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而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娴酱
还有沈沛宁,她和他实在是不熟,做那档子事的时候该如何是好?太尴尬了,万一他有虐待人的喜好怎么办?要不然还是签个合同好了,保证不能致残也不能弄死她……
发散的思维绕了一圈,没多久又回到原点——案板上的肉居然想和肉贩子讨价还价,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赵贞想笑,又笑不出来,只好用力扯了扯嘴角。
“你这样很难看。”叶娇不知何时回头了,眼神在赵贞脸上斜过,道:“最好收起这幅样子,陆总不喜欢。”
赵贞很想呛她,反正陆怀深从来没喜欢过她,她好不好看有什么区别,就算她把嘴角咧到后脑勺去,在他眼里也跟哭丧似的。只是有些话,不管是对着陆怀深,还是对着叶娇,她都没资格说。
“那陆总喜欢什么样的?”她挤出笑问。
叶娇蹙眉,收回目光,没再理她。
车开了挺长时间,最后开上山,陆怀深的别墅就在这片。
赵贞下车的时候脚崴了一下,没扭伤,就是差点摔倒,叶娇站在大门前的阶梯上,回头瞪了她一眼,脚下那双恨天高醒目异常。
陆怀深在二楼书房,叶娇把她领进去,交接之后便走了。
赵贞站在偌大的书房正中,一动不动。
来的路上所做的心理建设在这一刻全都不复存在,不管是自嘲还是自我调侃亦或是自我疏导,都没有用。
她害怕。
陆怀深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圆润的烟雾一圈圈弥漫,散开在四周,那味道加重了赵贞的紧张。
“哑巴了?”他眯眼。
赵贞小小声地叫了声陆总。
他嗤地一笑,“昨晚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可不是这语气。”
悬着颈上的那把刀将落未落,感觉难受得很,赵贞一急,干脆道:“五万块钱您愿意给就干脆地给,不愿意给,我就……”
“就这么样?”陆怀深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就去找别人,问问有没谁愿意出这个价?”
‘买’字加重了语气,话音重重落在赵贞心头,她咬了咬唇。
陆怀深起身,不紧不慢走到她面前站定,就那么直直地打量了一会儿,视线迫地赵贞微微垂头,他却突然捏起她的下巴,逼她仰头看着自己。
赵贞有点慌,她不喜欢这个姿势,皱着眉动了动,想往后躲,他干脆一把揽住了她的腰。
这下好了,动弹不得。
“……挖兄弟墙角是不厚道的。”她挤出这么一句。
陆怀深笑了,眼神落在她的嘴唇上,越凑越近。
赵贞的脸涨地通红。
“你以为我要亲你?”唇瓣相隔毫厘,就此停住,他眸色微深,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话音落下的瞬间猛地一松手,赵贞踉跄着倒退了两步。
“这勾人的本事留着,晚上用在沛宁身上。”他颇嫌弃地拍了拍手,“倒是比平常半死不活的样子顺眼多了。”
是啊,对他来说当然顺眼,赵贞没吭声。
已经把自己当做商品论价处之,再争什么骨气就真的恶心了,赵贞扯了下衣摆,抬头换了副表情,红唇轻勾道:“分内的事我自然会做好,陆总无需担心,我保证一定会让沈先生满意,所以……钱,可以先给我吗?”
不笑时已然媚眼如丝,笑起来就更别提,何况是她故意作此神态,气质和外表相矛盾,又奇异地和谐。她只是站在那里,就是刺激肾上腺素的良药。
陆怀深从未见过她这幅模样,有片刻的怔愣,过后对上她笑盈盈的眼神,仿佛挑衅一般,不知从哪生出了一股恼怒。
“五万也值得你如此追着不放?”他把烟往地毯上一丢,语气恶劣地嘲讽:“你放心好了,我没有拖欠工资的习惯,毕竟你也不容易,张开双腿一晚上也才五万,若是连这份辛苦钱都要黑,那我就太没人性了。”
赵贞脸一白,指间微微发颤,还是强颜欢笑道:“陆总能这么体谅人我也很开心,既然如此,麻烦您先把钱给我,晚上到沈先生那,要怎样都行。”
“怎样都行?”陆怀深的脸色阴沉下来。
赵贞以为他说着说着终于忍不住要动手打自己了,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他却突然上前,拽着她的胳膊把她半拎半拖,丢到了书桌前。
腰撞上桌沿,赵贞吃痛地轻叫出声,陆怀深欺身压上来,吓得她一愣,痛呼的半个音节就那么卡在喉咙里。
陆怀深开始扒她的衣服,动作粗鲁暴躁,赵贞吓得脸都白了,一连声地叫他:“陆总、陆总……”
他捏起她的下巴狠声道:“不是说怎样都行?要我付钱可以,总得先验货吧?”
“我……我还没做好准备!”赵贞用手抵着他的胸膛,尽力推开,虽然她很想镇定,声音还是禁不住轻颤。
陆怀深才不管那么多,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一副就是要在今天办了她的模样。
他低头亲上了赵贞的脖子,赵贞用手挡,手被抓住用脚踢,脚被抵住,又疯狂地挣扎。
赵贞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像个神经病。
有些事情原来真的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来的路上她在心里说服了自己无数次,只要眼睛一闭,忍忍就行,忍忍就过去了。
可是真的到这一步才发现,她忍不了,不管是陆怀深还是沈沛宁,这真的不是闭上眼睛就能忍过去的事情。
赵贞崩溃地哭了出来,嚎啕大哭。
陆怀深一愣,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如此举动。
手一松,赵贞滑坐到地上,眼泪挂了满脸,是真的被他吓到了。
她抹了一把眼泪,找回了点理智,随手一拢衣服,也不管那么多,起身奔着门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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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贞知道自己看起来很狼狈,管不上那么多,从那栋别墅里冲出来之后,又憋着劲跑了好一段才停下。
住在这片的人家至少都有几辆配车,是以这个地方出租车很少,几乎没有。
走下去吧,没有车,她又不会飞,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风吹在脸上,眼泪干了,刮地有点疼,赵贞缓慢走在这条只有她一个人的路上,脑子里混沌一片。
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盘旋的山道前方似乎有车开上来,一辆黑色迈巴赫从拐弯处出现,赵贞下意识往旁边靠了靠,那辆开得飞快的车突然车头一偏,直冲着她来,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她面前。
她吓得倒退一步,差点跌倒。
车上下来一个人,赵贞直到被他抓住手腕往车上拖,才反应过来。
“……霍承安?”
霍承安的脸冷地像是凝固了,拉开副驾驶座的门一把将她甩进去,关车门的动作暴躁无比。
他从另一边上车,赵贞愣愣地看着他,“你……”
话还没说完,他转动方向盘,调头后猛地踩下油门,没系安全带的赵贞一个不稳往前面摔去。
霍承安目光寒冽地凝视着前方,声音如同森然利刃:“你现在最好不要说话——”
随你而安 第16章
霍承安的表情太吓人,哪怕是在以前最亲密的时候,赵贞都不曾见过这样的他,一时间不敢言语,系好安全带,僵着身子老实坐在副驾驶座上,偶尔小心翼翼地朝他投去一瞥。
车从陆怀深所在的那片,开到城市另一边的别墅区,同样是山,同样是陌生的地方,奇怪的是这次她没那么慌了。
从车上下来,陆怀深打来电话,宽阔的地下车库有回音,铃声比往常大许多。
赵贞正准备接,霍承安突然阔步过来一把夺去手机,狠狠往墙上一摔,机身当即四分五裂。
“你干什么……!”赵贞着急,几千块就这么被他糟蹋了。
霍承安不说话,只是抓住她的手腕,拽着她往前走。
赵贞心里来气,知道他有钱,可要摔手机就摔自己的啊,凭什么摔她的?
拧巴着较上了劲,就是不肯跟他走,手拼命拍着被他钳制的手腕,作势就要往地上躺。
霍承安回头看了她一眼,一不做二不休,当即拦腰将她抱起。
赵贞在他怀里挣扎,又是蹬腿又是打他。然而男人和女人在力气方面天生就存在差异,那点劲儿对霍承安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没蹙一下眉头,任她闹,直接带她上了别墅二楼。
被丢在床上的时候终于自由了,只是赵贞才刚撑着胳膊起来一半,霍承安就已经扯掉领带,倾身压上来。
他一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推到上方,手捏着她的下颚,沉声问:“你去见陆怀深了?”
赵贞痛地眼角沁出泪花,来不及想他是怎么知道,又怎么会那么巧出现在那条公路上,下意识道:“放开……”
霍承安的眼中寒意渐重,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痛苦的表情。
“先是沈沛宁,然后是陆怀深,下一个是谁?既然这么不挑,我在红坊问你的时候又何必拒绝,嗯?还是你觉得老熟人不够新鲜刺激?”
他发狠的声音让人心颤,赵贞想说话,可下颚被钳制着,动不了嘴。
这样的霍承安很少见,不止赵贞没见过,就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霍承安真的很想掐死她,面前的人多可恨呐,没心没肺,轻轻松松将别人拉进泥潭,自己转个身依旧恣意潇洒。
可是手掌下移,五指覆在她的脖颈上,细嫩触感一碰,还没动手,自己就先舍不得了。
她一向爱美,又是大小姐身子,娇气地不行,全身上下白得不像话,他亲地稍用力一些便会留下红印子,三四天才能消,曾经在一起的时候,她没少因为这个怪他。
霍承安艰难地闭了闭眼,心里很乱,再睁开,对上赵贞沁红含泪的眼睛,尽量将语气压平:“他碰了你哪里?”
赵贞被他前面的话刺激到了,根本不想和他和平交流,猛地抽出腿踢他。
挣扎的手和脚再次被制住,她冷笑:“哪都碰了,该碰的陆怀深都碰了!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霍承安的眸光瞬间冷却。
“你说的没错!我陪完沈沛宁又陪陆怀深,只要给我钱让我陪谁都可以!反正在你们这些人眼里我就是个低级商品!唯一的价值就是张开双腿……”
赵贞突然歇斯底里,然而说到后面却渐渐变调,像是失去力气,偏过头,咬牙啜泣。
头发凌乱盖在脸上,眼泪侧着划过鼻梁,最后消失在发间。
和陆怀深对峙的那种感觉又来了,胸口处生疼,只是这次她没有哭出声。
霍承安不说话,捏住她的下巴,和刚才相比力道算轻,他掰正她的脸,对着她发丝缭乱泪痕交错的样子看了好久。
而后……
俯首,鼻尖轻碰,微微偏头吻上她的唇瓣。
赵贞的呜咽哭声湮在辗转厮|磨的唇舌间,灼|热的气息纠缠,她受惊睁开眼,后知后觉猛地抬起失去桎梏的手,慌乱推他的肩。
纹丝不动。
背后是柔软的床,霍承安的手枷锁般揽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扣住了她的后颈。
有人说,这个姿势代表强烈的占有欲。
赵贞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
那是九年前,从不被理睬,到被默许跟在他身后,她花了三个月半的时间,年级里几乎无人不知‘赵贞喜欢霍承安’这件事。
尽管入学时她爸爸交了一大笔赞助费,忍无可忍的主任还是罚她在主任办公室前站了一个下午。
隔天是校庆文艺汇演,当晚的自习取消,众人回家的回家,回宿舍的回宿舍,人影散尽,很快空了一片。
主任的会开了一个半小时还没完,除了会议室所在,各栋楼都断了电,赵贞在空荡荡的办公室外由站到蹲,最后无聊地干脆在原地做起立蹲下。
本应该早就回家的霍承安,抱着书突然出现在楼梯口,直到他站定在面前,赵贞才敢确定他是来找自己的。
“为什么不跟主任解释?”他皱着眉,脸上满是和年龄不符的严肃。
“解释什么?我喜欢你是事实。”她不避不闪地对上他的视线,“毋庸置疑的事实。”
整个学校,大概只有她一个人敢在板着脸的霍承安面前嬉皮笑脸。
霍承安又皱眉了:“只要和主任解释一句,你不用在这站一个下午。”
“我知道。”赵贞说,“可是我心里不舒服。”
他沉默一会问道““你到底喜欢我哪里?”
“全部。”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不不不!我肯定你绝对比我想象的还更好!”
“真的不值得你这样。”
“这个问题我比你更有权回答,答案我就不重复了。”
“……”
彼时霍承安沉吟了好半晌才说:“赵贞,你真的让我很困扰。”
赵贞的表情僵了,笑容绷不住,感觉有点难受。垂着头又是用脚踩地板,又是掰自己的指甲,做了好多小动作想分散注意力,然而却把无措暴露地更加明显。
“那我改……”
“一样的。”他打断她。
赵贞抬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视线定格在他的下颚上。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觉得自己快要捱不住,却突然听到霍承安说——
“你只要出现在我面前,就会分散我的注意力,这一点真的很令我困扰。”
她错愕抬头,看着他的眼神,莫名有些心慌。
右边胸口砰砰跳起来,往后挪了一步,鞋跟和墙壁边沿贴在一起。
“你来这里是……”她愣愣地问。
“你罚站和我有关。”
赵贞哦了声,以他的性格,即使不是他的错,他多少也会觉得过意不去。
他蓦地开口:“为了表示歉意,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那般认真的眼神第一次投注在她身上,赵贞觉得血液仿佛都在瞬间凝固了。
她犹豫着,试探地问:“那…那你……亲我一下?”
看着他抿唇的动作,她松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一切都没出差错,还是和以前一样。
刚要说话,霍承安却在那时突然低头吻了她。
愣过之后回神,抑制不住飞快的心跳,赵贞大着胆子垫脚勾住他的脖子。
霍承安的手托在她脑后,另一只抱着她的腰。
轻碰变成了深吻,彼此都青涩,他的胸腔也传来和她一样的声音。
晚霞把天边都烧着了,空气中全是楼下植物坛传来的茉莉花香味,轻轻淡淡,却飘在她的记忆里,经年不散。
……
眼前的天花板白得炫目,抱着自己的人还是霍承安,可赵贞突然觉得无比难过。
当他开始脱她的衣服时,她终于从回忆里出来,反应比先前还激烈。
“放手!霍承安!霍承安……”她带着哭腔剧烈挣扎,不管不顾。
时间终究还是改变了某些东西,眼前的人是不是霍承安?
是,但也不是。
陆怀深,霍承安……两个小时前和现在,区别只不过是地点不同而已。
她的腿和被单一样白,霍承安的手掌钳着她的腰,膝盖压住她乱蹬的腿。
赵贞哭红了眼睛,连声叫着他的名字,他都不为所动。
直到她恳求地哭喊:“霍承安……霍承安我疼……”
喉头艰难滑动,他也疼,涨得难受,可最后还是停下了动作。
他僵了好久,终于找回理智,叹息着闭上眼,把头深深埋在她的颈间。
霍承安抱着她,紧紧地抱着,用力到仿佛要将她摁进自己的骨血中。
随你而安 第17章
浴室的灯澄黄明亮,赵贞浸泡在热水里,头发湿了一半,热气氤氲着盈满了整个空间。
尽管这个比她房间还大的浴室装潢精致,设备一应俱全,她还是没办法静下心来泡澡。
她弟弟还在医院,而且……门外还有一个难以面对的人。
擦干净身子换上浴袍,赵贞看了看地上换下来的外衣外裤,打开浴室门探出头,几秒后才小心地走出去。
霍承安已经整理好,换了件衬衫,从头到脚一丝不苟,找不到半点方才的影子,仿佛那个暴躁失控的人根本不是他。
他扫了赵贞一眼,淡淡道:“衣服在床上,十分钟之内下来。”
说罢起身出去,将室内留给了她。
床铺地整整齐齐,大概是有人上来整理过,床上放着一件白色衬衫和一条浅色半身长裙。
搞不懂这里为什么会有女装,也许是谁留下的?或是为经常留宿的人准备的?
都有可能。
赵贞撇撇嘴,她不喜欢穿裙子,更不喜欢穿别人穿过的衣服,只是没办法,她的衣服已经被陆怀深和霍承安揪成梅干菜了,没撕破真是万幸,眼下只能换上面前这套。
裙子还行,衬衫有些问题,她使劲吸气,好不容易才把胸|口的扣子扣上,一低头就见胸|前绷地紧紧的,别扭死了。
下楼去见霍承安的时候心中有些怨念,若不是他对她的衣服施以二重暴力,她也不至于要穿这明显尺寸不对的别人的衣服。
车在门口,霍承安在车上等她。
上车时赵贞犹豫了一下,不知该坐后面还是前面,觎了两眼后座的霍承安,她步子一转,伸手去拉副驾驶座的车门。
半天都没拉开,正当她咽咽喉头准备加大力气的时候,车窗降下来,司机在里面礼貌地对她笑:“赵小姐,你的位置在后面。”
赵贞尴尬地点头,只好往后挪,开门进去。
霍承安的脸色很不好看,她坐好后尽量和他保持安全距离,却仍是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的那股冷意。
车开出大门,赵贞小心翼翼地跟前面搭话:“司机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
没有回复,她只收到司机从后视镜传来的干巴巴的笑。
想了想,赵贞犹豫着看向身旁的霍承安,额顶、鼻梁、下颚,勾勒出的线条如此美好,然而他却像块冰似得。
“我们……”她想问要去哪里,想问可不可以送她回去,还想说她弟弟正在医院她没什么心情乱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奇怪得很,当他恶言恶语或是暴躁冲动的时候,她不怕他,反倒是这样不说话的他,却令她害怕。
就好像回到了最开始,她和他彼此都是陌生人,相处起来吃力,还有些痛苦,虽说已是经历过一次的事情,但现在的她没了当初的勇气,也没了能捂热石头的盲目自信。
微微敛眸,赵贞往车门方向挪了挪,还是拉开点距离吧,她想,每回霍承安看到她脸色都很难看,现在人为刀俎她为鱼肉,识相点好。
没多久,身旁的寒意再次加重,她又往边上挪了点。
车在路上平缓地开,赵贞莫名觉得有点冷,大夏天的不应该啊,难道是她没穿习惯裙子?
身侧已经紧紧贴上了车门,她实在没办法,只好开口:“……司机先生,能不能把冷气温度调高一点?”
霍承安眉头轻皱,眼角余光微微在她脸上一瞥,而后视线下移,在某处高耸停留半晌……脸色略微好看了些。
“调高温度。”他道。
司机这才在赵贞可怜巴巴的目光中应声。
.
车开到医院,赵贞以为霍承安只是送她来,正奇怪着,他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就见他从另一边车门下来,直接朝住院部走去。
赵贞赶忙追上他,小跑着跟在他身边问:“……你有朋友病啦?”
霍承安一个眼风斜过来,赵贞悻悻闭嘴。
他腿长走得快,反倒变成他带领、她跟随,进了电梯,赵贞摁下要去的楼层,旁边的人毫无动作,她用挑眉示意‘去几层’?他却轻轻动唇:“眉毛丑死了。”
气得赵贞一噎。
赵祁病房所在的楼层不高,赵贞快步奔出电梯,走在走廊上,时而皱眉回头看落在身后有些距离的霍承安,来不及问他到底要去哪,经过护士站时,连忙过去问:“十二号床的病人下午还要打针吗?”
她怕钱不够,今天的药就给停了。
护士在键盘上敲几下,查询系统,抬头回答:“要,明天也一样,至少还要打一个礼拜的针。”
赵贞搓了搓衣袖,趴在台子上,没说话,也没走。
“还有事吗?”护士疑惑道。
“12号床的药费……还有剩吗?”赵贞抿唇问。
护士再次扫了眼电脑屏幕:“还有,两小时前刚缴过。”
“啊?”赵贞愣了,现在差不多十二点了,两个小时前她正好在霍承安家,谁交的钱?难不成是陆怀深?
还没想清,余光瞄见霍承安从她身后走过,转身一看,就见他大步行至某间病房前,推门进去。
铁牌上清楚地写着——6号房,床位:11~12。
愣愣跟上,进去便见原先空荡的病房塞满了果篮以及各种营养品,另一张床还是空的,除了吊着脚输液的赵祁,还有一位和蔼的阿姨正切着水果,衣服上别着工号牌,看样子是护工。
霍承安坐在椅子上,面前站着一个穿正装的男人,两人似是在说话。
赵贞一看,微微发蒙,躺在床上的赵祁明显和她一样,愣愣地叫了声姐,瞬间吸引了其他三人的注意力。
“还疼吗?”赵贞先询问了一句,确定他好好的,这才走到霍承安面前,“霍……霍先生,这是?”
他的视线从赵祁身上掠过,定格在她眼中,“你确定要在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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