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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妃要逃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瑶单单
“戏舞?”上官锦感到有些吃味,挑了挑眉对施碧玉道,“朕与爱妃相识多时,反倒从没见识过何为戏舞,不如爱妃就让朕和众卿开开眼界,如何?”
各人的好奇心都被撩起,她想婉转拒绝:“戏舞的曲调多以哀凉为主,实在不适宜在喜宴中表演扫兴。”
“无妨,重要的是朕想看爱妃的表演。”众目睽睽之下,上官锦竟然牵起了她的柔荑,温柔的目光只为她而生,旁人一眼便可看出,他对施碧玉的宠爱比对华若云的欣赏要多太多太多……
“臣妾遵命。”
要来的,始终挡不掉。
想着,施碧玉只好命人从白玉宫拿来半是戏服半是舞衣的行头,在清心殿后的更衣房换上,宫中的乐师也被她指点过一二,这才开始花舞国中广为流传却难于精演的戏舞。
戏舞,不言而喻,是指戏中有舞、舞中带戏,唱词和念白的结合,更是将精彩的故事浓缩其中,使一段舞看起来更具韵味。由于戏舞的曲调多以哀凉为主,故事题材又太过儿女情长、哀怨婉转,不符合宫中乐府的高雅大气等要求,因此鲜少在宫中演练。
施碧玉还记得,她第一次学戏舞,是为了当年少女怀春的对象,也就是方才提出此议的御医——
华轻云。
御医世家的长子,华若云的胞弟。
“梦,回到了楼兰,我把前世刻在石壁上,只为今世,你能在此流连、再次凝望……”
念白起,她云袖轻舞,双眸顾盼星辉,眺望着半空中的皎月,仿佛将思绪随风送去。音律流转,她莲步生花,裙摆处的银铃细细作响——
“驼铃声儿声声响,响不尽,楼兰坍圮的城墙;
朔漠古道,羌笛韵凉,止不住风沙嘶狂。
长河落日诵胡杨,吹暮笳,琵琶弹碎了夕阳;
他在何方,她在何方,谁又在梦里彷徨。
丝路飞天舞繁华,醒来原是梦一场,雪掩天山忧思藏,难寻旧日留余香……”
众人皆是沉醉在她编造的唯美画面里,上官锦和华轻云看得目不转睛,更是如同置身于名为楼兰的残国之中,成为了“她”的“他”。
“我仍然能够清晰的回忆起在废弃古城的时候,记得在黄昏的月牙泉边,看夕阳将余辉铺洒在金色的大漠,我和那个人在骆驼上……有风沙卷来……”
悠扬的音律忽然转向激昂——
“他只能够苦苦守望,选择放逐天涯流浪,流浪在远方,直到鬓白如霜;
她无奈受命于君王,不能做他的新娘,只把鲜艳的蝴蝶刺,刺进那胸膛……”
曲终,舞毕,半数人在以袖掩面悄悄拭泪。
施碧玉身着一袭黑与红相间的衣衫,躺倒在舞台上,犹如一朵凋零的花。
之后的宴席进行得很顺利,也有点呆板和沉闷。
施碧玉借故要换身衣服,才得以从夜宴中暂时离席透透气。她遣开了小汐和小雪,一个人走在清心殿后方的园林中,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她的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梦幻的白纱,美得不且真实。
至少,前方的男人看着,内心澎湃不已。
“碧儿,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句,恭喜你!恭喜你为他生下长公主,从此荣宠不断,幸福快乐。”华轻云话虽如此,语气里却没有半分喜悦,有的只是嫉妒和不甘,还有对心上人难以忘怀的深深眷恋。
她不会知道,他爱闲云野鹤,却更爱她,为了有机会见到她,哪怕一面也好,他便入宫为医。
碍于一场噩梦般的前世枉死,施碧玉谨慎地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脸色平静如水般道了一句:“多谢华太医的祝贺,今后晴儿的健康还有赖华太医的照料。”
“碧儿,你非要与我这般生疏吗?”华轻云上前两步,伸手执过她的皓腕,男人的力气天生比女人的要大,她挣脱不开,又不敢将动静闹大惹来其他人。
“轻云,你放手!我们之间已经是过去式,不要再提了!”
他不听,只顾着声声质问道,“你曾说过要和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而如今,你为尽孝道遵循你父亲的意愿帮助上官锦复国,还成了她的妃子,可他的后宫佳丽三千有余,他要雨露均沾根本不可能一心一意只待你好,难道这样的生活就是你想要的?你甘心吗?你快乐吗?”
施碧玉用尽全力才甩开他的手:“你——”
然而,她因用力过度,身体失去平衡往后倒去,结果是华轻云敏捷地搂住了她的纤腰。自从成为了上官锦的女人之后,她还是第一次与其他男人这样亲近,即便是曾经相恋的人,她也感觉不太能接受,心里更怕被道“出轨”。
正想拉开距离,她就听见了身后不远处传来的鼓掌声和熟悉的脚步声。她猛然一惊,忘记推开身前的华轻云。
看着眼前亲密相拥的一男一女,上官锦嫉妒得快要发狂,恨不得亲手把那女人捏死:“原来朕的爱妃和爱卿是旧相识!施碧玉,你最好保证晴儿是朕的种!”
没想到,他千方百计从宴席中抽身,一心来找她,竟无意中发现了这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施碧玉匆忙推开华轻云,焦急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便是此时,两人拉扯之间从华轻云身上掉落的一个锦囊令上官锦心底里的愤怒撩拨到最高点。锦囊看似十分眼熟,那式样、那一针一线,他定然没有认错。他步步走近,缓慢而带着天子独有的威严和压迫力。
他捡起那个锦囊,哑然失笑——
竟然和他随身所带的锦囊一模一样,想必也是出自于施碧玉的巧手,因为连上面的字都如出一辙。
浮生恋兮似轻云,流年忘兮哀锦玉。
锦玉。
锦玉。
他一直以为,“锦玉”二字写的是他和她,原来,此诗此情另有所指。
轻云。
才是她所恋的。
华轻云已经跪在一旁,诚恳道:“此乃臣心爱之物,请皇上归还给臣。”
“呵!归还?”上官锦轻笑一声,不顾施碧玉的抢夺,运着内劲将多余的锦囊震碎,随即把女人揽在身侧,“这女人,是朕用过的,且还为朕生下一个女儿,你是不是也想要夺回去?”
这语气昭示着一种羞辱,闻言,施碧玉顿时恼羞成怒:“别说了!上官锦,你根本就不信我!”
他的心是铁做的吗?她真心真意陪伴在他身边这么久,为他而放弃初衷,为他操劳国务,为他生下晴儿……他却连一点点最基本的信任也不给予她。
“你要朕如何信你?”上官锦震怒,他几乎没见过她生气的模样,而她此刻竟为了其他男人而对他怒目圆睁,她真的有把他当成夫君吗?





倾城妃要逃跑 第144章 温存施家覆灭
他挥手,招来侍卫:“来人!华轻云对朕无礼,先带下去,等候发落。还有——”他话锋一转,对施碧玉冷冽道,“将碧妃送回白玉宫,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白玉宫,碧妃本人一步也不准踏出门口。”
此后,施碧玉被禁足在白玉宫里,思来想去,不难察觉到上官锦的心软,否则,一个妃子举止失德,与别的男人有暧昧,向来是不会被从轻发落的。最严重的情况有可能波及到皇族血统问题,也就是小晴儿的生死存亡。
既然上官锦没有立即处死华轻云,也就表示华轻云不会有事,再不济,华若云作为胞姐总会为他脱罪求情。反观她,是最不适宜多嘴求情的人。
华轻云当晚确是有获罪,算是轻罪,被罚了一年的俸禄,还被打了五十大板。狼狈回房之后,早已守候多时的绿衣女子心疼不已,急忙为他擦药。
“轻云,你还是忘不了她?她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而且你别忘了,当初是她先抛弃你不要你的,一心奢望去攀龙附凤的,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你为她魂牵梦萦的。”
“住口!不准你说她半点不是。”屋内,烛光摇曳,他的声音越来越轻,伴着心慌,“我知道……碧儿一定不是那种贪恋荣华富贵的女人,她也许是有苦衷的……”
施碧玉被禁足的时间,说长不长,道短也不短,足足半年之久。
这期间,据闻华若云的风头正盛,上官锦对她的长宠不衰,于是,其他妃子的诡异陷阱就改为去针对她而设。
这期间,白玉宫并没有如众人所料的那样变得不堪,至少衣食用度方面,丝毫没减,甚至比以前供给得更贴心细致。而且,宫殿里的人少了,麻烦也少,施碧玉倒是乐得清静。若是说有什么不满的,便是与小晴儿相见甚难。
小晴儿也有了自己的宫殿,是以前霓裳住过的未央宫,原本是一直空着的,后来,上官锦特意命人改建了一下,还安排了上等的人手入住方便给小小长公主最好的照顾。
时而,是容娘和小雪带着小晴儿到白玉宫让母女俩相聚,时而,是上官锦忙完政务,亲自抱着小晴儿来探望她。他的态度时冷时热,她看不出他是否还在为那些尘年旧爱而心里不悦,反正他肯疼爱小晴儿就足够了。
时间,总会将一切冲淡吧?
后来,上官锦到白玉宫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偶尔还会如饿狼扑食般与她****,往往是凶猛得令她吃不消,第二日清晨,他神清气爽地去上朝,她却只能酣睡到傍晚才朦胧初醒。
这一日,施碧玉又是傍晚才醒来,才用过晚膳,哄好小晴儿不哭,没多久又被上官锦弄到床榻上,紧接着……情迷意乱,温存相缠。
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熏香,总觉得他变得不一样了,一到夜里,温柔和强势就如猛兽出笼,来得太快太慑人。
连宠三夜,然后沉沉地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五日,施碧玉才寻得回清醒的意识。
与此同时,禁足令被撤掉了。
时隔半年,施碧玉再游御花园,已经是另一番景象,就连宫中各妃嫔也快变了样。
华若云仍是持宠而骄,在小亭里戴着虚伪的面具对她娇笑寒暄:“咦?这不是我们宫中最得宠,而且生过孩子的碧妃妹妹吗?被皇上冷落了半年还能起死回生,诸位姐妹真是好奇你到底是用了什么狐媚子的手段再次迷惑皇上!
“等到姐姐哪一天也被皇上冷落之时,妹妹必定送上良策。”简简单单一句话,施碧玉将华若云气得不轻。
“哼!没了后台,你这几日的容光焕发不过只是回光返照之象罢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施碧玉心生不妙。
另一个紫衫的妃子道:“碧妃姐姐难道不知?施业将军叛乱谋反,前几日已被皇上处斩,整个施家上下,恐怕就只余下姐姐一人了。”
还有一个黄衣的妃子猫哭耗子道:“逝者已逝,生者保重!碧妃姐姐,请节哀啊!”
“节哀?她若真是哀伤,就不会在家人被砍头之时,还懵懂承欢……”
……
跑往御书房的途中,施碧玉撞见了入宫为某位妃子请脉的华轻云,她踉跄得差些跌倒,他恰好扶住了她。
“碧儿,何事如此慌张?”半年不见,他的碧儿清瘦了。他知道上官锦一直将她禁足在白玉宫里,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吧。
“轻云,有人说我爹叛乱谋反被抄家砍头了,是真的吗?”她对此事难以置信,上官锦居然杀了她的亲人,而且还把她蒙在鼓里。难怪,他不准任何人随意出入白玉宫,那是因为他不想让她知道施家的事,也不想让她爹有机会向她求救。
华轻云为她检查着膝盖上的伤势,不顾礼节地径自捞起了那袭长长的裙摆。
他看着她磨破了皮渗着血丝的**,敛眸轻点头道:“是真的。你也知道的,施将军是个顽固守旧的人,自复国以来,就有许多政见与皇上不合,他自持手握兵权,一次又一次对皇上不敬。半年前,他更是找回了从前的三皇子,联合了几乎近半的群臣密谋,意图另立新主。可惜皇上早已洞察此时,且早有防备,僵持了半年,叛臣尽数伏法,施家首当其冲。”
说话间,华轻云已经在随身的药箱里拿出外伤药膏和纱布,温柔地为施碧玉包扎好伤处。
闻言,她心中五味陈杂——
原来一切起因是她的父亲不对在先……
在理智上,她能理解上官锦的做法,可在情感上,她不能轻易接受这么残忍的做法。
不管施业做错什么,都是她的父亲啊,没有他,就没有她,可他却死在了她所爱之人的手中。她该怎么办?是恨,还是爱?
华轻云看着失魂落魄的施碧玉,一时之间也找不准安慰她的话语,只好先和小雪送她回白玉宫,让她好好休息。她向来是个坚强的女子,他相信她会很快振作起来的。
万万没料到,白玉宫里,是上官锦的等待。
两人的又一次亲密被他撞见,本以为一场龙颜大怒在所难免,然而,当施碧玉幽幽地盯着他之时,他知道一切已经瞒不住,便压下了怒火和妒火,有些心虚地甩袖离去。当然,华轻云此人,是从此不准再当值为后宫各妃请脉了。作为皇帝,他总有一千种方法让这一对旧情人永远也不能再相见。
施家的覆灭,对于施碧玉而言,就如同心里被上官锦亲手刺入了一把尖刀,她拔出来是痛,不拔出来也是痛。
她每日只抱着小晴儿在寝宫里发呆,生怕再失去这个唯一的亲人。好几次,都让上官锦吃了个闭门羹。
如此日夜煎熬着,又度过了数月,期间上官锦来白玉宫的次数越来越少。据闻,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常常流连在华若云那儿,甚至有几次没上朝,政务也渐渐荒废,引来了多数重臣的怨艾。
小晴儿长得很快,每过两个月,衣服的尺寸就要换更大的。由于小晴儿对丝质衣料过敏,施碧玉如今的寄托大多放在孩子身上,于是,小晴儿的衣服,几乎每一件都是她一针一线用棉布亲手缝绣起来的。
每制作一件小衣服,她就想念逝去的父母多一分,也怨恨上官锦多一分……
薄云淡月谢酒,檀板暗悄收
斜影栏杆处,趁醉吟,轻旋走
未必胭脂粉扣,素颜挑水袖
戏中情意切,只借作,他人口
此一折,伴弦歌
可有闻者泪渐落
台前戏言怎知写书人心事不可说
幕起,一帘隔
开场情字婉转可为我?
笙琴不需多
每制作一件小衣服,施碧玉就想念逝去的父母多一分,也怨恨上官锦多一分……
怨恨归怨恨,小晴儿的父亲始终是他,她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更不希望孩子的父亲变成一个荒淫暴虐的君主。因此,当朝中有一个当年曾见过她劝服因霓裳而荒政的上官锦的老臣子来跪求她再一次劝说君皇之时,她颔首答应了。尽管,不晓得上官锦还爱不爱她,还肯不肯听她说话。
夜晚,施碧玉哄抱小晴儿入睡后,便披上薄薄的披风坐上凤辇前往锦华宫。几乎近一年没踏入过的锦华宫,在她的眼中改变了许多,不仅庭院前的几株梅花不知去向,就连殿内的摆设也从简洁大气改为辉煌俗气。
门前,她让小雪上前对守门的内侍道:“公公,碧妃娘娘有要事要见皇上,有劳公公代为通传。”
“华妃娘娘交待过,皇上龙体抱恙,需要好好休息,任何人都不见。”这位内侍很是面生,并非从前贴身侍奉上官锦的人,从他的言行之中,施碧玉轻易就猜测到,他必定是华妃换来的亲信,目的是要阻挡一切“外人”见上官锦。
这样一来,施碧玉越来越怀疑,华若云真的把上官锦怎么了……
不做多想,也不再费口舌,她直接就掏出当时生下小晴儿而得到的奖赏——




倾城妃要逃跑 第145章 合欢散抓周
一块金牌,可谓说是免死金牌。
“见此金牌如见皇上,还不滚开!”
内侍还在犹豫磨蹭,小雪见状,便一把将他推开。施碧玉推门而入,一股浓郁的合欢散的香气迎面扑鼻而来,她呛了几下,马上用手绢捂住鼻息,继续往内殿走去。
内殿中的一切,比预料的还要糜乱——
上好的酸枝桌椅被打翻,价值连城的青瓷瓶皿等也碎了一地,破碎的轻纱衣衫摊成一条路引人直到龙榻上,浓郁的香气中混合着男子交合后特有的麝香……
隔着床纱,还能看见两抹相搂而眠的身影……
施碧玉的心蓦然一痛,想象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他并不只属于自己独有,而是属于许多女人,甚至是天下人的。她一直告诉自己,只要能够得到他的一点点眷恋、一点点疼爱就足够了,比起各个孤身一人守着一颗苍凉寂寞之心的妃嫔,她拥有他赐予的小晴儿,可以说已经幸福了很多很多……
然而,亲眼看见这一幕之时,她还是会心痛,真的很痛恨痛……
难以言喻。
率先察觉到床外有人的是华若云,她幽幽转醒,险些被泪光莹莹的施碧玉吓了一跳:“施碧玉,你是怎么进来的?没看到皇上今夜是召我侍寝吗?你来做什么?”
“我找皇上有要事商议,请华妃先穿上衣服出去等候。”施碧玉镇定地擦了擦眼泪,对华若云向来是毫不畏惧的。
“放肆!这里是锦华宫——”
“吵什么?”上官锦被两人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地望向帐外,看清了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才渐渐理智回笼,“碧玉,你怎么来了?”
他扶了扶泛晕的额角,拉开纱帐便下床,有点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外衣穿上。施碧玉主动来找他,他窃喜不已,只是全身酥软无力,总有一种病恹恹的感觉,连他本身也十分厌恶。
施碧玉只需一眼,便看得出他是遭受了合欢散不少时日的荼毒,若是她不来,恐怕他今夜还要沉睡在这害人的香气中,继续终日浑浑噩噩、淫奢荒政。
“臣妾有些话要找皇上单独说说。”她犀利地瞥了正其身穿衣的华若云一眼,冷冽的目光令后者不禁心悸,“不过这儿的味道太过刺鼻,恳请皇上随臣妾到外头详谈。”
“好!待朕梳洗一番,立即陪爱妃到御花园走走。”上官锦见她终于不再冷脸相对,心里欢喜不已。
华若云娇声圈上他的手臂:“皇上,让臣妾伺候您沐浴更衣可好?”她不甘心,不甘心****之时,他口中叫的全是施碧玉的名字;不甘心施碧玉一出现,他就把自己忽略。
“不必了!华妃你先回宫吧,朕有碧玉就够了。”上官锦冷然拒绝,更是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她。这段日子,他在华妃身边总是如同醉酒般度过,很是腻味和不舒服,而施碧玉的出现,犹如一剂醒酒汤药,猛然间醍醐灌顶,他忽然清醒了许多。
华若云请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临走时,一双美眸看向施碧玉的目光愈发幽怨……
上官锦正想抱住那个魂牵梦萦的女人,没想到他这旖旎春情的模样立即遭到施碧玉的反感,她推开几步,依然是捂着鼻息道:“皇上,臣妾在殿外等您。”
终于,逃离了那些恶心的合欢散,她在庭院中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心里冒着微微的感动——
上官锦吸食过那么大量的合欢散,还能清楚地认出自己,并且偏向于自己,真好!反观她失败的前世,居然轻易就被药物所迷醉,做出那么多荒唐的事来……
半晌,男人神清气爽地走出来,温润如玉的俊朗模样与方才沉醉在****之中的模样截然相反。施碧玉愣愣地看着他的眉眼,默不作声,有一种阔别经年的感觉。
“碧玉,你想对朕说什么?”
她哽咽了一下,坦白了当道:“锦,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中毒了!”
上官锦微微一愣,笑容僵在俊脸上:“何出此言?”
于是,施碧玉一一道明了关于合欢散的祸害,同时,上官锦听得认真,也仔细回想着一切事情的经过,很快便也对合欢散的事起疑——
难怪,华若云要把自己宫里用的熏香也渐渐换到锦华宫来用……
难怪,每次见到华若云,他的生理**就越来越重,甚至还经常把她错当成施碧玉来宠爱……
难怪,他每次看到卷宗奏折就会头晕脑胀,一点也不想再思考问题……
也难怪,他渐渐依赖那些熏香……
……
原来,他是对合欢散上了瘾,而这合欢散,明显是华若云想要用来控制他的毒药。
最终,华若云罪有应得,被发配边疆充当营妓。宫内上上下下都被清洁个遍,不准残留半点合欢散之类的禁药。上官锦也慢慢变回了原来那个勤政爱民的君主,朝中群臣不再哀声怨道。他和施碧玉之间的冷战也没再持续,虽然还没恢复到从前相敬相爱的状况,但是由于小晴儿的存在,也重新拉回两人之间的距离。
另外,华轻云倒算是受了牵连,他不知晓华若云是要用合欢散来迷制上官锦的,可事实上就是他为华若云提供的禁药,因此,他被剥夺了御医的官职,并被打入天牢。
宫中很快迎来了小晴儿的抓周礼。抓周,顾名思义是婴儿周岁之时所行的试儿仪式,也有老人家说,可从婴儿抓取的物件之中预兆孩子将来会哪个领域有所成。
上官锦宠女至上,抓周礼这一日到来时,他竟然连玉玺了摆到桌上去,一众大臣看得是目瞪口呆,心里唯恐将来要打破传统侍奉一个女帝,可又不敢开口扫兴。正巧皇甫天赐带了霓裳回来省亲,六岁的小离和小律顽劣心起,逗得小晴儿哭了又笑、笑了再哭。要不是看在霓裳的份上,上官锦肯定要一反温和的模样把两个小男孩各打一顿。
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什,有吃的、有喝的、有玩的,最后连小离和小律也坐了上去充当物品看小晴儿会不会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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