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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干饭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郁雨竹
赵济低着头不敢说话。
赵仲舆哼了一声,甩袖便走。
第二天一早,赵含章便让人从西角门出去给傅庭涵送信,言明今日不能外出了。
虽然她觉得他应该会跟着过来定期,但还是要提前知会一声。
王氏顶着黑眼圈过来,身后跟着一群侍女。
“这是阿娘给你找出来的衣裳,快过来试试。”
赵含章只看了一眼便道:“也太鲜艳了,有没有素色的?”
“今天是你定期的好日子,怎么能穿素色?”
赵含章:“祖父还病着呢。”
“那更该穿鲜艳到了,冲一冲,说不定就好了,而且你祖父看到你穿得好,心中也高兴。”王氏拿了衣服在她身上比划,小声道:“昨晚我一夜没睡,一直在想你祖父给你定的那些嫁妆,实没想到,你祖父会给你带这么多东西,二房竟然也一点儿没有。”
“只要今天婚期定下,嫁妆单子上落下名字和印章,那这事儿就算妥了,”王氏道:“有了这笔钱,将来就算二房真的不管我们,我们也能衣食无忧了。再有你弟弟的那笔聘礼,聘娶一个小世家的千金不成问题。”
“阿娘,你就别想二郎的那笔聘礼了,到时候大伯继承爵位,那笔聘礼在族中保管,能不能到,什么时候到二郎手里可就不一定了。”
王氏一愣,“他们敢贪墨!?”
“二郎现在没定亲,又不能把东西搬到他岳家去,也没人可以给他做公证,到时候或是用家计艰难这样的借口,或是用族中需要做什么事的理由,慢慢把东西用完,难道我们还能逼得二房把东西吐出来不成?”
“那你昨晚费这么大劲儿往上面添东西?”
“我要是不这么说,叔祖父还不知要围着我的嫁妆讨论几次呢,祖父身体不好,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他干耗。”
王氏就在心里自动把嫁妆单子上的东西一分为二,瞬间心疼,“这得少了多少东西啊,亏了,亏了,三娘,要不你再和你祖父撒撒娇,让他把二郎聘礼单子上的东西挪到你的嫁妆单子上来?”
“再多就过于显眼了,传出去,外人不定要怎么看我们赵家的笑话,他们可不仅仅会说二房谋算大房的财产,也会议论说不定是我们大房小人之心,恶意揣测二房,甚至还会连累祖父的名声。”
赵含章道:“这样就挺好。”
这张嫁妆单子可是赵长舆费了好几天的功夫挑选出来的,可不能打乱了他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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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魏晋干饭人 第31章 做媒
巳时正,傅祗便带着媒人和傅庭涵上门来了,赵长舆也特意换了一身衣服,赵含章扶着他去前厅。
赵仲舆带着赵济过来,看到傅祗带来的人,不由的一顿。
赵长舆也没想到傅祗会请王衍来做媒人,微不可见的停顿了一下。
赵含章察觉到,不由抬头看向对面来人。
只见站在傅祗身侧的是一个俊秀文雅的中年人,他身姿如松的站在傅祗身侧,宽袖长炮,姿态风流,看到赵长舆,他微微一笑道:“上蔡伯,我今日上门是为傅家的大郎君求娶你家女郎的,不知上蔡伯愿不愿许亲呐?”
他目光往旁边一挪,落在了赵含章身上,俩人目光对上,王衍微微一愣,眉头轻皱后笑问,“这就是你家三娘?”
赵长舆目光和傅祗一交而散,他笑着拉过赵含章,“是,三娘,来见过你王世叔,我记得你和他家的四娘是好友。”
“是,”赵含章上前一步行礼,“侄女见过王世叔。”
王衍知道赵三娘,她是他小女儿四娘的好友嘛,以前似也见过,虽然未曾说过话,但他知道她。
在他的印象中,她是个聪慧隐忍的孩子,但也只是聪慧隐忍。
但这一刻见面,他心中不知为何警铃大作,明明她眼中更见坚韧,这样的女郎在这样的乱世是好事,但……又不是好事。
王衍不动声色的去看傅长容,见他沉静的站在傅祗身后,身姿挺拔,虽然话少,但应答进退有度,才情亦不弱。
王衍压下心中的杂念,在傅祗再一次看过来时想起此行来的目的,忙和赵长舆提出结亲的事。
两家之前就已经说定,且下了定礼,他这个媒人只要提亲,再提起婚期就好。
连婚期傅家都提前请人算好了,他就是做个见证,费个口舌。
大帅哥王衍虽然号称不喜俗务,但对于这种两全其美又不费精力的事儿还是很愿意帮忙的。
而且傅祗和赵峤都是当朝名臣,名声不错,为两家说媒,将来小夫妻两个和和美美,他也得一个美名不是?
婚期定得特别顺利,嫁妆单子盖章也很顺利。
饶是王衍这样的世家子弟,在看到赵含章的嫁妆单子时也吃了一惊,在确认赵傅两家都没意见后,他就掏出自己的私章,在两份婚书和嫁妆单子上盖上了私章。
婚书和嫁妆单子都是一家一份。
赵长舆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因此选了一个最近的日期,六月初六,还有两个来月的时间。
赵仲舆觉得太急了,但两家已经说定,赵长舆又如此坚定,他便也干脆的在见证人一行那里签字。
他的签名重要也不重要。
重要是因为,将来便是有纷争,也可证明这张嫁妆单子是他认可过的。
不重要是因为,已有王衍见证的嫁妆单子,赵仲舆基本不可能反悔。
要知道这位在大晋可是名人,不仅是名人,还位高权重,就是赵长舆和傅祗对上他都要退避三舍,更不要说赵仲舆了。
赵含章也在悄悄的打量这位闻名千古的名士。
看了一会儿,赵含章只觉得他长得是真好看,放在她那个时代,分分钟可以出名做大明星的那种,不仅好看,气质也极好。
傅庭涵顺着她的目光去看王衍,没看出什么来。
等事情结束,大人们决定到花园里赏景谈玄,不管是赵含章还是傅庭涵对这个都没兴趣,听了一会儿后就找借口退出去了。
傅庭涵往身后看了一眼,“让他们退下?”
赵含章回神,往后看了一眼便冲听荷几个挥了挥手。
听荷行礼应下,带着人停下脚步,但也没走,就远远的看着他们。
附近没人了,傅庭涵这才好奇的问,“你干嘛一直看王衍?他有什么特别的吗?”
赵含章想了想后道:“除了长得好看外就是眼光比较毒辣,智商比较高?”
“不过此人自私,也没有情义,不可深交,”赵含章:“傅中书怎么会请他做媒?我的记忆里,我祖父和他关系不是很好,你祖父和他的关系嘛,好像也很一般。”
傅庭涵道:“用一张字帖做了谢媒礼请来的,傅中书说,请他做媒,将来我们两个人的婚事就不会有意外了,方便你祖父的谋算。”
赵含章不由感叹,“你祖父和我祖父可真是好基友啊。”
赵长舆也是这么想的,等送走王衍,赵长舆却特意找了借口留下傅家祖孙,美其名曰难得他今天精神好,正好让傅庭涵见一见亲戚,不然,以后他怕是没机会给他介绍。
然后就把傅祗拉到了书房说悄悄话,“没想到你竟请了王衍。”
傅祗:“本只是一试,谁知道我一请他就应下了,这样也好,他保的媒,应对赵仲舆足够了。”
赵长舆点了点头。
傅祗顿了顿后问,“长舆,你果真决定把这么多家产交给三娘保管?”
赵长舆叹气道:“我已无能托付之人,只能拜托子庄你了。”
傅祗便叹息道:“你信得过我,我必不负你所托,你放心,有我一日在,长容和三娘便会守诺,待二郎成年,嫁妆单子上的东西必分出一半来给他。”
赵长舆握住他的手道:“我也只能将他们托付与你了。”
傅祗也握紧了他的手,见他脸色不好,不由忧愁,“你的身体?”
“陈太医已经尽力,也就这二三月的时间了,所以我才让你将婚期选近一些的,我好看着她出嫁。”
傅祗长叹一声,“家事,国事,没有一事顺遂啊。”
赵长舆忍不住劝了他一句,“若事不成就不要勉强,王延此人才情一般,不堪大用,陛下手中无权,这时候和东海王硬碰硬,对你不利,都到了这一步,再争执已经无用,不如后退一步。”
傅祗沉默半晌后摇头,“不能退啊,再退,我等和陛下就要跌下悬崖,粉身碎骨了。”
赵长舆:“明知事不可为而为之,这是愚蠢。”
傅祗不认同,“我尽我本分,尽我之能,就算事不成,我心中亦无悔。”
赵长舆劝不住他,只能作罢,“罢了,我都要死了,不与你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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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魏晋干饭人 第32章 找书
第32章找书
王衍一坐上马车便严肃起来,垂眸思索许久后和左右道:“赵家女郎非平常人,幸亏只是个女郎。”
要是男子,他必要扼杀在当下,以免将来坐大。
回到王家,王衍还是有些不放心,派人将王四娘叫来,细细地问过赵三娘的事后哼道:“赵仲舆无远见,既无心胸,又不够心狠手辣,留下赵三娘,将来后患无穷。”
王四娘:“阿父,三娘为人宽和,又重情义,她怎么就是后患了?”
王衍瞥了她一眼后道:“你知道什么?此女目光清明坚韧,气势不输男子,岂是好相与之人?”
好在是个女郎,傅长容虽才情不弱,但人品方正,也不爱俗务,俩人结亲,赵三娘便是有天大的野心也施展不开。
王衍微微松了一口气。
王四娘不由嘀咕起来,“本来还想让三娘做我嫂子呢”
王衍听到了,身子不由一僵,跺脚道:“你既有此打算,为何不早提?”
若能为眉子求娶赵三娘,那便没有他考虑的后患了。
王四娘:“您不是想为兄长求娶东海王家的郡主吗?”
王衍扶额,“罢了,赵傅两家连婚期都定下了,还是我做的媒,多说无益。”
王四娘瞪眼,“婚期定了?怎么这么快,不是才定亲吗,定了哪日?”
“六月初六。”
王四娘:“怎么这么急?”
王衍也不隐瞒,直接道:“赵长舆身体不行了,想是要赶在他之前完婚。”
王四娘便替赵三娘忧虑起来,“阿父,我明日想去看三娘,您让我出门吧。”
最近京城有些乱,王衍限制了王四娘出行。
王衍看了女儿一会儿,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王四娘高兴的行礼退下。
但赵含章并不在家,第二天一早,和赵长舆一起用过早饭,她就悄悄的出门了。
她直接骑马到了城西。
此时地里的农活已经告一段落,洛阳少水稻,多麦子,现在麦子翻绿,已是绿油油的一片。
进了庄园,绕过几排房子便到了正中间。
赵长舆的确厉害,这一片住的全是他的人,他便直接在中间劈了一块空地练兵,哦,不能叫练兵,应该是学习武艺的地方。
这在当下是很常见的事,不说赵长舆一向谨慎,外人很难走到正中间来看见这样的常见,便是见了也不会多稀奇。
洛阳多权贵世家,而哪个权贵世家不豢养部曲呢?
这一片这么多青壮,这样的世道里还能吃得又膘又壮,一看就知道是部曲了。
赵含章在路口停住,看到傅家的牛车后便打马上前,用鞭子撩开车帘,“我一猜就知道是你的,你的人不能进去,下车来,我们骑马进去?”
傅庭涵应下,下了车后抓着她的手上马,坐在了她身后。
赵含章踢了一下马,径直往巷道深处去,“你会骑马吗?”
傅庭涵点头道:“会骑。”
“是记忆里还是?”
“留学的时候学过一段时间骑术,但是骑着玩儿的,不至于从马上跌下来,和记忆中的融合一下,上马不成问题。”
赵含章:“今天我们出去骑马,你可以试一下感觉,我们之后要离开洛阳,会骑术毕竟好。”
傅庭涵问,“离开洛阳去哪里?”
赵含章道:“回乡?”
赵长舆在汝南有一个宝藏。
“或者去长安,”赵含章道:“长安比洛阳略强一些。”
赵长舆在那边也有资产,不过那边大多交给了赵仲舆,但后期来说,长安比汝南还要安全一些,现在中原一带都混乱,日子不好过啊。
傅庭涵翻了一下记忆中的长安,摇头道:“长安也不安稳,沿路盗贼横行,之前长安有河间王坐镇还好,现在河间王死了,只怕长安比洛阳还不如。”
“很快洛阳连长安都比不上了。”
赵含章带着傅庭涵出现在众部曲面前,以赵驹为首的人看了一眼傅庭涵,很恭敬的行礼,“傅大郎君。”
虽然他们昨天才定期,但所有人都知道了,赵长舆已经正式把他们交给赵含章,赵含章便是他们的主子,而赵傅两家结亲,傅大郎君也算他们的主子。
今天赵含章把傅庭涵带来的含义不言而明,所有人都看到了赵含章的态度。
傅庭涵也牵了一匹马骑上,跟着赵含章一起去田庄后面的开阔地。
“没想到洛阳城中还有这样的地方。”
赵含章:“我第一次见时也很惊奇,看到那座山了吗,听说那边是王家的庄园,一直延绵到城墙处,赵驹说,镇守西城门的中郎将出自王家,一旦洛阳再发生大的兵变,王氏一族可通过西城门离开。”
傅庭涵:“你们都这么不看好洛阳,为什么不迁都?”
“还真有人提议过,但大晋的困局不是迁都就能够解决的,一锅粥要坏,就算分成两半,馊的那一半还是会渗透到另一半去,彻底坏掉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赵含章问道:“七星连珠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我最近大致翻了一下家里的藏书,发现这方面的记载很少,我还需要更多的天文记载作为参考,”傅庭涵道:“参考数据足够多,计算数据才更精准。”
要回去,他们已知了地点,虽然不知道地点是否为条件,但洛阳的城门会一直在;
只要再确定时间,然后研究能量变量的影响。
傅庭涵解题习惯从易到难,所以想先计算一下七星连珠的时间。
赵含章扒拉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我记得我家里有几本和天文相关的书籍,还有手抄本呢,回头我翻出来给你。”
傅庭涵点头,“要是能进钦天监看一下他们的记录就好了。”
赵含章思索,“倒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运作得当”
有事解决不了找祖父。
赵含章跑回去找赵长舆。
赵长舆正看着成伯和一众管事准备赵含章的嫁妆呢,他难得见了王氏,和她道:“三娘嫁妆的事交给你,你带着成伯将单子上的东西都找出来,单独放在一个库房里,将来她出嫁,直接抬出去就行。”
因为婚期急,嫁妆又多,所以从现在开始便要忙碌起来,连吴氏都不得不过来帮忙。
成伯打开了大房的库房,带着下人鱼贯而入,不一会儿便抬出一个又一个箱子,打开来,将收藏着的金银珠宝一一清点出来,挑选出嫁妆单子上的东西后放到一边,由王氏清点过目后重新造册搬到新库房去。
赵含章回来时,府里正热闹,她悄悄的从西角门入,又悄悄的溜到了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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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干饭人 第33章 扒拉好东西
第33章扒拉好东西
赵长舆正坐在案前写东西,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瞥见她小心翼翼的走进来,便放下笔招了招手。
赵含章立即上前,“祖父。”
“你今天带傅长容去了城西?”
赵含章应了一声。
赵长舆盯着她看,“你就这么相信他?”
赵含章道:“祖父放心,傅大郎君没有争权夺利的那种世俗欲望。”
赵长舆冷笑,“王衍也不喜俗务,只爱清谈,但依旧自私自利,不顾民生社稷。”
“他不是祖父亲自选的孙女婿吗?”
“是我亲自选的,但我也没让你就见了人家几次面就把家底给人亮出来。”
赵含章走到赵长舆身边,坐下为他研墨,“祖父放心,王衍是虚于其表,傅长容却是真的不喜世俗权力,而且他也不喜清谈。”
赵长舆一脸怀疑,“他不喜清谈?”
在他的印象里,傅长容虽然也是务实的少年,但也很喜欢混清谈圈的,他的才名多是清谈中传出的。
赵含章肯定的点头,“他不喜欢,不然,昨日他见到王衍怎会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赵长舆仔细一想还真是,昨天傅长容面对王衍一直表情淡淡,并没有激动的神情。
要知道王衍可是大晋清谈第一人,在一众名士中名声极大,只要是喜欢清谈的,不管观点是否与他相通,见到他都难免激动。
观点差不多的,总是会崇拜他;
相悖的,更会想与他辩一辩。
赵长舆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长容竟然不喜欢清谈?”
赵含章点头,“从前种种都已成了过去,祖父,你要相信我的眼光,我不会看错人的。”
赵长舆便想起她刚点评王衍的话,不由敲了一下她脑袋:“似评点王衍的那些话以后不许再说,你现在不过是个孩子,传出去对你有害无利。”
赵含章应下,“是,含章记住了。”
赵长舆这才重新拿起笔处理手头的事,“你心中有数就好,家中已经在理你的嫁妆了,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你也要多用心,暗处的产业在暗处,没人看得见你是怎么处理的,自然无人看到你的能力,这是一个好机会,处理好你的假装,让大家看见你的能耐,才有人听你的调遣。”
赵长舆道:“良才选主,主人的能力永远被排在第一位,你展现了自己的能力,就算你是女郎,时日长了,自有人来投。”
赵含章郑重回道:“好。”
赵长舆咳嗽了几声,干脆将手中的文书都推给她,“你看看。”
赵含章伸手接过看。
让赵含章惊讶的是这一堆文书里不仅有国事,还有族务。
国事方面,多是朝中各级官员来信,还有外地皇室宗亲和将领来信,都是在和赵长舆谈论当下局势,或是与他问策,或是请他出面站在某一方的利益上行事;
族务更多,他死后,各种产业怎么安排,事无巨细,他一点一点的交托下去;
还有人手安排,事务移交,事情太多了。
难怪他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这完全是带病工作啊,还是超负荷的工作量。
赵长舆点了点那一堆信件道:“你替我回信吧。”
赵含章应下,铺开一张纸,沾墨后等待。
赵长舆就起身走了起来,沉吟片刻后道:“三兄见信安,峤近觉身体困倦,清醒之时渐少,只能着孙三娘代为回信”
“国势已如此,不如谋于将来,当今有才干,而东海王已年迈,初得权势,难免得意,当下应该避其锋芒”
赵长舆的策略是,没必要在东海王春风得意时和他对上,他现在颇有一种老子天下第一,无人能匹之的傲气,何必与他硬碰硬呢?
新帝刚刚登基,不仅聪明有才干,还年轻,如今也未见品德败坏,不如蛰伏下来,等东海王这股骄傲的劲儿过去再图谋。
当务之急是安定京兆郡和洛阳一带,防备羌胡和匈奴,所以他的建议是,不如一股脑站在东海王这边,助力他平定京兆郡和洛阳外的流民乱军,守住关中。
等确定羌胡和匈奴不敢进关以后再慢慢为皇帝谋算。
那时,东海王心中那口傲气应该也过了,很多事都可以运作起来。
赵含章一口气给他回了八封信,措辞有不同,但意思却是大同小异。
显然,这就是赵长舆的见地。
赵含章看着这些她亲手写下的信发怔。
历史已经很久远,这个时代留给后世只有两个印象,魏晋风骨和混乱。
而在赵含章的记忆里,魏晋风骨未见多少,但混乱却是实打实的。
她知道很多的历史事件,但跨度是以年来计算的,具体到日子来,她并不知道当下的洛阳会乱成什么样,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为当下的局势努力过,结果如何
赵长舆喝了一口茶润嗓子,温声道:“把信封起来吧。”
赵含章回神,应下后将信放进信封里,再写上收件人封好放在一旁。
赵长舆看着剩下的族务,沉吟片刻后道:“从明日开始,你过来为我执笔吧。”
连国事都让她代笔了,族务还有什么可忌讳的呢?
不让二房知道就行了。
赵含章应下,每天从城西回来后便过来替赵长舆代笔处理族务,成伯亲自守在门外,正院的消息一点儿都没往外漏;
除此外,赵含章还要和王氏一起处理嫁妆,她行事比王氏雷厉风行多了,几日下来,不仅顺手处理了几个刁奴,还往自己身边扒拉了好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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