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谍战岁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猪头七
刘波这个角色,我做了小传,反复琢磨这个角色,如何尽可能丰.满一些,这个角色应该算是颇有深度的(厚脸皮自卖自夸)。
还有一点,刘波文化水平不低,有主动思考、学习能力,不是被日本菌国主义洗脑的日本士兵。
最后,那个年代,红色思想对于全世界很多有思想、追求进步的青年的影响极深,那是红色主义在全球蓬勃发展的时代。
我不会去写一个沾满中国人鲜血的侵略者、刽子手的忏悔,那种情节会令我恶心。
刘波不是忏悔,是找到了属于他的红色信仰。
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这句话对于这么一个刘波的影响,是必然的。
当然,刘波走上红色道路,也许最需要感谢的是方木恒同志。(未完待续)
我的谍战岁月 第455章 刘波的工作安排
“刘波不能留在上海。”程千帆摇摇头。
上海八办方面对于刘波的后续安排有两个考虑,一个便是留在秘密留在上海,以国际革命同志的身份加入八办,负责对日军士兵的反战宣传工作。
一个是离开上海,具体转移去哪里还没有定论,但是,必须要离开上海——
鉴于上海沦陷之可能,刘波以及他的家人留在上海是极为危险的,必须转移。
一部分同志支持第一种方案,认为这能够最大化的发挥刘波的对日反战宣传作用。
还有一部分同志则表示反对,认为一切要以刘波以及家人的安全为优先考虑。
彭与鸥与程千帆秘密见面,讨论了刘波的安排事宜。
程千帆明确支持第二种方案。
“日本人极度痛恨背叛者,特别是类似刘波这种本身是日本人的。”程千帆说道,“在我们看来,刘波是迷途知返,是有良知的日本同志,但是,在日本人眼中,他就是背叛者。”
“可以这么说,日本方面,特别是上海特高课方面对刘波是誓杀之心,刘波和家人留在上海的话,决然无法幸免。”程千帆表情严肃说道。
他看着彭与鸥,继续说道,“鉴于我同刘波比较熟悉,特高课甚至可能会安排我来负责除掉刘波,这会给我带来极大的困扰。”
彭与鸥抽了一口烟,点点头,他明白程千帆的意思。
日本人极度痛恨刘波,必然要除掉他。
而一旦程千帆的猜测成真,三本次郎果然安排他来除掉刘波,这会令程千帆陷入两难困境。
按照特高课的命令去除掉刘波,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程千帆不仅仅不能杀刘波,还需要想办法暗中帮助刘波和家人逃离上海。
但是,如若刘波在程千帆的眼皮子底下逃脱,这必然会令程千帆在三本次郎那里失分,被边缘化。
所以,最好的方案便是刘波和家人及早离开上海。
“刘波的个人意见呢?”程千帆问。
“刘波表示,如同条件允许的话,他想要去西北延州。”彭与鸥说道。
程千帆微微错愕,没想到刘波竟然提出要去延州。
不过,想了想,他便没有那么惊讶了,了解了刘波的思想、政治变化过程后,饶是依然觉得太奇妙了,但是,程千帆也不得不承认刘波已经可以被看做为一名红色战士了,最起码在理论知识上,刘波甚至比我党一部分党员还要钻研的透彻,领悟更深。
当然,这并非说这部分我党党员的红色素养不如刘波,这是因为我党很多党员是苦出身,不少人甚至目不识丁,他们不懂太多的理论,他们只知道,红色主义是为了老百姓的,红色革命是为了建立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的新中国,为了子子孙孙不被奴役,为了中国人能站起来、幸福的活着,他们甘愿为此抛头颅、洒热血!
这样一个红色理论素养极较高的刘波,渴望去红色之都去看看,这是可以理解的。
“组织上的决定是?”程千帆问道。
“我个人是倾向于认可刘波暂时离开上海的。”彭与鸥说道,“‘农夫’同志来电,他建议我们可以先安排刘波和家人去武汉。”
“武汉?”程千帆思忖片刻,点点头,“武汉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现阶段,从上海去西北延州并不容易,虽然国红二次合作了,但是,国府方面在红党西北总部附近层层设卡,堵截爱国青年进入延州。
先去武汉,然后从武汉再想办法去延州,是最现实的路线和方案。
……
不过,实际上彭与鸥并没有向程千帆提及安排刘波一家去武汉的真正原因。
总部已经同国党方面就南方八省的红色武装改编为国军革命军陆军新编第四军达成了初步共识。
正在上海养伤的‘苗先生’待不住了,他坚持要回部队。
彭与鸥想要劝说‘苗先生’将身体养好再回部队。
不过,‘苗先生’一句话就让彭与鸥无话可说,‘苗先生’说的是:他信不过常凯申!这个时候他必须和自己的部队在一起。
对于这个理由,彭与鸥没有了再劝说的理由。
事实上,尽管他是支持和认可国红二次合作、共同抗战的,但是,对于常凯申,也是依然时刻保持警惕的。
而对于南方红色游击区的同志们来说,同国党地方当局谈判改编的过程,更堪称是红色游击武装的极为痛苦、激烈的思想斗争过程。
红色游击队与国党反动派血战十年,历尽艰难险阻,可谓是结下了血海深仇。
因此,对于由反常变为联常。
停止打土豪,转为团结土豪、共同抗战。
红色游击武装的将士们是有极大的抵触情绪的。
特别是对于由红色武装编成国民革命军,帽子上的红五星要换成青天白日,不少红色将领感情上难以接受,思想上转不过弯来。
此外,部分国党地方当局故意使用阴谋诡计,用极为卑劣的手段搞宣传,把红色游击队代表下山谈判说成投诚,把红色游击队下山改编说成被国党成功收编。
甚至是大肆渲染、故意散布“红党投降了”、“红党被朝廷招安了”等谣言,以扰乱军心。
这对于本来就在大山里坚持红色游击战争、消息不畅的红色游击武装来说是有极大的误导的。
这就使得一些红色游击武装受到这些宣传蒙蔽,认为跟国党搞统一战线,就是向国党投降;与常凯申政府合作,就是背叛了革命。
国党是在耍阴谋诡计,诱骗红色队伍下山,好痛下杀手。
因而,他们拒绝下山改编。
甚至于出现了组织上派人去动员他们下山,结果一些同志被游记队当作叛徒误杀了,甚至连上山联系队伍的陈世俊同志也被红党湘赣临时省委方面怀疑为叛徒。
当然,红色游击武装的谨慎是有道理的,此前便有一支游击队被国党的‘红党被招安’、‘国红是一家’的宣传蒙蔽,错误地接受了国党派来的副司令、参谋长等,差点把部队指挥权交出去了,犯下了极为严重的错误。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苗先生’担心队伍,坚持要紧急回部队的心情,彭与鸥是理解的。
而且,他也认为‘苗先生’是确有必要回部队的。
‘苗先生’通过上海方面的电台,同西北总部取得了联系。
总部认可了‘苗先生’要求回部队的请求。
不过,总部给出的建议是‘苗先生’先去武汉,同组织上汇合,然后再和部队汇合。
正因为有此内情,上海八办方面最终决定安排想去延州的刘波一家同‘苗先生’一行先去武汉。
……
“我们需要给刘波制造一个假身份,然后他用这个身份离开上海。”彭与鸥说道。
“我不方便出面。”程千帆摇摇头。
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不算难事,不过,他非常清楚的知道,他绝对不能同刘波‘逃离’上海之事沾染上关系,哪怕是他后来可以解释说自己是拿钱办事,并不清楚对方是谁,这也不行。
有些事情,对方并不需要证据,一旦有一丝的怀疑,都意味着可能被盯上了。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在日本人的眼中,刘波是背叛了‘大日本帝国’之人。
涉及到刘波的事情,日本方面会高度敏感。
这么说吧,宫崎健太郎是日本人,宫崎这个身份,平素是非常可靠的,不会引起日本人的任何怀疑。
但是,一旦和刘波的事情有了沾染,势必会刺痛日本方面的神经,进而产生扩散性的怀疑:
既然濑户内川能够背叛帝国,宫崎健太郎为是不是也可能?!
彭与鸥程千帆这么说,有些意外,不过,他是极为聪明之人,立刻便明白过来了。
“你确实是不方便涉及此事。”彭与鸥点点头,又担心的问道,“刘波之事,会不会令日本人对他们‘自己人’内部的怀疑加大?会不会影响到你?”
“暂时不会。”程千帆摇摇头,“无论是今村兵太郎还是三本次郎,在他们眼中,我都是对日本国忠心耿耿的日本特工。”
他想了想,继续说道,“你派人去接触法租界中央巡捕房证件科的老盛,他有办法办理新证件。”
“这个人认识刘波吧,会不会出问题?”彭与鸥问道。
“不会,老盛这人还算讲究,知恩报恩。”程千帆摇摇头,看着彭与鸥不解的表情,他解释说道,“老盛的儿子被太湖水匪绑过票,是刘波出马将人救回来的,老盛家三代单传,刘波是他们家的救命恩人。”
“那就没问题了。”彭与鸥点点头。
“打算什么时候启程?”程千帆问道。
“刘波身上伤势比较严重。”彭与鸥说道,“同去武汉的还有一部分与他一同出狱的同志,其中有的伤势更是惨不忍睹,要等同志们养一养身子才能出发。”
程千帆点点头,从上海去武汉,长途跋涉,身体必须养好,不然的话病在路途上可就麻烦了。
离开的时候,程千帆从随身的公文包摸出五根小黄鱼和三百法币递给彭与鸥。
“两根小黄鱼给证件科的老盛。”程千帆说道。
虽然刘波是老盛家的恩人,但是,有些钱依然不能省。
给钱和不给钱,是不一样的,老盛可能会收下这两根小黄鱼,也可能会婉拒,不管老盛收不收,他看到小黄鱼,心情会很愉快。
“另外三根小黄鱼,给要去武汉的同志们备着,这些法币,给同志们补充一下营养,以备不时之需。”程千帆说道。
“我就不客气了,我替组织上和同志们谢谢你了。”彭与鸥高兴说道。
这笔钱算是解了组织上的窘迫之围了。
同时,他也不禁为程千帆的心细和分寸感的把握感到欣慰。
‘翔舞’同志特别指示过,组织上也有规定,除了特殊情况之外,是不接受隐蔽战线上的同志支援大笔钱财的。
组织上有自己专门经商、搞经费的同志。
五根小黄鱼,其中两根小黄鱼是用来做事情的,三根小黄鱼是给要去武汉的同志准备的,三百法币是给同志们补充营养的,无论是数目还是理由,堪堪是彭与鸥能接受的范围。
看到彭与鸥收下,程千帆很高兴,他刚才真的担心彭与鸥会婉拒。
不过,看到彭与鸥收下了,他也猜测到组织上目前必然很困难。
对于此,他也只能‘爱莫能助’。
这是严格的组织纪律。
“三百法币算是同志们打你的土豪了。”彭玉佩微笑说,“五根小黄鱼,算是组织上借你的。”
程千帆哈哈大笑。
……
延州。
“方木恒同志和谢若男同志出发了没?”
“昨天上午就出发了,正好有一辆车去西安,他们跟车走了。”郑致苫回答说道,“按照安排,现在应该已经离开西安,在路上了。”
主任拍了拍额头。
晚了一步。
总部和上海方面联系,对于在上海养伤的罗涛同志的行进路线作出调整,决定罗涛同志不直接回部队,先去武汉。
不过,上海那边因为特殊情况,罗涛同志无法即刻动身,还需要过一段时间才启程。
如此,对于方木恒和谢若男同志的安排,也便就有了两个选择:
一个是按照原定计划去上海和罗涛同志汇合,然后一起去武汉。
一个是直接去武汉,在那里和罗涛同志汇合。
主任是倾向于后者的,因为距离更近,路途安全方面更高一些。
却是没想到方木恒同志和谢若男同志已经出发了,那么也便只能按照原定计划,他们先去上海同罗涛同志汇合,然后再一起去武汉。
……
南京。
“要不要知会一下‘火苗’?”‘农夫’同志问‘翔舞’同志。
‘翔舞’同志思忖片刻,摇摇头,“不用了,预先知道了,反而容易出问题。”
‘农夫’同志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未完待续)
我的谍战岁月 第456章 青浦教官(求订阅求月票)
西溪国民小学坐落在青浦城区,学校原来是李家祠堂。
两颗不知道几百年的老松树,犹如两个古老的守护神,矗立在校园里。
戴春风盯着其中一颗老松树看。
看到戴春风摇头,余平安问道,“处座,怎么了?”
“几百年的老树,不知道还能不能得以保存。”戴春风感叹说道,“国家蒙难,便连草木也要跟着遭殃。”
处座突然悲怀伤秋,余平安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谁的课?”戴春风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教室,问道。
“是二班。”余平安想了想,“现在应该是肖勉在上课。”
听到‘肖勉’这个名字,戴春风嘴角扬起一丝笑容,竟是有些哭笑不得。
“程武方”、‘水滴’、‘青鸟’、‘肖先生’,程千帆这个家伙加入特务处不足两年,便有了这么多的化名和代号。
“走,我们去听听这位肖教官的课。”戴春风一扬手,说道。
“处座,肖勉现在用的名字是袁国安。”余平安赶提醒说道。
“知道了。”戴春风点点头。
青浦特训班的学生只会知道他们的教官名字叫袁国安。
只有青浦特训班其他少量重要教官才知晓这个教官便是‘肖勉’。
日本方面已经多多少少知晓上海特情组的存在。
程千帆同戴春风商议,肖勉这个身份,也应该适当的露面,坐实这个身份的存在。
有些时候,一个身份一直藏着掖着,敌人搞不到任何相关信息,会极度疑神疑鬼,搜查扩大化,这反而不是好事。
坐实了肖勉这个身份,并且肖勉的一些信息有一定几率会传出去,实则是对程千帆的保护。
当然,保密还是要保密的,所以,只是个别重要教官会知道肖勉这个人。
……
这是一件瓦房教室。
教室内密密麻麻的坐满了学生。
‘青浦特训班’共有四百多名学员,皆是戴春风从苏浙行动委员会别动队中找寻的辍学青年、知识分子、学生组成的。
四百多名学员,分成了五个班,每个班八十到九十人之间不等。
戴春风和余平安来到教室外,站在窗口朝内看。
便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国军中校,络腮胡子,右脸颊有一道长约三四厘米的刀疤,军装笔挺的正站在讲台前慷慨沉声。
“特工要成功的潜伏下来,要活下来,第一信条是什么?”程千帆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三个字:合理性!
“他军装哪来的?”戴春风问。
“是袁教官特别要求的,他定要穿着军装。”余平安轻声说道,“这是盛叔玉的军装,被他拿了去。”
戴春风看了程千帆一眼,终究是没有批评,他是知道程千帆的履历的,最后中央陆军大学第六期步兵科肄学,这小子骨子里应该是渴望在战场杀敌的。
此外,也只有身处这样的环境,程千帆才有机会光明正大的穿上他最热爱的国军军装。
这小子。
幸亏程千帆的祖父顾之先生将他从南京黄浦路诓回了江山老家。
戴春风心里也是乐了,国军少了一名校官,特务处多了一名足智多谋的王牌特工。
“是的,合理性。”程千帆点点头,“身处群敌环伺的敌后,首先要有一个隐藏身份,然后,你做得每一件事,都要和这个隐藏身份相符,这便是合理性。”
说着,程千帆看了一眼众学员,他随手点了一名学员,“虞爱林,你来扮演一个卖针头线脑的小贩。”
说着,程千帆一摆手,有士兵提着一根扁担,两个箩筐,还有其他一些家伙事进来,放在了地上。
虞爱林来到讲台边,他没有立刻做事情。
而是仔细捣鼓了一番地上的物品,然后才用扁担挑起两个箩筐,又拿起一个黑不溜秋的毛巾搭在了脖子上,想了想,又弯腰从其他物品中翻检出一个葫芦,系在了箩筐边上。
走起路来,葫芦头的铁钉和箩筐相碰,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和着‘小贩’口中的喊声:针头线脑喽,便宜卖喽。
看着虞爱林扛着扁担、箩筐,叫卖的热火朝天。
“停!”程千帆叫了停。
“袁教官。”虞爱林看着教官阴沉的脸孔,有些不知所措,他自觉自己的表现是极好的。
程千帆盯着虞爱林看,看的对方不知所措,然后他摘下虞爱林脖子上那灰不溜秋的毛巾。
“这块毛巾。”程千帆拿起毛巾,对着学员们说道,“大家注意,这块毛巾有两个使用用途,一个便是虞爱林刚才那样搭在脖子上擦汗用。”
说着,他毫不在乎的拿着黑不溜秋的毛巾擦了擦汗水。
然后,他将毛巾搭在肩膀上,扭头看了一眼,又移动了一下毛巾的位置。
然后弯腰扛起扁担、箩筐,站起来。
众学员立刻明白‘袁教官’所说的毛巾的第二个用途了,毛巾是垫在扁担下的,这样可以减少扁担和肩膀的摩擦。
“当然,有些走街串巷的小贩,会在肩膀位置的衣物上多缝两块布丁,这样也可以减少衣物的磨损,同时保护肩膀。”程千帆说道。
说着,他架起扁担,将垫在肩膀上的毛巾又移动了一下,一头稍长,一头稍短。
“这样才是最正确的。”程千帆说着,抓起稍长那一端的毛巾,正好可以擦拭脸颊汗水。
如此,既可以保护肩膀部位,也可以发挥毛巾本来的作用。
“不要小看这样的小细节。”程千帆看着众学员,“如果你们中人想要假扮走街串巷打探消息的小贩,然后从我的身边经过,便是这些小细节足以使得你们暴露,被我一眼识破。”
都是知识青年,甚至于除了高中生,还有两名大学生,大家对于袁教官所讲的这些细节,有些人听得很认真,有些人并不以为意。
程千帆将一些人的漫不经心的表情看在眼中,他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都是知识青年,高学历,他们加入别动队,加入特务处是为了打鬼子的,即便是日后潜伏在敌占区,他们的潜伏身份也多是体面的,不会干这种走街串巷的小贩的工作,所以,根本不用在意。
戴春风站在窗外,将一些停课不认真的学员的表现看在眼中,心里哼了一声:
眼高手低。
“还有一点,卖针头线脑的小贩的叫卖声音,并非虞爱林刚才那样随便喊两句。”
程千帆说着,扛着扁担、箩筐,在讲台边上走动,扯开嗓子喊起来:
“顶针锥子针头线脑,烟袋火镰绣花荷包,镜子油盒梳子剪刀,洋袜子手巾随便挑……”
学员们震惊的看着他们的教官。
刚才那个站在讲台前,威风凛凛,不怒自威的国军中校,此时肩膀放低,脸上带着笑,最后还拉一个长声喊:“贱买贱卖喽——”。
袁教官随便指了指前排一个学员,此人站起来。
袁教官还热情的上去招呼:“您随便捡来随便挑,不买瞧瞧也不恼!您瞧瞧,开开眼,您用着保准好喽!”
这叫卖声,抑扬顿挫,唱得声音越高。
要不是看袁教官那一身国军校官服,还有那令人出戏的络腮胡子和脸上的刀疤,这活脱脱就是一个走街窜稀的小贩。
……
“好小子。”戴春风在窗外看的津津有味,赞叹不已。
余平安也是面带笑容,这也是他的学生。
“除了合理性之外,还有极为重要的一点。”程千帆说道,“记忆力!”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尽可能的记住你周边的人和事,记住周边环境,当你发现周围情况和你认知中有了变化,哪怕是比较微妙、不起眼的变化,都要引起高度警惕。”
程千帆看着学员们,“今天最后要讲的就是,当你意识到情况可能不对劲,或者是你怀疑某人有问题的时候,你应该做出的最正确的反应是什么。”
说着,程千帆指了指一个学员,“雷嘉良,你过来。”
“是!”一个个子不高、戴着眼镜的学员走到讲台边。
程千帆从身上摸出两页纸。
“这两页纸上写的一模一样,是我设定的一个情节。”程千帆说道,将一页纸递给讲台下的学员,令他们传阅,将另外一页纸给了雷嘉良,“两分钟时间,看完后,酝酿一下,我们来演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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