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马踏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路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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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千槲粮草在军士的押送下,由那些被俘的民夫送到了姑臧城下。当那些人看到高高飘扬的马字大旗时,都显得格外惊讶:“这是怎么回事?马家不是我们西凉军的人么,为何会抢夺我们运去官武,以作为抗击羌人保证的粮食?”
“莫非他们已经和羌人联手的传言是真的?”
“不要胡说,马公子绝不是这样的人。不然当初他也不可能率几百人就敢和羌人搏命,救下许多百姓了。”
“你说的那是以前,现在的他会作何想法,我们可就难以预料了。是人都是会变的,而且我听说这段时ri里马家在西凉军中的情况也很是不妙,为了自保,说不定他们就这么做了呢。”
众不明事情真相的民夫们小声地议论着,对马家是善是恶众说纷纭。直到马越在数名护卫的陪同下出现在他们眼前,周围又多了些手持兵器的战士后,这些人才都住了口,然后用满是惊疑和惊惧的目光看向了他,等着他给出一个态度。
先把眼扫过那些粮食,马越心里已经有了个底:“看来临洮的ri子也不好过了,只送出了这么点粮食,即便有漏网之鱼,料也无妨。”这个认识,让马越总算是轻松下来,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笑意。但随即,他又把笑容收敛了起来,因为他发现面前的这些百姓都在拿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充满了恐惧和猜疑。
这让马越陡然想起了自己所为在他们眼里是有另一层含义的,甚至因此而把马家视为与羌人同流的敌人,这可不是个好迹象。所以他立刻就要作出补救,脸上的神情变得更是温和:“各位不必担心,我马越也与你们一样是西凉人,断不会做出杀害自己乡老的事情来的。”
众百姓互相看了几眼,却从各自的眼中瞧出了怀疑,但当着马越,以及那些持兵守在他们周围的兵士之面,他们又不敢有所表露,只得默然以对。
就在此时,一人却挺身站了出来。这是个二十多岁,身材魁梧的青年,他排众而出,直视着马越道:“马公子,你在我们西凉百姓的眼中向来是个为民尽心的好人,但这次你之所为,却又太不符合这个认知了。如今前方我们的军队正与羌人苦斗,可你却并没有参与其中。这也就罢了,你明明知道粮草对军队作战的重要xing,可你却又让人将我们押送的粮草给半道截夺,这实在是难以让人不怀疑你的用心哪!”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的百姓顿时脸se就变了。虽然他们心里也有同样的想法,可在这种情况和压力下,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可现在,这个青年却当着马越的面说了,完全是一副质问的态度,这要是激怒了他,后果可就难说了。心里的紧张,让他们忍不住向后略略一缩,互相间也靠得紧了些,似乎只有如此才能保证他们自身的安全。
就在众人大为紧张,以为马越会因此言而恼羞成怒,甚至对他们不利时,马越却出人意料地笑了起来。他的眼里露出了赞赏之se,看着那个青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陆平,怎么,马公子是要因我这些话而加罪于我么?”
“不,你说的很对,也很有勇气。”马越的话大出所有人的预料,他笑着看着陆平道:“倘若真象你所说的那样,我如此作为的确就太值得怀疑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一点,我马越做出此事,绝不光光为了我们马家,更是为了西凉的长远打算!”
众百姓看马越说得郑重,一时间倒也有些信了他的话了。毕竟,这些年来,马越在西凉百姓心目中的地位还是极高的,只要他能说出个正当理由,大家还是可以接受的。
对此,马越也从众人的表情里看出了端倪,他的心就更加的笃定了。在顿了下后,又继续道:“其实这次使各位生出如此怀疑,也是我的不是,我没能尽快让各位明白眼下的局势,从而使各位担忧了,对此我先向你们赔个不是。”在朝大家一拱手后,他又道:“我们马家此番之所以突然出兵断粮道,是怕粮食会落入羌人之手,这样不但你们的行为会成为资敌之举,就连各位自身的安全,怕也很难保障了。你们或许还不知道,现在官武县里的几万大军一直龟缩不出,早被羌人围在城里难以动弹了,你们以为自己带了粮食赶去官武当真可以将之平安送到他们手里么?”
“这……”众人显然并不知道这点,听了马越这话后,顿时就傻眼了。但不少人却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双方兵力似乎相差无几,他们为何会龟缩在官武城里而不思出兵呢?”陆平更是把这个疑问给提了出来。
“这其中的原由,一时半会是说不明白的,但有一点我却可以明着告诉各位,他们都有各自的私心,为了保住自己手上的实力,这些将领不敢与羌人正面一战。而越是如此,他们的处境就越是不利,现在更是被困城中,再难翻身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出兵这许久,却连一点胜败的消息都没有传回来,原来是还没有与羌人正式开战哪。”有那对西凉战事比较上心的人当时就叫了起来。
而这么一来,大家对马越的看法就稍微改变了一些。马越又接着道:“而在下之所以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我知道他们粮草不继,若是再继续困在城中必然会出大问题。所以索xing就断了他们的粮草,然后逼着他们去与羌人决一死战。这样此战我们才有取得胜利的可能,不然一旦他们锐气丧尽,羌人就可用极小的代价消灭这数万人马,然后再把兵锋直指我们,那才是真的危殆了呢。当然,除了以上原因外,我们这么做也是在为我们马家自身考虑,他们与我马家向来不对付,若是能借此削弱他们的实力,我们马家自保就更有成算了。还望各位能够明白在下一片苦心!”说完后,马越又一次朝众人拱手为礼。
这下,百姓们的猜疑之心终于是消散了大半,他们也清楚马家的处境,所以也怪不得他们有此一策。至于逼迫牛辅等人与羌人一战,更是关系到整个西凉局势的大事,他们更是同意马家这么做了。
“既然一切皆有其因,那我等也就平凭马公子的吩咐吧!”众人纷纷说道。
看着百姓们终于被自己说服,马越也总算是松了口气,他知道又一个危机被自己化解了,而这将是关系到他马家将来在西凉发展的关键中的关键!
三国之马踏天下 第268章 败得蹊跷
() 在安抚了那些被俘之人,又把他们安顿在了城中,与之前被擒的姑臧城里的兵士住在一起后,马越这才安心离开。他之所以把这些人都放在一起,自然是为了让他们通过交流而慢慢改变对自家的看法,从而使这些人最终认同马家,投诚马家也说不定。
不过马越的轻松心情也只维持了短短的不到半个时辰,因为就在他返回指挥所,见自己的父亲以禀说一切的时候,却发现马腾此时却是一脸凝重地对着一个风尘仆仆,亦是满脸担忧的汉子。他略一仔细观瞧,便认出了这人的身份,他是之前被派出去盯着官武那里动静,一旦有变就会赶回来报信的那十多名斥候里的一个。
这让马越顿时就猜到了是官武那里出了什么变故,神se也不禁郑重起来。他上前先向父亲行了一礼:“父亲,那些被俘之人已经都安顿下了。”然后,才把目光落到那人身上:“李甲,可是官武县那里出了什么问题么?”
“回公子,正是!”李甲赶忙将之前才向马腾说过的话又向马越表述了一番:“羌人困住他们多ri,直到五ri之前,城中守军似乎是因为粮食上出现了大问题,所以便于黎明时分突然出城突围。”
“哦?他们终于是明白自己处境了么,直到这时候,兵士们的锐气几乎都将被时间消磨干净后才想到要突围而出。那结果呢?他们可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马越状似轻松地问道。可事实上,他心里对此也是颇为遗憾的,虽然他马家与董卓旧部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可他对那些寻常的西凉军士还是有好感的,想着这些人因此而丧生,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马腾也从马越的说话里瞧出了一些端倪,心里反倒是松快了些。以他对儿子的了解,马越是不可能在某些关键时刻打断别人说话而发表自己意见的,他之所以这么说话,正是为了掩盖心里某种不良的情绪。而他本来就对马越一直算计那些西凉人微感不适,觉得大家同样是凉州之人,实在没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尤其是会因此让许多无辜之人搭上xing命。但现在,看到儿子有此表现后,马腾才知道原来马越也不全是狠毒的心计,也有着对西凉军士的关切之情,这让他也感到了欣慰。
那李甲可没有察觉到这两父子的复杂情绪,只是顺着马越的问题说道:“若只是付出一些代价倒也罢了,这次他们是吃了大亏!我们几人藏身在远处山林里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在他们于黎明时分杀出城去时,本来寂静一片的羌人营地里突然就冒出了无数伏兵,将杀进营来的军队一下截作两段,然后分而围杀……”说到这里,他似乎又记起了当ri所见的惊人一幕,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什么?”这一回,便是马越也要大为吃惊了,忍不住叫了起来:“你所说的可都是真的?”
“确有其事。我们是亲眼看着他们堕入敌人的包围,随后便是一场苦战……显然,他们全无防备到羌人竟会准备下了陷阱埋伏,一头栽进去后虽然拼力厮杀,却终究是促不及防,无论是指挥还是战斗上都处在了被动,伤亡自然极大……”说着,李甲又是一声叹息:“我们就这样看着他们与羌人战在一起,却无能为力,实在是心中不安哪。”
“结果呢?他们最终有否杀出包围?”马越又接着问道。
“有一部分人马在几番冲杀,又伤亡了许多人后,得以脱身。有一部分人马则重新退回了城中死守,剩下的,不是被擒,就是被杀了。”李甲的面上更现沉痛之se:“属下虽然不曾上前看个分明,但从退回去和逃出来的人马数量来看,当有四万许人马在这一战里或死或被擒。我们西凉军伤亡极其的惨重!”
“啊!”纵然马越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知道牛辅他们此战必败,纵然这一切有他的推动作用,甚至可以说他们有今ri之失还是他马越一手造成的。虽然他清楚如此一来,马家在西凉将不会再有强敌,可在听到这个伤亡数字时,马越还是震惊了,心情也变得极其的低落与复杂。他也想不到事情竟会坏到如此地步,数万英勇善战的西凉军就这样被羌人给伏杀了,这实在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马腾的心思也与儿子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过显然在控制心绪上,他还是要比儿子强上一些的。所以见马越如此表情,他也只有开口安慰道:“越儿,事已如此,我们也就不必再为他们感到焦心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做好充分的准备,将他们不曾做成的事情做好,将侵入我西凉的羌人全部赶出去,这才对得起死难之人!”
被父亲这么一说后,马越才回过神来,调整了下心情后,郑重点头:“父亲你所言不错,既然他们不成,就要看我们马家的了。只要我们能把羌人一举击败,那西凉之地就再也不可能有能与我们一争短长之人了!”
李甲见自己已把该禀报的都说完了,便在施礼后,yu要告退。但他才一迈步,却又被已经恢复过来的马越给叫住了脚步:“慢着。你刚才说,他们之所以会败得如此之惨,是因为羌人在军营之中早设下了伏兵,等他们一杀出城,就已中了埋伏?”
“正……正是!”李甲略有些不解地看了马越一眼,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有此一问。
马越没有向他解释什么,只是摆手叫他可以退下了。待其离开后,马越才更见凝重地对马腾道:“父亲,看来这其中确有蹊跷哪。为何羌人会料到他们在这个时候突围,并且早早地就有针对xing地布置下了埋伏,这方是此战最大的关键所在哪。”
马腾也不是愚蠢之人,经儿子这一提醒,顿时也想到了这点,说道:“你的意思是,这完全不是巧合,而是羌人早已知道了他们的动向,从而早早做好了准备?”
“不错,不然他们又怎么可能如此巧合,就在我们的人出兵时布置下了陷阱呢?他们总不会每ri在攻城之余,还要布置大量人马于营地里以防敌人突围或是偷袭吧?这样也太不合常理了,他们也做不到十多天riri如此。那么算下来,也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他们通过某种手段已经得知了牛辅等人会在那天黎明突围,从而布置下了这个埋伏。”马越在冷静下来后,心思也缜密了起来,分析得很是在理。
马腾听了也是频频点头:“不错,听你这么一说,这其中的蹊跷就很明显了。那依你之见,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牛辅他们会在这个时候突围呢?”
“想来也不外乎是从我们的兵士或是将领口中得知的。若是兵士,倒也没有什么,毕竟连ri来都有战事,有人被捉,然后被问出些什么也很是正常。不过,一个小小的军士,恐怕未必就会知道何时突围这样的机密要事,而且,羌人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卒之言,就轻易布下如此阵仗。所以最可能的就是他们是通过一个将领得知的此事,而这个将领,只怕已经是在暗中投靠了羌人!”说到这里,马越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来,想到因为某人的一个懦弱或是贪婪的决定而导致那么多人马被杀,他就恨不能将之碎尸万段!
马腾此时也是脸se铁青,他也已经想明白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不过,他还有一个疑问,忍不住道:“那这个出卖了所有人的罪魁祸首又会是何人?他现在是否已经归于羌人营中了,还是退回到了官武城中?”
“这个孩儿就无法判断了,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哪。”马越摇头说道:“不过就我所想,此人现在是不会在官武城里的,因为留在那里只有死路一条。而除了战后以俘虏的名义归降羌人外,还有一条路是他和羌人最想走的,那便是以败军之将的名义前来投奔我们,然后再次利用自己的身份来使我们也败于羌人之手!”马越眯着双眼猜测道。
马腾对此也是深以为然,忍不住怒道:“此人若真敢如此,我必杀他!”
“父亲还请息怒,其实既然此人的心思已经被我们猜了出来,那我们就占据了主动。我想,我们正可以利用他,来把这次对羌人的战事打好。本来我还担心以我们的兵力不足以彻底将羌人击溃呢,但这次却已有大好机会摆在我们面前了!”马越却有自己的看法。
“你的意思是?”马腾一怔,旋即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将计就计,这样我们反而可以利用这个内激an来对付羌人了!”
两父子刚定好了计策,便有一名军士急急赶来禀报:“将军,城外突然来了许多模样狼狈的袍泽,他们说是从前方的官武败退下来的,还望我们能够收留!”
“走,我们这就去看看!”马腾立刻起身说道。
三国之马踏天下 第269章 谁是内奸
() 当马家父子在姑臧城门口看到那些狼狈不堪,满身肮脏,而且多数人都带着伤的残军时,心里委实还是有些不好受的。毕竟,这些人都是与他们一样的西凉军中一员,即便他们明里暗里都有着矛盾与冲突,可看到他们竟在羌人手下败得如此凄惨,还是不忍卒睹。
“各位受惊受苦了,还请快快进城歇息!”马越知道这个时候绝非嘲讽或是追究这些将士的时候,所以赶紧肃然上前说道:“你们在官武所遭遇的变故我们都已知晓……”
“哼,那还不是拜你马家所赐。现在我们遭此大败,人马伤亡大半,只逃出来这点残兵,不正是你马仲凌希望看到的么?”马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无礼的声音给打断了,说话的是与寻常将士一样,灰头土脸的汉子,他的一条胳膊已经断了,满身血污,显得格外惨烈,但一双眼睛却依然冒着某种深刻的火焰,盯着马越。
马越在仔细分辨了那人半晌之后,才猛然惊觉此人的身份——他竟是之前一直与自己为敌,这次战事刚起时更与马家一道出兵的赵元!想不到当初那个态度强硬的将军如今竟变得如此的凄惨,竟让马越也认不出他了。而看到他这番光景,马越自然也不好再计较其出言不逊了,只得对其一拱手:“将军有什么话大可以进城后,处理了伤口再说,这里总不是说话的地方。”
“哼!”赵元的断臂处这两ri已经发生了溃烂,让他痛不yu生,此时也只是放不下一口气才硬顶着,见马越不yu与自己纠缠,便也不再说什么了,冷哼一声后,便即进城去了。
随后,马越又从这些看着都差不多的将士当中认出了一些熟人来——张济、李榷、郭氾等一干将领都赫然在列。只是这些人所穿的都是寻常兵卒的战衣,显然这是为了方便逃遁而为,也让马越差点走了眼。
此时既然认出了他们,马越自然是要上前见礼的。这些人再次见到马越的心情却是比较复杂了,因为他们心里既有对马越见死不救的怨怼,又怕他还记着过往的矛盾,从而乘机对他们不利,另外还有一种因为吃了败仗而羞于见同袍的感觉,所以和他见礼时,众将都半低着头,声音也显得比较低沉。
马越也可以猜出这些人的心思,但他并没有点破此点。而是安慰众人几句,随后不无奇怪地问道:“咦,敢问各位将军,这里怎的不见有牛将军和胡将军二人哪?莫非他们……”
“牛、胡两位将军为了帮我们脱身,率军与羌人一番缠斗,结果牛将军率军退回了官武,而胡将军则已战死当场了!”李榷不无悲愤地叹了口气道:“想不到我们西凉军这回也会败得如此之惨,七万人马折损过半,两员大将更是身陷敌营而难得活……若是主公在天有灵,必然会大发雷霆,骂我等无能的!”
他这一说,更惹得众人满心的丧气,将士们一个个都哭丧着脸,全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见到如此情况,马越只得开口了:“各位不必气馁,虽然没败了这一阵,但我们并不曾败掉整个战局。羌人也不过只占领了一座小城而已,我们凉州地大城多,岂是他们能打得下来的!只要咱们歇息够了,做好了准备,一定能扳回今ri的局面,报昨ri之仇!”
马越这番话,显然稍微起到了一点作用,使得那些军士略有振作,再没有了之前般的无jing打采。但马越也知道,信心被打掉后再想建立起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便不再多说,而是再次道:“各位就请先进城歇息,待羌人到来,我马家自有应对的方法,还请你们放心!”
马越在西凉军中声望向来不低,这次的失败又与他没有太大关系——至少下面的将士并不知道某些细节——所以在见他这么说后,大家总算是没有再象之前般的悲观,开始想着如何在这姑臧城里歇足力气,留待他ri报仇了。
“就靠他们马家一军之力,当真可以与羌人一战么?”看到马越的一番话使得军士们士气稍振,一旁的几名将领心下大不是滋味,李榷更是寒着张脸小声道。
“谁知道呢?他们马家这次算是得了大便宜了,借着羌人之手,将我们的兵马打掉了大半。今后这西凉,恐怕就无人能与之一争短长了。”郭氾随口回应道。
他们的这些心思,自然是逃不过马越的双眼的。其实自从认出他们之后,马越的心神就全花在了这几人的身上。因为就他的推测来看,此番西凉军会在官武大败,就是因为内里有了激an细。而这个激an细能够把一切做得如此成功,就只能说明其在军中地位很是不低,最可能的就是在赵元、李榷、张济、郭氾等人之间了。
本来,在马越想来,牛辅和胡轸二人的嫌疑也自不小,尤其是牛辅,他身为主将,更容易做成里通外敌的勾当。但在得知其率军断后,一死一被困后,这个想法自然就打消了。没有哪个内激an会蠢到把自己陷入到死地或是绝地的,不然他做这个内激an干什么?
那么,以马越的推断,这个内激an最有可能的便是从前方退回来的人中的一个,因为羌人或许还会利用他们来牟取到更大的好处。而在这些将领当中,从自身的感情,或是事情的发展来看,马越最怀疑的当然是赵元了。
赵元一向就与马家有仇,或许他会为了一己私仇而做出背叛西凉军的事情来,这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则是他是与羌人接触最早的一个将领,谁也不能保证他不是早就在战斗开始前就被擒下了,随即又被羌人释放,以之来对付官武的羌人也是极有可能的。
但是,就在见到赵元后,马越对这个想法却产生了动摇。因为他断了一臂,这是一个内激an能做出的牺牲么?对此,马越是很怀疑的,虽然历史上也不乏如此牺牲的人,但他们所做的都是大仁大勇之举,绝不是为了自身的私仇或是自保。那这么看来,赵元的嫌疑在这几人当中反倒是最小的了。
而另外几个,马越就真不好分辨他们当中哪个才是内激an了。虽然他与李、郭二人都有不浅的交情,但在各自的利益面前,谁也不敢拍着胸脯相信他们。而张济,虽然看着老成持重,向来也与马家没有什么摩擦,但谁又能保证这不是他为了掩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作出的假象呢?
这么一圈想下来,马越不由得苦笑了起来。没想到只是一个内激an,就让自己疑神疑鬼到了如此地步。似乎所有人都有可疑,但同时他又拿不出半点确凿的证据来证明此人便是内激an,这感觉实在不好受哪。
“只要他有异心,只要他想做点不利于我们的事情,我总会抓到他的把柄的!”很快地,马越又调整了心情,在心里暗自鼓着劲。这时,马腾也在张罗完了对那些残兵的安顿事务后来到了儿子身边,一脸担忧地道:“想不到他们竟会败得如此之惨。大部分人马都折在了这一场上,接下来我们要与羌人交战就更不容易了。对了,你可看出些什么端倪来了么?”
“没有!”马越无奈地摇头道:“这些人才刚到,自然是不可能露出什么破绽来的……”说到这里,马越的神se突然一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等等,有个人的说话似乎有些问题,若他说这些话是另有用意的,那么他的嫌疑就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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