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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猪头七
徐白河曾经在上海生活过一段时间。
……
程千帆的表情是震惊的,震惊中带着几分赞叹,几分欣喜,几分骄傲和自豪。
“太了不起了。”他振奋说道,“竟然通过这种方式发现了徐白河的隐藏经历。”
是的,隐藏经历。
徐白河在大连一直表现的如同北方汉子一般,没有人知道他竟然有过上海的生活经历,若非确有必要,此人是不需要隐瞒这段经历的,除非这段经历很特殊,有着某种指向性,或者是能够给他带来安全隐患——这是荒木和成对于此细节的分析判断。
“徐白河是用南方口音和那个神秘人说话的,那么,这个人很可能也有中国南方的生活经历,最起码是懂得南方口音。”程千帆说道。
他看到今村兵太郎咳嗽了一声,便直接摁灭了烟蒂,然后给老师添茶倒水。
“老师,所以,现在重点就是调查徐白河在上海期间的生活和工作的经历?”程千帆说道,“看看他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殊的人,或者是特殊的事情。”
“一旦徐白河在上海接触过的某个人,同时在关东州也有这么一个人存在,那么——”说着,程千帆眼中兴奋之色更浓,“那么,那名见不得光的老鼠便无所遁形了。”
今村兵太郎微微颔首,宫崎健太郎的脑子还是非常聪明的,反应还算灵敏。
“学生还有一件事不解。”程千帆忽而皱眉,问道。
“说吧。”
“关东州那边也可以从内部先进行调查,看看有哪些人有来过中国南方的经历。”程千帆说道,“一般来说,有这个经历的人不会太多……”
然后,程千帆看着今村兵太郎的表情,便乖乖闭嘴了,虽然今村兵太郎没说什么,但是,很显然,这么简单的事情关东州那边不可能不考虑到,虽然不知道是何种原因,但是,很显然是通过这种方法没有查出来什么。
……
从今村兵太郎这里离开,程千帆坐在小汽车里,他的表情略有些疲惫。
“帆哥。”李浩看了一眼后视镜。
“回医院。”程千帆说道。
白若兰的预产期就是这两三天,小程总已经找金克木告了假。
他这些天基本上都是呆在医院里陪伴白若兰。
“是。”
公共租界这边已经不时地可以看到有背着长枪在街面上列队巡逻的日军宪兵的身影了,无论是英吉利人还是美利坚人,他们对于日本方面的咄咄逼人采取的步步退让的态度。
程千帆干脆闭上眼睛假寐,眼不见心不烦。
本来是向今村兵太郎汇报陈专被刺杀之事的,却是没想到从今村兵太郎那里接到了调查徐白河在沪上经历的任务。
此事甚至直接涉及到我党在大连某一个日本特务机关内部的高级特工的生死存亡,此事不由得程千帆不格外警惕和关注。
此外,这其中还有很多细节上的事情要细细思考。
首当其冲的便是,此桉件在大连那边是‘关东州’特高课主导调查的,如果上海这边需要宫崎健太郎帮助协查,也应该是三本次郎给他下达命令,现在却是今村兵太郎来和他谈及此事,这就很奇怪。
程千帆曾经言语中假作无意的问了今村兵太郎,不过,今村兵太郎避而不谈,他自然不好再问——
作为下属的,听命便是,不好多问。
程千帆的个人猜测是,这件事极可能并非‘关东州’特高课通过正常渠道请上海这边帮助协查的,而是通过私人渠道请今村兵太郎帮助调查。
至于说‘关东州’特高课那边为何宁愿通过私人关系请日本驻沪上总领事馆的今村参赞帮忙,也不通过正规官方渠道电请上海特高课协助,这就暂时不得知了。
还有一点令程千帆觉得不解之处,或者说是越琢磨越是觉得有问题的地方,那便是关于徐白河的相关情报。
确切的说是徐白河在力行社特务处的那些同僚的口供呢?
徐白河作为红党,这个身份是隐蔽的,没有太多的情报。
但是,徐白河是以力行社特务处的特工的身份被伏杀,这个身份并非绝对隐蔽的,而这个伏杀,本身便是力行社特务处青岛站的叛徒欧阳潞设下的圈套。
欧阳潞这样的叛徒,对于徐白河必然是有所了解的,但是,程千帆并没有看到更多的相关口供。
当然,也可能是‘关东州’特高课那边认为相关机密资料和要调查之徐白河上海经历无关,并不需要向上海这边提供。
徐白河。
徐白河。
程千帆心中念着这位死难烈士的名字,蓦然,他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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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第345章 会怎么做?
程千帆想到的是三年前暨民国二十五年,力行社特务处上海站派遣陶老板前往青岛参与铲除汉奸魏元丰的行动之事。
特务处青岛战行刺汉奸魏元丰失败,有队员被捕后叛变,整个青岛站损失惨重。
在这种情况下,戴春风下令上海站派精干人员前往青岛支援,锄奸。
陶老板主动毛遂自荐,康慨前行,其叔叔宋甫国没有阻止亲侄子的‘赴死之举’!
后来,程千帆从戴春风的口中得知卢蔚然即陶老板同青岛站的同志徐白河一起悲壮殉国。
伤感悲痛之余,程千帆曾经有一个疑惑,青岛站出事了,急需要支援,为何是特务处上海站去支援,而不是距离青岛更近的天津站或者是北平站?
不过,当时他没有深入细想此事。
现在,这个疑惑似乎是解开了。
彼时青岛站出事后,青岛站残余人员中,徐白河应该是其中之中坚分子。
戴春风下令上海站支援青岛站,更确切的说是支援徐白河所部。
特务处有一个传统,暨‘娘家援手’。
徐白河需要支援,上海站援助,这之间存在一种可能,那便是:
徐白河本身便是特务处上海站出身,当徐白河需要支援的时候,特务处高层便会下意识的选择安排徐白河的‘娘家’去帮忙。
此外,还有一件事,程千帆对于宋甫国暨卢景迁亲自送侄子卢蔚然去青岛这么一个险境是极为敬佩的,宋甫国不可能不知道小陶老板在那种情况下去青岛,几乎是九死一生的局面,但是,小陶老板义无反顾,宋甫国更是没有阻拦。
一直以来,程千帆只关注到了此叔侄二人对国家和民族的牺牲精神。
现在细细思量,他蓦然有了一个新的猜测:
陶老板去青岛,一是其人康慨悲歌,另外就是——小陶老板是最合适的人选。
为何是最合适的人选?
徐白河在上海的时候,同陶老板是同僚,甚至是搭档,是非常有默契,有着不俗战绩,乃至是建立过功勋的搭档。
甚至于卢蔚然和徐白河这对搭档非常优秀,以至于在戴春风那边都是挂了号的。
如此,才可以解释宋甫国为何没有阻拦陶老板去青岛,因为小陶老板是最合适的人选!
程千帆的脑子飞速的运转。
尽管这一切都是只是他的‘凭空’分析,但是,出于一个十分优秀的特工的直觉和强大的自信,程千帆内心中已经非常倾向于自己的分析和判断了。
继而,他对于这位素未谋面、并且早已经在三年前为国捐躯的徐白河同志,是非常的敬佩,进而是感到悲伤和遗憾。
如果他的分析是正确的,那么,徐白河同志应该是早就打入到力行社特务处内部,并且能力非凡,在青岛站已经崭露头角,甚至于已经赢得了戴春风的关注和欣赏。
只可惜,徐白河同志三年前便和陶老板一起,牺牲在日寇手中。
“四月十日,青岛区奉命制裁汉奸魏,事闻于敌,日人设伏,少尉卢蔚然、徐白河自知无免,奋起搏斗,击毙日特汉奸数名,怠子弹告罄,二人大呼我等已收足本钱,死得其所,拉响手雷,以身殉国。”
从青岛发往戴春风手中的这份汇报陶老板和徐白河殉国的消息的电文,三年了,程千帆深深记得每一个字!
……
这是位于虹口区的一处占地面积颇大的宅子,宅子周围有岗哨盘查,还有警察定时巡逻,距离宅子不远处,还有一个日军兵营。
在书房里,传来了年轻人的阅读声音。
“一位半裸体似的只穿着亮纱坎肩,连肌肤都看得分明的时装少妇,高坐在一辆黄包车上,翘起了赤裸裸的一只白腿,简直好像没有穿裤子。”
“吴老太爷在心里念着“万恶淫为首”,默默闭上了眼睛。”
一个梳着中分头的、精神勃勃的年轻人读道。
“涟水,你读的什么书?”同伴问道。
“沉先生的《子夜》。”涟水说道。
“这可是禁书。”同伴说道,“这位沉先生是亲近红色的。”
“赤木君,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另外一个同伴讥笑出声,说着,扭头看向涟水,挤眉弄眼,“书里描述的那种美丽的女子,你们见过吗?”
几个年轻人的情绪似乎被点燃,低声且热烈的讨论着某些少儿不宜的话题。
“我将来的妻子,一定要大胸脯。”涟水说道,他想了想,想要找到一个词,却是怎么都没有想起来。
“就是天如。”同伴立刻说道。
“对。”涟水哈哈大笑,“至少要价值五十大洋。”
其他同伴,有的哈哈大笑,有的不解其意,被同伴扫盲告知后,或是害羞,或是用大笑来掩饰尴尬。
所谓天如,指的是大约十年前在民国掀起的天如运动。
顾名思义,就是取掉束胸带子——这也符合那位胡先生提出的大奈奈主义。
为了强行推行,政府一度规定,拒不执行的妇女会被罚款五十大洋。
当时有位叫卫女士响应政府号召,取掉了束带,然后便容易走光。
不慎被公公看到了,立刻皱起眉头将其丈夫训斥了一顿。
于是女士没有办法,只得将才放几天的天如重新束起。
可是政府对“天如”监管很严,她一上街就被女警察发现了,一罚就是五十大洋。
卫女士无可奈何,便将罚单拿到公公面前——瞧,不是我不想束胸,是政府管得严啊。
可是公公不信这个邪,表示:“我还出不起这个钱?”
并嘱咐儿子别让媳妇出门。
不过当局对此查管的严厉程度,超乎了公公的想象。
有一天,一个妇女解放组织上门检查,却发现卫女士依旧束胸,于是又是五十大洋飞走了。
这下公公彻底没脾气了,五十大洋毕竟不是开玩笑的,因此对此事不再过问。
后来,有些女同胞就自嘲说,自家孩子的好口粮至少价值五十大洋。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女孩子的声音,几名男青年立刻收敛起面上表情,一个个一本正经起来。
几名年轻女子陪同着一位身姿绰约的少妇进来。
“杏姨。”涟水看到那名女子,眼睛立刻亮了,他立刻起身迎上去,“你什么时候从香港回来的?”
“回来没几天。”邱杏微笑说道,打量了对方一眼,“这么些日子没见,涟水都长成大小伙子了。”
说着,示意一帮男女青年不必拘束,她自己来到了客厅,“王妈妈,太太说了什么时候回来么?”
“太太一个钟头前来了电话,说中午回来吃饭。”王妈妈说道,“太太还让我准备她最爱吃的清蒸鲈鱼。”
“晓得嘞,王妈妈你去忙吧。”邱杏摆摆手,自己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一份《上海画报》翻看。
看到上面有对那位汤女士的专访,然后看到对汤女士的衣着、化妆品的点评,她便想起了正在学习汤女士的打扮的胡玫鸢。
想到这个女人,邱杏面上的笑容澹了下来。
这个女人仗着她背后有土肥圆将军撑腰,有点不识好歹。
但是,真要算起来,自家大姐才是土肥圆将军在上海最信重之人。
……
光慈医院。
程千帆陪白若兰说了一会话,待妻子疲倦小憩后,他找到了博士,询问了孕妇和胎儿的情况,被告知一切都正常,这才稍稍放心。
随后,程千帆叮嘱陆妈妈以及小丫鬟们好好照顾太太,便准备外出,在门口便碰到了来探望白若兰的师母。
“师母,您怎么来了?”程千帆接过师母带来的糕点、补品放在桌子上,倒也没有说‘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之类的话,关系亲近,再说这样的话便显得生分了,再说了,两家都是不差这点东西的。
“我上午就来了,你不在,我若不来,若兰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可怜的嘞。”师母越说越气,敲了敲程千帆的脑袋,“若兰随时可能生产,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医院?”
说着,师母看了一眼小憩的白若兰,声音放低,“现在难道还有什么比若兰生孩子还重要的?”
“公务繁忙。”程千帆苦笑一声说道,看到师母要发火,赶紧说道,“您别生气,我这不一处理完事情就赶紧过来了么。”
“女人生孩子是一道鬼门关。”师母叹口气说道,然后自己也便呸呸呸,继续说道,“你和若兰都是有大福气的孩子。”
“那是自然。”程千帆笑着说道,“有老师和师母这样的大福气的长辈,晚辈们自然好福气。”
“油腔滑调。”师母听了开心,便看了程千帆一眼,“这是要出去?”
“就在附近,很快就回来。”程千帆赶紧说道,“医院上上下下都安排好了,师母您放心。”
“我可放不下心。”师母瞪了程千帆一眼,“我已经将行李带来了,从今天起,我就在这里照顾若兰这孩子。”
“这怎么能行……”程千帆赶紧说道,然后便看到师母瞪过来的眼神,赶紧笑了说道,“有您这样的师母,是千帆和若兰的福气,也是若兰肚子里的孩子的福气。”
“这话我爱听。”师母笑着说道,说着便摆摆手,“好了,这里有我,你要是有什么要忙的就赶紧去吧。”
“那就劳烦师母了。”程千帆也不啰嗦,又叮嘱了陆妈妈以及小丫鬟好好照顾妻子以及师母,便急匆匆的带着李浩离开了医院。
……
“帆哥,出什么事情了?”李浩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去虹口区特高课。”程千帆吩咐说道。
李浩看了帆哥一眼,心说此前不是才从虹口区回来么?当时怎么不直接去特高课?
不过,他这个人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听话,对于程千帆的话言听必从,不懂得的地方,可以问的才问,不该问的从不会多问一句:
帆哥做事情,自然有帆哥的道理。
外白渡桥。
从法租界进入到公共租界的哨卡。
有过关卡的中国市民正在受到日军士兵的刁难。
一名日军士兵命令一个中年妇女大冷天的脱掉外衣检查,中年妇女死活不愿意,眼看着日军士兵就要将刺刀刺过来,李浩按了下喇叭。
“程先生。”
看到是法租界的小程总的车队,哨卡的日军军曹也是态度颇为客气。
“中本君。”程千帆直接用日语说道,“我有急事。”
说话间,李浩已经将几张久久商贸的代金券悄悄的递给另外一名日军士兵。
“程先生有急事,自然可以先行。”日军军曹点点头,摆了摆手。
“挡路做什么?还不滚蛋!等着蝗军管饭吃啊?”李浩冲着吓傻了的中年妇女骂道。
妇女吓得腿都要软了,几乎是连滚带爬,嗷嗷哭着,拎着米袋子就跑开了。
日军军曹和日军士兵都是哈哈大笑。
李浩一踩油门,带领身后两辆车通过了关卡。
“浩子,有进步。”程千帆夸赞了浩子一句。
今天这件事,浩子的处理方式还是颇为圆滑的,既救了人,也没有引起日本方面的敌意和怀疑。
“帆哥,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李浩看了眼后视镜,随口问道。
“什么都不做。”程千帆面无表情,澹澹说道。
他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他是贪财好色、心狠手辣的小程总,不是活菩萨,更不是有恻隐之心的人,最重要的是,他‘骨子里’是宫崎健太郎,在一个极度鄙视中国人的日本特工的眼中,中国老百姓的生命和尊严简直和猪羊无异。
“或者,如果确有需要。”程千帆看了一眼因为自己一句话陷入沉思的李浩,说道,“我会以更加恶劣的方式,来羞辱那个同胞。”
他停顿了一下,冷冷说道,“譬如说,让那个女人给日本人磕头下跪。”
“或者,还不够的话,让她跪着爬过关卡。”程千帆说道,说话的时候,他的手中把玩的香烟被他揉在手指间,揉烂了,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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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第346章 青年铁血军
一路上,李浩都没有再问什么,说什么。
他一直在思考帆哥说的话。
李浩突然有些可怜帆哥,他觉得帆哥活得很累,很累。
同时又无比的敬佩帆哥,为了国家和民族,为了抗日大计,帆哥承受了太多太多常人无法想象的压力和痛苦。
车子经过了热闹的街市,传来了叫卖声,争吵声,许许多多的喧嚣声。
程千帆掀开车帘的一角看,便看到有一伙人在吵架。
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瘪三正气势汹汹的喊着什么,周围也都是和他差不多样子的人,意暨瘦的像是腊鸭一样,乱糟糟的头发,活像是个鬼。
小程总一眼便看出来这些人都是老烟枪。
日本人占领华界以后,并不禁烟,反而鼓励这种伤天害理的买卖,一时之间华界的中国人吸食压骗的人数呈现出剧烈增长态势,很多染上瘾的家庭,很快便一贫如洗,甚至六亲不认卖儿卖女。
“刀老九。”李浩看了一眼,说道,“这个人是老烟枪了。”
对于这种在市面上长期厮混的老瘪三,浩子多半知道,有些即便是不知道,略略打听一下也能对的上号。
程千帆微微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他正在思考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
从今村兵太郎的口中,他得知了日本所谓之‘关东州’特高课在苏俄驻大连领事馆内部有安插奸细,确切的说是日本人买通了领事馆的厨师。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
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即刻向组织上汇报,通过组织上向苏俄驻大连领事馆示警。
但是,程千帆不得不担心此事可能带来的隐患。
一旦苏俄驻大连总领事馆那边对此事的处理不善,或者是打草惊蛇,极容易引起日本人的警觉,进而得知厨师暴露了。
大连特高课那边必然会对此事进行调查,很难说会不会倒查到上海这边。
这还算是较好的结果,万一这个情报本身便是有问题的,譬如说日本人在苏俄驻大连总领事馆收买的奸细并非厨师,而是佣人或者是其他人,那么,这个错误的情报带来的后续指向性就太明显了。
程千帆手中转着一支烟卷,他果断做出了决定:
将此事向总部,向‘农夫’同志汇报,至于说后续情况,他选择信任‘农夫’同志会处理的很好的。
……
特高课。
这一次,小程总的专车直接开进了院子里,他的另外两辆护卫车辆则是留在了外面。
“你就在车子里,不要随便走动。”程千帆叮嘱李浩说道。
“明白。”
程千帆下了车,他没有立刻去见三本次郎,而是将手中一直把玩的香烟塞进嘴巴里,拨动打火机点燃香烟,轻轻吸了一口的同时打量了一下院子里的情况。
然后,他便看到了正在指挥两个特工对三本次郎的座驾进行清洗的小池。
“小池君。”程千帆嘴巴里叼着烟走过去,将手中的烟盒随手扔给了小池。
小池接过烟盒,取一支香烟,同时瞥见了烟盒里的久久商贸的代金券,脸上绽放出笑容,将香烟塞进嘴巴,烟盒放进了兜里。
两个人在一旁说话。
程千帆瞥了一眼车子,他敏锐的注意到地面上污水的特别,同时空气中有一种酸味,这是水泥以及石灰遇水后的味道。
三本次郎上午出去了?
车子在有水泥和白石灰的地方有过停留。
“大冷天的,怎么想起来洗车?”程千帆随口问道。
听到宫崎健太郎问起这个,小池算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他指了指自己的左手手掌给宫崎君看。
“受伤了?”程千帆问道,“看着像是烧伤啊。”
“是烫伤。”小池抱怨说道,“手上沾了石灰,雨水被烫伤了。”
程千帆便‘不厚道’的笑起来,他将烟蒂朝着地上一扔,打趣说道,“烫伤也是受伤嘛,可以申请多报销点医药费。”
梦想在家乡盖最漂亮的大房子的小池是特高课内第一守财奴,且惯会占公家便宜,但凡有丁点的机会,都会想办法巧立名目多从经费里抠钱。
说着,指了指二楼的课长办公室的方向,示意自己有事先行一步。
“课长心情不太好。”小池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多谢。”程千帆点点头,这便是他一直刻意交好小池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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