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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流儿
“……”
一众的美人儿退却,唐浅浅转身去了后面的殿堂休息。
………………………………
太子妃寝宫外。
唐嫣然从宫门走出,就看到立在不远处拐角的卢良媛。
而几乎在她看到卢良媛的时候,卢良媛也回头一望,正对上她的视线。
唐嫣然弯起唇角,迎了上去。
“卢良媛!”
“唐良媛!”
卢湛箐微微挑眉,笑的温柔和煦。“如今我掌管太子府上下事务,唐良缘还是要喊我一声姐姐!”
唐嫣然眼角一抖,随后轻笑,“不过只是暂时,怎么卢良媛还以为能越过我姐姐不成?”
卢湛箐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她转头看了眼已然没有什么人经过的四周,凑近了唐嫣然,轻声低语,“倒是我误会了,原来唐良媛倒是姐妹情深!”
唐嫣然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卢湛箐掩唇轻笑,“还能是什么意思,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唐嫣然咬着唇角,袖下的手紧紧地攥到一起,“我不管你从哪儿听到什么传闻,我们姐妹总不是你能挑拨的!”
“好,就当我没说!”
卢湛箐摆了摆手,转身欲走。
只是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回头看向唐嫣然,“只是我倒是好奇,怎么太子妃会把整理府中上下的事情交给我,而不是交给你?难道在太子妃的眼中,我比你更值得信任?”
“你——”唐嫣然面色陡然发青。
“哈哈!”
卢湛箐只像是没看到,轻笑着离开。
背后,唐嫣然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眼中狠炙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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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寝宫。
唐浅浅靠在身后的软塌上,闭目小憩。
隐约的光亮罩在她的面容上,柔美的好似珠玉光华。
只是眸底微动,还是让桃香察觉到了唐浅浅的心思回转。
抿了抿唇,桃香终于把心头盘桓许久的问题问了出来,“奴婢不解太子妃为什么要纵容卢良媛?”
唐浅浅眉心微皱,闭着的眼睛也睁了开。她转头看向桃香,“这不是你应该问的!”平坦的语气里听不到什么情愫。
若是换做其他的主子或者是原来的唐浅碧,桃香或者不会说下去,只是这阵子唐浅浅对桃红桃香的纵容,却是让桃香没办法置之不理。
桃香急促的说着,胸口也紧张的起伏,“太子妃不是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吗?太子妃心念的不是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么?太子妃怎么能把府中的上下之权交给她。且不说老爷和卢尚书之间纠葛已久,就只是二小姐恐怕也不会应,日后……”
唐浅浅打断她,“只是本宫想就可以吗?”
桃香噤了声,小脸上也流露出哭意。
“奴婢,奴婢……”
“好了!”
唐浅浅摆手,“你先退下吧!”
“是!”
桃香只能应声退下。
当桃香到了门口,唐浅浅轻轻的说道,“这种话不要再说了!”
“是!”
房门关合。
屋内清寂一片。
唐浅浅叹息了声,再度闭上眼睛。
只是到底心里觉得烦闷,最后还是起身到了房中书架的位置取了本书册下来,随手翻看。
正所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若是心清如水,那什么种种都可以视若云烟,飘渺无极。
——¥#b!
——靠,尼玛!
——她稀罕黄金屋?她稀罕那什么颜如玉?
那个混蛋!!
口口声声的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你了。夜夜也看似陪着她,日升之时在她身边清醒。更不要说是各种关怀备至。怎么看也怎么是宠溺她的样子。可偏偏身边的美女左拥右抱,桃花遍地开。
如今她怀有身孕,不能伺候他,所以他就可以随便的东摸一把,西睡一次?
原来她能忍,是因为她知道他不会对欺骗他这许多年的唐嫣然怎么样。而卢湛箐,在赏花大会上显然就是直接冲着他而来的举动谋划,恐怕一时也不会让他心悦。尤其,他并不是能委曲求全的。
可现在——
唐嫣然生母新丧,就算是她也不免有些怜惜。
不过入府几日,卢湛箐处处表现谦和,俨然已经是大家名门的闺秀,尤其是刚才她领着府里的一众美人儿静候她的神情,就好像她才是这一府之主!
哈!
她唐浅浅是不稀罕这个劳什么的一府之主,只是也绝不会让这个卢湛箐轻易拿去!
可就算是她费尽心力能算计的了府中上下,那个人呢!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早就离开了。何苦要在这里折腾,到最后说不定连她自己都不认得自己?
可要是他一边和她表现的亲亲爱爱,一边和别的女子恩恩好好,她要怎么办?
唐浅浅闭了闭眼,眼前一闪而过那鸳鸯锦帐,茭白玉臂……
“啪——”
手里的书册被唐浅浅一把甩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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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议政殿。
案几之后,南耀羽看着手里的折子,嘴角浅浅的勾起一抹笑意。
案几另一侧,司徒空的脸上则是再一次黑了黑。
“继续!”南耀羽突的开口。
司徒空一滞,敢情这位太子爷还听着刚才他禀告的那些吗?可要是真的还听着,怎么还能露出这样的笑容来!这幸亏了殿内没有旁人,不然让人看了直接就会以为这位爷就是——
干咳了声,司徒空继续奏言,“……臣今日彻查,那些刺杀之人没有活口,身上也没有任何标识,只是其中一人是影卫麾下!”
南耀羽放下手里的折子,又拿起另外一份,“司徒怎么看?”
司徒空顿了顿,“自上次大佛寺之后,臣便已经整顿影卫,若是臣所料无差,此人正是先从影卫当中退离之人,只是恐怕……”
“外人还不知晓!”南耀羽接下来,抬眼看向司徒空,两人的视线相碰,了然已在。
这定然是有心人预谋。
“那边可有反应?”南耀羽问。
司徒空摇头。“没有!”
南耀羽脸上一闪深凝,越是没有,就越不妥。
“小心盯着!”南耀羽吩咐。
“是!”
司徒空躬身离开。
“司徒!”南耀羽喊住他。
司徒空回头,南耀羽盯着他的眼底一闪精光,“你可听说耀国还有别的隐秘?”
司徒空一愣,显然没明白南耀羽所指。
南耀羽的眸底幽深,“比如兵权,暗隐?”
司徒空心头一震,若是太子没有什么把握,这样的话绝不会问他。“太子是说……”
南耀羽抬手,“不知道就罢了!先去吧——”
司徒空咬了咬嘴角,思衬许久,“臣曾看古书,说是上古曾留下一道神兵,专事凡间逆天不凡之事。千百年来,神兵娶妻生子,已经和百姓无异。只是每当铁骑践踏,百姓身陷苦楚,还是犹如天将。听闻我耀国建立之初,曾被围于山峦,眼看破围无望,神兵天降,解救我耀国先祖,而后才有了我耀国如今。所以,若是说是否有兵权暗隐,恐怕也就只有——”
后面的司徒空没有说,南耀羽的脸色已经是深沉。
按照司徒空所说,如今国泰民安,那所谓神兵也不会出现。只不过……
或许,是他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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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街道。
热闹非常。
最为奢华的燕舞酒楼之内,更是喧哗热闹。
“玄”字的雅间。
女扮男装,只是把自己的倾世容颜掩藏在几撇胡须之下的唐浅浅听着帘帐之外的小曲儿,有一下没一下的夹着跟前据说是燕舞酒楼精心制作的饭菜,仍觉得味道一般,尝不出什么新鲜的味道来。
是她在太子府那样的地方久了,所以味蕾也变得挑剔了?
皱了皱眉,唐浅浅索性放下筷子,倒了杯梅子酒浅浅品尝。
梅子的清香寥寥,倒是比起跟前的饭菜来更显得味道绝美。
唐浅浅点了点头,继续品茗,“弹首梅花三弄听听!”她道。
“是!”
屏风另一侧,莺声缓缓。
一曲她再熟悉不过的曲调绕耳而出。
唐浅浅闭着眼睛听着,鼻端浅浅的梅子香气让她沉迷。
荣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去留无意,漫观天外云卷云舒。
是乎世上之人能做到者能有几何?
突的,门外桃红的声音起,“公子,有贵人求见!”
唐浅浅睁开眼睛,“请——”
随后摆手,屏风另侧琴娘停了手里琴弦,躬身退开。
房门关合,熟悉的人影进入,来人身上淡淡的墨香让唐浅浅微微抬眸。
“大皇子!”她轻颜浅笑。
南耀泽也是弯唇,“浅浅!”
唐浅浅脸上的神色微变,却是没有说什么,只抬手给他倒了杯梅子酒。
南耀泽看了眼,眉心微皱,“你喝酒了?”
“喝一点儿倒是无妨!”唐浅浅笑了笑。
南耀泽摇了摇头,还是坐了下来。
只是随着他的身形落停,桌上已经多了个盒子。
唐浅浅讶然抬头,南耀泽一笑,“打开看看!”
唐浅浅只是略微迟疑,就打了开。
层层油香入鼻,惹得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
“这是……”
唐浅浅的眼中闪过惊喜。
南耀泽眸底暗光一闪,“桃酥!”
唐浅浅默默吸了口气,几乎立刻想要拿起来去吃。
原来的桃酥并不会让她有这么深刻的馋意,可耀国的桃酥却是和她不曾吃过的,尤其她在书上曾看到过说是耀国的桃酥是用特产江南的桃子精汁所和。滋味鲜美,别有不同。
“想吃就吃吧!”南耀泽道,语气里不易察觉的宠溺。
唐浅浅也顾不得什么顾忌,拿起来就往嘴里塞。
她虽有防止孕吐的食疗方子,可她这孕吐也来的太过昭显,再加上今儿的心情不太好,也没吃多少东西。好不容易有了急切想要吃到的,怎么会拒绝。
干、酥、脆.甜。
绝美!
唐浅浅只吃了一口,就忍不住叹息。随后三两下就把一块儿桃酥吃了下去。
这边刚咽下去,那边南耀泽已经给她端过来了茶水。
唐浅浅顺手接过来,一饮而尽之后,才发现自己刚才貌似有些不见外。
扯了扯嘴角,唐浅浅放下杯子,“多谢大皇子!”
南耀泽摇头,“本就是给你的!”
唐浅浅一愣,南耀泽继续道,“你说世上美食万千,最喜欢的就是江南的桃酥。所以,这次前往江南,我特意给你带来了些!原本也有不少,可路上出了些事情,也就只有这么一盒!”
“看你这般喜欢,也就不枉走这一趟!”
他说的平淡,唐浅浅却是听的心头剧跳,眼前本香气袭人的桃酥也有些嗅不出味道。
她扯了扯嘴角,再度给南耀泽倒了杯梅子酒,“浅浅以茶代酒,谢大皇子!”
南耀泽眼中一亮,拿起杯盏,和唐浅浅相碰。
南耀泽仰头一饮而尽,
唐浅浅嫣然一笑,只是在唇边碰了下,就放了下来。
看到她的举动,南耀泽的眉心微微一沉。
唐浅浅只若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又拿起一块儿桃酥在嘴里浅浅的品尝着,笑语盈盈,“虽然我不是原来的唐浅浅,可对于桃酥,好像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呢!”
“你在提醒我?”
南耀泽霍得起身,周身而来的冷凝,几乎带着肃杀。
唐浅浅轻舒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桃酥,她抬头看向他,“大皇子明知道我不是唐浅碧,何必这样亲近?难道大皇子忘了若非是我,唐浅碧还——”
唐浅浅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南耀泽已经冷喝出声,
“你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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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 承受一分,还回去五分
唐浅浅心下猛地一沉,脸上却还是笑意浅浅,眼中更有些好笑,“大皇子莫非是太过想念唐小姐,所以才有此一问?……之前在唐府因为不知道四周会不会什么眼线,所以我才应了大皇子的话,把自己当作是唐浅碧,只是现在我应该没有帮衬的缘由!”
看着唐浅浅这样轻松的说着,南耀泽眼底眸光转闪,周身的冷寒更是肆虐张狂,唐浅浅只好像是不知道,仍笑的无辜。
只是稍许,南耀泽周身的冷寒便消退了下去。
随后再度坐了下来,抬腕,他给自己倒了杯梅子酒,“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眭”
唐浅浅没说话,只是捏着杯子的手微微的紧了紧。
南耀泽看着自己手里的梅子酒,“你的闺房东侧有驻松树,可还记得?……树下便埋着你亲手酿制的梅子酒,你说等你大婚的时候取出来用,到现在好像还在那里吧!”
“……吱”
唐浅浅闭了闭眼。下一刻,她起身,“大皇子,本宫出来的时候也很久了,告辞!”
说着,唐浅浅转身就要走。
只是脚下还没有拐出去,身后就已经传来一声轻笑,“你难道不是觉得府中烦闷才出来的?又或者你以为我的自顾自说比起那些人更让你心烦?”
顿了顿,南耀泽轻叹,“浅浅,你怕!!”
唐浅浅咬牙。
似乎从她来到这里之后,那个“怕”字就一直在她的心头缠绕。
好不容易一阵子没有了那个字纠缠,现在这位她曾经以为是正人君子的男人又开始要拿这个字来要挟她吗?
可是,这个要挟……不觉得太小儿科了?
唐浅浅深吸了口气,唇角展开一抹浅笑,转身她坐回到了座位上,拿起刚才南耀泽说话的时候给她倒的那杯梅子酒,一饮而尽。
虽身怀有孕时,这可口的梅子酒是可以喝,可这几杯也就够了。
“既然大皇子说道这个份儿上,那我不妨也实话说了。”她道。“这阵子不知道为什么,唐浅碧的记忆也总似有若无的在我的眼前闪过,弄的我以为自己还以为自己真的是唐浅碧了,可我又偏偏知道我不是她,所以,我想可能是唐浅碧想要我知道她其实最喜欢的人是谁……或者也是想要借我的口,要大皇子明白,切勿执着!”
唐浅浅说的诚挚,至少她以为自己表现的足够有诚意。
只是听了她的这番话,面前的男人面色不变,唯有眼底的幽深犹如一汪深潭。
“是不要我执着,还是你太过执着?”南耀泽道。
唐浅浅展颜一笑,“浅浅不明白大皇子的意思!”
南耀泽勾了勾唇,“好!那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唐浅浅暗自咬着自己的后唇,“唐浅浅!”
“那你可知道我为什么独唤你浅浅!”南耀泽问。
唐浅浅摇头,“不知道!”
南耀泽盯着她,“那是因为你说,你最喜欢这个两个字,你说浅浅一笑竞折腰!”
唐浅浅的眸底微微一缩,平缓的心跳也陡然乱了一拍。
浅浅一笑竟折腰,是她曾经看过的某个小说的题目,当时只是觉得好笑,也还想怎么自己竟然这么先知先觉的借用了人家小说的名字给自己起了名字。也正是因为好笑,所以那个小说她并没有看过具体的内容。可是,唐浅碧又怎么会知道?
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却是没容她再想到什么辩驳的话,南耀泽已经再度开口,“你乱了心神,证明你知道我刚才说的是什么!”
“……”
唐浅浅咬唇,唇角几乎咬出血来。
她没想到他这般高深的武功竟然连她心跳的这些许紊乱也听得出来。
她扯了扯嘴角,“大皇子还真是执着,竟只凭着这句话就断言么?”
“不够吗?”南耀泽轻笑,眼底却是已然微缩,原本幽深的眸色更如墨染,“你可知道我和他的母亲是同胞姐妹!因幼时身疲多病,和他站在一起,是差不多的模样!”
唐浅浅眼中一显讶然,似乎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南耀泽轻嗤一笑,“所以,那年你桃花林中的惊鸿一瞥,根本就是把他当成了我!”
唐浅浅瞪大了眼睛,“大皇子,您在说笑吗?”
南耀泽只挑眉,“所谓前尘往事,浅浅虽忆起了一些,可大多还是渐忘,不记得也并不稀奇。那年你我相府假山一面之后,也时常见面,直到数年后,我身子不济,去了西北伤病。而一去数年,再回来时候,便是这副模样,所以你不记得也是正常!”
平淡的话语只若是晴天霹雳响在唐浅浅的头顶上,唐浅浅死死的捏着袖下的手指,才勉强平复了呼吸。
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以为唐浅碧喜欢的是那个太子,现在发现,竟然她却是认错了人!
只是若是先前这位大皇子没有说出那样一番话来,她一定会觉得欣喜,至少她并非是人家两人之间的第三者。可现在似乎不管是哪种结果都足够让她焦头烂额。
她是出来散心的,怎么反倒让她只恨不得一头磕到墙上,直接晕倒了事呢!
唐浅浅失笑,“……难不成大皇子先前并不曾道出自己的身份?”
南耀泽眸底微微一黯,脸上也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恼意。
“大皇子殿下!”唐浅浅缓缓站起身子,“本宫不知道今日大皇子殿下为什么要和本宫讲这么多,只是既然大皇子不辞辛苦,那本宫也不妨说一说此刻心中所念。或者大皇子殿下所言俱实,只是本宫以为世上情爱是最让人难以琢磨,日日相见,不见得倾心相恋。一见钟情,却说不定却是刻骨铭心。”
“即便当初本宫心爱的是大皇子殿下,如今本宫已经是太子妃,更怀有皇嗣。若是大皇子殿下心怀耀国江山安危,便不应该再在本宫身上费神劳力。或者最后,大皇子殿下安然无恙,本宫却是落得祸国殃民的下场……若是大皇子殿下曾喜爱过唐浅碧,哪怕一点点,便还请大皇子殿下放手!”
说道这里,唐浅浅深深的看了眼此刻面色已经大变的南耀泽,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开。这里,她不想来了。
至少,她不想再在这里和他见面!
当唐浅浅的身影消失在关合的房门之外,雅间之内,瓷器摔落在地的声音激起一片。
南耀泽盯着一片狼藉的地面,犹觉得心口沸腾的那股恼怒没有发泄出来,转眼他看到了桌上他买的桃酥,拿起来就要往地上扔过去。可当桃酥从他的眼前划过,鼻端嗅到那浓浓的香气,终还是放下了手。
恍惚的眼前,好像闪过她坐在自己面前,笑盈盈大口大口吃着桃酥的样子。
那样的甜美,那样的满足。
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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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太子寝宫。
唐浅浅踏进寝宫宫门,在看到迎面就坐着的某个身穿浅黄色袍子的男人的时候,才陡然想到貌似自己进来的时候桃香一个劲儿的冲着她使眼色来着。
“回来了!”稳坐在主位上的人勾唇轻笑,眼中的邪魅一贯让人失神。
唐浅浅喉咙里还没有来得及冒出来的请安道福的话硬生生的给压了下去。唐浅浅扯了扯嘴角,即便此刻她很不想应承这个人,也能察觉到他心底的不虞。
“太子殿下今儿回来的倒是早了!”唐浅浅眉眼含笑的走过去。
南耀羽勾了勾唇,低头喝着自己手里的茶盏。
和往日一样,唐浅浅靠近南耀羽。只是此刻在嗅到他身上熟悉的菊香时,却突然不想再靠近。
“太子想吃什么,臣妾去做!保准比御膳房的大厨做的还要好!”唐浅浅笑盈盈的说着,很有立刻就想要露一手的意思。
南耀羽的眼中流露出一抹笑意,手里的茶盏也放了下来,“怎么,敢情本宫这么早回来就是为了想要尝浅浅的手艺?”
听到南耀羽嘴里的那声“浅浅”,唐浅浅眼前一闪过那张相似的面孔,当即娇嗔一笑,“难道不是?”
“哼——”
南耀羽轻哼,探臂抬手就抓住了唐浅浅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她给拉到了身侧。鼻端喷薄在她的面颊后,惹得那双晶莹的耳朵一片绯红,“刚才去哪儿了?”喃喃的低语,更若引火的灼热。
唐浅浅不依的扭了扭身子,因为整个人还在南耀羽的怀里,很像是她在撒娇,“太子莫是不知道?”
“本宫喜欢听浅浅说!”
南耀羽说着,一口咬到了唐浅浅的耳垂上,微微的刺痛让唐浅浅低呼了声。“不要……”
娇嗔的话语,柔柔入怀,南耀羽的眸底瞬间便是一暗。
这样的娇嗔细语在他耳中听来并不在少数,不说自从他人事之后那些投怀送抱的女子,只说曾经那个他以为的唐嫣然也不止一次的说过这两个字,每每娇嗔含羞,便是欲言又止的惹人怜爱。可她这似乎只是因为痛而发出的呼声,却好像更能撩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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