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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妃要逃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瑶单单
皇甫天赐接住了欧阳蕊,动作慢了半步,黑衣人已经驾着轻功踩着树枝消失在众人眼前,月奇等人连忙追上。
“你怎么突然跑出来?”皇甫天赐急忙为欧阳蕊检查着伤势,还好内伤不重,似乎扭伤了脚,“脚扭伤了吧?太后寿宴在即,看来你的表演只能撤了。”
欧阳蕊正求之不得呢,那什么舞她练也练不好,她一脸委屈道:“臣妾只是不想看到王爷受伤……”
见状,皇甫天赐也不忍心再责备,便吩咐婢女把她扶回沁薇苑,又叫人去传来大夫。
月奇回报没有追到黑衣人,只呈上了一个黑衣人掉落的物品——
是一个平安符,上面绣着一个“锦”字。
皇甫天赐是认得这个平安符的,想起来,他曾深深嫉妒过平安符的主人——
那时候,还在花舞国。
霓裳把当时伪名为“萧天赐”的皇甫天赐救回宫中,同一时间,上官锦也在边疆战争中受了伤,据说是中了毒箭,命悬一线。
他们兄妹俩的感情很好,霓裳害怕上官锦死去,尽管明知神明之事不可尽信,还是特意到寺庙里跪了三天三夜,又为上官锦求来平安符,还亲手绣上“锦”字。
上官锦醒来,第一个要见的人就是霓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亲吻了霓裳的额头……
从那一幕起,萧天赐就知道,这两兄妹的感情好得过了火,特别是上官锦对霓裳的心思,着实不单纯……
回过神来的皇甫天赐,才想起要去沁薇苑看看那位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苦心寻找多年的心爱之人。
心爱?
他真的还爱现在的紫织吗?
如果爱,为何令他魂牵梦萦的却是另一抹倩影……
看着大夫为欧阳蕊揉捏着脚裸,皇甫天赐只是静静站着,又想起了关于霓裳的往事。
见皇甫天赐走神,似乎在透过自己看见什么,欧阳蕊轻声唤道:“王爷!王爷?”
她连叫了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嗯?”夜已深,他有点厌烦于应付欧阳蕊了,可回去竹心殿,没有霓裳在怀,他又难以入眠。
“王爷,捉到刺客了吗?”欧阳蕊试探性问道。
“没有,是本王不好,让蕊儿受惊了。”皇甫天赐拂了拂她的刘海,“本王会让侍卫加强府里的防范的。”
他暗自推敲:上官锦之前被人救走,现在又回来是想做什么?救走上官锦的人又是谁?
“只要王爷没事就好,臣妾命人煮了宁神茶,王爷也喝点吧,有助睡眠的。”说着,欧阳蕊就让婢女把宁神茶送上来。
皇甫天赐心不在焉,没接稳茶杯,顿时,滚烫的茶水就撒在了腿上,隔着衣物,传来阵阵痛楚。这一瞬,他又想起霓裳——
那个聪明的小妖精,曾经故意打翻茶水,不惜烫伤自己的手背,也要躲避他的掠夺……
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刚煮起来的茶水是这么地烫。想当初,她到底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宁可自残也不愿被他碰触?
而这种烫伤的疼痛,就仿佛他内心的思念在灼烧着,一阵又一阵,难以平复。
任由婢女用手绢为自己擦拭着**的裤腿,又把欧阳蕊关怀问候的话听若无闻,皇甫天赐只是死死地捏着手中的平安符,半晌,用内力把它碾碎了——
不管是上官锦还是皇甫天佑,都没有资格跟他抢夺霓裳!
醉花楼。
黑衣人甩开了月奇等侍卫的追踪,从一处后院翻墙而入,再熟悉地回到房间。
南宫若正左拥右抱,笑着看从窗户回来的黑衣人,道:“终于回来了!王府躲猫猫好玩吗?”
“不好玩。”黑衣人淡定地瞟了南宫若一眼,便从容地走入内室,“但,总比待在这种地方瞎等要好。”
南宫若饮下美女喂上来的美酒,露骨地讽刺了一句:“什么这种地方啊?须知温柔乡向来都是英雄冢,你这么拼命找你妹妹,最终目的不也是为了让她像这些美人儿一样……乖乖地躺在你身下么?”
突然,一把匕首从内室飞出,划过南宫若的耳边,削下了一缕黑发,他身旁的两个女人更是被吓得躲到了桌子底下。
“注意你的措辞!否则下次削下的就是你的脑袋!”伴随着阴沉的警告之声,走出内室的是冷漠俊逸的上官锦。
南宫若无奈地耸耸肩,不再多说。
上官锦坐在南宫若对面,自斟自饮,两个美女很快又爬起来,继续风情万种地伺候着南宫若,时不时还向上官锦送几个媚眼秋波,可惜后者对她们视若无睹。
“真不懂你为什么选这种烟花之地落脚?”
南宫若起身,打开了另一边的窗户,一望出去,便是醉花楼大厅中央的歌舞台,此刻,正有舞姬翩翩起舞,那性感的身段妖娆的舞姿都毋庸置疑地引来满堂喝彩。
当然,观众宾客都是男人,能进来寻花问柳的大多数还是有财有势的公子爷儿。
“在这里待一天,比你派出一百个探子所寻来的消息还要多还要快还要准确!”南宫若双手撑着窗棱,脸上是难得的认真神情。
上官锦不语,默认了他所说的话。
望着舞台上莲步翩跹衣袂飘飘的舞姬,上官锦的思绪飘回到从前——
那时,他身重毒箭,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挣扎醒来,得知霓裳为他跪求平安符,感动得想直接吻她的唇,却又害怕将她吓到,才转而吻向了她的额间。
之后,霓裳和母后轮流照顾着他,等到伤势好了七八分时,他才知道,霓裳先前去边疆游玩救回了一名陌生男子。
萧天赐?
天赐天赐……
敌国的三王爷战场上不败的神话叫皇甫天赐,这是巧合吗?
他很自然就认识了那个萧天赐,萧天赐长相俊美接人待物都稳重得当,撇开过于纯白的背景不说,已经是一个容易勾动少女芳心得到青睐的人物。至少,霓裳就乐于整天跟萧天赐黏在一起,甚至减少了陪自家兄长的时间。
有一次,是霓裳和众舞优去游湖,她不知道,他就在另一座画舫上。
突然,有刺客来袭,他想上前保护霓裳却慢了一步,比萧天赐慢了一步,原来,萧天赐也在另一座画舫上。
刺客遁走后,他明显看见霓裳看着萧天赐的神情,她那双明亮动人的眸子里溢满了爱意,他从没见过她如此娇羞的少女心。
他愤恨着,那颗如花般的少女心不是为他而绽放……
优伶宫。
皇甫天佑不仅将霓裳封为宫廷首席舞优,更是悉心安排,让霓裳进入优伶宫跟随众舞优等排练节目。这座偌大的宫殿里,常年被丝竹之声包裹着,豢养着比天赐王府更多舞优乐使,更有着深受太后苏媚欢心的御用戏班。可其中,多半是后宫各妃嫔用于讨好天子之心的爪牙。
跳舞,特别是群舞,就是要配合队员跟随音律进行协调的动作,在默契这一点上,是很重要的,为了训练舞优与舞优之间的默契,一般的方法是跳绳。
霓裳的眼睛看不见,却不影响她的练习,依靠多年的舞蹈经验和灵敏的听觉,更显得她是天下第一舞优当之无愧。





倾城妃要逃跑 第72章 凤栖梧、鸣鼓舞
“霓裳,你好厉害啊!”一名负责甩动绳子的黄衣中优赞叹道,“这么快就能找到感觉了。”
“对呀!完全看不出是瞎、对不起,我的意思是说……”
“没关系。”霓裳在晃动的绳索间轻盈跳跃着,“能顺利练习,还得感谢各位姐姐的照顾呢。”
“是你谦虚了!”
“你也教会我们很多新舞步。”
……
却不知,危险正向霓裳靠近。
两名衣着华丽、妆容精致的女子领着一众婢女太监走了过来,还特意不让人通传跪拜。
其中一名直接夺过黄衣中优手中的绳子,猛地一拉,那凌乱的节奏绊倒了霓裳:“你就是上官霓裳?”
“是的。”霓裳气定神闲,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
“是就行了。”华衣女子一挥绳子,狠狠地打在霓裳身上,“狐媚子,胆敢勾引皇上!不要脸的东西!”
“兰妃娘娘,您别这样。”众舞优不敢拦朝霓裳施虐的女人。
“兰妃娘娘,万一被皇上知道了,优伶宫可就遭殃了!”
……
长绳如鞭子般打在霓裳身上,如火烧般疼,可她迈动不了半步,右脚脚腕一开始摔跤就扭伤了,若硬是移动,恐怕会影响以后跳舞。
霓裳只能尽量躲着鞭绳:“你误会了,我没有勾引皇甫天佑,我只是个舞优而已。”
闻言,叫兰妃的更加趁机借题发挥:“放肆!皇上的名讳是你这种贱人随意叫的吗?本宫今日就是宰了你也不为过,下作的东西!”说着,手中的力道更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霓裳是不服气的,却因寄人篱下而无可奈何。
她也明白宫中女子的悲哀,她们一辈子老死深宫,期间还要为某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步步算计着……
众舞优跪着,有几个开始拉扯另一位华服女子的裙摆在哀求:“香妃娘娘,求求您,劝劝兰妃娘娘吧,万一皇上责怪下来,奴婢们可担待不起呀!”
宫里的女人,没有几个存着真心实意的,这些舞优,也不过是听闻皇上对霓裳的与众不同,害怕霓裳出事而被皇上一句话就毁了整个优伶宫罢了。
香妃笑意盈盈,却俨然更蛇蝎心肠:“诸位多虑了,新来的舞优不懂规矩,兰妃姐姐只是在教导她而已,本宫也不好插手啊。”
“既然爱妃不好插手,让朕来干预如何?”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皇甫天佑竟然会到来,而且身边还带着皇后左婉儿。
皇甫天佑无视跪下的一群女人,越过两个妃子,径自抱起昏迷的霓裳,大怒:“来人!把这两个贱人打入冷宫,废除其称号,朕永远也不想再看见她们!”
兰妃和香妃开始哭得梨花带雨,哀求不断,见到左婉儿那深沉的笑,两人才心知自己中计了,她们本是被左婉儿教唆着来找霓裳的茬,没想到,是被左婉儿利用了。
回到乾清宫,皇甫天佑遣退了下人,亲自褪去霓裳的衣物,为她处理伤痕——
忍受着白玉般的**的诱惑,他看着她那遍布全身的鞭痕,心痛不已。
霓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见到熟悉的脸孔,安下心来:“我以为、我会被打死……”
“别胡思乱想,我已经把她们打入冷宫了,她们以后不会再有机会欺负你。”皇甫天佑柔声道。
终于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的少女,惊叫着缩进了被褥中:“你怎么……嘶!”
“还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这时,皇甫天佑才发现她早已肿起的脚裸,他轻轻碰了一下,就引得她直皱眉,“你忍着点,我马上叫人传御医。”
御医到来,为霓裳的脚裸包扎后,又吩咐了几句日常护理的话才离开。
闹了半天,夜幕降临。
“看来,朕要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皇甫天佑凑近霓裳,待她突然比往日亲昵得多,“免得你日后在宫中老被欺辱,朕不怕那些人,只怕你会受到伤害。”
霓裳一愣,敛眸,面色平静如水:“皇上,请自重。”
“自重?”皇甫天佑挑了挑眉,反问,“这张床、这皇宫、这整个天照国,包括天照国的所有子民牲畜,都是属于朕的,霓裳,你让朕何以要自重?”
霓裳又是一愣,类似这样霸道的话,那个男人也曾说过……
“皇上大概忘记了,我是花舞国的人。”她微微一笑,宛若白莲徐徐绽放,幽幽的清香伴着属于她的淡漠朝他扑面而来,“上官霓裳生为花舞人,死是花舞鬼。”
闻言,男人蓦然起身,背对着她,负手而立,第一次在她面前以天子自称:“霓裳,朕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子,不可能不懂朕的心思,朕只说一次,男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夜幕垂,月如纱。
雕栏玉砌的清心殿里,鼓乐齐鸣,酒香四溢。
“今日太后寿宴,君臣同欢!”皇甫天佑坐在金碧辉煌的龙椅上,左边是皇后左婉儿,右边是太后苏媚。那抹明黄的身影举起酒杯,不悲不喜的语调回荡在偌大的宫殿中:“祝愿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千岁千岁千千岁!”
位于大殿两侧的众大臣也举杯高呼:“祝愿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千岁千岁千千岁!”
“如此吉日,哀家心里深感欣慰。”苏媚才年过五旬,却风韵犹存,锦衣华服、脂粉香气衬得她才四十岁般,“诸位大人不必拘礼,都坐吧!”
众大臣纷纷落座,就有太监尖着嗓子喊道:“起乐!传——歌舞!”
起初是暖场的几个乏味歌舞,在座的人只是饮酒座谈,根本没有欣赏的雅兴。
南宫若坐在左侧,对面是皇甫天赐,看着皇甫天赐旁边空着的位置,南宫若不免好奇问道:“王爷,怎么不见王妃呢?”
“蕊儿扭伤了脚,不便出门。”
“怎么如此大意?伤势严重吗?”太后苏媚关切地问。
皇甫天赐轻哼一声,冷漠回答:“不严重,只是本王心疼蕊儿,才没让她负伤来参加这种无聊的宴会。”
太后的脸色有些难看,转而对皇后左婉儿道:“婉儿,往年花舞国不是送来过一些奏效的铁打药酒?应该还存放在宫里,宴会后就让赐儿带一瓶回去吧!”
还没等左婉儿说“是”,皇甫天赐就不屑地拒绝了:“不必了,那些药酒还是留给太后用吧,上了年纪的人骨头脆弱,难免会摔伤碰伤,太后可要小心了!”
太后的脸色愈发难看,精致的妆容也难掩怒火,却不敢硬碰硬得罪皇甫天赐,毕竟,国家命脉有一半是在他的手中。
“这宴会确实有些乏味。”皇甫天佑出声打圆场,“还好朕早些日子新封了一名宫廷首席舞优,其样貌、舞艺和音律都是上乘之色,众卿家今晚可大饱眼福。”
除却皇甫天赐和南宫若,其余朝臣纷纷起身举杯,一致鞠躬:“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就有太监再度尖着嗓子喊:“传——宫廷首席舞优!”
音律起,上殿的是十六名举着钟鼓的舞优,她们踩着碎步到了殿中央。
钟鼓上,是舞姿曼妙的纱衣少女,她披着红色羽衣轻轻转动,飘逸的长裙缓缓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她折腰以微步,轻纱飞舞如空谷幽兰,广袖开合遮掩间,众人也看清了她的绝色姿容。她在微笑,脚下的鼓音与丝竹声相得益彰,仿佛将歌舞的快乐传染给在场所有人——
“君不见魂销玉钗前,凤栖梧终无怨,铁马金戈无眠。
何人知心事空牵念,梦初醒皆非愿,画角声中情断。
红蜡泪,青棱被,水沈浓,冷初溶,落花如梦凄迷,寂寂锁梅红;
愁无限,消瘦尽,策马去,醉梧桐,却与黄芽野店望西北龙。
鹊踏枝,卷珠帘,倚危楼,望春归,堤柳岸图一醉花如翡翠。
疏影狂,烟花乱,衣渐宽,终不悔,无言得凭阑意只为伊憔悴。”
皇甫天赐一瞬不瞬地盯着那轻盈起舞的少女,手中的酒杯几乎被他捏碎——
这个该死的女人!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有多美都吸引人……他发誓,今后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再在人前跳舞或者唱歌!
霓裳轻旋着身子从十六只钟鼓上落地,十六名舞优排成一个半圆,她便在中央甩动着长袖敲打钟鼓。
周围的大臣已经开始评手论足——
“不愧是宫廷首席舞优,舞姿优美、歌声绰约、加之振奋人心的鸣鼓舞来点缀,如此美景,人间哪得几回闻呐!”
“皇上英明!”
“皇上英明!”
……
太后苏媚是见惯风霜的人,喜怒哀乐皆不轻易形于色;皇后左婉儿想到美貌被抢尽风头,气得暗暗撕扯着手中的娟子;皇甫天佑是最镇定的人,早就想象到霓裳会又一次艳惊四座,特别是惊煞到皇甫天赐,他觉得心里痛快。
当然,有之前出席过王府婚宴的大臣认出了红纱少女——
“这舞优似乎在王府里见过?”
“认错了吧,皇上亲封的舞优,怎会是三王爷的人呢!”
“莫嘴贫,看舞便是,小心脑袋!”
……
南宫若听见这些话,只是淡淡一笑,独自饮酒赏舞,一脸坐等好戏的模样,心里想着——
上官锦啊上官锦,叫你陪我进宫,你偏不肯,这下走宝了吧!
霓裳的歌声再度响起,打断了众人的嘈杂——
“万里河川狂沙远,江山去,佳人念,天遥殊不辨疏远。
百丈见,孤灯凋朱颜,暮雪寒,天明晚,沈园绿江南如烟。
修竹水潺潺,从此送残山,阴阴谷鸟啼,貂裘自不闲。
墨华尽,丹凤细鬓眉纤,神仙亦相过,愿相伴,只叹沧海改桑田。
伴踏歌,一曲肝胆照,江湖远儿女少,缭绕飞凌霄飘摇。
拂衣去,已伴乔松老,彩扶桑天飞藻,凤栖孤影鸾终散。
歌舞毕,十七名少女排成一线,微微欠身:“祝愿太后娘娘寿比天高、福比海深,千岁千岁千千岁!”
“霓裳,你留下再舞一曲,其余人等退下领赏吧!”太后苏媚也希望有人能为自己挣足面子,用于她而言,霓裳此时就是一颗好棋子。
然而,当少女的衣袖轻轻甩开时,竟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扯住,紧接着,在众人震惊中,霓裳被皇甫天赐强势地纳入怀中。霓裳挣扎着,当听见耳畔那声不陌生的轻笑时,有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
“你、你——”
“我怎么了?”皇甫天赐不顾君臣们的反应,旁若无人般仿佛在逗弄他的宠物,“不认得本王了?眼睛失明而已,耳朵该没失聪吧?”
“你放开我!这里是皇宫!”少女拼命闪躲着他的气息,无奈,躲无可躲。
众人中,只有皇甫天佑胆敢开口说教:“三皇弟,就算你想让美人为你倒酒,也该等她再舞一曲呀,这么心急,未免有点扫了众卿家的兴?”
天子眼前,男人禁锢着少女的纤腰,轻笑:“皇兄,臣弟府上,正缺一名舞优!”
众臣紧张噤声,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向皇上讨要宫里的人,只怕唯有皇甫天赐有这个胆子和能耐。
“好!”南宫若看戏到**,兴奋举杯,“三王爷勇气可嘉,在下十分佩服!”然后,接到皇甫天佑狠狠一瞪,他仍面不改色地笑着:“皇上英明神武,在下也十分敬佩!”
霓裳惊慌失措,要她回到那个牢笼,她真宁愿死!
皇甫天佑一向忌惮皇甫天赐的势力,群臣以为,皇甫天佑会让步,孰料,天子勾唇:“三皇弟有所不知,霓裳已是朕的女人!”
“皇上!”太后诧异。
“皇上,这、这是怎么回事?”皇后左婉儿也安静不下去了,“上官霓裳不是舞优而已吗?”
这下子,轮到众臣惊讶——
“上官霓裳?这不是亡国花舞的小公主吗?”
“上官,确实是亡国皇族的姓氏啊!”
“亡国的皇族怎么会在宫里?”
……
看着皇甫天赐愈发青黑的脸色,皇甫天佑心里愈发痛快,感觉就像是抢夺了属于皇甫天赐的女人,又像是报复了皇甫天赐一直给他带来的屈辱。
“没错,霓裳就是亡国花舞的小公主,为施行仁政,朕决定册封上官霓裳为舞妃!”
自古君无戏言,皇帝金口一开,即使后宫或群臣有不满,也不敢反驳半句:“恭喜皇上!恭喜舞妃娘娘!”
见事已成定局,皇甫天赐也不好当面要抢皇帝的妃子,违反伦理的事向来是会受到唾弃的。
锦瑟宫是皇甫天佑赏赐给霓裳居住的宫殿,距离他的寝宫最近。
中午,左婉儿派来了婢女:“舞妃娘娘,皇后娘娘亲自做了莲子羹,邀请舞妃娘娘过坤宁宫一同品尝。”
霓裳根本没兴趣搅进这后宫的风波中,可避不过皇后威严只好过宫一趟。无缘无故被封为妃子,霓裳并不觉得是一种福分,反而心知是灾难的开始。
虽然皇甫天佑解释说,这是权宜之计,但是霓裳不再是昔日单纯少女,又怎么会不明白男人的心思。而且,皇甫天赐发现了她的存在,这也是一个隐患……
碍于皇后的威严不可抗拒,霓裳只得淡然答应:“我知道了,容我换身衣物再去。”
霓裳在宫里穿得很朴素,除却前夜太后寿宴的表演。按照宫里的规矩,妃嫔见太后或者皇后是要讲究仪容的,不可穿着太艳太华丽,以免锋芒太露;也不可穿着太过朴素,以免被视为不尊不敬。
反正,她是十分不喜欢这个皇宫,一点也没有当初花舞皇宫的自由和轻松,反而处处充满了阴暗和陷阱。
坤宁宫前,左婉儿竟然亲自出来迎接霓裳,令霓裳受宠若惊。
“舞妃妹妹可算来了,姐姐等你好久了呢。”
霓裳得体地欠了欠身,还没说话就被左婉儿亲切地拉了进殿内,才坐下,婢女就呈上清凉的莲子羹,淡淡的馨甜味扑面而来,确实能引起人的食欲。
“快尝尝,这是姐姐打算做给皇上吃的,可惜皇上很少来坤宁宫,如今只好先让妹妹为此先试试味道,若好吃,姐姐再派人送些到御书房去。”其实,左婉儿曾经为抢夺皇甫天佑的欢心,没少送甜品炖汤去御书房,很可惜,每次都被天子无情送回。
多亏了皇甫天佑的冷落,左婉儿才慢慢陷入了皇甫天赐制造的漩涡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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