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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妃要逃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瑶单单
小太监尖着嗓子喊道:“碧妃娘娘驾到。”
紧接着,秀女内侍宫婢等跪了一地,皆是异口同声道——
“碧妃娘娘吉祥!”
这花舞国,谁人不知只有施碧玉长得帝宠而不衰,且只有施碧玉曾为皇上诞下皇裔,最重要的是,晴儿公主比后宫中其他后妃都要受宠。
莲步生花,施碧玉走到上官锦身后欠了欠身:“臣妾向皇上请安。”
“爱妃免礼。”男人毫不顾忌众人的目光,转过身便径自将她拉到怀中,就让她倚着自己的胸膛而坐。淡淡的清香袭来,他深深地吸了一下,横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了几分。
才几天没碰她,他就已经十分想念她的甜美了,面对眼前那些庸脂俗粉,他根本就没有兴致。若不是有正当的机会见到她,这些个繁琐的选妃大殿,他也不屑亲自参加。
施碧玉冷淡地别过脸,从他身上站起,平静道:“皇上,开始蝶幸吧,误了吉时就不好。”说着,她的心里掠过一丝苦涩。她恐怕是这世间最贤淑的一个妾了,夫君要娶别的女人,她还得帮忙悉心挑选。
“开始吧!”上官锦朝身旁的内侍一挥手,一眼也没看那些秀女,只把全副注意力放在施碧玉身上。他轻易就看得出,她不开心,比平时更不开心,而且,她的心在流泪。她一定是不喜欢自己再选妃。
小太监又尖着嗓子喊:“蝶幸开始——”
随之,一个精致的雕花笼子被打开,十只五色斑斓的蝴蝶翩翩飞出,蓝色那只犹如寻到花蜜般,率先停驻在一名绿衣女子的发髻上的鲜花之上。然后,其余蝴蝶也先后不一地选中了自己的主人。
最终是十名女子被选出,一一排列在上官锦和施碧玉面前,脸上都堆砌着或落落大方,或嫣然妖媚的笑容。这些还只是初级甄选之后的第一批,之后,要经受蝶幸的还有第二批、第三批……
一想到要对着那么多未来情敌微笑,施碧玉就觉得头有些晕,不禁悄悄扶了扶额角。不能怪她心胸狭窄,世上没有哪个女人真的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与人分享的,如果可以,她宁可眼不见为净。
上官锦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终于也对这无聊的甄选感到厌烦,便一扬袖道:“不选了,都结束吧,后宫的女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不必认真挑满人数。”
闻言,众人中,失落者有之,妒忌者有之,羡煞者有之,暗自偷幸者也有之。
施碧玉微微一愣,正想劝阻上官锦,却被他先抢白道:“碧玉,朕陪你去未央宫看看晴儿,那个小可爱,睡到这时辰也该起了。”
“可是——”
“没有可是,剩下的就交给其他人去安排。”
两人正要摆驾离开御花园,人群中却漾开了吵杂,原来是最先被蝴蝶临幸的那枚绿衣秀女昏倒了。顿时,多位初到皇宫的秀女慌乱不已。
见状,上官锦只是负手立在原地,唤人立即请御医来,反而是施碧玉,她领着小雪走过去,众秀女马上为她让开一条道。她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那身形和轮廓莫名地令她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小雪拍了拍绿衣秀女的脸,不断地轻喊:“醒醒!姑娘,醒醒。”
不见绿衣女子有反应,施碧玉取下腰间的香囊道:“小雪,让本宫来。”然后,众人便见她将香囊置于绿衣女子的鼻前,女子缓缓转醒,跪拜叩谢,瞄向上官锦的瞬间,双颊微红。
“碧玉好聪明,这香囊有何玄机?”上官锦也走来,拿过施碧玉手中的香囊闻了闻,顿时,有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溢满鼻息,“原来是薄荷,闻起来很精神,碧玉有空也该为朕做一个。”
施碧玉微微一愣,最美是低头那一刹:“皇上若是喜欢,就把这个拿去用吧。”上官锦勾了勾唇,目光始终在她身上流连不移。绿衣女子望着两人,眼眸中掠过一丝幽怨的光芒,转眼即逝。
那十名被蝴蝶选中的秀女,很快便各自被安排在宫中生活。可惜,上官锦对施碧玉一心一意,根本没心思去临幸别的女人,因此,两个多月下来,谁也没见到过上官锦一面。
酷暑时节,皇族一向爱南下避暑,基本上,上官锦每年都会带施碧玉和小晴儿一起去。可今年,随口点名多唤了几个妃子陪同,其中较为有印象的,便是那个蝶幸昏倒的绿衣女子——
安晓柔,柔妃。
略有才情,气质清柔,笑起来时脸上会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午后,上官锦正要去探望施碧玉和小晴儿,就在半途中经过花园时遇到她。她正在放风筝,退步之时不小心撞进他怀中,他认出了她,若不是她,他也得不到施碧玉亲手制作的薄荷香囊。
那香囊,他宝贝得紧,每日批阅奏折到疲惫之时,他都要闻上一闻,如同见了施碧玉本人一般,立即精神抖擞。
“小心点。”
“柔妃参见皇上。”
“平身,你叫柔妃?”他随口问了句。
绿衣女子巧笑倩兮:“回皇上,臣妾安晓柔。”
上官锦想了想,道出了她的背景:“原来你就是文学阁安大学士的女儿,若是无事,就随朕去一趟白玉宫吧。”他想看看施碧玉吃醋紧张的模样,他讨厌她一年比一年的镇定和冷淡。
“是,臣妾荣幸之至。”
早就据闻,皇上对碧妃宠比天高,即使只是每年才住两个月的临安避暑山庄,也特意命人为她打造了一座跟宫里一模一样的白玉宫。当然,白玉宫的旁边还有一座未央宫,那是先帝曾为霓裳打造的,如今留着也是赐予了晴儿公主居住。
圣驾到白玉宫,上官锦特意挥手示意内侍不必通报,径自就往寝殿走去。没想到,施碧玉还穿着一袭睡袍,正对镜梳发,哀怨忧伤的诗词从她唇中徐徐逸出——
“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
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
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
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
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月。
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
最后一句带着哽咽,上官锦听着,心里蓦然一紧,从身后悄声走去,接过她手中的象牙梳继续念道:“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朕就知道,你总是口是心非,明明每时每刻都想见到朕,见到之时却强迫自己的心硬起来对朕冷淡,既伤了朕,也伤了自己,何苦呢?”
“皇上,您怎么来了?”施碧玉一惊,想站起请安,却被他按住了双肩。
他低声道:“想你了,处理完政务就过来,我以后都会过来为妻子梳发,我相信,只要发结疏开了,碧玉你的心结也自然会开。”
“锦……”施碧玉好久好久没有这么亲昵地唤他,在转身之际,视线一僵,落在门口的安晓柔身上。她微微一怔,转而恢复冷淡道,“原来柔妃妹妹也来了,进来坐吧。”
柔妃大方落落地进来,欠了欠身:“妹妹向姐姐请安。”
上官锦眉头一皱,为方才的荒唐念头感到后悔。放下象牙梳,他走向柜子,打开,在里面翻找着施碧玉的衣衫。
“碧玉,今日穿蓝色如何?你皮肤白皙,蓝色衬着好看……”说着,层层叠叠的华丽宫装中,一个别致的小玩意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探手拿出,动作一愣,“施碧玉,这是什么?”
怒意,随着话语迸出。
地上,一个华绸制成的布娃娃静静躺着,上面写着上官锦的生辰八字,心脏处还刺着几根银晃晃的长针。
厌胜之术,往往是宫中争斗的死穴。
见状,施碧玉陡然一愣:“不!这不是我的。”





倾城妃要逃跑 第149章 厌胜之术上官晚儿1
仅仅一句话,上官锦的脸色就缓和过来,其实,他也只是震惊而已,并不是真的怀疑施碧玉。他眯了眯眼,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巫蛊娃娃,又摩挲了一下上面的布料,沉声道:“朕也相信你不会是如此心肠歹毒之人,可这东西毕竟是在你宫里找到的,难不准下回会再有人加害于我们。放心吧,朕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找出施此厌胜之术的人,也好还白玉宫一个清白。”
话落,他已经踏步出殿门,马上命令内侍将白玉宫中所有人召唤到前殿一一审问。
施碧玉换上整洁的棉裙,连妆容也顾不得淡描,便到达前殿。此时,柔妃还在,上官锦端坐于上座,正亲自对一干人等问话。在他想来,能够轻易出入于碧妃的寝殿并且在衣柜里放置巫蛊娃娃的人,很大可能是白玉宫里的人所为。
中央跪着一排排下人,轮到小雪上前:“奴婢的确是碧妃娘娘的近身侍女,娘娘平日里最信任奴婢,多年如一日待奴婢非常好,奴婢又怎么可能会施厌胜之术陷害娘娘。况且,娘娘一向清楚,奴婢的女红做得并不出色,以往诸如针线活儿之类的,都是另一个姐妹小汐为娘娘做的,可如今小汐不在白玉宫伺候了,一般就由娘娘亲力亲为,像是晴儿公主的衣衫,大多数都是娘娘自己缝制的……”
“皇上,小雪对臣妾确实是忠心耿耿,不会是她做的。”施碧玉也开口为小雪辩解,若是小雪要害自己,那小雪也讨不到好处,何况,她以往有更多更好的机会可以陷害自己。
上座的男人微微敛眸,视线一一从众人脸上扫过,犀利如冰。他的指尖在桌上轻轻磕着,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应当是在慎重思考着什么。
“起来吧,下一个。”
小雪欣喜叩谢起身,又换了一个叫喜儿的宫女上前,没想到,她出口的话犹如一把尖刀,猛然刺中了施碧玉的心——
“皇上,奴婢喜儿,在白玉宫侍奉多年了。奴婢可以作证,那巫蛊娃娃是、是、是……碧妃娘娘所有之物。”
闻言,小雪立即反驳:“你说谎,你在胡说,娘娘怎么可能会对皇上施展厌胜之术!”
“小雪,冷静一点。”施碧玉镇定地劝着。
“安静,先听她把话说完!”上官锦也并不着急,看着喜儿,目光如炬,仿佛将她看穿,“你继续说。”
喜儿得令,把头埋得低低的,生怕被人看出她眼里的闪烁:“是!奴婢说的都是真话,大约半年前,奴婢曾夜侍寝殿,见过娘娘亲手在缝制一个布娃娃,正是面前这一个。本来奴婢还以为那只是给晴儿公主的玩物,也就没多想。可是……刚来到避暑山庄那夜,又见到娘娘把银针往布娃娃上刺,一边刺,一边还念叨着什么……‘砍我全家,不得好死’,奴婢一下子就被吓呆了!更没想到的是,这厌胜之术是对皇上您下的,方才奴婢就在想,皇上才是奴婢的主子,主子有难,奴婢不能昧着良心说谎……”
众人听完,皆是噤若寒蝉,倒是柔妃适时提点了一句:“皇上,此事事关重大,必定要再彻查清楚,不能轻信一个宫女的一面之词。”
上官锦点了点头,始终闭着眸子,没人猜得到他在想什么。殿内久久的沉寂,如死一般,只听得见男人一下又一下磕着桌子的节奏,时快时慢时轻时重。
依旧平静如斯的施碧玉忽然遭到指控,连脸色也未变一下,见男人许久不开口,才缓缓道:“喜儿,本宫自问在这白玉宫多年,都不曾亏待过每一个下人,若是你有何难言之隐或者苦衷,不妨坦白,皇上和本宫都会谅解,并且当作你方才那一番胡言乱语从未说过。”
喜儿猛然一愣,下意识地瞄向柔妃,只见后者优雅端坐,手中不停地把玩着一个玉戒指,那玉戒指色泽一般,根本就不似宫中妃嫔所佩戴之物。
“皇上明鉴,奴婢方才的话句句实言,并无虚假。”喜儿焦急地磕头道,“厌胜之术确实是碧妃娘娘所为。”
“皇上明鉴,奴婢方才的话句句实言,并无虚假。”喜儿焦急地磕头道,“厌胜之术确实是碧妃娘娘所为。”
施碧玉站起身,失望地摇了摇头,便朝上官锦欠了欠身:“皇上,晴儿该醒了,臣妾先行告退回房照料晴儿。”
“去吧,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朕定会还你一个公道。”上官锦摆摆手,眷恋不舍的目光一路追随着她的倩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见识到帝王对碧妃如此深厚、难以动摇的信任,众人不禁感叹碧妃真是得宠到人神共愤的地步。柔妃悄然脱下玉戒指,死死地捏着,指尖泛白。
上官锦取下了巫蛊娃娃上的长针,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条,试图在记忆中寻找着那些字迹,淡淡道:“继续,下一个。”
最终,白玉宫近五十人中,只有喜儿一人一口咬定是施碧玉下的厌胜之术,其余人等根本见也没见过那个布娃娃。有少数人更是深知碧妃娘娘和皇上感情深厚,完全没有要害皇上的动机。也有少数人知道施家和皇族的恩怨,以及两年前华轻云和碧妃娘娘、皇上发生过的那点纠葛,纷纷在心里怀疑施碧玉,却没在嘴上说出来。
喜儿被收押,施碧玉领着小雪带上食篮去看望她,还告诉她一件残忍的事实——
“喜儿,本宫知道,你有一个亲妹妹是柔妃宫里的人,今早,有人发现她已经淹死于水中……”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喜儿深受打击,连咬着的糕点也瞬间掉落在地,顿时泪如雨下,疯狂嘶喊,“不可能的!柔妃娘娘答应过我,不会杀妹妹的!不会的!”
“柔妃?”施碧玉从她的话中找出关键人物,立即就猜想厌胜之术的插赃架祸也许是柔妃指示的。
“碧妃娘娘,请您为奴婢做主!”喜儿跪在她面前,猛地磕头,“是柔妃!是柔妃指示奴婢砌词将厌胜之术嫁祸于您的,娘娘,奴婢是受人威胁啊!奴婢的妹妹被柔妃所控制,她说奴婢若不听她的,她便要杀了妹妹……额!嗯——”
说着说着,喜儿的唇角淌下了一行黑血,明显是中毒之兆,可偏偏,她吃的糕点是施碧玉带来的。
便是这时——
“皇上驾到!”
地牢里,走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那抹明黄色的身影,他迈着长腿,衣角翻飞,路过之处皆留下一股淡淡的龙诞香。身后,还跟着一个甜美标致的美人,安晓柔,一袭绿罗裙衬得她整个人无比灵动。
“臣妾(奴婢)参见皇上。”施碧玉和小雪各自行礼,心生不妙。
看见牢中被毒死的喜儿,上官锦挑了挑眉,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柔妃有意无意地惊叫一声:“唉!妹妹本想求皇上一起来再好好审问一下喜儿,没想到……姐姐,难道你、真的是——”后面一句话没说完比说完的效力更大,因为可以给人留下遐想的余地。
施碧玉漠然地看了她一眼,转而对上官锦平静道:“锦,我只能说,我没有下毒,更没有对你用厌胜之术。至少,你是晴儿的父亲,我又怎么可能那么愚蠢、狠心让晴儿失去父亲?”
“可一切证据都指向碧妃姐姐您,即使皇上和妹妹再怎么相信您,您也难以解释啊……”柔妃表面上是帮着施碧玉说话,实际上却是绵里藏针。
小雪是个聪明的丫头,一下子便看得出她是笑里藏刀,联想喜儿死前说的话,立刻就能认定是柔妃要陷害自家主子,于是,变得如炸毛猫儿竖起尾巴凶狠道:“你少在这儿假惺惺的,喜儿临死之前说是你捉了她妹妹,逼着她伪造证词,其实你才是主谋!”
柔妃的婢女不满地抢白:“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们想要毁灭证人,残忍下毒,还想无赖我家娘娘!”
“都闭嘴!”
“都住口!”
施碧玉和上官锦皆是被吵得不耐烦,异口同声地喝止了两人。柔妃看着他们如此默契,袖中的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疼,而不自知。
本以为上官锦会对施碧玉有所怀疑,至少也该先将她收监或者禁足,然而,他却亲密地搂住她的纤腰,语气里更多的是温柔:“碧玉,关于这件事,朕已经掌握了足够的线索,不日就会找到证据为你洗脱嫌疑,现在,先离开地牢吧,这儿肮脏,不宜久留。”
说着,两人相携离去,只留下柔妃等人巴巴望着,羡煞又愤恨不已。
翌日,真如上官锦所言,他的暗卫找到了确切的证据。
那巫蛊娃娃已经被拆开,里头的碎布料被上官锦抓了一把,随手摔向柔妃脸上:“安晓柔,这布料还认得吗?这是之前宫里选作夏衣的新丝绸,每一匹,每一个颜色都独一无二,根据司制房记载,绿色那一匹是送到了你的宫中,可如今,那匹布的碎料却出现在这个布娃娃里头,你,作何解释?”




倾城妃要逃跑 第150章 厌胜之术上官晚儿2
柔妃的确是柔妃,人如其名,说话的声音也十分温柔,更特别的是,她面对龙颜大怒,竟然镇定得比得上施碧玉,而且还能措辞得当地回答:“回皇上,那匹布,臣妾做过一件衣服,余下的布碎自然是丢弃不用了,也许,是被有心人捡了去,特意放在布娃娃中,一旦厌胜之术被揭发,还能作为指控臣妾的罪证呢!”
此时此刻,施碧玉不得不承认,安晓柔不愧是才女,口才也了得,三言两语就能四两拨千斤。她端着茶杯的手不禁颤了颤,轻抿一口,往日甘香不已的茶居然变得有些苦涩。她想,若不是上官锦执意信任自己,恐怕自己那些小心谨慎也躲不过柔妃的有心陷害。
“好,就当你说得通。”上官锦又展示出那张字条,怒气从齿间挤出来,“这字迹,你又作何解释?朕已经找人对比过,上面的字迹与你平时练字之时写下的诗句,是一模一样的,你无从抵赖。”
百密一疏。
安晓柔第一时间便是这个念头,却还死口不认:“字迹,可以临摹,皇上不也很擅长临摹字迹么?还有,对于临摹等事,相信碧妃姐姐也很有心得。”
闻言,施碧玉微微一愣——
是的!她也擅长临摹,特别是当年临摹华轻云的字。
可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其中,上官锦便是不知道的。
施碧玉走到安晓柔面前,皱着眉,轻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陷害我?厌胜之术,你不必再辩解了,且不说皇上信我不信你,再者,我确实能证明你才是主谋!”
“呵!有证据,你就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继续栽赃嫁祸!”柔妃轻蔑地笑道,“皇上是明君,断然不会盲宠于你,而冤枉我。”
一句“皇上是明君”,就意味着上官锦不得徇私,必须要有证据才能把幕后黑手绳之于法。
上官锦拍了两下手:“来人,将证人带上来!”
任由柔妃绞尽脑汁也不可能猜到,那名证人竟是——
喜儿。
她没死?
终于,喜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出了实情,精简为一句话就是——
一切都是柔妃威胁指使的,柔妃才是下厌胜之术要害皇上的人!
“柔妃,人证物证俱在,你是否知罪?”上官锦已然怒发冲冠,厉声质问道。
施碧玉看着柔妃在失魂苦笑,一个站着,一个跪着,她总算想起了曾在哪里见过柔妃:“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
“她便是蝶幸的第一位秀女,碧玉你曾用薄荷救醒过她。”上官锦柔声提示道,他只是记得那日的薄荷香囊,顺道记住了那张昏迷的脸而已,别无其他。
“不,我见过她,是在更早之前。”施碧玉幽幽道,“安晓柔,我第一次见你,是我和轻云相识之初泛舟之时吧,你远远站在湖岸上,轻云见到了你,便说遇见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孩儿远道而来,然后辞别了我,匆忙去接待你。”
柔妃的笑容更加苦涩:“没错,是我,你不会知道,当时我也远远地看见了你,是多么地嫉妒你的存在,那么痛恨你占据了轻云的心。”
“又是华轻云……”上官锦有点孩子气地甩过头,不甘心的小声嘀咕着,“当初真该杀了他!”
“我第二次见你,是轻云落难被困天牢,你在御花园里撞到我,还将轻云写的纸条塞到我的手心,没错吧?”施碧玉越看、越想,安晓柔的身形轮廓就越是和当初那名莽撞的奇怪宫女的身影相互重合。
“是的,都是你,害了轻云,他那么爱你,你却伤了他的心,还害他不得好死。”安晓柔忽然深情地凝望着上官锦,说,“原本我入宫是想要为轻云报仇,但是自蝶幸那日见过皇上,就难以忘记皇上的英姿和温柔。施碧玉,我常在想,我们真是好巧,总是爱上同一个男人,你却总是比我幸运,总是能得到他们的心。只要有你存在的一天,轻云和皇上永远都不会看得到我的情意……”
“所以,你就想用厌胜之术铲除我?”
“没错!没想到,你运气还是比我好,皇上居然信任你到这种地步,真是……令人发指……”
上官锦听着,打断了安晓柔的讽刺,冷声道:“你说错了!碧玉不是比你幸运,而是比你更值得朕去相信和宠爱。你心术不正,做事也不够慎密,你大概并不知道吧?碧玉和晴儿都对丝绸敏感,每次一碰丝绸之物或者穿上丝绸制成的衣裳,就会皮肤发痒难耐。因此,她们母女的做衣布料大多是棉质和纱质,你用来缝制布娃娃的丝绸,已经是最大的败笔。”
他的话继续令安晓柔不得心服口服:“朕第一眼看见这个布娃娃之时,质问碧玉的那一句话,并不是生气,也不是怀疑,而是心疼,朕怕她不小心再碰触到丝绸,肌肤会有所不适……”
最后的最后,安晓柔被打入冷宫,一辈子不得离开。据闻,她疯了!
上官锦再次为施碧玉梳发时,提起安晓柔的下场,只是淡然感叹道——
“她疯了也好,从此,她能自由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也许还可以完全没有烦恼和忧愁,也不必跟别的妃子一样,成天成夜地盼着你的宠幸,结果是盼到人老色衰,也未必能见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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