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无双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跃千愁
林渊一算他说的时间,加上自己所知,顿时脱口而出道:“阿罗无尚?”
这正是灵山培养出的一代凶魔的名字,杀上仙庭,大闹仙宫的那位。
忽目光盯向一处,他又透过书架间隙看到了几排书架后面慢慢走过的睡奴身影。
他当即快步而去,结果一到,发现过道内空空如也,又不见人影。
“是他。”男人的声音忽从身后传来。
林渊骤然回头,两眼略眯。
这次,他终于看到了睡奴的真容,长须覆身及膝,拖着如瀑长发,赤足徐徐而行,双目炯炯有神,脸脏兮兮,半张脸都被胡子给挡住了,让人说不清长什么样。
他当即快步过去,欲行礼,谁知看到了令他吃惊的一幕,过道中一名盘膝而坐的学员,似乎忘我到了听不到那赤足啪啪走路的声音,挡了睡奴的道。
而睡奴竟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朝那学员撞去。
两人却没有撞上,睡奴身形如同虚幻形成的一般,就那样与那学员相融而过,那学员竟无丝毫察觉。
林渊怔了一阵,方才上前拱手行礼,“拜见先生。”
说话时略偏头,看了看睡奴身后那盘膝而坐的学员,发现自己这么大声音说话,那学员居然听不见一般。
睡奴似也不管他的存在,径直朝他闯来,林渊立刻侧身回避,却又立马发现不对,睡奴那覆地而过长发扫过他的脚时,竟无丝毫阻碍,他于睡奴来说,就如同那个学员一般。
这什么鬼?真的是幻觉?可若都是幻觉的话,之前金眉眉大打出手又是如何被降服的?
林渊惊疑,既然无碍于睡奴的行走,他也就不管不顾的跟了上去,追随在睡奴身侧落后一步的地方,继续追问:“先生的意思是说,我是灵山第二个三百五十年毕业的?”
睡奴唇须动着,“三百多年不能毕业的,有一些,熬到这个年头,大多是天赋的确不够,的确是真不能毕业,能毕业的,他是一个,你应该就是即将出现的第二个。不过他和你不同,他的确是惊才绝艳,他过目不忘来藏书阁是真来看书的,而你此前来此,是有所需来翻书的,天差地别。在藏书阁多年,没有再见到比他更出众的。”
林渊:“可我听说,灵山又出了个惊才绝艳的女学员,名叫官盈吟,同样有过目不忘之能。”
睡奴:“天差地别,藏书阁的藏书,女丫头才看了多少,所看藏书,大多专一道而已,无缘上品。阿罗无尚是真正有缘遍览藏书阁所有藏书的人,灵山创立后,除他,再无第二人。”
过道中又遇一盘膝而坐看书的学员,两人就那样与之相融错过,林渊回头看了眼,发现这人似乎也同样听不到他们说话,再回头问:“先生沉睡在藏书阁内,未听闻与任何人接触,竟对灵山学员如此清楚?”
睡奴:“我只是睡着了,并不聋,藏书阁内学员耳语议论,皆在我耳中。”
真睡着了还能听到?林渊有些无语,又问,“先生沉睡,何以知道我便是那三百多年无法毕业的?”
睡奴:“谁多少年来在此进出,我不知道么?”
林渊:“先生究竟是睡是醒?”
睡奴:“人生如梦,你说是睡是醒?”
好不容易遇上,林渊急于求知,“先生为何在藏书阁沉睡?漫长岁月皆沉睡渡过,岂不可惜?”
睡奴:“醒着便好么?人生不过梦一场,睡里乾坤大,诸界任遨游,梦里想要什么有什么,你有我痛快?”
林渊:“先生为何现身见我?”这是他现在最想知道的。
睡奴:“你怎知你所见是真,难道不能是梦一场吗?”话毕,人影凭空消失了。
林渊一怔,对方的消失,就在跟前,他竟还是没有察觉到丝毫的法力波动。
忽又眼前一花,眼前场景竟突兀变了,发现自己不在刚刚的位置,目光定格在了前方地上,一本不知谁看后忘了放回原位的书籍。
这一幕与他之前看到的一幕如出一辙,场景完全一致,几乎是瞬间吻合,所站的位置,就是他之前第一眼看到发丝卷起书籍的位置。
他迅速转身跑出过道,朝角落里看去,只见睡奴一人静卧在玉榻上一动不动。
凝视了一阵,转身,走到了地上的书籍前,弯腰捡起,摸了摸,口中呓语,“梦?”
可又感觉不对,这梦实在是来得蹊跷,难道外面沉睡的金眉眉也有假不成?
就这时,睡奴的声音再次传来:“龙师离去之际,我问,我一生沉眠,不善杀戮,来日有变,自身难保,何以守藏书阁?龙师说,一饮一啄皆是因果,让我在此静候下一个三百五十年的毕业者,来者可观沧海。我等你多年了,去吧,去二楼藏书地。”
什么意思?林渊一怔,朗声道:“此话何解?”
结果再无回应,反倒是另有学员被他惊动过来,来者左看右看,没看到有人,纳闷道:“林师兄,您在与谁说话?”
又能听到了?林渊无语。
来者见他不答,只好嘘声道:“林师兄,藏书阁不可大声喧哗。”
林渊愣愣看着他,来者忍不住上下看了看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意思,与之大眼瞪小眼。
“哦。”林渊回过神来,挥了手中书道:“看到妙处,不知其中何解,故而发出疑问。情不自禁,勿怪勿怪。”
来者明白了,笑了笑,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而林渊看了看手中书,又翻看了两下,之后才带着思索神色,慢慢将书放回了书架上,这亦幻亦真的情形,整个人恍如在真实与错觉中来回穿梭,搞的他都不知是梦是真。
走出过道,看向榻上睡奴,其人依然沉睡状。
“二楼藏书阁?”林渊自言自语嘀咕着,渐露若有所思神色。
若想知道刚才的情形是幻觉还是真,不妨印证一下恍惚中听到的那话,可他环顾四周,又抬头看向高高的屋顶,藏书阁哪来的什么二楼?
他不是第一次来藏书阁,曾经多次逛遍藏书阁,深知藏书阁压根没二楼,而且眼前也能看到,不存在。
可若是假的,这幻觉未免奇怪,还有外面的金眉眉是怎么回事?
难道外面金眉眉沉睡的情形也是幻觉?他亲手试探过,应该不是才对。
“二楼…”他溜达到了睡奴的边上,嘀咕了几句,希望能得到答复,然而徘徊良久,也不见再有任何反应,仿佛刚才的一切真的是梦一般。
“二楼…”他突然转身,开始大步行走在藏书阁内,一路上目光四处寻找。
找了一整圈,也未能找到什么所谓的二楼,连点二楼的迹象都未能看出,不知不觉中又逛回了睡奴的边上。
正疑惑纳闷之际,目光忽定格在睡奴身后的墙壁上,那有一座楼梯,像是用来摆放东西的推梯,又像是未完工的楼梯,就一截斜斜的楼梯。
楼梯尽头是空的,没有楼层,也没有任何东西。
哪有什么二楼?整个藏书阁若说有什么二楼迹象的话,恐怕就只有这截楼梯了。
明摆在眼前的,什么都没有,他刚转身,正准备去藏书阁四周再找找,然转身后又怔住了。
他再次慢慢转身回头,目光凝望了一下楼梯,又缓缓落在了睡奴的身上,有种感觉,睡奴似乎守在这楼梯边一样。
这么多年,这个守着藏书阁的人,一直守在这楼梯边上。
心中起了这个念头,便难再遏制那探寻尝试之心。
最终,他还是从玉榻旁走了过去,慢慢走到了楼梯下,目光顺着楼梯而上,尽头也还是没看到什么东西。
已经到了这里,哪能忍住一试,抬脚踩上了楼梯,开始一步步向上慢慢走去。
边走边环顾四周,随着一步步走高,浩大的藏书阁全局渐渐呈现,能看到其间徘徊的学员。
快走到尽头了,可尽头还是什么都没有。
直到他一脚踩上最后一级台阶时,忍不住瞪大了双眼,一扇门,有一扇门凭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门上有“沧海阁”三字。
这真若恍然如梦一般,二楼?藏书阁还真的是有二楼!
见到“沧海阁”三字,便清晰记起了之前的声音,可观沧海!
这般布置的地方,显然是灵山藏书阁的秘境,林渊的心情不仅是兴奋,还有期待。
立时,双脚都登上了最后一级楼梯台阶,试探性的向前伸出脚尖试探,触之有物,能踩踏实,这才慢慢走向了门口。
门前,双手不费什么力便推开了门,门开一半,见到了内部的空间,见到了同样的书架,书架上也同样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书籍。
第四三九章 沧海经
他又回头看了看后面的藏书阁,见无人往他这看,这才侧身钻进了门内,双手顺势在后关门,怕被人看到。
其实是他自己想多了,藏书阁内的人不登上楼梯根本看不到这扇门的开启。
一进沧海阁藏书地,林渊略怔,又猛回头看,进出的门还在。
回头再看四周,除了琳琅满目的书架,周围可谓无遮无挡,能将四周灵山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
这沧海阁就像是藏书阁屋顶的露天天台。
可他知道,藏书阁上面根本没有天台。
快步走到天台边缘看,藏书阁外的山山水水真真切切,看到了有人进出藏书阁,还有那座亭子,金眉眉依然在里面趴着沉睡。
他伸手摸向虚空,摸到了分界线,虚空中荡起了涟漪,涟漪模糊了外界的画面,有一道空间防护,不走正门是无法轻易进出的。
对这种东西,林渊一看就懂,有人在这里开辟了一座空间!
对外界略作观察,转身看向这座露天的藏书地,慢慢踱步警惕着,并未轻易去触碰那些书籍,心头有些疑惑。
疑惑于睡奴的那些话,疑惑于为何要让他进藏书阁的这处秘境。
如果睡奴所说都是真的,那么官盈吟还真有可能没看到过这里的藏书,谁能想到无数人来人往之地的灵山藏书阁内另有乾坤。
在这里设置秘境,秘境设置在公众的眼皮子底下,还真有点灯下黑的味道。
若如睡奴所言,当年的阿罗无尚应该是来过这里的。
难道龙师雨历经两朝收集的典籍,真正的精华都放在了这里?
眼前的情形,由不得他不做此想。
此地的空间肯定是不如下面一楼的,规模小了很多。
如果说下面的是一座大房子,那么这里就是一个小房间。
睡奴指点自己来这里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林渊心头疑云重重,眼中的警惕神色不减,他可不是当年的阿罗无尚,闯进了这里就能直接找书看,他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没那么单纯,对明显蹊跷的事物免不了有所怀疑。
“可观沧海…可观沧海…”走在沧海阁书架中的他,口中不时嘀咕着睡奴的那句话。
走出书架后,看到了一张桌案,案上笔墨纸砚俱全,还有座椅。
踱步到跟前,伸手试探着摸了下桌面,纤尘不染,就如同一直有人打扫使用一般。
案上一本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想不注意都难,一本金灿灿的金册,一尺见方的古纹金册端端正正的摆在那,上面有三个沧桑大字。
他走到了椅子边,细瞅金册上的字样,赫然是“沧海经”三字。
林渊愣了一下,又嘀咕了一句,“沧海经…可观沧海…难道是指这个?”
他手摁桌面,施法查探了一下,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方伸出了手,去拿了那金册到手,慢慢翻开了。
结果发现金册内未有书页,内里只有一只眼睛。
一只在金册里页精雕细琢的大眼睛纹路,像是雕琢的,又像是有人以笔施法描绘刻骨入金的,栩栩如生,很形象。
却偏偏又画的似乎有些模糊,只有三分清晰,画的最清晰的恐怕就是眼睛的瞳孔部位。
那感觉像是岩石上的雕刻,经历了风雨沧桑的侵蚀,只剩下了三分清晰。
所谓的沧海经,里面居然没有册页,什么名堂?林渊合上金册,整本倒腾在手,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没看出任何名堂,只能感觉到这东西的年月应该非常久远。
难道是有人将里面的册页给撕走了?他又打开了金册仔细观察,然而并未发现任何有过册页的迹象。
难道说,沧海经里本就没东西,就只刻画了一只眼睛?
什么鬼?这眼睛喻意了什么名堂不成?他不禁盯着那眼睛细看了起来。
当他目光与金册中的瞳孔真正对上了,立刻感觉到了不妙,意识在挣扎,却挣扎无用,只感觉自己意识瞬间深陷了进去,沉沦进了无尽的黑暗中。
黑暗的尽头还是眼睛,一双明亮的眼睛。
一双带着满满羞涩又有些许怯生生的眼睛。
林渊将秦仪压在身下,一双手在秦仪身上到处乱摸,尽朝不便碰的地方下手。
这样,秦仪也就忍了,答应了的。
可林渊得寸进尺,竟忍不住去解秦仪的衣带,羞臊的秦仪慌了,双手抓住了他的手,就这样看着他。
两人僵持着,都有些气喘吁吁的,双目对视着,气氛怪怪的。
秦仪羞羞一声,“这样不好。”
林渊问:“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秦仪羞道:“你不是说只摸一摸吗?你…这样太快了,我有点怕。再等等好吗?等到了你说的那天,我们能名正言顺在一起了再…好吗?”
林渊顿时不高兴道:“你是觉得我在吹牛,怕我做不到,怕将来后悔吗?”
他之前向秦仪保证了,保证自己一定能成就一番事业,到时候风风光光的去娶她秦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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