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谍战岁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猪头七
“太好了。”张萍高兴的直点头,她擦拭了眼角,“真好。”
大家都能够理解张萍的心情,这些年来,特别是白色恐怖最严重的那几年,几乎每个月,不,甚至是每天都会得知有同志遇难、牺牲的消息。
得知一位老战友幸存的消息,都能够给大家带来莫大的惊喜和欣慰。
“有‘鱼肠’同志的消息吗?”赵枢理也是忍不住问道,然后他也意识到自己问的鲁莽,便说道,“如果组织纪律不允许,我理解。”
程千帆摸出烟盒,先是给老黄扔了一支烟,然后向其他人散烟,便是张萍也要了一支烟。
“关于‘鱼肠’同志的情况,因为组织纪律的原因,我不能多说。”程千帆点燃香烟,轻轻抽了一口,微笑说道,“不过,同志们请放心,‘鱼肠’同志很好,日本人现在对‘鱼肠’同志可谓是恨之入骨呢。”
老黄和路大章都是笑了。
赵枢理和张萍也是面露笑容,对于他们来说,能够令敌人恨之入骨则是对他们最好的评价,同样也说明人还活着。
“说正事。”程千帆表情严肃,“‘陈州’同志目前的身份非常敏感,为了保护‘陈州’同志,根据‘农夫’同志的建议,组织上决定启动‘面具’计划。”
……
‘面具’计划?
几人神情一动。
程千帆看向赵枢理,“这个计划首先需要‘算盘’同志的配合。”
“请组织上分配任务。”赵枢理说道,和组织上失联太久了,他现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接受组织上安排的任务。
“为了保护‘陈州’同志,组织上决定在敌人内部寻找一个目标,通过我们的一步步操作,诱使敌人以为此人便是‘陈州’同志。”程千帆说道。
“这个办法好。”赵枢理点点头,“组织上选定的目标是?”
“此前,组织上的那批货物是通过你的关系,从东沟码头离沪的。”程千帆说道,“东沟码头属于日伪军和上海警察局侦缉大队的联合防区。”程千帆说道。
……
“汪康年?”赵枢理惊讶不已,立刻问道,“组织上选定的‘替死鬼’是汪康年?”
“‘替死鬼’这个词用得好。”老黄突然开口说道。
“你为何会认为是汪康年呢?”程千帆问道。
“‘火苗’同志刚才也说了,‘陈州’同志的身份非常敏感,相信敌人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们应该也倾向于认为‘陈州’同志就在他们内部。”赵枢理思忖说道。
“‘火苗’同志又提及了侦缉大队,如此,‘陈州’同志自然便要着落在侦缉大队内部,而赫赫有名的‘陈州’同志,最好是需要一个足够分量的身份。”他看着程千帆,摊手,微笑道,“那么,汪康年这个侦缉大队大队长则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是,汪康年的手中有不少红党的人命。”路大章说道。
“这正说明‘陈州’身份之重要,为了保护此人,红党付出如此严重的代价。”赵枢理说道。
他弹了弹烟灰,说道,“我们红党人自然相信,也知道我们不会用自己的同志的生命去帮助‘陈州’隐藏身份,但是,敌人不会那么想的。”
“‘陈州’的身份越是重要,敌人越是会认为我们为了保护‘陈州’同志,甚至可以付出任何代价。”赵枢理赞叹,点头,“汪康年这个人选非常合适。”
……
程千帆同老黄、路大章两人对视了一眼,三人皆是笑了。
这是一种英雄所见略同的喜悦,同样是英雄惜英雄,更是对于革命战友的认同感。
“组织上找到我,安排那批货物通过东沟码头离沪,这也是特意安排的?”赵枢理忍不住问道。
“巧合。”程千帆摇摇头,“组织上也不知道你会选择从哪个码头。”
“这个汪康年还端地是真命天子啊。”赵枢理忍不住笑道。
众人哈哈大笑。
随后,就‘面具’计划,几人进行了细致的讨论和推演,用‘火苗’同志的话说,务必使汪康年这个手上沾满了红党人鲜血的刽子手,这个‘真命天子’成功的‘穿上龙袍’。
“古有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路大章笑着说道,“今有汪队长上海潜伏,李代桃僵。”
众人皆是笑。
张萍不禁感慨,“好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和同志们在一起的革命氛围了。”
程千帆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时间差不多了,散会。”
“同志们离开的时候多加警惕,注意安全。”
张萍和赵枢理先行离开。
程千帆看向老黄和路大章,“照例,老黄负责检查一下,烟头收拢好,丢到河里去,仔细检查下,不要有可疑的蛛丝马迹留下。”
然后他看向路大章,“老路,我托你带的烧饼呢?”
……
“千帆呢?”师母一脸焦急的质问浩子,“这个时候他跑哪里去了?”
就在此时,便看到‘小程总’满头大汗的拎着食盒跑回来。
“你去哪里了?”师母生气训斥。
“师母,若兰呢?”程千帆急切问道。
“进产房了。”师母说道,说着,敲了敲侄子的脑袋,“你去哪里了?”
“若兰念叨着要吃八仙桥的烧饼。”程千帆说道,眼眸看向产房紧闭的门,一脸担心和关切。
看着来回踱步的程千帆,师母忍不住抚额,“千帆,你能不能不要转了,我头晕。”
“我去抽颗烟。”程千帆抓了抓头发,指了指走廊的方向。
勐地抽了几口烟,程千帆抬头看向夜空,想要找到星光,却只见乌云盖顶。
他咬了咬嘴唇,长长的出了口气:
爸爸,妈妈,你们一定要保佑若兰啊,小帆就要当爸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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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第353章 未来和希望(求双倍月票)
“情况怎么样了?”修肱燊带着女儿修雨曼也急匆匆的赶来了,当头就问。
“人已经进产房了。”程千帆熄灭了烟蒂迎上去,“安排了最好的医生、助产士。”
说着,程千帆朝着修雨曼点点头,“雨曼姐。”
“医生怎么说?”修肱燊问妻子。
“菩萨保佑。”何雪琳没有理会自己丈夫,双手合十,紧张的祈祷。
“妈,你不是信耶稣的吗?”修雨曼说道。
“哪个灵,我信哪个。”何雪琳看了女儿一眼,反问道,“中国人生孩子,不拜观音菩萨拜谁?”
说着,她还是没忍住,没好气的瞪了修雨曼一眼,“你帆弟都要当爸爸了,你呢?”
修雨曼讪讪一笑,讨好的上前帮助母亲捏肩捶背,“女儿这不是还未遇到良人么。”
何雪琳深深地看了女儿一眼,许是觉得今天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兼又牵挂产房里的白若兰,便叹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
“这是什么?”修雨曼看到了放在凳子上的食盒,问道。
“若兰想吃八里桥的烧饼。”程千帆说道。
修雨曼看了程千帆一眼,将食盒放下,笑着说道,“原来是给弟妹的爱心烧饼啊,我便不贪嘴了。”
程千帆挤出一丝笑容,紧张的看着产房那紧闭的门,没有再理会修雨曼。
几个人聚在产房外面,不时地来回踱步,间或会停下脚步看腕表的时间。
偶有医生或者助产士从产房内出来,程千帆等人便会焦急的凑过去询问情况。
何雪琳心中焦急担心,“不行,我要进去陪产。”
“你进去做什么?”修肱燊一跺脚,没好气说道。
“想到若兰一个人孤零零的,我这心里没着没落的。”何雪琳说道,“若兰喊我一声师母,我就是她的母亲。”
师母平素做事情是顶顶温和、不紧不慢的,此时此刻却雷厉风行,坚持要进去陪产。
程千帆也支持师母进去陪产,想到若兰一个人孤单单的生孩子,他心中也是心疼。
他倒是想要进去陪产,不过,若兰早就说了,不让他进去:
白若兰担心自己生孩子的时候一定是面孔狰狞、顶顶狼狈的,她不希望心爱的丈夫看到自己这一面,尽管程千帆说她在他心中始终最美。
何雪琳进产房陪产后,产房外只剩下修肱燊和程千帆两个男人,还有一个坐在椅子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修雨曼。
两个男人更加紧张了,索性走到走廊抽烟。
……
实际上,产房里的气氛还是比较温和的。
白若兰的阵痛虽然强烈,但是,似乎还在她能够忍受的范围内。
听着助产士的吩咐,白若兰一呼一吸,很有节奏,感觉也好了不少。
“孩子还要多久生出来?”白若兰问,她有些着急。
“程太太放心的嘞。”助产士微笑着,恭维说道,“太太您这精气神好的嘞,孩子一准顺顺利利、健健康康的。”
这话也不仅仅是恭维,程太太顶顶漂漂亮亮,不是那种健壮的妇人,但是,精气神非常好。
“若兰,怎么样了?”一个声音传来。
“师母!”白若兰看到师母来了,显而易见的开心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有亲人陪在身边,对于产妇来说是莫大的精神支持。
“感觉还好吧?”何雪琳再问。
“还有多久能生出来?”白若兰便抬起头看向助产士,问道。
“莫急,且等着。”何雪琳毕竟是生过孩子的妇人,宽慰说道。
……
又过了大约半小时的时间,白若兰的阵痛越来越剧烈,她满头大汗,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忍不住又问道,“怎么还没出来啊!”
“快了,做得很好,快了。”助产士微笑着,鼓励说道。
何雪琳握住了白若兰的手,轻声给她加油打气。
白若兰在阵痛的间歇,扭头看向何雪琳,可怜兮兮的样子,“师母,我饿了。”
何雪琳哈哈笑了,“师母早就叫人准备好了,不过,可不能吃烧饼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烧饼,从八里桥那么远买来的烧饼,那不得凉了?”
师母絮絮叨叨的,“要补充营养,千帆也是的,什么都不懂。”
听到何雪琳这么说,得了丈夫平安归来的‘暗号’,白若兰心宽下来了,整个人却也是……真的更加饿了。
“师母,我好饿。”白若兰惨兮兮说道。
……
产房的门开了。
何雪琳从里面走出来。
程千帆等人立刻围上去。
“若兰怎么样?”
“生了?男娃女娃?”
“娃娃呢?”
何雪琳示意众人不要吵,“还没生呢,若兰饿了。”
说着,她冲着早就等在一旁的吴妈说道,“吴妈,鸡汤给我。”
“师母,这还有……”程千帆赶紧说道,“有鱼汤,鸡汤,还有大骨头汤,还有沉大成的糕点,南翔的小笼包。”
“对了,还有花旗国的朱古力。”
“还有生煎。”
“小圆子。”
女佣陆妈妈和小丫鬟栗子等人赶紧提着大大的食盒过来。
“还有烧饼,若兰要的八里桥的烧饼。”修雨曼将程千帆的食盒提过来,举的高高的,以兹显示自己的存在。
“都拿进来吧。”何雪琳点点头,转头招呼了一个护士过来帮忙拎吃的。
……
“饿坏了吧,都是你喜欢吃的。”何雪琳坐在产床边,对白若兰说,“来,先喝一碗鸡汤,吃饱了才有力气生孩子。”
“吃点肉。”
“再喝点汤。”
“生煎、小笼包,糕点,还有小圆子,朱古力,想吃哪个?”
“烧饼。”白若兰看了一眼食盒,说道。
“好,吃烧饼。”何雪琳笑着说道,也没有再说什么烧饼没有营养的话,这个时候自然是要产妇吃得开心,不过,何雪琳还是将烧饼掰碎了在保温壶的鸡汤里泡开了才允许白若兰吃。
“师母。”白若兰吃了几口热汤里泡软了的烧饼,突然皱眉,“疼啊。”
何雪琳也赶紧放下汤碗,招呼助产士和医生。
早就严阵以待的医生和助产士赶紧围过来。
且不说这可是小程总的太太,若是大人或者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大家都要倒霉,此外,这位程太太脾气很好,这几天的相处,众人也都对这位年轻漂亮的程太太印象颇佳,自然会竭尽全力尽职工作。
……
茅山。
“放缓呼吸。”
“放松心情。”
医生焦急的喊道。
看着黄小兰那蜡黄蜡黄的脸颊,还有那豆大的汗珠,产妇好像要随时晕倒过去。
“糖水呢,冲点糖水来,快点。”医生焦急喊道。
一名护士翻开小布包,解开了层层包裹的布条,翻出了用牛皮纸包裹的砂糖,小心翼翼的捏了一些放进搪瓷缸子,想了想,又捏了一些糖粒。
“糖水来了。”
护士用汤勺一勺一勺的喂黄小兰喝糖水,得了糖水的滋润,黄小兰那干瘪的嘴唇有了一丝丝红润的血色。
“不是说了要多注意身体吗?怎么会突然早产的?”医生皱眉问道,“产妇营养不良,这是要出大事情的。”
医生看了一眼黄小兰,转头问道,“他男人呢?”
“何关同志上前线执行任务。”护士一边喂黄小兰喝糖水,一边说道,“黄小兰同志偷偷的将分给她的口粮省出来给重伤员吃了。”护士小声说道。
医生不说话了,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虚弱的黄小兰,眼眸有些潮湿。
“去找小潘,让他把鸡蛋煮了,给黄小兰同志补充营养。”医生吩咐说。
“张医生,那是陈司令特别批给小豌豆的。”护士赶紧说道。
小豌豆是张医生的女儿,因为营养不良,身体十分瘦弱,有一次张医生忙着做手术,小豌豆竟然饿晕了,陈司令知道后勃然大怒,特别批准医院炊事班给小豌豆病号待遇,每三天吃一枚鸡蛋。
“这是命令。”张医生斩钉截铁说道。
……
“豆仔,吃饭了。”三妮从昏暗的房间里探出头,擦拭了脸上的灰尘,朝着正在湖火柴盒的儿子喊道。
“欸。”豆仔放下火柴盒,跑到外面喊道,“爸爸,吃饭了。”
正在窄小的窝棚里守着一盏煤油灯批阅试卷的冯之迁答应了一声,“来了。”
已经过了饭点的晚餐很简单,煮红薯,杂粮窝头,还有切的一小碟萝卜干,白开水。
“总算是把屋里收拾干净了。”三妮咬了一口红薯,疲惫的叹口气,“不会再搬家了吧。”
“难说。”冯之迁摇摇头。
一年半前,第二次淞沪抗战爆发,国军战局不利,同济大学由上海迁往浙江金华。
十月下旬,学校在金华的临时租赁房屋内正式复课。
在金华的两个月内,学校成立了南京军医署所属第五重伤医院,并赴苏州救死扶伤,还组成战时服务团宣传抗日救国。
民国二十六年十一月,日军进犯杭州湾。
学校不得不再次从金华迁往江西赣州以及庐陵。
一年前,学校在赣州租房复课。
其间,因德国政府停止支付教师补贴,大部分德籍教授离开赣州经上海回国,仅少数外教继续留任,中国教师从此开始挑起教学重担。
在红党地下党的影响下,学生们继续以“战时服务团”为核心,演出抗日剧目,组织抗日募捐,坚持开展抗日救亡斗争。
去年七月,日军开始进犯江西,学校决定迁往广西贺县八步镇。
迁校途中,学校借助于火车、驳船、汽车等交通工具运载教学仪器和设备,在历经两个月翻山越岭、忍饥挨饿的长途涉后终于抵达八步。
十月下旬,正当学校租借当地一所中学作为临时校舍准备进行修缮和复课之际,传来了广州沦陷的消息,学校决定再次西迁:
从八步迁往昆明。
考虑到道路险阻、土匪众多,学校最终决定取道西江、中转越南前往昆明。
在历尽千辛万苦后,师生们于春节前后终于分批到达昆明。
在昆明期间租借的校舍极为简陋且严重不足,很多师生不得不暂时栖居简陋的窝棚。
迄今为止,同济大学历经五次迁校,跨越九省。
全校师生共赴国难,别吴淞、过上海、经金华、停庐陵、往八步、歇昆明。
全校师生走过了一万多公里的教育长征路。
虽历尽艰辛多次迁址,但坚持“医工救国”的初衷不改,肩负“教育兴邦”的重任不忘。
每日,师生齐声高喊战时校训:
工以强兵,医以援战,发展教育,培育栋梁,服务社会,强健祖国!
……
冯之迁吃了几口便放下了快子。
“怎么了?”三妮问道。
“很多娃娃估计都还在饿肚子呢。”冯之迁说道。
“锅里还有,我多煮了一些。”三妮说道,她看了丈夫一眼,终于还是露出为难之色,“家里吃得也不多了。”
“克服一下吧,我再想点办法。”冯之迁说道,“这些娃娃都是国家的栋梁,敌人没有杀死我们,却因为饥饿而死去,这种事情不能再出现了。”
在西迁昆明途中,有学生党员将口粮省下来给生病的同学,自己竟因为饥饿而昏迷,最终跌落悬崖不幸遇难,这件事令冯之迁非常难过,那是一个对数学和物理极有天赋的学生。
“我可以多湖一些火柴盒。”豆仔忽然说道。
冯之迁看了豆仔一眼,看着对方那清澈的眼眸,他心中酸楚不已,豆仔这孩子懂事的令人心疼。
他将一个窝窝头递给豆仔,摸了摸豆仔的脑袋,“多吃点,我们家豆仔也是国家栋梁呢。”
……
翌日。
上海。
非常难得的大晴天。
并且没有起风,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温暖而柔和的阳光,透过天蓝色的百叶窗缝隙,投射在雪白的墙壁,雪白的病床上。
白若兰的睫毛动了动。
一直在床边陪伴的程千帆立刻注意到了,他身子前倾,凑上来,轻声呼唤,“若兰,你醒了。”
“千帆。”白若兰睁开眼睛,便看到丈夫那英俊的脸颊,只是这张脸比之以往多了几分憔悴。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程千帆连忙说道。
“孩子,孩子呢?”白若兰慌了,急忙问道。
“昨天你刚生下孩子,就脱力晕倒了。”程千帆满眼都是心疼,“可把我担心坏了。”
说着,程千帆喊了医生。
……
“孩子呢?”白若兰又问。
“程太太,孩子在隔壁房间,奶妈正在喂奶呢。”医生过来了,满脸笑容说道。
昨天,孩子和产妇都平安,小程总大手一挥,所有医生两根大黄鱼,护士、助产士一根大黄鱼,就连护工都有一根小黄鱼,另有肉脯、果品、糖类、粮食的久久商贸代金券若干,整个产科都是欢声雷动。
医生给程太太量了血压,测了体温。
“一切正常。”医生微笑说道,“程先生可以放心了,程太太身体恢复的很好。”
“劳烦了。”程千帆起身道谢。
待医生离开后,白若兰看着丈夫,“我要看孩子。”
“等下,等孩子吃饱了,我让陆妈妈把孩子抱过来。”程千帆说道。
“男孩女孩?”白若兰立刻又问道,美丽的眼眸盯着丈夫的眼睛看。
“本想着有个和你一样漂亮的小囡,却没想到是个大胖小子。”
“大胖小子好。”白若兰喝了一口甜汤,眼眸闪着光,“我就要大胖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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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第354章 芝麻(求双倍月票)
法租界煊赫滔天的小程总喜得贵子,贺喜的电话,礼单,纷至沓来。
这种热闹的气氛在一个月后,程家小公子满月酒的时候达到了一个高潮。
‘小程总’广发喜帖,遍邀亲朋。
是日,‘小程总’包下了偌大的春风得意楼以及聚贤楼、鸿运楼,为亲子做满月。
是日,法租界警务总监特别助理坦德先生代表费格逊阁下道贺,法租界各大巡捕房高层,法租界公董局代表,以及沪上众多高官名流、贵妇、公子、小姐齐聚春风得意楼。
是日,陆上跑的,水里游的,众多平日里见不得光的江湖朋友或是亲至,或是派遣代表,齐聚聚贤楼;若是有那来不了的,礼单便要厚上几分,巡捕房也早就私下里放出风来,‘今日和平万岁,都是朋友,绝不抓人’。
是日,鸿运楼则招待了‘小程总’生意上的伙伴,以及其他一些来往朋友。
正所谓觥筹交错,谈笑有显贵、巨贾,往来有走卒白丁。
小程总还在故居延德里摆了九九八十一桌流水席,旦有来祝贺者,哪怕只是一句祝福的话,也可领两个肉馒头,喝上一口热汤。
沪上百姓奔走相告,贪财好色、鱼肉乡里的小程总放流水,撑死了也要多吃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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