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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妇科医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衣猎舞





男妇科医生 第三十九章
新院长已经上任了,是个外调的院长。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是这个院长却一把火也没有烧,这让王禹对他有些好感。因为在王禹的印象中,上任就烧火的官不会是好官,因为这样的官一般都不务实,都要政绩,而且不持久;只有了解情况后才出手的官才能算是好官,因为不管他的能力如何,毕竟他做到了实地调查,有的放矢。
虽然王禹现在还只是个医师,可是由于主任的着力培养,俨然已经是科里的业务骨干。有句话说得好“熟能生巧,巧能生精”,这句话在医生身上同样适用。虽然做手术是个技术含量比较高的活,但是数量同样可以决定质量,做的多了,技术一样提高,而且做的多了还可以培养心理素质,而心理素质对手术医生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有人说医生就是熟练工,虽然有失偏颇,但也能说明一定的问题。
这天下午,王禹正在看书,突然小曼走了进来,笑眯眯的说:“王哥,院长有请,是不是要升官了啊?”王禹一笑说:“等你们家姚健做官吧,我是没戏了!”小曼无奈地白了他一眼,王禹哈哈一笑,转身离开。
还是那个院长室,已经不知道几次进出这个院长室了,还好已经不是那个老色鬼了。王禹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应道:“请进!”王禹小心的走了进去。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个院长。院长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面容瘦削,面色微黑,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王禹暗暗点头,心说至少卖相不错,不像那个老色鬼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王禹吧,请坐!”王禹依言坐在了沙发上。院长倒了一杯茶放在王禹面前,王禹突然有些受宠若惊。“听你们主任说,你现在是科里的业务骨干,我想听听你的建议!”王禹搔了搔头说:“我这么个小医生,哪有什么建议?”院长笑了笑说:“我是了解过,才叫你来的,大胆的提,只要是有益的,我会尽量满足!”“院长,我真的没有什么建议!”“王禹!”院长的语气加重了,“我叫你来不是叫你打马虎眼的。”王禹明白看来不说点什么是过不去了,于是点头说:“我希望院里能批点经费给我们搞科研,另外我希望医院再招人的话,能给我个男同事。”院长笑了,饶有兴趣的问:“为什么?”“您知道,现在科里就我一个男医生,感觉很不好,有个男同事工作起来方便些,而且,我个人认为,做手术的话,男人比女人更合适!”院长点了点头说:“好,我会考虑的,另外科研经费的事,你写个报告上来!”王禹愣住了,这么容易?不是托辞吧?看着王禹怔怔的坐在那里,院长笑着说:“要是没有什么别的建议先回去,以后有建议可以随时提!”王禹懵懵懂懂的走出院长室。
回到科里,王禹还没回过神来,院长的做法让他感到有些难以置信。小曼看王禹魂不守舍的样子,伸出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着问:“真当官了?像范进一样高兴的疯了?”王禹没好气的一打她的手说:“小屁孩,别多管闲事!”小曼早笑着跑开了。坐在办公室,王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写一份申请,管他真假呢,试试再说!就这样一份满带怀疑却又满怀希望的申请递了上去。
下班了,王禹顺着楼梯往下走。王禹一向是爬楼梯的,一个是锻炼身体,一个是他实在是懒得等电梯,虽说只有那么几分钟,可是他也觉得是浪费。妇科的楼下是儿科,王禹下到儿科,看到楼梯旁的长椅上坐着母子俩,那个母亲抱着小孩不住的抹眼泪,而小孩则是满脸通红,不时的谵语。王禹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估计又是一个没钱治疗的。现在医患关系紧张,这也正是争论的一个焦点,没钱到底给不给治病?按理来说,人命和金钱相比当然是人命重要,这是不容置疑的。舆论导向当然是没钱也要治病,可是王禹是医生,他知道医院的难处。先别说患者故意不掏钱叫嚣着必须给看病,就说住院患者每年跑掉的费用就有几百万。好多患者连东西不要就悄悄的跑掉了,你欠着医药费医院把你的病治好了,可是你却悄无声息的跑掉了,让医生心寒啊!医院毕竟不是福利机构,医生也要养家糊口,你必须先让医生填饱肚子,然后再谈什么医者父母心吧?于是医院出台政策,除了有生命危险的患者,其余患者只要没钱一律不予治疗。可是这个界限怎么界定,最终倒霉的恐怕还是患者吧,因为确实有一部分人想看病而没钱,而不是故意赖账。于是就出现了王禹看到的一幕。如果医生和患者之间多些宽容和理解,恐怕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
王禹无奈地摇了摇头。其实他申请科研经费一个原因是想搞科研,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遇到实在困难的病人也可以从这里面拿些钱,毕竟也算是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吧!王禹刚想离开,突然那个母亲抬起了头。王禹愣住了,这个女人好像在哪见过,怎么这么面熟啊?这时那个女人也看到了他,愣愣的盯了半晌,试探着问:“你是……王禹么?”王禹脑袋“轰”的一声,一下子想了起来,激动的问:“你不是宁兰么?怎么在这里?”




男妇科医生 第四十章
宁兰是王禹的同学,也是学护理的,上学时是和叶琼一个宿舍的。只不过现在比原来要富态了,而且还是孩子的母亲,王禹一时没有想到是她。王禹看到宁兰焦急的样子,马上问道:“这是你的孩子么?是不是有病了?怎么不去住院?”也许宁兰心里很委屈,也许是焦急的乱了方寸,总之见到王禹就像见到了亲人,焦急之中透着狂喜,眼泪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个不停。好半天王禹才弄明白怎么回事,原来王禹猜的不错,果然是孩子生病了,却没有钱住院,正在惶急无措之时碰到了王禹。此时在宁兰眼中看来,王禹就是那个天下掉下的大救星。毕竟王禹和宁兰只是一般的同学,王禹也没好意思深问,但是却不能不管,马上带孩子去办了住院手续,并替她交了住院费。要说王禹在医院也大大小小算个名人,人缘还算不错,很快孩子就输上了液,看着孩子沉沉睡去,稳定了许多,王禹起身告辞。宁兰跟到门外,轻轻的说:“王禹,谢谢你,要不是碰到你,孩子……”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王禹赶紧摇手说:“都是同学,说这些就见外了,去看着孩子吧,明天我会再来的,到时候再聊!”说着又往她手里塞了二百块钱,宁兰死活不要。王禹只能说:“就算你不吃东西,一会孩子醒了也要吃东西!”宁兰这才不得不收下了。
回到家,饭早就做好了,母亲和宜柔正在等着他。母亲手术后身体恢复的不错,就在新房住下了,每天出去买菜做做饭,也省的一个人住着寂寞。而秦宜柔是个律师,应该算新时代的女性了,可是身上却偏偏保持者封建女性的优点,就是无论王禹回来的多晚,都要等王禹一起吃饭。王禹有时碰到急诊做手术,很晚才回家,可是无论多晚,宜柔都要等她一起吃,为了这个王禹不知道说了她多少次,可宜柔美其名曰减肥,弄得王禹毫无办法。
见王禹回来,娘三马上开饭。看着王禹一边吃着饭,一边若有所思的样子,秦宜柔忍不住问道:“不好好吃饭,想什么呢?”于是王禹将今天遇到宁兰的事说了一遍,宜柔知道他是由今天这件事想到了医患之间的矛盾,当下说道:“你以为你谁呢?卫生部长都解决不了这件事,你操什么心啊?这是体制问题,知道什么是体制么?一说体制就涉及到国家的大政方针,不是那么容易改的。”王禹苦笑着说:“就算做律师的牙尖嘴利,都家里你就不能省省么?”宜柔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好像有些重了,不好意思的笑了。母亲这时发话了:“我看宜柔说的不错,你还是想想多治好几个病人吧,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那是你能管的事么?”王禹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叹了口气说:“我今天也没好意思问,你说宁兰跟我一样大,怎么孩子都那么大了,而且孩子病那么重,怎么不见孩子的父亲?”秦宜柔还没有说话,母亲先把话头抢了过来:“你以为你还小啊,你要是毕业就结婚,现在孩子也几岁了,工作什么的我不管,反正我着急抱孙子,你们看着办?”宜柔冲他吐吐舌头,一脸的幸灾乐祸的样子。王禹也是一脸苦笑,这件事母亲催了好多次了,可是两人总是以工作为由推脱,弄得老太太很不高兴。今天王禹不经意间自己把话题引到了这上面,大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秦宜柔大大方方的说:“妈,我可是等着您儿子求婚呢?可是他死活不求您说有什么办法?”老太太一脸疑惑的盯着王禹问:“我说儿子,你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吧?”宜柔嘴里的饭一下子全喷到了桌子上。虽然是自己母亲,王禹也是尴尬异常。他明白老太太这么问的意思,直到现在秦宜柔也是和老太太住在一起,而没有和王禹住一起。按说两个人感情这么深,在这个时代住在一起也不叫个事,所以连老太太都觉得不可思议。王禹却因为那次答应宜柔要结婚以后再同房,所以有苦不能言,当然这些不能跟老太太说。看着秦宜柔笑得满脸通红,王禹狠狠瞪她一眼,继续吃饭。秦宜柔不知道在老太太耳边说了些什么,老太太脸色才算缓和了些。
宁兰的孩子好的很快,本来就是简单的肺炎,如果治疗的及时,根本不会到这个地步。王禹几乎每天都去看一次。现在孩子都能下床玩了,每次看王禹来,“舅舅,舅舅”的叫个不停,想来是宁兰和他说了什么,孩子虽小,已经知道感恩了。
这天王禹又来看孩子,孩子正在和临床的孩子玩,看来应该明天就可以出院了。看孩子玩的正欢,宁兰示意王禹出来一下,王禹知道她是有话和自己说。两个人坐在长椅上,宁兰轻轻地说:“王禹,虽然我们只是一般的同学,但是你这次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王禹笑了笑说:“你不用那么在意,毕竟我们是同学,何况你还是叶琼的室友。”听王禹提到叶琼,宁兰忍不住的问:“你和……叶琼怎么样了?”王禹脸上露出一丝痛苦,静静的说:“叶琼死了!”“什么!”宁兰惊讶的长大了嘴。当下王禹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半晌宁兰才轻轻的说:“真没想到,你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看来叶琼真是没有福气。”顿了一顿又说,“和叶琼比起来,我还是幸运的了。”王禹勉强一笑说:“别说我了,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都有孩子了?”宁兰脸上透出了一抹晕红,却问王禹:“你知道庞氏集团么?”王禹点点头。“前些日子庞家大公子和老头子先后毙命,你知道么?”王禹点了点头,这件事是这个城市的大新闻,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先是庞文力出车祸死亡,而后是庞老先生染病不治身亡,由于庞文力没有子嗣,所以庞氏企业顺理成章的落到了庞文力的姐姐庞文慧手里。宁兰双眼无助的望着远方说:“小豪就是庞文力的孩子!”这一惊非同小可,王禹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那这个孩子可以说是庞家未来的主人,怎么可能沦落到没钱治病的地步?通过宁兰的叙述,王禹才算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宁兰大学毕业后也是分到了本市的一家医院,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庞文力,一来二去宁兰就投入了庞文力的怀抱,庞文力的正室这么多年都没有生过孩子,宁兰也是争气,认识一年时间就给庞文力生了个儿子。儿子在这种家族的地位可想而知,庞老先生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知道了这个孙子,马上派人把宁兰母子接到了家里。正是母凭子贵,从此宁兰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而且看来宁家大少***位置早晚是宁兰的,正在这时不幸发生了,庞氏父子先后殒命。无论从遗产和脸面考虑,庞文慧和庞文力的老婆都不可能容忍这个“小三”和所谓的野种,于是宁兰母子被扫地出门,而且是身无分文的被扫地出门。
听到这,王禹疑惑的问:“难道庞老先生没有遗嘱什么的,他不可能一点东西不留给自己的孙子啊?”宁兰点点头说:“有的,可是被她们篡改了,所以没有我们一点东西。”“你怎么知道是被篡改了?”“立遗嘱时,保健医生许姐在场,她跟我说过遗嘱的内容,可是和最后给我看的遗嘱一点不一样。”宁兰肯定的说。“那你怎么没去告她们?”宁兰凄苦的一笑说:“我身无分文,无权无势的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打赢官司?”王禹听了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是啊,既然立遗嘱肯定有律师在场,她们连立遗嘱的律师都能收买,还有什么是买不到的,宁兰怎么可能打得赢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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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妇科医生 第四十一章
吃完饭,王禹躺在了床上,心里却还是放不下宁兰母子。他既同情宁兰的遭遇却又痛恨她的作为。宁兰毕竟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本来应该有个很好的前途,怎么就甘心给人家做情人?而且还不顾后果的生下了一个孩子。现在靠山倒了,这母子以后的生活怎么办?而庞文慧也把事情做的太绝,难道不可以给宁兰母子留些钱么?小豪毕竟是庞氏的骨血。她们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篡改遗嘱,这可是违法的事,难道就不怕做牢么?想到这他突然想起了宜柔,宜柔不是律师么?可以咨询一下她,看有没有办法帮宁兰把官司打赢。
正在这时,秦宜柔洗完碗进来了。王禹满脸堆笑的说:“老婆,我正想你呢,你就来了!”宜柔白了他一眼说:“看你那笑容,非奸既盗,什么事?”“我先亲一个!”“亲一个可以,别的就别想了!”王禹把宜柔搂过来亲了个嘴,手却伸进了内衣,一会宜柔胸前的蓓蕾就傲然挺立了,呼吸也急促起来。王禹在宜柔的耳边轻轻的说:“老婆,你难道就不想?”宜柔满脸绯红,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像不想的样么?你自己非要当君子,你怪我啊?”王禹笑着说:“废话,我当君子已经当这么长时间了,不能晚节不保,就算装我也要装下去!”宜柔斜眼看了一眼王禹高高隆起的下体,说:“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说着作势就要解自己的衣服。王禹赶紧拦住说:“宝贝,别了,受不了!”宜柔就势坐了起来,笑着说:“切,想得美,才没那么便宜你呢?”
王禹压了压心中的欲火说:“宝贝,我真有件事想请你帮忙!”秦宜柔看他一脸严肃,疑惑的问:“什么事?”于是王禹将宁兰的事和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宜柔听完皱起了眉头说:“不是很好打。”“我们能不能帮帮她,她太可怜了!”“遗产纠纷案虽然说报酬丰厚,但是一般都很难打,而且容易转化为刑事案件。”“你是说有危险?”宜柔点点头说:“能产生纠纷的,遗产的数额都不会小,所谓人为财死,往往都会狗急跳墙!”王禹低头不语,帮别人没错,可是没必要把自己也搅进去,于是说:“要是有危险还是算了吧,等孩子出院给宁兰一些钱,咱们也算仁至义尽了。”宜柔沉吟一下说:“你真的想帮她?”王禹充满矛盾的点点头。“这样吧,明天咱们和她见一面,我需要再了解一些细节,看有没有可能打赢,明天再做决定吧?”王禹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三人给孩子办完出院手续,一起来到了肯德基。本来王禹想请宁兰母子吃顿好的,可是孩子却偏偏要到肯德基。看宁兰脸上为难的表情,王禹就知道以她们的经济状况,吃肯德基都是奢侈的,孩子应该有好久没吃过了。还好是上午,人不是很多,也算清净。孩子点了好多东西,王禹和宜柔只要了一杯热饮,看来宁兰食欲也不是很好,慢慢的吃着薯条。“宁兰,宜柔是个律师,她想问你些问题,看能不能帮你打官司!”王禹笑着说。宁兰苦笑着说:“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们了,那还敢麻烦你们啊,不用了,等把孩子安顿好了我就去找工作!”秦宜柔笑了笑说:“宁兰姐,我也不说什么为民伸冤的空话,我们就想帮帮你,拿回本来属于你的东西!再说我还不知道这个官司能不能打。”宁兰还是不说话。王禹摸摸小豪的脑袋说:“宁兰,就算是为了孩子,你也应该争取一下!”宁兰看了看孩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好吧,大恩不言谢,想问什么就问吧!”
秦宜柔想了想问:“你有什么证据说孩子是庞文力的?”宁兰眼圈似乎红了,半晌才说:“庞老先生曾经给孩子做过亲子鉴定,确实是庞家的骨血!”“那份鉴定还在么?”“在我手里!”宜柔点了点头,接着问:“立遗嘱时谁在场?”“黄律师,庞老先生和保健医生许姐。”“据你所知,这份遗嘱做过公证么?”“做过!”宁兰肯定的说。秦宜柔想了想说:“看来我们可以努力一下,宁兰姐,你明天到我们的律师事务所办一下手续,指定我为你的委托律师,我们事务所不允许接私活的。”宁兰为难地说:“可是……我没有钱。”宜柔笑着说:“放心,打不赢官司我一分不要你的,打赢了可不能少了我的,也许你那时就是千万富翁了!”宁兰一笑,淡淡的说:“都给你们都行,我就是想给孩子一个交代!”
第二天上午,秦宜柔来到公证处,还好这个城市只有这一个公证处,不用担心遗嘱的副本放在了别处。秦宜柔客气的拿出了律师证和宁兰的委托书,然后对工作人员说:“我想看一下庞老先生遗嘱的副本!”工作人员一笑说:“对不起,除非你是警察或是有法院的委托书,否则谁也不能私自查看。”宜柔也不坚持,微微一笑,走出了公证处。
中午回家,王禹听宜柔讲了事情的经过,着急的问:“那怎么办?”宜柔一笑说:“本来她们就不应该给我看,我只是去试试,顺便看看庞文慧的反应,这叫敲山震虎,知道么?”王禹撇撇嘴:“我哪有你那么多鬼心眼?”秦宜柔一笑说:“接下来该你了。”“我?”王禹疑惑的问。“是,接下来就是找那位保健医生许秀娟,她可是个重要的证人!”“那我怎么找?”“笨,既然是保健医生,肯定是你们卫生系统退休的,你可以去打听啊,你不是有个狐朋狗友姚健么?”王禹点了点头。要说这个城市的卫生系统,大概没有比姚健更熟的了,以前为了跑药,他可没少钻营,不过听说这小子最近在忙着开什么火锅店,也不知道有没有空。
王禹拨通了姚健的电话,电话一接通,里面就是一片电锯锯木头的声音,接着姚健的声音传来过来:“干嘛啊,我正忙呢!”
“忙什么呢?”
“这不哥们准备开个火锅店么,正装修呢!”
“哎,我说,你得帮我个忙,帮我找个人。”
“找人你找公安局啊,找我干嘛?”
“少废话!这个人是个退休的,也不知道是护士是医生,叫许秀娟,帮我找一下,查查她住哪。”
“你找人家干吗?”
“回头再跟你细说,你先把人给我找到,记住,十万火急啊!”
“行了,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王禹还在怀疑,姚健能找到这个人么?这可不是件易事!




男妇科医生 第四十二章
事实证明,王禹是多虑了。姚建在所谓的百忙之中办事仍不失效率,三天不到的时间,就把许秀娟的家庭住址发到了王禹的手机上。
晚上,王禹和秦宜柔站在了许秀娟家的门口,按照宜柔的吩咐,王禹开始按门铃。很快里面有人答应:“谁啊?”“您好,我是xx医院的大夫,我找您有点事。”也许因为是同行,许秀娟把门打开了,很客气的把他们让了进去。进了屋,许秀娟笑了笑说:“对不起,我好像不认识你们,我一个退休的护士,好像也帮不了你们什么忙吧?”王禹决定不再兜圈子,于是说:“您是帮不了我什么忙,可是您可以帮宁兰的忙,您明白我说的意思吧?”王禹清楚的看到,提到宁兰的时候许秀娟的脸色变了,在王禹看来,那是一种愧疚加上无奈的复杂表情。半晌,许秀娟才说:“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找到的我,可是我真的帮不了你们什么忙,请回吧!”王禹有些激动,声音不觉得大了起来:“您知道宁兰母子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么?宁兰连给孩子看病的钱都没有,要不是被我看到孩子就危险了,我只是她的一个同学,我帮得了她一时,帮不了她一世,我们只想帮她要回属于她的东西,作为一个长者,您这么做不觉得心里有愧么?”可能王禹的话说的有些重了,许秀娟的脸色更加难看,淡淡的说:“对不起,我想休息了!”王禹还想再说话,被宜柔宜柔眼色制止了。
从许秀娟家里出来,王禹还有些愤愤不平,侧脸看秦宜柔,脸上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王禹这时才意识到,在许秀娟家里,宜柔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不禁有些不满,当下没好气的问:“看你灵牙俐齿的,怎么也不帮帮我?”宜柔笑了笑说:“我说了也没有用,何况我如果亮出了律师身份她更加不会合作,再说了,如果仅凭我们两个人这么简单一说,人家就肯出庭作证,那这人也太反复无常了,你能相信这样的证人么?”听了宜柔的话,王禹也不禁点了点头。秦宜柔接着说:“她肯定是收了庞文慧的好处,但是她的良心上是过不去的,你也看出来她的心灵在受着煎熬,有了这些就足够了,我们可以制定相应的策略。”王禹一怔,随即愣愣的问:“难道……难道这次又是试探?”宜柔笑着点了点头。“难道你是在拿我当枪使?”秦宜柔抿嘴一笑说:“我可没有,好像是某人太着急做护花使者,自己太激动而已。”王禹终于无语了,和律师辩论,那不是像班门弄斧一样,自讨苦吃么,看来娶个聪明老婆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过了半晌,王禹才小心的问:“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明天再去么?”秦宜柔摇了摇头说:“不,等两天再去,许秀娟需要时间考虑,操之过急可能会适得其反,我想她今晚是睡不着觉了!”
第二天晚上王禹才进门,秦宜柔就似笑非笑的递给他一个信封说:“百万富翁,庞文慧有所行动了!”王禹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张是开户清单,上面标着密码,一看金额,王禹吓了一跳:100万!这个庞文慧还真是大手笔,难道钱在她那里就不是钱么?由此也可以看出,她侵占了宁兰多少钱!
王禹赶紧把秦宜柔拉到屋里问:“怎么办?是不是应该给她送回去,这应该算是受贿吧?”秦宜柔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开庭时交给审判长好了,也算是一份证据。可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你知道这个信封是怎么来的么?”王禹一愣,是啊,光注意钱了,还没问是怎么来的呢,赶紧问道:“对啊,怎么来的?”秦宜柔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妈说今天下午,有个男人来家里给的,说是你的同学,妈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也就收下了,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么?”王禹摇了摇头。宜柔接着说:“这里面有两层意思,利诱和威逼,给我们钱是希望我们别再插手这件事情,还有就是……”王禹突然明白过来,如果单纯想贿赂大可以去单位找自己或宜柔,却偏偏费周折交给母亲,这就是明确的告诉自己,他们知道自己住这,知道自己还有个老母亲,如果不听劝阻,说不定会祸及母亲。王禹不禁打了个冷战,问道:“你是说咱们都会有危险?”宜柔笑了笑说:“也不能这么说,只不过咱们以后都要小心一点,我已经告诉妈,以后有陌生人来不要开门,你不用担心。”过了一会,王禹还是不放心的问:“你说这些人真的会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么?”宜柔摇了摇头说:“现在应该还不至于,以后就不好说了,我们小心点就是了!”王禹怔怔地问:“宝贝,你说咱们管这件事是不是管错了?我是不是不应该把你拉进来?”宜柔笑着说:“别乱想了,我是律师,律师有律师的职业操守,再说宁兰还是你同学,我哪有那么容易被吓倒?这件事咱们管定了!”王禹苦笑一声,无奈却又感激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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