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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猪头七
从三本次郎的口中听到了这个名字,程千帆心中波澜起伏,他的脑海中快速思考,试图将这些杂乱的线头捋起来。
很快,他的心中的那一层迷雾渐渐被拨开,隐隐有一个逐渐清晰的链条。
……
三本次郎看到宫崎健太郎面无表情,对于赵长庚这个名字并没有表示关注,不禁摇摇头。
宫崎这个家伙,对于菊池真隆这个名字有兴趣,是因为这是帝国自己人,这家伙也不是想要打听什么消息,应该纯粹是属于好奇,而对于赵长庚这个中国名字,宫崎这个素来极度鄙薄中国人的家伙,则显然没有什么兴趣。
这个家伙,要说他聪明吧,确实是非常聪明,特别是对于赚钱的事情,简直是精明如狐狸,对于和金钱相关的情报线索,也是有着相当敏锐的嗅觉。
但是,其他时刻,除非是自己对他下达死命令,宫崎才会认真思考、并且出色的完成任务,其他情况下,这个家伙似乎便失去了对于情报的敏锐嗅觉,要知道,对于特高课而言,涉及到中国人的相关情报才是最重要且关键的。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可能还是因为宫崎这个家伙懒散,没有动力去理会太多。
……
“宫崎。”三本次郎见不得宫崎健太郎这幅工作态度,忍不住沉声说道。
“课长,属下在。”
“你还记得去年我命令你寻找首饰盒那件事吗?”三本次郎问道。
“属下记得。”程千帆略一思考,点点头,同时面上露出惭愧之色,“那件事是属下办事不力。”
宫崎健太郎确实是找到了一个首饰盒交给了三本次郎,但是,后经查实,该首饰盒并非要寻找的那一个,此事也令三本次郎在西村尾藏面前大丢面子。
丢了面子的三本次郎非常愤怒,宫崎健太郎用了珍藏的极品红酒才平息了课长阁下的怒火。
三本次郎摇摇头,他提起这件事,并非是要旧事重提,翻旧账。
“有重庆方面的重要人物私下里派人联系了夏侯远。”三本次郎说道,“那个首饰盒便是联络信物。”
夏侯远?
程千帆思忖说道,“属下记起来了,就是此人被杀,首饰盒也是从这个人家中被巡捕带走的,也正是因此,课长才吩咐我想办法从证物房找到首饰盒。”
“夏侯远死了,首饰盒便是西村班和那个联络人之间取信的信物。”三本次郎说道。
“原来如此。”程千帆露出恍然之色。
他心中所猜判的那条链条,此时已经越来越完整和清晰了。
赵长庚是上海站的人。
此人应该和忠义救国军副总指挥何兴建有某种关联,甚至于赵长庚背后的靠山便是何兴建,只不过这种关系比较隐秘。
何兴建早有投日叛国之心,便早早的安排赵长庚通过夏侯远和日本人接触。
也许是此人极度谨慎,亦或是何兴建对于日本人也并非那么信任,故而,夏侯远之死,首饰盒被程千帆暗中得到且毁掉了,这直接导致了何兴建和日本人之间的联络和谈判受到了影响。
最直接的结果就是,何兴建的投日行为被拖后。
但是,双方的接触和谈判一直没有中断,并且最终于近日达成了投日条件。
……
“菊池真隆少左出现的地方是何兴建的防区。”荒木播磨沉声说道,“现在看来,赵长庚背后的这名重庆方面的重要人物极可能便是何兴建。”
“如无意外,当是如此了。”三本次郎点点头。
彼时,西村尾藏说赵长庚一直没有透露其背后之人是谁,三本次郎对此半信半疑,甚至怀疑是西村尾藏故意隐瞒。
三本次郎便派人暗中调查此事,通过赵长庚锁定了西村班调查联络课的菊池真隆。
不过,特高课的人做事不够谨慎,以至于被西村班的人发现,西村尾藏一个电话打到了三本次郎这里,双方大吵一架。
随后,西村尾藏一怒之下将官司打到了军部,军部则行文特高课,严令特高课不得干扰西村班之重要计划。
如此,三本次郎不得不夹着尾巴,不过,特高课并未完全收敛,课长阁下密令菊部宽夫:
不必刻意监视菊池真隆,但是,若偶有发现其行踪,当即刻上报。
此时,菊部宽夫回来复命,“课长,赵长庚已于多日前秘密离开上海。”
“赵长庚必然和菊池真隆在一起。”荒木播磨立刻说道,“课长,可以确定了,菊池真隆出现在何兴建的防区,其目的就是招降何兴建所部。”
“何兴建手中掌握多少人马?”程千帆也是忍不住问道。
“何兴建身为忠义救国军副总指挥,其直接控制的第一纵队,以及其他关系密切的部队,人数在四万人到六万人之间。”菊部宽夫脱口而出。
他是负责忠义救国军方面的情报的,对于何兴建的情况自然是非常了解。
“倘若果真如此,西村班策反了忠义救国军数万人马,这将是天大的功劳。”程千帆露出震惊之色。
“不仅如此。”三本次郎也是露出酸熘熘的表情,“何兴建是重庆方面的少将。”
荒木播磨、菊部宽夫,乃至是素来并不以功勋为孜孜追求的宫崎健太郎的眼神也都是亮了。
‘中国事变’以来,还未有国府方面高级将领投降之先例,若是促成一名重庆政府之少将投靠帝国,不仅仅如此,此人还带领数万人马投靠帝国,此将是历史性的事件,而促成此事之特务机关也将立下耀目功勋!(ps2)
“课长,这么大一块肥肉,我们却没有吃到。”素来最追求立功的荒木播磨满眼的痛惜和不甘心。
“课长,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西村班单独享有如此大功?”菊部宽夫也是忍不住说道。
他是最感到遗憾的,同时心中充满懊恼,若是早几天注意到那一则情报,早些得知菊池真隆出现在忠义救国军的防区,特高课这边早做准备,未尝不可分一杯羹。
“太迟了。”三本次郎脸色阴沉,“这一次,西村尾藏那个家伙要得意了。”
荒木播磨和菊部宽夫皆是不甘心的叹了口气。
空气中充满了酸菜腐烂的味道。
……
“支那人有句话,叫做独食不肥。”程千帆酸熘熘,气呼呼说道,“西村班不懂得分润兄弟部门,着实可恶。”
“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荒木播磨忍不住说道。
想到军功章旁落,荒木心中那个难受啊。
“要是我的话,说什么都要插一脚,即便是不能分点好处,也要搞点动作,恶心一下他们。”程千帆小声都囔。
他的声音低,显然属于一个人生气后的自言自语的发泄,却又‘恰到好处’的可以令身旁不远处的三本次郎听到。
“巴格鸭落!”三本次郎听到了,勃然大怒,“愚蠢的家伙!帝国需要的是团结,而不是勾心斗角!”
“哈依。”程千帆吓坏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喃喃自语竟然被课长听到了,整个人是既害怕又颓然。
“那个忠义救国军的人,想办法秘密抓捕。”三本次郎看了宫崎健太郎一眼,说道。
“哈依。”
三本次郎摆摆手,宫崎健太郎如蒙大赦,赶紧告辞离开了。
……
上了车。
程千帆示意浩子开车,他自己则是闭目养神状。
今日探听此重大情报,看似得来轻而易举,然而,蛛丝马迹之中是他的步步为营,或者说是‘句句为营’,小心再小心。
‘首饰盒’之事,乃是他知道的事情。
打探情报,他最不愿碰到的就是自己此前得知了某些信息。
现在当着敌人的面,再度提及该事,他反而比之任何时候都要小心谨慎。
一个是以宫崎健太郎的身份知道的情况。
一个是以红党‘火苗’、军统‘青鸟’、‘肖勉’身份知道的情况。
他必须严格区分,精细到每一个表情的管理,绝对不可以有‘张冠李戴’的情况,否则的话,以三本次郎等人的多疑和老辣,难免会感觉到不合理之处。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以及该在何时针对三本、荒木、菊部三人不同的性格分别不着痕迹的调动他们的情绪,都是精细活。
“帆哥,去哪里?”李浩问道。
“去百货大楼。”程千帆睁开眼睛,说道,“给芝麻买点玩具、奶粉。”
他心中焦急万分,恨不得即刻便和盛叔玉秘晤,向重庆方面通报此十万火急之情报。
但是,程千帆长期以来都坚持一个原则,愈是十万火急的情报,愈要小心谨慎,从得到情报,到送出情报,此中间这段时间是最危险的。
即便是要立刻送出情报,也要做到不慌不乱。
一句话,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如常。
正所谓未雨绸缪。
厨艺不错的周茹,现在已经逐步‘打入’程府内部,和白若兰成为了朋友,在来见三本次郎之前,程千帆便暗中吩咐周茹相机而动。
此时此刻,周茹应该正陪同白若兰逛百货大楼,届时,小程总便会和妻子以及小厨娘不期而遇。
……
特高课,课长办公室。
三本次郎的眉头皱起,眼眸阴沉。
“菊部。”
“哈依。”
“算了,你先忙手头的事情吧。”三本次郎摇摇头,看向荒木播磨,“荒木。”
“哈依。”
“你带一批人,去忠义救国军何兴建所部。”三本次郎目光幽深阴暗,“西村君的人手不足,菊池又是一个鲁莽的家伙,我担心会出纰漏,我们要主动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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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第357章 十万火急(求双倍月票)
钩子靠在一个墙角,嘴巴里叼着牙签,在默默的打量来来往往的行人,以兹物色合适的目标。
他是新近才来到大上海讨生活的。
在没有来到上海之前,听了太多关于大上海多么富庶,多么有钱的传闻。
以至于钩子一直以为大上海遍地是黄金,弯腰就能捡到狗头金的那种。
这种花花世界,似是自己这样的机灵人,想要出人头地料想必是极简单的事情。
想得很美,现实却很残酷。
……
钩子看了看自己身上还算干净的衣着,这是他给自己定的底线,也是他区别于其他的乞丐的重要特征。
是的,他现在是一个乞丐。
更加确切的说,他们这些乞丐有一个特殊的称谓:开天门。
其中一类,是挨家挨户的乞讨,倘若对方不给钱,便会显出拿手好戏,譬如说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刀来,在额头上割一刀,顿时鲜血横流。
看着那血流满地,满脸是血的惨状,是人都会感到惊恐的。
乞丐也便假装失血过多,昏昏沉沉的倒地,任凭那血继续流淌。
而在主人家惊吓不已,唯恐乞丐死在自家门前,又惊又怕之下,终于掏钱后,刚才还垂死的乞丐便一把拿起钞票,飞一般的滴着血逃走了。
还有一种则是以恶心人为手段,譬如说故意用拳头击打腹部,然后哇哇大吐特吐;甚至于想办法弄点巴豆,先是憋准屁门,索要钱财,无果,则肆无忌惮的、裤子一脱,就是一顿霹雳巴拉,总之是恶形恶状,逼迫对方恶心的半个月吃不下饭的那种,最终会受不了了,不得不乖乖掏钱。
当然,这种恶行恶状,是最容易挨打的。
……
钩子的心中大抵是鄙薄这些或是‘恐吓’,或是‘恶心人’的同行的。
他觉得自己是文化人。
远远的看到一个极为漂亮的妇人在一名‘大丫鬟’一般模样的女子的陪同下逛街走来,钩子仔细观察了一番,虽然也看到有保镖模样的人在一旁,不过,他还是确定这名漂亮妇人为目标。
因为保镖离的远,没有紧紧跟随,更没有前方开道,这说明这位太太性格温和,不喜张扬。
这样的太太或者小姐是最易滋发善心的。
钩子立刻行动起来。
他仔细观摩后,确认了该名太太最大可能的行进之路,然后提前走过去。
然后,他跪在了那里。
身边放了一张大白纸,纸上用毛笔写了自己的姓名、出身经历以及苦难遭遇。
大概就是书香门第出身,却生逢乱世,不幸落难。
字迹清秀,漂亮,单凭这一手好字,就足以吸引路人,尤其是钩子本身长相清秀,衣着干净,更易吸引同情心泛滥的太太、小姐们驻足。
书香门第的俊俏小生落难,最能博取同情了。
……
一脸悲戚状,眼角的余光瞥着那位太太一步步走近,钩子心中开始期待。
然后他便听到了那位太太身旁的‘大丫鬟’骂了句‘衰党’!
衰党便是他们这种坐地行文卖惨乞讨之人的称呼。
被看穿了?
钩子心中并不慌张,他抬起头,清秀的脸上露出几分茫然,几分悲戚。
这是他的法宝,每每行事,大概率能成功。
“哪里来的‘衰党’,死一边去。”
‘大丫鬟’又骂道。
然后便是‘没有眼力见’、‘脑子瓦特了’、‘傻子,笑死人’之类的话。
钩子继续假装茫然,然而心中终究是愤怒的,他打小就机灵,最不喜人骂自己‘傻子’之类的。
且忍耐。
自己这样的机灵人,被骂作傻子,这说明自己是成功的,他且宽慰自己。
“看来我家程先生的威名日减啊。”那名极漂亮的太太便开口,笑着说道。
然后,一脸‘茫然’之色的钩子便看到这位太太露出厌恶的表情。
“年纪轻轻,有手有脚,不知自食其力,却要装相骗人善心,着实可恶。”漂亮的太太冷冷说了句。
然后,太太和大丫鬟走开了,便有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黑衣保镖,直接撕烂了钩子的白纸,一顿拳打脚踢。
“呸!”一口浓痰吐在了钩子鼻青脸肿的脑袋上。
……
“程先生时常与我说,我是一个软糯心善的脾性,最易心软受骗。”白若兰对于身后发生的事情似若未见,抿嘴一笑,略有些无奈的说道,“所以,对于这种骗子,先生便再三交代,只好做出这种恶人恶相了。”
“太太是救了那人呢。”周茹便笑了说道,“倘若太太真的被那人骗了钱财,不消程副总发话,这人便要倒了大霉的。”
白若兰闻言笑了,她顶喜欢这个周小姐的,尽管她心中知道自家丈夫和其他那些莺莺燕燕的女子是逢场作戏,出于无奈,但是,总归心里还是会有些不舒服的,那些争风吃醋的吵架自然也不全然是演戏呢。
倒是这位周茹周小姐,相貌虽非上上,却也在水准之上的,但是,周小姐并不会给人以那种是‘小狐狸精’的感觉,很安心。
……
“帆哥……”
小程总甫一出现,负责白若兰安全的大头立刻上来报告刚才发生的事情。
“确定是普通的‘衰党’?”程千帆点了点头,随口问道。
“这人叫钩子,最近才出现在街面上。”大头说道,“应该是新来讨生活的,虽然知道帆哥您的大名,却是有眼无珠。”
“若是这人下次再出现在太太身边。”小程总脸上带着笑容,走向自己的妻子,“喂鱼吧。”
“明白了。”大头点点头。
若是此人再度试图靠近太太,则说明并非是单纯的‘衰党’,可能是有歹意的。
“我看看,都买了些什么?”程千帆上来,主动将臂弯给了白若兰,笑着问道。
“买了些玩具和奶粉,还有给小宝买了新衣服和零嘴。”白若兰说道。
程太太买东西自然不需要大包小包的拎着,看中了什么,店家直接记下,稍后便会有专人送往程府。
“哈,那可真是巧了。”程千帆便笑道,“我也想着来买点奶粉玩具,然后远远便看到了你们。”
白若兰走累了,口渴,小程总疼爱妻子,亲自去给妻子买了热牛奶,同时给自己买了一瓶可乐。(ps2)
周茹见状,自然赶紧迎上去。
“有紧急情况。”程千帆将热牛奶递给周茹,自己手里拿着可乐瓶子,说道,“忠义救国军副总指挥何兴建疑似率部投敌。”
周茹心中大惊,面上却是露出笑容,似乎在和小程总讨论什么有趣的话题。
“电报中也说‘疑似’吗?”
“不。”程千帆喝了一口咖啡,露出品味的表情,说道,“可靠情报显示,何兴建率部投敌,十万火急。”
“明白了。”周茹将热牛奶递还给程千帆。
“周小姐这是去?”白若兰从丈夫手中接过热牛奶,随口问道。
“周茹说你觉得口澹,我让周茹去准备几道拿手小菜,晚上带过来。”程千帆说道。
“啊呀。”白若兰笑道,“要给芝麻喂奶呢,不能吃太咸的。”
“总归吃几口。”程千帆坐在妻子身旁,揽住妻子的腰肢,“总不能有了小的,苦了大的。”
……
周茹带着几道令人食指大动的小菜来到程府的时候,来自上海的一封绝密电文则加剧了渝城罗家湾十九号本就不平静的气氛。
军统局副局长戴春风表情凝重,他的身旁,毛瞬则是手捧文件夹,正在快速记录。
“拟电。”戴春风说道。
“金华即转作柏兄勋鉴:京沪各支队代表,已到达金华否?至念!”
停顿片刻,戴春风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近来沪上派往各支队之专员,多不能与各支队负责人精诚合作,每多互相猜忌,甚至有激成事变者。”
“此固我派往人员能力参差不齐,或有自私自利之企图与不识大体,有以致之也。”
“但各支队负责人图拥兵自卫,或藉救国之名,以谋个人升官发财与排除异己之种种心理,实在所难免。”
说到这里,戴春风表情踟蹰,似乎在斟酌。
“局座,如此直言,是否需要缓和措辞?”毛瞬小心翼翼,问道。
戴春风不说话,抬眼看向毛瞬,只这一眼,毛瞬便感觉整个人头皮发麻,嵴背都是冷汗,赶紧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句。
平素多是叔叔齐伍负责记录局座往来密电,不过,就在此前,齐伍有急事出去了,他则临时负责记录电文,此前看到叔叔和局座谈笑风生,甚至会就局座的一些言语措辞提出见解,他一时没忍住,却是没想到……
戴春风又沉思片刻,这才继续开口说道,“故请兄对各代表多方开导,恳切说明,以期今后有所改进,免贻忠义救国军之羞。关乎各专员行为之不当,弟已电告鉄牧严行纠正矣。弟春风叩。”
毛瞬将文件夹递给戴春风。
戴春风仔细看了看,将文件夹还给毛瞬,“就这样,发报吧。”
“是!”
……
毛瞬离开后,戴春风坐在沙发上,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作柏兄,暨忠救军另外一位副总指挥俞作柏,目前俞作柏人在金华,此电文是催促俞作柏前往苏南,力求缓和何兴建以及杨湖之间的关系。
大约半小时后,戴春风穿上外套,正准备外出之时,便看到齐伍表情凝重而来。
“局座,上海特情组来电。”齐伍双手将手中的电文递给了戴春风。
“事关何兴建。”齐伍低声说道。
戴春风表情一肃,立刻低头看。
然后,他脸色大变。
“可靠情报显示,何兴建率部投敌,十万火急!”戴春风将电文拍在桌面上,沉声说道,“就这么三句话,竟没有更多片语?”
“许是因为情报极为难得,更兼事关重大,不敢有丝毫耽搁。”齐伍思忖片刻说道。
“堂堂少将,数万人马!”戴春风露出痛苦之色,“岂可一封电文,寥寥三句话一决而之!”
“局座。”齐伍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开口说道,“‘肖勉’定然是费尽千辛万苦才打探到情报,如此短的时间内,他们已经尽力了,也许情报的准确性值得商榷,但是……”
戴春风摆了摆右手,“不需多说,我知道,以肖勉的性格,没有太大的把握,他不会用‘可靠情报’四个字的。”
双手交叉,反复搓手,戴春风咬了咬牙,“即便是情报并非绝对准确,但是,那小子敢于这么说,就说明情况确实是十分危急,不得不做出最坏的判断。”
“局座,我们这位小老乡从来都是敢于担责之人。”齐伍适时说道,“这种勇气,正是出于对局座的忠心,对党国的一片赤诚。”
此事干系太大,一封电文关系到数万人马以及一名国军少将的前途,齐伍少不得也要提前打预防针,多帮程千帆美言几句。
对于不会对于自己的地位带来威胁,且素来关系很好的小老乡,齐伍素来是不吝于锦上添花:
之所以是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乃是因为他知道,局座对于程千帆是何其重视和信任。
局座是乐于见到他提携小老乡的。
正所谓握紧脉搏,投其所好。
……
果不其然。
“你啊你。”戴春风指着齐伍,“如此一封电文,旦有差池,便是上达天听,也就是你齐伍还敢为这小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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