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倾城妃要逃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瑶单单
“你的伤、不能沾水!你怎么就——啊!”
甜蜜的抱怨被男人的动作倏然打断,他把她扯入怀中,轻轻含着她的耳珠子,暧昧道:“我刚才没说完,我不仅想念你的歌声,还想念的你舞姿,最想念的是你的甜美和紧窒……”
“你、你在胡说什么……”霓裳的双颊一红,在夜色之下并不明显,却别有一番诱人的媚态。
“我在说……我要你!”他霸道地宣誓着,一手已经掌握了一边的丰盈,肆意揉捏,细密的轻吻也落在了女子的白皙锁骨之上,“霓裳……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嗯……别这样……”
“哪样?你不想我吗?”
“这里是外面……”她骨子里还是放不开羞涩,可是身体快要被他的温热所融化,无法逃避心中的渴望。不可否认,她也想要他,想被他占有,也许只有结为一体的方式才能强烈地证明这一次重逢不是一场梦。
她攀附在他的怀中,被他带上快乐的云端,朦胧间,仿佛听见他说:“我爱你……”于是,她轻声答了一句:“我也爱你……”
夜,漫长。
霓裳腰酸背痛地醒来,是在祈佑温暖的怀中,也在慢步的马上。阳光迷了她的眼,将他的俊脸勾勒成温柔的轮廓,她动了动,不小心磨蹭到双腿之间,贪欢的痛楚立即清晰传来:“天佑……”
“你醒了。”祈佑轻轻抚了一下她的脸,将披风掖了掖好把她裹紧,“我们快要到光明寺了,那里的住持一元大师曾经救过我,我想带你去见见他。”
“可是,军营……”霓裳欲言又止,很是贪恋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可是又担心双方军营都还在寻找自己和他的下落。而且,如今是开战了,两方将领却有暧昧的关系,这仗,还要打吗?
祈佑看穿了她的担忧,笑道:“放心吧,在你还熟睡之时,我已经让人传话回去,天照的大军不得再侵犯临安,具体的退兵休战事宜,等我们回去之后再作详细协定。”他原本是因为寂寞而征战杀戮,既然现在找回了最心爱的女人,那些幼稚无意义的行为也该结束了。
霓裳仔细地凝望着他的眸,确定当中没有欺骗的成分,才婉然一笑,如三千梨花绽放的纯美,瞬间撩拨了他的心弦。
他正想俯首偷个香,她已经看见了光明寺的红门,就在几十阶高高的石梯之上,两旁是青葱的树木,环境无比幽静,只一眼,就足以让人的心境如水。
“是这里吗?感觉……有点奇怪!”
两人下了马,十指相扣走上去,眉头皆是微微皱起。按理说,一座寺院再如何僻静隐世,都应当有小和尚在门口守着的,如今非但没有,那暗红色的院门还诡异地半敞着,风拂过时,隐隐从里面飘出浓郁的血腥味。
“晚辈祈佑携同内人上官霓裳特来拜访一元大师!”祈佑高声道了一句,等了半刻,却仍然没见寺内任何一人出来,他转而警惕地对霓裳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很快会回来!”
光明寺寂静得异常,霓裳也察觉到这一点,攥着男人的手不肯放开:“不!我也要去!我要跟你在一起,不管看见什么,我都不会害怕的!这几年我连战场都敢上,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软弱无能的小女孩了!”
祈佑的大掌收紧了几分,感受着手中柔嫩无骨的纤细指节,点头道:“好!”
推门而入,只见尸横遍地,各人死状惨烈,有些甚至身首异处、死无全尸。霓裳浑身一颤,强忍着恶心和恐慌才没有尖叫出声。祈佑连忙捂住她的双眼,一手揽紧她的香肩,柔声道:“没事的,他们死了有一段时间,凶手应该早就不在了。”
“我没事。”她挪开他的手,藏起自己的软弱,“你说,会是什么人这么狠心,连出家人也要赶尽杀绝?”
“不清楚,我也有五年没到这里来了。”祈佑说着,牵着霓裳越过前院,往光明寺的后院走去,“不知道一元大师会在哪里……”
“施主……”
正踏入佛堂,就从暗处飘来一个微弱的声音。
两个循音望去,就见一个年老的和尚失去了双臂,与被血染红的袈裟匍匐在柱子旁,狼狈不堪,气若游丝。尽管如此,祈佑还是一下子便认出了他是谁。
“一元大师,贵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霓裳撕下衣摆想要为老和尚处理伤势,却被他摆摆手拒绝:“没用的……老衲命数……已尽,此乃上天的……惩罚,天机不可……泄露,灭寺之灾……早晚逃不掉……一切都是注定的……”
“大师!大师!”
“大师!”祈佑的心忐忑不安,直觉光明寺所有人的死是跟自己有关,“霓裳,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可是……至少要为他们敛葬,大师救过你,不是吗?”霓裳站在原地不忍心就这样离开。
两人僵持了片刻,终是祈佑先心软下来,无奈道:“好吧,敛葬过后,一定要即刻离开这里,我有不太好的预感。”
整座光明寺一共一百零二人,包括才七岁的小童在内,无一幸免于难。
霓裳始终猜不透会是谁,竟然对尘俗之外的下狠手。后院有一座祈福亭,挂满了祈愿人的红布条,她不经意间在上面看见一排苍劲有力的字——
愿爱妻上官霓裳幸福安康!





倾城妃要逃跑 第139章 七巧玲珑心
落款是祈佑。
“走吧!悲剧已经发生,我们能做的事只能是这样。”祈佑走来,搂住她的纤腰,在她的耳畔说着安慰的话语。
霓裳忽然很想念宫中的孩子,摸了摸祈福亭上新旧不一的红布条,低声道:“天佑,回去之后,我带你去见小律和纤儿,他们知道你的存在一定会很开心的。”
“小律……纤儿?”
正在祈佑听得一头雾水之时,屋顶上出现一个妖魅的白色身影,仿佛与阳光融为一体,他在讥讽大笑:“哈哈哈!不急!不如让在下先送你们去见见阎王!”九条毛茸茸的白色尾巴妖娆地舞动着,长长的银发随风飘逸,那妖孽般的绝色俊容杀气尽显,令霓裳猛然一愣。
“何方妖孽?”祈佑迅速拔剑,镇定地把霓裳护在身后。他直觉,光明寺的扑灭与眼前的怪物有关。
从霓裳的唇中逸出一个久违的名字:“银月?”
两个男人皆是微微一怔,异口同声道——
“你认识我?”
“你认识他?”
下一刻,霓裳就摇头断定:“不!你不是银月!”至少不是她所认识的银月,尽管银月当初有负于她,在皇甫天赐大婚那一夜答应了带她离开王府,最终却没有出现,但是她知道,无论如何银月肯定是有苦衷的,而且,他不可能会用这么冰冷的眼神来看待她。
“我当然不是银月,他早就死了,我怎么可能会是他。”屋顶上的银发男人优雅地一跃,便从高处落地,唇角的笑意带着深沉的意味,他一手捂着心脏,一步一步走近祈佑和霓裳,说的是他们听不明白的话,“我可是找了你好久,七巧玲珑心的原主人,只要杀了你,我的心就不会再痛……”
银发男人每走近一步,祈佑的心就疼痛一分,像是被人活生生一点一点地挖出来,然而,为了保护霓裳,他不允许自己恐惧和退缩。这个奇怪的男人,与他之前梦过的剜心之人长得一模一样,却又有点不一样。在梦里,是嫉妒而生杀意,而现在,是为杀而生的杀意。
“你到底是谁?”霓裳的手悄悄地探入袖中,还好,她的天女羽衣是一直随身携带的。刀枪不入、水火不惧的天女羽衣,比起任何防御的物品更靠得住。
“我叫无心。”银发男人沉声道,视线掠过霓裳,顿了顿,“女人我可以不杀,不过……”他看着祈佑,话锋一转,“你!一定要死!”话落,那几条毛茸茸的尾巴便飞袭而来,犹如几把脱弦的利箭。
祈佑挥剑挡掉所有攻击,砍落在地上的尾巴依然在抖动,如垂死的蛇一般摇摆了几下之后,继续冲着他飞袭而来。他猛地推开霓裳,独独持剑与其纠缠,由于手臂受过伤,明显支撑得有点吃力。
“霓裳!快走!”
“我不走!我不会丢下你!”于是,霓裳趁无心失神之间,投出一袭红纱袭向无心,多亏她长期练舞的成果,柔韧的羽衣如意料中那样紧紧地捆住了无心。
无心挣脱不开,对天女羽衣似曾相识:“你!女人,你和银月是什么关系?你怎么会有天女羽衣?”
“这些,你不必知道!”霓裳拉紧了羽衣,朝祈佑提醒道,“天佑,趁现在!”既然无心对祈佑有杀心,那么不能怪她狠绝,不管是谁,但凡要伤害她所珍惜之人的人,她都不会轻易手软。
祈佑解决完那几根毛茸茸的麻烦之后,一剑直刺无心的腹部,无心痛苦地看着两人,待到利剑被抽出,使人诧异的是无心的伤口居然毫无血迹。慢慢地,无心的身影幻化成透明的状态,像是水构成的人,然后,顿然变形,变成了普通的水湿透了地板。此时,天女羽衣被霓裳收回,眨眼间,地上的水迹又迅速成型,化成了崭新的人,并且毫发无伤。只是,无心的样貌已经变了,竟与祈佑一模一样。
祈佑一惊,挥剑砍掉整个祈福亭砸向无心,同时,趁此机会拉住霓裳的手腕就飞速往光明寺外跑。沙场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真正的妖怪,他不怕死,只怕不能保护好霓裳。
千里马奔驰在幽径上奔驰着……
还没逃出这个树林,就被前方的无心拦截住:“其实,你的样子我也挺喜欢的,放心吧!你死后,我会代替你好好照顾你的女人!”他的目光落在霓裳身上,比起之前多了一分温柔和欣喜,实在令人难以看懂他的心思。
正是这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语,彻底惹怒了祈佑,他让霓裳抓紧缰绳,自己而跳跃到前方,很快就跟无心打斗了起来,刀光剑影间,霓裳只听到他喊出一句绝望的话——
“你先走!相信我,我不会轻易死的!”
霓裳勒紧缰绳,簌簌落泪,猛摇头:“我不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她说着,狠狠夹了一下马腹,冲向祈佑和无心,恰好挡去了无心刺向祈佑的致命一击,小臂的血液飞溅而出,她摇晃着堕马,却没有预料之中的摔地之痛。
原来,是祈佑抱住了她在草丛中翻滚了几圈,他焦急道:“傻瓜!真的不怕死吗?”
“怕!”她攀着他的肩膀站起来,泪光盈盈,“可是更怕再次失去你!我很后悔,当初不应该离开你,否则也不会对我们的孩子愧疚了好几年……”她说着,不让他独自再迎战,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从方面用力地抱住他,鼻尖汲取的都是他的味道,她的心……再也不会空荡荡的了!
祈佑倏然一愣,手中的剑险些掉地:“你是说……我们的孩子?”
她和他,真的有孩子了?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还来不及多问,无心又持剑袭了过来,他抬剑一挡,身下的马步扎得稳稳的,绝不让自己退缩半分弄伤身后的女子。
“真是难舍难分呢,让人看着好感动。”无心看了看两人,阴狠笑道,“既然如此,你们今日干脆做一对亡命鸳鸯吧!”
便是这时,霓裳袖中的羽衣染上她的血,泛出了越来越强烈的红光,猛然将无心弹了出去,一摔就是好远,掠过丛丛树梢,无心痛苦的呐喊渐渐消失……
“噗——”
本以为危险结束了,没想到,祈佑会突然吐血,他的心更是痛得如被震碎,瞬间全身无力,仅靠一把剑支撑着身体半跪在地。霓裳惊慌失措地抱着他,用衣袖擦来擦去,他唇角逸出的鲜红色越来越多,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怎么会这样,你哪里受伤了?天佑!天佑——”
最终,祈佑失去了意识倒在她怀中,她仰望着苍白色的天际,夜幕渐渐降临。
霓裳为他检查了全身,都没有发现明显的伤口,猜想可能是受了内伤,可惜身上只带了医治外伤的药,根本毫无用处。她用尽力气将他驮到马背上,不敢让马跑得太快,怕路上颠簸会加重他的伤势,因此,她背着长剑,牵着马走了一整夜,双腿几乎要断掉,才隐约听见前方有哒哒的马蹄声。
那人竟然是南宫若,着实让霓裳吃惊。还好他知道她身上流着的其实是水清国皇室的血,是欧阳轩苦苦寻找的月牙儿小公主,于是便帮着她将祈佑带回了临安城外的一户农家借住。按照他的说法,他是算到她有劫难,奉了欧阳轩的命令特意出来找她帮她的。
简洁的木房内,祈佑高烧不断,霓裳只能一直坐在床边拧着湿巾为他去热,看着他在梦中还痛苦地呢喃着自己的名字,她恨不得此刻受伤的人是自己。
“这个,喝下去。”南宫若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给霓裳,一本正经道,“整件事说来话长,你真的想要救他,就先把这个喝了,一切等你恢复记忆再说。”
“恢复记忆?”霓裳疑惑地弯着柳眉,“我没有失忆呀!”她很确定,从小到大的经历她都记得很清楚,除了穿越之前关于原本的上官霓裳的事。
“反正你先喝了!放心,这不是毒药。”
霓裳半信半疑地喝下药,只要能救祈佑,就算要她喝毒药也无怨无悔。
之后,她眼前一黑,进入了梦境……
她梦见——
自己变成了一个叫紫织的女子,住在一个叫做天宫的地方,那里的男人和女人都不能相恋,无情无欲,不懂何为流泪……
她梦见——
自己遇见了银月,他是个妖盗,挟持她做人质躲避风神的追捕,期间,还把她丢去青楼。在青楼里,她认识了祈佑,亲眼看着银月因醋意大发而残忍地挖去了祈佑的心脏……
她梦见——
自己和银月相爱,触怒天帝,几番波折之后,她的魂魄不小心跌落渡川……
……
天色微微亮起,霓裳终于睁开了双眸,耳边仿佛还残留着银月那悲痛欲绝的呼唤。她感觉到脸上一片冰凉,摸了摸,原来全是泪水,地上也早已堆积了许多冰泪石。
身旁站着的男人是南宫若,他捡起一颗冰泪石,擦拭干净之后喂给仍任昏迷不醒的祈佑吃下,面对霓裳的不解眼色,缓缓开口解释道:“你所梦见的一切,就是你的前世,你前世乃是天女紫织,羽衣是你的命根,冰泪石能医百病解百毒,比千年人参吊命还管用。”




倾城妃要逃跑 第140章 黄泉舞
“那么银月和祈佑是……”她探了探祈佑的额头,发现高烧已经退去,才稍微安心,然而,他似乎完全没有转醒的迹象。
“银月已经死了,他死之前一直在找你,只不过……唉!天意弄人,不说他了。”南宫若一派悠闲地摇着手中的纸扇,“至于祈佑,他必须从水妖无心那里得回七巧玲珑心,否则,恐怕熬不了多久。”
“水妖?”
“水妖无心!也算是银月的朋友吧,当年银月从祈佑的前世身上取下七巧玲珑心就送给了他,想不到那颗心脏在妖怪身上并不稳定,因此,无心才想要杀了心脏原本的主人,据说是顺道为银月报仇!”
最后一句,南宫若是在心里补充的。
霓裳大概明白了状况,牵起祈佑的手,在他的手背处轻轻吻了一下,犹如蝴蝶一落,又悄悄飞走。
“天佑,你要等我回来,你一定会帮你把心找回来的。”
闻言,南宫若将纸扇一合,好心好意地出谋划策:“在下建议,你换一换容貌会比较有机会接近无心。”
据闻,“鬼将军”祈佑拿下临安城,受到天照国帝王左敦颐的至尊封赏,从此更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惜,鲜少人知道,眼前庆功宴主席上戴着鬼怪面具的男人是假冒的,他是水妖无心,霓裳今晚要接近的目标。
机会只有一次,她戴上人皮面具,将自己化成紫织的容貌,一袭红纱衬黑衫,伴着优雅的音律登上舞台。从她舞动的那一刻起,所有人包括无心在内,都不能擅自再移开目光,她像是暗夜里魅惑人心的妖精,曼妙旋转间,不知不觉勾走了众人的心魂。
只有见识过的人才知道,这是天女特有的技艺,当她的歌声传入你的耳中时,当她的舞姿映入你的眼眸时,你,已经被她深深地俘虏了。
这一曲黄泉舞,她也是第一次跳,为了心爱的男人,为了那颗势在必得的七巧玲珑心!
“秋水天,谁弄弦,随波舟唱盛世颜
台阁倾,殇歌落,随逝去云烟
风过也,路三千,良辰美景都看遍
南淮月,楼船雪,终不似当年
往世缥缈,几人高台祭青天
蔷薇开似血燃,末代烽火前
铁甲安在,昔日风流谁人殓
白骨没,黄昏掩,空留史册说经年……”
(摘自《乱世歌行》)
舞毕,一片静谧。
所有人都只能呆滞着看着霓裳优雅地走向主座之上的男人,莲步生花,经过之处都余下袅袅淡香,特别地蛊惑人心。
她直接用上官锦所赠的那炳匕首,无声地取出无心的心脏,心脏被天女羽衣包裹起来,泛着淡淡的红光,漂亮得如天空之上的红鸾星。
“你……”无心死死地瞪着她,颤抖启唇,“为什么?你爱的人不是银月吗?”他不会忘记,有一次在妖洞中匆匆一瞥,银月怀中的绝色天女便是这般容貌的。
霓裳扯下人皮面具,清冷而坚定道:“我不否认,我曾深爱过银月,可如今,我所爱的男人是这颗心脏真正的主人!水妖,你作恶多端,死在黄泉舞之下,已经是天帝对你的宽恕了!”
黄泉舞,最妙之处并非收妖等,而是对普通人无害。
霓裳将七窍玲珑心还给祈佑之后的第二天,他总算是醒了。
“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房内,霓裳温柔地将男人扶起,还拿了一个靠枕让他垫住后劲,急切地追问,“你快把我吓死了,你明明说过,不会轻易就死掉的……”
“我这不是做到了吗?”祈佑虚弱地抬手,为她轻轻撷取掉眼角的泪花,往口中送去尝了尝,“还是又咸又苦的,不过,我发誓,以后不会再让你难过。”
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模样,霓裳才破涕为笑,端起一旁的热粥,用勺子撩拨了几下,然后勺起一点点,吹凉后才体贴地送到他的唇边:“吃点吧,我亲手熬的,这几年为了照顾孩子、保护好花舞国,我强迫自己变得坚强,还学会了很多事,偏偏只是学不会忘记你……”
“我们的孩子……”祈佑吃下一口清甜的粥,哽咽了一下,心里有满满的动容,“是男孩还是女孩?叫什么名字?没有父亲陪着长大,他(她)是不是经常被人欺负?”他突然想起小离,蓝沐兮为她生下的孩子,容貌和个性都像极了他小时候。他算是挺疼爱小离的,不过,蓝沐兮病逝之后,小离就忽然疏远了他,他也没多想,只当是孩子长大了,需要独自。
“男孩叫小律,女孩叫纤儿。”
“两个?”
祈佑正想问清楚之时,上官锦已经抱着纤儿走进来:“是龙凤胎,这几年来,吃的住的用的都是朕给予的,算上利息,你们一家四口欠朕的永远也还不清!”
“皇帝舅舅此言差矣,娘亲帮你保家卫国多年,明明是赚了。”跟随在上官锦身后的小男孩镇定反驳着,那冷酷的神情俨然是从生父处继承而来的。
祈佑几乎兴奋得翻身落床,还好霓裳及时扶住了他:“小心。”
纤儿笑靥如花,伸出双手朝向祈佑,用稚嫩的声音在撒娇:“爹爹,抱抱。”
“纤儿、纤儿……”祈佑抱着那具小小的、软绵绵的身体,生怕不小心太用力弄疼了她,他默念咒语般呢喃着小纤儿的名字,勾了勾唇,“很好听的名字,而且,长得很像你。”他看向霓裳,双眸中柔情似水,“谢谢你,霓裳,谢谢你回到我身边,还带着这么可爱的孩子!”
被冷落的小律有点不高兴,板着小俊脸,故意赌气般拽了拽上官锦的衣袖,道:“皇帝舅舅,律儿对一个陌生人实在是叫不来‘爹爹’,倒不如管您叫‘爹爹’的好……”
“律哥哥坏坏,你要是惹爹娘生气,纤儿以后就不跟你玩了……”
“不行!你只能跟我玩,不可以和别的男生玩……”
……
两个孩子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吵起来,祈佑和霓裳看着,只好无奈地相视一笑,上官锦知情识趣地悄悄退了出房间,留给他们一家人温馨的空间。他转身,便见施碧玉牵着小晴儿出现在眼前,他走过去,抱起女儿,心想——
幸福,大概就是这样归于平凡吧!
霓儿,你今后一定要好好的。
上官,是花舞国皇族之姓氏,锦是我的名,没错,我就是花舞国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众人对我或是爱戴、或是羡慕、或是妒忌。
在十岁之前,我是一个不管学什么、做什么,都能够得心应手的孩子,父皇母后都以我为傲,连同一众大臣总称赞我“将来登基为帝肯定是个好君主”诸如此类的话,很多时候,我在心里对此不以为然,可是我表面上依旧扮演着一个乖孩子的形象。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样毫无挑战性的生活实在很无趣。
雨蝶皇后是我的亲母,她是父皇上官程的一生之中最爱最宠的女人,尽管如此,他还是纳了许多嫔妃填塞后宫,据说那是祖训——
开枝散叶是皇室子弟的职责。
于是,宫中就有了很多个我认识或者陌生的弟弟妹妹,其中,和我走得最近最亲的当然是我的“亲妹妹”——上官霓裳。
霓裳,这个名字是我为她取的,寓意如仙落凡尘、绛紫生辉,更多的时候,我爱唤她的小名,霓儿,区别于其他人的称呼,有一种特别的亲昵。
1...4647484950...5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