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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流儿





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 如梦似幻
卢尚书府。
书房的烛光忽黯,随后房门打开。
几盏气死风灯明亮忽闪,卢尚书从书房中走出来。
侍奉的随从前行带路,往卧房方向而去。
这时候,忽的空中有飞鸟翅膀的扑棱声忽响畛。
卢尚书抬头张望。
侍奉在侧的随从警惕抬头,眼中锐光四射。
下一刻,随从飞身而起,几个起落,就把一只飞鸟捏到了手里钕。
随后指端快速动了动,飞鸟再度展翅高飞。
而这个片刻,卢尚书已经凑了过去,“怎么回事?”
随从躬身,把手里的纸卷奉上,“青鸟!”
卢尚书眼中一凝,转身往书房而去。
那名随从紧在身后跟随,房门再度开合。
只是此次书房中只有卢尚书和那名随从二人。
其他人等只能守在书房之外。
随着宫灯明亮,卢尚书仔细的看过了纸卷上所言,眼中精光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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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空万里。
白云飘渺。
燕舞酒楼。
“玄”字的雅间。
雅间外,热闹非常。
雅间内,寂静清幽。
一盏清茶,几碟糕点。
一锦衣女子静坐在桌前。
雪白的皓腕辗转,晶莹如玉的手指犹如葱白美好。
只若美人儿。
只是眸色辗转,女子的面容只不过平滑俊雅,唯有那双眸子晶亮美好,彰显出女子的几抹娇羞柔意。
她正是易容了的唐浅浅。
若是原来易容出府,她一定是要男装的打扮,可现在腰腹已经有些遮挡不住,只能女装的出门。
幸而,那个家伙先把密道告诉了她,所以,即便她从容出府,府内也只以为太子妃在禁足。
而这次她出府,不为抒郁,也不为街上的那些所谓美食,只为解惑。
昨夜里,他仅有的两句话,对她而言就好似醍醐灌顶,从头到脚的舒畅了一通。
卢湛箐没有身孕!
这一切都是他的计谋!
人家的计谋为何,他没有和她多说,她更没有多问。
毕竟女子不得干政,再说她也没想着去干涉什么。只是既然能让堂堂太子之尊不惜要身后属于他的女子也担当上如此“凄惨”棋子一图,可见他的谋划定然非她所能想像。
于是,欢快之余,以至于今日她实在是忍不住就借用了她宫中的密道溜了出来,只为从这里再探听最后的一丝不解疑惑。
就在半盏茶之前,大皇子留在燕舞酒楼负责和她接头的人刚刚离开。
她心头的最后一抹疑惑也轰然开解。
此时,桌上的美食散发着点点她熟悉的香气。
唐浅浅的手指端惦着的是清凉的杯盏,唇角浅浅的笑意已经犹如詹梅绽放。
并非是她多情,而是身为朋友,怎么也不忍心自己相识的人被困局中,自己不止袖手旁观,还要处心积虑……幸亏,那位方家公子无碍。也幸而昨夜里她没有对那位太子殿下提及方家公子的名字,不然那位太子殿下或又是要恼怒了。
唐浅浅的眼中波光美好,好似浮现出昨夜里她们的交颈缠绵。
……他的唇落在她的身上,每一处都让她心神摇曳。
……他的手画在她的身上,每一寸都让她心潮澎湃。
原来她就知道自己是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现在再想,觉得自己还真是完蛋了!
“桃红,取梅子酒来!”
唐浅浅唤着。
门外没有传来桃红的声音,只是随后房门“吱呀”拉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隔着层层的帘帐,唐浅浅在看到来人之后,眼中先是一闪,随后唇角笑意深浓。
“大皇子殿下!”
来人正是南耀泽。
他一身的锦衣素袍,俊美朗目,唇角紧抿,只若是雕塑的五官精致贴切。虽还是先前唐浅浅见到的模样,可眉宇间隐隐显露的倦色却是让唐浅浅的心头微微一跳。
“你倒是好兴致!”南耀泽轻笑,走到她旁边的座位上坐下。
随后,桌上已经多了一壶梅子酒。
唐浅浅眼中一亮,拿起梅子酒就给自己倒了一杯,只是在把梅子酒放下之前,想到自己似乎太过自私了些,又给南耀泽倒了杯。
南耀泽没有拦着,举杯示意。
唐浅浅心情正好,举杯相碰。
清亮的声音顿响。
两人分别喝下了自己杯中的梅子酒。
微微酸涩的酒液入口,却在喉咙里溢出丝丝的甜意来,且越来越浓。
“这梅子酒的味道更是浓郁了!”唐浅浅看着空了的杯子称赞。
南耀泽淡淡的瞄着她,“不可过三杯!”
唐浅浅的面颊上红了红,倒也赶紧的点头,“是!我再喝一杯!”
南耀泽没理会她,也没有给她倒。
唐浅浅并不介意,反而殷勤的给他倒了一杯。
酒液缓缓而下,唐浅浅突的开口,
“这次应该不是巧合吧!”
余光中,南耀泽的身形微动,随后倒也承认的痛快,“是,我已经等你许久了!”
唐浅浅放下梅子酒,她抬眸看着眼前的男子。
虽不置一词,可言语中已然昭显深意。
南耀泽唇角泛起一抹苦笑,“浅浅就不能痴傻一些吗?”
唐浅浅心下一颤。
随后嘴角又是无奈,“怎么大皇子不说你们太过聪明呢!”
……
只是短短的“你们”两字,便足让南耀泽的眉心骤动。
他低垂下头,盯向自己手里的杯盏,“这么说你都知道了?”
唐浅浅的神情一紧。
糟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或者南耀泽根本不需要她说什么,又继续说道,“卢湛箐并未怀有身孕,他所为便是徐徐图之……”
唐浅浅只觉得心下陡然慌乱,不容南耀泽继续说下去便轻笑了声打断。
“大皇子还真是喜欢笑言!皇家子嗣,乃国之命脉,又怎么能如此荒诞……”
——这位大皇子殿下怎么变得这么精明了!
再者,卢湛箐是否身孕,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他不是一直和那位太子不对付的?她记得春晓缟告诉她的那些朝中的传闻,前阵子因为军需之案,他也遭到了贬斥。若是他真的有了那日他曾经和她说的那般心境,那那位太子岂不是很危险?
心念所到,唐浅浅的脸色也有些泛白。
而南耀泽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唐浅浅的惊乱,眉心只是微微动了动。
见到南耀泽不再说话,唐浅浅也止住了自己的干笑。只是看着眼前的梅子酒还有糕点突然有些喝不下去。
“大皇子,我还有事……”
唐浅浅起身就要告辞。
南耀泽就坐在她旁边,抬手就拽住了她的衣袖。
“喝一杯,再走!”
清雅的声音里淡淡柔和,却是把唐浅浅心下的慌乱给平复了下来。
唐浅浅抿了抿唇,看到他清波的侧脸。
该说的,不该说的,她早就说了。所以,她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是祝君平安。
“好,最后一杯!”
唐浅浅点头。
若是他真的做出了不该做的,那这杯就是他和她此生的最后一杯。
南耀泽扬了扬唇角,他左手的食指按在酒壶上,右手扶住酒壶上凸起的壶嘴儿。虽手形微现粗大,动作却是优雅的好看至极。
唐浅浅看着南耀泽的动作,眼底的神色陡然微变。
很快,南耀泽倒满了两杯酒。
一杯放到她的手上,一杯在他的手中。
唐浅浅端起酒盏,南耀泽举杯,一饮而尽。
当南耀泽杯中酒空荡,唐浅浅却还是身形未动。
南耀泽眼中的神色终于微变。
唐浅浅扯了扯唇角,随后,扬手。
杯中的酒液洒了南耀泽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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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小姐?”
“……”
寥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像是透过了千重的云雾缭绕。
唐浅浅费力的睁开眼睛。
模模糊糊的视线当中,一个陌生的小脸上儿近在咫尺。
“小姐,您醒了?”
就在她刚刚勉强看到她的模样,那张小脸上便已经是笑意盎然,随后,欢快的转头跑了出去。
欢快?对,没错,是欢快!
跑开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儿,岂不就是欢快的跑出去了?
十一二岁?
她不认识这般年纪的小孩儿啊,而且她还喊她“小姐”。
唐浅浅撑着身子环顾四周,简单的桌椅板凳,简单的琳琅布置。就是她原来曾经见过的桃红桃香住着的屋子也没有此处来的素净。
这里,是哪儿?
正想着,门口已经有脚步声匆匆的过来,“太好了,总算是醒过来了……”
喜声连连,听着声音并非是她熟悉的。
很快,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出现在她面前。大的人影是位看上去年过四十的嬷嬷,小的那个则是刚刚跑出去的小女孩儿。
“小姐,您终于醒了!”嬷嬷的眼中几乎含上泪光,握着她的双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
眼前的嬷嬷全然陌生,四周的景物也茫然无措,唐浅浅突然说不出话来。
上天不会对她这么刻薄吧!
难不成她又穿越了?
突的,脑中一个激灵,唐浅浅挣开嬷嬷的手就去摸自己的腰腹,在感觉到微微凸起的腰腹之后,唐浅浅悄然的松了半口气。
“嬷嬷能给我拿个镜子过来么?”唐浅浅扯出抹笑来,
嬷嬷一怔,泪水还在眼中滑着。
倒是嬷嬷身边的小女孩儿先反应过来,赶紧的去拿了。
…………
镜子拿在手里,当唐浅浅看到里面熟悉的模样,终于最后悬着的那半口气也彻底的松了下来。
和先前的她一模一样,应该不是再次穿越的那种诡异事件。
而这时候,先前激动的嬷嬷也已经给她端过来了饭菜。
虽没有宫中的精致,可荤素搭配,也都可口。
“这里是哪里?”
唐浅浅吃了一些,总算是觉得不太饿了,才问道。
嬷嬷这会儿已经恢复了自若,只是声音里仍有些激动的颤意,“京城郊外的园子!平日里没有什么人走动,只有奴婢还有奴婢的孙女儿两人!”
唐浅浅仔细的看着这位嬷嬷,使劲的想了许久,脑袋里仍是一片空白,最后的一个意识,是她泼了那位大皇子一脸的梅子酒。
唐浅浅也很想顺着她的话接着下去聊天,可到底也不忍说谎话。
抿了抿唇,唐浅浅道。“我并不认识你……”
嬷嬷一颤,下一刻眼睛一片通红,又是几乎要落下泪来。“奴婢是小姐的奶娘啊!小姐刚出生时奴婢就在小姐身边伺候,一直到三岁,奴婢才离开相府啊——奴婢知道小姐受伤失忆,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
嬷嬷……嬷嬷?
奶娘,奶娘……
嘶——
骤然间,唐浅浅只觉得头顶上一阵发痛,手里的筷子应声的落到地上。
嬷嬷见状,惊呼了出来,“来人,快来人——”
随后,一阵的脚步声匆匆的过来。
唐浅浅早已经听不到,此刻她只觉得头顶上的剧痛盘剥而来。就像是有巨大的锤子在一锤一锤的敲打着她。
不可以。不可以……
她腹中还有福儿,她绝不能受不住……
唐浅浅使劲的咬着唇角,硬生生的痛意让她的脑袋里徒然的泛起一阵的清明。
模糊的视线中,几个人影已经闯了进来。
为首的人面带焦急,几步就到了她的跟前,他不住的唤着她的名字,近在咫尺的距离,竟是清楚的看到他的唇角紧张的不住颤抖。
是他,果然是他!
下一刻,唐浅浅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
“夫人,用力!”
“用力,很快就出来了——”
“……”
随后,一声尖叫几乎刺入苍穹,下一刻,婴孩的哭泣声乍然而来。
……
“好,好!”男子哽咽的声音传出,听在唐浅浅的耳中竟诡异的有些熟悉。“我唐继业终于有后了!”
“相公……”无力的声音传出,让人心悸。
“幽兰,我已经想了名字,叫浅碧,可好?”
“好!”女子的声音透着欣喜。
……
“娘亲的碧儿,快些长大啊!长大了一定要是个美人儿哦,娘亲不要碧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娘亲只要碧儿日后能寻到好的夫君,白头偕老,共此一生,便足够了——”女子殷殷细语,点点宠溺。
“夫人又在说痴话了,如今小小姐才不过数月,话还没能说齐全呢,夫人就想着十多年后了!”这个声音似乎也耳熟,好像就是先前那个口口声声说亲近的嬷嬷。
“什么十多年,只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嬷嬷不也说了,碧儿如今已经几个月大了,可我还以为前日才生下她呢……”
“是,是!小小姐能有夫人和大人宠爱,便是福气了……”
……
“娘……”
“碧儿,乖了,娘亲给碧儿添个弟弟好吗?”
“好啊!”
“那碧儿想要个什么样的弟弟啊!”
“聪明乖巧,最好听话的……”
“这么说是碧儿不听话了?”男子的声音突然冒出来,浓浓的宠溺溢满。
“娘亲,爹爹欺负我!”
“哈哈!”
……
“嬷嬷,你要走么?”
“是啊,小小姐,二小姐来了,奴婢也帮不上什么忙!”
“可我舍不得嬷嬷啊!”
“小小姐,二小姐……会对小小姐很好的!”
“可我不喜欢她!”
“……小小姐……”
……
“娘……”稚嫩的哭泣浓烈似火。
“碧儿,别哭。还记得你娘要你做的吗?好好的照顾聪儿……是不是?”男子强忍着呜咽,更让人心悸。
“呜呜……碧儿记得!”
“碧儿……”
……
“姐姐,你现在会在哪儿呢?这里?还是那里?哈哈,如今你的躯体已经没了,即便是有,也不过是孤魂野鬼!……只是这些年,妹妹也知道错了,所以,妹妹会好好待碧儿的,虽然玉聪不在了,可碧儿还会好好长大……”
“老爷说,碧儿最像姐姐,妹妹也很想知道,到底是碧儿更像姐姐,还是妹妹呢!”
…………
是梦,还是眼前看到的这白蒙蒙的一片只是浓雾弥漫?
唐浅浅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此刻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摸不到。唯有耳边那声声快速犹如幻灯的声音清晰的闪过,一遍又一遍。
然后,“轰”的一声破碎成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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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 是梦亦是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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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浅浅盘膝坐在床上,看着窗户外面的清脆碧绿,只若神游天际。
……曾经以为是梦,可梦却成了现实。
……曾经以为她是无辜,可实际上,她才是始作俑者。
早在脑袋里闪现出曾经唐浅碧亲身经历的那一幕幕时,她便千百思量,是原来的唐浅碧心有不甘,所以指代她?还是她占据了曾经的唐浅碧的记忆?只是无论如何思量,她都没有想到原来她竟是唐浅碧,唐浅碧就是她畛。
——生她的母亲上官幽兰,漂亮绝美,和父亲缱绻情深,羡煞世人。
而她因为有着前世的记忆,所以从小聪颖,视为母亲父亲的掌上明珠。后来母亲再度怀有身孕,上官幽竹进府侍奉母亲。
母亲身子渐渐不适,她察觉到日常膳食补药当中的诡异,她设计彻查,果然抓到了谋害之人,母亲的身子又渐渐好起来。在母亲生下玉聪的时候,产房血污,她进不得,结果,在母亲艰难生产半日,总算是诞下玉聪之后,崩血而亡钫。
她心伤难忍,撑起抚养亲弟的责任,并发誓定要查找出母亲去世的缘由。
她找到了桃侍卫的夫人,曾经母亲贴身侍婢芳华,芳华只是哭,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没有勉强她,毕竟她也不过只是个几岁大的孩子,她便请芳华和自己一起照顾玉聪。
她怀疑到了唐夫人,便假装亲近,对唐夫人诞下的孩儿也亲近如玉聪般。只是她经验不足,最后玉聪还是夭折而死,芳华也自尽而亡。
她伤心难过,去了祠堂,向母亲禀告自己失责,却意外听到了上官幽竹的一番话。她终于确定,杀了母亲还有弟弟的果然是她。
只是她年纪尚幼,又因为过早显示了聪颖,所以被唐夫人小心盯着,事无巨细。
所以,她能做的,只能是隐忍。
一年又一年。她禁足府中,努力的和唐夫人的两个孩子交好,尤其是唐少聪,因为她看得出来,唐少聪有一颗赤子之心。
年幼时,她与大皇子相识,相近的命运让他们彼此惺惺相惜。只是没多久,大皇子就去了京城之外,锤炼体健。
桃花林中,她惊鸿一瞥。本以为那人是大皇子,没想到却是国之储君,太子之尊。
后来,她从府中侍婢的组里听说了那个太子也在寻着她,却是把唐嫣然当成她之后,她心下陡然发痛。
原来,那便是一场爱么?
虽她自有自己的一世,可这一世,她更有一身的艰难仇情!
所以,她忍着,不着痕迹的谋划着。
直到她听说了太子要大婚,唐嫣然极有可能就是太子妃……她便主动恳请,并说了自己桃花林中的一见钟情。
她本以为那位太子殿下早已经忘了当初的那一面之识,没想竟是连皇帝也知道,皇帝见了她,小试了她的才华,颁下了旨意——她成了钦定的太子妃。
太子蒙在鼓里,浑然不知。
她以为凭着她的情,他的意,虽她身上负有深仇,难免又借住之意,可最后还是能安然和睦。可大婚之日,他冷然拂袖。她心痛泪下,一时不察,中了唐夫人的诡计,身中腐毒。
腐毒,南疆剧毒,百年才有一枚,价格千金。
轻者前尘往事皆忘,犹如痴傻孩童。重者,昏迷三日,飘然而逝。
幸而,她熟悉药草,以防万一也早就备好了解毒药。只是她到底还是忽视了腐毒的药性,虽她制作的药剂可以解毒,可最后还是需要冷水扑身。急匆之下,她想到太子妃寝宫的池塘。于是,她便趁着四下无人,本想着冷水袭面,却不想黄雀在后。直把她给推了下去。
她本会水,可因为身中药剂,反应没办法灵敏,再加上她掉到池塘里,正碰到里面的石块儿……
所以,当她醒来,今生的事情,竟是忘了个干净,脑袋里只记得前世种种。
——呵呵!
是笑话吗?
还是说,即便现在,她还是在梦里,不曾清醒过来?
本来以为那些穿越什么的就已经够匪夷所思,结果她却又是加上了恩怨情仇,还有劳什么的失忆!!
就是编成电视剧,也要看好几个编剧费尽了脑子才会想到的吧!
狗血!
还真特么狗血!
似乎除了这几个字,还真形容不出来此刻她的心境。
眼前虚幻的景致当中,隐隐的有熟悉的饭菜香气在端回倘,视线中那个熟悉的人影也由远及近。
唐浅浅扯了扯嘴角,垂下头,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是浅笑轻拂。
“吃点儿吧!”他道。
唐浅浅从床上挪下来,到了桌边上,“大皇子每日出现在这里,就不怕暴露行藏?”
随着唐浅浅坐到她面的大皇子南耀泽听着她冷嘲热讽的话,嘴角似有若无的一扯,“浅浅与其担心我,不如想一想太子府如今会是什么情形?”
唐浅浅的眸底倏的一紧。
当日在燕舞酒楼,他进到她房间之前,她没有听到桃红的声音,先她以为是他把桃红遣了走,后来她在看到那壶之后,她方明白,桃红应该已经先被他抓住了。所以她才敢泼他一脸的酒。人家也不负她的举动,扬手就直接把她打晕。而从她晕倒到现在,据那位跟随在她身边的乳母嬷嬷说,已经过去了三日。
整整三日,三十六个时辰,每日进入太子妃寝宫的太子不会不知道她和桃红失踪,而明明和她先后进入燕舞酒楼的大皇子又没有丝毫困窒……
她不是没有想过此刻看似寂静的院落之外如今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可当他亲口问出来,心间却是莫名发痛。
“你想说什么?”唐浅浅咬唇,不自觉间,唇角已经咬的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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