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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苏里
至此,盛望算是知道了——
这倒霉学校的晚自习压根不是真自习,而是要上课的!周一到周五每晚一门,安排得明明白白。
那么问题来了……
白天的课是布置了作业的,数理化三门简单粗暴,每门发了一张练习卷。语文稍微有点人性,没发整套卷子,只印了两篇阅读题。唯一饶他们一命的是英语,因为白天没有英语课。
总之,几门加起来差不多有8张破纸,晚自习不给上自习,这些破纸什么时候做???
盛望一阵窒息。
何进讲完开场白,拎起面前的卷子抖了抖,说:“都挺想知道自己考得怎么样的,是吧?我先说说整体感受吧,我觉得你们放了个暑假可能把自己放傻了。”
众人没吭声,个别人嘴唇动了动,估计在吐槽十天的暑假也好意思叫暑假。
“普遍发挥不如上学期最后的几场考试,做题速度比以往慢,卷子批下来一看就知道。不是题目不会,而是来不及好好答。哎,有几位同学最后那个字抖的啊,可怜巴巴的,我都不忍心划叉——”
她表情放松了一些,没好气地说:“所以我直接扣了分,顺便减了2分卷面成绩。”
教室里有人没憋住,嘤了一声。
何进说:“嘤什么啊,撒娇啊?撒娇有用吗?”
四十多个人拖着调子回:“没用,嘤——”
盛望:“……”
这是压力过大,憋出一个班的神经病啊?
何进也被气笑了,但见怪不怪的,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我知道这是你们的老毛病了,回回放完假都这样,我不想说了,你们自己心里稍微有点数行吗?”
全班又拖着调子说:”行。“
何进指着他们说:“一群骗子。”
班上笑成一团。
“有脸笑!”何进又说:“这次班级平均分比上一次考试低,个别同学在拉低分数这件事上真的出了大力气。”
班上大多数人是默契的,这种时候不会去看谁,关系再好也得留点面子。但也有些按捺不住的,伸着脖子乱瞄。
那一瞬间,盛望感觉有聚光灯打在自己头顶,起码五六个人在看他。
何进扶了一下眼镜,说:“乱瞄什么呢?拿到卷子了么就往新同学那边瞄!我正想说这件事呢。盛望,周六刚进咱们班,考试的内容一概没学过。但是按照以往比例换算下来,他理化两门都进了b等级,语数外三门总分过了300。放在高考里面,他本科已经够了。做到这些,他总共只花了一天。”
她竖着一根手指,目光落在盛望身上,冲他笑了笑。
教室里静寂了三秒钟,然后全疯了。
四十多颗脑袋同时转过来,八十多只眼睛看着他,盛望感觉自己被挂了。
他扯着嘴角干笑一声,转着笔的手指故意挑了一下,打算战术性掉笔。借着捡笔的功夫,他能弯腰耗到所有人转回去。
结果他不小心挑了个大的,水笔抡了两圈,飞到了后面。
要完,砸着瘟神了。
盛望讪讪回头,却愣了一下。
上课期间的江添鼻梁上居然真的架着一副眼镜。镜片很薄,以盛望有限的了解,感觉度数不会太深。烟丝色的镜框细细绕了一圈,搁在别人脸上会增加几分文气,江添却是个例外。
头顶的冷白灯映照在他的镜片上,给眼珠笼了一层沁凉的光。就是个大写的“我不高兴”。
那支水笔滚落在桌面上,他搁在桌上的手臂被笔划了一条歪扭的线,在冷白皮肤的衬托下,特别扎眼。
他抬起眼,透过镜片看了盛望几秒,然后拿起笔盖上笔帽。
“谢谢。”盛望以为他要递过来,道完谢就准备道歉。谁知他刚张口,就见江添把盖好的笔重重搁在了自己面前。一点儿要还的架势都没有。
“你干嘛?”他问。
江添已经目不斜视地看向了黑板,说:“免得你再手欠。”
盛望:“???”
“怎么了?”何进在讲台上问了一句。
盛望做不出向老师告状这么傻逼的事情,只得转回来冲何进笑了一下说:“没事老师。徐主任让我多跟江添请教请教,我就请教了一下什我么时候能及格。”
班上同学顿时哄笑起来,不那么直直盯着他了。
何进也跟着笑出声:“确实,要按照卷面分数算,数理化三门离及格线还差一点。但也不远了,稍稍巩固一下就行。一晚上就到这个水平,说明你学习能力非常、非常强。”
她用了两个“非常”来夸他,盛望在心里臭不要脸地附和道:你说得对。
“不过数理化这些学科其实都是这样,基础分好拿,但到了一定层面要想再往上提,每一分都很难。”
何进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卷子按组分好,递给了每组第一位,让他们找到自己的卷子再往后传。
传到盛望手上又只剩下两张。一张他自己的,一张江添的。他一天的成果所证明的学习能力足以在老师和大部分同学面前孔雀开屏,但看到江添的分数,他又把尾巴闭上了。
因为江添满分。
靠。
盛望无声嘀咕了一句,然后拎着卷子冲江添说:“卷子要么?你把笔给我,我把卷子给你。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江添扫了卷子一眼:“没钱。”
说完,这位满分人士摘下眼镜,从桌肚里掏出白天布置的那堆卷子,顺手拿着扣下的笔做作业去了。
盛望憋得慌。
讲卷子对老师来说比较烦,但对学生来说没那么难熬。a班的学生出了名的不老实,几乎每个人桌面上都摊着两份卷子,一份是考完了刚发下来的,另一份是作业。
何进在上面上讲题,下面的学生来回倒腾两支笔。他们听到自己错的地方会拿起红笔订正记笔记,其余时间,都在闷头做作业。
两件事情切换得相当娴熟,可见都是老油条了。
盛望扫视一圈,嘴里嘀咕着“假如生活强迫了我”,然后把手伸进桌肚掏出了作业。
晚自习8点下课,高天扬他们就像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高呼一声“爽”,然后拎着书包往外流窜。
盛望把书包拉链拉上,正打算给小陈叔叔打电话,却先接到了盛明阳的来电。
“干嘛?”盛望纳闷了片刻,忽然想起来,今天是盛明阳给江鸥和江添搬家的日子。也就是说,从今晚开始,白马巷那间偌大的祖屋院子里要多两个人了。
果不其然,盛明阳隔着电话哄了儿子两句便直奔主题:“晚自习结束了吧?小陈已经快到校门口了,你把小添带上一起回来。”
呸。
小少爷啐了一声,心说要带自己来带,关我屁事。一个大活人了,还特地叮嘱一句,搞得就像他会长脚跑了似的。
这电话听得心烦,盛望不爽地说“他就坐我后面,有什么事你自己找他”,说完他转头把手机递向后桌。却见后桌空空如也,那个叫江添的王八蛋居然真的长脚跑了。





某某 6、抓人
“喂,是小添吗?我是你盛叔叔。”手机那头的盛明阳以为已经换了人,顿时客气了不少。
盛望环视一圈,嘴里应道:“盛叔叔好,我是你儿子盛望。”
盛明阳:“……”
“去你的。”盛明阳没好气地问,“你不是说把电话给小添么?”
“我递了啊,但是他人没了。”
“什么意思?”盛明阳明显一愣,“什么叫人没了?”
“反正不在教室里。”
那边盛明阳拿开手机跟人低语了几句,又对盛望说:“等一下再挂,我让你江阿姨问一问。”
盛望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扔回桌上。
之前有几个同学往这边走,似乎想跟他聊几句考试的事。看到他在打电话便刹住了步子,打了个招呼先走了。
短短几分钟的功夫,教室里只剩下盛望一个。
他百无聊赖地撩着书包带子,听着嘈杂人声退潮似的渐渐远了,从走廊到楼梯,然后消失不见,整个顶楼便安静下来。
他看着持续显示“通话中”的手机屏,忽然想起小时候有一阵子也是这样。那时候他妈妈刚去世,可能是怕他乱想,盛明阳坚持每天去学校接他。
生意的关键期总是又忙又乱,盛明阳常常迟到,盛望边写作业边等。每每作业写完了,其学生走空了,盛明阳才能赶到,帮他拎着书包“望仔”长“望仔”短地道歉。
后来有了司机小陈,盛望就很少需要等了。再后来他抗议过好几次,盛明阳也很少叫他“望仔”了。
走廊里突然响起“笃笃笃”的高跟鞋声,盛望回神看过去。就见一个留着长直发的人影从窗边掠过,光是看仪态也知道是他们的英语老师杨菁。
盛望来这三天了,没上过英语课却对这位老师印象最深,因为a班这帮老油条谈“菁”色变,一听见“菁姐找你”这四个字,能怂到脸色发白。
光听口述,盛望以为给他们上英语课的是个夜叉。
后来见到人发现并不是,杨菁高挑清瘦,五官不算多漂亮,颧骨还有点高,但往人群里一站,她绝对是最显眼的一个。
笃笃笃。
杨菁走过去又退回来,抬着下巴敲门。
“菁——”盛望被洗脑已久,差点儿脱口而出“菁姐”,好在刹住了车:“杨老师。”
“嗯。”杨菁问:“还没走?干嘛呢?”
她语速快又总是微抬下巴,好好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就很像审问。
不过盛望向来不怕老师,笑了一下说:“等人呢。”
“哦。”杨菁朝他课桌瞥了一眼,“胆儿挺大啊,手机就这么放我眼皮子底下?”
盛望一呆,抓起手机默不吭声递过去。
小少爷装乖是一绝,杨菁高高挑起细长的眉,先是扫了一圈空荡荡的教室,又打量了他一番说:“给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姓徐的,自己送政教处去。”
说完,她便踩着高跟鞋走了。
盛望把手机搁回桌上,正要松手,里面的人“喂”了一声。
“在呢,说。”盛望应得很敷衍。
“江鸥给他打电话了。”
“给谁打?”盛望差点儿没反应过来,又跟着“哦”了一声,“江添啊,他带手机了?看不出来胆也挺肥的。”
盛明阳没好气地说:“嘀嘀咕咕挤兑谁呢?以后叫哥。”
“不可能,别想了。”没有旁人在,盛望回得很直接。
盛明阳对付自己儿子倒是得心应手,盛望不肯叫,他先改了称呼:“江鸥说你哥被老师叫去办公室了。”
我……
盛望用口型爆了一句粗。
“你不出声我就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啦?”盛明阳逗他,“行了,你先跟着小陈叔叔回来吧。”
“哦,又不用等了?”盛望凉凉地问。
他隐约听见江鸥在那边小声说:“可能是竞赛或者别的什么事,以前也经常这样,到家都得11点。快别让小望干等了,赶紧回来吧。”
哪个老师这么能啊,跟他耗到11点?盛望拎上书包,一边纳闷一边往门口走。
“那行,你先回吧。晚点我再让小陈跑一趟。”盛明阳说着,又叮嘱道:“走前跟你哥打声招呼。”
做梦。
盛望“啪”地拍灭教室灯,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下楼的路必经办公室,他嘴上说着做梦,经过的时候还是纡尊降贵朝里瞟了一眼。就见办公室里五颗头全都闷着,面前不是摊着卷子就是摊着教案。至于传说中被叫到办公室的江添,那是影子都没有。
盛望步子一顿,满脑门问号:某些人说鬼话之前都不跟人串通一下吗?不怕被戳穿?还是……确实不在这个办公室,而是去了别的?
他左右看了一圈,本想问问老师,但小陈叔叔已经发来了信息,说他就在校门口,那边不能长时间停车。
于是他迟疑几秒,还是下了楼。
市内省重点并不只有附中一所,但大多坐落于郊外,远离市区远离人群,一副恨不得遁入空门的架势。
附中是少有的例外。它建校早,愣是在城区中心找了块风水宝地,一落座就是一百三十年。后来周边愈渐繁华,它沿着教学和住宿区围了一大片林子,把喧闹隔绝于外。
学校给那片林子和花花草草取名“修身园”,学生管它叫“喜鹊桥”。
红尘里的成年情侣是手牵手压马路,庙里的早恋小情侣为了躲避围追堵截,只能在林子里压烂泥。到了夜里,那真是鬼影幢幢。
盛望来这三天,被那帮闹鬼的吓了好几回。
学校大门外就有几片居民区,居民成分特别简单,无非三种——本校教职工、本校学生以及租房陪读的。
盛望沿着闹鬼路走出校门,看见小陈叔叔摇下车窗冲他打了个手势。
他站在校门边等小陈调转车头,忽然听见不远处的居民楼下传来人声。那处的灯暗得像坏了,还忽闪不停。
盛望隐约看见两个影子一前一后从单元楼里出来,往另一条路拐过去。
“路灯有点接触不良,挺黑的,要不我跟你一起过去吧。”
“不用。”
他依稀听见了这样的对话,但隔着小区围栏和车流人声,并不很清楚。只觉得应答的人音色很冷,乍一听有点耳熟。
“小望。”小陈叔叔叫了他一声。
盛望应了一句,抬脚往车边走。
余光中,居民楼下的人影似乎回了一下头,不过也可能是树影遮叠的错觉。盛望坐在后座,脑袋抵着窗户想打个盹儿。
视野里灯光模糊成片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那声音为什么耳熟了,因为有一点像江添。但又不太可能,江添来这干嘛呢?
盛望醒了一下神,又慢慢淹没进困意里,没再多想。
毕竟江鸥也好江添也罢,虽然住到了一个屋檐之下,那也只是盛明阳的客人,跟他无关。
家里住进新人,大变化其实没有,变的都是些细节。
盛望进门的时候,盛明阳和江鸥站在门口,一副早早等着的样子,反倒是平常都在的保姆阿姨已经走了。
他眼皮都没抬,拉开鞋柜,却见最底下多了一排陌生的鞋。一部分是和他差不多的运动款,还有一部分是女鞋。
从他妈妈去世后,家里已经很久没出现过这样的东西了。
“你鞋在这呢。”盛明阳弯腰拎起他的拖鞋递过来,“刚就给你拿好了。”
盛望垂着眼在鞋柜前站了一会儿,又把柜门合上,闷头蹲在地上解鞋带。
“电话里还好好的,怎么进门又不理人了?”盛明阳拍了拍江鸥的肩膀,拉了一下裤子布料,在盛望面前半蹲下来,问:“我今天跟老徐,哦,就是你们政教处主任通过电话。他说我儿子在学校表现挺棒的,班上几个老师都很喜欢你,还听说你昨天的考试考得不错?”
闻言,盛望换鞋的手指一顿。
他抬头看了盛明阳一眼,直起身把书包搭在肩上说:“是挺好的,三门没及格。”
说完他越过两人,抬脚就上了楼。
盛明阳和江鸥面面相觑,尴尬地僵了一会儿。
“我就说我别站这里比较好。”江鸥说。
“总得有个适应的过程。”盛明阳听见二楼卧室门“砰”地关上,叹了口气说:“这小子嘴硬心软,谁是好心谁是坏意分得清,也不是针对你,他就是……”
“就是想妈妈了,我知道。”江鸥说。
她朝厨房看了一眼,对盛明阳说:“粥我就不端了,你给他吧。”
“这会儿肯定还气着呢,不会给我开门的。”盛明阳干笑了一声,说:“你以为那小子门上那个不准敲门挂给谁看的 ?粥温着放那儿吧,他饿了会下来吃的。”
“我觉得你跟小望的相处有点问题……”江鸥忍不住说。
“哪有,都这样相处多少年了。“盛明阳没好气地说。
江鸥不太放心地往上面看了一眼。
“别看了,没哭都是小事。”盛明阳信誓旦旦地说。
江鸥:“???”
二楼卧室里,盛望对他爸的言论一无所知。
他从零食柜里翻了一包瓜子出来,窝在桌边一边磕一边听螃蟹在语音里大放厥词。
八角螃蟹:“那孙子满分啊?满、满分怎么了,你以前满分少吗,等你把书好好过一遍,满分轻轻松松!“
盛望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回道:“你别结巴,好好说。“
“好好说?”螃蟹呜咽一声:“我哪辈子能考个满分我就去给祖坟磕头。不过你才看了一天就拿了这么多分,要是看一周那还得了?“
“你喝酒了?“盛望问。
“没啊。“
“那你说什么醉话。”盛望道:“我拿到的都是基础分,把教材过一遍谁都能做的那种,要是看一个礼拜就满分了,我还上什么学啊。”
“我怎么没发现基础分有这么多呢。”螃蟹委委屈屈地说。
“你瞎。”
“行吧,还要什么卷子么?我再去找那帮高二的问问。”螃蟹给人帮忙向来积极。
盛望翻了一下带回来的作业,说:“目前不用了,我买了几本题集,先刷着吧。”
他趁着晚自习做掉了语文两篇阅读以及数理化三门的基础题,剩下的那些打算晚上连学带磨慢慢磕。结果一磕就磕了两个小时。
螃蟹估计也在刷题,有点不甘寂寞。他戳盛望问:“盛哥,怎么样了盛哥,是不是感觉天人合一六脉俱通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盛望呵了一声,说:“磕不动。”
螃蟹:“啥?怎么可能?”
盛望也在郁闷。
他自学效率一直很高,这么说虽然臭屁,但他很有自知之明。桌面上摊着三样东西,左边是教材,中间是卷子,右边是习题集。
他总是先看卷子题干,划出考察的知识点在哪一块,然后把教材里相应部分快速撸一遍,再去右边挑两道类似题型练练手感,再做卷子。
这一套下来,再举一反三一下,以后碰到同类题目就都能上手了。
他用这种方式很快解决了大部分作业,唯独物理最后一道还空着,因为他找不到对应题型。
“真假?不会吧?”螃蟹说,“你把题目拍给我看看?“
“干嘛,你帮我做?”
“开什么玩笑!“螃蟹说,”我去求助场外观众。隔壁宿舍住着俩挺厉害的学长,我去问问。“
盛望拍了照片给他,自己干脆开了电脑在网上搜。
过了差不多半小时吧,螃蟹灰溜溜地回来了:“学长开了电筒趴一起算去了,一边算一边骂我,说我跟他们有仇。要是今晚做不出来,他们觉就睡不着了。“
盛望正咬着嘴皮瞪电脑屏幕,没回复。
螃蟹又接连发来三条,最后干脆一个语音拨过来。
一接通他便问:“怎么样了?”
盛望干巴巴地说:“找着一道有点像的。”
螃蟹说:“哦!那不就行了,做呗!”
“做个屁,竞赛题。”
螃蟹:“……你们家庭作业这么牛逼呢?”
让一个书都没学的人去搞竞赛题,是不是有点过于变态了?
“我先挂了,我下去喝点冰水冷静一下。”盛望说着,切断语音咕咕哝哝下了楼。
客厅里已经暗了下来,只留了一盏玄关灯。他瞄了一眼钟,这才意识到已经11点了。他从冰箱里翻出一瓶冰水上了楼,靠着窗子灌了两口。正准备回桌边继续磕题,突然瞥见院子外的路灯边站着一个人。
那人肩上搭着个书包,正在接电话。
也许是路灯够亮,也许是视力够好。隔着窗玻璃和院子,盛望都能看到对方脸上的厌烦和不爽。
跟谁打电话呢气成这样?
盛望有一点好奇,他看见江添在屏幕上点了一下,冷着脸把手机扔进了裤子口袋里。但他没有立刻进院子,而是在外面独自站了好一会儿,然后转头朝小楼看过来。
盛望条件反射拽过窗帘挡住自己,拽完他才反应过来,这动静更大。
算了太傻x了。
他想了想又把窗帘拉开,大大方方透过窗户看过去,却见江添已经转过身去,要往相反的地方走。
“诶?”盛望愣了一下。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拉开了窗户,朝院子外的人喊了一声:“去哪啊?院门不会开吗?”
这动静有点大。他说完,楼下的卧室窗户也打开了。
盛明阳探头看向他:“你跟谁说话呢?”
没等盛望回答,他又立刻反应过来了:“江添?”
“不然呢?贼么?”盛望说。
但他很快就后悔了。
两分钟后,本打算离开的江添被他妈和盛明阳拖进客厅,围困与一二楼的交界。
盛小少爷把门打开一条缝想看戏,刚露出一只眼睛就对上了江添冻人的目光,他想了想,又默默把门给怼上了。




某某 7、便签条
一番折腾下来已是半夜。
不知道盛明阳和江鸥用了什么法子,反正江添算是被留下了。盛望贴在卧室门上听得不明不白,但他结合之前所见猜测了一下,估计还是靠江鸥卖惨。只要江鸥露出那种小心翼翼又略带恳求的神情,江添就说不出太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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