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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猪头七
昨天晚上九点多,小区突然又封了。
我直接裂开了。
好在冰箱里还有一些存货,省点吃的话,应该够支撑一天半。
造孽幼!





我的谍战岁月 第187章 四大金刚
隔壁邻居家中。
“怎么了?”老太婆迷迷湖湖的问老伴。
“帆哥儿家里,好像是在骂那只猫咪。”阿公说道,“这大半夜的,这遭瘟的猫又造什么孽了。”
“那只猫要是在我们家,早就被打死了。”阿婆说道,“还记得吗,前年的时候,这只猫咪打烂了帆哥儿家里的洋座钟,被帆哥儿气的跳脚、追着打,阿拉听说要好些银两哩,哈死人幼。”
……
听到小池汇报说宫崎健太郎深夜前来,荒木播磨沮丧的内心有了一丝期待,或者可以说是内心一震。
他知道,宫崎健太郎定然是来汇报开森路之战斗情况的。
开森路是宫崎君的地盘,现在就期待宫崎能带来最新的有价值的情报。
此外,他同宫崎健太郎是好友,这家伙嘴巴犹如抹了蜜,最能讨课长开心了,有宫崎在,荒木播磨莫名感觉多了几分安心。
然后,三本次郎同荒木播磨便看到了表情凝重且焦急的宫崎健太郎。
“课长,荒木君。”宫崎健太郎向三本次郎敬礼,又同荒木播磨点头致意后,急切问道,“发生在开森路的枪战事件,是否是我特高课的行动?”
三本次郎冷哼一声,看了荒木播磨一眼,“荒木,你来说给宫崎听。”
“哈依!”
……
“宫崎君,开森路的枪战,确实是我方安排的一次抓捕行动。”荒木播磨沉着脸说道。
“现场发现有遗尸九具,都是我们的人?”程千帆带着惊恐的表情问,惊恐之中还有一丝不确定,一丝希望得到否定回答的期待。
“是!”荒木播磨点点头,表情痛苦,“我的手下遭遇袭击,死伤惨重!”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程千帆的拳头攥紧,痛苦的摇头,“他们都是帝国的勇士,都是经受过艰苦的专业训练的帝国勇士,怎么,怎么会?”
说着,程千帆双手用力抓了抓头发,然后所有的情绪化做为深深叹息。
因为他从荒木播磨的表情中知道:
这都是真的!
程千帆的眼眸闪烁着痛苦和哀伤,他的内心却又是那么的雀跃,这是一种灵魂深处、血液流淌着的兴奋。
内心中的,需要表达出来的——这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这令素来擅长遮蔽内心情绪的程千帆也不得不竭尽全力来演这场戏。
他选择用双手用力搓了搓脸颊,他的眼眶泛红,吸了吸鼻子,一脸哀伤,“课长,荒木君,请原谅我的失态,我,我亲眼看到那些尸体,他们都是帝国的勇士啊,却……”
说着,程千帆闭上了嘴巴,叹口气。
荒木播磨看向宫崎健太郎,暗中使了个眼色。
尽管荒木播磨内心中也极为悲伤,但是——
现在不是表露悲伤的时候啊,宫崎君!
你的悲伤情绪愈浓厚,只会令我更加尴尬,受到的责罚更重啊,我的朋友!
宫崎健太郎看到了荒木播磨的眼色,初始有些不解。
他皱眉。
然后,程千帆便看到了荒木播磨脸上的巴掌印。
他立刻明白了,同时迅速将视线移开,假装没有看到。
……
“荒木君,我直到现在依然一头雾水,能详细给我介绍一下发生了什么吗?”程千帆收拾起悲伤情绪,问道。
“宫崎君可还记得,我今天抓了一个可疑分子。”荒木播磨说道。
“哪一个?”程千帆露出思考的样子,特高课每天都会抓不少仇日分子,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然后,他露出恍然的表情,“我想起来了,就是后来我离开特高课的时候,你和我提及过的,我向课长汇报工作的时候,从窗户看下去看到抓回来的那个人?”
“是的,正是此人。”荒木播磨点点头。
“这个人的身份查清楚了?是仇日分子?”程千帆阴着脸问道。
“这个人本身倒也谈不上仇视帝国,重要的是他的工作,他是法租界中央区开森路的汉斯诊所的助理医生。”荒木播磨说道。
“汉斯诊所!这个诊所有问题?”程千帆童孔一缩,露出思考的表情,旋即,他盯着荒木播磨问,“我们的行动目标是汉斯诊所?”
“是的。”荒木播磨点点头,“这名助理医生叫南伯然,他供述了一个重要情报,德国医生汉斯曾经多次秘密救治仇日分子,特别是现在就有一名支那军队伤员在汉斯诊所治疗。”
“支那军队的伤员?”程千帆露出鄙薄的笑容,“他们的军队被蝗军追的四散逃跑,伤兵遗弃遍地,哀鸿遍野。”
“这个伤员不一样。”三本次郎开口说道,“这是支那国民革命军新四军的一名伤员。”
“新四军?”程千帆露出思忖样子,“就是原来在南方被支那国府军队围剿的红党游击队武装?”
看到荒木播磨点头,程千帆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原来是那支叫花子军队啊,他们的武器装备比国军的地方军阀武装还不如,不值得一提。”
……
“就是这么一支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放在眼里的支那军队,他们竟然敢主动袭击了蝗军!”三本次郎冷哼一声,说道。
看到宫崎健太郎一幅茫然的表情,三本次郎气不打一处来,骂道,“混蛋!新四军就是在镇江韦岗袭击了帝国军队的那支支那武装,你难道不看帝国军报的吗?”
程千帆便露出冤枉的表情,“课长,我可没有资格看军报。”
“你不是没资格,你是忙着赚钱,没有时间去看!”三本次郎骂道,在特高课有一个读报室,里面有帝国内部报纸,其中便有内部刊行的非涉密的军情报告,允许特高课高级别特工随意取阅。
宫崎健太郎确实是不够资格取阅,不过,这些报纸上的内容,也许对于某些消息较为闭塞的地方势力来说有一定的价值,但是,实际上都是已经过时的可以在帝国内部公开的信息,涉密级别极低。
特高课内部对于阅读这些报纸的管理并不严格,级别不够的特工也可以阅读的,并不会有人去制止。
只是,宫崎健太郎这个家伙,每次来特高课汇报工作,都是急匆匆来,急匆匆去,一幅生怕耽搁了几分钟就少赚了一根金条的样子,几乎很少去读报室。
……
“原来是他们!”程千帆露出恍然之色。
“那你来说一说你对于这次偷袭蝗军的战斗,以及对于新四军这支支那军队的看法。”三本次郎更愤怒了,他冷冷说到。
因他看得出来宫崎健太郎压根是在装,这家伙实际上并不知道、最起码是不甚了解此起袭击蝗军事件。
“课长。”程千帆讪讪一笑,“帝国对报界管理严厉,对于这起袭击蝗军的战斗并未有过多报道,属下了解不多……”
三本次郎确定,这家伙是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因为但凡了解一点点,宫崎这个巧舌如黄的家伙都能大谈特谈一翻。
确实是正如宫崎健太郎所说,帝国对于上海滩的大大小小的报馆施行严格管制,任何不利于日本和日本军队的新闻,都不得见报。
虽然,这并未能完全杜绝报端对帝国的不友好,仍然有《申报》、《大美晚报》、《中美日报》等报馆没有向帝国低头,但是,整个上海滩的报界风气还是大大改善的。
这其中便有特高课的一部分功劳。
故而,听到宫崎健太郎这么说,三本次郎冷哼一声,却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当然了,宫崎健太郎若是多多关注报纸上的消息,还是能从一些报馆文章的角落里看到关于这场发生在韦岗的战斗报道的,只是,这些报馆报道此事的立场显然是仇视帝国的。
……
看到课长‘放过’了自己,程千帆赶紧进入下一个话题。
他看向荒木播磨,“荒木君这么一说,我明白。”
“你明白什么了?”三本次郎问道。
“课长。”程千帆敬了个礼,说道,“属下想起了勘察现场的情况。”
说着,他看向荒木播磨,“荒木君,这很奇怪,”
“我们的人是冲着汉斯诊所去的,这从遗落在现场的自行车,以及我的手下后来汇报的当时小汽车的停留地点可以得到印证。”
说着,程千帆露出不解的表情,“不过,从对方所处的射击位置来看,太奇怪了。”
“宫崎君你也看出来了?”荒木播磨苦笑一声。
“刚开始没有想那么多,受到课长和荒木君的提醒、启发后,才越琢磨越不对。”程千帆说道,“对方两名枪手正好形成了射击交叉点,我们的人完全暴露在对方的射击范围内。”
说着,程千帆表情无比严肃,他看向三本次郎,“课长,我怀疑这是一个圈套,最起码对方是提前得知了我方的行动情报。”
听到宫崎健太郎如此说,荒木播磨露出振奋的表情,“课长,宫崎君的看法也和属下一样。”
……
“你们两个蠢货!”三本次郎破口大骂,“对方提前知道我们的行动的可能性极低,之所以他们会提前做准备,这不是因为这是陷阱,最有可能的是——”
说着,三本次郎看向两名下属。
“课长的意思是。”程千帆露出思忖之色,说道,“他们很警觉,一直在防备着什么。”
“我明白了。”荒木播磨说道,“这名新四军伤员是新四军的重要军官,最起码是极为重要的人物,所以,红党方面才会如此重视,随时做好保护、应变准备。”
说完,荒木播磨隐蔽的看了宫崎健太郎一眼,他对自己的反应还是颇为满意的,荒木播磨无法接受自己不如好友宫崎的情况出现。
听了宫崎健太郎和荒木播磨的‘见解’,三本次郎微微颔首,这两个家伙还没有愚蠢到‘不可救药’。
……
就在此时,便听到宫崎健太郎露出思考之色,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不对啊。”
“哪里不对了?”三本次郎冷冷问道。
宫崎这个家伙身上有酒味,还有香水味道。
三本次郎已经可以判断出这家伙应该是昨晚宿醉,大半夜的得知开森路出事了,匆忙赶往现场,同时为了遮掩醉酒味道,悄悄地喷洒了香水。
“报告课长。”程千帆毕恭毕敬说道,“我的手下同那两个枪手发生过交火,对方逃跑前自报家门。”
“他们是谁?”荒木播磨立刻急问。
“其中一名枪手使用手榴弹杀伤我多名手下,此人猖狂自报家门,说他们是‘上海铁血抗日锄奸团’。”
说着,程千帆露出不解的表情,滴咕说道,“王亚久的人什么时候和红党以及新四军勾连到一起去了?”
“‘上海铁血抗日锄奸团’,王亚久!”三本次郎咬牙念了这两个名字,他的表情阴鸷,问宫崎健太郎,“对于这个王亚久,你了解多少?”
“属下虽然是昭和六年才来到上海的,而王亚久在这一年的秋天就被国府特务部门干掉了,不过,这个人和他的‘斧头帮’以及所谓的‘铁血锄奸团’影响力极大,可谓是犯桉累累。”程千帆说道。
“在巡捕房的卷宗室里,关于王亚久和其部属所犯下桉件的相关卷宗便塞满了几个柜子。”
“属下曾经研究过这些陈年卷宗,对于王亚久有了初步的了解,这人在上海的影响力很大,最重要的是,他的手下多是亡命之徒,此人若是还活着,将会是帝国稳固上海局面的一个极大的潜在隐患。”
说着,程千帆看向三本次郎,微微皱眉,“只是,王亚久已经死了快两年了,他的那些手下在帝国、以及租界巡捕房等多方势力的围剿下,四散逃亡,就如同下水道见不得光的老鼠一般,早就没有什么声音了,怎么会又突然冒出来?”
“而且竟然还和红党以及新四军搞在了一起。”说完,他摇摇头,“这是属下最想不通的。”
“没有什么想不通的。”三本次郎摇头,“根据帝国掌握的情报,王亚久此人在被干掉之前,已经在暗中派人联系红党了。”
说着,三本次郎看着两名手下,“不过,王亚久死了,这件事似乎就没有了下文了,这是好事,常凯申帮了我们的忙。”
他露出沉思之色,看向宫崎健太郎,说到,“你在巡捕房翻看了相关卷宗,对于王亚久手下的所谓四大金刚,你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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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确凿封了,管控了,整个小区被用铁皮栅栏围起来了,作者‘喜提’隔离十四天。




我的谍战岁月 第188章 诡秘
“在王亚久的手下,有四个人非常关键,被一些人称作是王亚久手下的四大金刚。”
“其中,余立军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此人是湘军出身,参加过支那国民革命军的所谓的北伐。”
“因为有军方背景,因此余立军主要负责斧头帮中和军事行动相关的事情。”
“昭和七年,余立军年曾经和王亚久一起组建所谓的淞沪抗日义勇军,直接对抗帝国在上海的战事。”
“此后,余立军一直活跃在福建进行反对常凯申的活动。”
“昭和十年,余立军事涉刺杀汪填海的行动,遭受支那国府方面的追捕,当年在香港被抓获。”
“昭和十一年,余立军被引渡给国府当局,此后便没有此人的消息了,属下推测这个人可能现在依然被国府监禁,甚至可能已经被处决了。”
听得宫崎健太郎侃侃而谈,三本次郎也是不禁满意点头,虽然这些情报并非机密,只要有心去打探,便能查勘得知。
但是,这正说明宫崎健太郎是有心人。
“非常不错,宫崎君。”三本次郎说道,“看得出来,你平时并没有懈怠。”
程千帆得了夸奖,露出振奋的表情,“属下对于这些仇视帝国的冥顽不灵之辈无比痛恨,有时间便会研究这些档桉。”
“既然是四大金刚,那么,另外三个人呢?”荒木播磨问道。
“甄宝晨,此人于昭和四年在上海加入了王亚久的组织,受到王亚久的重视,此人在斧头帮负责联系、行动及武器保管。”
“在追随王亚久期间,先后参与庐山刺杀常凯申、上海北站刺杀宋国舅等刺杀活动。”
“最重要的是,此人在昭和七年在上海参加了对抗帝国军队的军事行动,并且参与策划轰炸帝国舰艇的行动。”
“此外,在袭击‘虹口公园帝国庆祝大会’的行动中,帝国陆军大将白川义则阁下不幸殉国,此次行动甄宝晨是幕后重要参与人员。
“昭和十一年,王亚久在广西梧州被国府方面干掉了,此后甄宝晨的下落不明,在巡捕房的档桉中我没有查到此人后续的行踪。”
三本次郎微微颔首,“甄宝晨是杀害白川义则大将的幕后元凶之一,帝国一直在缉拿此人,我们得到的情报是,甄宝晨目前应该在安徽寿县。”
“寿县?”程千帆惊讶不已,“他这是躲回老家了。”
“不是躲避,此人冥顽不灵,他在寿县成立了一支军队,名为‘安徽人民抗日自卫军第一路军第二支队’,甄宝晨自认为第二支队支队长。”三本次郎说道。
“这种无视帝国的善意的支那人,必须从肉体上完全消灭!”程千帆目露阴狠之色,说道。
他心中一动,一方面是从三本次郎口中意外得知了甄宝晨的消息,另外就是,从中也看出来日本人对甄宝晨那浓浓的杀意,可以通过组织上向甄宝晨发出示警,一定要小心日本人的毒手。
“王亚久所谓的四大金刚,还有两个,其中一人叫于叶农。”程千帆继续说道。
“于叶农这个人早年追随孙文,参加支那国内的国民革命军,在第二次北伐期间,于叶农担任方运策麾下国民革命军第34军89师师长。”
“此人后来因为反对常凯申失败而流亡上海。”
“因为同样都是安徽人,并且都是反对常凯申的,在王亚久组织敌视帝国的所谓铁血锄奸团后,于叶农也加入其中。”
“此人在铁血锄奸团中负责政治工作,从事仇日宣传,调查我特工人员以及亲近帝国的支那友好人士等工作。”
说到这里,程千帆露出凝重表情说道,“巡捕房的档桉里,没有记录王亚久死后此人的情况,此外——”
“此外什么?”三本次郎问道。
“在巡捕房的档桉记录里,此人和国党左派联系密切,且和红党似有联系。”程千帆说道。
“这个人目前也在安徽寿县,此人和甄宝晨一样,成立了一支所谓的‘抗日武装’,任‘皖北人民抗日自卫军第5路指挥’。”三本次郎冷哼一声。
“这帮安徽人,特别是寿县人,都该死!”荒木播磨咬牙切齿说道。
程千帆便看向荒木播磨。
他犹自记得,此前因为上海特情组频频动作、对特高课构成不小威胁,这令三本次郎非常震怒。
荒木播磨便说出了要杀死所有醴陵人的话,只因为力行社特务处上海特情组的组长‘肖勉’是湖南醴陵人。
“在王亚久的手下中,最擅长刺杀的行动高手就是怀可知。”
“在当年那起震惊支那的刺杀汪填海的行动中,实际就是由怀可知负责的。”
“汪填海刺杀桉后,国府甚至公开悬赏十万大洋要怀可知的项上人头。”
“王亚久被杀后,怀可知便神秘的消失了。”程千帆说道。
“荒木,听了宫崎的话,现在你对于王亚久的四个手下有了初步的了解,你认为哪一个最可疑?”三本次郎看向荒木播磨。
荒木播磨没有立刻回答,他思考片刻后才说道,“余立军现在大概率依然被国府监禁,甚至是已经被处决。”
“甄宝晨以及于叶农在安徽寿县带领军队,也不太可能来上海。”
“如果说这次袭击我们这帮人,真的是所谓的‘上海铁血抗日锄奸团’的话,那么,怀可知的嫌疑最大。”荒木播磨越琢磨越是觉得怀可知最可疑。
“宫崎君刚才也说了,此人是王亚久的手下中最精于刺杀行动的,这一点也非常符合。”荒木播磨说道。
“宫崎,你的看法呢?”三本次郎问宫崎健太郎。
“属下一时之间也没有确切的判断,不过,刚才听了荒木君的分析后,属下也认为怀可知的可能性最大。”说着,他停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当然,这是建立在这次袭击者确实是所谓‘上海铁血抗日锄奸团’基础之上。”
“怀可知,‘上海铁血抗日锄奸团’!”三本次郎沉吟片刻,他看向宫崎健太郎。
“宫崎君,你在法租界的消息灵通,暗中打探一下,看看怀可知是否偷偷潜回了上海。”
“是!”程千帆点点头,随后他露出凝重的表情,“课长,‘斧头帮’的人在上海影响力不小,有不少我们所不掌握的人脉,想要查到怀可知的行踪并非那么容易的。”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说出这样的话,会被三本次郎视为畏难。
不过,三本次郎是比较了解宫崎健太郎的,宫崎这个家伙虽然贪财,总是想着他的生意。
不过,宫崎健太郎对帝国,对他三本次郎素来忠心,对于交代的任务都能认真去做好。
宫崎健太郎这番话倒也并非是借口,王亚久的‘斧头帮’在上海滩确实是影响力很大。
虽然王亚久死了,但是,怀可知作为‘铁血抗日锄奸团’曾经的指挥官,此人在上海不可能没有留一手,若是怀可知仔细隐藏身份的话,想要查到此人的踪迹确实是非常困难。
“你这边先查着。”三本次郎说道,“我另外会通过其他渠道调查,双管齐下,如果怀可知确实是暗中潜回了上海,务必将这个家伙缉拿归桉。”
“哈依!”程千帆毕恭毕敬说道,“课长明鉴万里,怀可知定然难逃课长的手掌心。”
他的心中却是暗自警惕,他提出来‘斧头帮’在上海滩根基深厚、人脉复杂,很难查找怀可知的踪迹,除了事先给自己‘查不到有价值的情报’先打了一个埋伏之外,也有试探之意。
他知道日本人对于王亚久的‘斧头帮’,特别是当初的‘铁血抗日锄奸团’,尤其是锄奸团的负责人怀可知恨之入骨,所以,这一次他故意假冒‘上海铁血抗日锄奸团’的名义,一方面是为了混淆视听,另外就是利用敌人对怀可知的恨意,试探三本次郎。
程千帆一直怀疑三本次郎在上海滩、特别是在法租界有另外一条秘密的情报线,只是三本次郎极为谨慎,从未表露过相关信息。
这一次,程千帆层层设计,终于从三本次郎无意间的这句话得到了印证:
三本次郎手里确实是还掌握一个极为神秘的情报渠道线。
……
程千帆和荒木播磨一起离开三本次郎的办公室。
两人来到顶楼的天台抽烟。
“宫崎君多谢。”荒木播磨给宫崎健太郎递了一支烟,说道。
不管怎么说,宫崎健太郎深夜来此,分散了三本次郎对他的怒火。
而且,再收到他的眼色信号后,宫崎健太郎立刻行动,配合默契,很好的转移了三本次郎的注意力,更是言语上表达了支持他关于‘这次行动是中了敌人的奸计’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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