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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是前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璟梧
佣人知趣走开,时槿之故意嚼得很大声:“哥,我嫂子呢?”
“她带晚晚去旅游了。”时恒之宠溺地看着妹妹,“慢点吃,小心噎着。”
“不会不会,唔。”她腮帮子鼓鼓囊囊,弄了满嘴油。
时清远看不下去了,咳嗽两声:“吃没吃相,家里没教过你?”
时槿之笑眯眯道:“爸,您喉咙不舒服吗?”
“……”
饭桌上四个大人,两个未成年,年纪最小的时惜之收到母亲眼色,夹了一块羊排,用小盘子托着送到时槿之面前:“我记得二姐最喜欢吃这个啦。”
“谢谢惜之。”时槿之放下筷子揉揉她脑袋,灿若桃花的美眸眨了眨,“听说惜之在学钢琴,学得怎么样了?”
不等小女孩说话,何茹插嘴道:“惜惜可有天赋了,就是那老师水平不行,外面人哪有自家人好,还是要以槿之你为榜样。”
“好啊,我喜欢二姐。”女孩看母亲眼色说话,反应特别快。
何茹:“惜惜,一会儿吃完饭给你二姐弹个那什么……《梦中的婚礼》!”
饭桌上突然鸦雀无声。
时槿之&时恒之:“……”
兄妹俩对视一眼,默默吃饭,惜之好像也察觉到了尴尬,咬着小嘴巴回到座位。
一顿饭吃得安静又诡异,时清远偶尔问时槿之几句最近的情况,她都一一应了,何茹则不动声色地边吃饭边打量她,另外两个小的安安静静,看大人脸色行事。
时槿之和亲哥先吃完饭,以有事为借口先溜上了楼。
关起门,她放声大笑。
“哈哈哈,何茹那土鳖,小三上位就是不一样,双商清奇。”
时恒之一身西装革履,精英的模样,身为家里长子,平日打理家业在公司不苟言笑,这会儿却像个孩子一样跟着妹妹大笑,兄妹俩捂着肚子坐到地毯上,他满眼鄙夷道:“小家子气,还是占家里人便宜那一套,希望你教她女儿。”
“哥,这你就不懂了,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哈哈哈……”
时槿之盘着腿,手心按着地毯上软绵绵的绒毛,突然脑袋里一阵锥心刺痛,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扎进了太阳穴,她双手抱住头,身子不受控制地朝一边倒去。
“槿之?”时恒之大惊失色,起身扶住妹妹,“怎么了?槿之?”
“疼……”





房东是前任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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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哪里疼?”时恒之吓得脸都白了,扶着她肩膀靠在自己身上,“槿之,你别吓我,槿之?”
尖锐的痛意只持续了几秒,转瞬即逝,时槿之轻轻揉着太阳穴,嗓音有点沙哑:“没事,哥,可能没休息好,我昨晚熬夜了。”
她撒了个小谎。
去年年底开始出现头疼的毛病,不定期毫无征兆地疼一下子,疼完有点晕,起初她没放在心上,因为并没有影响到她的生活和工作,后来不止会头疼,还发生过短暂断片儿的情况,无论当时在做什么事,都会突然停下来,陷入恍惚,然后忘记之前要做的事。
今年年初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她突然就断片儿了,所幸当时的协奏曲行至非钢琴演奏部分,没有酿成事故,否则将是她音乐生涯中难以抹去的污点。
后来她跟经纪人闹掰,忙了大半年,将检查忘在脑后,一眨眼就耽搁到现在。
“真没事?”时恒之狐疑地看着她。
时槿之回过神,像模像样地打了个哈欠:“真的没事,唉,有点困。”
“你啊,我怎么说你好,还像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样任性。”时恒之想戳她脑门,又舍不得。
“就偶尔。”
“偶尔也不行。”时恒之剑眉微扬,像小时候一样揉了揉她脑袋,“这么大了还让我担心。快去床上睡会儿,今天吃了晚饭再走。”
“别揉乱我头发……”
“揉怎么了,小时候尿布都是我换的。”
时槿之目瞪口呆:“哥,你五岁就会带娃了?”
老大出生的时候,时清远的生意才刚起步,接着第一个女儿出生,生意有了起色,等到时槿之出生,一岁了,家族产业才慢慢走向正轨。从小时恒之就又当哥又当爸又当妈,看着两个妹妹长大,为妹妹们操碎了心。
他自豪道:“那当然,所以你嫂子刚生晚晚那段时间,我表现非常好。”
时槿之冲他竖起大拇指。
“还不快去补觉?”
“不睡不睡,晚上睡不着。”
在亲哥面前,时槿之向来没点大家闺秀和艺术家的优雅样子,怎么放松怎么来,她站起来蹦了蹦,脸上露出顽皮的笑容。
时恒之无奈地笑了,实在拿这个妹妹没办法。
——笃笃笃
“进。”
兄妹俩同时转头,看着门被缓缓打开,时惜之探头进来,小声道:“二姐,爸爸让你过去一下。”
“只让我去?”
小萝莉点点头,看了时恒之一眼,目光带怯。
“……”
时恒之知道妹妹不愿,拉过她手背拍了拍,温言安抚:“去吧,没事,爸说什么你就敷衍着应,顺他两句。”
“嗯,我知道。”
时清远独自一人坐在客厅喝茶,虽然近花甲之年,但腰背依然直挺,他年轻时带过兵打过仗,眉眼间颇有几分军人凌厉之势,尤其那双眼睛犀利锐气,教人不敢与之对视。
只是静坐着,就自带威严气场,不好亲近。
时槿之倒不怕他,在他面前坐下,开门见山问道:“爸,什么事?”
“这次回国就不打算出去了?”时清远端起杯子抿了口茶,不紧不慢地问。
“应该吧,有巡演、音乐会什么的会去一下。”
“那就搬回家来住。”
时槿之漠然拒绝:“不。”
“听恒之说你在外面租房子?”
“……”
——砰!
见她默认的态度,时清远将手里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低喝道:“家里是没地方给你住还是买不起房?这要是传出去,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光了!”
“我花我自己赚的钱,您的脸面跟我没有关系。”
“你再说一遍?”
时槿之不想跟老爷子吵架,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平静道:“我不会住家里的。”
“你……”时清远指着她,手指微微发颤。
“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晚饭我哥替我陪您吃吧,拜拜。”时槿之不给父亲再次说话的机会,脚底抹了油似的,话音刚落,人已经踏出几步远,再一晃神就没了影子。
“时槿之!”老爷子气得怒吼,“你给我回来!”
.
秋冬交替之际,冷风卷着透骨寒意,时槿之来不及跟哥哥告别,裹紧了大衣钻进车里,不多会儿便开着车远离了庄园范围。
这座她出生的城市变化很大,新增了三条地铁线路,旧城区街道拆除重建后焕然一新,随处可见的电子支付,广告牌上一批又一批年轻陌生的面孔……十一年,物是人非,虽说期间因为演出她回来过几次,但行程匆忙,从未静下心细细品味它的变化。
时槿之把车停在路边,掏出手机给乔鹿打电话。
几秒后,那边传来乔鹿老不正经的声音:“槿姐姐想我了?”
“你在哪儿。”
“刚下飞机,从外面回来。”乔鹿坐在保姆车上,架起二郎腿,边讲电话边对隔窗尖叫的粉丝挥手。
助理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她一扬眉,抛了个媚眼,姑娘霎时羞红了脸,举着瓶子小心翼翼喂她喝。
经纪人:“……”
时槿之听见电话里粉丝的尖叫,仿佛看到去年自己巡演的场景,笑得前仰后合:“几点到家,我去你那儿。”
“我槿姐姐要来,我必须立马回家啊,等着!”乔鹿用力拍了下大腿。
“好,一会儿见。”
挂掉电话,时槿之忽然陷入呆滞,保持着握住手机的姿势一动不动,怔怔地看着风挡外宽阔的马路,片刻又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手机。
她刚才给谁打电话了?
翻通话记录,是乔鹿,似乎说过要去对方家。
.
“你跟时槿之很熟吗?”保姆车行驶在高速上,经纪人目光扫过正在玩手机的乔鹿,问出了心里一直想问的话。
乔鹿头也没抬,漫不经心道:“我发小,怎么了?”
“发小?可是从来没见你们公开互动过。”
“私交没必要摆上台面,她不混娱乐圈,不需要炒作。”
“是吗?”经纪人眼神闪烁,语气微妙,“我没记错的话,从12年开始她花边新闻不断,还上过综艺,代言过广告,跟几位流量挂私下有接触……”
乔鹿指尖顿了顿,脸色骤冷:“你想说什么?”
经纪人给了个“你懂得”的眼神,不再说话,闭目养神。
.
太阳落下山不久,天就黑了,寒意凝结成霜缠绕着空气打颤,傅柏秋把衣服收进屋里晾着,关了窗户,下楼吃饭。
过了几天家里多个人的日子,两个人吃饭变成一个人,让她有种做长梦的虚晃感,陡然清醒过来,依旧只有自己一个人。如果不是她抬眼就能看见那架钢琴,大概真的以为自己活在梦里。
她心有不安,边吃饭边浏览时槿之的微博。
最近一条更新在四个月前,内容是与美国kri唱片公司解约,公式化的官方口吻,转发评论点赞均过万,粉丝们一口一个“女神”、“姐姐”。往下翻,是今年元旦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照片,与xx乐团合作,xx指挥合影,九宫格。
除此之外,2017年的微博再没有其他演出相关的内容。
2016年,独奏音乐会世界巡演,去了19个国家,35座城市。
2015年,交响音乐会欧洲巡演,德累斯顿管弦乐团,柏林爱乐乐团,维也纳爱乐乐团,巴黎交响乐团……每一场的照片、视频,时槿之看上去都很正常,那种沉浸在音乐世界的投入感,对乐团的掌控力与征服感,以及演奏表现力,都是挑不出错的完美。
2014,2013,2012,2011……
分手后的这七年,时槿之不是演出就是参加公益活动,微博很少发私人性质的内容,乍一看荣耀辉煌,风光无比。
而今年,除了元旦那场音乐会,什么都没有。
傅柏秋有着强烈的直觉,时槿之对她撒谎了,至少没有完全说实话。可是转念一想,这些跟她没有关系,她犯不着操心。
夜里十点,外面依然静悄悄。
傅柏秋坐在客厅沙发上陪布丁玩,小家伙仰起肚皮打了圈滚,挥着两只小爪子想抓她的手指,就是抓不到,急得喵喵直叫。
平常这个点她该睡了,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心神不宁。冥冥中似乎有某种感应,手机响了,来电恰好是“时”。
她手指松懈下来,被小布丁两爪抱住,另一手滑过绿键,还未来得及开口,那边传来焦急的女声:“傅柏秋吗?”
“是我,你……”这声音有点耳熟。
“我是乔鹿,槿之喝多了,我们在小区门口,车进不去,你出来接……”
“我马上过去,五分钟。”傅柏秋脑海中闪过一个短发女生的影子,但很快被后半句吸引了注意,不等对方说完便挂了电话,连件外套也没披,随便趿拉了双鞋跑出家门。
五分钟路程硬是被她连走带跑地缩减到三分钟。
小区门口停着一辆白色轿车,她快步走过去,敲了敲车窗,驾驶位窗户没反应,倒是后面的门开了。
乔鹿抱着烂醉如泥的时槿之一点一点往外挪,对她点了下头:“打扰到你了,槿之不想回家,也不愿住我那儿,只能把她送过来,她说她跟你住。”
傅柏秋正要道谢扶人,喝得醉醺醺的时槿之突然伸手揪住她衣角,口中喃喃呓语:“要跟毛毛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时·想尽办法跟老婆亲近·槿之:还要亲亲,要抱抱,要举高高23333




房东是前任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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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毛毛回家……”
时槿之紧紧攥住她衣角,眼睛里泪光朦胧,沾了酒气的脸颊泛着绯红。
乔鹿:“……”
傅柏秋紧抿着唇,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轻弯下腰,双手托住她腋窝:“走吧。”
乔鹿松了手,时槿之踉跄着软绵绵的身子跌进傅柏秋的怀抱,双臂自然而然勾住她肩|颈,呼吸尽数洒在她乌黑柔长的发丝间,酒气熏人,发香撩人,丝丝交织萦绕。
“毛毛,回家。”脸埋进她头发里,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晶莹。
傅柏秋眨了眨眼,心底涌起浓烈的苦涩,没应,只对乔鹿说了声谢谢,然后架起她胳膊往大门里走。
夜里寒凉露重,时槿之身上温度却高得吓人,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烫的,傅柏秋担心她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会感冒,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进了屋,布丁“喵喵”地迈着四只小短腿跑过来,傅柏秋没站稳险些踩到它,所幸旁边是墙壁,她用手撑了一下,舒了口气。
“喵呜……”
傅柏秋把时槿之放到沙发上,弯腰抱起布丁放进猫窝里,摸摸它毛茸茸的小脑袋:“睡觉觉了。”
有生之年,她再次说叠词竟然是对着一只奶猫。
布丁“喵呜”一声,乖乖趴着,傅柏秋欣慰地笑笑,起身进了厨房,等她端着温水出来,就看到那调皮的小家伙蹲在时槿之脚边,抬着两只粉嫩的小爪子挠她裤腿。
“……”她真是看错猫了,这么不乖。
时槿之歪着脑袋,眼角泪痕未干,蜷起身子缩在沙发一头,脆弱得像只被遗弃的小狗。傅柏秋轻轻揽住她肩膀,端着水杯凑到她唇边,带了点诱哄的声音:“喝点水。”
时槿之听话地张开嘴,咕噜咕噜喝光了一杯水,干涩的唇沾了水渍微微湿润,酒气染得依旧殷红。
“还要吗?”
她摇头。
傅柏秋转手把杯子放到茶几上,时槿之半睁着眼,以为她要走,突然扑过去勾住她脖子:“毛毛别走。”
“……”
温|热微醺的气|息紧紧缠|绕,傅柏秋心头一颤,捉住她手腕试图扒拉下来,才动了那么一下,时槿之忽而低声抽泣,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小名:“毛毛…不要我了……”
她身上烫得厉害,浓烈的酒气顺着呼吸钻进鼻间,好似自己也染上朦胧醉意。
不要她?
究竟是谁不要谁?
又是谁丢下了谁?
傅柏秋死死咬住下唇,心头窜起掩埋了七年的愤懑怒火,眼圈倏然泛红。
其实自己一直都在意,耿耿于怀,不是吗?当年断得那么干脆,那么不明不白,就像卡在喉咙里的石头,扎进心窝的刺,堵在肺管深处的棉花,上不去下不来,硬生生留在命门处膈应着她。
如果当真潇洒,当初根本不会让时槿之进小区。
那一刻她没有勇气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她最难过最无助的时候离开。
傅柏秋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皮|肉,情绪愈渐崩裂。
手机突兀地响了,不是自己的。
“电话。”
“唔。”时槿之脑袋往她怀里沉了沉,“毛毛帮我拿一下。”
傅柏秋压着火气,腾出一只手伸进她口袋里,那一瞬间忽然有种回到十七岁的错觉——以前天气冷的时候,时槿之喜欢坐在她腿上,捏她耳朵,给她编小辫子,然后两个人互相把手塞进对方口袋,隔着内衬布料挠痒痒。
每次时槿之都先求饶,因为怕痒。
“你哥的电话,自己拿着。”傅柏秋看了眼来电,把手机给她。
时槿之懒懒地抬了抬眼皮,左手接过来,右手小心翼翼地勾紧她脖子,生怕她跑了似的。
“哥…没事,喝了点酒……噢,静音没听到……在住的地方…嗯,没事,我去洗澡了,拜拜。”时槿之迷迷糊糊地应了几句,声线喑哑低沉,灼人的气息穿透发丝间隙,轻轻拂动皮肤上细小的绒毛。
傅柏秋忍着颤意,皱眉:“看来你挺清醒的。”
“唔,毛毛。”
“我要睡觉了,放手。”
“不要。”时槿之丢开手机,黏她黏得更紧。
“我数到三。”
“一二三。”时·树袋熊·槿之自觉替她数完,“就不放。”
傅柏秋眼底染上薄怒,拽住她手臂用力一甩,起身退了两步:“时槿之你装疯卖傻有意思吗?”
以前时槿之是个乖乖女,从不抽烟喝酒,酒量奇差,一杯啤酒就会脸红,所以不曾醉过,她后悔刚才没问乔鹿,这女人究竟喝了多少,真醉还是装醉。
“唔。”
时槿之被推得歪倒在沙发上,发丝凌乱散落,掩住了半张脸。
她僵硬不动,从下往上委屈地看着傅柏秋,漆黑的眸子里水光盈盈,苦涩泛滥,突然深呼吸一口气,抬手捂住脸,失声痛哭。
心口一阵猛烈绞痛,傅柏秋拧紧了眉,本能地朝她伸手,指尖停在半空中紧握成拳,不住地颤抖,牙关咬得几乎失去知觉。
喉咙的石头,心窝的刺,肺管的棉花,她命门处无不隐隐作痛。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良久,傅柏秋愤恨叹息,眨眨眼逼回泪意,松开拳头,上前把她扶起来:“回房间睡去,天不热就别洗澡了,否则摔死在厕所我不会给你收尸的。”
时槿之不闹了,乖乖由着她扶进房间,瘫倒在床上。
傅柏秋掀开一角被子,帮时槿之脱外套,穿在里面的贴身毛衣微微上滑,手腕处那道狰狞的疤痕露了出来。
指尖不经意触碰,时槿之缩了下手,她蹙眉:“你说实话,手上的疤到底怎么弄的?”
时槿之仰躺着对她笑,脸颊微醺泛红,眼神醉意迷离,“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沉默片刻,两人视线相交,傅柏秋紧抿着唇,脸色一点一点沉下去,手上的力道也愈来愈松。
“不想说算了,睡觉吧。”
“毛毛……”时槿之慌了,含着哭腔喊她。
“晚安。”傅柏秋狠下心松了她的手,转身离开。
.
翌日清晨,傅柏秋起了大早,洗漱完轻手轻脚走到楼下大卧室,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没有动静,这才安心去厨房做早餐。
这半个月以来,时槿之偶尔与她一同吃饭,早上对方不早起,她也会留早餐,食材方面她没有把账算得那么清楚,似乎将自己代入了“救济人”的角色。
她上辈子真欠了时槿之的。
吃完早餐,傅柏秋再次走到大卧室门前,悄悄推开一条缝隙。
房间里很暗,宽大的双人床上微隆起一座小山包,被子边缘漏出来一缕茶色卷发,其余捂得严严实实——时槿之睡觉的习惯,无论前一天晚上躺下去多么笔直规矩,第二天必定是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蜷成一团。
以前她担心时槿之这样睡觉迟早窒息而死,强行纠正过很多次,但是没有效果,只能作罢。
门口站了一会儿,傅柏秋打消了掀被子的念头,轻轻带上了门。
今天依旧休息,她给布丁泡好幼猫粮,添了水,换上新的猫砂,出门买菜。
附近没有菜场,只能去超市,早上的菜会比较新鲜,傅柏秋想着今儿没什么事,便多逛了会儿,不知不觉逛了一个多小时,买了许多从前爱吃的零食——事故发生后没再吃过的。
回到家,她打开门,看到时槿之背对着门坐在钢琴面前,一动不动。
“……”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傅柏秋神色间闪过一丝惊诧,低头换了鞋子,把零食放茶几上,提着菜进厨房。
电压锅里温着的玉米粥没动,她皱了皱眉,放下菜,洗干净手,拔了电压锅插座,转头出去:“你没吃早饭吗?”
落地窗开了一半,冷风卷着帘幔边角微微拂动,时槿之坐在琴凳上,目光发直,神情呆滞,背脊挺得笔直,唇瓣紧绷成一条直线,仿佛陷入出神境地。
傅柏秋隐隐感觉到不对劲,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肩膀。
时槿之身子抖了一下,猛然回神,抬起头:“毛毛?”
“你没事吧?”
时槿之茫然地看着她,脸色有点白,良久才缓缓道:“刚才我想起来昨天喝了酒,但是不记得跟谁喝的。”
“正常,醉酒后遗症。”傅柏秋暗暗松了口气,心说看你还敢装疯卖傻,“现在想起来了吗?”
她摇头。
“乔鹿啊。”
时槿之拧了下眉,口中喃喃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怔怔地抬眼:“乔鹿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时:委屈.jpg
傅:冷漠.jpg




房东是前任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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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鹿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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