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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猪头七
“臭娘们,你好狠!”
“开枪啊!老子杀死一个小日本,值了!”
面临死亡,众伤兵表现各异。
“补枪!”
砰砰砰。
几声枪响。
“撤!”乔春桃冷声说道。
其他人拼命奔跑撤离,乔春桃没有立刻走,他将几名被己方‘补枪’的队员的尸体聚集在一起,头部靠拢成一个圆圈,面部朝下,将几枚手榴弹塞在面孔下,拉弦。
轰隆!
正准备追赶的日军立刻匍匐在地。
待烟雾散去,正要起身继续追赶。
又是几枚手榴弹飞来。
轰隆!
期间夹杂着枪声。
枪声间歇,硝烟散去。
日军骑兵中队长桑原扫视了一眼,放眼望去,‘玉碎’的士兵、受伤痛苦呻吟的伤兵,还有那燃烧的营地、马场、到处乱跑的军马,被炸死、烧死、打死的军马,可谓是凄惨无比。
“追给贼西玛斯!”桑原骑上士兵牵过来的军马,挥舞着马刀,面孔狰狞吼道。
……
虹口区的枪炮声,没有影响到延德里的邻居。
这里是法租界,法国人罩着的地盘,法兰西!
晓得伐?
欧罗巴第一强国!
日本人断不敢打进法租界的。
清晨,姨婆、阿公,男人、女人们小声议论的焦点依然是昨晚程家的争吵声。
“这男人啊,有权有势就变坏,帆哥儿以前多好的人啊。”
“要我说,是程太太不知足,程巡长对她百般宠爱,不就是在外面有女人嘛,男人在外面应酬也很辛苦的好不好。”
“好你个大头鬼哟,是不是还要女人帮男人讨一房姨太太。”
吱呀一声。
程家的门开了
小程巡长一身巡警制服,器宇轩昂的走出来。
“帆哥儿,去上班啊。”马姨婆热情的打招呼。
同时眼睛偷偷瞄向程千帆的脖颈,白若兰惯会挠人。
果不其然,程千帆的脖颈上有一并不太清晰的挠痕,许是因为昨晚帆哥儿喝醉了,白若兰没有下狠心。
程千帆同街坊们打着招呼,还没有走两步,小宝便追出来给他送围巾。
马姨婆等人对视一眼,明白了:
若是往常,大家会看到白若兰亲自给程千帆围上围巾,这俩人俩眼一对,那个亲昵啊,啧啧,看得人撑得慌。
现在嘛,很显然白若兰的气还没消呢,只不过,女人终究是心疼自己男人,还是让小宝追出来送围巾。
……
车子停在了巷子口。
李浩站在车门口等候,他的手里捧着牛皮纸包着的生煎,车前盖上放着一只碗,碗里是胡辣汤,热气上扬泛起白雾。
“说了多少次了,到家里吃饭,怎么又在外面吃了。”程千帆皱了皱眉头。
“怕帆哥你骂我。”李浩端起胡辣汤,咕咚咕咚喝完,抹了抹嘴巴,说道。
“你也知道我要骂你啊,昨晚我喝醉了,你给我在新亚饭店开个房间,或者干脆送我回巡捕房,总比回家被你嫂子骂要好。”程千帆没好气说道。
“帆哥,嫂子让我无论如何看着你,不让你在外过夜。”李浩嘿嘿一笑说道。
“咛个杠头。”程千帆敲了敲李浩的脑瓜,“我是你哥,我最亲。”
李浩几口吃完生煎,招了招手,一个帮闲颠颠儿的跑过来,“浩哥。”
接过李浩递过来的碗,高兴的给摊主送回去。
小程巡长太高了,垫着脚也碰不着,能侍奉浩哥,那也是倍有面子的。
……
“情况怎么样?”程千帆问道,“弟兄们都撤出来没?”
“有五名弟兄殉国,四名弟兄受伤。”李浩说道,“包括受伤的弟兄在内,都已经成功撤离。”
“阵亡和受伤的弟兄,我会向武汉总部为他们请功,申请抚恤和嘉奖的。”程千帆手指夹着香烟,不过并没有点燃。
“战果如何?”他问道。
“据姜骡子和乔春桃汇报,应该至少击杀了六七名日军,击伤十余人。”李浩看到前面有人过马路不看车,按了按喇叭,继续说道,“此外,应该还有十几匹军马被打死。”
他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帆哥,大捷啊。”
“蠢货。”程千帆低声骂了句。
李浩有些不解。
然后便听到程千帆说道,“你一会送我到巡捕房后,去见周茹,以特情组组长‘肖先生’的名义向武汉总部发报。”
“是,帆哥你说。”李浩打起精神记住。
然后,他的脸色连连变化,他终于明白帆哥刚才骂‘蠢货’是什么意思了。
“记住了吗?”
“记住了。”
“复述一遍。”
“是!”
……
武汉。
湖北省保安处第四科。
“混蛋!”
“愚不可及!”
“因小利而失大计!”
“汉奸都该杀!”
办公室里,响起来戴春风的咆哮声。
福建绥署参谋处以及福建省政府编制了一份《日本在闽情况汇报表》,这份报告可谓是汇聚了特务处的心血,其中包含特务处所查探的在闽日本人和日资情况,还有特务处所怀疑可能是日谍的名单。
但是,就是这么一份如此机密的名单,竟然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日本驻闽海军武官室的办公桌上。
处于特务处福建站监视下的疑似日谍几乎是连夜撤离的干干净净。
戴春风暴怒不已,严令福建方面彻查此事。
现已查明,竟然是福建绥署参谋处管理档案的第二科少校科员俞谦私通日本。
此人竟然以区区两百法币的价格,将《日本在闽情况汇报表》以及一份《在闽hong匪情况汇报表》卖给了日本间谍。
查明内奸是何许人之后,戴春风也是松了一口气,他最担心的是特务处内部出了间谍。
现在查明是福建绥靖公署出问题,戴春风自然是毫无压力的破口大骂了。
当然,他本身也是极为愤怒的,经此之事,特务处在福建省的多年工作成果可谓是毁于一旦。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戴春风沉声说。
门开了,齐伍手中拿着文件夹阔步而入。
“处座,上海特情组‘肖先生’密电。”
“武汉戴处座钧鉴。”
“我沪上特情组组员蚂蚁,已于昨日在逸园跑狗场成功制裁汉奸邹凤奇,彼辈系一枪击毙,确认无误,我方无人伤亡,特向处座交令。”
“好好好!”戴春风高兴的扬了扬手中的电文,“我便知道,这小子不会令我失望的。”
“却是没想到是程武方亲自出手。”齐伍也是笑着说道,“此前便听闻这小子的射术精准,果然不凡。”
‘蚂蚁’是‘肖先生’麾下的王牌行动高手,这个代号是程千帆自己取名,并报请戴春风批准的。
‘青鸟’已经几乎从上海特情组剥离出去了。
如果有极为隐蔽的情报,程千帆将以‘青鸟’的名义直接向特务处总部发报,毋需经过上海特情组。
‘蚂蚁’是程千帆在特勤组的行动代号。
一切都是安全起见,‘肖先生’、‘青鸟’、‘蚂蚁’乃至是之前的‘水滴’、‘程武方’,无论是日本人还是红党,亦或是党务调查处,绝对想不到这些绝密代号竟然是同一个人。
此外,为了保险起见,戴春风与齐伍在提及程千帆的时候,有时候也会使用‘程武方’这个名字来代指。
“蚂蚁,蚂蚁。”戴春风嘴角上扬,显然心情相当不错,“这小子起这个名字也是有意思,谁又会想到‘蚂蚁’便是大名鼎鼎的‘肖先生’呢。”
上海特情组以及‘肖先生’的名头,早已经被日本方面侦知,关于这一点,‘乞巧花’已经向特务处示警。
戴春风也将此情报转给了上海特情组。
随后便有了程千帆为自己又多‘申请’了一个新代号:蚂蚁!
“这便是这小子的谨慎之处了。”齐伍说道,“当然,也是处座对他教导有方。”
……
戴春风心情相当愉快。
邹凤奇是老资格北洋军阀,其人虽然早就下野当了寓公,并无一兵一卒,但是,毕竟影响力还在。
这么一个老资格军阀投靠日本人,影响殊为恶劣。
更何况,邹凤奇此人在中原大战的时候便反对校长,‘叛军’十九陆军反叛的时候,此人又跟着摇旗呐喊,可谓是一直和校长作对,校长早就对此人恨之入骨。
只是碍于一些人说情,才没有动邹凤奇。
但是,此人现在投靠日本人,这便谁也救不了了!
此番,上海特情组不费一兵一卒便成功制裁汉奸邹凤奇,定会让校长闻讯大悦。
“处座,”齐伍突然变戏法一般,又从文件夹内摸出一份电文,“都说双喜临门,‘肖先生’还有一份重礼送上。”
“好你个齐伍,也学会卖关子了。”戴春风哈哈大笑。
“都是好消息,齐伍心中雀跃,处座莫怪。”齐伍开心笑着说道。
戴春风接过电文,入目去看。
“武汉戴处座钧鉴。”
“根据处座灵活、主动打击日寇之方针,(肖)勉于昨日派遣上海特情组所部独立别动分队袭击上海日军华德路军马场。”
“双方发生激烈交火。”
“我部主动出击,人人悍不畏死,矢志以死报效党国。”
“有所部慷慨之士,高呼效忠领袖、党国之口号,决死冲锋,悲壮殉国。”
“更有重伤之同志,未免怠连撤离,高呼忠于党国之口号,举枪自戕!”
“此种种,慷慨悲歌,山河泣血!”
“此役,我部五人殉国,十五人重伤,更兼几乎人人带伤,共歼灭日军四十九人,击伤三十三人,击毙军马六十三匹,击伤军马不详,焚烧日军营一,岗楼二,可谓之曰大捷,特向处座报喜,向委座报捷!党国万岁,抗战必胜!”





我的谍战岁月 第037章 嘉奖令(求订阅求月票)
薛华立路二十二号。
小程巡长手中拿着保温杯,进入会议室。
他扫了一眼,正要找位子。
“千帆,这里。”袁开洲招手,热情的喊道。
程千帆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旋即露出笑容走过去,“袁兄,身体好些了?”
袁开洲近些天得了伤风,好几天没来巡捕房了。
“好了。”袁开洲笑呵呵说道,“打了几天针,没得卵用,请了童涵春的方子,服了两剂药,嘿,好了!”
“那感情好。”程千帆笑着说道,“老祖宗留下的东西,端地是有用。”
“这话我爱听。”袁开洲递给程千帆一支烟,“咱们中国人,还得看中医,那些洋妞可以玩玩,洋大夫,不行。”
程千帆朝着袁开洲竖起大拇指,“老当益壮。”
此人有两房姨太太,其中二姨太是一个白俄女子,据说还有一个情人赫然是一个英吉利寡妇,在上海滩,袁开洲袁巡长的桃色新闻也是频频见诸报道。
袁开洲同另外一个频频爆出桃色新闻、并且也曾经爆出过‘大战大洋马、为国争光’的小道消息的小程巡长一起,此二人被坊间誉为巡捕房桃色界的卧龙凤雏。
“金副总来了。”程千帆看向会议室门口,露出惊奇之色,“席能阁下也来了。”
刚才还在热络朝天的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
金克木坐在主座。
席能以及其翻译修肱燊坐在一旁列席会议。
“覃总呢?”程千帆露出惊奇之色,小声问袁开洲。
“许是有事请假了吧。”袁开洲随口说道,目光盯着主座,眼神闪烁。
程千帆没有再说话。
他的心中思绪萦绕。
他与袁开洲素来没有什么交情,只是见面打招呼的点头之交。
这袁某人今日却突然主动对他热络起来,不由得他不深思此事。
此外,看到覃德泰没有来,金克木坐在主座,便是程千帆也要装的‘惊讶’样子,但是,袁开洲面色平静:
要么是此人不在意、不关心。
要么是此人早有预料。
国人对于座次的安排非常重视,即便是覃德泰没有来,金克木也要避嫌,不能直接坐主座,最起码椅子要稍稍朝着边上挪一挪,以兹避嫌。
现在,金克木直接坐在主座,这样的重要细节,袁开洲不可能看不出来,也不可能不关心的。
那么,只能说明一点,这位袁巡长早有预料。
问题来了,袁开洲如何提前得知此变化的?
程千帆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有意思了。
……
中央巡捕房召开了巡长、副巡长紧急会议。
会议由副总巡长金克木主持。
会议开始前,政治处查缉班班长席能阁下的翻译修肱燊先生宣读了法租界巡捕房警监费格逊阁下的命令:
总巡长覃德泰有要务,暂时离开上海几天,在此期间,中央巡捕房的工作由副总巡长金克木暂时代为署理。
这个临时人事任命来得太突然了,现场诸人形色各异,心中暗自揣测、盘算。
程千帆内心殊为惊讶,仅仅不到两天的时间,金克木便取得了突破进展,尽管只是代为署理总巡长职务,但是,此系法租界巡捕房总警监费格逊的人事任命,说明是得到了费格逊的认可的。
如无特殊情况,基本上预示着金克木将拿下总巡长的位子了。
程千帆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老师修肱燊的身上,直觉告诉他,这件事背后修肱燊出力良多。
会议通报了昨日在逸园跑狗场的枪击案件。
以及昨日夜间发生在公共租界的交火事件。
严令各巡长务必严控各辖区,缉拿不法分子,对于造谣生事者,严惩不贷,全力维持市面稳定。
席能并未讲话,从始至终阴沉着脸。
“千帆,一会来我办公室一趟。”散会后,修肱燊喊住了程千帆,随口说道。
“是,老师。”程千帆连忙恭敬答应。
……
程千帆净手。
娴熟的帮助修肱燊泡茶。
“老师,覃总?”程千帆问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会问这件事,干脆将你叫来。”修肱燊微笑说。
程千帆将红木制成的木勺舀上茶叶放进盖碗,用旁边壶中烧开的水淋过,蒸汽携带着茶香袅袅上升。
“令老师费心了。”程千帆写意的倒茶,一枚枚芽叶缓缓潜沉至杯底,再渐渐浮出,顺着水流的方向摇曳飘送,入眼,令人未曾入口已然满是春色。
“覃总巡长恐无法任事了,此后中央巡捕房是老金的天下了。”修肱燊接过茶盅,放在桌子上,轻声说道。
“太突然了!覃总可是身体不适?我曾听郝晓伟提及说覃总身体不太爽利,竟严重到如此地步?””程千帆微微皱眉,
修肱燊轻轻押了一口茶,似笑非笑的看着程千帆。
他掌握的情况是,日本人对党务调查处动手的消息是特务处上海方面向武汉汇报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和程千帆脱不开关系,这小子装的倒是挺像。
程千帆表情不变。
反正我就是不知道。
“此间情况,不必深究。”修肱燊满意的点点头,微笑说,“覃德泰离开是必然之势,金克木此前找到我,言说了一些隐秘之事,并且表态有意谋取总巡长一职,兹事体大,我帮他与席能牵了线。”
停顿片刻,修肱燊看着年轻的晚辈,“此事,你怎么看?”
“金头是巡捕房老人了,无论是资历还是能力都是翘楚之辈,且金头与我关系尚可。”程千帆沉吟片刻,“不过,事发突然,兹事体大,还需要慢慢观察一番。”
“日本人占领了上海,强敌环伺,巡捕房的风便不大对劲了。”修肱燊沉声说,“租界是法国人的租界,法国人也希望看到一个对待日本人态度强硬的总巡长,他上台,除了日本人不太满意之外,其他各方面应该都是乐于见到的。”
听到修肱燊意有所指的话,程千帆点点头,“侄儿明白了。”
……
离开修肱燊的办公室,程千帆面色平静,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修肱燊告诉他这件事,实则并非征求他的意见,他一个巡长,也挨不上高层的动荡变幻。
实际上,修肱燊是通过他向戴春风传达信息:金克木是对日态度强硬派,他当上中央巡捕房总巡长一职,对于抗战大局面是有利的。
此外,此间还有一层意思,修肱燊以及其背后的势力,是支持金克木出任总巡长的。
不然的话,修肱燊是不会为金克木与席能,乃至是与费格逊之间牵线的。
程千帆一直捉摸不定修肱燊的真实身份。
修肱燊是国府的人,这应该没错。
不过,修肱燊应该不是党务调查处的人。
两年前,他从杭州受训回沪上,余平安让他带给修肱燊一套翁隆盛的茶叶,可见两人是相熟的,他便有所猜测。
现在,修肱燊通过他来联系戴春风,则进一步说明修肱燊也并非特务处的人,但是,应该和特务处有一些瓜葛。
小程巡长在捕厅晃悠了一会,安排手下加强街面上的巡逻。
随后又回到办公室喝茶看报。
临近中午的时候,程千帆换了便装,又交代了手下一番,施施然离开了巡捕房。
……
在金神父路的三味亨要了豆花猪脚的包饭带走。
收了老板范老三的孝敬,在范老三谦恭的‘挽留’声中,小程巡长溜溜达达来到了周茹的住处。
他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了走路的声音。
“谁啊。”周茹问。
“是我。”
门开了。
两人对视一眼,周茹将一个铝饭盒递给程千帆。
“茶叶蛋,刚煮好的。”周茹露出惊喜的笑容,宛如小情人看见‘奸夫’。
程千帆拎着铝饭盒离开。
周茹关上门,手掌一翻,露出了掌心的字条,面容一肃。
闩好门。
来到里屋,取出电台,向武汉特务处总部发报。
……
小程巡长拎着铝饭盒,溜溜达达往回赶。
他信步走到巡捕房附近的烟杂店买香烟。
一名力工正在卸货。
两人对视了一眼。
程千帆拆开香烟,摸出打火机点燃,美滋滋的吸了一口。
力工搬着一筐水果从他身边经过,无意间撞了他一下。
“咛只瘪三,找死啊!”小程巡长大怒,就要一巴掌打过去。
力工吓坏了,忙不迭的道歉。
烟杂店的老板见状,连忙过来赔礼道歉、说好话。
小程巡长哼了一声,又骂了两句离开了。
力工被烟杂店老板训了一顿,卸完货,骑着倒骑驴离开,到了一个僻静处,展开手中的纸条,看了一眼,脸色微变,骑着倒骑驴回到仓库,拿起电话拨打出去。
“课长,琥珀有紧急情况,请求向您当面汇报。”
琥珀,是‘宫崎健太郎’在特高课的代号。
……
武汉。
湖北省保卫处第四科。
戴春风心情不错,正在饮茶。
留声机里放着金嗓子的歌曲。
成功制裁汉奸邹凤奇。
此事报上去后,校长大喜,夸赞特务处干得漂亮,锄奸有功。
特别是闻讯上海特情组所部行动人员主动袭击了日军军马场,毙伤日寇两百余人,校长更是惊喜交加,可谓是‘龙颜大悦’,对戴春风和特务处很是夸赞了一番。
“程千帆这小子还真是福将啊。”戴春风心中欣喜。
福建那件事虽然特务处的责任不大,但是,特务处数年工作成果毁于一旦,总归是有些灰头土脸,戴春风也被校长训了一通。
转过来,程千帆就给他来了个双喜临门,令他在老头子面前挽回了面子。
就在此时,齐伍敲门而入。
“处座,‘青鸟’来电。”齐伍将电文双手呈上,说道。
“哦?”戴春风轻笑一声接过,“这小子又有什么好消息?”
他入目看:
武汉戴处座钧鉴。
覃德泰身份疑似暴露,今日未出现,暂不知晓其下落,修(肱燊)透露,法租界方面已经决议由金克木代理中央区总巡长一职,如无意外,不日即可转正。
日方频频施压,意图染指租界,而金克木素来对日态度强硬,此乃法方极为看重之因素。
中央区之变化,修(肱燊)料判对我抗日大局应是利好。
此人似是知晓我之身份,以我传讯与处座,此情况应如何处置?
希盼处座之回复,急切,急切!
阅罢电文,戴春风欣喜不已,起身说道,“一日三喜,这小子,妙极了!”
此前覃德泰以党务调查处上海区副区长的身份担任中央区巡捕房总巡长一职,此也是国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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