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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妃要逃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瑶单单
他和她十指相扣,任由她拉着左拐右转,很快就顺利破阵走出了迷宫。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没找错人。这个阵法,除了自己,没人会走,若不是自己曾与她熟悉、教与她,她怎么能如此轻易地破解?
“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给你。”
霓裳知道他弄这个梅林的目的,包括试探自己,然而,她不会生气。因为她体谅他的处境和感觉,换了她是他,失去记忆也会觉得很没有安全感,再者,坐在万人之上的高座上,多一点防人之心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她理解他、心疼他。
“为了我,即使成为昏君,你也愿意?”她随口戏笑道。
皇甫天赐带着她走入一座假山,假山甚大,内里也宽敞。他将满天繁星展现在她眼前,深情地说着——
“若你要的是合理的,朕会许你百倍;若你要的是不合理的,朕即使倾覆天下也会为你寻来!”
看着周围闪烁不断的萤火虫,霓裳惊呆了!
“这样,像不像你说过的,凤凰台上的星光?”只要是她说过的话,他都默默记在心里,他深信,那些就是他所消失的记忆。
曾经的美好和温暖,他要一点一点地找回来……
“像!好像!简直是一模一样……”霓裳惊喜万分,被感动得快要流泪,攥着他的衣袖的手在轻轻颤抖着,“你、你真的找来了!现在是冬天啊,你怎么做到的?”
纵然失去了记忆,失去了妖力,他竟然还能为她展现一幕法术般神奇的美景——
荧光闪烁,犹如一盏盏幸福的灯,照亮了她的倾国倾城,也照亮了他的俊美无双,为两人编织了一个梦幻的世界。她汲取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快要迷醉在他的低沉声音中,看着变幻无常的星光,隐约有一种半梦半真的浮华之感。
“很简单。”皇甫天赐把她圈在怀中,用身体为她隔开石壁上的尖锐棱角,以免弄伤了她,“水清国的南方有个小岛,岛上四季炎热,要找萤火虫并不难,原本是命人寻了很多的只的,可惜它们的寿命太短,放在温暖的纱罩中一路运送回来,途中死了不少……”
闻言,霓裳的惊喜瞬间变成了沮丧:“它们好可怜啊……它们本该是自由的,天赐,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捉它们了好不好?”
“嗯,你说了算。”
“天赐,有时候我总是在想、总是在害怕……我们的一切是个假象,就像这些荧光一样,转瞬即逝,我好怕这是一个梦,梦醒来的那一天,你又不在我身边了……”
他读懂了她的落寞和不安,毕竟,他的心情是一样的。
“不会的,别忘了,我是你的月光。”他轻吻着她的脸颊,留下温热的印记,安慰道,“我会永远照耀着你,不会消失,就算真的是做梦,也不会离开你。”
霓裳感觉窝心的同时,想起了现代知识里,有关月光的理论,不由得笑了笑。
“其实,月亮,本身是不会发光的。”
果不其然,男人一脸愕然:“你怎么知道?你上去过?”
他对她越来越好奇,她懂得很多道理都是其他人所不懂的,听起来总觉得很有趣很合理。他很想知道,她这张甜美的小嘴里还能吐出多少惊世骇俗的理论来。
“没去过,不过我知道月亮会发光,是因为它反射了阳光。”她眉飞色舞地开始抛书包,“我们身处的空间,叫地球,地球不仅会自转,还会围绕着太阳转动,而月亮则是围绕着地球转动。当我们身处的位置转动向太阳时,就是白昼,转到另一面时,就是夜晚。”
她觉得语言解说不够生动,还从手炉里拿出一小块黑炭在石壁上刻画起来:“太阳是一个火热的大球,它发出的光照射到月亮的表面,月亮就会反射其中一部分,当中有些光线照射到地球,就是我们所看见的月光……”
皇甫天赐挑了挑眉,取走她手上的黑炭,又用手绢轻柔地帮她把素指擦拭干净,才笑道:“你这小东西,说出的事物总能给我带来惊喜……我懂了!我是你的月光,而你,却是我的阳光,为我带来温暖!当初封号不该叫你‘倾妃’,该叫你‘暖妃’才对。”
“那,为了我们永恒的月光和阳光,要不要高歌一曲以示庆祝呢?”霓裳趁机撒娇,指着他腰间的玉箫道,“我要你,为我吹箫!”
男人拿起玉箫,眼目含着戏虐之色看着她:“调反了吧?应该是你为我吹箫才对啊!”
“我不会啊……”霓裳的柳眉蹙了蹙,见到他那恶劣的笑容,忽而明白了什么……顿时,粉拳交加,脸上的羞涩如红梅绽放,“讨厌啊!皇甫天赐!你戏弄我!”
“这么凶,将来是要生只小老虎?”
“是小狐狸,不是小老虎!”
……
箫声伴着歌声从假山内悠扬流泻而出——
“凉月盏,不敌饮凄凄悲哀
断崖边,谁心剪碎过往埋
愿相知,温存顾盼流年湮改
殇别离,不尽恨与爱
故情浓,丝缕陌路与谁在
朝暮下,繁华沦陷任心瞒
待回首缘聚散斑驳世事外
相思冢,谁曾许爱漫如海
情动刻骨,死生相付
江山锦绣为君倾覆
此世迷途,若爱葬天尽处
执恋红尘,唯君天下不负……”
(摘自《君恋》)
梅林间,假山外。
一个玄色的身影落寞地伫立着,雪花落在祁佑的肩上,染得他的心更凉、更凉——
上官霓裳,你知道吗?
我也需要……阳光的温暖啊!
(咳咳,喜欢佑的亲有木有被虐到?)
深宫帷帷,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争斗的地方就有流言蜚语。
据说,倾妃娘娘就是之前先帝宠爱的舞妃娘娘,做宫廷首席舞优之时,还为前太后祝寿献过舞呢!
据说,倾妃娘娘怀孕六月有余,按日子推算,这腹中胎儿该是先帝的骨肉……
据说,就是因为倾妃娘娘那时有了龙裔,先帝出征担心她在宫中有危险,所以早作安排将她转移送走,才没真的遭受到前皇后的毒手。
据说……
总而言之,当皇甫天赐听到这些流言时,第一反应就是命人把那些爱嚼舌根的下人都拖出去斩首。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流言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越传越大、越传越离谱,最终还被朝臣提到养心殿上,联名跪地要求彻查倾妃。
“查!查!查!有什么好查的!”乾清宫里,皇甫天赐想起早朝之事,就气愤不已。霓裳明明就是他的妃子,他实在容不下任何人说她半点不是。
“砰——”
珍稀的官窑瓷杯被他摔破,霓裳被淼淼扶着走来,柔荑抚上他的愁容,柔声道:“别生气!清者自清,若是为他们而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犹如春风拂过,散去了男人内心的几分燥热,他避开地上的碎瓷片,将女子拉入怀中,盯着她绝美的笑靥道:“可恶!那群老怪物,怎么就不懂得你的好呢?你说,他们究竟是嫉妒你怀了我的骨肉,还是恨不得这皇位还是由皇甫天佑来坐?”
“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我知道,身为你孩子的母亲,我有义务好好照顾你。”她没把心里对那些流言蜚语的在意的苦涩暴露在脸上,转头对淼淼吩咐道,“淼淼,去把东西拿来。”
“是——”
很快,淼淼就从内室拿了些布料物什过来。
“这是我亲手缝的手套,双层制作,里面还塞满了棉絮,当我不在你身边时,它就可以代替我温暖你的双手。”霓裳给他戴上一双,手套是黑色的,背面还绣了一轮明月和飞舞的金龙,做工精细,针脚细密,可见她用了很多心思。最重要的是,戴起来很柔软、很温暖,像极了她给他的感觉。
皇甫天赐勾了勾唇,满意地赏了她一个吻,看到淼淼手中还捧着另一对,便好奇问道:“嗯?你自己也有一双?”他径自拿过来,瞧了瞧,道,“一模一样的,这就是你说过的‘情侣装’吗?不过——”
他以手套比了比她较小柔嫩的小手,蹙眉道:“对你而言,太大了!”
“这是做给天、祁佑的!”霓裳巧笑倩兮,清眸里溢满了对一切生物的温柔,“今非昔比,他现在沦落成一个小小的侍卫,什么都没有了,我对他好一点也是应该的。”





倾城妃要逃跑 第110章 你是我的女人
闻言,皇甫天赐的脸色一沉,掩盖在手套中的指尖泛白,阴鸷道:“你的意思,是说朕不该抢了他的皇位?朕亏待他了?”
“不是——”
“上官霓裳,朕告诉你,这皇位,本来就是属于朕的!”当年若不是苏媚篡改遗诏,若不是他之前对皇位毫无兴趣,他早就坐上这个宝座了,何须等皇甫天佑来让?
他抓着霓裳的手腕,不自觉地渐渐用力。
“你先放手!好痛!”霓裳痛得脸色煞白,实在不明白他为何转眼就变脸了。
淼淼护住心切,帮忙想拉开男人的手,却撼动不了他半分:“皇上,你要弄伤娘娘了!”
皇甫天赐看着霓裳的泪水快要从眼眶溢出,这才心里一柔,松开了她。下一刻,他将她抱到旁边的位置,起身,以内力震碎了那双多余的手套。
“不要!”霓裳伸手要夺,已来不及阻止,只能惋惜地棉絮和布碎飘飞……
宫中不堪入目的流言蜚语在他的脑海中飞速盘旋着,挥之不去,又想起了她和祁佑之间无言的默契和诡异的亲近……
他心里有一团妒火在猛烈地燃烧起来,不禁低吼对她道:“听着,不准送东西给他!”
她是他的,她只能属于他!她只能看他、只能爱他、只能想着他、只能对他好、只能对他笑、只能温暖他……
“太过分了!我做得很辛苦的,你怎么可以随意毁了?”霓裳是女人,本就不理解男人的霸道主义和强烈占有欲,加上怀孕使她的性情更敏感,这一刻只觉得他在无理取闹。
被她幽怨地瞪着,他的心很不好受,那目光如针刺般扎痛了他的心,他不禁低吼道:“你是我的女人,不是皇甫天佑的!”他攥紧了拳,狠狠地盯着她的腹部,眯了眯眼又道:“至于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骨肉,我自会调查清楚!”
果然,他没办法做到丝毫不被影响,毕竟,他是个记忆残缺的人。
霓裳也看穿了这一点,失望道:“你不相信我?”
“相信,就是相信,我更加要还你一个清白!”皇甫天赐想要吻她,以示安抚,她却拧头躲开。
霓裳平时脾气好,不代表没脾气。她背过身,不去看他的表情,也不让他看见自己咬唇欲哭的脸,指着殿门道:“不信我,你就走!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在她看来,谁都可以怀疑她,就是不能,一点也不能。他的信任,就是她爱的动力和源泉,是她坚持要怀着孩子不惜与亲人成陌路千里迢迢嫁来天照国的信念,是她和孩子在深宫中活下去的保障。然而,他怀疑了,他动摇了。因此,她失望,她不安,她迷惘,她生气。
“你——”皇甫天赐成了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妃子赶出寝宫的帝王,自尊受损的同时,因她的冷漠而气结。
看着他拂袖而去,霓裳心里更失落,抚摸着高高隆起的小腹自言自语:“宝宝,妈妈是不是做错了?”可惜,七个月不到的胎儿,根本不会答话。
皇甫天赐离开乾清宫后,就去了御书房,心心念念的全是霓裳的音容笑貌,以及她腹中的孩子、她和皇甫天佑的关系……直至夜幕降临,他都没安下心来认真处理一份奏折。他犹豫着要不要回寝宫去哄哄她,她的性子这么好,肯定不是真的在生气。不知不觉,他漫步在梅林中,幽幽暗香随风而来,白雪皑皑铺了一地,一抹倩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跟了上去,只看见凌落尘正用小铲子拨开雪土,脚边放置的是一个藤篮,装满了或色泽暗淡、或残缺的梅花瓣。
“你在做什么?”
见来人是皇帝,凌落尘微微一怔,丢下小铲子便跪下磕拜:“吾皇万福!”
男人走近几步,安公公撑着伞紧随他的步伐,以防有雪花沾染了龙体,他又问了一遍:“朕问你,你在做什么?”
“回皇上,奴婢在……葬花。”
“葬花?”
他冷冷地看着她,虽然接触不多,但是感觉这个凌落尘在行事作风方面总跟霓裳有几分相似。
就拿这葬奇怪的东西而言,上一次,他和霓裳在假山之内温馨过后,她就说要把假山里的、已经死掉的萤火虫们的尸体一一收集起来,好好安葬。当时,他还与她戏笑说,要不要他以一介天子的身份,为那些萤火虫吹奏一曲安魂。她娇噌着说他不正经,说那些萤火虫算是他们之间的红娘……后来,他允了她的要求,让人好好办了这重要的“丧事”,在特意在假山外侧建了一个“虫冢”。
皇上没说“平身”二字,凌落尘连头也不敢抬高:“是的,皇上。奴婢以为,万物皆有情,每一种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它们都拥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不该生来就被人践踏,因此奴婢怜惜和尊重这些逝去的梅花,想要好好安葬它们。”
她的一字一句间,都隐隐折射着自身的命运,皇甫天赐听出了深一层的意思,顿时觉得这个女人有几分聪慧,说话做事竟像霓裳那样,能剖析出条条道理来。
越是这样想着,他就越想念霓裳,越体会到霓裳的美好……
他错了!
他不该怀疑霓裳的,半点也不应该!
可是,要怎么哄回她呢?
“你,过来。”皇甫天赐想到凌落尘也是个女人,不如先从她这儿探探女人的心思也好,便命令她一道往御花园的小亭子走去。
期间,他忽而想起什么,使开了安公公,道:“你去御膳房看看,霓裳的安胎药该煮好了,你亲自看紧点,千万别出岔子。”
后宫之地,阴气太重,孩子都难活下来。
他自小在宫中耳濡目染,什么无烟战场看多了去,且不管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种,反正,把霓裳和胎儿保护得滴水不漏便是正确的。
在小亭坐下,就立即有宫婢呈上精致可口的糕点,香醇的清酒。
“坐下,陪朕喝几杯,说说话。”
天子开金口,半是舞优半是宫婢的凌落尘哪有拒绝的道理,况且,她根本没想把他往外推,小心翼翼地为他倒了杯酒,回答着:“是!”
良久,皇甫天赐都是举杯自饮,神情越来越落寞:“你说,朕是不是太宠她了?”
凌落尘沉默着,不敢作答,也不知该如何作答才能不激怒他甚至能讨得他的欢心。
“呵……”男人妖孽的笑容绽放在她眼前,瞬间迷惑了她,“罢了!谁叫朕就是想宠着她呢!她生气了!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在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很显然,他像是喝醉了,神智开始不清醒,口中念叨的都是霓裳的名字——
“霓裳……霓裳……我向你认错好不好?”他猛地捉住凌落尘的手,只觉得天旋地转,霓裳就在眼前,对自己微微笑着,十分暖心,“霓裳,我们和好吧!我想睡了,抱着你睡,还要听着你唱歌……我的霓裳唱歌最好听了!”
怎么回事?
才几杯下肚,他的头就开始晕了!他的酒量何时变得这样差?
是因为霓裳吗?光是看着这个绝美的小女人,他就迷醉了……
他抬手,抚上“霓裳”的脸颊,她羞涩地低下头想躲着他,他浅浅一笑,爱极了她单纯娇羞的模样。于是,直接将她拉入怀中,搂住她,吻了又吻……
这一夜,后宫中平静得有些诡异。
天微微亮起,锦瑟宫中,芙蓉帐暖,一双玉臂探了出来,紧接着是半裸的女子落地,婀娜多姿地走向屏风之后的浴池——
洗澡。
最重要的是,洗去指甲中藏着的迷幻粉。
有人欢喜有人愁。
乾清宫的烛火一夜都亮着,霓裳喝了安公公亲自送来的安胎药后,就明白皇甫天赐在向自己示好。然而,他迟迟没回来,她的心便越来越不安了——
他是什么意思?是要自己去给他一个下台阶吗?
思来想去,已经深夜,为了胎儿健康,她就决定先睡。没想到,习惯了男人的温暖怀抱入眠的她,根本就无法安睡,夜间不知道惊醒了多少回。
直到黎明时分,想到皇甫天赐上朝的龙袍还在这寝宫里,怕耽误了他上朝,她才命人去寻一寻他的踪迹,打算把龙袍送过去,顺便低声下气反哄他一次。小太监回话说,皇上在锦瑟宫过夜。
锦瑟宫不是她住过的宫殿吗?现在是无主了吧,难怪他要缩到那儿去将就一夜了。
于是,霓裳带着淼淼等婢女和龙袍,乘着凤撵赶往锦瑟宫。
岂料,寝室里走出来的女人是……凌落尘!
“倾妃娘娘怎么来了?”凌落尘披着长发,锁骨处的红痕若隐若现,“皇上还没起呢!”
霓裳被那个暧昧的痕迹深深刺激到,想象到什么,心里蓦然一痛,猛地推开她,冲进了内室,完全不顾身后的喊叫阻扰。
“娘娘!倾妃娘娘!小心龙裔啊!”
便是这时,吵醒了床榻里的男人。
他坐起身,扶着昏昏涨涨的脑袋,一撩开纱帐就看见霓裳那震惊的脸和难以置信的眼神,她瞥见了床上的凌乱和那朵暗红的、妖娆的血花——




倾城妃要逃跑 第111章 朕是不是太宠她了
“皇甫天赐!你混蛋!”她一时失控,就用了现代的骂语。
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
她想要的不仅仅是他的宠爱,还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别的女人分享他。
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冰泪石落地嘀嗒成曲,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她的清眸中写满了控诉和失望:“是我太傻了!忘尘舞的力量,我怎么可能以**凡胎去突破得了!我真笨!你已经失忆了!你根本就不记得我的存在,你怎么可能会记得对我的承诺……你不是天赐!也不是银月……你不是他!不是……”
“霓裳、霓裳,你听我说!”看到她的眼泪,他的心很痛。他拦住她,不让她转身走掉,“霓裳,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是意外,对,是意外,我不想的。有了你,我怎么可能会碰别的女人……”
他想解释,却发现不知该从何说起,想来,昨夜的一切都是怪异的。他的酒量颇好,怎么可能才几杯就醉了?他很清楚身下的触觉和紧致与霓裳的不一样,却无法控制身体,发了狂般要着那个女人,太奇怪了!
“我不听我不听!我都看到了,你敢说你没碰她吗?”霓裳的泪簌簌落下,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她指着跟了进来的凌落尘,声声质问,“难道我看见的是假的?因为一点点流言蜚语就怀疑我和孩子,转身丢下我们,我担心你、想着你之时,你竟跟别的女人风流快活!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来爱我的吗?”
原来,被质疑的感觉是这么难受的!
他总算理解了她昨日的心情,他害怕看见她的泪水,不喜欢看见她的柔弱的一面。
“不是的,我一直想着的人都是你,我心里真的只有你,霓裳!”他想抱住她,感受她的馨香和温暖,她却退后了一步,男人僵在半空的双手显得无比哀凉。
她的心在流泪,他的心又何尝不痛呢?
偏偏此时凌落尘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跪地开口:“娘娘莫激动,小心动了胎气!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陪皇上品酒,不然皇上就不会喝醉了把奴婢错认成娘娘。奴婢该死!”说着,还狠狠地磕头,额头磕破了皮渗出鲜血也不敢擅自停下来。
见她这揽罪上身的模样,霓裳心知不是她的错,要怪只能怪皇甫天赐,甚至只能怨自己——
若不是自己生气赶走了他,他也不会跑去满怀惆怅地喝酒……
男人攥紧了拳,手背的青筋暴现,眼眸里洋溢的却是柔情和愧疚:“霓裳,朕保证不会有下次了!”他,以一个王者的身份来给她承诺,真的不会再有下次了!从今以后,真的独宠她一人!只求她能原谅他一次!
霓裳摇摇头,看着那张凌乱的床榻和代表女子纯洁的落红,心里始终无法释怀——
只要他一日是帝王,后宫就会存在一日,纵然可以他无视那些莺莺燕燕,她也会成为别人所鄙夷的“妒妃”!整日霸占着帝王,容不下别的女人存在,不是“妒妃”是什么?
这样的生活就是她想要的吗?
不是的!
“我、我……”霓裳失魂落魄地转身走出锦瑟宫,她不逃不行,这屋子里糜烂的气味令她几乎要窒息了。
“霓裳!霓裳——”皇甫天赐气急败坏地套上裤子和内袍,匆匆追了上去。
淼淼也捧着龙袍,领着一群宫婢紧随而出,只余下凌落尘快要磕破地板的单调声音。待到众人远去,她才抬起头,微微勾唇,眼眸里尽是得逞的光芒,却不料,对上了一双犀利的眼睛——
是倾妃娘娘的随身侍卫,祁佑。
他看了看床榻上的落红,又轻蔑地对她一笑,随后,也步出了锦瑟宫。
霓裳大腹便便的模样,自然跑不快,她再任性生气也是要顾及着孩子的,于是,脚步渐渐慢了下来。皇甫天赐追上她时,空中又飘起了小雪,风冷冽地拂过,雪落在他只着薄衣的肩头,看起来格外冷,却比不过她看他的失望之色那么冰冷刺骨。
“霓裳,别这样,我错了!我向你认错好不好?”他拦在她身前,长臂圈住她的腹部,稳稳地护住她,生怕她走得太急不小心绊倒,“我发誓,我真的不会再碰别的女人,若是再碰,就让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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