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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妃要逃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瑶单单
“你敢碰我是要砍头的!”霓裳只觉得身上一凉,单薄的里衣已经被男人剥下,雪白的**在夜里美得不可思议,她上身还缠着纱布反而显得更神秘诱人。
事实证明,霓裳的威胁是没用的,皇甫天赐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区区一个皇甫天佑,他将她拦腰抱起,放回到床上。
夜色掩盖下,她的身体泛着如玉的光泽,引人膜拜,长长的发丝摊开,如上好的绸缎,衬得那张绝色的脸美得更加摄人心魂。光是这样居高临下看着媚态自然流露的她,他的原始**就从下腹处猛烈蹿起!
“皇甫天赐,只要你现在住手,我保证不会告诉皇甫天佑。”
“事后,你尽管去告诉他,如果你还有力气下床的话……”暧昧的话语,伴着男人健硕的身躯覆盖下来,他一如既往在床上掌控着全局,根本容不得她半点反抗,“我连左婉儿都碰过了,皇甫天佑也知道的,可惜,他不过是个胆小鬼,连我一根头发也不敢动!”
她无助地躲着他狂狷的吻,这座宫殿太过空旷,不管她怎么吵怎么喊都没有人进来阻止他的恶行。
“皇甫天赐,原来这就是你的补偿方式,你也不过如此!”
“省点力气!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足够你叫的。”他会用行动来告诉她,她的一切都与他有关,她永远也无法摆脱他。
他吻了吻她的唇角,接着薄唇下移,伴随着少女的呻吟,他满足地叹了一声,那久别的紧致令他疯狂,他沉醉在她的甜美中,等不及她的适应,就开始加快节奏,奏响着最原始的旋律……
早朝过后,皇甫天佑依旧来锦瑟宫,要为霓裳换药。
霓裳把自己裹在被褥中,不肯出来,只露出绯红的双颊、扑簌的睫毛,娇美的模样更惹得皇甫天佑心里痒痒的。
“怎么了?不换药?今后不想弹琴了?”皇甫天佑说着,径自翻开了她的被角,只是一点点,他还是看见了——
她脖颈处的吻痕……
她抵不过他的力道,整张被褥被他猛然掀开,她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怎么看,都是一副被男人狠狠疼爱过的模样……
“他来过?”皇甫天佑沉声问。
霓裳紧紧咬着下唇,沉默着点头。
下一刻,床榻边的药瓶被他狠狠摔了出去……
“皇甫天佑,你让我出宫吧!我不想让你为难。”她跪在床上,轻轻拽住他的衣袖,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被褥中聚了一堆冰泪石,“离开皇宫后,我会把自己好好藏起来,再也不让他找到。”
也许,皇甫天赐只不过是对她心有不甘,不甘她的逃离,只要时间久了,他乏味了,也就会放弃纠缠她了!
皇甫天佑想到她要离开,心里不高兴,对皇甫天赐也是愈发愤恨:“如果连朕的身边,你都不能安稳,那这天下,哪里还能容你隐藏?”他修长的指顺着她的秀发滑下,捡起了一颗冰泪石:“放心吧,不会再有下一次。想让他不再纠缠你,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在阴曹地府里徘徊,这一次,我绝不会放过他!”
空旷的养心大殿中。
群臣跪了一地,只有那身着紫衣金龙袍的男人高傲站立着,龙椅上,天子愤怒的声音在殿中回响——
“皇甫天赐,好好看看,这就是你对天照国的忠心?”说着,皇甫天佑手中甩出了一封信,“密函中,指你与水清国串谋已久,妄图谋夺皇位,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寒光对峙着,皇甫天赐众目睽睽之下被问罪,眉头也没皱一下,只是气定神闲地四两拨千斤:“皇上,仅凭一封来历不明的信就质疑微臣的忠心,未免太过荒唐。”
“密函上,有你的亲笔签署和印章,你还敢狡辩?”
小李子把信函捡了起来,走在殿中,让群臣一一过目。
一时间,群臣的议论宛如炸开的锅。
“皇上,这密函从何而来?”一位大臣提出异议,“可有人证或其它证物指明三王爷叛国?”
“确实,印章之事,也可能被有心人盗用而设计陷害,三王爷战功赫赫,一向对我朝忠心耿耿,皇上万万不可轻信谗言,冤枉了三王爷啊!”说话的人是左敦颐,平时他和皇甫天赐在朝堂上是针锋相对的,皇甫天佑万万没想到,他此时居然帮着皇甫天赐说话。
左敦颐在朝中的影响力不小,他一倒戈支持皇甫天赐,跟随他的门生和群臣也纷纷变了脸色,如此一来,皇甫天佑想给皇甫天赐定个叛国之罪就难上加难了。
“朕,当然有证人。”皇甫天佑压下了众臣的嘈杂,“证人就是水清国的来使南宫若!”
众人闻言,甚是一惊,不过听说皇甫天赐曾与南宫若私下会面,众人心里也对这“叛国之罪”添了几分不淡定。
侍卫将南宫若五花大绑地带上殿,皇甫天赐看着,不禁好笑——
看来是夜探后宫采花把皇甫天佑逼急了,他居然会连同南宫若演出这么蹩脚的嫁祸戏码。
“南宫若,这密函是在你身上找到的,朕问你,皇甫天赐是否与你国私下串通?”
南宫若淡淡地扫视众臣一眼,最后,目光幽幽地落在殿中央宛如天神屹立的男人身上,唇角勾起了诡异的笑:“没错,就是你们的三王爷皇甫天赐,与我国轩殿下商议多时,计划谋夺天照国之帝位,再由皇甫天赐登基为皇,最后与我水清国结为盟友、千秋共利。”
“不可能!”一个鲁莽的武将开口道,“这绝对是污蔑!王爷若想谋朝篡位又何须依靠你们水清贼子!”
另一个追随皇甫天赐的官员接着道:“就算三王爷真想拿回这皇位,也是太后娘娘当年欠了三王爷的!”
当年,对于先帝病逝前留下的遗诏就有异议,部分官员怀疑太后苏媚违逆先帝的意思,擅自更改了遗诏,把立皇甫天赐为皇储改为了皇甫天佑,无奈皇甫天赐年幼丧母、势力单薄,后来争议声被太后苏媚和丞相左敦颐的势力渐渐抹杀,最终便由皇甫天佑继位。
“闭嘴!”皇甫天赐脸色一沉,心知这个时候越是喊无辜效果越反弹,再者,把当年的事拿出来说,更是刺中了皇甫天佑的死穴。
果然,天子大怒,腾地站起,斥道:“放肆!你们的意思是,朕才是厚颜无耻、不择手段抢了这皇位的罪人?”
当年篡改遗诏的争议,不仅是皇甫天佑的死穴,更是他的痛穴。
生在宫廷的男子,本就没有幸福快乐可言,而从太后苏媚篡改遗诏那一刻起,他也就开始成为一个别人掌控政权的傀儡罢了!
“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
……
一众群臣纷纷磕首,殿中只余皇甫天佑和皇甫天赐对峙着,双方气势不相上下,南宫若依旧是看好戏般盘着腿坐在地板上,丝毫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空气,如死一般沉寂。
许久,左敦颐缓缓出声:“皇上,此事还有待查清,不能依照一封信和南宫若的片面之词,就定三王爷的罪啊,否则容易招来非议,说皇上处事草率。”
“好!左丞相说得有理。”皇甫天佑收敛了怒火,坐回到龙椅上,紧盯着皇甫天赐,恨不得用目光将皇甫天赐射穿,“那么,此事待左丞相搜查王府彻查清楚再作定夺!”





倾城妃要逃跑 第76章 想念你的滋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早朝过后,皇甫天佑特意将左敦颐召到御书房。
“皇上,不知召微臣前来,有何要事?”左敦颐低着头,只看着天子明黄色的衣角,终于意识到一个事实——
这个年轻帝王早已长大,不再是他多年来经由太后苏媚之手能轻易掌控的傀儡了,光是他能串通南宫若陷害皇甫天赐一事就能知晓。
“左丞相,请起。”皇甫天佑仍是伪装着恭敬的面具,亲自扶起跪着的中年男人,“朕特意派丞相搜查王府,还劳丞相细心行事,莫让乱臣贼子存有侥幸,逃过这滔天的罪行!”
“微臣为皇上、为我天照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三王爷真有谋逆之心,微臣定当支持皇上,扫除孽障!”
皇甫天佑背着左敦颐,低低地耻笑了一声——
这只狡猾的老狐狸,刚才还明里暗里支持皇甫天赐,现在又变脸在讨好他,真是看着就恶心!
然而,他真需要这个恶心的、有势力的家伙为他除去皇甫天赐。
“左丞相,其实,朕一直很关注你的身体健康。”说着,皇甫天佑走向桌案,取来一个精致小盒子,又在左敦颐面前打开盒子,“这是冰泪石,朕特意送给丞相调理身体。”
关于冰泪石的传闻,左敦颐是听说过的,此刻,他异常激动,漆黑的眼里闪烁着希冀的光芒:“可解百毒,可治百病的冰泪石?”
“没错!”皇甫天佑心知,老狐狸上钩了,笑道,“丞相可先试一颗,看看这冰泪石是否真有传闻中的功效,再去搜查王府也不迟。”
左敦颐轻颤着捏起一颗冰泪石,端详着那晶莹剔透的珠子好一会儿,才吞下——
果然,心脏处形影不离的轻微灼烧感顿时消失了……
左敦颐捂着心脏的位置,老脸露出了轻松的笑意:“哈哈……妙哉!妙哉!皇上这可真是神药!微臣被这烧心病困扰多年,此刻舒畅多了!”
“那丞相可细心去搜查王府了,相信丞相不会令朕失望的,是吧?”皇甫天佑将小盒子塞到左敦颐手中,那盒子里还有十来颗冰泪石,足够让左敦颐的烧心病痊愈。
左敦颐高举着盒子,跪下:“臣定不会让皇上失望!”
王府。
大批士兵包围着整个府邸,各处院落都有士兵驻守,府中的舞优、婢女和奴才被圈在一起,庭院中的花花草草也被翻得凌乱无比,各个房间更是一片狼藉。
竹心殿前,是皇甫天赐若无其事的身影,他被月奇和侍卫们护着,眸光犀利地射到左敦颐脸上。
“左丞相真是忠心,皇上若亲眼得见丞相如此操劳,恐怕欣慰的同时也会担心丞相的身体。”
“王爷的闲情逸致,老夫是学不来了。”左敦颐不再恐惧皇甫天赐,只是被他的目光逼得不敢太过靠近他,“老夫身为臣子,自当为皇上效力。”说着,还朝皇宫的方向作了个揖,“至于老夫的身体,皇上和王爷都不必担忧,老夫的烧心病已得到皇上赏赐神药治疗,很快就会痊愈的。”
皇甫天赐倒茶的动作顿了顿:“哦?什么神药?本王真不知道普天之下还有别的药物能解绝命散的毒!”
其实,左敦颐那烧心病不是一般的病,而是皇甫天赐早年对他下的毒药——绝命散,此毒不会瞬间或者短期致命,而是长期如火般灼烧着中毒之人的心脏,每月圆之夜又会发作一次,每发作时得不到解药就会整夜心痛致死。
皇甫天赐就是这样,长期以来暗地里掌控着左敦颐的性命,这也是左敦颐在早朝上倒戈的原因。
可万万没想到,左敦颐居然从皇甫天佑那得到别的解药。
“这神药是什么,王爷有机会可到地府里问问阎罗王去。”左敦颐奸笑着,捋了捋发白的胡须,语气倏然变得暧昧,“其实,小赐啊,老夫甚是想念你的滋味……”
“砰——”
是茶杯,被皇甫天赐狠狠砸到了左敦颐脚边。
皇甫天赐的脸色唰地一黑,眸色阴鸷狠绝,攥起的拳也青筋暴现,像是下一刻就忍不住要大开杀戒——
他死死紧着左敦颐那可恨的老脸,记忆不禁飘回到十八年前……
十八年前,皇甫天赐才七岁。
聪明伶俐的小天赐从出生以来就备受先帝皇甫遵的宠爱,他的母妃梅妃国色天香、温柔娴淑也是一直受尽龙宠的,不管是子凭母贵还是母凭子贵,母子俩在宫里一向是众矢之的。
当时还是皇后的苏媚也生有一个出色的小皇子,那便是皇甫天佑,可苏媚为人心肠歹毒,一直不讨先帝的欢心,从而小天佑也从出生开始就被冷落着。
先帝在世时,还能保护着梅妃和小天赐不受苏媚以及其他人的欺负,然而,先帝一病逝,梅妃和小天赐就一下子成了宫里最弱势的群体,也成了苏媚等人泄愤的对象。
因为,先帝病逝前留下的遗诏,确实是立小天赐为皇储的,可遗诏被苏媚使计夺取且篡改,所以,梅妃自然成了当年那场皇储争议战的牺牲品。
小天赐是眼睁睁看着梅妃被虐待致死的,梅妃死后还被苏媚命人剁成肉酱制成肉包子。
宫里,死个太妃是小事,先帝都不在了,自然没人去追究,然而,万一死的是先帝的血脉,就不是苏媚能轻易蒙混过去的事。因此,苏媚将所有对梅妃的怨恨都投放到小天赐身上,无所不用其极地折磨着他小小的身躯,最好是能把他弄成痴傻儿,让他将来不能跟小天佑争夺皇位。
苏媚是左家收养的义女,入宫后,仍然与左敦颐保持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众所周知,左敦颐是个有特殊癖好的男人。
小天赐八岁那年,在苏媚的宫殿里,亲眼看着苏媚与左敦颐私通,两人苟且后,左敦颐还对小天赐色心大起,苏媚便随手将小天赐丢给了左敦颐糟蹋……
宫里的孩子,都逼迫着早早成熟,小天赐自然明白那可耻的、致命的疼痛意味着什么——
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苏媚和左敦颐付出代价!
在苏媚和左敦颐的魔爪中苟且偷生的皇甫天赐,总算熬到了十八岁,这期间,整个皇宫里,只有一个人默默关怀着他,那就是以前梅妃的侍女星奇。
那一年,皇甫天佑初登帝位,政权依旧被苏媚和左敦颐所掌握。
边疆告急,苏媚有心想让皇甫天赐死,便趁机推荐皇甫天赐带兵出征,还暗中让左敦颐动手脚,要在战场上致皇甫天赐于死地。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皇甫天赐凯旋而归,从这一战开始写下不败的神话,一年又一年,天照国的江山有一半是他打下的。
二十岁,当年任人欺辱的小皇子战功赫赫、功高震主,势力与左敦颐平起、或更甚。
皇甫天赐是有仇必报的男人,得罪他一分,他必还人十分。对于苏媚和左敦颐,与其看他们死,不如让他们生不如死。
于是,特别的肉丸汤就成了苏媚每月的礼物,也是苏媚每夜每夜的噩梦;绝命散也跟了左敦颐整整五年,烧心病的痛苦导致左敦颐的爪牙渐渐软下。
一士兵从竹心殿内走出,将手中的信函和包袱交给左敦颐:“大人,属下在三王爷房内搜到此物和此信,请大人过目!”
左敦颐打开包袱瞄了一眼,又看了看信函的内容,脸上漾开了不轨的笑,又像是一切在预料中:“皇甫天赐,没想到你也有今日!私藏龙袍、通贩卖国,人证物证俱在,看你这回如何抵赖!”
“哼!”皇甫天赐不屑地轻哼一声,微笑着,那笑意莫名地深沉,令人捉摸不透。
“来人!把皇甫天赐带走!打入天牢,等皇上发落!”
几个士兵听从左敦颐的命令,想要上前捉住皇甫天赐,月奇及时拦在他身前:“左敦颐,这么明显的栽赃嫁祸也想定我们王爷的罪,你也未免太过天真了!”
“月奇!退下!”皇甫天赐根本没把左敦颐放在眼里,更不让士兵碰触,却顺从地跟着士兵走。
左敦颐瞪了瞪咬牙切齿的月奇,哼声道:“小毛贼子,天真的是你,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皇甫天赐被打入了天牢,隔壁关着的就是南宫若。
“这么蹩脚的局,你居然乖乖地束手就擒?”南宫若坐在铁栏边,好奇地问相连牢房中的男人。
阳光从小天窗洒到皇甫天赐身上,纵使一身囚衣,他依旧英伟不凡,他屈膝坐在角落里,俊美的脸被囚牢的昏暗掩盖住,南宫若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在我死之前,你都不能出去么?”男人语气淡定,完全不像是被定叛国之罪的人,“为了我,要委屈你演这么麻烦的戏,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皇甫天佑答应了,会支持我们轩殿下登上皇位的。”
“看在我快死的份上,你能否实话告诉我,欧阳蕊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紫织?”皇甫天赐望着牢房残旧的天花,满脑子回想的都是关于紫织、关于欧阳蕊、关于霓裳的画面。




倾城妃要逃跑 第77章 他死了1
南宫若手中的扇子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没想到你死到临头惦记的还是女人,若你的紫织知道你要死了,她会不会为你伤心难过呢?毕竟,她转世后根本就不会记得你的存在,妖狐大盗银月!”顿了顿,他又笑咪咪问:“我没记错你的名字吧?”
“你说得也对,没有前世记忆的紫织根本认不出我,再者,我现在只是皇甫天赐,就算她有记忆也未必认得出我来。不过——”皇甫天赐苦笑了一下,“若是真正的紫织,必定会为我感到心痛!”
他缓缓伸出手,在身前那道光束间握紧,仿佛捉住了什么……
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心中的紫织,早在不知不觉间想象成霓裳的身影。
忽然,一股迷烟飘进了天牢中。
“你的紫织……”南宫若话还没说完,就昏了过去。
月奇的声音越来越近,皇甫天赐一时间也没听清楚南宫若说了什么,就见月奇和左婉儿的身影来到牢房前。
“王爷,属下已经将王妃和星奇姑姑安全转移,现在就救王爷出去!”月奇说着,一剑砍断了锁链,拉开牢房的门,还把皇甫天赐被没收的玉箫物归原主。
月奇不笨,猜到皇甫天赐在王府里不反抗是顾忌着欧阳蕊和星奇姑姑的存在,等到安置好一切后,月奇便找了左婉儿帮忙进天牢劫狱。否则,依照皇甫天佑和左敦颐对皇甫天赐的痛恨,必定会把叛国之罪落实,继而将皇甫天赐除之后快。
左婉儿一直是真心对待皇甫天赐的,不然之前也不会为了霓裳而争风吃醋。
“天赐,你要走,就带上我!”左婉儿拉住了皇甫天赐的衣袖,深情道,“要我一辈子老死这宫中,我宁可跟你天涯海角!”
话虽如此,但她可是长着一双慧眼,从爱上皇甫天赐那一刻起,她就看得出,这个男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皇甫天赐又何尝不是心细如尘的人,他反而更将左婉儿这个女人看透了,随即就扯开了她的手,冷漠道:“左婉儿,本王对天照国没兴趣,对那个皇位也没兴趣,本王知道你对本王有心,但是,你更爱的是皇后的虚荣,无论是感情还是虚荣,本王都给不了你!”
“你还是留在这宫,想尽一切办法去抢夺皇甫天佑的宠爱吧!”话落,皇甫天赐绝情地带着月奇走出天牢。
不料,天牢外已经守候着千名弓箭手,两人才踏出一步,箭雨就倾盘而至……
天边,是被落霞染红的云,若血般的颜色有着一番别致的美。
锦瑟宫里有舞优弹着琴,霓裳背部的伤势一痊愈,就忍不住轻歌曼舞——
(《美人心计》的插曲《长安歌》,某单信手填了几句歌词)
“歌舞回,箫声断肠随;
红颜泪,问君归不归。
独看连理翠,镜前为谁描眉;
美人对月举杯,盼君楼台会,待人间芳菲。
杨柳低云垂,相思又成灰;
物已非人也非啊事事非,往事不可追。”
一个流畅的旋转后,霓裳突然停顿下来,捂着心口脸色煞白。
见状,小桃急忙过来扶着她,问候:“娘娘怎么了?”
“没事,心口突然痛了一下,现在没事了,可能是我的错觉……”然而,她很清楚,刚才一瞬间的心痛不是错觉,那种痛,就仿佛心被剜去一块,顿时鲜血淋漓……
“皇上驾到——”
锦瑟宫外,传来小太监的尖声通传。
那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走进来,弹琴的舞优、小桃扶着霓裳匆匆欠身请安。
“参见皇上!”
“平身!”皇甫天佑脸色和悦,霓裳听他声音知道他心情不错,“霓裳,朕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们,都退下吧!”
庭院里只留下霓裳和皇甫天佑两人,霓裳配合着他的好心情,好奇问道:“什么消息?跟我有关?”
“霓裳,你今后不用再担心被他纠缠了!”他说,“他死了!他被朕定下叛国之罪,妄想逃狱被乱箭射死!面目全非!下了地府,连阎罗王都未必收他!”
民间流传——
若死的人面目全非,下了地府后,阎罗王就认不出人,无法从生死簿上查找此人的前世今生,因此,此人成孤魂野鬼永远不得轮回。
把这件事告诉霓裳,皇甫天佑以为她会开心地笑,毕竟,那个男人曾经那样折磨她、伤害她,她应该是会高兴他的消失的。
是的!
霓裳也以为自己会很开心、很高兴,然而,她笑不出来!
不仅笑不出来,心口甚至微微抽痛着,越来越痛、越来越痛……瞬间蔓延全身,仿佛每一片肌肤都被撕扯开来,然后再一针一线地缝合起来……
“霓裳?是不是手指又痛了?”皇甫天佑见她唇色发白、双手颤抖,不禁柔声问,“还是背部的伤痛?你刚才是跳舞了吗?会不会扯动到伤口了?”
她默不作声,只在自己的世界中静谧、再静谧,一个字一个字地去消化那个事实——
他死了!他被朕定下叛国之罪,妄想逃狱被乱箭射死!面目全非!下了地府,连阎罗王都未必收他!”
他死了!
他死了!
……
“来人!来人!传御医!”皇甫天佑见霓裳的神色越来越不对劲,只好喊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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