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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妃要逃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瑶单单
“别!谁要你发誓了?要是你真的出事,我和宝宝怎么办?”她见他穿得这么单薄还跑出来追自己,说心里不敢动是假的。一个男人对你是否真心真意,往往在细节之处和紧急关头就能体现。
淼淼等人也追了过来,霓裳急忙拿过那件冬天用的厚棉龙袍给他套上,他触到她冰凉的手,怜惜地吻着:“只要你相信我,起个毒誓算什么,再说了,只要我遵守誓言,便不会有事。霓裳,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好不好?”
堂堂天子,曾几何时这么对人低声下气?
可见,他心里真是有她的,也只有她而已。
雪花点缀在霓裳的云鬓上,不及她的清眸般晶莹剔透,若是能忽视她眼里哀痛,他也许不会这么揪心。为她戴好宽大的白狐毛滚边烫金披风帽,遮去寒冷,他搂着她往乾清宫走回。
“天赐,我不是生气,我只是觉得痛心。你知道吗?我一想象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很难受。在我的心里,爱情是自私的,我不希望我们之间还夹着别人,我无法忍受和别的女人分享你。我知道我的要求很任性,你是高高在上君主,三宫六院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幸福!什么奢华、高贵、权利、锦衣玉食……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要和你、和我们的孩子,简简单单地在一起……你能明白吗?”霓裳一时激动,就把心底深处的想法说了出来。她在赌,赌他是不是因为失去了记忆,就真的忘记了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觉。
经过梅林,红梅依然幽幽地吐露着暗香,沁人心扉。
皇甫天赐忽然停下脚步,紧紧地抱住她,叹息道:“我懂,霓裳,我们是一样的,换了是我看见你和其他男人有瓜葛,我也会很痛心、很难受……我也很自私、很霸道、很任性,我想让你只看得见我、心里只装着我一个人,永远也不要去想其他男人。因此,当我知道你和皇甫天佑有一段过往时,我很矛盾、很不安;当我看见你全心全意地做了手套要送给他时,我嫉妒得要发狂……”
“没有过往,我和他根本就不算得上有什么过往,他救过我,我也救过他,在我心里,他只是一个朋友,只是一个大哥哥般存在的人物。”霓裳纠正了他的说法,把事情解释清楚,拉着他的大手,覆上高高隆起的腹部,让自己和孩子的温暖为他那冰冷的手解冻,温柔道,“我,只有过一个男人,除了你,还是你。孩子,是两个人相爱的结晶,我愿意为你孕育孩子,就代表了我的心,我想让孩子延续我们的血脉、延续我们的……”
延续我们的爱!
轻柔的话音,消失在她主动踮起脚尖,唇瓣贴上他的薄唇的瞬间……
风拂过,男人将她环得更严实,以免有一丝寒风侵袭到她,感受着柔软、甜美、温暖的芳香,他衷心希望时间不要再流逝……
不远处梅枝下的玄衣男子,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只能默默哀叹着自己的格格不入。她说的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即使早有心理准备,知道她的心里从没有过自己,可是真正亲耳听见的这一刻,心还是会痛的。
痛得,难以言喻。
——在我心里,他只是一个朋友,只是一个大哥哥般存在的人物。
——孩子,是两个人相爱的结晶,我愿意为你孕育孩子,就代表了我的心……
原来,这就是孩子存在的定义。
难怪,属于他皇甫天佑的幸福少之又少——
他的父皇母后不是因为相爱而生下他的……
他所爱的女子,心里有了别的男人,他连一根发丝也挤不进去……
他丧失了生育的能力,也丧失了给别人幸福的能力……
月明星稀,漫天飞雪。
皇甫天赐亲自抱着霓裳暖了被褥,看她入睡后,才起身重新套上外衣和披风,走出了寝殿。
“昨夜我不在,你也是这么守着她的?”他低沉的声音在屋檐下扬起,“她很累、睡得很沉,想必是昨夜没休息好。”皇族子弟,自小习武,拥有深厚内功的他,轻而易举就能察觉到屋顶上隐藏完美的气息。
男人从瓦上轻巧地跃下,一地白雪和月光映亮了他那张清俊的脸,他私下见帝王,从不行礼:“她是多少男人求之不得的珍宝,拥有了她,你该好好珍惜,从前她受过的委屈已经够了。”
他们是兄弟,相处之时却像仇人。一个是狡猾残冷、俊美深沉的狐,一个是阴狠淡漠、清俊孤傲的狼,却有着各自不堪的曲折成长,有着一颗需要被温暖和治愈的心,还同样迷恋上同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成了他们的阳光,与他们的呼吸同在。为了她,他们愿意放下一切过往仇怨,各选择一种方式去守护她。





倾城妃要逃跑 第112章 我只有过一个男人
“不需要你提醒,霓裳是我的女人,还为我怀着孩子,我自然会好好照顾她!”皇甫天赐对于祁佑的心思是有所防备的,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警告道,“你,趁早死心吧!霓裳是不会爱上你的,我也不会给她变心的机会。”
闻言,祁佑嗤笑一声,看着满天飞舞的雪花,想起了她在花瓣中旋转跳跃的姿态,感叹道:“总算相信那是你的种了!我是吃过败仗,但不至于懦弱到要别人来养孩子,若是那孩子真的与我有半点关系,别说是失忆的你,就算是以前的你,也阻止不了我要她!”
听着祁佑的狂妄口气,皇甫天赐不屑地皱了皱眉——
这家伙,经常在霓裳面前晃悠,迟早是个祸害!
然而,他的皇位没算坐稳,需要祁佑帮忙保护霓裳,否则,那孩子怕等不到出生就没了……
而这一次的醉酒,隐约也是个局,到底是谁想要分化他和霓裳之间的关系?
皇甫天赐正寻思着这事,祁佑也刚好想到了一块去,又道:“那个凌落尘有古怪。”
“嗯,我也在怀疑她。”他仔细回想着昨夜的情景,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凌落尘在酒里下了药。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单纯地想要爬上他的床?
“我查到,宫中的留言是左婉儿放出的,凌落尘也脱不了干系,她们可能是想争宠。我是凌落尘的第一个男人,她怎么可能会有落红?”
皇甫天赐轻笑:“呵!不得不佩服你以前的品味,连这种丑陋的女人也吃得下口。”
“你不也尝过吗?”祁佑懒懒地白了他一眼,“五十步笑一百步。”
正因为他说的是事实,皇甫天赐回想起来更觉得倒胃口,果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捧在手心里宠爱着的。
翌日,宫中开始流传着新的事——
据闻,左太妃制造流言中伤倾妃娘娘,已经被拔了舌打入冷宫。
据闻,倾妃娘娘善妒,容不下受过龙宠的凌落尘,便让皇上将她也打入冷宫……
据闻,朝臣对“妒妃”颇有微词,纷纷劝说皇上应雨露均沾,千万别被此女迷惑!
据闻,以前伺候过舞妃娘娘的小桃死了,是被狐妖所杀,亲眼见证的左太妃被吓疯了!
宫中狐妖之言,缘起于乾清宫。
皇甫天赐的政务日益繁忙,加之霓裳已有孕七个月,每晚馨香在怀却只看得见摸得到而吃不着,他怕有一日难以控制自己的****而伤了她和孩子,便干脆搬到乾清宫临近的浮云宫睡。
一日天气回暖,雪渐融。
淼淼领着几个宫婢侍候霓裳早起,其中一个宫婢看见霓裳的双耳变成了一双类似白狐的动物耳朵,便惊声尖叫——
“妖!妖怪!”与此同时,宫婢手中的托盘也掉落在地,还引起了别的宫婢的恐慌。
淼淼率先反应过来,三步作两步至龙榻前,一拉纱帐掩盖住霓裳:“娘娘,您——”不仅仅是毛茸茸的耳朵,她还看见了霓裳身后的尾巴。
天啊!雪白的,像狐狸尾巴!
“妖怪!”
“娘娘居然是狐妖!”
见一众宫婢纷纷吵嚷,霓裳心生不妙,顺着淼淼的目光移到了自己的尾巴上,她伸手抚摸了一下那毛茸茸的一段,尾巴也动了动——
会动!而且是她自己控制着动的!
“怎么会这样?”霓裳难以置信地呢喃着,“不可能的!我不是狐妖!”她明明是天女啊,纵然流泪没了仙力,投胎又穿越也失去了仙骨仙根,可也不可能贸贸然变成了妖怪啊!
这时,外头听到动静的祁佑和来陪她用早膳的皇甫天赐已经走了进来。
“皇上,妖怪!妖怪!”
“倾妃娘娘是妖怪!”
“皇上,娘娘变成了妖!”
……
宫婢们被吓得胡言乱语,连跪拜也忘记了。安公公看着主子蹙起的眉头和渐黑的脸色,便斥了她们一句:“放肆!主子岂容你们胡乱诋毁!”
“天赐!我在这里!”霓裳知道是皇甫天赐来了,就小心翼翼地从纱帐中探出头来,那双诡异的狐耳再次暴露在人前,“天赐,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妖怪!”
她慌乱的眼神犹如受惊的小动物,颤抖着朝男人伸出手,想要得到他的信任和安慰。男人没有令她失望,没理那群宫婢,径自走向床榻,淼淼退至一旁让了位置给他,他的身影也在纱帐中若隐若现,紧紧地拥住了她。
“别怕!没事的,有我在!”他亲吻了一下她的唇,抬手讶异地摸了摸那双狐耳,看着它敏感地抖动了两下,忽而觉得十分可爱,笑道,“这样的霓裳更有趣了!”
霓裳控制着尾巴扬了扬,轻轻地拍打着他的手背,见他的反应与众不同、不排斥自己,那颗忐忑的心总算安稳了几分。
“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妖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醒来就变成这样了,你真的不害怕吗?连我自己都有些害怕……”
人是不可能突然就变成妖怪的,而她现在这模样,顶多只是个半妖。事出必有因,她一定要为自己查清楚,而如今能相信和依靠的人除了皇甫天赐就是祁佑、淼淼和星奇姑姑。宫中的一切是非不清、步步惊心,稍有不慎,比如说就这刚才的情景被传了出去,她都要大祸临头的。
“怕!”皇甫天赐幽幽地盯着她,正色道。
她心里蓦然一紧,好不容易稳住的心再度不安。看着她被吓到的模样,他才缓缓一笑,道:“怕只怕,你要胡思乱想,怀疑我的心……”
他拉过被褥裹在她身上,以防她着凉,柔声又道:“傻女孩儿!你是我的女人,不管你是人、是妖、是鬼,都是我的女人,我怕你做什么?你这么娇弱的小东西,还怀着七个月的孩子呢,还能吃了我不成?”
他说:“若是吃了我,能让你的身体更好一些,能让你为我生下个乖巧漂亮的孩子,那你便吃吧,我愿意成为你的血、你的肉,与你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闻言,霓裳静静地看着他,看他那双满溢柔情的眸,看他那英挺的鼻,看他那温热的薄唇……心中的感动逆流成河……
原来情话是世上最不可思议的力量,甜蜜的情话,它能让你快乐、让你幸福、让你安心!
“别走,陪我。”她见他要起身,紧紧攥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不想分开。
“乖乖的,我不走。”皇甫天赐轻柔地在她的额间印下一吻,才撩开纱帐,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跪成一片慌乱失措的宫婢。他的双眸间顿时染上一丝杀气,看向了祁佑点了点头,便收回目光放下纱帐,继续搂住她柔软的身体。大掌轻轻覆上她的腹部,似乎能感受到胎儿在动,低声问道:“宝宝今天乖不乖?”
霓裳笑得十分明媚:“很乖啊,不过就是很想你——”
话音还没落下,就听见殿外一声凄惨的叫声和一片哭声。她看不见的是,院落里,白雪被鲜血染红,一名宫婢睁大着眼倒在雪上失去了气息,其余人等尖叫着哭泣着拥挤成一团。而祁佑手中的剑还在滴着血……
殿内的霓裳隐约感觉气氛有些诡异,便问皇甫天赐:“发生了什么事?”
奇怪了!殿内安静了许多,可殿外变得吵闹。
“没事,只不过让那些人以后别在宫里胡说八道而已。”这么风轻云淡的语气作答,似乎毫不在意其他人的死活,真可谓一位残忍冷情的君王。
她觉得空气骤冷,脱离了他的怀抱,颤声问:“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杀一儆百!”
就这一瞬间,她在他身上感觉到那散发出来的寒意,足以将人冻杀。仅是一瞬,他又恢复成温柔深情之态,将她牵下了龙榻,吩咐淼淼道:“让人传早膳吧,朕和娘娘都饿了!”
自从霓裳有了狐耳和狐尾之后,身体状况越来越弱,御医来看过说,再这样下去,她的胎儿可能不保。可胎儿已经七个月大了,当成早产儿也该能生了,最糟糕的是,御医还说引产伤身,怕生得下孩子,大人却活不了。
皇甫天赐看着霓裳越来越瘦弱,心就越来越痛……
飞鸽传书给南宫若也收到了回复,根据南宫若的分析——
霓裳身上的狐耳和狐尾其实是属于胎儿的,胎儿拥有银月的一半血脉,也就是半妖。胎儿成熟之后,妖记会体现在母体身上,而且,妖力也会侵蚀着母体。因此,霓裳才会变成狐妖且身体越来越虚弱。
南宫若没交代解决的办法,只嘱咐要照顾好霓裳,说会抽空动身来天照国看一看。
期间,“倾妃娘娘是狐妖”的传言还是流遍了宫中,并很快传到了朝臣耳中。后宫每夜都死一个人,众人纷说是狐妖所为,甚至有人每日三次烧香拜佛求保命。
皇甫天赐担心会有人趁机对霓裳不利,在没调查清楚凶杀案之前,只好委屈她留在乾清宫里,尽量不要外出。乾清宫外由重兵把守,莫说凶手,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倾城妃要逃跑 第113章 倾妃娘娘是妖怪
为了澄清霓裳的嫌疑,他和祁佑也试过整夜不眠地轮流守在她身边,终于证实了她没有梦游症杀了人而不自知的怪现象。
可怜的是霓裳,已经整整十天不见天日,时间在偌大沉寂的寝宫里流逝得很慢,她感觉自己快连雪和梅花的颜色都要淡忘了。
烛光柔和,纯白的屏风后,是一个女子落寞的身影,纤细的双手如波浪般涌动在屏风上映成了黑色的影儿。忽然,她的手化成一只鸟儿落在枝头,鸟儿叽喳,歌声清脆悦耳。
男人回到寝宫内殿,便是见到这幅情景,想必是霓裳又在自娱自乐。淼淼见他驾到,想跪下叩安,却被他以食指抵唇示意别吵。他在躺椅坐下,淼淼奉上清茶和糕点,两人静静地欣赏着那神奇的手影戏。
屏风上,鸟儿展翅高飞,滑翔,扑腾了几下翅膀,继续滑翔,仿佛要冲出这牢笼……
这一刻,皇甫天赐才明白,霓裳不甘于被困在这宫中,她向往自由,她应该是在飞雪下欢笑、在梅林间起舞、在阳光下歌唱的女子。不该受到流言蜚语的困扰,也不该受到这宫廷的束缚。
鸟儿终于飞走了,来了一只“喵喵”娇叫的猫儿,它慵懒地摇摆着尾巴,双耳时不时地抖动几下,那可爱的模样,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轻轻抚摸它一下。猫儿渐渐睡去,换了小狗出场,它轻吠了几声,甩着长舌,似乎在向主人讨要食物。
见状,皇甫天赐微微勾唇,他是第一次看这种手影戏,没想到,只是一双手和声音就能把小动物的形态演绎得如此传神——
真不愧是他的霓裳,总能给他带来惊喜。
随后,是一只天鹅游了出来,脖子伸长,两翅帖服,姿态无比优雅。游到中央,它开始不停地扭头以长喙啄蹭翅羽,响亮而忧郁如号角的声音似乎在呼唤着同伴。
皇甫天赐再也坐不住了,走到屏风后,霓裳讶异他的到来,看着他俊美的脸浅浅一笑,继续模仿着天鹅的叫声,像是在对他发出邀请。他的学习能力很优秀,才看了一眼,就能如她那般以手化成另一只天鹅游出,与她的天鹅耳鬓厮磨、恩爱戏水,真应了那句“只羡鸳鸯不羡仙”。
霓裳抬眸看向男人,笑靥如花,美不胜收,他心里一暖,不禁俯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瓣。相视之时,一切安慰的话语尽在不言中。这一瞬,空旷的大殿似乎因两人的温情弥散,不再令人感到孤独寂寞。
屏风中出现了一只兔子奔跑的身影,它长长的耳朵抖动着,甚是可爱。突然,一声狼啸使它十分惊慌,后方有危险在追赶,它只好鼓足勇气双腿扑朔跑得更快……
可惜,最终,兔子还是逃无可逃地被狼追上,吞入腹中……
霓裳郁闷地捶打着皇甫天赐的胸膛,女儿家的娇羞之态尽数展现出来:“讨厌啊!你怎么把人家吃了!”
男人配合着她的“攻击”,佯作受伤躺倒在软毛地毯上,一手揽过她的腰,邪气道:“我死了!我死了!以死谢罪,求女神大人原谅我!”
许多女人都是在他面前故作姿态的,唯有她,肯毫无防备地把真性情展现出来,实属难得。他从小在宫中长大,每一天都在演戏,不能在人前轻易地哭,也不能随便欢笑,长久以来,身心都疲惫。而如今,他却能在她面前肆无忌惮地笑着,犹如一个孩童般撒娇、打闹,不必时时刻刻防备着把险诈的人心,这种感觉……真舒服!
“别胡说!”霓裳紧张兮兮地捂住他的唇,清眸里染上了几分认真和恐慌,“不准你胡说!不准把‘死’字挂在嘴边,我要你活得好好的,就算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的,连同我那一份活下去!当然,不准轻易忘记我,除非你找到了另一个厮守的女人……”
他听着,皱了皱眉,快速以吻堵住了她的话——
她不让他胡说,他也不会让她有机会胡说……
什么她不在了,他也要好好的活着……见鬼的!若是她不在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在没有遇到她之前,他觉得活着很痛苦,要不是为了报仇、为了折磨苏媚和左敦颐等人,他早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然而,报仇之后,他还是痛苦的,即使杀了苏媚和左敦颐,也无法改变过去的一切,他只觉得心是空荡荡的、冷冰冰的,找不到任何东西来弥补和温暖……直到,得到了她!他才有了信心去找回记忆,有了信念去守护重要的人!而那个重要的人,也就是她!
他无法想象在得到过之后才失去,会是怎样的痛苦,那一定比从未拥有过更加难受!
气氛顿时转变,随着愈发炙热的吻,屏风后衍生了一丝暧昧的味道,淼淼在前方看见后,羞红着脸步出了寝宫。
烛火“啪嗞啪嗞”地跳跃了几下,光线更亮,屏风上相拥而吻的男女的身影变得更温馨。霓裳今日穿的是绣花银丝边的襦裙,宽松的裙摆恰到好处罩住了那高高隆起的腹部,看起来却不会感觉体态臃肿。屋里从早到晚都有炭炉取暖,不出去的话根本不需要厚厚的外棉衣和披风避寒,因此,男人轻而易举就褪下了她的衣衫。#已屏蔽#
“对不起,是我不争气,身体太差了。”见他的眸光越来越火热,她内心的愧疚感就越来越深——
他不仅隐忍着**为她着想,而且还反过来抚慰她……
这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做到的呀!
这果真是她的银月、她的天赐呀!
皇甫天赐亲手教她用手为自己纾解****,盯着她的腹部,戏谑道:“不怪你,要怪就怪这小家伙!”他语气一转,恶狠狠对胎儿道,“小东西,最好祈祷你是个女孩儿,若是出生是个男孩儿,父皇定要先打你一顿!”哼!妨碍到他的福利了!女儿可以轻饶,男孩就罪无可恕!
一股灼热喷洒在霓裳手中,她尴尬又羞涩地扁了扁嘴:“明明是你自己想使坏,还怪孩子,而且、而且这——”手中黏腻的感觉真不好啊,再者,这旖旎的气息也太羞人了!
男人却只是淡淡笑着,拿衣衫把她牢牢地裹住,一把抱起,走往浴池:“真正的使坏还没开始呢!”
(咱们要和谐地……)
又是夜,月躲在了云中,风拂雪茫茫。
为了保护霓裳和胎儿,皇甫天赐一得空就腻在乾清宫里,日夜陪着她,偶尔外出到御花园走走也寸步不离。当他繁忙不在之时,就是祁佑尽这一份职责,总之,两个男人像是有默契似的,不会在她面前同时出现。
看着皇甫天赐的身影在合上的殿门中消失,祁佑就准备将乾清宫内外再巡逻一次,便是这时,南边传来了宫婢的尖叫声——
“啊!狐妖!狐妖!”
祁佑闻声而至,只见一个宫婢受了伤,昏迷在地上,而另一个被惊吓得不轻尖叫的宫婢指着白影消失的方向:“大人!那边,往那儿去了!”
那个方向,直走是通冷宫的。
按照多个宫婢的死伤来看,此“狐妖”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因为真正的妖不需要用匕首来杀人,而且,这个人一定对各宫的布局、道路很熟悉,否则,不可能在守卫森严的侍卫的眼下来去自如。祁佑谨慎地握着剑,踏入了冷宫大院,夜风冷冷地刮过,雪花沾染在他的黑发上,发丝飞舞着衬得他的俊脸极为神秘。刚要推开冷宫大殿的门,身后就有个女子喊住了他——
“皇甫天佑!”
祁佑陡然一愣,迟迟没转身,在宫中,认得他的真正身份的人不多。而这个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熟悉。
“我知道你是皇甫天佑,是先帝!”女子的披风被风灌满,她悲伤道,“别人也许认不出你来,可我绝不会忘记你的身影。皇甫天佑,只是为了守着那个女人,你就真的这么狠心放弃皇位、抛下我,就连你的亲生儿子你也不管不顾了吗?”
祁佑又是一愣,回过身,蓝沐兮那静美的容貌映入他的眸中,她身着白衣,披着白色的披风,仿佛与雪融为一体。
蓝沐兮——
一个一直真心待他,他也稍微看得顺眼的妃子,曾经的妃子,如若他没记错的话,他出征之前,她就已经有了他的龙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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