红党谈及这些,这个人没有掩饰他对国党的痛恨,但是,从他的眼中,刘波看到的更多的是坚定的目光。
是钢铁一般的信仰。
两个人还探讨了对红色主义的理解,对方惊讶于刘波对红色思想认知程度,同时看到刘波身上严重的伤势,对于这位自己的同志,也是非常敬佩。
“我们都是钢铁材料打造的红党人!”那人对刘波说。
此时此刻,刘波站在这里,身上的伤痛也在折磨着他,不过,他此时此刻更多的是茫然。
自己被释放了?
看这架势,是红党方面将他解救出来了?
他茫然,踟蹰,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听到面前的这个红党官员说‘欢迎回家’,刘波心中是那么的想念妻儿。
周虹苏看着刘波,他眼神中的复杂神情一闪而过,走上前,握住了刘波的手,“刘波同志,请上车。”
刘波——同志!
听到对方这么称呼自己,刘波茫然无措的心中突然涌起莫大的暖流。
他看着周虹苏,张开裂开的嘴唇,说道,“谢谢。”
“同志之间,何须言谢。”周虹苏微笑着,“认同红色主义,愿意为全世界劳苦大众的自由、幸福奔走、努力之人,都是志同道合之人。”
“是的,同志,志同道合,同志。”刘波点点头,他看了看旁边的小汽车,“同志,我想回家看看。”
“应该的,可以理解。”周虹苏点点头,说着,他露出笑容,指了指靠后的那一辆小汽车。
刘波扭头去看,就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从小汽车上下来,妻子捂着脸在哭泣,儿子喊着爸爸飞一般跑过来。
小孩子跑的飞快,直接冲向了刘波的怀里。
周虹苏知道刘波受到过严刑拷打,担心刘波的伤势,就要上去抱住小孩子。
小家伙很机灵,一扭腰,就避开了周虹苏,直接扑进了自己爸爸的怀中,将蹲着准备拥抱孩子的刘波撞翻在地。
哎呦。
背部的伤势牵连肌肉,扯动神经,刘波发出一声闷哼。
“爸爸,你怎么了?”小孩子问。
“没什么,爸爸没事。”刘波说道。
“爸爸,这些天你去哪里了?”孩子继续问,他问妈妈,妈妈一直不告诉他爸爸去哪里了,问多了,妈妈就揍他。
“爸爸迷路了,爸爸在找路。”刘波说。
“找到了吗?”孩子跟着问。
“找到了。”刘波捏了捏儿子的脸蛋,脸上露出笑容,“找到了,找到了。”
他找到了解放全世界劳苦大众的红色道路!
艰难的站起来,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刘波朝着关切、哭泣的妻子笑了笑。
他又看向那个被关押了五年,经受无数次严刑拷打,全身上下无数伤疤,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的同志,他站在车子旁边,朝着他笑了笑。
车子里其他刚刚被释放的同志,也有人探出头,朝着他微笑,挥手。
他想起了一辈子贫穷、备受渔霸压迫的父母亲。
想起了因为反抗渔霸压迫,被打死后扔进大海的邻居一家。
想起了很多很多。
刘波牵着儿子的手,妻子上来扶着他,朝着小汽车走过去。
这是:
没有剥削。
没有压迫。
人人平等!
一条红色真理之路!(未完待续)




我的谍战岁月 月底,弱弱求点月票(说一说刘波这个角色)
恩,说一说刘波。
首先,刘波身上没有血债,他是日本潜伏在法租界的情报特工,主要任务是搜集法租界的情报。
在法租界当巡捕期间,不管是不是为了潜伏需要,一个客观事实是,相比较其他巡捕而言,刘波反而都一直是一个风评还算不错的巡捕,极少欺压普通市民。
有弱势群体被欺负,刘波还会出来主持公道。
刘波出身贫寒日本渔民家庭,祖祖辈辈受到过渔霸的欺压。
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他长期生活在中国,娶妻生子。
妻子是他帮助过的一个逃难来上海、受到地痞威胁的泼辣女子。
他爱自己的妻子,爱自己的孩子,喜欢邻居家的小孩子,乃至是猫猫狗狗。
或者说,他很享受这种在法租界的这种平平淡淡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说这个人已经融入了上海的生活,是半个中国人了也不为过。
在工作上,刘波照顾新人巡捕程千帆,他会主动站出来怼有后台的老莫,当然,也许刘波是带有一定的想要发展程千帆的想法。
刘波,某些时刻也是复杂的,他的内心是挣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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