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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猪头七
孩子吃了口,又看了看手中半块黑面馒头,犹豫了好一会,递到母亲的嘴边。
母亲的牙齿和馒头轻轻接触,示意自己吃过了,看着孩子被自己打的红红的脸,母亲扭头擦拭了眼角。
马希文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睛有些湿润,贫穷落后的中国,长期挣扎在饥寒交迫中的人民,这就是他们这些人需要站起来去奋斗,甚至甘愿牺牲自己之生命的战斗理由!
他低下头看着睡得很熟的豆仔,看着这个失去了父亲的孩子,他的心中涌起温柔:
如果孟芸没有牺牲的话,一定同样会喜欢豆仔的,豆仔长得像极了他和孟芸的孩子。
“我家穆哥儿比豆仔大七岁,要是长这么大,且是个半大小子了。”马希文说道。
旁边,三妮没回答,她在发呆,她不敢闭眼,一闭眼就想起自己的丈夫孟强,想起杭城郊外的那处孤坟。
……
申报馆大楼北侧之斜对面,是一个咖啡馆。
因为邻近申报馆大楼,这家咖啡馆的生意平素还算不错,虽然大多数编辑和工人是喝不起咖啡的,一些追求西方生活的记者,乃至是来此接受采访的名人、小开名媛们却比较青睐这个装修比较新潮的咖啡馆。
咖啡馆的二楼,靠窗的小包间。
汪康年手中拿着报纸,眼睛却丝毫不离开申报馆大楼的正门。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却在非常快速的运转、消化、分析得来的众多情报。
此前方木恒被巡捕房释放,汪康年说‘诱饵’放出去了。
这个‘诱饵’指的是庄泽。
而事情的发展也正如他所预测的,方木恒为‘庄泽’疾呼呐喊,红党果真上当,最终营救了化名‘朱源’的庄泽。
彼时,汪康年是极为兴奋的,他感觉自己距离将红党上海地下组织高层一网打尽非常接近了。
却是万万没有想到,上海红党竟然从满洲红党那边得到了关于‘庄泽’曾经叛变投靠日本人之消息,最终处决了庄泽。
这个结果让汪康年暴跳如雷。
愤怒的原因一方面是他距离抓住上海红党高层,就差了那么最后一步了,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啊!
另外就是,庄泽竟然曾经投降过日本人?
汪康年是亲自审讯庄泽的,但是,庄泽竟然没有交代过这件事,这让汪康年多少有些受挫败。
当然,汪康年并没有全然相信红党那边流露出来的消息——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庄泽并没有投降过日本人,这是上海红党故意放出来的消息。
为什么会故意放出这种烟雾弹?
最大之可能就是红党为了遮掩。
遮掩什么?
红党探知了庄泽投靠了党务调查处?
这才是他们处决庄泽的原因?
这也正是他们要遮掩的目的所在——遮掩这个情报来源?
倘若真是如此,这说明什么?
说明党务调查处内部有红党的卧底特工!
汪康年一度被自己的这个猜测惊到了。
他是一个惯以最大之恶意和阴谋论来揣测的性格。
尽管没有证据证明这个猜测,汪康年还是开始不着痕迹的观察党务调查处内部,查勘是否真的有红党的卧底特工。
他不着急。
他相信,再狡猾的狐狸都逃不过好猎手的枪口的。
正如同他对方木恒这个‘诱饵’同样很有耐心一样。
……
是的,当初的‘庄泽’是诱饵。
还有一个诱饵:
方木恒本身也是诱饵。
汪康年深入研究过红党‘蛊惑人心’、发展力量的特点,像是方木恒这样的所谓爱国热血青年,可谓是正对红党之胃口。
此外,方木恒是海归学子,家境优渥,有一定的背景:有文化,有热血,有家世,身家清白。
这样的热血青年的价值更高。
他相信红党不会‘放过’方木恒这个优质股的。
故而,汪康年暗中安排了一个手下一直盯着方木恒。
一个多月过去了,并无什么进展。
但是,汪康年不着急。
查勘红党,这是一件枯燥乏味的工作,需要耐心,也同样需要运气。
汪康年不缺少耐心,他相信只要耐得住枯燥、耗得住,好运就会眷顾——没有人能经得起这样的长期的跟踪调查,只要有问题,那么,早晚会露出马脚的。
果不其然,今天一大早,一直跟踪方木恒的手下送来了紧急情报:
这名手下偷听到了一些重要信息。
对于何关以及刘波这两个巡捕竟然敢于杀死日本人,汪康年是极为惊讶的,惊讶之余,也有几分佩服。
此外,他现在关注的是,这是何关和刘波的个人行为。
还是这两人身后隐藏着什么背景?是红党?还是别的什么身份?
还有就是,方木恒宣称他知道是谁杀死汉奸老莫,这立刻引起了汪康年更大之警觉,甚至可以说是极为振奋。
老莫不是国府特工组织干掉的:
党务调查处没有下手,此外,据汪康年所知,特务处那边也没有对老莫下手,无论是是党务调查处还是特务处都不会对巡捕动手,这是他们和法租界当局之间的默契。
当然,如果这个巡捕涉红,那就另当别论了。
既然不是国府这边动手,那么,杀死老莫的最大之怀疑对象就是红党了。
汪康年大喜,方木恒这个诱饵终于钓来了大鱼。
他现在最迫切想要知道的是,方木恒今天和什么人接触,做了什么事情,有什么可疑之处。
现在,他在等。
等待党务调查处安排在申报馆的内线来汇报情况。
……
法租界,贝当区,虾姑巷。
这是一处戏楼,门楼上书‘普天同庆’四个大字。
尽管已经是傍晚,亮眼的白炽灯,将戏楼照的如同白昼。
锣鼓响起,台上穆桂英和杨宗保交战正酣,人们看的如痴如醉。
打远处来了一个极为挺拔之年轻人,此人里面是白衬衫,外套一件藏青色的马甲,下面是笔挺的西裤,打了领带。
单肩挎着枪套,随着步伐跨动,枪套耷拉着,有些无精打采的晃动。
嘴里还叼着一根烟,不过没有点燃。
沿途有市民见着,有人避开,有人赶紧打招呼‘程警官,侬好。’
程警官不置可否的微微颔首。
距离戏楼还有十几步远,程千帆停下脚步,摸出从皮特那里顺来的打火机,啪嗒一声引火,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吐了口烟圈,眯着眼睛看着戏楼。





我的谍战岁月 第134章 法租界黑市
戏台上唱的是《穆柯寨》,又名《穆桂英招亲》。
杨宗保闯关穆柯寨,与穆桂英大战几十回合。
杨家小将军却是赢得了穆柯寨大小姐芳心,穆柯寨大小姐使了个计谋将杨宗保活擒。
既而穆桂英即与杨宗保订婚,乃放杨宗保回,并约情愿输诚投顺云云。
只见戏台上穆桂英‘走马活擒’杨宗保,看着这矫健女将一个错身,将那杨宗保提落,好一个飒爽英姿。
看着下面的观众热血沸腾,激动的嗷嗷叫。
就在这个时候,看客中突然乱起来了,有人从身上摸出短枪、刀子,嗷嗷叫着就要朝着台前的贵宾位冲杀而来。
其中冲杀最靠前之人,还没有接近台前,就被那穆桂英从身上摸出一把勃朗宁手枪,一枪击毙在台前。
隐藏在看客中的保镖,也迅速拔枪,只听得‘枪声大作’,骤然暴起的枪战,枪手点名一般被悉数击毙。
最后一名枪手见状不妙,转身就要跑,就看到戏台上的穆桂英将手中银枪掷出,轻飘飘的枪头钻在此人后心,立刻前扑毙命。
程千帆看到,此人的两条腿还夸张的连续瞪跶了三下。
……
他就那么站在戏台口,抬头看了看台上那穆桂英。
英姿飒爽又不乏妩媚,在灯光的照射下,穆桂英身上的戏装流光溢彩。
再加上那扮相,愈发显得粉面俊秀,妩媚中尽显飒爽之姿,英气中更添三分柔媚。
程千帆看着那穆桂英,穆桂英也在看他。
穆桂英丹凤眼,兰花指一点程千帆:呔,来将何人?
程千帆乐了,将枪套斜跨在身前,双手抱拳说:末将程千帆是也。
穆桂英呀呀出声:哎呀呀,原来是那小白脸程捕快,呀呀呸。
戏台下的众人都哈哈大笑,连躺在地上的死尸也都忍不住笑得拱啊拱的。
“好了,颖儿,别闹了。”此前冲的最快,第一个被这穆桂英开枪‘打死’之人从地上爬起来,吐了口嘴巴里进的灰尘,嚷嚷着说。
“呀呀呸,小捕快,看在这黑三郎为你求情份上,今日本帅就暂且饶你一回。”穆桂英冷哼一声,兰花指做银枪,指着程千帆说道,随后打马绕场而回,台上的戏幕也终于慢慢放下。
“好!”台下的众手下和死尸嗷嗷叫好。
……
“册那莫比!”‘黑三郎’指着众人骂道,“该干嘛干嘛去,一个个就知道惯着。”
众人撇撇嘴,你还有脸说大家,你这当大哥的是第一宠妹狂魔。
不过,众人可不敢回嘴,反正这‘双枪穆桂英大杀暴徒汉奸’的戏码已经看了,赶紧作鸟兽散。
“夏三哥,千帆冒昧来访。”程千帆抱拳说。
“程老弟无论何时来,夏问樵均当扫榻以迎。”夏问樵哈哈大笑说。
其人身形壮硕,肤色黑,排行老三,人称夏老三,黑三郎只是他家妹子对他如此称呼,其他敢这么称呼的,要么是青帮长辈,要么是已经被扔进黄浦江喂鱼了。
程千帆来找夏老三,就是为了这黑市交易。
夏老三是青帮在法租界黑市交易的话事人。
此前程千帆和皮特倒腾收音机、香水和红酒,两人的供货量看似不少,但是,在放在交易量庞大的租界黑市,着实不算什么。
故而青帮看在修肱燊以及皮特这个法租界政治处查缉班副班长的面子上,象征性的收取一定的友情抽红就可以了。
但是,枪支和药品属于重要军事物资,向来是最抢手的物资,且军资交易一向在青帮的控制之下。
夏老三是个面恶手黑心更黑的家伙,向来是至少抽三成红利起步,最高甚至占得六成收益。
程千帆和皮特的军火药品生意要进入到黑市,他必须要事先来找这夏老三相谈:
若是要将三成的红利拱手相让,程千帆和皮特自然是不可能接受的。
所以,要谈。
……
雅间。
夏问樵延请程千帆落座,自有下人来上茶。
“敢问夏三哥,迎宾楼的赵家班的花旦春香?”程千帆捏起茶盖,轻轻吹了吹茶叶,突然问。
“妹子顽劣,见笑了。”夏问樵苦笑一声,说道。
程千帆点点头,难怪他当初在迎宾楼看那花旦的身形背影那么眼熟,果然是这夏家小姐假扮的,真是会玩。
雅间外面走廊传来了一声脆哼,然后是脚步匆匆离开的声音。
程千帆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夏问樵更是一脸正色,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夏三哥,小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程千帆微笑着,从兜里掏出一页纸,递给夏问樵,“小弟这里有一桩买卖,要借贵宝地谋个缘法,还望夏三哥高抬贵手。”
这是一份货单,上面有物品名称,数量。
当然,程千帆不可能说真话,即便是说真话,夏问樵也不会相信。
这就是一个必须有的仪式,程千帆要进入到黑市的军火和药品市场,特意来向青帮在法租界黑市之话事人夏问樵知会和商谈。
如若青帮接了这份货单,表示‘我知道了’,剩下的就是双方利益的讨价还价了。
要是夏问樵不接,或者是看了货单,但是,却递还给程千帆,这就是不允许程千帆涉入黑市的军火和药品行当,这就是丝毫不给情面,是要撕破脸了。
夏问樵接过货单,扫了一眼,微微点头,将货单折起来,放在桌子上,用一尊黄金打造的镇纸压住,这就是表示接受和认可:
可以,小老弟,欢迎加入,那么,想好让我们抽红多少了吗?
然后就是讨价还价了。
……
申报馆大楼对面的咖啡馆。
汪康年等候了约莫三刻钟的时间,一个带着鸭舌帽的青年男子悄悄进了咖啡馆,推门进了包间。
“组长。”
“坐。”汪康年点点头,说着将一块牛角面包递过去,“先垫吧两口。”
“谢谢组长。”青年男子快速的吃完面包,感激的接过汪康年亲自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说吧,查到什么了。”汪康年说。
“属下今天一直关注方木恒,他今天确实是表现有些反常。”青年男子表情略振奋,说道。
“何种反常?仔细说来。”汪康年问。
“方木恒中午时分才抵达报馆,他神情似乎有些兴奋,属下观察到他去寻编辑阿海说话。”青年男子说道。
“阿海?”汪康年问。




我的谍战岁月 第135章 阿海的工作
“阿海是一名编辑,此人和方木恒关系比较密切,今日方木恒上午没有上班,就是阿海帮他请的假。”
“继续说……”
“方木恒似乎是找阿海说了什么,阿海的脸色都变了。”青年男子说道。
“停一下。”汪康年打断手下的汇报,“你是说方木恒到了编辑室,就直接去找阿海说话。”
“方木恒到了四楼,先是和前台的小孟说了两句话,签到后,就径直去找阿海。”
“小孟?”
青年男子边思索边说,将方木恒和小孟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汪康年点点头,从对话来看,表面是没有可疑的,不过,也无法完全排除这是用日常对话来传递信息之可能,这个小孟也要好好查一查。
……
“方木恒与阿海说了些什么?”汪康年问。
“听不清。”青年男子摇摇头,“阿海的办公桌在最靠里的墙角,两面靠墙,如果我靠近偷听,会被察觉。”
汪康年眼眸中闪过一丝喜悦,直觉告诉他,有问题。
“属下看到方木恒说了什么,方木恒说话的时候是挺高兴的,不过,阿海的脸色就变的非常严肃,随后,方木恒和阿海去了库房,在里面呆了大约一刻钟才出来。”
“从库房出来,方木恒的脸色如何?”
“不太高兴。”
汪康年大喜,终于抓住你了!
他的脑海中已经可以模拟想象方木恒和阿海的谈话过程:
方木恒兴冲冲对阿海提及昨晚之事,阿海对于方木恒随意透露保密消息的行为非常不满。
在库房中,阿海应该对方木恒提出了比较严厉的批评教育。
故而方木恒从库房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汪康年按耐住内心之激动,只觉得自己的苦心终于收到了成效。
方木恒这个诱饵,终于咬上了一条鱼。
至于说这条鱼是小杂鱼还是一条大黑鱼,就看接下来运气如何了。
……
汪康年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他在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红党阿海,接下来要做什么?
无论是方木恒擅自外泄情报,还是方木恒汇报之关乎何关、刘波二巡捕诱杀日人宫本三郎之事,都属于比较紧急之事务。
有两种可能,其一,阿海本身在红党中级别较高,他自己有能力和权限来处理此事。
其二,阿海本身只是普通红党,他无权处置此事,他要立刻向自己的上级汇报。
汪康年摇摇头,他先暂时排除前者,红党应该不会安排一位级别较高分子来接触方木恒,这太危险了。
那么,就是后者了,阿海要向其上级汇报。
“传我命令,立刻召集本组所有弟兄。”汪康年语气严肃中带着一丝喜悦,“待阿海出来后,沿途跟踪此人,务必小心不要被此人发觉。”
汪康年的内心激荡着火热的情绪,通过阿海,捕捉到阿海的上线,通过阿海的上线,继续溯源而上。
不要看阿海也许只是一个普通红党,通过此人,甚至可能直入上海红党核心之所在。
……
“阿海怎么还没下班?”汪康年问。
青年男子解释了阿海被总编安排加班之情况。
“下班时间刚到,阿海就要离开,总编就又给他加了工。”青年男子说道。
狗日的资本家,汪康年在内心里骂了句,他现在已经完全确定阿海是要立刻去见其上级:
红党地下党在他们所潜伏之工作中,向来是表现的很不错,绝少有不努力行为,且红党经费匮乏,其成员在工作中多会主动加班加点以求多拿些薪资,既要养家糊口,有些人还会向红党组织主动缴纳一部分,以为公用。
阿海今天早早的处理完工作,下班就想着立刻离开,这在汪康年看来是反常现象。
“这个阿海,平素都是一下班就离开吗?”汪康年问。
“不是,阿海经常会加班,报馆有规定,加班超过晚上八点一刻,会有一晚蛋花汤和一个馒头。”
汪康年点点头,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容,无论一个人隐藏的多么深,只要被盯上了,早晚会露出马脚,就譬如这次,阿海只是要赶着下班,一次不经意的举动,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出来了!”青年男子指着申报馆大楼的正门说。
只见从正门出来一个年轻人,从路灯亮光看过去,一袭长衫,带着眼镜,看起来有些疲惫。
汪康年掏出怀表看了看,现在是晚上八点零五分,还差十分钟报馆就有加班的晚餐可吃。
阿海只要磨一磨洋工,耽搁十分钟,就可以省下一顿晚餐。
他却没有那么做,这足以说明此人要尽快下班,有极为紧急之事要处理:
阿海要去见他的上级!
“跟上他!”汪康年冷声说道。
……
“老康,你看看这份资料。”王钧眼神中闪烁着悲痛和伤心,将手中的一摞资料递给康二牛。
这是一份关于上海各大工厂的童工之工作情况的调查报告。
是《申报》的阿海同志利用工作身份之便利,历时半年调查得来的。
在几乎所有的工厂中,使用童工都是极为普遍之现象。
很多童工只有五六岁。
这些五六岁的小娃娃,每天早上三四点就开工,一直在晚上八九点才能下班。
除了中午吃午饭的时候可以休息三十分钟,其他时间要一刻不停的劳作。
更加没有什么休息日。
阿海的调查报告中,讲述了螺丝厂童工之悲惨遭遇,缫丝厂童工的工作是将茧投入沸水盆搅动,再取出,刷去杂质。
一天工作时间长达十二小时。
滚烫的开水时长会将这些五六岁的娃娃烫伤。
“手指因常与盆中沸水接触,致粗肿不忍卒者见。”
此外,还有纺织场,更是大批量雇佣童工。
很多童工会受伤,其中因伤致永久残废者占 29%,因伤致死亡者占 3%。
在纺织工厂中工作的童工身体瘦弱,形容憔悴,多半含有结核性的病症。
在英商怡和丝厂,女童工遭工头毒打的事件屡见不鲜,有的被铜勺击伤头部,有的耳朵被扯伤,仅仅上个月之中,这类事件多至 15至 20起,吓得有些童工不敢到厂上工。
沪上某鞋袜厂一名十一岁童工,连续工作十余小时了,实在是忍不住打瞌睡,被监工一剪刀直接戳中面部,鲜血直流。
尽管如此,十一岁的娃娃还得下跪求饶,接着工作。
“禽兽不如!”康二牛悲呼。
他知道王钧在安排同志们调查童工的情况,想要搞一次活动,呼吁大家关注这些可怜的娃娃,提高童工的生存环境。
但是,确实没想到这些娃娃竟然过的比他所想象的还要艰难,简直是过的猪狗不如的生活。




我的谍战岁月 第136章 分馒头
夏问樵拍了拍手。
有手下提着食盒进来。
打开食盒,里面是晶莹剔透的小馒头,不多不少,正好十个。
程千帆笑了笑,用手指捻起一个小馒头,放进口中。
“皮薄味美,鲜美多汁。”程千帆眼中一亮,“城隍庙的南翔馒头。”(ps1)
南翔馒头,最早起源于上海嘉定县的南翔镇。
南翔馒头的形态小巧玲珑,皮薄呈现半透明状,里面的馅料选材仔细,调味讲究,蒸熟后饱满且内含卤汁,味道鲜美,早就在南翔县小有名气。
后来,南翔馒头的东家在民国初期来到上海的城隍庙开了长兴馒头店,专门经营这种南翔馒头。
“程老弟错了。”夏问樵摇摇头,“是南翔馒头不假,却不是城隍庙买来的,三哥我就好这一口,只能请了长兴的大师傅来家里做。”
“既然如此,夏三哥吃惯了,不差这两口,小弟我就放肆了。”程千帆笑着又捻起一个小馒头,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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