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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满囤种田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山楂馅
当然,要平整这么大的地块,光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无疑是痴人说梦,但是,他有宝贝空间!
整地的计划也很简单,通过昨天的观察,满囤发现这片犄角旮旯的田地很有特色。如果从横截面来看,它就是个周围高田块低的梯型河堤。
这倒让他想起曼哈顿著名的房地产开发案例来。寸土寸金的曼哈顿原本有两块不能开发的废地,城东是洼地,城西是山地。开发商把城西的山地扒平了填埋到城东,一下子造出两块黄金地盘,赚得盆满钵满。
那么,他可以如法炮制一番,把高高的堤坝给扒下去一半,再把土往底部充填,田地就能被垫高起来,田块的面积就可以成倍增长。当然,最大的好处在于:这样一来,重新平整过的田地上再也没有地方能遮挡光线。
而且经此一改造,田块上即使不那么认真管理,粮食增产也成定局。
不过充填能不能成功,他还不能肯定。
好在这块田地在荒山野岭里头,他就算搁这儿呼风唤雨也引不来一个围观凑热闹的人。
加油,满囤心里给自己鼓劲,然后从空间取出锄头,往掌心吐了两口唾沫,开始了一场大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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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身体像是有着使不完的精力,抡起锄头呼呼有声,长得也是眉目分明。
昨天蹲在在河边的时候,他还刻意对着河水照了照,比他弟弟冬至长得还要俊俏,跟他记忆中那张黑白照片中傻呆呆站着的小孩子比起来,明显精神得多。
他虽然对占了三伯的身体感到抱歉,但这种阴差阳错的事实在是身不由已。对这具身体本身,他还是十分满意。
至于他自己嘛,在他上一辈子紧张而忙碌的人生中,高尔夫也罢海钓也罢,除非必要应酬,他都不感兴趣。他唯一的享受就是在盯够了不断跳动的数字跟忍耐交易所喊价噪音后,回到家里安安静静地翻一翻配图精美的种植手册,看一看院子里的孩子跟小狗,来放松紧绷的神经。
潜移默化中他倒是掌握了不少的种植常识,当然,仅限于消遣,毕竟做为日进斗金的华尔街一员,他根本就没有接触土壤的机会。
他那时也暗自幻想着能在四十岁退休,去南方买下一个农场,养上一大群牛羊,过一过与世无争的田园生活。
当然,这段时光发生在末世之前。当他经历诉讼失败,被迫搬离住宅后,就再也找不到空闲的时间。
好在尽管灵魂穿越了半个地球,又让时光退后了四十年,*也彻底改头换面,但那些他从也没打算亲自实践的种植常识还留在记忆深处。那就发挥一些用场吧。
王满囤站在太阳地下,挥舞着家伙什儿,一锄头一锄头把高处的土层刨松,当然,这些土壤还不能直接推到下面刚清理出来的田里。
想要种好庄稼是有讲究的,一般说来,土地上面一层十几公分的表层土是长年耕种过的熟土,肥力强,土质疏松不结块。要是把下面的新土翻出来盖了熟土的话,这田就毁了。
刨松的土壤还得一锨一锨移到空间里面。
虽然有空间这么一个利器,可惜没有挖掘机,又不能找人帮忙,所以他也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靠着人力一点一点的来。
满囤是有信心的,既然老一辈就是这么过来的,那他同样能行。
尽管挖地挖得浑身是汗,但只要一想到在末世里吃过的那些苦,满囤一下就跟吃了大力丸似的,力量百倍!别说是铲土,就是块水泥地,只要能长出庄稼来,他也能把它给一点点给铲到空间里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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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当头照着,满囤在地里忙着。小四跑过来两回,一回是给他看自己打着的麻雀,一回是给他端了碗稀饭,因为煮了麻雀肉,而特意要来端给他喝的稀饭。
满囤这才发觉已经快中午了。看着小四跑来跑去累得气喘吁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他今天出门的时候已经带了干粮。王氏怕他吃不好,还特意给他添了两个鸡蛋。而他弟弟有一口好吃的也没忘了他。
“乖小四,听哥的,先回去好好睡觉,我晚上带你去抓好玩的。”
“抓啥抓啥?”小家伙一听就来劲儿了。
“别问,听话就行了。”
“哥我最听你的啦,你可千万带着我。”小四不放心地连说了两遍,才带着他哥给他的鸡蛋,颠颠地跑回家吃午饭了。
小四走了以后,满囤又顶着大太阳干了两个小时。等到了一天中日头最毒的时候,他的三分地开垦计划基本完成。
他站在地头上,拎了一桶空间里的河水,从头到脚淋了个痛快。
低处的三分地已经铲完,高处的土壤也收进空间,一个上午的时光,满囤生生把块地挖下去了近两米深。
现在是见证成果的时候了。
满囤小心地利用宝贝空间把挖下来的土块一立方一立方小心地垫到坡底,直到与两侧的高地基本齐平。
这样一来,原本三分不到的地块加上外围被扒平的土地,已经有了将近半亩的模样。
然后满囤又从空间里取了黑色的肥堆土,均匀地在新开的田地上铺了一层。
最后盖上原先田地上的熟土,浇了一遍水压压尘土,今天的改造任务就完成了。
虽然相比十六亩大田来说,今天垫出来的这三分地小的可怜,但这绝对称得上是个胜利的标志。
唯一不完美的地方就是熟土太少,一下子增加了两倍的面积,他得去别处多找些肥土填补。
等他拖着疲惫的脚步往回走时,远远的突然看见王氏往田边儿来了,吓得他赶紧把丢进空间的农具又架到了肩头。
地里没有什么农活,王氏也是担心自己儿子,过来看看。
满囤动过的地在最里头,垫起来之后又高过自家的玉米地,王氏除了奇怪儿子累得跟什么似的,却没看出来这大半天的时间他都去哪整地了。
不过她还是默默替儿子扛了肩上的锄头铁锨。
满囤心里一阵温暖。
一半是感动,一半是他真的累得连个农具都扛不动了。
回了屋里,满囤把结了一层盐花的褂子一拖,又胡乱擦洗了几把就倒在炕上,很快就扯起了小呼噜。
小六看着他哥睡得满头大汗,就爬到炕上很乖巧地给他打扇子,没一会儿也趴他边儿上睡熟了。
满囤这一觉睡到天快擦黑。起来一看,王氏已经招呼着弟弟们吃过饭了。蒸笼里给他留着晚饭。
王氏给他端了饭,语重心长道:“孩儿啊,种田种的是功夫,哪有什么活一天都干完的理儿,日子长着哪,存着劲儿,别累住了。”
满囤低头答应着,坐在那里呼噜呼噜地扒饭。
小四在他边儿上又是激动又是担心给他娘发现,一个劲儿地冲他哥挤眼睛。
这点儿小花招当然躲不过王氏的眼睛,她出声打趣道:“冬冬个乖宝儿,你哥今天下地累着了,你个光会捣蛋的怎么也累得光顾着眨么眼儿啦?”
“我……我今天去地里数了玉米棒子,眼睛累得很。”
王氏一下就笑出了声:“我的个傻儿子,想吃玉米棒子你还得等个十来天儿,现在哪个玉米杆上有棒子啊。”
“还有你,小囤儿,”王氏又把脸扭到满囤这边儿,教训道:“娘我平日可最放心你,你个当哥哥的可不能领着你弟弟出去闯祸。”
“娘你放心,惹出祸来我替你收拾他。”满囤笑着说。
“就是就是,有我哥呢。”小四接过话来使劲儿点头,生怕今晚计划有变。
“我的个傻儿子。你可跟住你‘好’哥哥喽。”
王氏即使知道两个小子私底下有动静,但旁的也没再说什么。
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她通常都早早睡下。
等再晚一点儿的时候,满囤就领着小四溜出了院子,直奔河边而去。
小四晚饭的时候被王氏一教育,跟满囤跟得是一步不差,满囤也觉得很放心。
“哥、哥,咱们去抓啥呀?”
“竹蒌带上了没?”
“带了,哥,咱们去抓啥呀?”
“油灯带了没?”
“带了带了,咱们去河边抓啥呀?”
“是不是抓鱼?”
“鱼晚上都睡了。”
“那是抓虾米?”
“袖口、裤脚都绑紧了没?”
“恩,哥。”
“跟紧我,不然下次不带你。”
“跟着呢,哥。”
“很好,咱们今天晚上抓青蛙。”





王满囤种田记 第六章
满囤带着他弟先是摸到河边儿,然后沿河而上,拣着那些分叉的小溪,趟着溪水,往蛙声密集的地方摸去。
溪水自大大小小的石块间流过,两人走得深一脚浅一脚,脚步却没有慢下来,尤其他弟弟,亮晶晶的眸子里都是雀跃。
“哥,这边儿这边儿。”
“哥,走快点儿啊!”
“扑通!”前面溅起一片水花,这是他弟摔水里啦。
“啊,好凉快!”伴随着一声惊呼,又传来他弟弟开心的叫嚷:“哥,快看快看,我抓了好大一只!”
“跟着哥,别自己乱跑。”
“来啦。”
溪里石块最多,遇上比较大的石块,他就得停下来拉他弟弟。每到这个时候,小四就会兴奋地小声问他:“哥,到了没?你听听,这只□□叫得,多大声!”
就这样走走停停,过了快两个钟头,满囤觉得差不多了,就把带着的煤油灯点着了,放在最大的石头上,自己就领着冬至往石头缝里找寻。
借着月色,水底下的动静也能看得出大概,况且这会儿的青蛙跟比赛吵架似的,一个比一个叫得大声。
煤油灯才亮没一会儿,就吸引来大批的蛾子、蚊子。青蛙自然也会往这边靠拢。
两个人特意穿了长袖,扎了长裤站在刚没脚踝的溪水里。就是耳朵后面,脖子上头没得护,成了蚊子关照的重点。除此之外,一切顺利。
剩下的都是快乐的收获。
小四撅着屁股,背后挎着竹蒌,吭哧吭哧捉得起劲儿,都没发现他哥跟本就没用篓子,青蛙就那么一只只地从他手里消失。
满囤一边抓着,一边留着眼睛看住小四,防着他出事儿,还得替他把篓里的青蛙都转移出来,免得兴奋过头让小家伙把篓子装满了,不得不提前回家。
小四抓得兴高采烈。整个人不时地扑倒在水里,然后跟小狗似的,抹一把脸上的水,又追了上去。
这样的夜无疑是让人喜欢的。
满囤站直了腰,细细的溪水冲洗他的脚面,不时有小鱼啄到他的脚指头,带走他一天的疲惫。
他就这么静静地听着,淙淙水流,蛙声十里。
在他四周,月朗星稀,凉风习习。
满囤一时恍惚,仿佛这真的只是一次普通的夏夜里捉蛙的游戏。夜晚美好得有些不真实,让他在这一瞬间分不出今昔何昔。
就好像王冬至真是他弟弟,而他真是15岁的少年,他们两个一起提心吊胆地溜出家门,又在河边痛痛快快地玩儿的无所顾忌,忘了回去可能挨揍。
就好像这不是一次因为被饥饿所逼,才不得不进行的捉荤菜的行动。
但他还是打心底里高兴,高兴自己能够带着王冬至出来,在这贫困而艰苦的日子里,给他一个无忧无虑的夜晚。
然后他就在王冬至同志强烈的不情愿中,把他又拎了回家,结束了这一晚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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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满囤活力十足的年轻人,这会儿走在下田的路上,也像脚踩棉花一般,一块土疙瘩都差点儿绊他一个大跟头。一天一夜,他都在透支自己的体力,加上睡眠不足,今天要再继续挖土,那可是够呛。
可这活儿就在这儿搁着,他要不干,这地就种不了庄稼。时节不等人哪。
满囤只能硬着头皮埋头刨土。干得头晕眼花,不时得直起腰板儿立到喘口气儿。等他又一次休息时,一直背,把他给吓了一大跳,他娘王氏远远的往这边儿过来了。
再仔细一瞅,又乐了,王氏可不是自己个儿过来的,她身后还牵了一头黄牛。
自已在这块儿地上整出来的动静可不小,在想出解释方法之前,绝对不能让她看见了。满囤赶紧远远地迎上前去,把她给拦了。
地里还不到收玉米棒子的时候,确实也没什么活,王氏之所以来田里,主要就是心疼他儿子,她也不论这小子到底在田里搞什么鬼,自己先去老大家把牛给牵了过来。反正这段儿时间老大准备着跟他媳妇回娘家看看,也打算着把牛放家里喂。
“大壮可是要出门几天,他的牛归你喂了,三儿你给我仔细着照料,可不准把牛累坏了。”
“你自已个儿的身子使唤起来不知道个轻重,可别把牛也这么使。”王氏望着儿子满头大汗的样子,一脸心疼。
“还是娘你心疼俺。”
“你娘是心疼牛。牵着走吧,我就不跟着你瞎捣拾了,家里的活离不开人。”话一说完,王氏很干脆地走了,她确实没什么闲工夫可浪费。
满囤大大地松了口气,真是谢天谢地谢娘亲,替他找着个大帮手。这可是最好的壮劳力,能干活,还不会说话。
立刻,满囤就从空间里取了猪草出来,打算先犒劳犒劳牛壮士。
等、等等,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大哥、、
黄牛、、
照着上一世的情形,就在不远的将来,老大将会被惊牛冲撞,永远地跛着一条右腿受人嘲笑,为了看病,王氏只好拿出老三的学费,害得老三不能上学,一年之后就惨遭不测。
满囤望向黄牛的眼神顿时犀利起来:“是不是你干的,嗯?老实交待!”
然后,他就看着这条牛不顺眼起来,喂牛的动作就没那么爽利了。
“哞——!”黄牛眼看着到嘴的青草又被拿开了,就低着头轻轻哞了一声。
这下子,满囤就更认为它在交待罪行了。
青草马上没有了,只喂了一掬河水,就把它拉到了工作现场。
当然,为了把它弄到高高的新田埂上,他又不得不临时搭了一条石梯,好在昨天夜里因为大大小小的溪石挡路,他往空间里收了不少巨石,这会儿子正巧碰上用场。
接下来,有了黄牛在身旁,满囤干起活来有如神助,加上他的空间利器,一个多钟头的功夫,他就平整出昨天那么大一块田来(ps:主要是牛在干)。
身体实在是撑不住了,满囤把牛牵到背阴地儿,自己取了一堆青草,直接往上面一躺,立刻睡死过去。黄牛老老实实地横卧在他身边,不时地从甩着尾巴,从他身下抽一束青草嚼着吃。
一觉睡到下午,他才重又精神焕发。牛已经吃好歇足了。地里的改造在满囤的指挥下继续进行。
一天下来,他们家有了近三亩的新地。
因为对黄牛的工作态度非常满意,满囤就把它拉到河边让它自由吃草,自己躺在草坡上,叼着根狗尾巴草想心事。
在老大回来之前,这牛是出不了什么事儿的,他倒没有为牛的事儿操心。
他在感叹他的随身空间。
从昨天开始,他一点儿一点地觉出空间的好来。
这可真是个宝贝。他对着手心的金字喃喃道。
我能不能好过起来,真得靠着这宝贝了。
当昨天中午他从空间里拿出热气腾腾的蒸土豆时,他才发现这宝贝空间不但存东西方便,而且绝对保鲜,放进去是什么样子,拿出来原样不变。
所以他才急匆匆带着小四去抓青蛙。
小四到底人小,不知道自己抓了多少,但一大堆的青蛙搁在空间里,自己看得清清楚楚,只怕不下二百斤。
当然,这个年代这会儿水源没有污染,又是地处深山,青蛙麻雀什么的多的很,逮不完。
这些青蛙足够他们吃一阵子了。但青蛙解决不了他们家的问题。就算他有空间在手不愁青蛙肉吃,但以后呢?难道过了秋天,他还能告诉王氏这是他趁着夜黑抓的?
满囤一边剥洗着蛙肉,一边考虑着接下来的打算。
一只青蛙,一小半是能吃的细肉,一大半是不能吃的零碎。零碎也是不舍得丢掉的,拿回去煮了可以喂猪喂鸡,是很难得的蛋白饲料。
剥了一会儿,天色也不早了,他把东西收进空间,起身又割起了青草。正往空间里收着,就听见黄牛对着他哞哞叫了起来。他吓了一大跳,赶紧左右看看,结果根本没人经过。
虚惊一场后,他弯下身又开始把青草正大光明地放回了空间:“哦,你看见了。我知道你看见了。那又怎样,难道你还能去村长那里检举我不成?”
晚饭吃得炒青蛙,王氏用油炒的青蛙肉,尽管有点儿缺油,但是里面下了自家的豆酱跟顶新鲜的青椒,没有一个人不是吃得喜笑颜开的。小四一边啃着蛙腿儿,一边儿跟满囤叫唤:“哥,咱们今天还去啊,还去。”
小五、小六两个小的跟着起哄:“满囤哥,带上我、带上我。”
连小七都不安分了。
王氏假装生气:“一帮小兔崽子反了天了,你们去吧,都去吧,别要娘了。”
小七显然很害怕:“要的,要的,娘,你也去!”
全家大乐。
事后,王氏在私底下对满囤严加管教,别说再去抓青蛙了,就他连空间里的蛙肉,也没办法再堂堂正正地摆上饭桌。
难道他又得过着清蒸土豆管吃饱的一成不变的生活?




王满囤种田记 第七章
空间装过几回东西,又出现了些微的变化。
首先呢,满囤托着下巴想到,这个空间似乎很会管理贮藏的杂物。
就拿他往里面灌的河水来说,怎么算也已经足够装满一个房间了,但此刻在他的随手空间里,所有灌进来的河水不过缩小成巴掌大小,清灵灵地漂浮在半空,正上方悬吊着个条形招牌,满囤用心念取了招牌一看,原来是树叶裁成,空无一字。满囤心说不妨找根笔来给这村口的河水写个说明,免得哪天分不清楚。
谁想心念才起,树叶牌上居然自动显现出“村口河水”四个大小不一的汉字来。“村口”是两个黄豆大小的黑字,“河”字则有硬币大小,“水”字比河字略大一圈,但却是水青色,波光涟涟,竟是活的。
满囤收了这张招牌,又依次唤出猪草招牌、干柴招牌、土壤招牌和肥土招牌等等。最后往空间里略一打量,就明白过来,看来空间贮物是根据颜色深浅和纯净程度由高到低依次排列。像肥土就因为颜色为深褐近黑而落在空间最下面一层。
满囤试着把它提到猪草招牌的旁边,空间就自主让它掉落下去,但把猪草招牌跟干柴招牌互换位置就没有什么影响。大概这空间会自动分类,同等级的物品满囤可以在同一层面上自由调整位置。
这样一来,这个空间能装入物品的数目就相当可观。只可惜装进去的都是世间的实物,没有哪样是凭空而生的。所以目前来说,装得基本上都是饲料、柴火跟肥料。对改善他家的餐桌没有什么直接作用。
那自己应该怎么利用空间改善生活呢?这种事情,满囤叹了口气,这还就只能关起门来留给自己个儿考虑,完全没办法跟谁商量一下。
但是,既然已经扩展出将近三亩的耕地,他就有了别的希望。
地里只要种上庄稼,就能带来希望。至于种什么庄稼,他还得跟王氏商量。王氏可不知道他会开垦新田。在这些地被发现前,想种啥庄稼,理论上,满囤自己还是有点儿小自由。
可惜,现实远比想象更残酷。
想要种地得先有种子,而他,就正好没有种子。不仅没有种子,他还正好没有钱。
当然,他年轻力壮,要放到上一世,挣个种子钱真不叫个事儿,哪怕他啥事儿也不干,就光在街上散个步,都有可能捡上一两个硬币,足够买一包种子。
但这眼下的环境就全由不得他了。
他毕竟是住在山里。邻居们碰巧跟他家一样,一样的种田养猪,自给自足,彼此间连屋子跟家什都相差无几。就算他绞尽脑汁,也恐怕很难达成哪怕一毛钱的交易。
于是满囤这一整天都在心底叹气。
吃罢晚饭,收拾妥当,他就乖乖地坐到王氏身边儿,跟他娘商讨种地的事儿。
按理说,种地自然是算着天象,家里缺什么种什么。
当然,就满囤自己来说,不管是眼下还是以后,他就缺粮食。他愿意种粮。但他这会儿要跟王氏商量的,是种菜的事。
在王氏眼里,种田就是种口粮,种菜都是随手的事儿。边边角角的随便找块儿地,用石头一围,顶多再搭个架子,足够了。然而听说满囤打算用两个月时间,收拾一块儿地出来种菜,她心里多少有点儿不赞成。
反正这辈子她就从没听说过村里有谁家不好好种地,反而一门心思学种菜的。种粮是庄稼人干的正经事儿。种菜就是闹笑话。
如果她给满囤拿出一亩地来,让他学种菜。哪怕她儿子是个不会种的新手、哪怕他闭着眼胡乱种,哪怕天时不济风雨不顺,可那毕竟是整整一亩大田,种出千把斤菜来根本不成问题。
到时候,搭上功夫收回来的菜往哪放?
千把斤的菜,整村人可着劲儿都吃不完,菜又放不住,多出来的拿给谁吃?村里头任谁家也不缺菜吃。
拿出去卖就更不可能了。虽说他们张家口村离镇上不过七八里地光景,可荣岗镇本身就是个偏得不能再偏的穷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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