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国医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陶夭夭
楚绿衣暗暗冷笑,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打着皇帝的旗号,在扶疏殿你来我往,专门给自己找乐子来了?
走出房间,楚绿衣临风而立,衣袂轻扬:“既然皇上有旨,民女就不送乔妃娘娘了。只是,李公公为什么特地赶来扶疏殿?莫非皇上要你传达什么意思?”
李公公神色一滞,讷讷地无语,一旁的乔妃披着一件鲜艳的绣凤斗篷,楚楚风姿,当真媚色倾城,可惜,脸上的一抹嫉恨微微扭曲了这份美貌。
“李公公,你说,皇上为什么让你来扶疏殿?”柔媚的女声霎时变得冰冷。
李公公慌忙低下头,摆出一副无辜的姿势:“皇上怕幕后黑手会趁着今晚偷袭楚大夫,因此叫我来嘱咐一声,让楚大夫安心……”
安什么心?乔妃脸上妒色更浓,目光直逼可怜的李公公。
“就是……派了一队侍卫守在门口。”李公公低声解释。
乔妃气极,反而在片刻之间冷静下来:“皇上这是安抚人心呐!”
偏偏楚绿衣不肯让她舒心:“李公公,替民女谢谢皇上,这些侍卫……似乎不是普通的侍卫吧?莫非是专门守卫乾安殿的黑甲卫么?”
黑甲卫?乔妃登时脸色剧变,这楚大夫好大的面子,黑甲卫是皇帝的亲卫!平时根本不会随意调动,就连她的荣华殿,都没有享受过黑甲卫的防守!
乔妃艰难地笑了一声,语声带讽:“楚大夫,你眼睛瞎了,怎么还这么灵敏,竟然可以猜出皇上的心思?莫非你误会了什么?”
楚绿衣无谓地摆摆手:“民女早就说过,旁人与我无关。我会误会什么?莫非娘娘……”话音未落,就被李公公打断。
“娘娘,皇上等急了,待会儿要是发怒,洒家可不敢保证……”
乔妃神色一整,急忙转身,衣摆在晚风中划出轻曼的弧度:“李公公,咱们这就走。”
送走这些不速之客,楚绿衣暗暗叹了口气,听到赤练在一旁笑道:“看来,楚大夫以后除了查案,还要应付这些后宫女人呀!啧啧!”
这是幸灾乐祸么?楚绿衣正要进屋,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转身走到园子里,四月的百合花依旧在月色中静静绽放,香气幽浮,隐隐的,她闻到一股血腥味。
“赤练,你可看到一朵染血的百合?”楚绿衣语声清幽。
赤练走过来,仔细一瞧,摇摇头:“没有。当年的血百合,估计只是一闪而逝的传说。”
这可不一定!楚绿衣暗暗揣测:“这些秘闻之间,想必存着某种隐秘的关联!”
就在这时,园子里响起脚步声,透着几许匆忙和急乱,楚绿衣偏了偏头,试图抓住那些细微的动静,赤练见状,不敢再马虎大意,飞身上前,四处查探,最后揪住一个小太监。
这小太监虽然面色匆忙,眼中却暗藏着一份期待。
他被赤练一把抓住,然后被丢在楚绿衣面前,赤练厉声呵斥:“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小太监急忙讨饶:“奴才是太后宫里的来福,是姜公公的手下!”
“你怎么进来的?”楚绿衣不动声色。
“自然是奉了太后的旨意。”小太监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看未必,其实是奉了姜公公的命令吧?”楚绿衣一针见血。
小太监来福急忙跪倒在地:“楚大夫你好厉害,救救奴才吧!一定要救救奴才!”
惑国医妃 第39章 养蜂人和兽医
楚绿衣奇道:“你且说来听听,你有何冤屈?”
这小太监来福急忙接口:“姜公公说不出三日,我们都要死。”
都要死?赤练在一旁笑出声:“像白兰一样含冤而死?”
赤练笑得轻快,语中含着质疑,这小太监似乎急了,抬起头嚷道:“不是玩笑话。姜公公不敢禀告太后,叫我来,向楚大夫求助!”
楚绿衣微微蹙眉:“你们的生死,与我无关。我能帮什么忙?”
小太监来福顿了一下,赤练呵斥道:“不说就滚出去!”
来福急忙解释:“这宫里有鬼。先前那个晨曦宫的奴儿和巧儿已经发疯而死,奴才们都说,是袁妃娘娘作怪。可是,姜公公今天告诉我,陆嬷嬷已经被皇上抓起来了,不一定是袁妃娘娘的黑手。而且,楚大夫已经查出白兰的死因,据说是毒杀……”
楚绿衣冷笑一声:“语焉不详,打算套我的话么?”
来福焦急的脸色猛地一滞,赤练喝道:“好大胆的奴才,被姜公公当枪使,别以为有太后庇佑,就可以在这儿为所欲为!惹急了,我照样一脚踢死你!”
来福跪在地上膝行几步,打算靠近楚绿衣,却被赤练拦住,赤练说到做到,一脚踢过去,小太监来福被踢中腹部,在地上打了个滚。
楚绿衣拦住佯怒的赤练:“你到底要说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传闻?”
来福捂着受伤的腹部,艰难地爬起来,颤颤地嚷道:“楚大夫,奴才们都说,宫里有鬼!你住的这个扶疏殿,以前也死过人。说不定是同一只鬼……”
“我要听实话。”楚绿衣厉声打断小太监,“到底是什么传闻?”
来福犹豫了片刻,环顾四周,见偏殿门口有皇帝亲卫黑甲卫把守,近处有赤练坐镇,这楚大夫虽然眼盲,却风姿潇潇,冷静沉着之色不输太后等人,不由得稍稍放心。
“楚大夫,你可知,这宫里一直不太平。经常有人暴毙。白兰的死,原本也十分寻常,谁知,她死状凄惨,尸体被莫名其妙的大火焚毁,引得一众内侍私底下议论纷纷,这才引起太后重视。其实太后面子上说得好听,她根本不管这个!”
楚绿衣颔首应道:“说白了,你们这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么?”
来福默然,低下头去,揉着自己受伤的腹部,楚绿衣笑道:“有人在其中搅局,你只需告诉我,你们怀疑的对象是谁?”
来福故作疑惑:“楚大夫,你不是心里有数了么?姜公公说,你肯定已经摸到线索了。”
楚绿衣忽而冷笑:“一口吃不成胖子。姜公公想借我的手铲除内奸?”
来福急忙拜倒在地:“你救救我们吧!你有皇上和王爷保护,定可以揪出真凶。”
赤练听得不耐烦:“说了半天,一直遮遮掩掩,你这是空口套白狼吧?马上滚出去!”
来福飞快爬起来,弓着身子像一只虾米:“楚大夫,姜公公心里有鬼,我不敢忤逆他的意思,但是,我知道,他和陆嬷嬷是一伙的,都收受贿赂,对后宫的污糟睁只眼闭只眼,若非陆嬷嬷被抓,姜公公定不会吓成这样,还派我夜里出来,向你求助……”
楚绿衣抓住重点:“其实他也不知道具体的阴谋?在这个局里也是一枚棋子而已?”
赤练顿悟,笑道:“恐怕要变成弃子了!”
来福做贼似的看了看四周:“不过,姜公公和陆嬷嬷相识多年,我知道他们一个秘密。”
楚绿衣凝神细听,这来福心跳很快,显然十分慌张,或许是在掩饰着什么。
“你说与不说,其实我无所谓。这件案子,死多少人都是你们后宫的事。我只负责揪出幕后凶手……对了,白兰的死与鬼怪无关!我言尽于此。”楚绿衣的语气透着一份冷漠。
“真的么?”楚绿衣的坦率让来福大为吃惊,在后宫行走多年,他第一次见识到如此不虚伪的女子,“好,我就斗胆说出我的猜疑,这皇宫里有一位养蜂人,他神神秘秘,和陆嬷嬷等人十分要好,不如,你去查查他?”
养蜂人?楚绿衣暗暗吃惊,赤练脸上也掠过一抹震惊。
“你下去吧。对了,我有一种解药,可以对付极品迷幻药。”楚绿衣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她取了一枚丹药丢给来福:“这是清神丹,你若是觉得身体不对劲,就和水服下去。”
来福顿时感激涕零,像是寻获了救命宝贝一般:“多谢楚大夫恩赐。多谢!”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溜出偏殿,身影迅速被黑夜吞没。
赤练凑过来问道:“你本来就有意查访那个养蜂人吧?”
楚绿衣知道自己瞒不过这个精明的女子,笑着点头:“明天一早,我们去找养蜂人。”
说着,她转身进屋,一抹青黛融入半昏半明的灯火之中。空留下百合淡淡的清香。
九王府。
九王爷陆琰堪堪踏入王府,就见总管来报:“今天阮小姐十分不舒服,吃饭也吃不下。”
陆琰一挑长眉:“哦?没有继续闹?”
总管有些迟疑地笑道:“她想见王爷。说是楚大夫给她扎针,害得她无法下床……”
陆琰摆摆手:“待我收拾一下,自会去意梅园。”
这总管是负责王府日常起居的管事,权力不算大,却也是王府的老人了,他的言辞之中,对阮斯如有几分偏袒,陆琰听出来了,只是,他并未质疑什么。
夜色渐深,夜幕中星子敞亮。
陆琰踩着早春的夜露,一袭便衣,穿过雕花月洞,径直走入意梅园,园子门口两个侍卫向他行礼,他摆了摆手,并未停顿半刻,沿着一条熟悉的梅林小径,来到一座凉亭底下。
月光漫过白石台阶,薄雾缭绕在凉亭四周,恍若仙境,有琴声幽幽传出。
“爷,你来了?”琴声渐止,娇脆的女声含着几分委屈。
“嗯。”陆琰似乎对此女十分无语,不知如何开口。
“我刚刚在想,如何弹出姐姐喜欢的《南国往事》,那是我们小时候在南方生活,共同珍藏的一段记忆。可是,姐姐可以唱出南国闺秀的神韵,偏偏我,还是个无知的小孩子……”
言语之中,大有真意,一改往日的浮夸,这阮斯如难道突然改性了?
陆琰神色微黯:“夜深露重,还是保重身体为好。”
阮斯如凄楚一笑:“爷,楚大夫说,我内垢严重,恐怕活不下去……”
“真是小孩子说气话。”陆琰登时失笑,“她吓唬你,你也当真?七伤散我派人查过,的确有毒性,可是,内垢一说,只有楚大夫明白其中药理,她治不好你,我自有法子应付。”
阮斯如登时眼睛一亮,轻快地起身,离开琴台,在白石台阶上驻足。
相距不过三尺,两人都看清了对方的神色,阮斯如再次感受到陆琰的关心和注目,不由得微微动容,语气轻颤:“爷,我就知道,只有你对我最好,就像姐姐一样。”
陆琰无奈轻笑:“你是阮家最后一根独苗。我岂能……辜负了她?”
最后一声低语,消融于泠泠夜色之中,阮斯如却耳尖地听到,她急忙垂下眉眼,敛去眼中的忌恨,王妃?陆琰终究不能忘情!她阮斯如难道只能一辈子活在这个阴影里?
陆琰不想久留,只留下几句安抚的话,让阮斯如在意梅园静心休养。
一夜无话,扶疏殿。
第二日,晨曦微亮,楚缘和十一醒得早。楚绿衣也不敢贪睡。
宫娥送来热水和早食,楚绿衣一身清爽地步出房间,众人吃完早食,在园子里做了一套回春保健操,然后聚集在一起,准备继续探案。
赤练立在门口东张西望,十一好奇地奔过去:“王爷叔叔呢?他什么时候来?”
赤练微一锁眉:“应该快了。下了早朝,九爷自然会第一时间赶来。”
楚绿衣迈着优雅的步子走来:“我们先去。留一个侍卫给王爷报信。”
“这,这不太妥当……”赤练显然不太赞同,却架不住楚绿衣无形之中的强势。
一行人走出扶疏殿,径直来到皇宫御花园,御花园四处都埋伏着侍卫,不过,有皇帝钦赐的令牌,楚绿衣等人畅行无阻。
“养蜂人住在御花园?”十一大感惊奇。
楚缘也奶声奶气地问:“娘亲,那些蜜蜂会不会蜇人啊?”
楚绿衣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因为我的第一个线索,跟御花园有关系。”
什么线索?众人纷纷露出好奇之色,是咬死白兰的子夜毒虫,还是害死宫女的迷幻药?
楚绿衣随即转身问道:“赤练,御花园有一块地方,专养珍禽异兽,这些珍禽应该需要人照顾,我们现在就去找专门给珍禽异兽治病的兽医!”
兽医?赤练面色一僵,差点没喷笑:“楚大夫……这兽医能有什么能耐?宫里规矩多,闲人不能随意出入的……”
楚绿衣正色道:“他肯定是帮凶。”
这么干脆?赤练无语,只能在前面引路:“兽医是有的,住在太医院后面的杂物房里,条件很简陋,每月薪俸也极少,跟御医比起来,他的待遇可是差了一大截的。”
楚绿衣沉默片刻,突然问:“如果,他们是为了钱财,才闹出人命,这钱财从何而来?”
惑国医妃 第40章 奇怪的兽医
为财夺命?赤练思索片刻,觉得很有道理。可是,就像楚绿衣说的,这钱财从何而来?总不会直接去皇宫的库房里偷窃吧?若真的是这样,这件案子就复杂咯。
赤练忍不住幸灾乐祸,毕竟,被窃的不是九王府,而是皇宫和皇帝陆倾彻。
一路上,楚绿衣通过赤练的介绍,了解到皇宫兽医的来历。
这御花园果然有一座珍禽苑,这兽医就是为珍禽苑开设的职位,薪俸不多,专门负责给珍禽看病,可是,这些珍禽平日里很少得病,这兽医的职责,就变成了给珍禽喂食。
皇帝和后宫妃嫔有时候会去珍禽苑欣赏孔雀仙鹤之类寓意吉祥的鸟禽。一来为了逗乐,二来也是后宫聚会的一大方式。
众人来到太医院后面的杂物房,一个小侍从急忙上前迎接,楚绿衣掏出皇帝赐予的令牌,这小侍从立即吓得畏畏缩缩:“几位大人,来找谁?小的这就去通报。”
这片杂物房,算是皇宫里最简陋的地方,没有伺候的宫女,只有这个小侍从立在门口打盹犯懒。十一奇道:“房子有点破,师父,我好像闻到很多药味!”
楚绿衣也闻到了:“这兽医果然有几分本事,这些药味不是医馆里那些常见的寻常药方,而是他自己独创的药方吧?”
这小侍从听到这番见解,吓得一个激灵:“你,你是谁?是太医院的师父吗?”
赤练虎着脸呵斥道:“去叫这儿的兽医过来一趟,我们有话要问。”
小侍从领命而去,楚绿衣立在杂物房门口,细细地分辨了一阵。
片刻后,小侍从带着一个中年男子脚步匆匆地赶来。刚刚赶到,就听楚绿衣笑盈盈地问道:“你刚刚配好的绝心丹,派上用场了么?”
这中年男子大吃一惊,神色登时变得仓惶:“你是什么人,在我这儿胡乱造什么谣?”
赤练走上前,打量他几眼,暗暗点头:“楚大夫,这个就是皇宫珍禽苑的兽医,整个皇宫就招揽了一个兽医,就是他,如果我没有记错,他应该是四年前入宫的。”
四年前?正好赶上当今皇帝登基的时候?楚绿衣心中顿时转过数种猜想。
“师父,绝心丹有什么用?”一旁十一好奇地问了一句。
楚绿衣笑得自信从容:“绝心丹,就是绝心脉,断余生。这种丹药的剂量超过二两,就会断绝心脉,使人即刻死亡。但是,不超过二两,只会对心脉造成损伤,不至于致命。”
赤练奇道:“这兽医配这种药做什么?他专门给鸟禽看病,要绝心丹何用?”
众人纷纷看向兽医,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滴,唇色变得苍白:“这个,我闲来就喜欢配药,这是我的爱好,没什么奇怪的。你们来找我做什么?”
楚绿衣猛地伸手,脸色变得沉肃无比,她凭感觉,正面指着这个兽医:“这要问你了!你制造迷幻药,害死宫娥和白猫,你居心何在?”
兽医大喊冤枉,说什么要禀明皇帝,为自己洗刷冤屈,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赤练飞步上前,强硬地拦住兽医:“你老实点,我们已经拿到了证据,你别想抵赖!”
兽医的眼中飞快闪过一抹阴狠:“一些捏造的证据,也想拿来陷害我?我在皇宫兢兢业业,除了照顾珍禽苑的鸟禽,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管,我何苦害人害己?”
楚绿衣冷笑一声:“咱们打个赌,若是我当场发现证据,你便据实相告,不得有误!”
兽医登时露出一脸的不可思议:“就算太医院的太医来,我也不怕,你有什么资格?”
“就凭这个。”楚绿衣从怀里掏出皇帝的令牌,这东西应该很管用。
兽医顿时一愣,似乎被震住了,赤练突然一掌击在他的胸口,他躲避不及,中招之后,狼狈地跌倒在地,他急忙吼道:“你们偷袭我!你们想害我!我要禀告太医院的医官!”
“谁来都没用。你求爹爹告奶奶,也改变不了你居心叵测的事实。”赤练笑得阴险毒辣。
这一招下马威,成功将兽医的脾气镇压住了,他不敢再大声辩驳,只是,依旧面带狠色,显然不服,楚绿衣看不见他的表情,却可以猜出他内心的惶急不安。
“十一,去屋里搜出绝心丹。”楚绿衣当即下令。
十一欢呼一声,急吼吼地闯入杂物房,楚缘立即跟进去:“我也要找绝心丹!”
片刻之后,十一和楚缘走出来,小脸上满是无奈之色:“师父,没有绝心丹的影子。”
“娘亲,绝心丹的气味还在,为什么找不到?”
这兽医忽然哈哈大笑:“两个奶娃娃,也敢在这儿大放厥词?胡说八道,我要面见皇上,我被你们冤枉羞辱,皇上必要给我一个说法!”
楚绿衣听了这话,忽然勾唇一笑:“这位大人,你区区一个兽医,却口口声声要见皇上,显然自视甚高,只可惜,你的高明之处不是医术,而是你的小人之心吧?”
这一番讽刺,成功激怒兽医,他吼道:“我有什么不好,我医术超绝,完全可以入住太医院,那些老头子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楚绿衣扶住十一的肩膀:“十一,拿出证据来。”
十一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一颗赤红的绝心丹:“刚才我们唬弄你呢,没想到,你这个人果然不甘心,自以为屈才,所以这么愤世嫉俗!”
这兽医顿时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渐渐,唇畔浮出浓烈的怒意。
“你们,你们竟敢……这算什么证据,我的闲暇爱好罢了!”他努力平复眼中的惊愕。
十一将绝心丹放在袖子上擦了擦:“师父,这东西很难找的。若是心怀坦荡,何必藏起来不让人知道?他这么骄傲的人,岂会放过表现自己的机会?”
楚绿衣暗赞一声:“十一,你懂的越来越多,师父很高兴。”
这时,赤练奇道:“究竟藏在哪里的?”
楚缘急忙挤开十一,凑到楚绿衣跟前,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显然打算邀功:“在壁柜里,壁柜里有一束孔雀毛,这颗绝心丹就藏在孔雀羽毛的缝隙里。幸好,我们闻到了味道。”
藏在孔雀羽毛的缝隙里?这兽医……果然是奇怪的人呐!
赤练看向兽医,语声含威:“你究竟抱着什么目的?那些迷幻药是不是你的杰作?”
兽医轻嗤一声,一脸无谓:“与我无关。”
不管赤练如何盘问,他都是一句“与我无关”,赤练是急脾气,按捺不住,就要上前教训这个傲慢的兽医,忽然被楚绿衣拦住,楚绿衣自信地笑了笑,成功安抚赤练等人。
这时,楚绿衣感觉到阳光的温度,在她眼底氤氲出一片暖色,她的心也跟着温和起来。
“这么好的天气,何不去珍禽苑一睹珍禽的风采?”楚绿衣笑意盈盈。
兽医脸上掠过一抹惊疑不定的神色,被赤练瞧在眼里:“也好,大家一起去。”
兽医还在嚷嚷着,要去禀告皇帝,却被楚绿衣的气势和赤练的威怒震慑住了,再加上皇帝钦赐的令牌,他一时不敢妄动,只能乖乖跟着众人去珍禽苑。
来到珍禽苑,这兽医笑道:“都是我亲自照料的禽鸟,皇上十分喜欢。或许过不了多久,就会给我升官加封,哼,到时候,你们别落在我手上……”
赤练忍不住扑哧一笑:“楚大夫说得对,区区一个兽医,整日想着升官发财,看来动机非常明显,你跟这件案子脱不开干系!”
这兽医怒道:“有本事,你们拿出真正的证据,别以为一颗绝心丹就可以陷害我!”
楚绿衣扶住十一的肩膀,低语道:“去问问看守,这珍禽苑最近有没有死亡的禽鸟?”
十一领命而去,这兽医愈发惊疑不定,无奈有赤练挡在面前,他不敢逃走。
不多时,十一带着一个唯唯诺诺的看守回来:“师父,前些日子,有三只老死的孔雀,被运送出宫,师父?难道孔雀不是老死的,是被这兽医用绝心丹害死的?”
众人纷纷露出惊愕之色,十一这孩子,好强大!听起来稚嫩,却充满一种成人式的睿智。
赤练笑道:“楚大夫,你教养的徒弟,果然与众不同!”
楚绿衣坦然接受赞美:“十一一直是我的骄傲,他以后的成就绝对不在我之下!”
这兽医勉强按捺住慌乱的心情,他再怎么伪装,也不能遮掩眼中的惊惶,细心的赤练发觉他的不对劲之处,急忙冲过去,一掌拍在他的胸口,然后快速卸掉他的下巴。
一颗绝心丹从兽医的嘴里滚落下来,赤练冷笑道:“刚刚还想着讨好皇上,加官晋封,怎么,被我们戳破谎言,就想着一死了之?”
这兽医“呜呜”地叫唤着,下巴一阵剧痛,他顾不上形象,一时涕泪飙飞。
楚绿衣听到骨骼的脆响,暗道,这赤练好狠的手段呐!
“我且问你。那三只老死的孔雀尸体,现在被运到何处去了?你们珍禽苑可有记录?”楚绿衣这话,显然是针对珍禽苑看守的,这看守一时慌神,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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