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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是前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璟梧
房东是前任
作者:璟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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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又美又飒物理老师x温柔禁|欲单身母亲,双御姐————————————————————

傅柏秋的房子在网上挂了半年,一直无人问津,只因为她的工作是为死人化妆,没人能接受与她同住。

后来,有人看中了房子,并表示不介意她的职业。

她没想到那人会是前女友。

时槿之年少成名,被鲜花和掌声迷了眼,弄丢了自己的心,二十九岁这年她抛却满身光环,毅然回国,找回那颗心。

这天,她站在傅柏秋面前。

傅柏秋沉下脸“房子我不租了,你马上走。”

时槿之眨眨眼“老婆好狠的心,要让我睡





房东是前任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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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秋,榕城。
傅柏秋又一次梦见了时槿之——在高一那年的校庆晚会上,她坐在大礼堂观众席正中央的位置,看着红色幕布被缓缓拉开,视线里出现了一台纯白色三角钢琴。
十五岁的时槿之身穿晚礼服,款步走到钢琴前坐下,优雅地抬起双手,落在琴键上。她十指纤细白皙,灵活有力,轻巧地奏响一连串颗粒饱满的音符,流水般的旋律回荡礼堂。
画面一转,房间内灯光昏暗,她拥着时槿之在绵软的被褥上翻腾,热意交织蔓延,躁动起伏不止,火焰燃尽了理智,心绪放肆沸腾,沉溺在汹涌波涛里。
……
再然后,她醒了。
清晨的殡仪馆肃穆安静,园子里屹立着两棵粗壮的杨树,秋天了,半黄不绿的枯叶摇摇欲坠,风一吹就哗啦啦地掉,像下了一场落叶雨,一层层铺在地上。保洁阿姨扛起大竹扫把,唰唰地扫着落叶,不厌其烦。
傅柏秋停好车下来,一手拎着银灰色保温杯,另一手遥控锁车门,穿过长长的走廊,朝主楼办公室走去。
“傅姐,今天这么早啊。”
“傅姐早。”
迎面遇到同事,傅柏秋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与人擦肩而过。然后耳边飘来一阵窃窃私语:
“长得这么漂亮来了殡仪馆,可惜了。”
“我要是有傅姐那条件,肯定去当明星。”
“拉倒吧,明星也不见得有傅姐好看,都是整出来的塑料脸。”
声音逐渐飘远,被卷着寒意的秋风吹散,傅柏秋乘电梯上到三楼,像个幽灵一样飘进办公室,铭牌上几个大字:
业务科,防腐整容部。
她是一名入殓师,通俗点说,也叫遗体美容师,工作就是为遗体化妆、防腐清洁、穿衣入殓,今年是她踏足殡葬业的第七个年头。
办公室里只有主任在,见傅柏秋进来,对她招了招手:“小傅啊,你来一下。”
傅柏秋停下脚步,看着他。
“上次车祸送过来的0742,家属已经处理完保险和赔偿的事了,今天下午三点办告别仪式,你看看能不能在仪式之前清理好,我给你安排九点钟送到化妆室。”
“现在就可以。”她淡淡道。
中年男人和蔼地笑了,摆摆手:“大早上的,刚吃完饭,怕你受不了。”
上周馆里接了一具死于车祸的遗体,编号0742,据殡仪车师傅说,是被后八轮碾了,内脏骨头碎得稀烂,死状相当惨烈,又在冷冻室冻了一个礼拜,他担心傅柏秋看见了会当场吐出早饭。
傅柏秋挑了下眉,不置可否,进去里面的休息室。
领导的顾虑很多余。
干这行不能怕,也不会怕。早几年她曾亲自跟随殡仪车接遗体,是一对用炸|药殉情的小情侣,当时血肉模糊的尸块满地都是,要一块一块捡进袋子里,回来拼接。从那以后,她对一切血腥的东西自然免疫,无感。
但今天她不想多费口舌,随便领导怎么安排。
保温杯里盛着热腾腾的枸杞茶,傅柏秋拧开盖子抿了一口,从柜子里拿出白大褂和一次性工作帽,站在镜子前穿戴齐整。
其他同事陆续来了,清一色年轻小伙,见到她纷纷打招呼:
“傅姐,早啊。”
“早上好,傅姐。”
入殓师队伍里少见女性,尤其是像傅柏秋这样长得漂亮又技艺精湛的美人,乌发如浓墨,肤白如初雪,一双翦水秋瞳清透明亮,只是她性子清冷淡漠,常年十分像,但有八|九分,得益于3d打印技术的进步。
“这就是我儿子啊……”
“谢谢你,姑娘,谢谢……”
家属看见完整躺在木棺里的孩子,模样栩栩如生,激动得不知如何言语,只能不断重复着“谢谢”。
傅柏秋不说话,注视着男孩被推去告别厅,到了下午这个点,她这样的非编制合同工已经没什么活要做,可以下班回家了。
她在大厅外观看完仪式全程,到净身室给自己喷上一种化学除味剂,没几分钟散发出淡淡的香草味,然后回办公室脱掉行头。
包里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拿出来看,微信显示有人添加好友,备注是……租房。
租房?
傅柏秋迟疑了两秒,想起自己挂在网上半年都没租出去的房子,通过验证。对方: 细水长流的慢热日常,非职业文,人物均为虚构,没有原型




房东是前任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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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柏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时槿之,她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的前女友。
梦境倏然浮上心头,像是预示着眼前这一幕,梦里的人穿越了七年时光站在她面前,画面本应该温馨而美好,但令人心碎的回忆接踵而至。
“好久不见。”她薄唇微动,直勾勾盯着面前的人,“你怎么在这里?”
时槿之倚着车门,一双狭长锐气的桃花眸水光潋滟,勾着张扬的黑色眼线,尾部微微上挑,鼻峰挺翘,红唇丰润,嘴角抿起轻浅的弧度。她扬了扬手机,微笑着说:“来看房子。”
“是你?”傅柏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小猪佩奇头像赫然躺在她消息列表首位。
有一条未读消息:【好的】
时槿之凝神望着她,轻轻“嗯”了声。
七年,缘分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在自己下定决心回归故里,找回初心的时候,偏巧遇见故人。
可是故人不高兴。
傅柏秋沉默半晌,脸色有些难看:“抱歉,房子不租了,你马上走。”
时间陷入缓慢的循环,被切割成无数帧,风一吹就散了。她刻意不去看时槿之,眼神却像镜头自动对焦似的,不由自主往对方身上飘。
要说变化当然是有的,时槿之穿得保暖,白色紧身高领毛衫,外搭烟灰蓝长款风衣,胸前挂着一根细银链木槿花形吊坠,身下纯黑色阔腿裤和低跟单鞋,远望大女人味儿十足,昔日的黑长直烫成了及腰波浪卷,染了茶色,颇有几分成熟女人的妩媚风情。
唯独没有变化的是气质,什么呢,妖精的气质。
时槿之眨眨眼,失落道:“老婆好狠的心,要让我睡大街。”
“谁是你老婆!”傅柏秋怒了。
时槿之不言语,低眸浅笑。
“你睡不睡大街与我无关,马上走。”
“可是来都来了,让我看看再走吧,做个备选对比也好。”时槿之声音很轻,倒像是恳求。
话音刚落,外面有车子要开进来,小区大门是双栏杆通道,一进一出刷车牌号放行,时槿之的车停在进小区的栏杆前,堵住了通道。
她看向傅柏秋,绕过车头打开副驾位的门:“有话进屋说,堵在这里不太好。”
后面的车按了下喇叭,傅柏秋皱起眉,容不得多考虑,转身去跟保安说明情况,然后栏杆缓缓抬起,她漠然坐上时槿之的车,进了小区。
那感觉就像引狼入室。
小区里都是红墙黑瓦的独栋别墅,互相之间隔得比较远,绿化优美,环境整洁,道路宽敞平坦,分岔口也多。时槿之边慢悠悠地开车边打量,越看越觉得满意,完全就是她理想中的标准。
“前面左转。”
“再左转。”
“到了。”
车子拐过两个路口,停在一栋小楼前,傅柏秋摸出钥匙按了一下,院门自动解锁打开:“车库没位置,就停院子里。”
“好。”
院子很大,右边是一个半圆形花圃,里面栽了些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因为季节的缘故,叶子都掉得差不多了,堆积在泥土里显得乱糟糟的,花圃旁边有个长方形凉亭,下面吊了张木质秋千椅,有风吹过轻轻晃动着。左边则是一块足够停两辆小轿车的大空地,时槿之把车开过去,停下,优先打开副驾位的门。
傅柏秋下车去开门,时槿之紧随其后而来,见她按了指纹后输密码,很自觉地侧过身子。
进去有道拱形小门,两旁各放置着鞋柜和雨伞架,客厅面积非常大,采光通透,装修并不豪华,很简单的后现代风格,只有寥寥几样基础家具,让本就空旷的客厅更显得冷寂。时槿之站在原地,脚步未动,一眼扫过去看了个大概,最后目光定格在落地窗前那片空白处。
窗半开,米色帘子被风吹起边角,寂寞地晃动着。
太空了,可以放点盆栽,或者做个小吧台,再或者,放一台三角钢琴。
“看完了,可以走了吗?”傅柏秋在她身后,面无表情地提醒。
时槿之转过身,手搭在沙发上,睫羽轻扇,红唇妖冶:“这么多年没见,连口水都不给吗?”
她像罂|粟,一眨眼,一勾唇,举手投足都散发着魅惑撩人的毒|性,娇艳又危险。
傅柏秋迅速移开视线,垂眸,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她端着一次性纸杯出来,里面装了三分之二白开水,递给时槿之,淡淡道:“喝完就走吧。”
“谢谢。”时槿之客气接过,抿了一小口,然后坐到沙发上,“坐下说说话,总可以吧?”
傅柏秋自认足够有耐心,此刻心里却像沸腾的开水那般冒着焦虑的气泡,想赶人,脑子里构想了千万遍,开口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坐到时槿之旁边的小沙发上,眼皮半垂,形同雕塑。
时槿之笑了笑,双腿交叠,正打算说点什么,眼角余光瞥见茶几上摆着一张全家福,笑容才绽开便冻在唇上。
那是傅柏秋的全家福,一家四口再加上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共八个人。
等了半晌,没听到她说话,傅柏秋下定决心要赶人,抬起了头,见她望着某个地方出神,顺着她的目光掠过去,愣住。
全家福……
七年前,傅柏秋二十二岁,跟时槿之一起在英国念书。那个夏天毕业在即,父母带着弟弟、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以旅游的名义去看望她,谁料一场空难,机毁人亡。
父母都是独生子女,没有近亲,远些的亲戚也早就没了来往,她一夜之间变成孤儿,面对着包括这栋用作投资的房子在内的遗产,和巨额保险赔偿金,她知晓了,往后余生都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原本她还有时槿之,可是后来……
心头蓦地一刺,她拧紧了眉,突然手背一热,低头望去,是时槿之倾身向前握住了她的手。
“……”肌|肤相触,两人同时一颤。
“你是故意的吗?”
“什么?”
傅柏秋抽开手,身子微微往旁边倾斜,一字一句道:“明知道是我,明知道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还要跑这一趟,赖着不走。”
“这几年你换了联系方式和住址,我想准确找到你等于大海捞针,所以今天只是巧合罢了。”手心里的温度倏然消失,时槿之怔了怔,收回手,眼神一瞬落寞。
“不过,我看到房子地址在这里,房东又是‘傅小姐’,还挺好奇的,有点侥幸心理吧,因为我记得当时傅叔叔买了一套这边的房子……”
话音戛然而止,提到伤心事,她没再往下说。
傅柏秋收回视线,陷入了沉默。这番话虽然经得起推敲,但她仍很难相信她不是故意的,除非自己失忆,不记得过去发生的事情。
时槿之三岁学钢琴,五岁登台演奏,十五岁就成了名,国内外大奖拿到手软,年纪轻轻考入英国皇家音乐学院,被誉为天才,二十岁已经是家喻户晓的青年钢琴家,与所有道。
傅柏秋平静道:“我们之间已经不是能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关系了。”
“房东与租客,是可以的。”时槿之嘴角浮起一丝淡笑,心里稍稍松快了些,她觉得还能再争取一下。
其实傅柏秋有两次机会可以拒绝她,第一次在小区大门,她的车子堵了道,她大可以直接让她走,而不是进屋说话,第二次就在刚才,强硬点说不租,她也没辙。
显然,事情有商量的余地。
对于她的变相纠缠,傅柏秋并没有觉得反感,却也不愿妥协,正色道:“榕城这么大,好房子多的是。”
“普通小区楼房我住不了,平时练琴会吵到邻居,其他别墅大多都是整栋出租,要么太丑要么太偏,环境之类的我也不满意。”时槿之耐心解释。
谁料傅柏秋脱口而出:“你还真是养尊处优,一点也没变。”
语气怎么听都像调侃一位老朋友,时槿之眼眸晶亮,欣喜地看着她。
傅柏秋自知多言,眼里懊恼一闪而逝,别开脸:“这小区有空房,你喜欢可以买,再不行就住家里。”
“不想回家,我爸那个脾气你知道的。”
“买房。”
“没钱。”
傅柏秋皱眉:“死缠烂打有意思吗?”
笑话,她会没钱?谁信?
时槿之从小到大都是受无数人追捧夸赞的小公主,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换做从前,必定要傅柏秋亲亲抱抱哄上几天才能好,而今她却只是自嘲地笑了笑,低下了头:“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我一下子也说不清,总之我没有骗你,是真的没钱。”
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面对父母都不愿意低头,要她承认自己身处困境是何等艰难。
傅柏秋终于能感觉出来,她变了一些,变得没有棱角和锋芒。
“一年就好了,不会打扰你很久。”
见她拧着眉不说话,时槿之轻轻咬了下唇,眼圈倏然泛红,一出口声音微微发抖:“毛毛……”
作者有话要说: 分手另有隐情,后面会补充槿之的视角




房东是前任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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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
亲昵的专属称呼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傅柏秋心上,她怔怔望着时槿之泛着泪光的红眼,眸底慌乱一闪而过。
“说话就说话,哭什么。”她别开脸。
时槿之默不作声,眼睛里噙着欲落未落的泪花,楚楚可怜。
悬挂在电视机上方的圆钟发出指针走动的声音,时间一秒又一秒流逝,偌大的屋子安静得让人耳鸣,傅柏秋平日极有耐心,此刻心里却乱成了一锅粥,冒着酸涩的小泡泡,焦虑烦躁。
她能感受到时槿之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只是不愿看对方。
“毛毛……”时槿之又喊了一声,小心翼翼地伸手,轻轻揪住她的衣角。
傅柏秋下意识想拉衣服,脑海里倏然闪过一些画面。
上学的时候时槿之就爱揪她衣角。记得那时高二刚开学,时槿之转到她班上来,两人坐前后桌,傅柏秋坐前面,一节课下来总要被揪个三四次,一会儿借橡皮,一会儿借水笔,偏生她脾气好耐心足,不厌其烦,偶尔真烦了,轻轻皱下眉,时槿之就连忙哄她:傅班长最好了。
后来在一起了,每回起小争执,时槿之不仅揪她衣角,还撒娇,牙齿咬着粉唇,对她眨眨眼睛,她心就软得一塌糊涂,然后红着脸去亲她。
想着,傅柏秋神色略微柔和,心有动摇:“就非要住这里吗?”
“毛毛放心,租金一分不会少。”
“……”她哪里是担心这个。
事情有门,时槿之内心狂喜,表面仍故作委屈,拉着她的衣角晃了晃:“求你了。”
“我在殡仪馆工作,每天接触很多尸体,你不怕?”
“不怕,你是活人就够了。”
“每周都要打扫整个一楼所有空间的卫生,包括厨房和厕所,你从小娇生惯养,做得来?”
“没问题的。”
傅柏秋紧盯着她的脸,实在瞧不出有歪心思的痕迹,眼睛里满满的真诚。
“可以签合同了吗?”时槿之喉咙不自觉地吞咽,忍不住催促。
傅柏秋沉吟片刻,起身上了楼,不一会儿拿着准备好的合同下来,连同黑水笔放在茶几上。
时槿之草草看了两眼,直接签了,然后两人交换身份证复印件和电话号码,她根据号码找到傅柏秋的支付|宝,先转了押|金和半年租金。
小区环境这么好,位置也不错,一月租金才三千块,整个一楼都是她的,很划算。
最重要的,房东是前女友。
“大门密码是100718,院门用这个开。”傅柏秋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崭新的电子钥匙,上面还连着一把备用金属钥匙,放到她面前,“跟我过来录指纹。”
时槿之宝贝似的收好钥匙,跟着来到大门边,傅柏秋随手按了两下,门锁发出“嘀嘀”声:“手放进来,按住十秒。”
密码触摸屏下有个方形小口,时槿之伸进食指,按住,过了一会儿,屏幕显示录入失败。
“用点力。”傅柏秋提醒。
她又试了一次,还是失败。
时槿之:“……”
天不让她住进毛毛家么?
傅柏秋皱了下眉,突然捉住她的手,掰直她纤长的食指按在上面,然后目光停在那里移不开了。
肌|肤相触,手心里生出火烧般的热意,两人靠得很近,彼此间萦绕着清淡的冷香,撩人心肺。时槿之有些受宠若惊,悄悄侧头打量身边的人,傅柏秋侧脸线条柔和清晰,前额光洁饱满,自然高挺的鼻梁,从鼻尖过嘴唇到下巴刚好一条直线,五官也生得精致温婉,组合起来耐看又舒服,这种美在骨也在皮。
时槿之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到自己被握住的手,眼神暗了暗。她常年练琴,手指修长白皙,灵活有力,骨节精致细瘦,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以前毛毛很喜欢。
因为除了弹钢琴,在某些事情上这双手的表现也很出色,比如……
时槿之脸颊一热,抿着唇暗自憋笑。
十秒钟刚好过去,屏幕显示录入成功,傅柏秋松开她的手,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呆了几秒才进屋:“记住,不许上二楼,不许带人回来过夜,晚上十点半之后不许发出噪音,其他的合同上都写了,没什么别的要求,互不打扰。”
“好。”时槿之跟着她进屋,仰头看了眼二楼,狡黠一笑,“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把东西搬过来。”
傅柏秋以为她是指行李,淡淡道:“我三点钟下班。”
“那明天下午见。”时槿之对她眨眨眼,收拾好桌上的东西,拎包走人。
她的背影消失在缓缓合上的门缝里,干脆利落,看起来真的只是公事公办,为租房子而来,没有其他目的。傅柏秋愣在原地,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想太多,直到院子里的车开了出去,引擎轰鸣声由近及远……
.
次日天虽晴,气温却比昨儿更低,天气预报显示今天会下雨,傅柏秋出门前把阳台上晒的衣服都收进了屋,关好门窗。
殡仪馆门前栽种着两排翠绿的松柏树,这个季节大多品种的树木都成堆地掉叶子,唯独松柏不畏严寒,傲骨峥嵘,为万物凋零的秋天装点一抹生机。每天来上班,傅柏秋都要多看两眼它们,继而想到小时候母亲说的,为她取名“柏”字,是希望她能像松柏一样坚毅无畏。
今天她来得晚了些,办公室里已经到了几个同事,其中有个年轻的小姑娘,见她进来,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小傅啊,来得正好。”主任起身绕过办公桌,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这是江宁,今天刚来,让她跟着你学习一段时间,打打下手。”
殡葬行业一线从来都很缺人,放眼全国,开设此类专业的只有那么几所高职院校,毕业生们供不应求,且大部分都不会选择专业对口的工作,要么中途转专业,要么进入其他行业,能直接上殡葬一线岗位的很少。
而这个姑娘……听主任的语气和说辞,八成是个关系户。
傅柏秋心中揣测,主任已经转头看向姑娘,和蔼道:“小江啊,以后她就是你师父了,有什么工作上的问题都可以请教师父。”
江宁乖巧地点点头,对她甜甜一笑:“师父好。”
傅柏秋“嗯”了声,唇角轻弯了一下,算是笑容。
“行了,你先带她熟悉熟悉业务。”主任笑呵呵的,回到办公桌后坐下。
“跟我来吧。”傅柏秋径自走向里面的休息室,拿出崭新的白大褂和一次性帽子、口罩,“先穿上。”
“谢谢师父。”江宁接过去展开,抖了抖,傅柏秋也穿好自己的,问:“为什么想到来这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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