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谍战岁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猪头七
没想到宫崎健太郎竟然在中国,并且是一年前就来到中国了。
现在更是即将来上海。
此外,从今井太信中所述,宫崎健太郎受神户大学聘用,在中华大地四处游历,观察记录风土人情。
这和程千帆此前冒用宫崎健太郎所自称之‘流浪诗人’,竟然神奇的颇为相似。
这是日人在中华大地以正当理由搜集情报的借口。
名为游历,实则是公开的间谍行为。
程千帆再度拿起信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今井太所讲述的宫崎健太郎杀害了一个中国女孩和她的家人之事上。
程千帆的内心是愤怒且不解的。
按照今井太此前所述,宫崎健太郎是一个颇为内向、善良、安静的年轻人。
这样一个日本青年,来到中国,竟然迅速演变为一个为日本侵华战争服务,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五月中旬,‘闻名已久’的宫崎健太郎先生,即将来到上海:
我们有一笔血仇要清算。
我的谍战岁月 第115章 奇怪的何关(求月票收藏推荐票)
程千帆划了一根火柴,点燃了今井太的这封信,放进了火盆中。
这封信不能留。
宫崎健太郎的事情需要好好谋划,急不得。
他在思考潜伏小组的事情。
对于这个他自己独立领导的特务处潜伏小组,程千帆没有考虑过大肆招兵买马。
他信奉兵贵精不在多的道理。
同时这也是出于安全考虑。
豪仔出身市井,做事谨慎又足够机灵。
他打算将豪仔安排在上海市警察局工作。
一直以来,上海红党都非常重视在国府上海警察系统内开展活动。
不过,从民国二十三年到民国二十五年,整个上海红色组织接连遭到破坏,领导机关几乎损失殆尽。
上海警察机构的红色组织更是国府的重点‘清缴’对象,或是遭到破坏或暴露或失去联系。
豪仔是特务处特工,安排他进入上海市警察局,不会引起怀疑。
程千帆可以通过豪仔,将触角伸入上海市警察系统。
潜伏小组的第二名组员,他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将李浩纳入。
浩子一直以来都在为他做事,有些事情浩子没有询问,但是,肯定内心会猜测程千帆可能另有身份。
将李浩安排进潜伏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他的‘隐藏身份’。
同时李浩对他忠心耿耿,将会是他在潜伏小组安排的一双眼睛。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李浩忠心的是程千帆这个人,不会因为他是红党或者是特务处特工而有丝毫变化。
日后潜伏小组中有可能会涉及关于红党的情报,关键时刻李浩是最值得信任的。
此外,离开杭州之前,余平安再次找他秘议。
表示会从雄镇楼的电讯班派遣一名电讯人员携带电台来上海,加入到他的潜伏小组。
电讯班不是他此次参加的特训班,属于雄镇楼单独秘密开设的专业人才培训班。
学员毕业后会分配到全国各地的特务处特工组织。
在程千帆看来,这些电讯人员实际上就是特务处高层监控地方各处的眼睛。
余平安给他派遣电讯人员,通过此人,余平安即使是远在杭州,也能远程遥控指挥程千帆的潜伏小组。
不过,程千帆猜测以余平安行事风格,基本上不会对潜伏小组指手画脚。
此人最重要的作用是保证潜伏小组和杭州乃至是南京方面的联系畅通,兼有监控之实。
算上程千帆,这就是四个人了。
一个潜伏小组的雏形已经有了。
程千帆打算在慢慢招揽三到四名可靠的行动人员。
这个潜伏小组的人数,他初步打算暂时控制在七八人左右。
再多了就显得臃肿,也不安全。
七八个人,有行动人员,有情报人员,有内勤,精干得力。
……
何关表情惊慌,快步走路。
初次杀人的经历,带给他强烈的冲击。
他没有经验。
即使是面对一个醉鬼,依然险些坏事。
第一刀从背后捅在了那个日本浪人的肩膀上,反倒是激起了此人的凶狠。
两个人发生了搏斗。
慌乱中,何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捅在了日本浪人的脖子上,喷溅的鲜血沾染了他的衣裳。
看着日本浪人躺在地上,双手竭力试图捂住脖子的刀口,阻止鲜血涌出,嘴巴里发出嗬嗬的闷声,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他整个人的脑子是空白的。
随后手忙脚乱的脱下带血的衣裳,擦拭了手上身上的鲜血。
随后换好自己首先准备好的干净衣裳,随手将带血的衣裳用石头裹住,扔进了茅厕的粪坑里。
走了两步,又跑回来将刀子也扔进粪坑。
完成这一切收尾工作,都是出自巡捕的专业性的下意识,他的大脑实际上是空白的。
……
“何警官,来找帆哥儿呐?”一个人的声音惊了抽着烟、沉默走路的何关一大跳。
这是一个延德里的街坊,一个驼背老头。
“对,我来找千帆。”何关下意识的回答,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来到了延德里。
驼背老头嘟囔着‘真是好兄弟’、‘帆哥儿刚回来就来寻他’之类的话。
程千帆回来了?
莫名的,得知程千帆已经回来的消息,何关惊慌失措的心竟得以安静。
他混乱的脑子也因为不再那么慌乱而变得灵醒。
……
邦邦邦。
一楼的房门被敲得震天响。
“何关这个臭小子。”程千帆骂了句。
他下楼开门,果然就看到了何欢那张笑嘻嘻的脸。
“你回来了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何关一边说话,一边从兜里掏出烟盒,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将烟盒扔在了桌子上。
“自来火。”何关冲着程千帆伸手。
程千帆掏出火柴递给何关。
何关接过去,擦亮一支火柴,低头,点燃香烟。
他并没有注意到程千帆瞥了一眼他的手指甲,脸色微变。
……
程千帆的心中微微惊讶,何关这家伙的右手大拇指和左手食指的指甲缝里有血。
看血渍的干涸程度,应该是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前的。
这家伙和人打架了?
抽了几口烟。
“有水没,这鬼天气,五月就这么热了。”
何关拿起大茶壶就要倒水,摇了摇,发现是空的。
“刚回来,还没开火。”程千帆撇撇嘴,一脸嫌弃,“要喝水,自己烧水去。”
说归说,程千帆还是自个儿出去找赵老蔫家里借了个煤球,引火烧水。
“什么意思?”看着何关递过来的几张钞票,程千帆问道。
“欠你的钱啊,不要算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干嘛不要。”程千帆一把夺过来。
程千帆面不改色,心中愈发觉得奇怪,何关不是欠钱不还的人,只是按照这家伙的脾性,他极少这么大咧咧的还钱。
这家伙多半会选择请程千帆吃饭,吃完饭一抹嘴巴,然后说饭钱抵债了。
且何关绝对不会占便宜,他欠你两元钱,会请你五元钱或者是十元钱的东道。
十元钱说明他手里确实是有钱了,五元钱说明这家伙手头真的没有几个钱,但是,还是会及时还债。
我的谍战岁月 第116章 自得的何关(求月票收藏推荐票)
“千帆,你可算是回来了。”何关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旧报纸扇风,“你这一走一个多月,我在捕房无聊且不说,还整天受气。”
“你何公子还会受气?”程千帆笑着说,何关的娘舅金克木荣升中央巡捕房副总巡长,何关这小子自然水涨船高,在巡捕房只会更加如鱼得水。
“你说也是怪了,你小子在捕房的时候,三天两头出事,动枪的都有好几回。”何关没理会程千帆的揶揄,说道,“你离开这段时间,大事儿没有,净是一堆鸡毛蒜皮的破事。”
“滚蛋。”程千帆骂道,“这话说的,事情是我惹来的?”
何关嘿嘿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这话确实不能乱讲,要是被别人听了还以为程千帆是有招祸的命,那会影响程千帆的。
这年头,当头儿的都比较迷信这个。
“我可告诉你,马头最近心情不太好,你明天见到他,小心点。”何关说道。
“怎么了?”程千帆问。
“还不是怪你。”
原来,金克木荣升副总巡长之后,他原来的巡长位置暂时还是由金克木兼着。
不过,下面也是虎视眈眈,大家都知道金克木不可能一直不放开这个巡长位子。
原来的副巡长马一守自然是最有力的竞争人选,事实上,老马自己也认为自己是接替巡长位置的不二人选。
不过,最近突然有风声传出来,上头有意破格提拔程千帆出任巡长。
这个传闻一开始可信度不高。
程千帆在巡捕房的资历比较浅,最重要的是年龄更是短板,他才二十一岁。
二十一岁的巡长,说出去要吓死人的。
再说了,马一守副巡长是程千帆的师傅,哪有师傅还没有上位,徒弟半路踩着师傅上去的。
众人自然不信。
……
不过,传闻越传越有鼻子有眼。
甚至有消息灵通人士列举了程千帆当巡长的几个理由。
其一,小程是政治处查缉班的翻译修肱燊的学生,不仅仅如此,据说程家和修翻译家里是世交,这可不是一般的师生关系。
其二,据闻,总巡长覃德泰对小程也是很欣赏的。
其三,小程和何关是好兄弟,他和何关的娘舅,也就是副总巡长金克木关系也是颇为亲密的,小程私下里都直接称呼金克木为‘金叔’。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据说席尔瓦阁下和马克莱莱中尉对程千帆也是颇为欣赏的。
四个理由,没有提及程千帆的能力,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
小程背后有大佬。
有这样强横的背景,什么资历不足,年轻,这些根本不是问题,大佬说谁行,不行也行。
此传闻的最后版本是,待小程从杭城公干归来,大家都要恭敬称呼一声程巡长咯。
就是这种传闻,引得马一守最近心情非常糟糕。
他此前竞争霞飞路的巡长位置,输给了路大章。
这次竟然还要被自己的徒弟爬到头上去,这就不仅仅是升迁失败,更是一种耻辱。
……
“谁这么嘴碎,造这种谣?”程千帆皱了皱眉头,说道。
“大家都这么说。”何关幸灾乐祸说道,“瞧着吧,明天老马指定给你脸色。”
他是巡捕世家出身,有金克木言传身教,自然比其他人有见识,知道这种传闻就是谣言。
是的,假使谣传中的这些大佬都力推程千帆,程千帆确实是可以被破格提拔为巡长。
但是,没必要。
这种破坏规则的强行任命对程千帆没有任何好处,真要这么做了,那些大佬就不是欣赏和提拔程千帆,是在害他。
如果程千帆是蠢货,那么,他也许会喜滋滋的以这种方式去谋取巡长位子。
但是,在何关看来,在整个中央巡捕房的年轻巡捕中就没有比程千帆更聪明,更拎得清的了,包括他何关在内。
所以,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谣言。
“老马魔障了。”程千帆给何关倒了一杯茶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按理,老马不可能猜不到这是谣传,他只是身在其中,就看不透了。”
马一守是一个妙人,这人极为怕死,且实际上权利欲望不重,和三教九流都熟络,就想着捞点钱,过好日子。
实际上马一守的能力有限,真要他当这个巡长,他还不一定能胜任。
此前和路大章争夺霞飞路的巡长,马一守主要是和路大章长期不对付,要压路大章一头。
当然了,就拿现在来说,虽然马一守的权力欲望不重,但是,他以副巡长的职位晋升为寻找,似乎是水到渠成,他自然也乐意再进一步。
不过,他自认为是自己顺水推舟拿到的位子,似乎要被自己的徒弟抢了。
马一守最好面子,自然羞怒不已。
人一旦被愤怒的情绪支配,本来在清醒情况下能够理性分析、看透的事情,就不好说了。
程千帆慢条斯理的给何关分析了这些。
“你小子,行啊。”何关惊讶不已,“千帆,你说的和金副总巡长对我说的一样。”
“你不是一直称呼金头为舅舅吗?”程千帆不解问。
“叫金副总巡长多有派。”何关得意笑说,喝了一口水,换了个话题,“对了,你还记得我们之前抓的那个红党吗?”
……
“那个朱源?”程千帆想了想,问。
“没错,就是这狗东西。”何关一拍桌子。
“怎么了?”
“这家伙是汉奸。”何关咬牙切齿说。
“汉奸?”程千帆这次是真的惊讶了。
‘朱源’是汉奸?不是应该是被党务调查处抓捕后叛变,并且试图派往红党内部潜伏之奸细吗?
何关凑过来,低声说,“你去杭州后没多久,这小子就被红党想方设法保释了,后来红党从关外得到情报,这小子在关外就投靠日本人了,这样的汉奸还能留着?红党就把他……”
说着,何关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种消息你怎么会知道?”程千帆问。
“早传开了,红党自己动手,贴了条子,写着‘汉奸的下场’,和老莫一样。”何关小声说,“你说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动手的?”
“我哪知道。”程千帆摇摇头。
他心中却是在揣测,这件事有两种可能,一个就是‘朱源’确实是在关外就投靠日本人了,后来被党务调查处抓捕,又叛变了一次。
一个就是,这是上海本地红党故意放出的消息,以‘关外情报’为籍口查出‘朱源’是叛徒,冠以‘汉奸’之名,在一定程度上迷惑党务调查处,最大可能的让党务调查处产生错觉:
‘朱源’曾经被党务调查处抓捕并且叛变之事,并没有暴露。
上海红党的目的是保护为他们深夜传递情报的‘内线’特工,也就是保护程千帆。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组织上清除了这颗毒瘤,都是好事。
何关又喝了几口水,起身说道,“改天给你接风洗尘,先走了。”
走了两步,何关状若无意说,“对了,千帆,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我是两个小时前来找你的。”
“你小子是不是说出来执行公务,又溜号了?”程千帆笑着问,“怎么?金副总巡长还会查你的岗?”
“也不知道舅舅他怎么了,这几天横看竖看,看我不顺眼。”何关一脸无奈。
“放心吧。”程千帆朝着何关挤挤眼,“我知道该怎么说。”
何关高兴的吹着口哨离开了。
出了门,看到程千帆随手把门关上。
何关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他的脸上露出笑容,今天绝对是他何公子长这么大以来,脑筋最灵光的一天。
聪明如千帆,都被他骗过去了。
何关为自己刚才的聪明、机灵应变以及出色临场表演暗暗喝彩。
我的谍战岁月 第117章 命案(求月票收藏推荐票)
关上门,随手上了门栓。
程千帆的表情变得严肃。
何关这家伙不对劲。
尽管何关极力掩饰,似乎表现的很正常,并且和他谈笑风生。
可是在程千帆的眼中,至少有七处疑点。
第一个疑点是他指甲缝的血渍。
第二个疑点,这家伙竟然主动拿现钞还债。
第三个疑点,就是何关刚才所言,以可能被金克木查岗为由,谎称自己两个小时前就来找程千帆,请程千帆作证。
程千帆揣测,这才是何关来此的目的。
这句话看似没有问题,但是他何关什么时候会担心被查岗了?
金克木即使是查到何关溜号,顶多就是训斥两句,对于混不吝性格的何关来说,不疼不痒的,他平素根本不在乎。
故而,何关肯定有事情隐瞒,这是特意来此找他做时间证人。
而且这件事就发生在最近两个小时之内,联想到何关指甲缝的血渍,程千帆更进一步推断应该是在一个小时左右。
还有第四点——程千帆拿起水杯轻轻喝了一口水,还有点烫嘴。
何关刚才喝水的时候,杯中水比现在还要烫嘴,以这小子以前的脾性,指定呸的一口吐出来,然后骂程千帆故意要烫死他。
程千帆记得清楚,刚才何关喝了三口水,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这是心里紧张的体现。
还有第五点,何关穿了一身崭新的衣裳,按照第一点推测,他可能和别人发生冲突,那么他的衣装不会如此干净整洁。
这说明他是事后又换了干净衣装的。
还有第六点,程千帆嗅觉灵敏,隐约嗅到何关身上有血腥味。
还有第七点,何关这小子平素非常喜欢穿警服,说巡捕就要有巡捕的样子,穿警服精神。
现在是上班时间,何关即使是溜号,也应该穿着制服的。
程千帆摇摇头,这小子恐怕还自觉自己掩饰的很好,殊不知在他这样的专业特工眼中,处处是破绽。
这小子身上指定有事情。
他倒是不担心何关作恶,这家伙看似嚣张纨绔,实际上内心善良,不会做出欺辱老百姓的事情。
……
愚蠢的何关。
程千帆笑着在心里骂了句。
他将正堂的座钟的时间往回拨了一个半小时。
又将座钟往桌角外侧移了移。
随后,他将猫咪唤下来。
打开门。
指着猫咪一顿骂。
“帆哥儿,这是怎么了?”路过的一个街坊凑过来问,“刚才那是何警官吧。”
“这个小东西,差点把座钟打翻。”程千帆哭笑不得的指着猫咪骂道。
街坊看了一眼猫咪,狸花猫委屈的喵呜一声。
“和这小畜生较什么劲。”街坊也笑了,看了眼座钟,“帆哥儿,这是几点?”
“快中午两点了。”
街坊笑着,倒背着手离开了。
约莫一个小时后,这个街坊听说了程千帆家里的座钟终究还是被那捣蛋的猫儿弄翻倒地,摔了个稀巴烂。
街坊笑着以此当做趣事和其他人说起,“帆哥儿家里那座钟,该着今天摔坏,快两点的时候,我就看到他在骂那只捣蛋的猫咪。”
……
距离延德里有好几条街的一个比较偏僻的小河边。
日本浪人宫本三郎的尸体被发现,中央巡捕房副巡长马一守亲自带队勘察现场。
看着死尸的这张脸,马一守就觉得牙花子疼。
这张脸他太认识了。
半个月前,法租界发生一起酒鬼醉后侮辱女子的案子。
那个酒鬼就是日本浪人宫本三郎。
宫本三郎是在作案时候被何关亲手抓获的。
这种案子按理说没有任何疑义。
不过,日本领事馆方面向法租界施压,要求释放‘无辜’的宫本三郎。
后来更有谣言出来说受害女子平素就举止轻佻,是故意勾引宫本三郎,试图嫁给日本人,攀上高枝。
就差直接说着狗日的宫本三郎是受害者,是被这女子强暴了。
女子受不了这流言蜚语,一根绳子挂在了房梁上。
受害者死了,没了苦主,日本方面更是咄咄逼人。
女子的家里就一个老嬷嬷,无权无势,只是一个人在家里哭泣。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宫本三郎也在两天前被无罪释放。
亲手抓捕宫本三郎的何关非常愤怒,大闹巡捕房,被他娘舅金克木当众打了几巴掌,这才老实下来。
谁成想,这宫本三郎没两天就被人杀死在这小河边。
马一守现在是又解恨又头大。
看到这个日本浪人被杀,他心中也是解气。
但是,命案在他的辖区,一个日本人被杀,这不是小事情,有的他头疼了。
……
“老刘,看出什么来了么?”马一守问。
台拉斯脱路警察医院的刘法医站起身,旁边的助手拿起毛巾帮他擦拭了额头的汗水。
“死亡时间应该是两个钟头前。”他指着死尸说,“死者身中四刀,一刀在肩膀,是背后刺伤。”
“两刀在手臂,是防御伤。”
“致命一刀在脖颈。”
“死者死之前应该与人发生过短暂的厮打。”
“马头,找到凶器了。”大头吕在远处喊道,只见他捏着鼻子,拎着一把刀过来,“这混蛋,把凶器扔在茅坑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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